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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的智慧-第3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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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琳少肉的双腮因为刚刚下令杀人了变得有些酡红,两只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些喷血的尸体一言不发。

云峥好奇的瞅着面前发生的一且,他没有想到陈琳才来到雁门关,不等自己升帐。首先干的事情就是杀人。

杀的还是李东楚麾下白马军的干将。

人证,物证俱在,根本就容不得那些人狡辩,从东京跟随陈琳过来的皇宫侍卫就将这些人一体拿下,云峥刚刚看完卷宗,那些人已经人头落地。从头到尾,陈琳没有给云峥任何插话的余地。

这是他这个监军来到雁门关后烧的第一把火,云峥不论从哪一方面都没有插手的必要,监军的权威必须获得保障,更何况云峥在看了卷宗之后,自己都想动手了。

司隶校尉刘凤城乃是李东楚的副将,当年因为孤军死守西陉关,获得北狩的赵祯赞赏,特意拿出汉代两千石的高位司隶校尉来作为刘凤城的荣誉职衔。能以通侍大夫这个正五品官职获得如此殊荣,在大宋非常的罕见,皇帝当年在得知刘凤城孤军镇守西陉关五年,不论辽国如何攻打都未曾陷落,牢牢地护卫住了关后的百姓,在得知他为了守住关口,连妻子都战死在关上,这才特意颁布的殊荣。

没想到几年过去之后。此人竟然利欲熏心,不但贪墨将士的粮饷。甚至还多次谎报军情,以辽贼寇边之名要求朝廷给他西陉关增援各种军资,而后被他拿去贩卖,而接收这些军资的人竟然大部分都是辽人和西夏人。

云峥知道安逸的生活可能会把一个合格的将领毁掉,没想到才几年的时间,就把一个人会摧毁到如此地步。

如今此人已经被单独绑缚在高台上。就等监斩官一声令下人头落地了,云峥抬头瞅瞅还没有走到正中间的太阳,小声的对陈琳道:“杀白马军的副将我没意见,我只是希望你在杀我京西军副将的时候告知我一声。”

陈琳面无表情的看看云峥道:“正侍大夫姜哲并无过错,老夫为何要杀他?”

云峥点点头笑道:“那就好。那就好,不过,老陈啊,你这么杀人让我的颜面很难看,难道就不能提前告诉我,让我有个心理准备?”

特意找来观礼的王安石冷冷的道:“这样的戕民之贼,何须给他颜面,不说别的,就他私分军粮这一条,就够族诛的了。”

云峥吧嗒一下嘴巴,和王安石,陈琳这两个人说人情根本就是找错了对象,一个孤高狷介,一个黑暗阴沉,而且在这两个人都对大宋江山忠心耿耿的前提下,刘凤城死的一点都不冤枉。

校军场十万大军站在日头底下没人喧哗,不管是谁都没有想到云峥到了雁门关之后阅军的第一件事就是杀人。

刘凤城跪倒在高台上瞅着远处的李东楚大吼道:“将主救我啊,我刘凤城有功于大宋,有功于白马军,求将主开恩,帮帮我!”

李东楚闻言,身子一震,痛苦地闭上了眼睛,昔日的一幕幕的兄弟情深,生死与共走马灯一样的在眼前流转。

自从李东楚弃文习武就任边关城守以来,刘凤城就一直追随自己,不论是在神武关还是在西陉关,缺衣少食的日子里两人相互照应,相互依存,这才力保三关不失。

他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刘凤城竟然在这几年有了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听说他在西陉关酒池肉林的过日子,他以为这些都是谣传,即便是有人说起,他也一笑了之。

就在今日,迎接大帅入关之后,校阅三军之前,陈琳下令捉拿从西陉关远道而来迎接大帅的刘凤城,他还怒不可遏,当场指责陈琳草菅人命,当陈琳把人证和物证都搬上来的时候,在无可辩驳的证据面前,李东楚唯有颜面狂奔。

现在听到刘凤城口口声声的哀求,让他心中如何不肝肠寸断!

