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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牌知县-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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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侮辱自己为乐。
旁边的赵元僖一直不说话,到了这时,才冰冷地开口了:“归为臣虏,的确不是让人高兴的事情,要是不想在我们面前显示你这臣虏之情,不唱也罢,就改唱你们南唐宫廷,花天酒地醉生梦死的靡靡之音好了!”
小周后愤然玉指一划,一串的音声犹如断线的珍珠一般洒落一地,接着,琴声转而婉转幽怨,如诉如泣,幽幽唱道:
四十年来家国,
三千里地山河;
凤阁龙楼连宵汉,
玉树琼枝作烟萝,
几曾识干戈?
一旦归为臣虏,
沈腰潘鬓消磨;
最是仓皇辞庙日,
教坊犹唱别离歌,
垂泪对宫娥。
赵元佐听得如醉如痴,听罢,击节叫好:“不愧京城第一琴!好琴!好歌!好词!”
小周后放下瑶琴,起身,对赵元佐福礼道:“臣妾真的不胜酒力,这就要告辞了!”说罢,转身往外就走。
“等等!”赵元佐追了上来,道:“你非要走,我也不强留,不过,有人托我给陇西公带一封信,本来是要送到府上,可是又仰慕你的色艺,所以请你来,我这就给你拿信去。你稍等!”
小周后便站住了,自己跟夫君归降之后,哪里还有人写信呢?实在想不到这人会是谁。
赵元佐转身出了后堂。
小周后感到酒往上涌,天旋地转,娇躯晃了晃,便感到后边有人搀扶住了自己。知道是二皇子赵元僖,忙道:“多谢陛下,臣妾没事的……”
刚说到这里,那赵元僖突然一把将她抱住,摔到在绒毯之上,满是酒气的罪便往她的香唇上吻去!
小周后惊呆了,下意识把脸一扭,躲开了他的嘴,喘着气道:“陛下!你……,你这是作什么?”
“老子要×你!”赵元僖粗暴地狞笑着,大手在她高耸的双峰上使劲揉捏。
“放开我!求你了!好痛!”
“等一会让你更痛!”赵元僖开始撕扯她的衣裙。
“不要啊!陛下!你放过臣妾吧!”
“等完事了,老子自然会放过你!”赵元僖猛地一用力,哧的一声,将小周后胸前衣襟撕开了,露出了两团雪白的酥胸。赵元僖猛地抓住,发疯一般使劲地揉捏着。
第233章鱼死网破
小周后知道,他跟官家一样,想通过强暴自己这个归降的皇后,来体会那征服的快感,而赵元僖尽管只十三岁,力气却已经远远大过自己,根本无法反抗,索性摊开双手,如同死人一般,紧咬嘴唇,任凭他在自己身体上发疯。
赵元僖已经把自己的裤子脱下了,可是,先前小周后激烈的反抗,让赵元僖非常的兴奋,可是现在,小周后如同死人,反倒让他少了兴致,加上喝酒太多,竟然起不来,便恶狠狠道:“南唐国的小周皇后,你的皇帝哥哥呢?他在那里?他知道你此刻躺在我的身下承欢吗?等哪一天,老子当着他的面×你,把你往死里×,让他看看他的皇后……!”
他正说得兴奋,突然一只纤纤素手探了过来,一把将他的两枚蛋捏在了手里,猛力一捏!
“啊——!”
赵元僖感到撕心一般的疼痛,从胯下传遍全身,他想挣脱,可是动弹只能让他更加的疼痛。他的两眼都翻白了,嘶声道:“放开……,放开我……,饶命啊……”
耳边传来小周后咬牙切齿的声音:“你不让我活,我就让你死!我发誓!”
为了夫君的平安,小周后可以忍受官人甚至皇子他们糟蹋自己的身子,可是,要是当着夫君的面强暴自己,那自己还有什么脸面立于夫君面前?那时候,唯有一死而已。既然如此,现在就拼个鱼死网破!
赵元僖已经痛得快昏死过去,翻着白眼,抽着冷气,艰难地说道:“我错了……,饶命……!”
便在这时,赵元佐快步进来,手里拿着一封信。看见这一幕,大吃一惊,赶紧上前抓住赵元僖的衣服:“二弟!你不能这样!快起来!”
“啊——!”赵元佐用力拉扯他,更让赵元僖痛得嘶声惨叫。赵元佐这才发觉有异,赶紧放开,道:“怎么了?怎么回事?”
小周后一张俏脸因为极度的羞愤而扭曲变形了,恶狠狠道:“开门!让我走!不然我就把他这玩意捏暴了!”
