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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的智慧-第3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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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轼再瞅瞅这首《寒食帖》,胖脸都皱成抹布了讷讷的道:“可是把自己说的如此之惨,是不是有些不要脸?尤其是“君门深九重,坟墓在万里。也拟哭涂穷,死灰吹不起”这句话说的让人牙齿发酸。”

云峥奇怪的看着苏轼道:“你不喜欢这首《寒食帖》?”

苏轼果断的摇头道:“不喜欢,一点都不喜欢,这是倒霉到极点的人才能写出来的东西,放在你身上半点都不合适。

您虽然被放逐到了边塞之地,可是豆沙关是您的老家。即便是苦寒之地对您来说也是高兴事,出来当官,能有机会回老家是喜事啊,比起”少小离家老大回”之类的境遇好了无数倍。

再说了,说您在豆沙关一手遮天不为过吧?信王去了您那里都要托庇于您,您诗里说的这种处境没人信啊。”

云峥点点头道:“这样哀告确实有些不要脸,所以我决定把这首诗的出处安在你头上。这样别人要是骂无耻,也只能骂你。”

“啊?”

“啊什么啊?这首诗本身就是你写的。先生拿来用用表述一下自己凄惨的境地不成吗?

这年头会哭的孩子才有奶吃,我总是扳着一张死人脸。天大的压力搁在肩膀上明明腰都被压断了还咬着牙说小事情,这样下去别人认为我本事大,什么样的压力都能扛下来,人家不往你先生身上压担子往谁身上压?

李常早就教训过无数次了,还专门带我去拉磨的驴圈里去看了两头驴子,一头只要套到磨上就大喊大叫。一头傻不愣登的光知道低头拉磨,你说说,你要是磨房的主人你喜欢用那头驴?”

“必定是那头不叫唤的,不过先生啊,光叫唤不干活的驴恐怕活不长吧?”苏轼的脑子已经乱掉了。

云峥笑道:“只要那头能拉磨的驴子还活着他就能活着。只有当那头能拉磨的驴子拉不成磨的时候,他才会有危险。

总之光叫唤不干活不成,光知道低头拉磨不叫唤的驴子也不可取,所以啊,你先生我如今想清楚了准备一边拉磨一边叫唤,此乃中庸之道。”

“中庸之道不错,您干吗要用弟子的名头,您自己的名头用起来要比弟子的管用百倍。

要不,云二,和小辙的名头也不错……”

云峥又在苏轼的脑袋上拍了一巴掌道:“有事弟子服其劳,这句话你听过没有?一首好诗按在你头上天大的好事呢,还不情不愿的。‘

苏轼跳起来吼道:“好诗我也能写出来,用不着拿自家先生的诗来顶数,再说您这首诗写的恶心无比,又不怀好心,一旦天下人认为您受那些秃驴的委屈了,就会自发的看不起和尚,然后您就会用十几只金翅鸟来收买对您有用的和尚,最后让和尚们自己打架,您坐收渔翁之利。太危险了。”

云峥笑着摇头道:“金翅鸟是国帑,除了交到国库谁都不给,先生我最多让那些和尚们偷偷看看,至于怎么做那是皇帝的事情,我已经告诉陛下,之所以一定要拿到金翅鸟,就因为这东西能够消灾解难,把这东西安在皇帝寝宫顶上有百邪不侵之功效。”

苏轼愣了一下道:“别的呢?您可是弄了十一只金翅鸟啊。”

云峥笑道:“自然是由朝廷出面弄一个天下十大禅门,收买一下人心,这样一来谁有工夫找我的麻烦?”

苏轼苦笑道:“果然是十万黄金海,渡的善人归!在这种情形之下,大概没有什么善人了,来的全是恶人。先生您倒是安全了,只是天下的寺庙,还有安生的吗?”

“这关我何事?”云峥坐在椅子上开心的喝茶又道:“梁辑已经死了,他们之所以难为梁辑,不就是打定了主意认为我会死保梁辑吗?我不死保了,他们还能说我什么?”

