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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统内幕-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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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连忙将人放出并把密报人陈昌熙予以枪决,用来讨好俞大维,所以他们两人之间
一直没有闹什么摩擦,俞也不讨厌这些特务。
这个处的特务,多半是军统各特务训练班毕业的学生,其中不少是经过张国焘
训练的,是从专门对付共产党的特种政治训练班中出来的。这些戴笠当成宝贝一样
看待的学生,因为不能按照张国焘的如意算盘派到中共解放区去工作,戴笠便退而
求其次,把他们派到这个处来对付共产党。
几年间,经这个处逮捕的进步工人和可疑分子达一百余人。逮捕原因大都是为
了看《新华日报》,或是在背地里骂了蒋介石与国民政府,但从来也没有找到共产
党的组织。戴笠吹嘘这是由于特务防范周密的缘故,在纪念周上他公开报告,说这
个处有很好的〃成绩〃。
当时许多军统特务都希望调到这个处工作,因为生活待遇好,工作也不紧张,
加上许多兵工厂厂长都懂得特务们的心理,每月以种种名称,如特别费、额外办公
费等,给这些特务一点津贴,因此彼此相安无事。当时军统人事处长龚仙舫、军事
情报处长鲍志鸿等大特务,都揩油住在鹅公岩兵工厂的职员宿舍里。
我有一个兄弟叫沈玉龙,在南岸某兵工厂当警卫稽查组长。我去他那里看过几
次,了解到一些特务对兵工厂工人的控制情况。他们采用的办法,是将整个工厂区
包围起来,在交通要道设立许多稽查哨所,到处设置岗位,出人厂区的人员都得交
验证件。他们对一些平日活跃点的工人则暗中派人监视,同时收买一些落后工人充
当他们的眼线,遇到工人们聚集时便偷听他们的谈话。工人们对那些稽查员非常讨
厌和蔑视,总不愿和他们打交道。有一次,稽查员逮捕了一个工人还没有解送走,
被其他工人发觉,便把稽查所包围起来,非叫释放不可。厂里的一些领导人出来劝
说,工人们不听,最后没有办法还是把那个工人释放了。那个工人出来后,一直大
骂,他们也无可奈何。他们要逮捕什么人,只有趁黑夜暗中行动,并在没有被发觉
时偷偷解送走。稽查处的成员与工人之间,彼此总是采取敌对态度。
军统局局本部在重庆的活动
军统局局本部是指挥密布在蒋管区、沦陷区、部分解放地区,以及遍布国外的
特务机关搞特务活动的大本营。它的全部活动情况,我准备另行写述。这里只略为
谈一谈它在重庆一个地区内直接于出的种种罪恶活动。
军统是靠手枪和监狱来危害革命、镇压人民的。抗战期间,美帝供应的各种武
器无以数计,使它用之不竭。军统囚禁人犯的看守所,除了中美所内自公馆和渣滓
洞外,还有望龙门特务总队的看守所,稽查处看守所、侦缉大队看守所、交通统一
检查处看守所、国家总动员会议军法执行监看守所、缉私署看守所、兵工署稽查处
看守所、内政部警察总队看守所等等。随便数一数,像这类大规模的看守所便有十
个之多。小一点的如军统掌握的各个警察分局,各兵工厂的警卫稽查组,以及中美
所内洪炉厂专囚禁高级政治犯的小看守所就更多。
军统拥有任意捕人、关人、杀人等特权,同时也提防别人对付它,因此在军统
机关周围的防范也是特别严密的。当重庆市警察局局长由军统特务徐中齐担任时,
军统当然可以全部控制运用。而唐毅当局长时,则只能部分控制到,但其中有几个
单位和分局,不管谁当局长,军统是要控制的。警察局的司法科和侦缉大队,军统
是不肯放手的。军统局局本部所在地罗家湾的第六分局局长,小龙坎化龙桥的第八