赵元佐这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也吓坏了,赶紧跑到门口,让外面的仆从打开房门,然后高声嚷道:“开门!把所有的门都开了!送郑国夫人!”
外面的仆从一个接一个把这声音传递了出去,一道道的门都打开了。
小周后这才放开手,用力推开了赵元僖,赵元僖蜷缩着身子,两眼翻白,已经痛得昏死了过去。
小周后爬了起来。赵元佐一眼看见小周后那已经被撕烂的衣襟里裸露的双峰,赶紧转身过去。
小周后狠狠往地上啐了一口,一把抓住自己的衣襟,遮住先胸,转身踉跄着跑出了门外,她不愿意坐二皇子的马车,绕过去,跑进了漫天风雪里。
这院子极大,本来,小周后是找不到方向出去的,但是此刻,一道道门都开了,小周后只是跟着打开的门往外小跑。
终于,她冲出了二皇子的王爷府,跑到了街上。
此刻,已经夜深人静,又是漫天的大雪,街上一个人影都没有。小周后沿着街道往前跑。先前她已经脱了绣花鞋,此刻,脚上只有一双薄薄的袜子,踩在刺骨的冰雪里,她却已经全然不顾,只是奋力地往前跑着。
在她精疲力尽的时候,碰巧踩在一块冰上,摔倒在冰雪里,脑袋撞在地上,顿时昏了过去。
街上一个人都没有,风雪越来越大,很快,就把小周后大部分身子给掩埋在了雪里。
这时,街边的一扇朱漆大门开了一条缝隙,闪身出来两个女子,从穿戴看,却是两个女尼,手里提着长剑,警惕地四下看了看,然后快步来到小周后身边,先观察了一下,其中一个年轻一点的蹲下身,摸索了一下小周后的身子,回头道:“师姐,她身上没有兵刃!”
那年长一点的点点头,道:“可能是路人饿昏了,不是有图谋的贼人。”
“怎么办?不管吗?”
“不管她会活活冻死的!”
“我看已经差不多死了,身子都冻僵了。”
“那还不赶紧背进去!”
“哦!”年幼一点的女尼将手中长剑递给师姐,轻若无物一般将小周后提起来,背在背上,快步进了大门。
院子里,一个面目阴冷的老尼站在风雪里,瞧着她们。
那年长的女尼上前躬身道:“师父,是一个路过的路人,可能是冻昏了,身上没有兵刃,不是贼人。”
“嗯!送到厢房屋里去。”
女尼把小周后背到了屋里,放在床上。老尼在床边坐下,提腕诊脉,沉吟片刻,从怀里取出一个瓷瓶,倒出一枚药丸,塞进小周后的嘴里,在她咽喉上捏了捏,小周后便咕咚一声吞了下去。老尼回身道:“拿一件干净的衣裙,给她换了身上的湿衣服,熬一点姜汤来。”
女尼答应了,很快拿来一件干净的衣裙,脱了小周后的衣裙,给她换上,然后盖上厚厚的丝棉被。小周后一直昏迷不醒,脸上烧得通红,嘴里含混不清念叨着一些含混不清的词句。
老尼侧耳听了一下,眉头一皱,转身对身后年幼女尼道:“去把大老爷请来!”
“可是,师父,现在还没到五更呢!”
“快去!”
“哦!”女尼转身出去了。
过了一会,门帘一挑,进来一位年轻人,道:“师太叫我?”
老尼起身,瞧了一眼床上的小周后,对年轻人道:“负责大门警戒的弟子发现门外有人到在雪地里不动,担心是敌人,察看之后确定不是,背了进来,她一直昏迷不醒,嘴里含糊说着一些词句,贫尼听了,觉得此人只怕不是普通人,事关重大,所以请大老爷来定夺。”
“哦?她说什么了?”
老尼上前,低低的声音道:“她说到了‘官家’、‘陛下’、还有‘放开我’之类的。”
年轻人微微一愣,忙上前,低头一看,不由惊诧万分,道:“郑国夫人?!”
这年轻人,自然便是冷羿。那老尼,是他重金聘请的峨眉高手飞逸师太。而小周后也是命大,刚好昏迷在冷羿的府邸大门外。
飞逸师太道:“大老爷认得这人?”
冷羿点点头,道:“她病情如何?要不要请太医?”
飞逸师太听冷羿这话,便知道此人身份非同小可,便道:“不用,刚才贫尼已经给她把脉,她只是力尽虚脱,又受了风寒,贫尼已经给她服用了驱风散寒,培元固阳的药丸,等会姜汤送来,给她服了,很快就会醒转。”
冷羿这才放心,道:“她怎么会深夜昏倒在大街的雪地里?而且还力尽虚脱?”
