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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尽神域-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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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怪幻灭峰被人遗忘,不过据说这一届,幻灭峰主人在入阁试练上,强行带走一名天生废体的少年,并将其收为幻灭峰下一任亲传弟子,不知这名弟子,这一届会不会来啊?”
  这些人明明看到了厉寒,却似故意看不见,转过头,故意不怀好意的微微笑道。
  “开什么玩笑。”
  又有人接道,同样转过头,提高声量:“虽然七脉小比马上就要开始,但是,这一届的入门弟子,最多不过入门三个月。
  别说那个天生废物,就算是这一届之中最杰出的几人,唐白手,蓝玄衣,陈川海等人,只怕也没有博名的机会吧。”
  “也是,就凭那个连道气都凝聚不了的废体,他也根本不会参加这七脉小比,那是自取其辱,何况还没有人通知他们。
  七脉小比,虽名七脉,实际从来都只有六脉参加啊。”
  “是啊,废脉就配废人,历届如此,不用管他,估计过一段时间大家就遗忘了。好了,回去好好修炼,争取三天后,天剑峰一鸣惊人,为我伦音峰争光。”
  “好,走,回去修炼!”
  两名赤衣,衣袖上绘满了古朴音符的年轻弟子,勾肩搭背,一边议论著七脉小比的事,一边慢慢离去。
  身后,一身幻灭峰道服的厉寒,一脸阴沉,目光在他们身上扫了一圈,而后落向广场一边,那巨大的“外宗弟子榜”五个大字之上一扫而过,而后转身离开,并没有跟他们多加计较。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幻灭峰从来就是被人看不起的存在,曾今的荣光似乎所有人都看不见。
  这一切,只有用实力来拼,用实力来打脸,才能叫他们收口。
  “等著吧,三天后!”
  厉寒暗憋了一口气,不再细听,转身向著广场边缘,那巨红的报名之处走去。
  ……
  

第五十九章 再回太平城,烟幻红尘笛
  外宗小比的报名处,是一方巨大石台,白玉石台筑成莲花状,略高于潮音广场一部份。
  上面一名红衣执事,正坐在石台上,百无聊懒地看著远处的风景。
  在他面前,一张红红的布榜,列满了名字,显然是这早间便前来报名者书写。
  到了此时,该来报名的,不该来报名的,都已经来了。
  所以,除了上午,此处十分热闹,到了此时,已经少见人影,门丁罗雀。
  虽然距离最后截止时间,还有一刻钟时间,但他已经认定,不会再有人前来报名了,早一点晚一点离开,没什么分别。
  因此,站起身望望,正准备卷起布榜,回去交差。
  就在此时,一名身穿白色幻道服,身上一只特大号蝴蝶似的“幻”字,年约十六、七岁的青年,迅速赶来,走到他面前,制止了他的离开,开口说道:“我要报名!”
  “什么?你要报名?”
  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红衣执事把厉寒打量了几眼,随即乐了:“你是哪一峰弟子?怎么穿得这样不伦不类?现在已经到了截止的最后一刻,报名终止,你,没机会了!”
  厉寒皱眉道:“不是说午时一刻才结束的吗,现在明明还有一刻钟的时间,难道你想渎职?”
  红衣执事一听,眼顿时就瞪圆了:“什么,有你这么跟上司说话的吗,信不信我告你诽谤?”
  “呵呵……”
  厉寒轻轻一笑,没有回话。
  见状,红衣执事反而有些慌了。
  如果真没什么人来,他最终早走一刻,晚走一刻,其实没什么大的问题。
  但如果最后时刻,有人前来报名,他因此反而耽误了,被认真检查出来,那可是要负责任的。
  伦音海阁的刑堂,可不是白设的,刑律千令,字字如刀,悬在每一个伦音海阁弟子的头上。
  尤其是他们这些做事的执事,长老一级,更是管制森严。
  眼睛一变,他默默地放下手里的布卷,案桌,重新坐回石台上,眼睛一转:“报名者,何名?何姓?何阶?何峰?”
  “姓名:厉寒;所属山峰:幻灭峰;修为境界:纳气七层!”厉寒快速地回答道。
  “什么,厉寒,幻灭峰?”