云峥瞅瞅天空,该死的太阳好像不愿意向西走了,就牢牢地停在当地,非要让军中所有人都看到刘凤城的丑态。

刘凤城死不死的云峥不关心,陈琳这样羞辱李东楚就有些过了,这已经不是羞辱了,说是折磨更加恰当一些。

李东楚此人在经后的战斗中还有大用,如此摧折日后恐怕不好调遣,因为他们莫名其妙的成了皇帝的嫡系,这些年白马军已经发展成了拥兵五万余人的庞大军队,说实话,这样的信任云峥都不曾从皇帝哪里得到过。

云峥知道,李东楚并非自己的嫡系力量,皇帝为了离间自己和李东楚的关系,特意加恩于此人,雁门关重地之所以会交到李东楚的手上,而不是姜哲的手上,皇帝的考量就来自于此。

“杀了吧,不要再折磨人了,李东楚受陛下厚爱,不宜对他过于刻薄。”云峥从桌案上拿起一支令箭丢下了台子,立刻就有行刑官捡起令箭,走上对面的高台大吼道:“时辰已到,行刑!”

刽子手的鬼头刀举了起来,抡圆了之后就砍在动弹不得却依旧哀求不已的刘凤城脖子上,人头跌落尘埃,哀求声戛然而止,李东楚哀嚎三声,踉踉跄跄的奔走到高台前捧起刘凤城的头颅泪如雨下。

云峥皱皱眉头,离开座位走到哭首级的李东楚身后不耐烦的道:“好了,哭两嗓子就成了,这人说不得是你害死的,这时候还有脸哭。

你但凡多敲打他两下,他都不至于走到今天,边军乃是国之大防,军国重器,不是关内的那些厢军可以任由将主鱼肉。

打了两场胜仗就以为全天下都欠他的,想过好日子可以,鱼肉自己的部下算什么,你看看,他从西陉关带来的三千战卒,有一个为他鸣冤的吗?自己的亲兵都看他不顺眼,他不死谁死?”

李东楚大怓道:“凤城有功于大宋,即便有错,何至于此?”

云峥呵呵笑道:“在老子面前就不要说有功的话,老子在东京不是也被关进天牢里面三个多月吗?他算个什么东西,骄奢淫逸之辈还不准监军清理门户了?”

李东楚捧着人头向云峥躬身道:“请准许卑职送凤城一程。”

说完话,就命亲兵解下刘凤城无头的尸身,黯然而去。

今日的军司马乃是姜哲,云峥挥挥手就算是阅军完毕,在今天这样的日子里,自己实在是没什么好说的了,监军要整肃军纪,自己这个大帅也没有阻拦的道理。

大军一队队的缓缓退出校军场,分批驻扎在雁门关外,能在关内驻扎的唯有云峥从京西十三路带来的五万精兵,他们在第一时间就接手了白马军的城防,从今往后,雁门关就是云峥的老巢所在地,白马军继续驻扎在此并不是一个英明的举措。

云峥看着随军远去的李东楚,叹息一声对跟过来的陈琳说:“还未杀敌,先斩自己的大将,这不是一个好主意啊,陈琳,你想宣示自己在京西军中的存在我不反对,但是以后不要再打乱我的部署,今日是最后一次,我不想说第二遍。”

陈琳面无表情道:“祸国之贼难道不该斩杀?”

云峥怒道:“斩杀军卒是我这个大将军的职责,你越权了,我不希望再有下次,这是对我不信任的一种表现,我非常的不喜欢。”

王安石笑道:“大将军的说法老夫不敢苟同,若是面对刘凤城这样的祸国之贼还要苟且,这场仗恐怕我们未战已经先败了。”

ps:第一章

第十八章故人心变

大怒而归的云峥回到后堂之后,脸上的怒火立刻就消失了,见苏洵正在喝茶,也就凑了过去,倒了一杯茶慢慢喝。

苏洵笑道:“看出毛病来了?”

云峥点点头,有些伤感的道:“李东楚已经彻底的从我这里溜走了,以后想要他唯命是从依然不可能了。”

苏洵晒然一笑道:“人家的选择没有错,忠于帝王,就是忠于国家,陛下家国一体,值得任何人效忠,倒是你一心想要培植自己的嫡系说到底这是不臣之心。”

“我不反对李东楚去效忠皇帝,至少我现在名义上也是在效忠皇帝,他想要离开我的控制只需要说一声也就是了,没必要演这么一出戏,让我觉得这家伙别有用心,不瞒你,我刚才已经在考虑怎么把一些必死的军务交给他了。”

“李东楚要是死了,你马上就会发现姜哲也靠不住了,从你的内心来说,李东楚抛弃你,要比姜哲抛弃你来的更能接受,既然如此,你何不安然接受呢?”