分局局长,以及磁器口、童家桥。中美所所在地的局长和所长,都得由军统控制。
六分局局长杜醇,大部分时间得为军统工作。
军统局对局本部附近居民的户口调查极为认真,经常由军统特务总队调在局本
部服务的便衣队特务会同户籍警去清查,对稍有可疑的居民即严密盘查,一点不对
便马上带走,只要随便加上一个〃刺探局本部秘密嫌疑〃就可以关押起来。
八分局局长刘桐,是军统监视红岩村中共办事处与《新华日报》的主力军。尽
管军统派在这个地区的公开特务和秘密特务有五六处之多,但都不及该管区的分局
来得更方便,利用这个分局来进行这一罪恶活动,比别的单位都有利,所以这个局
非要掌握住不可。
磁器口童家桥的警察所,管辖的地区是中美所和军统乡下办事处,戴笠在乡下
的几个别墅所在地。这个所干脆就全部由特务总队的便衣特务包办,所长、警官、
警察,清一色由特务来担任。
当时保卫这个地区的武装特务,经常有两个大队左右的兵力,但戴笠还嫌不够,
又把由军统掌握的内政部警察总队调驻在中美所背面歌乐山、金刚坡一带,经常保
持着两个大队,居高临下扼守住这条通往重庆的公路,护卫着歌乐山下的美蒋特务
大本营。这个总队的总队长任建鹏,戴笠经常要找他谈谈。当时他所领导的这支特
务警察部队,还担任各国驻重庆使领馆的门卫和国民党文职机关的警卫,这也是特
务进行活动的最好的掩护。
戴笠经常吹嘘这个地区的警卫特别严密,不过这也可看作是这个杀人魔王自己
的恐惧心情。尽管军统拥有一切特权和数以万计的特务和特务武装,整天干着反共
反人民的罪恶活动,但同时它却又是最害怕共产党和人民的。当时特务在重庆无法
无天,横行霸道,时常给戴笠带来麻烦。但是他那一套严峻的〃家法〃也制止不住,
他只好在纪念周上向特务们经常提出警告。他带着恐吓的口吻说:〃你们在外面乱
七八糟搞,如果给共产党找到了证据,在《新华日报》上刊登出来,那就该你们自
己倒霉,我是管不着你们的死活的!〃特务们听了,的确有所(炫)畏(书)惧(网),他们知道只要
《新华日报》公开揭露出他们的罪行,戴笠也袒护不了,只有去受公开审判。戴笠
用这些话来恐吓,往往比他跳起脚来大骂一顿有效得多。
有一次,八路军办事处的一位秘书由小龙坎进城时,在汽车上被人一枪打死,
戴笠得到这个消息,急得脸都发青,叫我立刻查明是不是军统特务干出来的;如果
是,不管是谁,要立即扣捕解到军统局来审理。他连声说:〃共产党一定不会答应。
要是我们的人搞的,真不知要添多少麻烦。〃我当即向几个特务机关查问,都说不
是他们干的。
原来,有一连新兵走在小龙坎附近,分散躺倒在马路上休息,被中共办事处汽
车辗伤了一个新兵的脚,汽车司机没有发觉照旧向前行驶,解送新兵的班长便举起
步枪向汽车发射一枪。这个班长也不知道这一枪把车内的人打死了,休息后仍朝前
走,一直到了壁山附近,重庆治安机关才派人把他追回来,后来查明系出于无心,
周恩来也没有要这个杀人的班长抵命。这件事完全弄清楚以后,戴笠才松了一口气。
当毛主席去重庆时,戴笠曾命令特别警卫组和稽查处,要对毛主席暗中严加保
卫。这并不是为别的,而是戴笠害怕有什么暴徒趁机暗算毛主席,如果问题发生,
这笔账会落到军统头上。因此,当时戴笠不但不敢对毛主席有任何危害,还生怕别
人乱来。专门担任保卫蒋介石安全的特别警卫组,也得担负起暗中保护毛主席的责
任。有个在戴笠家中担任警卫的特务说:〃为什么不趁这个机会把毛主席干掉?坐
上几年牢,便可立大功。〃戴笠知道了,立刻把这个特务叫去骂了一顿,说他糊涂,
还缴了他的枪,要他回特务总队去,怕他发神经病闹出大乱子来。
军统在重庆搞的所谓高级情报活动和特务活动,连戴笠自己也经常出马。蒋介
石要拉拢四川军阀,戴便经常抽空去拜访许多四川将领,也常常邀他们到家里去吃
饭联络感情。他自己直接利用的一些人,如外交部司长李惟果,国际问题研究所主
任王亢生、军医署长林可胜、金融界的贝祖诒,还有他的许多好友如伍仁硕、何世
