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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的智慧-第3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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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匠闷哼一声挡飞了一支长箭。甩手就把自己的荷叶剥皮刀抛了出来,那两个彩衣女子似乎根本就没有躲闪的意思。一个扬手洒出一大包白灰,另一个挺着一支尖刺直奔云二的面门。

刀面肥厚的剥皮刀重重的撞在一个彩衣女子的腰上,爆起大蓬的鲜血,这一刀几乎将她腰斩。

仅剩的一个彩衣女子偏头躲过狄咏扔过来的酒壶,在漫天白灰中怒咤道:“受死!”

云二不明白这个死女人为何能在白灰中说出话来,自己虽然有准备。勉强不让白灰进入自己的眼睛,这种生石灰的效力很猛,即便是很小心,他的双眼视线已经变得很模糊,泪水长流。

彩衣女子的尖刺噗的一声刺在云二的身上。仅仅刺破衣衫之后那柄长刺就再无寸进,因为力量的缘故,长刺在一瞬间弯曲起来,彩衣女子想要退后,小腹部却微微一痛,低头看的时候,才发现一柄银色的短矛已经穿透了自己的身体……

赶上来的护卫一脚踹飞了那个已经快死了的彩衣女子,一瞬间六面五尺高的塔盾已经将云二和狄咏牢牢地罩在里面。

狄咏听着塔盾外面传来的厮杀声,闭着眼睛问云二:“你这是有多么招人恨啊,这才会让人家拿生石灰招呼你,老子的眼睛要瞎了。”

一个护卫熟练地拿出一小瓶子菜油,帮助云二和狄咏清洗眼睛,生石灰清洗的时候不能用水,否则生石灰产生的热量会烧瞎眼睛。

当皮匠在塔盾外面说出“清理完毕”这句话之后,护卫们才撤掉塔盾,警惕的在一边护卫。

云二瞅瞅狼藉的地面和鲜血淋漓的尸体,找回狄咏扔出去的酒壶,擦拭一下上面落的白灰,喝了一口之后又递给了狄咏。

狄咏见云二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揉着红肿的眼睛道:“你打算把战场安置在樊楼里面?”

“总不能在我家吧?”

皮匠走到那两个死掉的彩衣女子的尸体跟前,一把就扯掉女子身上的衣衫,向来怜香惜玉的狄咏正要叫唤,却发现女子高耸的胸口上纹着一朵青色的莲花。

皮匠面无表情的瞅瞅莲花,又把女子的尸体翻转过来,扯下女子的下裳,瞅着臀部上的两朵寒星对云二道:“人家请杀手了。”

狄咏明显的对这两处纹身比对杀手这个名头有兴致,张嘴问道:“为什么会把纹身纹在这里?”

皮匠瞅这狄咏沉声道:“纹身纹在这两个地方,这些女子此生休想安稳的嫁人。”

狄咏桀桀笑道:“在大宋纹身的女子很多,相扑场的罗三娘胸口就纹着一只雌虎!”

“这样的女子你娶啊?”云二也瞅瞅那两具尸体随口道。

“可能不行,老爷子会打死我,不过因为两个漂亮的纹身就不嫁人实在是太可惜了。”

皮匠笑道:“白莲会的妖女有吞云吐雾之能,采阴补阳乃是常事,男子在她们的眼中不过是炉鼎而已,更何况这些女子世代以收割人命为生,二公子能让人家动用大名鼎鼎的一朵莲花两寒星,不管怎么看西夏人算是动了血本了。”

“你的意思是说这两个女人是宋人?”云二皱眉道。

皮匠笑道:“人家可不算是什么宋人,或者说人家根本就不算是人,清水为神玉为骨,她们认为自己本就是佛祖座下莲花池的莲花,生死对她们来说算不得什么,死亡对她们来说不过是一个新的开始而已。”

“你说的吞云吐雾难道就是撒石灰?”

皮匠让家将们把尸体拖走,然后正色对云二道:“二公子,白莲会是出了名的不死不休,如今,我们杀掉了两寒星,算是和白莲会结下大仇了,您以后面对女子之时,一定要小心了。”

狄咏大笑道:“这事简单,只要云二兄弟以后见到女人,就立刻下手剥光她的衣衫,检查一下有没有纹身就什么都清楚了。”

云二换了一间干净的包厢坐下,瞅着家将们清理现场,不大功夫被清水洗过的楼板立刻没了血腥味。

刚才短短的一瞬间,先是毒药遮人耳目,而后就是长箭远程偷袭,最后混在歌伎群里的杀手趁势出动,用心不可谓不阴毒。

云二不害怕这样的偷袭,他只是想不通,西夏人在京中这样大鸣大放的出手杀人,大宋朝廷真的一点都不在乎?