云峥停下茶杯瞅着苏洵道:“你认为这世上没有可以固守本心的人吗?这也太绝对了吧?你凭什么认为姜哲这些人会背叛我。”

苏洵哈哈笑道:“人之所以忠诚是因为背叛的代价太高,如果有人特意降低了背叛之后的风险,能守住本心的人几乎是凤毛麟角的几个人。

人是最经不起琢磨的,人心里面的高墙没有多高,自古以来人心被攻陷的例子数不胜数,如果你将自己的安危寄托在别人的身上,老夫以为,你趁早扬帆远遁比较好。至少你夫人和孩子能有一个完整的家。”

云峥跟着大笑道:“先师说待人以诚,处事以忠,你现在成了圣人门徒中的叛徒。”

苏洵毫不在意的道:“老夫就是苏洵,不是谁思想的傀儡,字,典出于上古。远古时期也是蒙昧时期,学问之说有强大的时效性,因此圣人学说并非无懈可击。

善恶之争先师都没有弄清楚,如今,我多看一些帝王术,引用里面的一些话有何不妥?

更何况这些话直指人心,乃是大大的实用学说,区区诽谤老夫不会放在心上。”

云峥佩服的朝苏洵拱拱手道:“我才不会诽谤你,只是羡慕你如今能把世情看的如此透彻。

帮我看好王安石和陈琳。这两个家伙来军前,根本就不是来帮忙的,而是来钳制我的。

以前我总是想不透没藏讹庞为何会干一些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现在知道了,有时候亲者未必是亲者,而仇者也未必有那么可恶。”

“既然李东楚已经靠不住了,你打算依靠谁?真的想依靠姜哲?郎坦?话说明白。你现在依靠谁,谁将来就会倒霉。

你去了海上落个清闲。他们已经把根扎在了大宋,想要离开恐怕没有那么容易,现在不同往日,每一个都高官厚禄的家大业大,谁的身边都跟着一大群要吃饭的人。

这些年你故意冷落苏轼,苏辙。即便是老夫你一年也难得见几次,能为我们一家子想,为何就不为他们想想?”

苏洵不知道想起来了什么,长叹一声之后,还是把自己想要说的话说了出来。

自从云峥回到东京之后。两年多的时间里,苏轼,苏辙一次都没有获得去云家的机会,即便是上门了,云峥也总是以生病为由不见,两人也知晓先生如今身在风口浪尖上,为了不给先生添麻烦,也就不去了,最多派家眷逢年过节走一遭。

深秋的日子里,苏洵手里依旧握着一把扇子,扇面已经有些褪色了,不过云峥还是能够认出来,这柄扇子就是当年自己送给苏轼的,老头子故意拿着扇子是为了增加自己说话的力度。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苏先生,您当年和我下象棋的时候连老将都不愿意动弹,说这样有损君子之风,像您这样的敦厚的君子为何如今却总在把人心往最坏里考虑?为此不惜那苏轼他们来作伐?”

苏洵叹息一声道:“学问通达了,心也就通达了,如果说老夫以前的学识只是一座山,那么他就该巍巍而立,任凭东南西北风吹拂,如今老夫的学识已经是一条河流,那么河流就该蜿蜒曲折直奔大海。

你现在如果再和老夫下棋,你会发现老夫的相,士,也能过河,必要的时候老将飞起杀敌也是常有之事。”

云峥愣了一下道:“马走田,象走日,只要您喜欢就好,只是您多虑了,我的防范之心比您想象的还要深一百倍,所以,您不必认为我会被皇帝弄死。”

苏洵嘿嘿笑道:“韩信也是这么想的。”

“我昨日才劝告李常,能多杀一些人就多杀一些人,莫要辜负了这杀人的好时光。”

“心够黑,皮不够厚,所以你只能远遁海上……”

谈这些阴私事情怎么能少得了酒,密谋于东窗之下,古今多少荣辱盛衰随着杯中酒被一饮而尽,一口酒中不知有多少名将被溺死于其中……

天亮的时候,云峥上了一遍厕所,昨晚就着酒喝下去的名将就全部回归了大地,除了多了一些不好闻的味道之外,什么都没有留下。

一声令下之后,依旧是击鼓升帐,必须快速的进入战时状态这非常的重要,契丹人早在三年前就已经进入了备战状态,而西夏人从来就没有过和平时期,他们总是在打仗……

一道道命令随着信使的远去,整个雁门关顿时就紧张起来,雁门关,神武关,河曲关,西陉关,朔州,丰州,麟州,五寨,大石寨,茹越寨,胡古寨已经全部闭关,断绝了南北交通。

京西军,白马军,雄勇军,岢岚军,火山军,保德军,在云峥的将令之下,除却京西军,白马军之外,剩下的河东四路大军开始将目标转向对面的西夏左厢神勇军司。

麟州,丰州,三角城,神泉寨,神木寨,驻守的绥德军,已经将自己的兵锋指向西夏银州!

