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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统内幕-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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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去巴结的时候,忽然想起这件事来,便立即签报蒋介石,替这几个人翻案,用来
讨好陈诚。当时表面上是说为了清理积案,要把他们交给军法局公开处理,实际上
等蒋介石一批准,便把他们释放了。这几个人关了三四年,最后成了毛人凤讨好陈
诚的本钱,果然不久以后陈诚的态度有了改变。毛人风也趁机去见过几次陈,向陈
表示愿意听从陈的指示。
当时不少特务对毛这种卑躬屈膝去求人,便在背后说他的闲话,而他却以能打
通这一难关而沾沾自喜,常向一些大特务表示他的才能。以后陈诚当东南军政长官
时,还主动提出把保密局一个最庞大的外勤单位技术总队的全部经费由他负担,还
特别对保密局人员迁逃台湾给了极大便利。一九四九年春天,我在上海时,毛人凤
还对我说过,要不是他设法把与陈诚的关系改变过来,保密局那么多的人和物资迁
去台湾真不知要遭到多少困难呢。
戴笠生前的一些人事关系,毛人凤也想方设法把它继承下来。他为了讨好何应
钦,除了把美帝送给戴笠的四辆新式小轿车恭恭敬敬地送何一辆外,还多方面找机
会去拉何的关系。我于一九四八年去云南当站长时,他一再叮嘱我要多与何的侄儿
(实际上是何的过房儿子)何绍周联系。何绍周当时是云南警备总司令,与云南主
席卢汉一直闹摩擦,他企图赶走卢汉由他兼省主席。我去昆明不久,便了解到这一
情况,即写信向毛报告。他回信给我叫我应当多方支持何的这一计划。何也满以为
有靠山,又得到军统的支持,他当主席的梦不久便可实现。
当时有几个成天陪何绍周去打猎的云南方面的要员,他们虽然是卢汉的老部下,
可是也同样支持何。我们在野外打猎后休息时,便无话不谈,公开讨论如何进行倒
卢的计划,甚至连人事上都预先作好安排,准备用什么人当首府秘书长,什么人当
民政厅长等。当时云南警务处长李毓桢是军统老特务,毛也要我联合他一同暗中倒
卢。李因为自己是云南人,对何那种不顾一切滥肆搜刮有点不愿意,还劝我应多与
卢联系,不要参加到何卢两人的斗争中去。我据实告诉了毛以后,当云南警务处扩
大为云南警保处的时候,毛便向唐纵提出警保处长一职不能再给李毓桢,唐同意了
这一意见,而发表了反对卢的云南人邱开基为警保处长,将李降为副处长。何绍周
去南京见何应钦时,毛人风特地设宴招待何绍周,并表示过一定竭力支持他当省主
席。结果由于蒋介石不同意,使他白费了一番心思。
军统在贵阳办的一张报纸,有次提到何应钦是贵州第一个大财主,何知道了非
常气愤,立刻打电话找毛人风去询问这一情况。毛听了急得要命,马上下令把这张
报纸停刊,并将贵州省站站长兼保安司令部情报处长周养浩免职。当毛把处理情况
向何报告时,连何也感到处分太重,而有点过意不去。当时多少军统特务在背地里
骂他过分迁就这些权贵们的时候,他还公开提出要求特务们不准再有类似的事件发
生,以免增加他的麻烦。他不止一次对人说:〃连委员长都看得惯的事,我们又何
必去这样得罪人。这对我们有什么好处?〃特务们了解他这一作风后,都以此为戒,
再也不敢去触动这些权贵们一下,怕惹出岔子受到严厉的处罚。
毛人风得到蒋介石的信任,击败比他资格老、威望高,而且长期得到蒋信任的
郑介民,这与他讨好俞济时和蒋经国这两个人是分不开的。他对俞济时开口〃侍卫
长〃,闭口〃侍卫长〃地叫个不停,见俞时的态度和语气完全像部下对长官一样。