  那名红衣执事再次忍不住满脸惊讶地站起,抬起头上上下下打量了厉寒几眼,随即,又不住阴森冷笑:
  “幻灭峰,我这么多年,还真没有听说过幻灭峰有弟子参加过七脉小比,你的身份令牌拿来,我要核对真假!”
  “嗯?”厉寒睁眼看向他。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他的刁难。
  不过,最终,厉寒还是默默自腰畔解下那块银色的幻灭峰令牌,递了过去。
  他不愿多生事端,因此选择忍让。
  红衣执事接过此牌,刚开始时,还是漫不经心,然而,当他看到其上,萦绕的那层淡淡的沧桑,以阴谋诡计岁月尘封的痕迹,不知想到了什么,却蓦然脸色大变。
  只见他仿佛烫手山芋一般地将令牌丢还给厉寒,忙不迭地道:“你……你真是幻灭峰的弟子?”
  “如假包换,这个还能有假?”
  “好。”
  红衣执事轻轻吁出一口气,也读取过里面的信息,知道面前少年所言不虚,没有再在这个上面纠缠。
  他看著面前少年,面露冷笑:“年纪不过十六七,入宗不过三四月,身份令牌上说得明明白白,三个月前才纳气六层修为,就算你现在突破纳气七层,有资格参加七脉小比,又能取得什么名次?上来献丑的么?”
  厉寒淡淡地道:“这个不需你管,那是我的事了,你只管记录下姓名就好。”
  “好。”
  红衣执事不再多说,目光一转,在手中布卷其中人数最长,竞争最残酷的那一排上,列上了厉寒的名字,以及所属山峰。
  随后,他收起布卷,看了一眼厉寒,阴森冷笑:“既然你坚持要进去打下酱油,走一个过场,那我就让你看看,到底什么才是修道界真正的残酷!”
  “希望你三日后,不要后悔!”
  说完,他收起布卷,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见状,厉寒收起脸上的笑容,脸色神色慢慢变得郑重起来。
  “三日后……”
  “这名执事虽然为人不怎么滴,但说的话却是没错,正好一月之期已到,也是时候,回一趟醉歌太平城了。”
  “不知道那件东西,吴大师制作好了没有?”
  厉寒身形一动,瞬间离开了潮音广场,随即没有回峰,反而身形一折,朝著伦音海阁的外围而来。
  再过片刻,他即在伦音海阁之中消失不见,又过片刻,便即出现在距伦音海阁数十里外的天道山脉之中。
  辩准方向,厉寒朝著醉歌太平城的方向疾掠而去。
  ……
  第二天傍晚,厉寒紧赶慢赶,终于赶在了城门关闭之前,再一次回到了醉歌太平城。
  当他远远地望见那座雄伟壮阔的城池时,即使已经来过两次,仍是不由产生一股惊叹。
  夕阳下的醉歌太平城,在夜幕中,笼罩出一层金色,如同镶边。
  ——醉歌太平,当年,这样的城名,也不知是谁人所取,留予后人,遂成今日之财富,繁华。
  厉寒没有久留,身形一动,便即穿墙而入,径直朝著城西而去。
  片刻后,他再次来到那处偏僻的石坊前。
  石坊中,一座古塔,通体纯白,雕磨风霜,立在石坊中央,仿佛久经岁月的考验。
  古塔之上,“幻器斋”三个大字,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却显示出一股凄凉落寞之感。
  这里,曾经是名动一时的幻器制作大师,吴年庚大师的制作坊。
  后来,随著幻技的没落,幻器,也成为了所有人少有提及的商品,再也没有人前来央求吴大师制作幻器。
  因此,这里也就渐渐冷清,凋零起来。
  虽然还有其他不少人,不断前来此求吴大师制作其他武器,奇兵,但吴大师却似一生都忠诚于幻器,对于其他请求,多半置之不理。
  经年累月之下,再加上年岁渐老,终于力不从心,慢慢地,也就放下了俗世之名,对于天工一道的追求,不再接手俗物。
  最近十年,已经很少有人听说过,吴大师手上,有流传过什么出名的作品了。
  但这一幕,在一个多月前,被一个从此经过的白衣年轻人打破。
  他带来了一管晶莹剔透的紫竹,在阳光下,紫竹仿佛蒸腾烟雾,迷离梦幻。
  除此之外,还有一枚淡白色,八棱透明的晶体。
  是一枚极其稀少,十分罕见的幻兽晶核——蜃兽内晶。
  见此两物,只一眼,就打动了多年不曾动手的吴大师。
  他双目瞬间亮了起来,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接过此二物,只看了一眼,便不舍得放下手。
  枯干瘦小的双掌,慢慢地摩挲过手中那管晶莹剔透的紫色细竹,再看到这枚散发著淡淡白雾的晶体,沉吟半晌,他开口道:“这将是我最后一件作品,必须慎之又慎,这样吧,东西留在这,一个月后,你再来取!”
