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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统内幕-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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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何绍周找我们去他家开会,到会的人有昆明警察局长王巍、宪兵十
三团团长彭晋仁、警备总部稽查处长阮更生。情报处长刘剑义、政工处长刘善述等
人。何绍周听取了几个人关于当天学生游行情况的报告后,非常生气地说:〃真丢
脸!我们这么多的人都不能制止这次游行。你们知不知道学生向美国领事馆提抗议,
美国人却向我提抗议,这等于打了我一记耳光一样难受。〃
会后,其他的几个人都走了,何绍周又特别叫我留下来和他商量一下,我们研
究了如何把这个问题提到云南省特种会报上去讨论,迫使云南的国民党省党部与省
政府和我们步调一致地参加武装镇压昆明学潮,免得到时有人拉后腿或从旁说风凉
话。因为学生的家长们大都与当时云南党政军当局的人有往来,怕有人碍于情面,
反对用武力镇压。何绍周觉得如不给学生一点颜色看看,就不能平安无事地过下去。
我当时也感到采用武力镇压与从内部去破坏同时并举,对消除昆明学潮可以收到很
好的效果,也赞成采取一致行动来一次大的镇压。
云南省的特种会报,由于主持召集的省主席卢汉一向不大感兴趣,所以过去起
的作用不很大,但每月或隔一个月总还得召开一次。七月初,我接到卢汉用化名通
知的开会信以后,便先和何绍周商谈,决定要在这次会上提出用武力镇压学潮的问
题,请何首先主动提出来谈。他也认为正是时候,应当不放过这一机会。
这次到会的人,有卢汉和省政府秘书长朱景暄、民政厅长杨文清、教育厅长王
政、建设厅长陇体要、警务处长李毓侦,以及何绍周和他的副总司令兼参谋长马瑛、
云南保安司令部参谋长谢崇文、中统局云南负责人查宗藩和我,共十余人。开会时
除照例传达了国民党中央特种会报的指示文电外,便对当前云南方面的问题提出报
告和进行讨论。
恰好那次中央特种会报的文电中提到应防止各地学潮的一些有关问题。何绍周
便把最近学生反美大游行及在美国领事馆门前示威情况作了一番报告,说:〃为了
防止今后再有类似的事件发生,应当对云南大学、师范学院、南箐中学等学校进行
一次搜捕。〃他再三强调这次学潮不单纯是学生闹事的问题,肯定背后有共产党在
操纵指使;如不及时制止,将来随时可能发展成为学生在城市的暴动行为。
在何绍周这番危言耸听的发言之后,参加开会的人都表示同意来一次有计划的
搜捕,对正在蓬勃发展的学潮给予有力的打击。特别是教育厅长王政更感到除此之
外没有别的好办法。因为何绍周在发言中对教育厅进行了指责,认为主持教育的部
门太不负责,越来越放纵学生。最后何绍周自告奋勇,表示愿意由他负责来主持这
一工作,请省政府、保安司令部以及中统局、保密局等单位进行协助。
大约是七月八日或九日上午,何绍周邀我去警备总部参加他们的会议。这次到
会的有警察局长、宪兵团长和警备总部各处处长。何在会上报告了最近昆明学潮情
况,说明特种会报上同意由他负责主持对学生进行一次搜捕,他要求各有关单位立
刻提供搜捕的黑名单。会议的第二天,我便把云南站掌握的几个学校中一些学生活
动的情况和学联会负责人名单等送给了他。十日下午,他又要我去他家中商谈了有
关搜捕的问题,并决定在十一日晚间即开始行动,他还要求我随时向他提供有关材
料。
十一日下午,何绍周集合了稽查处、刑警大队的便衣特务和宪兵两个连,警察
局保警大队两个中队,与总部特务营一个连的武装部队,于晚间十时后将云南大学
