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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的智慧-第3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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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户看起来像是小贼。”

云峥笑道:“太子今天穿的衣服很得体,进门时的礼仪也无可挑剔,刚才的谈话也无懈可击,送的礼物我非常喜欢,这就说明太子今天做的一些选择都是正确的。

只要太子总是选择正确的道路,那么犯错的机会就会很小,你和苏轼,云钺,苏辙他们不一样,他们犯了错,我会用棍子来把他们引导到正确的道路上,而且这样的行为是经常性的。

太子身份尊贵,一般的错误我只会训斥,只有一些错的离谱的事情发生在你身上的时候,我才会动用棍子。所以从今往后,太子最好多做正确的选择,免得皮肉吃苦,到时候即便是你父皇劝阻,我也会惩罚过你之后再去请罪。

太子好像还没有挨过揍吧?”

赵旭有些紧张,连连摇头,他对云峥的了解大部分来自于自己的几位族亲,如今,赵延年,赵旉,以及赵挺,赵昊,赵哲都成为了太子府的亲率,他们和赵旭闲谈的时候说起云帅的惩罚一个个都不寒而栗,即便是赵延年,赵旉这样经历了百战的将军,脸色也非常的不自然。

“粗暴,”这是赵挺说的。

“极其的粗暴!”这是赵昊说的。

“禽兽行径!”这是深受其害的赵哲说的,自从那一次洗澡超时被老兵提着棍棒撵的他光着屁股满军营乱跑之后,他就固执的认为那些变态的新兵营规定就是禽兽行径。

赵挺很厉害,这一点赵旭很清楚,赵挺的一杆枪可以很轻松的挑飞七八个彪形大汉,供奉堂的枪棒师傅都不得不承认赵挺的枪术了得。

赵昊也很厉害,用强弩发出的弩箭射击挂在柳树枝子上的铜钱,基本上没有一枚落空。

至于赵哲,他能骑在狂奔的战马背上俯身摘取地上的野花,这样厉害的三个年轻人在大将军麾下全都吃够了苦头,赵旭知道自己是太子,但是自从见到云峥的那一刻起他就很清楚,这个人不会因为自己是太子就对自己另眼相看。

不过他从来都没有挨过揍,似乎,好像对这种感觉有点向往。

“选择题做好了,你的一生也就基本上没有问题了,至于别的东西,比如天赋,比如身世,比如各种离奇的可以改变人一生命运的遭遇对你来说都不成问题。

这些话对你来说还有些早,我不要求你理解,只要求你记住,你现在只要记住一件事,我刚刚从狄青那里把太师的责任也揽过来了,跟着我学习军略,你做好吃苦的准备,如果有机会,我希望你能亲眼看一场真正的战争。”

赵旭不知道听没听到云峥在说什么,因为他的眼神总是不由自主的朝外看,少女头上两个明显的包包就在在窗棂上,两串明黄色的珠串子勒在包包上,一看就不是什么凡品,赵旭很好奇谁有这么大的胆子偷听自己和大将军的谈话。

云峥咳嗽一声,赵旭立刻就坐定了,假装在认真的听大将军讲话。

心思已经不在这里了,云峥自然不会再费唾沫,说一声自己困倦了,赵旭就施礼告辞。

出了大将军的寝室,赵旭就好奇的四处看,刚刚还在的包包头如今不见了踪影,只有一丛刚刚开败的牡丹正在剧烈的摇晃。

“殿下,刚才在外面偷听的是云府的大小姐落落。”长随自然清楚自家的主子在找什么。

“云落落,就是母妃总想收为义女的云落落?”

“正是这位小主子,听说比殿下您还要大一点,淑妃娘娘想要收落落贵女为义女,宫中所有人都知道,就是云大将军不肯,说这样有结交后宫之嫌,在避讳呢。”

赵旭想了想,忽然对长随道:“打听清楚然后回报我,莫要被别人知晓。”

长随立刻就心领神会的点点头,带着赵旭离开了后宅,去了前厅准备和陆氏告辞之后就回宫。

ps:第一章

第二章掌上舞

东京市上最大的新闻不是云峥病了,东京人对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不感兴趣,成红袖大家在燕子楼学赵飞燕跳掌上舞才是大消息。

“听说这场舞蹈就是专门在力士掌心跳的,成大家身轻如燕,腰身仅堪一握,隆胸丰臀几乎到了变态的地步。”

狄青坐在云峥对面说的口沫横飞。

云峥好不容易找了一个空挡插话道:“你不觉得隆胸丰臀和身轻如燕这个词语有些矛盾吗?”