礼等。为了作一些国民党政府中的高级情报,在军统局的一些设计委员中,也有不
少人干这方面的工作。如曾经代理过广西省主席的俞作柏,与两广许多反蒋人物关
系密切,还有曾任首都警察厅长的王固盘,他们都愿替军统卖点气力。当时杜月笙
住在重庆,对戴笠的帮助也很不小,除了为他搞帮会方面的活动外,在给戴笠拉人
事关系和了解情况方面也很出过力。
戴笠运用别人替他搞特务活动范围是非常广泛的。在这中间有的很成功,也有
不少使他感到失望,甚至很愤慨。张学良将军的旧部陈XX,便很讨得戴的欢喜,一
直在军统中担任着重要的职务。但是,由张将军介绍给他的旧属并不都替他效力,
如曾做过东北大学校长的王化一和当过旅长的吴骞,对搞特务活动的兴趣就很不浓
厚,连当时戴笠希望他们做做在重庆的东北人士的情报,也没有达到目的。戴在背
地里常常说:〃有些人拿了我们的钱却不给我们做事,有的人不要我们一点好处却
异常卖力地帮助我们。〃在军统数以百计的设计委员中,总有近半数的拿钱不给军
统做事的。戴笠却仍然养着这班人,他希望有朝一日用上一次,他就一切都捞回来
了。
在军统直接运用的人员当中,有个别的人戴笠认为很有把握,但结果却出他意
料之外,因而气得他把人扣押起来也是常有的。我最清楚的有沈夕峰。这人在黄埔
四期当学生时就加入过共产党,抗战时在重庆小梁子开设渝新旅馆。他与进步人士
向有往来,有不少青年去延安时,曾在他开的旅馆里集合。八路军最初设在重庆机
房街办事处的房子,是通过他的介绍租用的。军统特务中有不少是他的同期同学,
都以为他替军统搞到共产党的情报会有点办法,便拉他入军统,做了渝特区的直属
通讯员。结果他专替军统搞社会情报和经济情报。军统一再示意他,希望他应以全
力去做中共的工作。为了让他安心卖力,还给他当了侦缉大队的副大队长。结果等
了两三年,仍然没有能满足军统的要求,戴笠便下令将他扣押在稽查处。我当时在
稽查处工作,曾奉令彻查他过去是否利用军统关系替中共做什么工作。结果查了几
个月,也查不到这方面的任何证据,只好将他释放出来。但军统一面叫他搞经济情
报,同时也暗中注意他的活动,但始终没有发现他与中共方面有任何往来。像这种
赔本生意,军统做过不少。
每当国民参政会开会期间,便是军统最忙最紧张的时刻。这时往往由党政情报
处处长自己领导组成一个临时机构,来做每次会议的工作。蒋介石总是希望早点能
了解到每个非国民党的参政员将在会上提些什么样的意见,有些什么活动,会外有
些什么言论。
当时做这方面工作的虽大有人在,但戴笠却特别抓得紧,他常说这是为〃领袖〃
分劳分忧的紧要关头。他总是自己出马,先与参政会一些负责人取得联络,以便派
特务打入大会临时机构中去担任一点工作,同时把与军统有关的参政员邀去商量。
张国泰是以江西省参政员的身份出面为军统拉关系的。军统要逐日将所得情况详细
向蒋介石报告,一直忙到大会完毕,这一机构才撤销。
每次开参政会前后,戴笠总叫我把所有能用的小汽车准备几十辆,供临时使用。
设在水巷子一号、由军统直接领导的特别侦察组,也特别活跃。戴笠把军统女特务
中最年轻漂亮的葛天璇、陈韵娜、陈雯、阮筱兰、刘玲砚等,也派在这个组为组员。
戴笠还给这个侦察组以大量的特别活动费,希望利用金钱与美女等等来达到他的目
的。
军统在控制重庆航空方面,虽然有了重庆航空检查所,珊瑚坝机场场长已由军
统特务王云苏担任,空军政治部和空军调查室已由军统特务简朴和徐鹤林分任主任,
但戴笠还认为不够严密,又于一九四三年在党政情报处增设了一个航检科,由王芳
南任科长,直接对飞机票进行控制。每天乘飞机来往的客人名单,戴笠当天都全部
了解。一些为蒋介石所注意的人来往情况,也得由戴笠向他报告。同样,重庆的经
济情况以及物价波动的情形,也逐日要向蒋介石报告。
我在重庆时,听到不少关于蒋介石不了解物价的种种传说。如说蒋介石有次在
两路口一家帽店买了一顶呢帽,店主把价钱说得和战前差不多,蒋介石很高兴的买