“西夏老将达鲁虎统御左厢神勇军司屯驻榆林多年,压得我大宋西北边将几乎喘不过气来,当年大帅就因为不满丰州,麟州守军的贿敌之策才斩杀了两位军统制,如今丰州,麟州边军虽然刚刚有了些起色,可是痼疾难除,想要他们保持对西夏的压制,这根本就做不到。

一旦西夏达鲁虎南侵,以末将之见,他们挡不住的。”

姜哲已经明确了自己副将的身份,当云峥将整个战局铺开之后,他就对其中不合理的地方开始发表意见。

“如果可能,我甚至想先灭掉西夏,然后才去东征,可是,西夏这根骨头太难啃了,一旦和西夏打成胶着状态,没有个三五年根本就打不出个结果,而辽国很有可能就会趁机休养生息,重新恢复元气。”

云峥长叹一声之后又道:“契丹人突然间从强盛走向了衰弱,时间太短,事件来的太急促,陛下又太想要燕云,所以我们只好先拿契丹开刀,虽然这样会不可避免的让西夏人占便宜,这也是在所难免的事情。”

“没藏讹庞此人不会善罢甘休的。”姜哲听出云峥语气中的无奈,只好愤愤的说了一句就不再说话了。

王安石慢条斯理的道:“种諤的军队还在环州,他虽然是攻辽的一路大军,但是,因为要从环州绕道来到河东,所以他会比我们慢上一年左右才会出征,所以,短时间之内,不必考虑西夏。”

郎坦接话道:“这些年种諤之所以能够压制西夏,是因为富弼在青塘给了西夏足够的威胁,一旦富弼麾下的三万铁骑离开青塘,兰州一带的甘肃军司就会活过来,这可是一支能打硬仗的的凶悍军队,有这样一头饿狼在我们身后,末将总是觉得不是很安稳。”

“换子而已!如果能用西北的荒漠之地换取燕云,这一仗就值得打,大宋的威胁永远来自于北方。”

李东楚坐在姜哲的下首慢悠悠的道,郎坦奇怪的看了李东楚一眼,就重新做好不再说话,瞅着陈琳发呆。

“军略已经制定了,朝廷已经首肯,狄帅的大军正在桑干河一线和辽国的北院大王争锋,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我们能做的就是按照计划从朔州出发一路攻击北上,最后抵达古北口,将辽人彻底分割成东西两块。

郎坦,还是你先行吧,你属下一万人久在边关,对这一带熟悉,先锋官的重任就托付与你了。”

云峥一面说话,一面将苏洵写好的军令拿给了郎坦。

“委哥宁令的大军……”

陈琳不等郎坦说完就插嘴道:“此人已经无足轻重,你走后永兴军一部会接手你的防务,不会出岔子,你尽管安心作战吧!”

郎坦瞅着笑眯眯的云峥,眼中寒光一闪低头领命道:“末将遵命!”

“十月十九你就离开朔州,兵进辽国西京大同府……”

ps:第一章

第十九章重耳的承诺

雁门关,却不见大雁,唯有北风呼啸……

白草已经断折,雪还没有下。

雁门关最前面的铁裹门上,云峥愣愣的看着远处的柳树林,这是李东楚这几年的心血,为了能让这些柳树林成活,他不惜从石碣谷引来一股活水专门浇灌这片柳林。

雄关前面本不该有树林的存在,那些树木只会成为敌军攻城的武器,但是雁门关是不同的,不同之处就在于关前的柳树林永远都没有机会长成大树。

每年关上的军卒都会去柳树林将超过手臂粗细的柳树拦腰砍断,只留下粗壮的树根连接着两尺多长的树干继续在那里繁衍。

因此,每年春日里,那些树干都会萌发出大量的新的树枝,于是,也就催生了雁门关上一门新的手艺——柳编!