俞对毛有好感,肯替他在蒋介石面前说好话,一方面是由于毛会巴结,又是浙江同
乡关系,而另一个更重要的原因是毛能投俞所好,不断向俞馈赠贵重礼物,俞也一
向把这个单位看成是他生财有道的地方。
郑介民假惺惺地冒充廉洁,自己一向不出面搞钱,却指使他老婆出面,可是钱
一到她手中,便再也不肯拿出来,所以郑介民得不到一滴油水。他自己也不敢把军
统财物拿去作私人应酬。毛人风虽然同样利用老婆出面搞钱,但这个女人比郑介民
的老婆厉害得多。她是受过训练的女特务,曾做过殷汝耕的工作。她和毛人风结婚
后,对毛在工作上有不少帮助,不像郑介民老婆常常给自己丈夫帮倒忙。她为了使
毛能往上爬,便把她贪污来的钱替毛活动,对俞济时送礼往往是由她去出面。她常
常功别入学她,说:〃要想偷鸡,也总得撒一把米当本钱。〃
毛人风对蒋经国也下过不少功夫。他知道对这位〃太子〃不能像对俞一样花点
钱可以打通这条路。他还是和戴笠一样叫军统中留俄的大特务王新衡等去联系。蒋
经国的野心很大,随时都在作继承父业的准备,毛便在这方面来投其所好。一九四
八年蒋经国奉父命去上海主持推行金圆券平抑物价彻底搜刮人民财产时,毛曾下命
保密局在上海的所有单位和每一特务都要倾全力来帮助执行这一任务。他自己还经
常赶到上海为其提供情况和策划,处处想法讨好。蒋经国为了要树立威信,准备扣
押上海青帮头子杜月笙的儿子杜维屏的时候,毛害怕弄得不好下台,曾进行劝阻。
但蒋经国认为此人不办,局面无法打开,坚持自己意见,毛只好同意他这一做法。
结果杜维屏被扣押后,问题弄得很僵,毛又从中为之多方奔走,最后弄成虎头蛇尾,
蒋经国还埋怨特务们没有尽到全力支持。
一九四九年九月间,蒋介石去昆明的那天,我和毛人风先去机场布置。蒋经国
先来了,我看到毛在休息室中对蒋经国那种低三下四的神气,真令人作呕。当蒋经
国问到我云南站的工作情况时,毛生怕我回答不得体,便很严肃地对我说:〃你把
重要的情况好好报告一下。对经国先生就应当像对总裁一样。〃我说完以后,蒋经
国提出一些问题,毛总是抢先回答,语气非常恭顺。当天他回来时还对我说:〃我
们的工作做得再好,要是没有人替我们在总裁面前说话,还是等于白做。〃
此外,他对原来和军统有很深关系的胡宗南、宋子文、汤恩伯、杨森等许多反
动头子的关系,也都是靠得很拢,这里就不一一列举。
毛人风一直认为蒋家王朝中的许多军政要员,大多是肯帮助军统工作的。因此,
他对一些在解放战争中起义的将领也曾抱过幻想。当他住在我家时,有天晚上和我
闲谈,他很得意的说:〃你看,这些投靠共产党的将领,对我们还是做到手下留情,
在事前把我们的负责同志安全送出来,这种交情,将来我们还能设法去利用它一下。〃
他再三强调这不是一件小事,这里面有不少文章可做。他还告诉我,蒋介石听到这
些情况,最初表示惊异,但以后却感到欣慰,认为这是军统工作最成功的地方。
毛人凤离开昆明时,整个西南的大势谁都看得很清楚,我不能不为自身的安全
和工作经常问他。他临上飞机时,把我拉在一边悄悄地说:〃你不用过分担心,再
有重大的变化也丢不了你的脑袋,看别处的例子你就知道后果会是怎样的了。〃我
对日后的责任问题还不放心,曾经再三请他明确指示。他意味深长的悄悄地说:
〃人总是有交情的。你在这里处得不坏,好好注意一下就行了。〃我说:〃万一遇
到。。。。。。〃我的话还没说完,他就抢着回答我:〃万一来不及走,也不能执行我交给
你的任务时(指必要时暗杀卢汉等),那你难道不能学一学王佐?〃他笑了笑,又
抚着我的手臂说:〃可以不必断臂,留下来还大有用处呢!〃
对待叛徒的手段
毛人凤的阴险毒辣,有不少地方比戴笠还要胜过一筹。他常常强调情况比过去
不同,不得不采取更为毒辣的办法。他杀害共产党和民主人士等的残暴罪行,我在
其他的资料中曾提到过一些,这里不再重述,现在只谈一下他对共产党叛徒的毒辣
手段。
我不止一次听到他告诉我:〃从前国民党强盛的时期,一些留俄学生和被捕叛