苏轼叹了口气道:“学生和佛印和尚在一起的时间长了,不知不觉的心就变软了。人还不错,是一个妙人。”

“佛印?就是那个被你祸害成和尚的金州贡生?他真的去当和尚了?你呀,害人不浅。”

云峥听苏轼说起佛印脸上就有抑制不住的笑意,如果佛印真的成了和尚,佛印还真的是被苏轼给害惨了。

苏轼瞅瞅先生苦笑不得的道:“弟子回到东京的时候进了司天监任官,前年大旱,太子殿下命我书写《祈雨斋文》准备去大相国寺进香祈雨,是林佛印自己说的打算去看看将来的君主是什么模样,非要我把他安排进太监群里,我废了好大的劲求了淑妃这才把他带进去了。

谁知道太子殿下一眼就看中了林佛印,非说他当太监可惜了,当场就给他赐法名了元,给了紫袈裟一领,金钵一只,羊皮度牒一道就在御前披剃为僧了。

当时弟子心中有愧,可是祈雨乃是国家大典干扰不得,太子替代陛下行善也是情理之中,往年的时候也就是放生一些乌龟,小兽一类的,天知道太子殿下今年改放人了。

谁叫他自己为了看清楚太子的容貌特意去给太子献茶的,这是自作孽不可活。”

云峥笑了两声道:“林佛印没有埋怨你?”

苏轼大笑道:“若是个真侍者,他得了许多赏赐,岂不是千古奇逢,必定会欢喜万分。可那佛印原是赴京应试,实指望金榜题名,建功立业,怎肯出家做和尚呢?怨言当然有,剃发的时候泪如雨下,我见了都心酸。但是君命难违,不管是他还是我怎么敢说是假充的侍者,不愿为僧?即使心中万分不乐,不过一时之间,出于无奈,也只得假戏真做,叩头谢恩。

最坏的是庞籍,他在边上明明看清楚了佛印不是太监,偏偏不告诉少不更事的太子,还瞪了我一眼,不准我说。”

云峥摇摇头道:“是我的话,我也不许你说,你们闲的蛋疼招惹出来的麻烦,只能自己扛,祈雨虽说屁用不顶,却也是国家大事,一两个人的命运算什么。”

云峥见苏轼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知道他在想什么,站起身道:“既然你向我举荐了佛印,我就把金翅鸟的事情交给他来做,好在他入了佛门,心中却是我儒家弟子,这件事交给他来做算是合理,也算是帮你一个忙,抬举一下佛印。”

苏轼的脸色顿时就变了,眉花眼笑的邀请先生一起去前舱用饭,赵迎春她们已经等候很久了。

来到前舱,云峥从赵迎春手里接过苏轼的长子苏迈,仔细瞅了瞅孩子,夸赞了这孩子一番,还从腰上解下自己的随身玉佩放在孩子的襁褓里,喜的苏轼和赵迎春不断地感谢。

苏轼知道,先生既然肯送孩子玉佩,就是把他当成自己真正的晚辈,算是认可了这孩子可以学习云家的算学学问,至于先生非要把那首不入流的《寒食帖》放在自己身上也就不算什么了,反正自己的名声已经够差的了,再多一桩也不要紧。



ps:第一章

第五十三章赵迎春

云峥放下孩子看着赵迎春笑道:“艰难困苦玉汝于成,如今嫁做人妇,膝下有子可记得当年与乌鹊,金猱为伴的年月否?”

赵迎春盈盈下拜道:“乌鹊犹在,只是金猱老矣,军侯救命之恩赵迎春不敢忘怀,更不敢忘记家父母罹难岭南,晨昏祷告不敢有失。”

云峥笑道:“我问你这些事情不是要你牢牢的记住,而是要你学会忘记,你父母对你恩慈有加,乃是天性,本帅救你于危难乃是职责所在,你赵迎春不欠任何人的情谊,只要你能过得快活就足够了。”

赵迎春惊讶的抬起头不解的看着云峥,苏轼在一边插嘴道:“先生说你活的太累,今后需要喜怒由心才好,用不着处处都遵守礼节,尤其是在先生这里。”

赵迎春有些尴尬的低下头,她自己在学习交往礼仪的时候身在温泉关地洞,每日里为几个弟妹的饭食操心,在荒野中想要弄到足够的吃食,不由自主的沾染了一些野人的习气。

回到东京之后身在赵府大宅,一个郡主名号虽说身份高贵,却并不受族人的喜爱,没有人去专门教授他们姐弟如何去应对大场面。

赵宅给她留下的就是无穷的冷漠,好在有郡主的身份,否则她们姐弟的下场实在是堪忧。

赵迎春的性子极为狷介,对谁的防范之心都非常的强,自然也不会专门去讨好赵宅上下人等,自己通过典籍重新学会了礼仪,却不知这些礼仪是场面上用的,人和人之间相处基本上用不到。

云峥见苏轼已经替自己做了解释,就指指已经摆上来的宴席道:“都坐吧,与子瞻好久不见。今日就放开大吃大喝一顿。”

和赵迎春说话很累,有这种感觉的不光是云峥,连陆轻盈和葛秋烟也感受到了,至于苏轼,这家伙从见到赵迎春的那一天起就吃尽了苦头,在给先生的信中说过无数次了。

云峥听云二说。苏轼和赵迎春的洞房根本就是重新演习了一场周礼,据说婚后的日子也过得举案齐眉,如同嚼蜡!