和师范学院的学生宿舍包围,逮捕了三十多名学生送到总部军法处看守所,由军法
处长丁龙恺亲自连夜进行审讯。这次突如其来的搜捕,使学生们在半夜里被惊醒,
来不及抵抗,但除了平日一些表现最积极的学生被捕以外,昆明学联方面一些重要
负责人却没有捕到,也没有搜到重要的文件。第二天上午,我打电话给何询问情况,
他认为不能令人满意,准备再进行一次细致点的搜捕。
警备总部于深夜逮捕大批学生的消息,很快地在昆明传开了。被捕学生的家长
和许多学校的学生立刻组织起来,向各方面呼吁救援被捕的学生。省参议会也召开
临时会议,希望早日把问题弄清,将无辜被捕的学生立即释放,以免引起民愤。何
绍周不但不理会这些,还坚持要继续进行镇压。
从十二日开始,各校学生为了防止国民党军警再来搜捕,便纷纷向云南大学集
中,夜间轮流派人担任警戒,把四面围墙缺口加固起来,并将大门堵塞,以进行自
卫。当时虽然内外隔绝,而集结在云南大学的上万学生的活动情况,却随时从一些
担任事务工作的职工那里传到特务耳中。这时学生们情绪极为激昂,对反动当局的
迫害更为愤恨。他们整天在校园里进行各种反抗国民党的活动,愤怒的诗歌、抗议
的文章贴满了学校,慷慨激昂的歌声隔垣可闻。
何绍周接到这一类情况的报告后,诬称这是学生要在昆明进行大暴动的准备,
非以更大力量来对付不能压平反抗的风潮。十四日下午,何绍周集结了他在昆明所
能调动的武装军、警、宪和特务,准备一鼓攻入云大,来一次更大规模的搜捕,把
集结的学生全部驱散。当晚,我陪着何绍周坐在警备总部听消息。何对这些学生感
到太伤脑筋,他大骂国民党主办教育的人都是草包,培养出学生来反对自己。他要
建议把这些学校停办,以免被共产党来利用。
这次进攻云南大学是在深夜,我没有亲自看到,只从电话中听到情况。当大批
军警到达学校附近时,被值夜担任警戒的学生发觉,立刻敲打警报钟,学生们从睡
梦中惊醒,奋起抵抗。这些手无寸铁的大中学生被军警的枪托棍棒猛烈敲打,抵挡
不住,很快就被军警冲入校门。学生边打边退,大部分被从四面八方的围墙上爬进
去的反动军警隔离开来。部分学生退到教室、宿舍、食堂等处后,被分别监视住。
其中有一部分学生一直退到云大最大的一所房子会泽院,始终坚持抵抗,大批军警
就把这所大楼重重包围起来。
天刚黎明,我正和何绍周在进早点,突然听到一阵枪声。何急忙叫副官打电话
问发生了什么事情,一会儿便接到回答:因为学生从楼下退上二楼时用砖瓦等还击,
所以军警开枪威吓。我急于想了解情况,便匆忙赶去现场。我在云大附近的几条马
路上,看到全副武装的军警林立,交通断绝。围观的行人有近千人,其中不少学生
的家长想进学校去看自己的子女,均被阻挡不许进入。一些老年人在痛哭呼号,处
处充满群众愤怒的声音。
我到会泽院大楼前面时,看到警察局长王巍、警备总部稽查处长阮更生和刘剑
义、刘善述等正在指挥着军警向大楼上的学生进攻。这时还有三百多学生从楼下一
直退到四楼顶上,并把楼梯拆毁,坚决不肯下来。
何绍周接到报告,立刻亲自赶到。他问了一下情况后,便叫另想办法对付。我
当时向他建议,让学生们的家长进来叫他们下来。他同意这一办法,便放进了一大
群等在学校门口的学生家长。这些老人们用哭颤的声音叫着自己子女的名字,但是
没有一个学生答应,喊了一小时左右,没有一个学生下来。何绍周叫警察局长王巍
用白布写上〃自动下楼来的概不追究〃几个大字举向四楼,并把消防队救火车上的
云梯升向四楼楼顶,准备强行突人。学生不但不下来,还把四楼平顶的石栏拆掉,
拣起砖块向下面砸来。他们发现何绍周之后,便把砖块朝何的身上砸去。有一块砖
头砸在何的左手上,王巍赶忙将一个消防警官戴的钢盔帽摘下来给何戴上,并把何
护送到大楼二楼去休息。何便命令军警向学生开枪。
这时,师范学院查院长、云大校长熊庆来和其他几个中学的负责人都纷纷赶到,
一致要求不要对学生们采用这种办法,各学校负责人愿意设法解决。何绍周气势汹
