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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统内幕-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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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发生一次情杀案,被害者身中两枪经某某医院进行抢救后已无生命危 3ǔωω。cōm险,不日
即可出院等。按照戴的估计:这个人未被杀死,会更加仇恨共产党,必然要设法报
复;另一方面,地下党组织一定会派人继续制裁他。如果再去,便可发现线索扩大
破坏。他调派十多个特务暗中监视,准备跟踪,还派一个混人医院充当内应。戴笠
决定的办法是不当场逮捕,等再来把这个叛徒打死以后再分别跟踪。因为租界的巡
捕经常在马路上〃抄靶子〃(对人身进行搜查),共产党员不会身带枪支在外面乱
跑,必然会分途回去,只要跟住一个便不难发现这个秘密机关。
我当时也被指定带了几个特务去附近监视,过了三四天还没有一点动静。我们
几人分别化装成为拉人力车的,作小生意的,或骑自行车故作损坏修理的,都掩护
得很好。这个住在医院里的叛徒,不知道军统准备牺牲他的生命来达到破坏党组织
的阴谋,还一再写出书面请求,请求带伤出院寻找关系,一方面趁机立功,一方面
可以报仇。戴笠坚决不准,要他整天睡在床上静养。
大约在第五天或第六天下午,果然有两个人提着水果食品等进医院看这个叛徒。
当时附近有两三个把风的特务在守望,见此情况,顿时紧张起来,立刻分别作好各
种准备。这两人刚进去不久,便听到两声枪响,一会儿便跑了出来分途飞奔。这时,
守候在医院外面的特务们,乘自行车的,拉人力车的,步行的,都一齐出发跟踪追
去。十多个特务中,有两个人因为走慢了跟不上,便乘电车回去,半路上正好遇上
了其中一个,这样才没有被〃脱梢〃。其余的特务兜了几个圈子之后,都找不到要
跟踪的人,我只好带着他们准备回去受处分。戴笠接到守在医院的特务的报告,知
道那个叛徒已受到第二次惩处,被击中头部当场死去,便赶到侦察大队听取跟踪结
果。他一看我带着几个人垂头丧气回去,知道没有跟上,气得跳脚大骂,并限期一
定要侦察到这些人的地方,否则要严厉处分。他骂过一次还不够,过了不久又把我
和几个特务再骂一次。
正当戴笠怒气冲冲地准备离开时,突然接到那两个跟上的特务来电话,说开枪
的人有一个已被我们跟到了法租界福煦路一家银楼,这人从后门上去许久没有出来。
戴立刻命令会同法租界巡捕马上去搜捕。侦察大队的副大队长杨凤歧、组长许鹏飞
和我,立即率领几乎整个大队的特务出发,会同法捕房华探长直扑这个银楼,果然
在二楼抄出手枪六支,子弹几十粒和几百元现款,并逮捕到三男一女,其中的一个
男的便是去医院开枪的人。当时法租界警务当局以案件发生在法租界,要先行审讯,
戴笠认为只要抓到了共产党,破坏了机关和抄出了枪支,让法巡捕房审讯一下也可
以,但是发现新的线索要马上告诉侦察大队。听说这几个被捕的人只承认是专门制
裁共产党内叛徒的一个组织,叫〃打狗团〃,即专打叛徒,并不搞暗杀国民党统治
集团上层分子的活动。以后这几个忠贞不屈的党员,再没有供出其他情况,最后都
被引渡到南京处了死刑。