这些话苏轼会告诉同为兄弟的云二,打死都不会告诉高出自己一辈的云峥,说来很古怪,他和云二之间无话不谈,但是在云峥面前却从来不敢放肆。

好在云家和苏家的交往很古怪,基本上都是各自交往各自的,他们自己知道如何应对。却偏偏难为死了一个赵迎春。

对赵迎春来说长幼有序,上下有别,男女有妨,男女老少一桌子吃饭根本就是大逆不道。

眼见云峥,陆轻盈上了席面,葛秋烟这个妾侍也上了席面,就连云家的大小姐云落落,二小姐云芊芊。大少爷云霆也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齐齐的瞅着自己,她有些手忙脚乱。不知如何应对

苏轼扶着她坐在葛秋烟的身边,自己习惯性地跑到云峥的身边坐下,根本就不客气的给先生和自己倒了酒,然后和先生碰一下就一饮而尽,来的时候赵迎春教的那些礼仪早就被他抛诸脑后了。

陆轻盈见丈夫和学生边喝边说话谈的很高兴,就瞅着拘谨的赵迎春道:“婉婉。后辈之中,其实你是最受赞誉的,不过这样的日子过得一定很累,你太在意别人的看法,最早以前呢。你不想给自己的爹娘丢脸,所以处处小心,成亲之后你又不想让子瞻丢脸,处处刻薄的对待自己,这样不好。

别太在意名声,那些东西都是些虚的,如果对自己刻薄的久了,那就会慢慢的形成习惯,你会苦一辈子的。”

陆轻盈夹过来一筷子肴肉笑道:“知道你最喜欢这道菜,那就多吃点,云家的肴肉和别家的可不同,滋味好着呢。”

正和云峥说话的苏轼道:“快吃吧,这是先生亲手做的。”说完之后继续和云峥谈论那首被先生硬扣在自己头上的《寒食帖》。

赵迎春满脸通红,用低下头安静的吃饭来遮掩自己的羞恼,不过听说这道菜是云峥亲手做的,心头也充满了感激,说真的,肴肉的滋味确实非常奇妙,是自己吃过的肴肉中最美味的。

响鼓用不着重锤,尤其是对赵迎春这样的女子,一顿饭还没有过半,她就重新恢复成了温泉关下的那个坚忍的小女孩。

云落落抱着自己的饭碗瞪大了眼睛听赵迎春诉说她在温泉关洞底下的各种传奇,尤其对大金和小金两只猴子的事迹崇拜的不得了,张嘴就对父亲道:“爹爹,我也要养两只猴子!”

陆轻盈笑骂道:“你婉婉姐姐当时是因为没饭吃,所以要养两只猴子来觅食,那是不得以而为之的办法,你养两只猴子算怎么回事?”

云落落不高兴的道:“婉婉姐姐走到哪里都带着自己的宠物这是仁义,咱家倒好,搬一次家就丢掉一些宠物,看家蛇没了,狗熊母子也被丢在豆沙寨了,怎么看怎么有些无情无义。”

陆轻盈毫不在乎的道:“看家蛇已经长成巨蟒了,狗熊一家子还要在山林里繁衍生息,另外,你觉得带着看家蛇和狗熊母子这样的猛兽回东京合适吗?”

云霆在一边撇撇嘴道:“我以后要养两头猛虎,谁喜欢蠢笨的狗熊,二姐,你喜欢什么?等到了东京我帮你买。”

云芊芊摇摇头,她一点都不喜欢那些猛兽,她最喜欢的是云三。

眼见云大小姐就要发脾气了,赵迎春凑过来小声的在云落落的耳边说了一句话,云大小姐的怒气立刻就不见了,高高兴兴的端着碗三两口吃完,就和赵迎春手牵手的出去了。

傍晚的时候船队靠岸,送走了苏轼夫妇,而后重新顺流而下,苏轼站在江边看这远去的帆影,眼眶有些潮湿。

自从自己成年之后,见先生的次数越来越少,而以后的岁月里,自己见到先生的机会会更加的渺茫。

云家已经决定全力经略海洋,从今往后,先生的消息恐怕真的要是烟波浩渺信难求了。

“夫君,先生恐怕不会喜欢看见您的儿女处之态的。”赵迎春安顿好自己的儿子来到苏轼的身边轻声道。

“何以见得?”