  今日,一个月前,离开的那名白衣年轻人,再一次跨进了幻器斋的大门。
  而吴大师,已经在那里等待著他了。
  仅仅一个月时间不见,吴大师竟然显得苍老了很多,满头都是白发,仿佛生命气息燃尽,脸上全是枯干的痕迹。
  不过,他的眼睛却是亮得惊人,亮得夺目,犹如天上的星星一样,整个人,放射出夺目的光。
  “你来了!”
  他只看了一眼年轻人,随即便没有多说话,径直转身,朝著塔身后面一处暗室走去:“你定做的东西,我已经制成了,随我来吧!”
  厉寒不敢怠慢,紧随其后,走入暗室。
  吴大师一待他进入暗室,脚下微动,也不知踩到了哪一块地有砖,身后大门顿时缓缓滑上,彻底关闭。
  石室中,顿时暗了下来。
  厉寒略微错愕,不过却并不惊慌,站在原地,静静等待起来。
  吴大师已经走到石室正中,那里,空无一物,只摆放著一座空空荡荡的方形石台。
  “咔嚓!”
  机括滑动的声音响起,石台正中,缓缓打开,一座由两条青铜角龙,左右环捧,镶在其上的紫晶色玉笛,缓缓呈现在厉寒面前。
  黑暗之中,此玉笛晶莹璀灿,散发出夺目的光华,紫烟迷离,五彩梦幻,足有一尺来长,通体玉光晶莹流转不定。
  玉笛两端,各镶有一圈细细的暗金花纹薄片,由其箍起,使其更显尊贵不凡,高傲大气,有如一位皇者。
  吴大师站在其畔,面带慎重,深深地弯下腰,就仿佛捧著一尊绝世珍宝,缓缓将这管一尺长的紫玉笛,自两条青龙弯角之上取下,随即叩指,轻轻在其上一弹。
  “嘘!”
  仿佛凤鸣浅响似的奇异乐音,不奏自起,恍如天籁。
  吴大师眼中,露出不舍的光芒,整个人站起那里,身躯陡然挺得笔直,看著厉寒:
  “这是我一生中,最精美的一件作品,也最满意的一件作品,更是最巅峰的一件作品,最后的一件作品。”
  “我没有征得你的同意,便擅自将其命名为:烟幻,红尘,笛!”
  ……
  

第六十章 生死玄关,小比开始
  从幻器斋中出去的时候,厉寒怀中多了一方一尺长的玉盒。
  玉盒中,装的那便是那管“烟幻红尘笛”。
  踏下石阶,走出大门,厉寒的神色依旧是恍惚的。
  刚才暗室之中,一片黑暗,看到这管烟幻红尘笛的第一刻,他便有一阵惊艳的感觉。
  虽然最后没有细看,但他知道,这已经是完美,达到极至了。
  厉寒明白,为了制作他这管烟幻红尘笛,吴大师一定是殚精竭虑,呕心泣血,不眠不休。
  他不是为了厉寒而制作,而是为他自己,为了他一生的幻器之路作一个总结。
  这一晚,厉寒没有立即赶回伦音海阁。
  他就在醉歌太平城中,找了一处客栈,住了下来。
  随后,他把自己关在房中,这才有闲暇,打开玉盒,拿出紫笛,在灯光下慢慢观看起来。
  玉笛通体透明,纯洁无暇,在灯光下仿佛有一道道云气在其上滋生,如烟似水,若山若雾。
  玉笛笛身之上,另刻有一行绳头小字:“五十年来幻里真,今朝撒手谢红尘。他年水泛含龙日,认取香烟是后身。”
  若非怕惊动四周的住户,引来围观,他真想现在就吹奏一曲,试试效果。
  不过,即使不能做到当众吹奏,他也明白,这是一件难得的精品,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恰到好处,绝顶巅峰。
  而为了制作这管玉笛,他不但付出了先天紫皇竹中的绝大部份,而且,消耗了一枚蜃兽内晶,堪称损失惨重。
  而代价,便是将剩下小半部份紫皇竹,送给了吴大师。
  这,也是他另一愿意接手厉寒所发任务,却又如此尽心尽力的原因。
  “这,便是我厉寒的第一件幻器了,烟幻红尘笛,好,数日后,便是你大放光明之时!”