汹地说:〃你们有办法马上把他们都叫下来吗?〃各学校负责人看到他这样蛮不讲
理,谁也不敢保证能做到,都不再做声。何便命令王巍、彭晋仁等立刻把被分隔在
教室、宿舍、饭厅等处的学生先行清理,把要逮捕的昆明学联的领导人和各校学联
的负责人清出来先带走,其余一律驱逐出学校;对不下楼的三百多学生则留一部分
宪警继续包围,看他们能够坚持多久。
何绍周离去之后,宪警和特务在清理被分别围隔在各处的学生时,清了大半天
也找不出几个黑名单中的人来。因当时学联方面一些骨干分子大多逃到四楼,加上
学生们彼此掩护,不肯讲出来,只有少数平日为特务们认识的被当场指出后抓起来,
其余便都赶出了学校。在被捕学生中,我记得姓名的,有温宗江、白明顺、王友珍、
傅金德、董德平、金维和等。
同日,围攻南箐中学的宪兵,企图从围墙上爬进学校办公大楼,因学生已有防
备,未能得逞。宪兵便用楼梯从四面窗口爬人,又被学生将窗口堵住。有四名宪兵
爬上屋顶,准备揭开瓦片进入楼内,其中一名宪兵不慎失足,从屋顶跌了下来,当
即毙命。宪兵团长见跌死了宪兵,就下令开枪,对学生进行威胁,但学生仍坚持斗
争。第二天,大批宪兵从四面八方冲上去,将学生打伤几十人,逮捕了三十多人,
后与在云大逮捕的学生一同关在南菁中学进行〃管训〃。
事件发生之后,整个昆明都为之骚动,弄得全城不安,人们对国民党当局用这
种血腥手段对付爱国学生愤恨达于极点,到处听到〃救救孩子〃的声音。一些被围
困在云南大学四楼的学生的家长,日夜在学校门外痛哭呼号,到处托人求情,探听
情况。一些进步报刊也纷纷提出指责。何绍周却仍旧坚持非把为首的学生逮捕起来
不可。
双方坚持到十六日仍无结果。我在这天又到云大去看过一次,学生们虽被围困
在楼顶一天没有吃东西,但仍然在四周派人监视着宪警的行动,防止他们爬上楼去。
我正在和王巍、刘善述、阮更生等研究对策时,发现学生从楼上泼水下来。我知道
一两天不吃东西可以支持下去,如果不饮水则不易支持,便提议如要迫使学生下来,
应当断绝自来水的供应。大家一听很同意,王巍便叫消防警察把通向楼顶的自来水
管关闭。一会儿果然听到了楼顶传来的喧哗声:〃水没有了!水没有了!〃可是这
一狠毒的办法,同样没有收到效果,还是没有人下来,又这样过去了一天一夜。
十七日上午,云南省主席卢汉亲自去到云南大学,在楼下架设起扩音器,向被
围困的学生们用亲切关怀的口吻劝慰,要他们不要再这样坚持下去。学生们听到卢
的声音,都集到大楼边上静听。最后卢提出保证,不惩办他们,并说这样坚持下去
对他们不利;本来没有什么了不起的问题,由于不听劝告而继续发展下去,后果是
不堪设想的。卢讲完话后,又再三喊学生们马上下来。我这时也赶到了。卢看到学
生们仍没有表示,便再次恳切地说了一番话。他在讲话中提到:〃你们再不听我的
话,我就不管你们了!〃他说完便离开扩音器准备上车。
这时学生中发出了喊声:〃主席不要走,我们下来!我们听你的话!〃卢听到喊
声,又转身站在楼下。这时通向四楼被堵塞住的楼门打开了,守在下边的警察也大
叫〃下来了〃!卢便站在楼下,看着学生们鱼贯而下。其中一些轻伤的由同学们扶
着,重伤的则背着抬着才能下楼。卢吩咐王巍和学校当局赶快给学生们准备早餐茶
水,并叮嘱把重伤的先送医院,轻伤的要上药包扎。有些被枪伤的学生虽然用衣服
包裹着伤口,但仍在流血,衣裤上都染满了血迹。他们下来后,在几个教室中分开
休息,个个疲惫不堪。
我和王巍等爬上四楼,看到还有几包大米。从这一情况看来,如果卢汉不出面
叫他们下来,他们还会要坚持几天。卢刚一走,何绍周便赶来。他看到我,便气冲
冲地说:〃他(指卢汉)专充好人,叫我们来当恶人。我是不怕什么,他答应不追
究,没有这样便宜,还得想办法彻底解决一下这个问题。〃
当天下午,何绍周下令把这批学生用卡车送往南菁中学软禁起来,对外则用