我在上海的那几年,公开逮捕共产党和破坏地下党组织的活动,从来没有停止
过。当时轰动中外的第三国际中国情报总支部的负责人约瑟夫·华尔敦案(戴笠向
蒋介石报功时一直称之为远东负责人),便是军统特务逮捕的。这一案的线索是由
军统湖北站发现而最后在上海破案的。最初湖北站逮捕到一个共产党嫌疑犯关兆南,
审讯多时没有得出结果。后来经南京总处派法官周养浩去武汉审讯,关兆南同意试
写一信到上海请求组织上派人和他联系。不久,上海方面果然派了一个名叫陆独步
的人去武汉,当即被捕。经数度刑讯之后,陆独步供出在上海与组织取得联络的办
法,但他当时只负责对外交通联络工作,内部情况不了解。戴笠马上决定把陆送到
上海去,同时他自己也赶到上海指挥布置。陆独步被解押到上海即由侦察大队特务
接收,按照他与组织上的联络办法,先由特务在南京路东亚旅馆开好房间,再由陆
写一信到邮局一个指定信箱,特务们即守候在这个房间内等待前来接头的人。
第二天,陆的哥哥陆海防果然按时到达,他把门推开一看均不相识,立即转身
逃走。这时守候的特务还正在打瞌睡,猛听到门响,才惊起追出,连人都没看清。
我当时带了两个特务守在外边,看到他推了一下门就走,知道业已发觉,便紧跟过
去。他下楼以后在先施公司人多的地方转了几下就不见了。
我知道在这里寻找必无结果,便叫两个助手一人在里面找,一个和我分别到通
向后边的小街上去守候。过了一会便看到他从侧门仓皇跑出,我立即尾追过去。他
在慌忙中不慎滑倒,我跑上去按住他,他转过头来咬住我的手腕。我便用手枪柄猛
击他的上唇,将其门牙击落以后,才把他的手铐上一只,我也自己铐上一只,这样
他再也没有办法挣脱。等我的助手赶来,便将他一同带到附近巡捕房,当天上午就
由英租界巡捕房引渡到侦察大队。这个贪生怕死混入到革命阵营中的败类,看到审
讯他时搬出那么多刑具,不待用刑,经戴笠一顿名利诱惑,马上答应交出他的上级
领导人。他当时非常着急,要求立刻带他去法租界法国公园附近一条僻静的马路上
去等候他的上级,说这次如碰不到,以后便无法再联系了。戴笠为了慎重起见,叫
人通知法租界巡捕房进行协助。
当天下午,天下着大雨,我和两个特务押着这个自从逮捕共产党以来还从来没
有见到过这么③üww。сōm快就叛变的叛徒,半信半疑开了汽车到指定的地点等着。在他说出的
时间,正好四点钟的时候,一个身材不高的欧洲人,穿着雨衣打一把洋伞走了过来。
当这个叛徒惊喜异常地说出〃就是他〃三个字以后,我的两个助手便窜出汽车猛一
下将那个欧洲人抓住。这时,这个叛徒陆海防要求我立刻将车开走,不愿和这个人
同车。这时守在附近的另一辆汽车开了过来,我才带着陆海防先行离开。我问他为
什么这时还怕这个外国人?他红着脸说:〃先不让他知道我,以后更方便些。〃法
租界巡捕房看到被捕的是一个欧洲人,身上没有一点证据,不同意马上引渡,只好
暂留在捕房看管。
据这个叛徒陆海防供认,这个外国人是第三国际的一个负责人,他是这个外国
人的英文秘书,只知道他叫华尔敦,其他一切均不了解。陆每周只能和华尔敦见面
一两次,均临时约定地点,总是事先由华通知,所以不知道他的住址和有关的人。
当天黄昏时,陆海防要求去接他妻子,说他的妻子也是一个共产党员,怕组织
上强迫她走掉,以后便无法找到。我又带着他再走一趟。不料刚一踏进他的家门,
便看到他妻子正在焚烧文件。她一看到陆海防仍然衣冠楚楚若无其事地和我边说边
笑走了进去,这位可敬的女共产党员,立刻严词厉色地对他呵斥起来。我至今没有
忘记她那几句义正辞严的吼声。她用非常愤怒的口气朝着陆海防说:〃你没有死掉?