其实柳树林最大的作用其实就是防风固沙,如果没有这片树林,不出二十年雁门关很有可能就会被风沙埋掉。

即便是有柳林的存在,北风席卷着砂砾敲打在高大的城墙上,依旧让这座雄关城墙显得斑驳不堪。

李东楚这些天很想找一个合适的时间来和云峥好好的说说话,但是云峥总是不给他这个机会,如今,两人都已经摆正了自己的位置,一位是统帅,一位是将军,在战场上二人算得上是战友,但是一旦离开战场,李东楚认为自己和云峥之间只会形同陌路。

今日可能是最后一个和云峥沟通的机会,因此,即便是北风呼啸,他依旧守在城墙下面,等候正在发思古之幽情的大帅下来。

“我知道雁门关的时候年龄还很小,只记得这是一处雄关。除此之外对他的印象只有寒冷和兵灾。

直到我后来念书念到《史记,晋世家》的时候从一段很小的故事里读出了一段温柔,而后,才对雁门关有了一个完整的认识。”

憨牛听不懂云峥在对自己说什么,但是他依旧竖起耳朵听,免得少爷一个人对寒风说话。那样的话显得很傻,比自己还要傻。

“那个时候还没有雁门关的存在,雁门关还没有现在这样雄伟高大,那个时候这里居住着一群蛮人,名字叫做狄人。

当时晋国的国内形势对于公子重耳来说非常的险恶,于是他就从这里逃去了狄人的国度躲避自己兄弟对自己的残杀。

时间久了之后,他在狄人这里非常的寂寞,就娶了狄人咎如的女儿书槐为妻子,一起生活了十二年。

直到有一天。重耳厌倦了这里的生活,准备去齐国寻找自己可以回家的机会,但是,他不愿意带着书槐回去。”

憨牛笑道:“男子汉大丈夫要去办事带着娘们确实不怎么合适。”

云峥笑道:“确实如此,书槐也理解重耳,只说让重耳尽管去。但是重耳一面想去齐国寻找机会,另一面又想保留狄人这片最后的栖身地,于是就对书槐说:如果我二十五年之后还不回来。你就可以嫁人了。”

憨牛瞪大了眼睛道:“这是要这个女人守活寡啊,干脆休掉算了。”

云峥从皮毛堆里探出手拍拍憨牛道:“你是好汉子。男子汉大丈夫死则死尔,确实不该把事情做的这样下流,二十五年之后,花信少妇还能看见一丝一毫的影子吗?”

憨牛笑的很开心的道:“那个叫做书槐的女子就该一口唾沫喷在重耳的脸上。”

云峥笑着摇头道:“书槐没有唾骂重耳,听他这样说,就笑着回答道:二十五年?妾身坟墓上的柳树都已经长成大树了。即便是如此,我依旧等你回来!”

憨牛笑道:“书槐说的很对,就该这样骗骗这个蠢货。”

云峥嘿嘿笑道:“书槐没有骗人,那个时候人们讲究的就是一诺千金,书槐真的等候了重耳二十五年……”

“负心汉子。俺老牛只要离家作战,就会告诉老婆,只要她能把孩子养大成人,我随她改嫁,少爷,那个重耳到底是谁?”

云峥将手塞进温暖的皮毛里笑道:“晋文公,也就是晋国的王!”

憨牛鄙夷的撇撇嘴小声道:“原来是皇帝?怪不得……”

云峥见憨牛已经领悟了故事,就重新笑着看远处的柳林,很想在那些柔柔的柳枝从里,看到那个爽朗而守信的女子……

只可惜,这里只有漫天的黄沙和凄厉的北风。

当他们走下城墙的时候,李东楚已经离开了城墙,刚才的那个故事他也听到了,大冷的天气里面红耳赤的离开了,晋文公没有回来,可是云峥回来了,当云峥回来之时,李东楚已经嫁作他人妇了。

“少爷,李东楚走了。”

“他自然要走的,北出雁门关,他要去进军河阴,金城一线,这个时候必须走了,再不走等大雪飘落之后,草原上的路就不好走了。”

“少爷,咱们什么离开啊?我看见郎坦,吴杰他们都走了,现在连李东楚都走了,咱们是不是也该出发了?”

“不着急,等四路大军滚动攻击的时候,我们汇合了三万铁骑之后再走,等我们进入辽国的时候,郎坦,吴杰,李东楚的兵锋就已经老了,然后我们再继续跟上……”

“少爷,我喜欢打仗!”

“我知道,不过这不是一个好习惯,没出息的人才拿着刀子去打仗,你家的小牛儿就很乖,不喜欢刀子,只喜欢书……”

十月二十四日,天现蓝月,有冰粉从天而落,大地粉白一片,司天监曰:此为白龙卸甲之征兆也!

没藏讹庞终于有了动作,这一次,他没有选择从黑山进军,而是从黄头回纥处攻击了辽国倒塌岭节度使司。

攻击辽国的也并非是西夏十二招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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