赵迎春笑道:“先生是这天下最勇武的男子,所谓心如铁石也难以形容,如今全天下的人似乎都对先生有误解,先生却依旧在积极地准备北征,何曾因为别人的言论和看法就退缩过?

您以前不是说过吗?先生最梦寐以求的就是征北大将军这个职位吗?好男儿就该驱十万虎狼师横扫天下!

苏轼白了老婆一眼道:“你根本就是投错了女胎,你这具身体里装的可是一个男人的灵魂吧,一会横扫,一会纵横的听着都渗人,晚上不要和我睡一张床,总觉得怪怪的。”

赵迎春委屈的道:“您就是一个胸无大志的。

苏轼指着远去的船队怒道:“胸有大志的如今混的多惨,连和尚都来欺负他,你听听,“春江欲入户,雨势来不已。小屋如渔舟,蒙蒙水云里。空庖煮寒菜,破灶烧湿苇。那知是寒食,但见乌衔纸。君门深九重,坟墓在万里。也拟哭涂穷,死灰吹不起”这样凄惨的句子都用在自己身上了,这必定是先生某一时刻的内心的真实写照。

我决定了,回去之后每天就干好我的事情,混点朝廷的禄米,白天坐着牛车去观赏风景,夜晚就看几本书喝点小酒,快活一生也就不负此生。”

“妾身没有怂恿您去指挥千军万马……”

“那是我没有那个本事,也不想有那个本事,你以为战场是好混的?想当初你夫君我也是真正上过战场的,上阵前雄心百倍,回来的时候身上的箭插得像刺猬一样,如果不是身上的铠甲好,早就死了八回了。

你总说岳父是个文武双全的,可是敌人一来就只能活活战死,这都是血的教训,所以我以后把脑袋缩起来当乌龟你千万别失望。”

赵迎春笑道:“咱大宋现在兵强马壮的,没有仗好打了”

苏轼听了老婆的这番话,只是嘿嘿冷笑,没有仗好打?也不看看边境上现在紧张成了什么样子,只要放屁的声音大点,说不定立马就会引起一场厮杀

先生之所以会同意回到东京,就是因为大战已经迫在眉睫了,也就是因为如此,先生才会命云二去给云家寻找一处乐土,云家才会大规模的从自己的根本要地蜀中撤退,并且不惜为此斩断和陆家的姻亲关系。

这几年先生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北征做准备,为此做准备的人远远不止先生一个人,苏轼相信,一旦开打,必将是石破天惊的一击,而后的血战就根本停不下来。

这场战争除非以某一方的彻底失败才能停止,而天知道胜利的是那一方,至少苏轼就看不明白。

天边起了火烧云,苏轼胸中的怒火也慢慢平静下来,握住赵迎春的小手道:“我刚才心情不好。”

赵迎春温婉的道:‘妾身看出来了,您以前总是没心没肺的傻乐,现在忽然心里有事情了,很有大丈夫气概,妾身喜欢。”

苏轼抓抓脑袋道:“先生说《寒食帖》是我写的,那就一定是我写的,记住了,以后不能说漏嘴。”

ps:第二章,

第五十四章伤心处

《蜀中寒食帖》像风一样的沿着长江传播,尔后就沿着长江的各路支流溯流而上最后漫延到了大宋的每一个角落,尔后就有好事的辽国商贾和西夏商人带着它准备经过漫漫的商路送回本国。

其实在大宋,只要事关云峥的消息一般都会传播的很快,再加上有苏轼的诗词做注脚就更加助长了他传播的动力。

“满篇文字读之落泪,思之断人肠!南国晴日本寡鲜,又逢寒食雨绵绵,使失意人更添几分凄清之感。雨势愈猛,“小屋如渔舟”颠簸漂泊在“蒙蒙水云里”,正如云峥的命运一样飘忽不定,可惜啊……

“猛虎入平阳空有猛力却无处可施展,徒遭野犬狂吠,一身斑斓锦皮此次恐怕要变成糟粕了。”

““君门深九重”可望不可及。云峥想归隐田园,了此一生,可落叶归根的故乡虽在眼前却又遥遥万里,自己身难由生。进退不能,云峥感到穷途末路,悲痛不已,他的心已如寒食节的死灰不能复燃了。”

“苏轼为云峥弟子,与先生相会于长江之上,本该欢颜做笑停舟共饮,无奈有三千甲士在侧,无论国法人情均不能让云峥停舟登岸,师生相见,恐怕只有泪千行而已……”

“云峥要做什么?”庞籍看完了这首《蜀中寒食》向文彦博发问。

文彦博笑道:“云老虎向来傲骨铮铮,从不轻易低头,想要看他的疲倦之态也只有苏轼等寥寥几人能见而已。”