变的共产党员,除了为求得生命的安全而叛变共产党外,同时还为了自己升官发财,
所以肯真心诚意卖气力。现在情况不同了,叛变的人只是为了求得不死,他们是没
有诚意跟我们干到底的。所以只有尽力运用他们可以运用的地方,迫使他们再不能
走回头路。〃因此,在他任局长时期,对一些新的叛徒总是要尽一切办法去利用他
们。
他最毒辣的一手,是在全国快解放前保密局逃往台湾的时候,不少叛徒比一般
人都害怕,争先恐后急于要走,他却偏偏把这些人留下来,不准他们去台湾。南京
解放前,一些在保密局特种政治问题研究组工作的叛徒,全被他丢了下来,甚至连
组长瞿梦秋都没有带走。我对此很觉得奇怪,以后毛人风到昆明住在我家时,我曾
问过他这是什么道理?他很得意地告诉我,这是他最感满意而且得到蒋介石特别嘉
奖的地方。
他分析给我听,这些叛徒能利用的地方已利用得差不多了,去到台湾人地生疏,
起不了什么大作用。台湾地方小,也不需要用这么多人,去了只有增加负担,丢下
来的好处却大得很。他弯着指头,一件件数给我听:第一,过去国民党抓到这些人,
不但没有杀掉,而且给了他们官做,当然这些人对共产党是不利的。共产党再抓到
他们,一定要算这笔账,很有可能被杀掉。这时我们可以大肆宣传,我们都不杀的
人,被共产党杀掉了。这是最好的材料,他们的亲友也会对此产生很大反感,认为
我们还要好得多。第二,丢下这些人,可以给共产党增添不少麻烦,同时也必然要
涉及到他们不少的亲友。这样一来,至少要花大量人力去搞清楚他们的情况,而我
们留下来的人员便可以减少一些危 3ǔωω。cōm险。第三,如果这些人没有被杀而又重新得到共
产党的信任给予工作,那便证明他们在许多问题上有了隐瞒。那时我们再派人去找
他们联系,如果不肯干的话,便可以威胁他们,宁可同归于尽。第四,这些人在替
我们工作时,生活待遇都很不错,以后在共产党内不但要受到轻视,生活也过得不
好。在相形之下,他还会留恋我们。
他一边数一边说,认为把叛徒留下来好处是多得数不清。在他这一措施之下,
不少过去怕死而变节的叛徒,像抗战期间任过十八集团军洛阳办事处长的XXX,四野
参谋处作战科长XX(四平街战役被俘叛变),解放前在重庆被捕后叛变的市委书记
XXX,以及一九四七年在北平、西安等处被捕的一批地下党员中少数叛变的人,都一
起被他抛弃下来。他很得意地告诉我,有些叛徒一听到叫他们留下,不让去台湾,
甚至跪下去哭了起来,他还是不答应。当时许多大特务连家里的老妈子都坐上飞机
跑了,而这些人却眼泪巴巴地准备当俘虏。甚至一些替军统拼死拼活于了多年的老
叛徒,最后也被他甩下了一批。保密局第二处副处长黄XX,抗战时随同张国焘一起
工作,任过专做延安情报活动的陕北站站长,解放前夕拖家带眷在成都找到毛人风,
一再哭着要求去台湾。毛坚决不答应,还命令他继续去西康活动。又如替军统搞过
多年训练,当过华中区区长的苏联留学生叶XX,以及在军统任过督察室主任的徐XX
等多人,都被他甩下。
可是毛人风对一些他认为可能回到人民行列去的叛徒和脱党分子,却又坚决要
他们去台湾,害怕这些人将来对军统工作不利,最典型的一个例子是他对在军统中
主持过多年训练工作的余乐醒。余乐醒是留法勤工俭学学生,以后留学苏联。毛人
风知道他与一些留法留苏的中共领导人认识,怕他不肯走,便一再强迫他去台湾。
余乐醒只好把老婆孩子等先送去台湾,自己留在上海办结束。后来毛人民听到有人
说余乐醒行动可疑,便又不让他去,而准备逮捕他,但又没有证据,怕引起内部的
反感。因余在军统中工作的亲戚即达四十余人之多,学生更是数以千计,所以不敢
贸然下手。
正好我在一九四八年底去南京,毛人凤告诉我余有问题,要我设法找到余与中
共有关的证据,那怕是几句话都行。我去上海找余,并且住到他家中去。我是经余
乐醒介绍参加军统组织的,多年来可说无话不谈。关系如此之深,他始终不曾料到