狄青猛地愣住了,拿手比划两下,也觉得不对劲,就把目光转向刚刚跟随西夏使者回京的种諤身上,意思要他解释一下。

种諤喝了一口茶道:“我是边塞的野人,您两位才是东京的坐地户,东京风物应该由我来问你们才对。”

云峥摆摆手道:“到底是隆胸丰臀还是身轻如燕,喊过来见识一下也就是了,多大的事情,用得着我们三个人伤神?”

狄青像看土鳖一样的瞅瞅云峥道:“你觉得你说一句话,就能把成大家招来给你跳一场掌上舞?”

云峥奇怪的道:“风尘女子所求者不就是钱财吗?种諤兄进了京城,你我用一场歌舞招待一下有什么好奇怪的,莫非这位成大家跳舞不要钱?专门找俊后生不成?”

狄青笑道:“你说对了一半,人家不但要求人长得说的过去,主人家还必须是才高八斗之辈。”

云峥指指种諤,再指一下狄青,最后指指自己道:“我们三个凑在一起八十斗都不止,那里不够格了?”

种諤咳嗽一声清清嗓子打趣道:“老夫也是这么认为的。”

狄青无可奈何地道:“这叫做打花牌,是有规矩的,成大家在东京的花名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我们还是按照规矩投递帖子相邀这才符合礼数,才显得我们不是粗俗之辈。”

种諤有些惊讶,指一下狄青道:“您是太子太师?”

狄青点点头道:“不错,不过现在教授太子军略的事情老夫已经交给了云大将军。”

种諤摇头道:“我不是说这些事,我只是想说当朝太师一纸相邀请不来一个粉头?”

狄青有点尴尬的道:“东京市上的大家往往会拒绝权贵相邀来提高身价。这位成大家尤其与众不同,韩琦的邀请都被她一口回绝,说什么韩琦身上沾染了边塞的苦寒之气,与她跳的富贵舞不和,等韩琦洗去了河北的烽烟之后,她再去韩琦家里献舞。

最要命的是韩琦竟然同意了,还说自己确实应该沐浴之后再去邀请成大家,所以老夫还真的没有把握邀请人家。”

云峥随手把茶碗丢在桌子上道:“那就没说的了,这个女人背后的靠山一定是韩琦无疑。

韩老子的名头你以为是白叫的?那家伙一向自视甚高。一双眼睛基本上都长在顶门的位置上,如果说他们两个没有默契,打死我都不信。

说不定韩琦本身就是那个女人的入幕之宾。原本还没兴致看什么歌伎,既然和韩琦有关,我觉得不去看看都对不起韩琦的苦心经营。”

种諤大笑道:“砸场子这种事老夫已经多年没有干过了,不如我们三个人同去?”

云峥见狄青犹豫,知道他很是忌惮韩琦,当年韩琦诛杀他部将的时候。给他留下了很严重的心理创伤,遂笑道:“韩琦这个人你面对他的时候千万不能后退一步。

只要你后退了。他就会步步紧逼,最后把你逼得无路可走,如果你迎着他的风头直上,摆出一副不死不休的模样,他就会开始考虑这事的后果,说不定会有退让的契机。

这家伙只要一出手就是大开大合的招式。拳风猛烈的让人窒息,可是只要你顶上去了,最后就会发现这家伙的大部分招式都是吓唬人的,我倒是对庞籍那种绵里针的功夫很是忌惮,一不留神就会殒命啊。”

狄青显然被云峥激起来了勇气。点点头算是同意了这场闹剧。

三个人嘴里说的话听起来是些风花雪月的无聊事情,可是这些话语里包含的意思,却会让大宋所有的勋贵胆寒。

韩琦在河北已经开始正式的插手军事了,以前的时候云峥还以为韩琦去了河北纯粹是为了躲避御史,还庆幸过一阵子,可是后来越是捉摸越发现事情好像哪里不对头。

去年年初,御史中丞王陶弹劾韩琦,说他自嘉祐以来,专执国柄,君弱臣强,且不赴文德殿押班,专权跋扈。

这个罪名可大可小,韩琦必须出外避嫌疑,这本是顺理成章的事情,没想到人家去河北的根本目的就在于插手军事。

韩琦以武康军节度使徙知定州,这里本身就是他任职的故地,庆历三年的时候,他就判定州,这次已经是第二次在定州任职。

那个时候的定州久为武将镇守,士兵骄横,军纪松弛,韩琦到任后首先大力整顿军队,采取恩威并行办法,对那些品行恶劣的士兵毫不留情地诛杀,而对以死攻战的则予以重赏。

后来他又研究唐朝名将李靖兵法,仿作方圆锐三阵法,命令将士日月操练,结果定州军“精劲冠河朔”。

韩琦亲眼看到云峥用一支悍卒精锐起家,一步步走到了如今的位置上,这严重的提醒了他,让他明白了一件事,自己之所以在云峥面前总是吃亏,还拿云峥没有任何的办法,最大的原因就是云峥的地位没有替代性,云峥手里的精兵悍卒帮助他捞足了脸面。