庞籍皱眉道:“这可不是我认识的云峥该有的态度,自从他以文入武以来,就以悍卒精神来武装自己,入彀中不乱。处绝地不惊,居死地而努力求生,这才是凶名赫赫的云老虎。

哀哀自苦?呵呵……”

文彦博摇头道:“苏轼正在少年,出仕至今一帆风顺,生活富贵,这样老道的文字恐怕不是出自他之手。老夫以为出自云峥之手更加的可信,三年边塞闲置,他的心境也该有些变化了。”

庞籍将瘦弱的身体靠在椅子背上双手搭在小腹上呵呵笑道:“宽夫,别人不知晓云峥为何去了蜀中,你难道还不清楚吗?

陛下要为皇家选将,最好的督导人选就是云峥,如今,尘埃落地,赵旉赵延年之辈已经平定了建昌府班师回京。听说陛下亲眼见了皇室新军之后心情大畅,所以说云峥的职责也已经尽到了。

他如今回京也算是功成身退,他的经历可不符合这首《蜀中寒食》中所描述的样子。”

文彦博皱眉道:“难道说他是因为部将在大理屠僧,最后因为受到了皇后和僧众的煎迫不得已下令斩了部将心中生出的愤懑之气,这才写出来了这首《蜀中寒食》?”

庞籍抬头瞅瞅文彦博笑道:“宽夫,你认为云峥会杀自己忠心耿耿立下战功的部将?”

“不可能!”

“呵呵呵,老夫也是这么看的。”

“既然如此,明公为何会收下潘良送来人头和终结文书?”

“宽夫。你也是老官吏了,你难道不认为老夫这样捏着鼻子认了是最好的法子吗?”

文彦博笑了一下道:“是啊。大宋如今稳定压过一切,总要别人没借口才好,云峥既然把自己说的很惨,恐怕就是在告诉我们他这一趟回来打算在家隐居,不和我们起冲突。”

庞籍笑道:“我们可以说云峥骄横跋扈,残暴不仁。但是有一点我们必须承认,云峥是一个很守规矩的将军,只要是朝廷真正发出来的指令,能完成的他在完成,不能完成的他也在努力完成。

就这一点。云峥胜过史上无数的名将。”

文彦博点头同意这一看法笑道:“北伐迫在眉睫,这需要我们大宋上下齐心合力才成,云峥也是因为这件大事所以才选择了隐忍,这才是做大事的样子,老夫如今开始觉得这家伙想要王爵不只是说说而已。”

庞籍笑道:“虽说异姓王乃是国朝大患,以老夫看,只要是堂堂正正得来的王爵,大宋朝不是不能容忍。”

文彦博对这事却不愿意苟同,张嘴问道:“云峥如今到了灌口,再有四日将会抵达东京,相公以为如何安置?”

庞籍从桌案上拿起一张旨意道:“陛下的旨意已经下达到了中枢,云峥就任太子太保,进三师,知枢密院副使,职兵部尚书,管勾天章阁学士。”

文彦博对这道旨意并没有什么意见,无论如何,太子身边也需要一位能够讲授武学的师傅,云峥文武兼资论资格无人能及,他以前就是枢密院副使,被老包临死弹劾所以不能就任枢密使,陛下命他执掌一个空心兵部怎么看都是在笼络云峥,至于天章阁学士无非就是多了一项可以留在皇宫值夜的荣耀,这都算不得什么。

文彦博笑道:“云峥重回京师,不若我等便衣前去迎接,无论如何北伐大业还需要他亲自领兵。”

庞籍笑道:“宽夫还是有些小心眼啊,云峥即便是不挂帅北征,他如今也是能和我们平起平坐的大宋重臣,便衣走一遭是理所当然啊。”

文彦博只是笑笑并不言语,他总觉得云峥这个人和大宋其他的大臣有着根本上的不同,他在官场已经打滚了这么多年,最让他值得自豪的就是他看人的眼光。

别的大宋臣子,不论是能臣也好,庸才也罢,他们的身上都有明确的大宋印记,这种印记看不见,摸不着,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他是融会在血脉里的一种气质,文彦博在苏轼的身上发现过,在云二的身上隐约发现过,可是这种气质却从未在云峥的身上发现过。

很多人都说狗和狼长得很像,可是谁都知道这是两种不同的动物,对文彦博来说,云峥就是一头狼,而大宋的人群就是一个硕大无比的狗群,因此,他对云峥从心底里有一种疏离感。

云二跪坐在赵祯的床榻之前看着秦国抱着自己的儿子云璋让皇帝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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