“这个贫尼不知。”
冷羿拿了一根凳子,坐在床边,望着一直昏迷的小周后出神。
忽而,小周后柳眉微蹙,含糊不清念着:“春花秋月……何时了……,不堪回首明月中……,恰是一江春水……向东流……”
冷羿暗自苦笑,自己原来想着抄袭李煜的这首亡命词,或许可以救了他夫妻,却没有想到反而唤起了他们浓烈的感怀故国的愁苦,以至于李煜当场痴傻。现在小周后跑到街上昏迷,不知道是不是也是因为这个。如果是,那自己岂不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这时,听到身后有脚步声过来,不用回头,他就知道是妻子卓巧娘,身后跟着草穗。
冷羿出来的时候,卓巧娘也醒了,等冷羿不回来,有心担心,便起身穿了衣裙过来,看见冷羿坐在一个女尼的床边,有些诧异,便过来正要问,便看清了床上躺着的小周后,不觉呀了一声:“郑国夫人!她……,她怎么了?”
冷羿转身道:“不清楚,师太她们发现她昏倒在大门外的雪地里,所以背了进来,师太说她力尽虚脱,这才昏倒。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样。”
正说着话,姜汤送来了。冷羿对卓巧娘道:“你把她搀扶起来,我来喂她喝姜汤。”
卓巧娘赶紧坐在床头,小心地把小周后搀扶起来,让她靠在自己的肩头。冷羿端起汤碗,用汤勺舀了一勺,送到小周后嘴边,道:“夫人!喝药了!”
小周后竟然张开了嘴,慢慢把这一勺姜汤喝了下去。
顿了顿,冷羿又舀了一勺,送到小周后嘴边。
小周后却慢慢睁开了眼,定定地望着冷羿。突然,她一下子扑进了冷羿的怀里,死死地抱着他,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昏迷中,小周后一直身处恶梦,忽而跟夫君在南唐皇宫里嬉戏游玩,忽而又是在北宋怀念故国,忽而又被皇帝赵光义强暴,忽而又是被二皇子欺凌,甚至还当着自己的夫君淫辱自己。无论怎样的挣扎哭喊地都不能得脱。最后,冷羿吟诵着那首虞美人出现,二皇子伴着所有的阴霾都烟消云散,只有冷羿那刚毅的脸庞浮现在脑海。
小周后一身冷汗醒来,果然便看见冷羿的脸,看见了这个诗词上的知己,这个把自己从无边欺凌恐惧中解救出来人,小周后如同溺水之人,抓住了一根大木头,便死死地抱着,把无穷无尽的苦楚,都宣泄在了那撕心裂肺的嚎哭声中。
冷羿被她死死抱着,一只手拿着碗,一只手拿着勺子,无奈地望着卓巧娘苦笑。
卓巧娘见小周后哭得是那样的凄凉伤心,禁不住也陪着落下了一串串的泪珠。
飞逸师太见状,知道他们是熟人,便放心了,不好在一旁听他们说话,便挥手,带着弟子出了房门,把门拉上。
卓巧娘从冷羿手里取下碗和汤勺,含着泪起身往外走,冷羿忙低声道:“娘子!”
卓巧娘朝他笑了笑,轻轻摇摇头,道:“没事,你陪她说说话,没事的。”说罢,带着草穗出了门,把房门带上。
小周后依旧死死抱着冷羿,哭得犹如杜鹃啼血一般。
冷羿轻轻抱着她的纤腰,抚摸着她的秀发,想宽慰她几句,可是又不知从何说起。
不知哭了多久,小周后才慢慢镇定下来,放开了冷羿,低声道:“对……,对不起……”
冷羿摇摇头,掏出手帕递给她擦眼泪。
小周后擦干泪水,看见冷羿衣襟上被自己的眼泪湿了一大片,又羞又窘,环顾四周,道:“我怎么在这里?”
“我家护卫发现你昏倒在门外大街雪地里,所以把你背了进来。——出了什么事情了吗?你怎么半夜昏倒在街上?”
小周后轻轻摇头,她不愿意说出自己被二皇子凌辱的遭遇,道:“我没事,谢谢你救了我,能把我送回家吗?我怕夫君担心。”
“好的。”冷羿起身,道:“你能走吗?”