你有脸这样来见我,我没有脸见你这个叛徒!〃当时弄得他非常狼狈,他一再解释,
我也一再从旁相劝,叫她识时务些,并请她和我们一同走,免得出问题。她用极其
鄙视的眼光看着我说:〃除了你把我抓起来,否则我不会和他一样自动和你一道走
的。〃我看她这么坚强,知道劝也无益,以为是一时感情冲动,改天再去便不会这
样了。当我和陆离开时,还一连听到好几声〃无耻的叛徒!无耻的禽兽!〃
我回来告诉戴笠这一情况,并建议过两天再去接她。戴一听马上叫我把她立刻
抓来。我因忙了一天连饭都没有吃,便先去吃饭。等我再去时,除了看到一大堆纸
灰,东西抛了一地外,人已不知去向。我扑空回来正准备挨一顿大骂时,戴笠却没
有发脾气,因为捕到了大鱼,漏网的只是一条小鱼。这时他正在很高兴,便对我进
行一番教育。他认为我太不了解共产党员的个性,父子夫妻之间不似国民党那样,
千万不能看私人关系便可以马虎大意,叫我以后特别注意这些问题。我当时对此并
不灰心,还派特务去守候过三天,一直没有看到她再回去。
第二天以后,陆海防又继续交出一些与他有过工作关系的人,其中经我去逮捕
能记到姓名的有电影女明星XX。当时她正在主演一部影片叫《自由神》,特务们把
她逮捕以后,曾当面讥笑她〃自由神今天可不能自由了〃。她被关在侦察大队的楼
上受到优待,上海区长王新衡和侦察大队长王兆槐找她聊天,请她唱歌。戴笠本来
也是准备找她胡调的。当他发现自己部下已先他而来,便假装正经教训了一大顿,
说他们会受共产党的迷惑,要影响工作等。我原来也天天和她谈谈,从那次以后也
不敢随便找她了。另一个被捕的袁X,又名袁XX,是个左翼作家,他写的书和文章都
一起被抄,当时也受到优待。还有一个女的叫程X,又叫程XX,绰号黑牡丹,四川万
县人,留德学生。当时特务们对程X竟是共产党员都感奇怪,也很出意外。她原先与
上海〃四一二〃大屠杀中的主要刽子手杨虎和陈群关系密切,由他们送去德国,回
国后与四川军阀王陵基的一个万县籍姨太太很要好。我们按陆海防提供的地址去抓
她,竟没有抓到。当时王陵基正在上海住闲,她躲在王的家中,以后逃往苏州老家。
她把陆海防交出的一位重要共产党员刘XX掩护逃脱特务的魔掌,而她自己却没来得
及离开而被逮捕。其余由陆交出的人,因我没有经手逮捕,也记不到姓名。
华尔敦被捕后一直不讲话,不但他的住址没有查出,连国籍和真姓名也不知道,
因他被捕时身上没有任何文件,连当时外国人随身起码要带的外侨身份证也没有。
当陆海防说出华尔敦是一个负责人后,英法两租界的中西侦探,加上警察局侦缉总
队与警备部侦察大队,以及上海区的特务,几乎全体动员去调查他的住址和活动及
有关系的人,以便进一步追查他的组织关系。这批数以千计的中西包打听和特务,
加上他们数以万计的眼线助手,天翻地覆地闹翻了整个上海市,也毫无结果。戴笠
骂这些人是一群饭桶,蒋介石也骂戴笠不中用,吵了快一个月,连华尔敦住过哪里
都没法弄清。在审讯他的时候,从他口中得不到一个字,当时报纸上只好称为〃怪
西人案〃。
有次我把陆海防带到法庭去作证,华尔敦一见到陆远远走向法庭,便怒不可遏
地第一次在法庭上开口用英语向陆骂了一声〃叛徒〃。陆这时连站都站立不住,两
腿软下来跪在地上。我再三强迫这个叛徒上去,他看到华尔敦巍然不动地站在那里,
他的两条腿一直哆嗦,哀求我宁可马上枪毙也不肯再上去作证了。我踢了他一脚也
不中用,只好带他下来。陆以后在军统当特务时,我还问过他,为什么那次那么胆
小?他说他一生中也没有见到过那么可畏的人。
华尔敦虽没有任何证据与供词,但租界还是同意把他引渡到武汉市去归案。因
为他骂了陆海防一声〃叛徒〃,凭这两个字就可以证实他是共产党员了。在押解途
中,特务们都非常好奇地看待他,究竟讲不讲话。可是他一上轮船便和懂英语的特
务随便扯讲起来。有人就问他,审讯时为什么不讲话?他的回答的确是使人不能忘
怀的。他说:〃共产党在敌人审讯时去作解释,便是一种祈求饶恕的懦弱表现。如
果对自己任何问题向敌人作交代,哪怕是自己的姓名或住址,都是最可耻的叛徒行
为,因为这些事是不能向敌人去谈的。〃当然,他在轮船上和特务们谈的也只是吃