庞籍,韩琦,王安石,文彦博,这些人哪一个是眼睛里能揉沙子的主?如今这样隐忍到底是为了什么?

即便是自己杀掉了张虎,其实对大宋来说这根本就算不得什么事情,该进行的谈判依旧会进行,不可能因为小小的一个张虎就让大宋和西夏之间的一揽子谈判停下来,个人命运在面对国家大势的时候根本就小的不容计算。

自己杀张虎国家不追究,西夏人杀自己国家也不追究,这需要一个多么冷酷的心才能做出这样的决定。

“从现在起,但凡是向云家伸手的人,不管是西夏人也好,杀手也罢,都不必手下留情,同时开出悬赏,只要有人能捉到白莲会的妖人,确定之后,一个人一千贯赏格,云家绝不吝啬。即便是京中西夏人,只要有人能够提头来见,一百贯一颗人头,云家收下了!”

云二咬着牙发出了这样的命令……

“这样一来东京城就乱了啊……不过我喜欢,要是我拿来人头你也必须兑现!”狄咏笑嘻嘻的道。

“云家这样肆意胡为……东京会出大麻烦的……”五城兵马司的大将军侯之坦不无忧虑的道。

“云家这样的自保之策……老夫无话可说,既然我们事前没有庇佑云家,总不能让人家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吧?”

“如果仅仅是云家和西夏的纠纷,还算好处理,云峥和西夏的血仇无法开解,你杀我,我杀你的总有道理可讲,只是出了白莲会的妖人,云家会认为他们已经被大宋遗弃了……”

“云家这样做了,真正丢脸的是大宋,某些人为了一己之私,让开封府变成了一座可以任由魑魅魍魉进出的城垣……”

ps:第二章

第三十一节事件升级了

云钺坐在马车里,身体微微后倾,半片飞轮镶在马车的铁板上,锋利的边缘闪烁着寒光,他用手指敲敲飞轮的边缘,叹息一声,却没有下马车。

就在刚才,有两位力士用绳子牵着飞轮抡了好几圈之后,飞轮就脱开绳子,从左右两边轰击在车厢上,如果不是车厢比较结实,云钺这个时候应该已经被飞轮轰击成肉泥了。

拉车的战马已经倒在地上,其中一匹战马的脑袋被旋转地飞轮削掉了,马头挂在一家成衣店的旗幡上,就像是在示众一样。

五十步之内,重达十斤的飞轮堪称所向无敌,当年张良在博浪沙刺杀秦皇的时候,用的就是这样的手段,方式虽然古老,但是效果惊人,尤其是刺杀坐在马车里的人。

幸好这次刺客的目标只是云钺自己,如果这样的两只飞轮撞进密集的家将队伍,云钺能想象的出那是一副怎样的场景。

这不是西夏人能想到的手段,这该是汉人自己的手法。

“二公子,刺客共有五人,两人截杀,两人殿后,一人居中指挥,殿后者被家将格杀,截杀者受伤被擒,指挥者逃遁,家将战损一人,受创三人……四处的制高点已经被家将控制,该如何行事请公子示下!”

皮匠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云钺长吸一口气走下了马车,先是原地瞅瞅那匹可怜的战马,然后就来到了那两个满身是血的刺客面前。

皮匠说的没错,这两位确实算的上是力士,宽厚的胸膛,青筋坟起的粗壮胳膊,虽然跪在地上,眼睛却能平视云钺。

他们身上中的弩箭不下十枝。皮匠可能是为了生擒活捉这两人,弩箭全部招呼在他们的下半身,可能跪了有一阵子,脑袋依旧高昂着,桀骛不驯的样子让人看一眼就想一刀砍死,不过。地上流了好大一摊血,他们的精神并不算很好。

“名字?”云钺轻声问道。

左面的壮汉习惯性地想要喷一口唾沫,嘴角才努起来云钺的长刀就掠过他的脖颈,在所有人惊骇的目光中,壮汉的脑袋一歪就掉在了地上,一股血泉冲天而起。

血泉喷涌了一瞬,就只剩下汩汩的血沫子从脖腔里缓缓流出,云钺重新走近另外一个被血泉浇透了的壮汉,轻声问道:“名字?”

壮汉的喉咙里嗬嗬有声。眼中才出现一点哀求之意,不过很快就变成了死灰色。闭上眼睛引颈就戮。

这没什么好客气的,云家从尸山血海中走出来的,自然不会因为此人一心求死就下不去手,于是,云钺的长刀再一次挥起,刚才那一幕让东京人无法忘怀的场景再次出现。

“二公子,咱们应该回府了。”皮匠担忧的对云钺道。

“搬一把椅子。我就坐在这里,等他们来杀!”