“没事了……”小周后起身,娇躯晃了晃,冷羿赶紧搀扶住她,小周后依偎在他怀里,素手抓着他的衣襟,感受着他岩石一般坚强的胸膛,心中感叹,要是夫君也有这样的坚强,那该多好啊。
小周后凝神片刻,这才慢慢离开冷羿的怀里,朝他歉意一笑,慢慢往外走。
冷羿忙抢步上前,推开房门,对外面仆从道:“快准备轿子,送郑国夫人回府!”
仆从忙答应了去准备。
小周后站在门边,望着外面院子里满地的白雪,夜空里依然飘飘扬扬的雪花,凄然道:“若不是你们发现我,只怕我便活活冻死在街上了。”
冷羿笑道:“说明你福大命大,这叫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小周后转头瞧他,怔怔地出神,半晌,道:“你那首《虞美人》,真的是你自己怀念故土所作?”顿了顿,又道:“还是为我们所作?”
冷羿道:“自然是我自己怀念故土所作,我不希望你们老是沉静在对故国的感怀中不能自拔,这样,对你们自己不快乐,还会引官家的猜忌,招来祸端。所以,我是不会给你们帮倒忙的。”
“或许是吧,”小周后一双依旧噙着眼泪的双眸定定地望着冷羿:“可是这首词,真的说到了我和夫君的心坎里了。——谢谢你,这是我有生以来,看到的最美的一首词,虽然不是给我们写的,但是,我心里,却已经当成了为我们而作。”
冷羿心想这本来是你丈夫的作品,有点心虚地望着她,不知道说什么。
小周后也望着他,眼睛变得迷蒙温情:“你能写出我们的心声,便是我们的知己。!”
冷羿更是心虚,硬着头皮道:“这是我的容幸。”
“谢谢!改日登门拜谢救命之恩!”
“不敢当!”
这时,轿子来了。小周后出门,进轿子。撩开轿帘一个小角,望见冷羿站在廊下,正微笑着看着自己,不知怎的,芳心乱跳起来。
第234章抄来横祸
轿子一直把小周后送到了陇西公府的内院,小周后望见他们的卧室亮着灯,隐隐能看见夫君的身影在屋里焦躁地走来走去。
小周后迈步上了台阶,大门边的侍女撩起门帘,说了声“夫人回来了!”
小周后吩咐侍女准备洗澡水,然后进屋,李煜听了侍女的话,惊喜交加回身过来,抢步上前,道:“夫人!你到哪里去了?——你,你怎么这副打扮?”
小周后满腹的委屈和伤心,都已经在冷羿的怀里哭了一个干净。已经没有话可以说,也不知道如何说,只是淡淡道:“换了一身衣袍,出去走了走。”
“可是这是出家人的衣袍啊!”
小周后望着他,想起自己为了他饱受的凌辱,忿忿道:“出家人衣袍怎么了?要不是为了你,我早就出家了!”
李煜无言以对,半晌,才神情沮丧地道:“不是说官家召你进宫吗?”
“不是。”小周后没有多解释,慢慢走到床边,开始宽衣。
李煜知道她说的是假话,可是,他宁愿她说的是真的,他能猜到,每次妻子进宫发生了什么。他不愿意面对,也无法面对,只能相信假话,心里还能有一丝的安宁。
洗澡水很快准备好了,小周后脱光的衣袍,跨进浴桶,开始仔细地清洗身上的每一寸肌肤,特别是那被二皇子触碰过的地方,她希望,清清的水能把清白还给自己。
李煜坐在床头,垂头丧气,他能猜到,为什么妻子每次从宫里回来都要洗澡,他不愿意去想,可是,那种种的幻想情景总是浮现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他一遍又一遍想象着妻子被官家赵光义奸淫的情景,感到心在滴血。满腔的忧愤不能发泄,他站起身,走到书桌前,倒了一点茶水在已经干涸的砚台里,拿起松烟墨,胡乱绕了几转,放下,拿起一只羊毫毛笔,蘸了墨,悬在桌上铺着的一张雪白的宣纸上。
他想写一首词,宣泄自己心中的忧愤,可是,满脑海都是妻子在官家赵光义身下流着眼泪,咬着红唇,承受着那无尽的凌辱的情景,而自己,原是一国之君,不仅不能保护自己心爱的皇后,却连屈辱甚至都不能说出来。
每当这个时候,他最想的,就是逃避,幻想着能回到从前。要是能回到从前,回到南唐那段幸福的时光,携妻双双在雕阑玉砌春花秋月间漫步,那该多好。
浓浓的一地墨,从他的笔尖坠下,叭嗒一声落在宣纸上,散成一朵墨色小花。
他慢慢落笔,随即,笔锋斗转,时快时慢,时而苦涩难行,时而轻快飞扬。终于,写罢最后一字,踉跄两步,望着这首词,扬天长叹,泪水滚滚而下,手指一松,毛笔坠落在地上,弹了两下,滚到了桌角尘土中。