〃暑期集训〃的名义。他指定政工处长刘善述负责主持,一面进行军事训练,并着
重进行法西斯毒化教育,一面用相互揭发和收买利用的办法来清查进步学生。他企
图将昆明学联一些领导人的背景弄清楚,以期达到破坏中共在云南的地下组织的目
的。因此在这个变相的集中营里,经常以开座谈会的方式来进行检举和清查。保密
局、中统局、警备总部、宪兵、警察等特务机关,更不停地派人去活动。但据当时
保密局云南站学运指导员杨文智和昆明组的特务们的报告说,学生们团结相当紧密
工很不容易达到进一步破获中共组织的目的。何绍周对此也很灰心,加上十几个负
重伤的学生先后又死去几个,各方面对他的责难迫使他不得不放弃长期拘禁这批学
生的阴谋,而实行三个月的〃集训〃之后,便宣告结束。这一野蛮镇压昆明学生爱
国运动的血案,除了引起广大人民更加激愤之外,反动当局则一无所获,只得不了
了之。

阴谋诬陷中共的一个例证……李公朴、闻一多被暗杀案侧记
一九四六年七月,李公朴、闻一多两先生在昆明先后被暗杀后,许多人都认为
是军统特务干的。我当时在军统局任总务处处长,不知道这件事的内幕,连军统局
局本部主管这类工作的负责人也不清楚。蒋介石从庐山打长途电话到南京责问毛人
风的时候,毛人凤也回答不出是什么人于的,只能说他没有叫人干这件事。据说蒋
介石当时对这件事很生气,原因是他正在策划全面发动内战的阴谋,表面上伪装民
主,还想欺骗全国人民,这种打草惊蛇的行动,暴露了他的马脚。
血案连续发生后,全国舆论哗然,纷纷提出责难。蒋介石便派新上任的全国警
察总署署长唐纵赴昆明彻查,并下令严厉制止这类事件再度发生。
唐纵奉命之后,先和毛人凤商量了一套办法,才由南京飞到重庆。当时军统局
大部分已迁回南京,正在忙于改组为国防部保密局。重庆方面只有几个大特务和一
部分办结束工作的人还没有走。唐在重庆召集军委会邮航检查处处长李肖白、军统
局主管暗杀等类工作的第三处处长郑修元、中美所汽车总队总队长许建业和正在重
庆清理军统财物的我一同研究。
当时唐纵非常焦急,很担心这个案件如果弄不清是什么人干的,对他这位全国
警察总署署长太丢脸,同时也想将计就计,借此来一次对中共的诬陷。在唐和我们
研究的时候,便决定先在重庆准备好一两个人带到昆明去,叫他们在公开审讯时,
自己承认是凶手,而且还要吞吞吐吐地说出和中共有关,但又不能完全承认是共产
党。这样既可使全国人民知道不是国民党干的,又意味着是共产党指使人干的。为
了避免中共方面要求参加审讯或进行反驳,所以要考虑得非常周到,不能露出马脚
来。
当天唐决定要我到白公馆和渣滓洞两个看守所中去挑选违犯军统纪律而受处分
的人出面顶替。他郑重其事地告诉我,这个出面顶替的人的条件,必须是没有担任
过公开职务的特务,必须经得起反复考验而不会翻供。唐并透露,这个〃凶手〃经
过几次审讯之后便立刻判处死刑,但到执行时再换出来,用昆明监狱中已判决死刑
或无期徒刑的其他犯人来代替。他还许愿:对于愿意出面顶替的军统分子,则不问
他罪行大小和刑期长短,只要完成这次假凶手的任务,便可立即释放,并派往东北
或西北地区去担任较好的工作以为报酬。
我连夜到两个看守所中去挑选,在二十多个被国的军统特务中,只发现一个在
军统局局本部文书科担任过司书的姓王的人符合这些条件,但他很胆小,怕宣判死
刑后当场执行来不及换出来。他更清楚,在那种场合下,要把他当作牺牲品,大特
务们也是像家常便饭一样干得出来的。我再三安慰他,告诉他一切都操在我们手上,
什么时候执行完全可以由我们作主,谁也弄不清楚我们会换上一个。同时我还作主
加了五两黄金的奖金,他才答应了。我第二天向唐纵去回话的时候,他说一个人不
够,最好有两个人。我答应他再到重庆站担任秘密工作的特务中去挑选一个。他催
促我要早点办好,他不能在重庆耽搁太久,因为蒋介石原来是叫他马上飞昆明的。
当天中午,我还在进行挑选时,唐纵突然派人到处找我,叫我到他住的地方…