  ……
  夜,月上三更。
  幽淡的明月,照射在整个醉歌太平城上空,闭目修炼中的厉寒,猛然心中一动,心血来潮,抬起头,望向窗外的明月。
  月亮正中,多了一抹紫色,犹如天地之间,最为精纯的那一道紫气。
  与此同时,闭目盘膝坐在客栈窗下的厉寒,浑身气息猛然如针喷出,浩然勃发,一片白雾随之飞出,生机绵绵不绝,包裹他全身。
  他双目一动,喃喃道:“等了这么久,时机终于等到了么!”
  左手一翻,两个银色小玉瓶随之从他手上银戒之中飞出,落于他面前。
  银瓶自行打开,里面各飞出一粒半黑半白的方形丹药。
  “生死丹!”
  厉寒眼睛中放射出奇异的光华,随即不再犹豫,伸手一招,两枚灵丹凭空飞起,落入他的手中。
  而后,他一张口,伸手一按,直接将两粒生死丹,全部纳入口中,这才闭上眼睛。
  月华普照,紫气迷漫,生死丹入喉,一股股大道流转的气息,在厉寒身体之内滋成。
  若有外人此时在旁察看,便会发现,厉寒似乎陡然遁入了虚空,人明明坐在那里,但仔细看去,却又似乎隔著一层云雾,是在另一处空间。
  他进入之前突破纳气七层时的梦境。
  眼前,是一座万丈白玉石桥,石桥不知所向,底端没入茫茫云雾之中,一道绵绵然,泊泊然的灵气,自桥端降下,落入湖中。
  湖水泛波,意兴悠扬,厉寒脚步一动,跨上石桥,一步一动,慢慢朝上走去。
  “我是谁?”
  “我为何来到这里?”
  “这里是哪里?此为何方,彼岸又是何方?”
  厉寒扪心自问,内心悠然,不知所向。
  一个个问题,仿佛大道天钟,在厉寒心间响起,虔诚叩问。
  每走一步,过往经历,都仿佛云水烟化,在他眼前重现一次。
  跨出一步,过往的那一刻,便即烟消云散,有如过眼云烟。新的一幕,又在他的眼前生成。
  红尘万丈,一幕一幕,轮回百世,这眼那眼,万级石阶,如同他这十七年中所经所历的一切,皆再次出现又消逝。
  诸**回,何谓本我?
  他在自问。
  修道修道,仙家凡人,又到底有什么区别?
  时间一分一分过去,厉寒仿佛沉浸入一个冗长的梦境,梦境繁华交杂,重重叠叠。
  在此中,时间长河仿佛流逝得异常缓慢,似乎感觉不到流逝半分。
  而外面的空间中,厉寒却陡然变作脸孔赤红,额头之上下豆大的汗珠,已经身陷梦境中,难以自拔,如入梦瘴。
  父亲的死,自己的被驱遂,六年废体,不得入门的尴尬和痛苦,漫漫长途,足足一年多东南西北的踽踽苦行,屡遭别人冷眼和歧视,吃了一道又一道闭门羹……
  这一切,到底是因为什么?
  是否因为人生生而受苦?还是因为自己历来便该如此崎岖?
  大道难行,青天莫上,仙道苦途,诸法难破,自己,是否又真能一跃扶摇直上,最终窥得那一线仙境?
  厉寒扪心细问,额头之上,冷汗更急,脸孔如被炭火所烧,开始呈出现焦红的颜色。
  一股股奇特的死寂之气,开始在他的身上生成,如同黑烟缭绕。
  梦境梦境,生死之关,如果不能及时踏出,在里面被业瘴心魔所扰,最终便会彻底同化,这一辈子,将永陷沉沦,再也不能走出!