小周后把每一寸肌肤都清洗干净之后,才起身,在侍女服侍下,穿了轻柔的衣袍,款款出了浴室,却不见丈夫在床上,蓦然回首,只见李煜颓废地坐在桌前的椅子上,好象一尊雕塑。
小周后走了过去,见李煜好象睡着了,眼角还挂着浑浊的泪花。轻轻叹息了一声,望向桌面,看见宣纸上写的一首词,正是冷羿所作的那首《虞美人》。只是,丈夫把原词中的‘故土’改成了故国,这一句也就成了‘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这一改,把二人感怀故国的幽思惆怅便表达得淋漓尽致。
小周后怔怔地望着那首词,不知不觉中,双眸又噙满的泪水。转身过去,默默拭去,强颜一笑,附身搀扶起丈夫,慢慢走到床边,把他放倒。自己也上了床,躺下,默默望着前方,黯淡而幽深。
……
小周后是被丈夫李煜的惊叫吓醒的。天已经亮了。
她爬起来,看见李煜站在桌前,单薄的身子在簌簌发抖。不由吃了一惊,赶紧下床,顾不得穿鞋子,光着脚丫快步过去:“怎么了?”
李煜没有回答,只是惊恐地望着桌子。小周后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发现桌上昨夜丈夫李煜写的冷羿的那首词不见了!
她心头也是一凉,这首词原本是冷羿思乡之作,昨夜却被丈夫改了一个字,成了感怀故国之作,而且,是丈夫亲笔所写,要是传到官家那里,只怕是惊天的祸事!
小周后赶紧叫道:“来人!快来人!”
门外伺候的侍女都进来了,垂手而立。
小周后厉声道:“你们谁拿了桌上写的东西?”
几个仆从吓坏了,连连摇头:“没有啊,奴婢都没有进来过!”
小周后哪里肯信,拔出发簪,要去戳她们逼问,吓得这几奴婢东躲西藏,连声呼唤饶命。又有老妈子等人进来,给几个奴婢作证,都说她们昨夜的确没有人进去过卧室,早起之后,便一直在外面说话来着。
小周后还是不信,挨个房间的搜,却又哪里搜寻得到?一直闹了一个来时辰,还是没个结果。回到屋里,看见李煜呆若木鸡坐在那里望着她,嘴里喃喃道:“怎么办?这下该怎么办?”
小周后气急,跺脚道:“你知道这词不能写,为何偏偏写下来?”
“我……,我只是觉得这首词太合我心境,一时苦闷,便写了下来。本想起来之后烧掉,可是却不见了,这可怎么办……?”
小周后垂泪道:“我又知道该怎么办!要是传到官家那里,只怕……,我们就活不成了……”
李煜也哭泣道:“是啊!要是官家看见了,一定以为是我写的,那我们可就大祸临头了……!”哭了几声,又道:“这是冷推官的词,文化(赵廷美的字)可以作证!你去找官家说清楚,不是我写的,好不好?”
小周后其的柳眉倒竖,怒道:“你什么意思?我去找官家说?——我是官家什么人?我跟官家做什么了,为什么要我跟官家说去?”
李煜也是情急,说了便觉后悔,哭丧着脸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这不是我的词,是冷羿冷推官的词,是他思乡之作,我只是抄录而已,得把这话告诉官家,免得他误会了!所以……”
“所以你让你妻子抛头露面去找官家说?你自己不谨慎,惹下祸事,让妻子一介女流去找男子求情?你当初身为国君之时,我是怎生劝你不要乘沉迷女色,要励精图治,你听我的了吗?现如今,成为阶下臣虏,知道后悔了?那你当初作什么去了?早要这般,我又如何会跟你一起饱受欺辱……?”
小周后边说边哭,李煜一句话都不能回,把头埋在双手间,又是羞愧,又是害怕。
小周后说到最后,只觉得万箭穿心一般的难过,扑在床上,泣不成声。
不知过了多久,小周后的哭声变成的饮泣,李煜这才抬头起来,走过去,坐在床边,低声道:“是我害了你……”
小周后坐了起来,抹了眼泪,往外就走。李煜赶紧起身拦着:“你要去哪里?”
小周后冷冷道:“不是让我进宫找官家说清楚嘛,我去!”
李煜忙不迭把她拉回来坐在床边,一个劲的赔罪:“我说错了,便是我去,也不让你去……”
小周后气苦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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