皮匠见云钺的意志很是坚定。也不再多说什么,派一个家将去旁边的店铺里搬来了一张椅子,云钺就坐在壮汉的尸体边上,他的脚下就是两颗死不瞑目的头颅。

太阳火辣辣的照射着大地,殷红的鲜血很快就变成了褐色,最后变成了黑色。成群的苍蝇从不远处的牌楼里飞了出来,落在尸体上,很快就把尸体遮盖的严严实实。

衣服穿得整整齐齐的云钺就坐在一把遮阳伞的下面,身边只有皮匠守卫着,昔日热闹之极的玉牌街除了他们主仆之外再无一人。

东京人多。知己难求!

有这个念头的不止是云钺一人,张飞虎此时也有这样的想法,昨晚的时候自己身边还是宾客满堂的,到了今日下午,他忽然发现自己身边所有的人对自己都充满了恶意。

刚刚从自己生死兄弟玉臂麒麟那里逃得性命,现在追杀自己的却是自己最敬重的师父。

造成这一切的根源就是西夏人放出来的一句话——得云钺首级者赏金万贯!

他不管云家是否对大宋有功,亦或云家是一个怎样的家族,对他来说有了一万贯的赏金,付出任何代价都是值的,生于绿林世家,他对任何一个王朝都是仇视的,更谈不到忠心。

当年王则率领贼寇占领贝州后,建国号安阳,称东平郡王。城内之民,不分老幼,在面部刺上“义军破赵得胜”六字,文彦博击破王则之后,凡是面部刺字者,男子诛杀,女子流刑。

当时张飞虎身在涿州,听闻王则之事后,在自己的脸上刺上了那六个字表示一心从贼。

不想,王则仅仅坚守了两个月就被文彦博诛杀,心惊胆战之下,用炭火炙烤脸部,毁掉了那六个字,别人问起只说是遭了火灾。

在房顶狂奔的张飞虎身子猛地一震,左肩部被一支长箭贯穿,在东京,拥有强弓的人不多,自己身在校阅厢军任职的师父混江龙就是其中的一位,自己的箭术就是跟着混江龙学的。

他甚至来不及多想,肩部的疼痛像潮水一样的几乎将他淹没掉,为了自己的老命,张飞虎狂叫一声,踩破脚下的青瓦,身子从房顶掉落,不待身子站稳,就一头撞破一扇窗户,而后一头钻进一道阴沟,亡命的狂飙……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身后的追兵终于不见了踪影,在一处人迹罕至的角落里,他一头扑倒在土堆上,大口的喘气……

太阳落山的时候,云钺也打算离开玉牌街了,尸体在烈日的曝晒下已经发臭了,家将们从成衣铺子的旗幡上取下战马的头颅,把战马的尸体抬上马车,云钺瞅了一眼大街两边紧闭的店铺大门,摇摇头,而后就回家了。

在太阳底下坐了一天,回到家之后,痛痛快快的洗了一个澡,然后让仆役们端上来丰盛的晚餐,大嚼了一通之后,身心这才松缓下来,只是感到非常的疲惫。

一双白玉般的手从他的身后探过来,轻轻地按摩着他的太阳穴,花娘温润的声音从后面传来道:“已经确定今日指挥刺杀你的人就是鬼脸儿张飞虎,两个时辰之前,他的把兄弟玉臂麒麟想要用麻药麻翻他,结果被张飞虎察觉,张飞虎杀了玉臂麒麟满门九口。

由于云家的家将在四处寻找张飞虎,张飞虎不得已想去投靠自己的师父混江龙周兴,结果混江龙一心只想擒下张飞虎为自己辩白,听说在水碾巷子,被周兴射了一箭,如今,继续逃遁中。”

云钺受不了花娘这种亲热,抬起头瞅着花娘道:“我已经成年了,您怎么还这样,要是被我师父看见,倒霉的是我!”

花娘嗤笑道:“你大哥当年在我面前也不过是一只小公鸡,你最多只能算是一只小鸡仔,当年在豆沙关的时候,给你洗澡的次数都不下十回,这时候和我说起男女大妨来了。”

云钺笑道:“花娘姐姐,您不必这样开解我,这点小事还打击不到我,大宋朝如今对我们兄弟越是无情,我们将来分割的时候就会越发的痛快,您是知道的,我们兄弟光屁股从山林里走出来,从来都没有想过依靠谁。

以前是这样,现在是这样,将来也是这样!”