鉴于此,韩琦果断的借御史弹劾的机会辞掉了参知政事的差事,回到定州重新整顿了定州军,现在之所以回京,大概是他以为自己的定州军已经成军了。

这才放心大胆的回到了东京,他一回到东京,就传来御史中丞王陶被发配楚州的消息,两个人还在城门遇见了,只不过一个发配,一个回京,心中的滋味自然只有他们自己清楚,韩琦的心胸之狭窄可见一斑,吃了亏不报仇从来都不是韩老子的作风。

种諤此次进京也与韩琦有莫大的关系,鄜延经略安抚副使就是种諤目前的职位,长期镇守无定川,这些年不但修建了绥州城,还特意蚕食了西夏米脂城,算得上是战功赫赫。

种諤一直想在横山修建横山城,想用清涧城,绥州城,米脂城,再加上横山城在西北构筑一条坚固的防线,用来防范可能发生的西夏进犯。

但是徐禧与沈括定议在无定川以北筑永乐城,如此一来,种諤的大边防计划就会落空,不仅如此,永乐城因为过于靠北,处在西夏和辽国两国边境的夹缝里,想要在那里筑城,定会惹怒西夏和辽国。

因为西夏和辽国在永乐城上有共同的利益,联合对付大宋就成了可能,种諤担心永乐城的存在,最终引起宋辽之战发生不可预料的嬗变。

安抚使徐禧似乎铁了心一定要修建永乐城,他和沈括认为大宋必须在那条夹缝里显示自己的存在,修建永乐城不但有威慑西夏的作用,同时还能在宋辽之战中作为桥头堡,率先向辽国发起进攻。

他们似乎已经认定,西夏人已经被宋人打怕了,臣服是他们唯一能做的事情……

无论是云峥,还是狄青,亦或是种諤,乃至富弼,这些人没有一个人认为从此西夏无战事。

只有最贴近西夏的将军,才能感受到西夏人现在那种发自骨子里的那种狂热。

在西方,西夏人的势力已经延伸到了河中(“中亚河中地区”指中亚锡尔河和阿姆河流域以及泽拉夫尚河流域,包括今乌兹别克斯坦全境和哈萨克斯坦西南部。中国古代称之“河中”)

然而西北方如何能够这富庶的大宋相媲美,见惯了大宋繁华的西夏人如何会舍弃掉大宋这块肥美的肉块。

河中之地已经是西夏兵锋能够抵达的极限,三年时间的不断征伐,广袤的沙漠,戈壁上,西夏人的铁鹞子在四处杀人放火,他们对那里的人执行的是灭绝政策,根本就没有长期占领的决心,河中对他们来说只是一个可以予取予夺的大仓库。

云峥甚至认为,没藏讹庞就是在筹备西夏的库藏,一旦西夏的国库,粮库充盈之后,他就想在宋辽开战之后狠狠地从这里剜去一大块肥美的肉块,且不管是辽国的,亦或是大宋的。

燕子楼今日高朋满座,做东的人是翰林学士承旨苏易简,今年是大比之年,所以苏易简的人气很旺,前来寒暄和拉关系的人络绎不绝,说这里满座都是才子并不为过。

耳听得一声檀板响,嘈杂的声音逐渐静了下来,这就表示成大家已经做好了准备就要出来表演了。

苏易简还没见到成大家,眼中已经是满满的迷醉,自从上一回在燕子楼见识了成大家的掌上舞,真正让他晓得了什么是三月不知肉味。

传说赵飞燕又轻又软,跳起舞来禁不起一阵风,皇帝制了水晶盘让她起舞,又专门制了七宝避风台怕她被风刮了去———

赵飞燕虽然柔媚,如何能比得上成大家的绝世风姿?

ps:第二章

第三章弄错了

催人的云板响了三次,依旧没有穿着金色佛装的成大家出来,苏易简邀约过来的友人全部回首瞅着他,这时候即便苏易简是个好脾气的,这时候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了。

怒视着老鸨子道:“莫非我出的缠头不够?”