我是受毛人凤的指示去搜集捕杀他的证据。由于我在不到十年时间中在军统的地位
便爬到和他一样,一直比他更加得到特务头子的信任,在那种生死关头,他非常慎
重,一直不敢正面和我谈问题,并且完全采用与过去相反的态度,极力回避和我谈
今后的前途问题。|炫…_…书^_^网|
我住了两天毫无结果,便向毛去复命,建议先让他去台湾再说。毛不同意,一
定要弄清楚他的问题。我回到云南后,听说毛人风在上海临解放前曾派人去逮捕他。
但余乐醒因得到在稽查处工作的一个学生打电话通知他,才没有遭到毛的毒手。以
后毛和我谈到这件事还非常感到遗憾,认为这个人如果捕杀了,可以拿他做一个典
型的例子,使许多想要走回头路的叛徒和脱党分子看一看下场。
毛人风的生活片段
这里,我不准备多谈毛人风和许多反动统治者一般的腐化情况,而只简单谈一
下他生活中一些较为突出的问题。
从重庆还都南京以后,毛人凤最初居住的地方是在梅园新村中共驻南京办事处
的附近。有天,他又照例派汽车把南京某浴室一个最好的擦背工人接到他家中去给
他刮脚、捏脚,突然接到俞济时的电话,说蒋介石要了解有关中共在上海、南京、
重庆等大都市活动情况的材料,要毛人凤把过去搜集到的有关这方面的情报立刻整
理好亲自带去见蒋介石。毛便打电话到局里叫他的机要秘书毛钟新转告情报处把有
关材料整好,由交通股派人送给他。
这个交通员只去过毛人风家中一次,还是晚上去的,他拿了这份东西糊里糊涂
竟送到中共办事处。中共办事处的收发见是〃送呈毛先生亲启〃的文件,也就照例
收下,并在送文簿上盖了一个收发图章。毛人风洗好澡,捏好脚,打电话催这个文
件。毛钟新便到交通股去查询,这个交通员刚好回来,便把送文簿给他看。当他看
到是中共驻京办事处的收文图章,急出了一身冷汗。他三脚两步把这个交通员带到
我的办公室,把情况告诉我,问我怎么办?
我考虑了一下,叫他不急于报告毛人凤,我设法把这件东西取回来。我一面叫
这个交通员立刻带上送文簿去取回这个文件,只说还有一点东西没有装进去,要拿
回去一下,同时我自己带了六个便衣警卫,开了一辆汽车跟在送公文的三轮卡后面,
准备万一办事处不肯退回,便不顾一切硬抢回来。当我的车子停在离梅园新村不远
的地方等候着的时候,这个交通员进去一会儿便把原信取了回来,这一场罪恶的暴
行才没有发生。毛人风知道了以后,也吓出汗来。他说:〃幸好原件取回没有被拆
阅,要是这份东西给共产党拿去了,那还得了,真不知会有多少人头落地。〃后来
这个交通员也以嫌疑重大被扣押侦察了好{炫&书&网}久才释放。
毛人凤很迷信看相、算命和风水这一类东西。他最要好的助手、保密局局长办
公室主任潘其武,对他在这方面的影响也不小。不论在重庆、南京、上海,潘其武
发现有什么有名的相命家,总要带毛去试试看。当反动派彻底失败逃到西南准备最
后挣扎的时候,毛人凤也附和反动派中一些军政头子的可笑说法,认为国民党的惨
败,不是由于它们本身的腐朽和失去全国人心,共产党打胜仗也不是由于得到全国
人民的拥护和领导的英明,最主要的原因是国民党政府那面国旗犯了错误。因为它
是青天白日满地红,象【炫|书|网】征国民党被共产党所包围,所以弄得满地红。他们逃到西南
后,好像(炫)恍(书)然(网)大悟,准备正式向蒋介石建议,立刻把国旗改正过来。他们要把国旗
改成国民党的党旗一样,全部是青天白日,而把满地红缩小成为一点红放在白日中
间,这样做的意思是用以象【炫|书|网】征国民党包围和吞并共产党。一九四九年十月间,毛在
昆明和我津津有味谈到这个问题时,还感到这一发现太迟了一点。
毛人风对戴笠的遗物不大爱使用。他对戴生前乘坐的小轿车一直不感兴趣。毛
人凤还没有回南京前,我把戴笠常用的几辆轿车分别给了他和郑介民、唐纵。他坐
了几次便要我把它转让给副主任秘书张严佛。戴在南京、上海等地接收的房子,他
一处也不要,而宁愿自己另找。有些人还以为他比郑唐两人高明些,其实他是由于
迷信关系,害怕不吉利;甚至连戴笠生前自行设计的军统新建的大厦中那间最好的