走之后,市政府立刻对这个商店老板给予嘉奖,并补足他的损失。有一次社会部长
谷正纲陪蒋介石上冠生园吃饭,故意把菜价牌写得和战前差不多。蒋介石看了价目
单连连点头说:〃大家都吵着物价飞涨,其实涨得很有限。〃像这一类的传说,无
非是在替蒋介石作宣传,想说明他不是不关怀人民生活,是被部下蒙骗了,要人们
相信蒋介石是个好人。其实每天物价的波动情况以及与战前的比例数字,不但军统
报得很仔细,而蒋介石看得也很清楚。
军统对四大家族的安全,是竭尽全力予以保卫的。其中以保护蒋介石的安全为
重点,每个军统特务都要尽到保卫〃领袖〃的职责。除了戴笠派在侍从室的随节警
卫组整天跟在他身边外,还有一个近二百名中央军校毕业学生组成的特别警卫组。
这些人经过戴笠亲自挑选和训练,由朱金骅率领,密布在蒋介石每天经过的马路上
担任巡逻。蒋介石外出时,总是注意马路两旁有没有左手持《中央日报》的特别警
卫人员在给他保缥。
宋子文的家中驻有军统派去的一个便衣警卫分队,十多个特务在维护着国舅的
安全。孔祥熙家中虽有他自己的卫队,戴笠为了讨好他,仍在国府路范庄的孔公馆
里,或孔家在南温泉的别墅中举行宴会舞会时,总得派特务去附近警戒。孔祥熙在
广播大厦大开寿宴时,戴笠还亲自站在门口当招待,并派遣大批特务去保护前往祝
贺的达官贵人。至于陈氏弟兄,虽有中统特务保卫,军统仍是有人随时协作的。
在抗战期间,军统特务在重庆,真是坏事做尽,写不胜写。我了解到的,还只
是一部分情况和一些表面上的现象。如果把军统特务当时在重庆的全部罪恶搜集起
来,当更加骇人听闻。本文所举的事实和时间等均系凭个人记忆所及,错误在所难
免,请了解当时情况的先生们给予指正。

囚禁期间的叶挺将军

一九四一年一月间,蒋介石发动第二次反共高潮,指使国民党第三战区司令长
官顾祝同在皖南地区纠集七个师的兵力,围攻英勇抗日的新四军。军长叶挺将军被
捕后,解送到当时第三战区长官部所在地江西上饶,囚禁了很长时期。这之后,蒋
介石命令顾祝同将叶挺将军解往军事委员会桂林办公厅,实际上是交由军统局去看
管。当时军统局桂林办事处主任杨继荣,公开职务是军委会桂林办公厅民众情报处
处长。叶将军解到桂林,即由杨继荣派办事处警卫组特务将叶囚禁在桂林七星岩附
近一个山洞内,内部看守由军统特务负责,外部另派一个排的宪兵担任警戒。
一九四三年春间,蒋介石又令军统特务头子戴笠将叶将军解往重庆。我当时任
军统局总务处处长,我有个兄弟叫沈默,任军统桂林办事处行动组组长兼民众情报
处的警卫组组长,是负责看守叶将军的人。有一天,我接到他从桂林打来的长途电
话,说他第二天将乘班机解送叶将军到重庆,要我去接他们。我当即与军统司法处
处长沈维翰联系,他告诉我,早已通知军统特务团(又叫特务总队)团长杨清植做
好了准备,希望我和杨一同去机场照料。
第二天上午,我和杨清植到了重庆珊瑚坝机场。当其他所有乘客都下了飞机后,
我才看到沈默陪着一个头发胡子很长的人最后走下来,手上提了一盏植物油灯。这
种油灯是用几根竹子做成架子,上面安放一个铁制的碟子,灌上植物油,加上灯芯,
便可点燃。
当沈默向我和杨清植介绍这便是叶将军时,我们先向他行了军礼,他客气地点
了点头。我说了一句:〃军长辛苦了!〃他毫无表情地回答:〃没有什么。〃走出
机场时,他仰头看望了一下,便自言自语地说:〃呵!到了重庆。〃我很好奇地问
他:〃军长为什么拿着这么一个油灯?〃他微笑着把灯举得高高的,说:〃我这两
年一直和它做伴,我准备把它带在身边作一个永久的纪念品。〃
杨清植专门为叶将军准备了一乘轿子,轿门和窗子都用布蒙好,因为由珊瑚坝
飞机场到公路上,要爬几百级石阶梯,恐怕被人识出来。叶将军看了那乘轿子,很
不高兴,不想乘坐,但杨清植坚持请他坐进去,最后,叶将军才勉强答应了。我们
紧紧跟着,还有二十多名便衣警卫以及军统掌握的重庆航空检查所十多名担任航检