老鸨子为难的朝苏易简施礼道:“婆子这就去催催,成大家向来守约,从未有误场之事发生。”

眼看着婆子跑进了后台,苏易简的脸色终于变得好看一些,举起杯子向诸位友人邀饮。

一口酒还没有下去,就见老婆子连滚带爬的跑出来大喊:“不好了,成大家被拍花子了!”

苏易简没忍住一口酒就喷了出来,大厅里顿时就乱了,一些慌张的客人甚至踢翻了燕子楼里的特色矮桌。

苏易简强忍着愤怒掀开帷幕,走进了一间屋子,只见屋子里倒着两个年幼的侍女,桌子上的各色珠花也完好无损,苏易简乃是提刑官出身,手在丫鬟的脖颈上探一下,立刻就明白这两个小丫鬟是被人家打昏了。

手按在丫鬟的人中上掐一下,不大功夫一个小丫鬟就幽幽转醒,眼睛刚刚睁开就惊叫道:“大头爷爷,莫要杀奴!”

喊完之后看都不看苏易简倒头就拜,脑袋磕在地板上咚咚作响。

“大头?”

苏易简没有理会这个明显已经被吓坏了的小姑娘,三两步走到后窗位置,只见后窗大开,白色的纱幔被夜风吹得四处飘拂,窗户底下就是黑黢黢的蔓菁河。

夜风吹不散小楼里佳人幽幽的体香,只是体香犹在,佳人却不知去了何方……

苏易简并不打算追问这件事。不过是一个技艺高超的妓子而已,在东京城中最大的罪犯从来都不是什么汪洋大盗,而是给脸上蒙上一层黑布的高官显宦。

劫走成大家的不可能是什么拍花子的蟊贼,苏易简相信燕子楼的打手绝对比那些拍花子的蟊贼强大的太多了。

他本身就是一个精明的提刑官,算得上是见多识广,如果预料不差的话。靠近蔓菁河边上的燕子楼打手不死也至少昏过去了。

“晦气啊,东海兄,原本想在今日借一曲掌上舞为我兄接风洗尘,谁料想竟然出了这样的事情,可恨可恼!”

东海兄见苏易简如此说,闻歌而知雅意遂拱手道:“不若我们换一家酒楼继续饮宴便是,愚兄听闻樊楼也是一等一的好去处。

此地交于开封府处置就是,听闻开封府捕快向来以破案子驰名天下,区区绑人案子自然是随手就破了。苏兄虽然担任过提刑官,但是此时也不宜越俎代庖,免得人家说你坏了规矩。”

老鸨子陪着笑脸连连称是,送这些刚刚还义愤填膺的才子们离开,就一口浓痰喷在门外,用江南的俚语咒骂了很久才跺着脚进了燕子楼。

刚才还傻不愣登的丫鬟,这时候瞪着大眼睛叽叽喳喳的向管事的诉说刚才发生的事情,完全没有半点害怕的意思。

“贼人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护卫。跳进屋子的时候大家正在穿衣,人家还知道转过身避开。只是说他家主人有请,成大家也不害怕,穿好衣衫之后就任由人家用锦被裹了扛走了。”

老鸨子长出了一口气道:“春颖,你们是被人家打晕的?”

大眼睛丫鬟摇头道:“进来了两个贼人,一胖一瘦,胖的扛走了成大家。瘦的笑嘻嘻的对奴婢说最好昏过去,然后奴婢就自己昏倒了。”

“来的人是什么身份?”

“武官,一看就不是经常做贼的人,连自己的薄底快靴都不知道换掉,还是皂色的呢。”

老鸨子阴着脸在丫鬟的怀里掏了一阵子。然后展开手掌怒骂道:“人家给你一两银子,你就想吧老娘卖掉是不是?”

大眼睛丫鬟惊恐的道:“不是的,是那个瘦瘦的贼人摸了奴家一把,给的赏钱。”

老鸨子噗嗤一声笑把那一小锭银子丢给大眼睛丫鬟道:“这也不知是哪一位猴急的大爷干出来的,莫非他不知道燕子楼可是荤素都吃的吗?大把的银子抬进来,香喷喷的大美人抬出去你情我愿的多好,非要霸王硬上弓。

都散了,成大家过两天就回来了,这些天都把眼睛瞪大一点,千万莫要得罪了哪路神仙还不知道啊。

皮九,皮九,没死就给老娘滚上来,把成大家的喜帖贴在楼子门上,就说这几天概不见客。”

燕子楼混乱了一阵,就重新开放了,那些衣着暴露的妓子重新坐在二楼上展现出各种各样的媚态,有的调琴,有的烹茶,有的唱歌,有的伸展着红袖向那些盯着自己看的男子暗暗招手……

云峥,狄青,种諤三人围着成红袖不断地打量,成红袖闭上眼睛瑟瑟发抖,就像是被三只恶狼围困的羊羔一般听天由命。

云峥抓抓脑袋道:“没发现那里有什么不同啊,身子丰盈谈不到,个头也矮小,老狄,你说她隆胸丰臀到了变态的地步,这一点我实在是没发现啊。

喂,成大家,能起来给我们跳一段舞蹈吗?”