饭喝水等生活方面的问题。特务们想进一步了解一点有关他的情况,往往遭到他的
呵斥。这位怪西人,直到解放后,我看到别人提供的材料,才知道他的真名叫罗伦
斯。
我受到的惩罚
我在写述这些过去自己的反共罪恶历史资料时,我也没有忘记我在和共产党员
作斗争时所受到的几次惩罚。好几回我都差点被打死,因为公开和秘密去逮捕一个
共产党员时,总不是那么容易的。他们是用尽一切力量进行反抗,极个别的才肯束
手就擒。在这种生与死的斗争中,我多次遭到过失败。事隔多年,我对那些英勇反
击的先烈们至今犹有余悸。他们不到完全无力反抗时是从不肯停止还击的,我领受
过不少拳头和脚尖。老实说,我到最后是越来越胆小和谨慎,每听到去抓共产党,
我的心情总是非常紧张,一直到平安回来才松一口气。至今我身上存在的几处最不
光采的伤痕,便是我受到正义惩罚的痕迹。过去我在军统许多特训班讲课举例时,
也从不肯把自己这些〃丑事〃拿出来作教材,而专爱谈一些自己认为最得意的〃成
绩〃。
一九三五年夏天的一个傍晚,我奉命带着十多个特务到江湾去搜捕几个正在开
会的共产党员。我们刚要接近时便被发觉,他们立刻分头跑开。一个担任掩护工作
的党员,却守在通路的要口没走,掩护其余的人离开。当我带着两个特务冲上去时,
突然一声枪响,我左胸上像挨了一拳一样。我知道我已负伤了,但由于是小手枪,
距离也相当远,所以没有洞穿。我低头看了一下,胸脯正往外流血,我便把我的外
衣提起来,不让血液染透外衣,并赶紧靠在墙上指挥助手冲上去。我知道我当时如
果不忍耐一下,助手便会先来照应我,这给对方以继续发射的机会,所以只有咬紧
牙齿支持。当时特务们以为我听到枪响怕死,也迟疑了一下,等到他们追了很远才
用枪击伤这个人的腿部。他倒在地上,但还继续射击,最后子弹射尽才被捕。当他
看到我流血很多坐在地上时,还用非常后悔的口吻对我说:〃早知道能打中你这条
走狗,我应当再给你几枪。〃由于他一个人尽到了掩护与警卫的职责,其余的都安
全脱离。我被送到宝隆医院,从左胸两条肋骨中间取出了一粒小号白郎宁手枪子弹
后,虽只一个星期就出了医院,却终生留上了一个标志罪恶的伤疤。
同年冬天,我带两个特务去曹家渡逮捕一个从事文艺工作的共产党员。我们早
先以为是个文人,对他没有足够的警惕和重视,结果几乎三个人都送了性命。我们
先侦察好他的行踪,知道他往往很晚才回去,便决定黎明前去逮捕,事前暗中勾结
好他的二房东作内应。当我们轻轻扣开了大门,一直走到他三楼房间时才把他叫醒。
他开门一看,知道是那么一回事,便很客气地要我们坐,并答应穿好衣服就跟我们
走。他虽然从容不迫,特务还是先抄了他身上和看过他的衣服才让他穿上。我们想
着,三个人对付一个,都很满不在乎;加上他无半点抗拒表示,便都把手枪收了起
来,准备客气些好早点使他交代。
稍后,他要求在房门后拿顶帽子戴上便和我们一道走时,我们都以为这次很顺
利了。突然间,他从一顶呢帽里掏出一个手榴弹来,并且很快把保险栓拔掉,态度
马上变得很严肃,说:〃动一动,大家都同归于尽!〃这一声怒吼像霹雳一样击到
三个人头上。特务们都知道这种炸弹的厉害,如果是速燃导火索,一松手就爆炸,
在那样一间房内爆炸起来,四个人不死也得重伤,是无一能幸免的。我当时就不舍
得那样死,宁可让他逃跑,回去受处分也不敢冒那个险。我知道在那种情况下,他
是愿以一个人换三个敌人的。他一手高举那个已拔掉保险的炸弹,不断逼近我们,
我也只好假装笑脸,叫他有话好说何必如此。他哪里听那些,只是不停地威胁我们
谁敢动一动手枪,马上就爆炸。我便叫两个助手不要乱动,自己也不敢去拔枪,想
等待机会去夺取他手上的东西抛出窗外。他慢慢靠近了门边,突然将电灯关了。接
着砰的一声,我们三个人都以为他把炸弹扔下了,各人便急忙把身子伏下来,几乎
都慌成一团。等我把手电拿出一照,原来是人已不见,房门关上了。我立即把电灯
打开,门却已被反扣。我们用力敲门,大叫二房东上来替我们把门打开后,一问,
这人早已跑了。我们怪二房东为什么不拦住他,而回答却令人啼笑皆非。他说,你
们三个人拿了枪还抓他不住,我一个空手人还敢拦他!等我们出去分途追寻时,附
近工厂上早班与下大夜班的人来往很多,已无从再找到了。