的特务,分散在前前后后。杨清植生怕出问题,担心会有人劫走,所以把轿子一直
抬到汽车旁边。下轿后,我和沈默、杨清植三人陪叶将军乘一辆汽车,前后都有一
辆警卫汽车,一直把叶将军送到林森路望龙门第二十二号军统特务团团长的住宅安
置下来。这所房子离特务团在望龙门两湖会馆的团部很近,一向是团长的住宅,这
次是临时腾出来给叶将军用的。
在回去的途中,我埋怨沈默为什么不给叶将军理理发,弄成这个样子,多惹人
注目。他便告诉我一些叶将军被俘后的情况和在桂林的生活。他说,叶将军自被俘
后,便一直拒绝理发、修面,坚决表示他是在前线抗日的军官,没有什么错处,为
什么要逮捕和囚禁他?因此他不理发、不修面,表示自己不获自由决不妥协,什么
人去劝都不行。叶将军在桂林弄了一头奶羊,每天亲自去放牧或割草喂它,自己挤
羊奶吃。这次原想把羊一起带走,因坐飞机不便才没有带。叶将军每到黄昏,因规
定不能出山洞,便只好在油灯下看书报,写日记。他平时对看守他的小特务态度很
和蔼,从不要求做规定以外的任何事情;但是一些大官去见他时,越是官大,他的
态度越显得坚毅、严肃,总是抗议为什么囚禁他?
我回军统局,见到戴笠,便把叶将军已解到重庆,以及他在桂林的情况向戴作
了报告。戴指示我,在生活方面可以好好照料一下,并再三告诉我,一定要使叶将
军理理发,因为蒋介石可能要见叶。隔不多久,有天戴笠告诉我,第六战区司令长
官陈诚要去看叶将军,要我先去准备一下,特别是给叶将军理好头发,换一套好点
的衣服,房间也要弄整洁一点。我立即带着理发师和副官等去见叶将军。我先和他
谈了一些生活起居方面的问题,他表示没有什么要求。最后我兜了一个大圈子,说
重庆的天气如何闷热得难受,许多人头上长虱子等一类话,劝他把头发稍许剪短一
点。不料话刚出口,他便看出我去的用意,马上睁大着眼睛,很严肃地对我表示,
不获无条件释放,他是不会剪去头发的,天气再热也能忍受,叫我不要替他担心。
在叶将军的讲话里,我印象最深、记得最清楚的一句话是:〃我决不会为了见我所
不愿见的任何人而修剪须发。〃他连衣服也不肯换。我碰了钉子只好回去向戴笠复
命。戴说,这个人的个性一向倔强,他爱怎样就由他去,以后慢慢地来,不要太性
急了。
大约过了两三天,陈诚便去看叶将军,戴笠特别叮嘱杨清植要多加注意,因为
陈的态度傲慢,叶将军个性倔强,怕出问题。杨清植便带着几个警卫伏在窗子外边。
他们两人过去认识,见面后,谈了一些闲话之后,陈诚便提出想请叶将军暂时屈就
一下去担任第六战区副司令长官,征求叶同意。叶将军当即断然拒绝,并坚决表示,
除了恢复新四军由他去继续担任军长,同时惩办围攻新四军的负责人外,其他任何
工作都不会去做。他还一再责问陈诚,为什么要袭击正在对日寇作战的新四军?他
抗日有什么罪?为什么要把他逮捕囚禁起来?他还一再指出国民党这种做法只是对
敌人有利,对国家和民族不利。陈诚被问得无话可说,最后只表示希望叶考虑一下,
以后再谈。陈诚进去时,趾高气昂,出去时便垂头丧气,什么话也再没有说便匆匆
地走了。
又隔了一个时期,陈诚再次去看叶将军,仍然没有结果。据说,叶将军的态度
更为强硬,又弄得陈诚狼狈不堪地匆匆走了。
自从叶将军断然拒绝陈诚提出请他出任第六战区副司令长官之后,不到一个月
时间,戴笠便奉蒋介石的命令取消了对他的优待,而把他从望龙门二十二号移送到
中美所内自公馆囚禁。叶将军便在这所座落在重庆磁器口小歌乐山北麓,四川军阀
白驹修建的香山别墅西边楼上正房内囚禁了一年多。以后,因中美所的美蒋特务看
中了这所房子,戴笠便把囚禁在白公馆的其他犯人移禁到中美所最西端的渣滓洞看
守所,将叶将军一个人移到中美所东南角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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