成红袖慢慢地摸索着站起来,眼睛依旧闭得紧紧的施礼道:“这里没有鼓乐奴家实在是无能为力。”

狄青惊讶的道:“不对啊,没有鼓乐你就没办法跳舞?”

成红袖再次施礼道:“奴家眼神不好,若是没有乐师鼓师引导无法辨别方位。”

种諤笑的已经不成样子了,拍着身下的软榻道:“大宋的两位战神如今在欺负一位有眼疾的小娘子,哎呀呀,笑死我了。”

云峥懊恼的瞅着种諤道:“我记得刚才是你最热心来着。”

种諤继续大笑道:“客随主便这句话知道不?老夫如今是客人,所以啊,这些倒霉事情还是要你们两个来担。”

狄青苦笑道:“娘的,怪不得韩琦这个家伙会服软,原来是不屑和一个有眼疾的女子一般见识。我们太孟浪了。”

云峥把脸凑在成大家的眼前道:“你的眼睛一点都看不见?”

成红袖似乎知道面前人是谁,身子抖得越发的厉害了,急忙道:“中午太阳猛烈的时候能看见一些。”

云峥苦笑着对官家老廖道:“掌灯,琉璃灯全部掌上,既然已经把成大家请来了,那就观一场歌舞好了。”

不大功夫,成红袖就觉得眼前不断地发亮,睁开眼睛努力地适应了一下屋子里的光线,转过头就看见对面的放着三个软榻,一个穿着春衫半露着白皙胸膛的青年男子慵懒的躺在最中间的一张软榻上,见自己在看他,还举起手里的酒杯示意了一下。

左面的软榻上坐着一个雄壮的大汉,衣襟松垮垮的敞开着,胸口满是黑黢黢的胸毛,坐在那里就像是一座山,如今似乎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笑的前仰后合。

右边坐着一个须发花白面目俊秀的老男人,他手里把玩着一个酒樽正在盯着自己看。

中间那个王一样的男子笑道:“我是云峥,左面的是种諤,右面的老头是狄青,我们听说你跳的一曲掌上舞可以令人疯魔,所以就想看看。”

成红袖觉得自己心跳的很快,即便是在市井中,她同样知道面前这三位男子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身子扭了半个圈,全身金色的舞衣飘拂起来就像是一朵金色的花在开放,身子随着漂浮的舞衣盈盈下拜道:“原来是大将军当面,奴家惊喜不已,请三位大将军受奴家一拜,感谢将军在边关杀敌,为奴奴等杀出一个清平世界。”

狄青呵呵笑道:“你崇拜的人如今干出鸡鸣狗盗的事情,你难道就不感觉到失望吗?”

成红袖起身道:“奴奴眼中的大将军本就该如此,做事一往无前百无禁忌。”

种諤笑的眼泪都出来了,一口喝干酒樽里的美酒笑道:“小妮子会说话,你们今日干了不该干的事情,看你们如何收场,云长生,听说你家殷实,今日的缠头可不能便宜了。”

云峥嗤的笑一声道:“这小女子得了青盲之症,再这么拖延下去很快两只眼睛就什么都看不见了。

恰好我这里有云雾散和清心明目上清丸,乃是军中军医在蜀中研制出来的,效果惊人,受她一舞,还她一双亮晶晶的眼睛,她占大便宜了。”

狄青点点头道:“这样也好,总算是挽回来一些颜面。”

成红袖高兴极了,她完全相信这里的三位大人物绝对不会来诓骗自己一介妓子的,全大宋的人都知道云峥说的话可以送进当铺当金子使唤。

脱去鞋子,一双白皙的小脚在光滑的木地板上来回错动,等她的身子扭成一个s型的时候,云峥终于知道这个女人为什么会被成为隆胸丰臀了,原因就在于她的身材比普通的女子小一号,褪去金色纱裙只留下贴身衣衫的时候,确实当得起那句隆胸丰臀……

陆轻盈很晚了都没有睡,站在屋檐下听着前花厅里传来的歌声,暗自咬牙,猴子和憨牛这两个家伙已经被她狠狠地抽了一顿,也不知道夫君是怎么想的,非要在大晚上干出劫持妓子的事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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