我以后在训练特务学生时,虽未把这件丢脸的丑事全部讲出来,却一直叮嘱凡
逮捕人时,犯人所穿所用的任何东西都不能直接去取用,必须谨慎小心地看过后才
交给被捕的人,否则随时可能发生生命危 3ǔωω。cōm险。至于我在这几年中搜捕共产党时所遭
到过的种种反抗,经常被打伤咬伤。几乎是成为家常便饭,这里就不详细列举。
当时一些叛徒在进行对党组织破坏活动时所遭受到的惩罚除前面谈过的外,一
些在军统搞了多年的叛徒也是时常要提心吊胆的。如行动组副组长王克全,他叛变
后虽对党的地下组织危害不小,但并不以为满足,还时常腰挂手枪到处乱跑,遇到
过去熟识的党员总用软劝硬拉的办法拉下水,不听他劝诱的便逮捕囚禁。有次,他
一个人到浦东工厂区去,遇到过去两个认识的党员,这两人都受过他的领导。他满
以为很有把握可以拉到军统来,结果被骗到野外打得半死,手枪也被抢走。如果不
是巡逻警察在附近经过救了他,那次便会被打死,从此他一个人再也不敢乱闯。
当时住在租界上的一些大特务家门口,几乎时常发现可疑的人在侦察监视他们,
甚至连在华界方斜路白云观(上海人一般叫茅山殿)侦察大队附近,前后也逮捕到
过三四个前去侦察的共产党员。因为这里成天有人被抓进来,囚禁过不少忠贞不屈
的党员,所以经常有人去附近调查。就在这块白色恐怖统治区内,特务们也是时常
提心吊胆,往往弄得草木皆兵,害怕共产党进行报复。
当时军统特务在上海除对付以共产党为主的种种任务外,还有些其他活动。如
一九三五年秋天,上海区一个情报员的助手打听到〃一二八〃以前宋子文在上海北
站遇刺未中而误毙其秘书唐腴庐一案的凶手和宋的司机的下落。戴笠对这一事隔多
年的旧案有了新的线索极感兴趣,马上指示一定要派人设法抓回归案,因为可以借
此讨好一下宋子文。
我奉命和程慕颐带着这个眼线,先后在仪征县十二圩,和瓜州、泰兴等地去侦
察,最后分别在盐城、扬州将当时刺宋凶手之一和宋的司机逮捕到。这个人在刺来
未中后即离开上海,在盐城保安队当班长。因为眼线认识他,我们便雇好一条小船
等在小河边,当眼线把他骗到船上后立刻被我们逮捕。经送县政府用了一顿刑之后,
他供出当时刺未与宋的司机有联系,才了解宋的行踪。宋被刺后,这个司机也逃走
了,在苏北一带做修理自行车等工作,后来我们在扬州抓到了他。
当我们把这两人带回上海后,戴立刻把宋的司机照片送给宋去看了,认为确系
事件发生后逃走的那个司机。宋子文为此事感到很高兴,曾叫戴领着我去宋家见他。
他当场签了一张五千元支票给我作奖金。我刚一接过,戴向我使个眼色,我又恭恭
敬敬退还他,坚不肯收。戴连着说:〃保护部长的安全是我们的责任,不敢受奖。〃
宋听了很高兴。当我们辞出回来,戴笠只给了我和程慕颐与那个眼线各五百元。
当时四大家族和大批豪门权贵,每星期六从南京到上海度他们荒淫无耻的假日
时,军统为了保护他们的安全,几年间所公开逮捕与搜查对他们安全有任何危害的
人,就我亲自经办的不下十起之多。一些人往往只在这些人的公馆别墅门前多走了
两趟或多看了几眼他们上下汽车情况时,便被指为刺客嫌疑,一经逮捕,到弄清完
全是冤枉,也白白坐了几个月的黑牢;幸而获释,也从不敢公然埋怨,反要花上一
笔钱来感谢这些〃暗镜高悬〃无法无天的特务才能了事。像这种数不胜数的例子,
这里就不多举了。
另外是一九三五年十一月间汪精卫在南京被刺未死,主谋的晨光通讯社负责人
华克之、张玉华等逃到上海后,也是由上海区和侦察大队的特务们进行公开逮捕的。
除华克之逃走外.张玉华和刺客孙凤鸣的妻子及几个重大嫌疑犯均被捕。关于这一
情况,我在写戴笠的材料中已谈过,这里就不再赘述。
上海区的特务除干过以上一些罪恶活动外,还有许多卑劣暴行,也是非常令人
痛恨的。如到生活书店多次去暗放炸弹,使得不少读者遭到伤害。当时生活书店设
在法租界陶尔斐司路吕班路口一座平房内,由于发行的《生活》周刊和其他一些书
刊均有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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