…戴笠在重庆神仙洞建的公馆去吃午饭。我去的时候,李肖白、郑修元、许建业三
个人早就在那里。唐见我之后,便说不必再找人,我们先去昆明,因为毛人凤已有
电话来,说云南站已找到了线索。饭后,我们五个人便一同去机场,临时由航空检
查所拉下几个旅客,让我们乘了当天的班机飞到昆明。
我们到达昆明时,云南警务处长李毓桢、昆明警察局长龚少侠、云南站长王巍
等把我们接到李毓桢家里,马上开会。王巍提出报告,说云南站昆明组已经查出暗
杀李、闻的凶手六七名,全部是当时云南警备总司令部特务营与稽查处的人,凶手
的职务。姓名和事先的布置以及行凶情况等都已弄清楚。唐听了之后便决定叫我们
不必出面,由他去和警备总司令霍葵彰先谈谈,看情况怎样再决定。因为他和霍是
湖南邵县小同乡,私交一向很好,要避免对霍刺激,怕引起麻烦。唐并决定,他自
己住到陆根记营造厂老板陆根泉在复兴新村的家中,其余的人则住在李毓桢的家中,
每天晚上开会研究一下。
第二天唐纵和霍葵彰谈了一个上午,毫无结果。霍对此事竟不肯承认,还要唐
帮助破案。这时,唐才说出他已带来了几个军统中的老练侦察人员,可以帮同进行
调查。同时,唐把云南站查获的全部情况向蒋介石报告,并说明霍对此案企图抵赖,
因此他对此事处理很棘手。我们当时主张把云南站所得到的材料向霍提出来,看他
怎样,但唐纵不赞成这么做,怕把事情闹僵,不好收场。
以后几天,唐虽然向霍暗示已了解到这件事与警备总部的人有关,但霍仍然矢
口否认。当时由于各民主党派一致提出要求惩办凶手,并保障民主人士生命安全,
蒋介石才又派顾祝同到昆明查办。在此同时,蒋还把霍葵彰叫到庐山去当面询问,
霍才不得不承认是他部下干的。蒋介石只将霍撤职,并叫拿出特务营当连长的汤时
亮和当排长的李文山两人公开枪决,以了此案。实际上,这两名宣布被枪决的人也
是叫人冒名顶替的。
在这之前,霍葵彰还准备利用这一事件来一次借刀杀人的把戏,既欺骗舆论,
推卸罪责,又借机会狠狠打击一下云南的地方势力。为此,他曾一度放出风声,说
是云南前主席龙云的儿子龙三干的,并立刻开始搜捕。龙三闻讯,赶忙连夜逃往昭
通老家躲避,然而几个与龙云有关系的旧部却被捕了。唐纵怕这样做更会增加麻烦,
劝霍不要这样干。最后霍才从监狱中拿出两个判了死刑而未执行的假凶手,顶替警
备总司令部特务营连长汤时亮和排长李文山被枪决。枪决前,他们先将这两个替死
鬼用酒灌醉,执行时沿途警戒森严,枪决后马上掩埋。这时,真正的凶手,奉霍葵
彰命令主持这一罪行的警备总司令部情报处处长王子民和汤时亮、李文山等十多人,
连同他们的家属二十多人,已由霍葵彰派专车连夜送到大理,交给了第二军军长兼
滇西警备司令王凌云。王凌云把他们安置在大理后山无为寺内,用好酒好菜招待这
些人。直到一九四七年,王凌云部调往武汉改骗为整编第九师的时候,王子民等人
才由继任的云南警备总司令何绍周派人接收,继续保护起来。
事后我从霍的参谋长刘一戈、参谋处长郭业儒和第二军军长王凌云等有关人方
面了解到,当时霍杀害这些民主人士的目的,原来是想讨好蒋介石,希望改派他当
云南省政府主席。因为霍是陈诚系中的重要骨干分子,他从陈诚口中了解到蒋介石
对同情中共的民主人士一向恨之入骨,满以为这样一来可以更加得到蒋的宠信,却
没有想到竟会得到相反的下场。霍在抗战时任过洞庭湖警备司令,那时我在常德任
稽查处长,与他熟识。一九四七年他被免职后居住在长沙小吴门外新建的别墅〃嵩
庄〃当寓公时,我去看过他。他对我谈到此事时,只认为时机还不到,干得太早一
点,所以才惹出这场麻烦。他无限感慨地说:〃如果等到今天来干,那就不是过错
而是有功了!〃
解放后,汤时亮、李文山等才被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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