办公室,他也忌讳,不愿在那里面去办公,而选择一间他认为方位朝向最适宜于他
的一间办公室,一直不肯变动。当他从副局长升为局长后,许多人都劝他搬到郑介
民那间局长室去,他坚决不同意。我问他为什么?他笑着说:〃我这间办公室很顺
利,何必去动它。〃他由于命中缺火,他的化名便叫〃以炎〃,多年来一直用这个
化名。
毛人风对京戏特别爱好,他在昆明一个多月,几乎每天都要看一场甚至两场京
戏。当时马连良和余素秋在云南大戏院演出,他每晚都要去,因此昆明警察局刑警
大队长周伯先每晚总是在戏院给他定好十几个座位,并先派特务在前后两排布置好,
把中间一排五六个最好的座位留给他。周伯先还同时在戏院门前派出一批特务等候
照料,一等他下汽车,特务们便前呼后拥地把他送进戏院去。那种作威作福的排场,
使得整个戏院看戏的人都为之侧目。他对此却非常得意,事情再忙,也得抽空去看
一出压轴戏。
毛人凤曾多次想把余素秋聘到台湾去,余素秋经常和他接近,曾几次到我家拜
访毛。毛一听见余来,立刻把要办的事都搁下来,和余一谈就是几小时,这时谁也
不敢去惊动他们。有次余素秋白天有戏要出台,戏院经理到时找不到她,一打听她
到我家来了,便派人赶来接她回去准备出演。她仗着毛人风的势力对来人说:〃你
们是怕今天客人要退票呢,还是准备以后不做生意?毛先生留我吃饭,你们敢不敢
说个不字?!〃戏院里的人一声不吭走了,只好回去挂上一面〃余素秋因急病不能
演出〃的牌子请求观众原谅。
毛人风和戴笠一样爱玩弄女性,不过毛的条件没有戴那么优越,往往只能利用
机会和乘人之危来达到他的目的。抗战时,军统特务李广和在山西的天主教中有一
点力量,一向利用这个关系从事特务活动,并与敌伪发生关系。当时他还不了解蒋
介石早在实行曲线救国政策,因此不敢把他同日寇的关系据实报告军统。当他奉日
寇特务机关命令到重庆进行活动时,被戴笠发觉,将他扣押起来。这时李的老婆刘
青芳便到处活动,想见见戴笠,没有见到,却先见到了毛人凤。毛看刘青芳非常风
骚,便起不良之心。当她请求见见李广和的时候,毛在征得戴的同意后,便亲自陪
同她去见李。经过几次接触之后,毛便达到目的。戴笠死后,不但李被释放出来,
不久还由毛派为天津警备司令部稽查处长。后来刘青芳还想利用她和毛的关系竞选
国大代表,毛也答应支持她。她便仆仆风尘,经常来往于天津南京之间,和毛的关
系越来越不避讳。还有重庆警察局刑警处长谈荣章的老婆XXX,因常常有事请求毛人
凤帮忙,不久也落人毛的圈套。毛也答应帮助她竞选国大代表。这只是两个例子,
类似的事就不多谈了。
自戴笠死后,毛人凤领导军统这个集罪恶之大成的特务组织,不过两三年便被
全国人民赶出了大陆。他在这短短的时间中,却和戴笠一样双手沾满了中国共产党
员和中国人民的鲜血。他还没有受到应有的惩罚时便已于一九五六年死去。人民对
这样一个凶狠残暴的刽子手,是会永远痛恨的。我过去和毛人凤的关系虽然不错,
但对他的情况了解还不够全面。为了把这样一个恶魔的罪行全部揭露出来,我这里
只是一个开端,尚有待了解情况的同志们更全面地写出来。

唐纵其人

唐纵,字乃健,湖南省郧县人,黄埔军校第六期毕业。戴笠死后,军统特务组
织分裂为以郑介民为首的广东派,以毛人风为首的浙江派,以唐纵为首的湖南派。
全国解放,蒋帮逃往台湾后,毛人风、郑介民相继死去,过去军统时期的大头子只
有唐一人尚在继续为蒋介石主持特务活动。
我从一九三二年参加军统在上海工作,即与唐有往来。抗战期间在重庆,我们
相处五六年。抗战胜利后,唐主持警察总署工作,我当时也很想转入警察部门,又
加上是湖南人,与唐接近更多。这里,只是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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