花娘笑道:“知道了,你们兄弟都是铁骨铮铮的男子汉,不过啊,你大哥带着全家躲在天牢里面纳福,只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算怎么回事?笑林今天一个小疏忽,你就差点死在飞轮之下,听姐姐的话,从今往后咱们就留在家里,至于那些跳梁小丑,那是在自寻死路而已!

哼哼哼,等不到明天,姐姐就能帮你把那个叫做张飞虎的捉回来,让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云钺叹息一声道:“我最近叹息的次数比我以前十几年叹息的次数都多,大哥在坚持自己的理想,我这个做弟弟的也只好跟着坚持。此事完结之后,我就会全心全意的去经略海洋,再不上岸了。”

“风波这么大,那里是短时间能平息的。云家遭受了攻击,你们没有向官府求援,前日里还自己私自开了赏格,这让那些官员的脸面非常的难看。

你今日又把四个人曝尸,云家的脸面是找回来了,可是官府的颜面却丢的干干净净了,估计弹劾你们兄弟肆意胡为的弹章已经能摞到房顶上去了。”花娘有些忧虑的道。

云钺瞅着花娘笑道:“姐姐现在还指望我们兄弟当什么孤臣孽子吗?虽然不清楚姐姐您的过往,但是小弟总是觉得你根本就是出自名门大家的小姐,要不然,在您遭受了那么多的磨难之后,依旧对这个国家,或者这个赵宋王朝充满了感情。

为了这些,您甚至不惜割舍掉和我大哥的友谊。

云家兄弟和您不同,我们是男子汉,又是从山林里走出来的,随心心所欲的生活惯了,自由自在不受约束的生活才是我们的归宿。

您指望我们兄弟将来替大宋守卫边疆,不如把我师父调教好了送到边疆来的更加容易。”

花娘摇头道:“我没想约束你们兄弟,我只想让你们活的轻松一些,不要那么苦。”

云钺嘿嘿笑道:“只要能自由自在,无牵无挂的生活,再苦对我们兄弟来说都是甜的。”

ps:第一章

第三十二节薄情寡义

因为下了一场小雨,翠微山变得更加青翠,云峥的心却如同西北的沙漠一般荒凉。

荒凉一般就代表着肃杀,代表着生命不适合在这里存在。

因为愤怒,星盘终于再一次冒险进入了东京……

六天的时间,云二总共受到了十一次刺杀,其中三次差点成功。一次是力士抛出的飞轮,一次是舞娘的裙底箭,还有一次是来自熟人下毒,毒药非常的猛烈,用筷子沾了一点掺加了毒药的酒水送进一只大狗的嘴里,那只大狗在一盏茶的时间里就死的透透的了。

孙飞虎被四马攒蹄倒吊在云家的门前,他的身体一直在滴血,插在血管里的芦苇管子一滴滴的将他的血液引流出来,等到身体里的血流的差不多之后,他的生命也就会终结。

此时的张飞虎其实已经死了,虽然还有呼吸,他却在渴盼着死亡,渴盼着通过死亡来让自己忘记曾经有过的经历。

孙飞虎的眼睛已经瞎了,不过这并不是云家下的手,那一天他从师父混江龙周兴手中逃脱之后,考虑了很久,最后还是冒着险去找了自己在东京的一位红颜知己。

他坚信这位被他从雏妓深渊里拽出来的小女子,应该是自己最后的安全港湾。

这个小女子的事情他从未对别人讲过,对他来说余香儿就是他心底最后的一丝善良。

余香儿果然接纳了他,不但给他治伤,还衣不解带的伺候了张飞虎整整三天,就在张飞虎发誓要用自己的一生来宠爱这个小女子的时候,他忽然发现自己眼前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了……

其实云钺在见到那个小小的。怯怯的十四岁小姑娘的时候浑身的汗毛也是竖起来的。

尤其是当他听到小姑娘把自己如何对待张飞虎的经过娓娓道来的时候,他都想落荒而逃。

唯一对这些感兴趣的只有花娘,当花娘听到余香儿说自己之所以多养了张飞虎三天,就是希望能够把这个人卖个好价钱的时候,花娘嗑瓜子的速度不由得加快了三倍有余。

说起来几乎无法置信,张飞虎这样的色中饿鬼竟然从头到尾都没有碰过余香儿的身体。就像照顾女儿一样的照顾了这个小女子整整五年!

小姑娘吃力的拖着一箱子银判离开云家路过张飞虎倒吊的木头架子的时候,竟然停下来,帮张飞虎擦拭了脸上的鼻涕和眼泪,而后又仔细的确认了那根芦苇管子依旧在抽张飞虎的血之后,才坐上一辆牛车离开了云家。

看到这一幕的时候,云钺发现自己当街砍掉刺客脑袋的行为根本就不足论,余香儿对待张飞虎的手段比自己对待那两个刺客手段残酷一万倍。

从发现自己中毒直到被送到云家,张飞虎一句话都没有说过,在感到生命就要离开身体的时候。他才张嘴嚎叫了一声,就像是死了崽子的老狼,而后就把脑袋低垂了下来,不再呼吸。

家将进来禀报张飞虎死亡消息的时候,云钺正在和花娘谈论张飞虎和余香儿。

“我以为您看中了这个小姑娘,会把她留下来!”

“我开始也是这么想的,只是后来见她絮絮叨叨的在张飞虎身边说着那些感激话的时候,我就彻底的打消了这个念头。”花娘把手里的瓜子皮丢进盘子里。抖抖袖子道:“知道不,那个小姑娘说的都是真话。她感激张飞虎的时候绝对不是在作假,每一句话都语出至诚。”

云二笑着指指装瓜子皮的盘子道:“我算是被吓着了,没想到花娘姐姐被吓得比我还严重。”

花娘轻笑道:“这种女子我见多了,不管是阿蛮,还是红袖都比这个余香儿更加凶残,她还算不得什么。”

云钺见花娘开始耍赖。就把瓜子盘子里的瓜子皮小心的抓出来,指着那些瓜子皮道:“从小到大,就知道你喜欢嗑瓜子,可是把瓜子皮丢进还有瓜子的盘子里还是第一次见到。

至于你说的阿蛮,和红袖。以及糖糖人家三个如今都在幸福的生娃娃过日子,听说日子过得都不错,就我而言,不管是红袖,还是阿蛮,都能娶回家当老婆,但是这个余香儿,只要是男人,在知道了她的过往之后,恐怕都会拔腿就跑吧?

想一下吧,当你有一天从睡梦中醒来,忽然发现自己贤惠的妻子趴在自己的脖子上吸血,一边吸血,还温柔的帮你擦冷汗,这样的场景我只要想想就觉得不寒而栗。”

“说不定人家有苦衷呢。”

云钺惊愕的瞅着花娘道:“什么样的苦衷至于把自己最亲近的人送进十八层地狱?难道你们女人干什么事情都有苦衷不成?

本来我非常的痛恨这个张飞虎,但是我现在无比的同情这个家伙,之所以会杀他,就是为了给他一个解脱。

马钱子是什么东西你我都清楚,被人家灌了三天的马钱子药汁,先是眼睛瞎掉,接着就是大小便失禁,最后就是全身麻痹,我就算是想放张飞虎一条生路都不可能,放血是保持他思维清醒的唯一法子,能明明白白的死去,对他来说就是一种幸福。”

花娘站起身子呸了云钺一下就匆匆的离去了,刚才自己的闺女黑妞就趴在窗户上偷看来着,无论如何不能让闺女受到这个女人的影响。

张飞虎死了之后,云家就把他的尸体送去了开封府,杀死张飞虎的名声自然有云家来承担,云钺还不屑将那个余香儿牵涉进这宗事件中。

云家这些天送来开封府的尸体很多,开封府的推官也好,提刑司也罢,没有一个人多问一句,只是简单地收敛一下尸体,弄一个薄皮棺材装着就送去了乱葬岗,连起码的记录都没有做。

其实云钺这样说有些冤枉开封府,虽然开封府没有什么记录,但是陈琳那里却有一本非常清晰地账目。

在用红笔勾消掉张飞虎之后,陈琳就像往日一样,双手抱在肚子上隐藏在宫殿最深的角落里一言不发。

他如今对阳光有些敏感,只要看到强烈的光线全身就痒的难受,所以,只要是陈琳大伴出现在青天底下,青天不是在下雨,就是笼罩着沉重的阴云。

昨晚下了一场小雨,因此今天的天气堪称万里无云,皇帝寝宫的四面窗户全部都被打开了,赵祯闭着眼睛尽情的享受阳光。

他的身体没有什么知觉,即便是被夏日的太阳曝晒也感受不到多少暖意,虽然他身体在流汗,赵祯却觉得自己骨髓的阴寒似乎怎么也去不掉。

看到自己的汗水濡湿了衣衫,赵祯很高兴,这至少证明自己依旧活着,这具身体并非已经完全死去了。

邹同小声的在皇帝身边念着奏折,旁边已经放了厚厚一摞子奏折,看样子皇帝听奏折的时间已经不短了。

“力士飞轮当街刺杀国朝驸马,开封府不作为,五城兵马司尸位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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