  生死玄关,生死生死,仅此二字,已经说明一切。
  “我是谁?”
  “谁是我?”
  “如此苦修,到底所求为何?”
  “人生苦短,是否该放纵无度?人生短暂,是否该及时行乐?”
  星光点点,漫长的河流中,厉寒逆浪而上,一个一个破沫在他身前生成,一个又一个泡沫在他身后破碎。
  最终,足足近万步石阶走完,他终于醒过神来,毅然踏出,回归天地,仿佛化身神灵,自已成为一片无根漂浮的浮萍,冷眼在天空中,冷冷看著客栈中仿佛已没有任何生机的身体。
  他没有惊慌……
  虽然不知下一刻,是烟消云散,还是脱茧化蝶?但是,纵使一次次如此失败,我也走过来了。
  这一生苦行,又岂能就此便到终点。
  “不可能!”
  时间一分一分过去,厉寒陷入苦苦思之中,石阶最后一级如同天堑,仅仅一步之遥,却仿佛是最难跨越的难关。
  厉寒陷入停顿。
  时间过去,一天,两天,三天……
  梦境世界中,一年都已过去,然而现实世界中,依旧不过一瞬。
  修道修道,红尘万丈,多少人,在其中打滚,修道为何,健康不老,长生不死,谁人不想?
  但是,想要逆天而行,却又必须在此修道之路上,跨过这一道关卡。
  想要获得长生,获得更加悠久的寿命,就必须先拿生命来赌这一注,倾注这一掷!
  又是一个一年,厉寒这一步依旧未迈,越来越感觉难以下脚,天门的残影,变得更加虚淡了,似乎将随时隐去。
  现实世界中,再次过去一个时辰,天边隐隐将放亮。
  梦境世界中,第三个一年,现实世界中,第三个时辰,窗外,响起一声鸡啼。
  天门即将彻底隐去,变作透明,空间发出轰轰隆隆的声响,似乎随时欲要破裂。
  再不能破,厉寒就再也回不来了。
  时间长河中,猛然卷起无穷浪潮,越来越高,越升越高,下一刻,似乎就要将厉寒卷入,涅没得无影无踪。
  现实世界中,厉寒的身躯,生机越来越淡,越来越淡,仿佛一具干枯的枯尸,水份全消,双眼无神,鸡皮鹤发,双手干皱,如同一截截老树枝!
  他已经处在生死边缘!
  就在这时,梦境世界中,一直静立思索,不言不动的厉寒,陡然睁开了眼睛,看向头顶的天门!
  一道极淡的光华,自他双眼之中冲眶而出,射向天门,射破天空,将四周的梦境世界,一瞬间粉碎地灰飞烟灭!
  人生在世,无法改变大地的崎岖不平,却可以改变自己。
  宇宙万物,天地人和,皆是虚妄。
  唯心所见,唯识所变。
  世界上原来只有一样东西,那就是,“明心见性”。
  只要万物不变,一切随心,那又何惧之有?
  生死本来就是天地之间的一道法则,既然法则平等,人人存在,那么早晚都要面对,何惧之有?
  妄心一去,本心自现。
  明镜照尘,尘去镜清。
  面对,提起,转身,放下!
  ……
  生命的意义,不是沉缅于过去的辉煌,而是超脱,觉悟自己的心。
  人身难得,如果不能在此生轮回中悟道解脱,将来便会永无穷制地在生死迷梦中永坠轮回,毫无意义。
  真正涅槃之人,知晓不能贪著于顺境,必须于逆境中百般抗拒,才有超脱的希望。
  所以,面对当下,提起担当,转身看破,轻轻放下!
  不再沉缅于过去的自己,不再执著于原来的本相,昨日种种,皆如昨日死,明日种种,皆如明日生。
  活在当下,变化即道,随心而行,身在红尘,万丈净土。
  一步生,一步死。
  客栈之中,厉寒陡然睁开眼睛。
  身体之上,那一层层枯干死皮,如同蛟蛇褪皮,金蝉脱壳,获得新生。
  那些紧皱的肤纹,如同涟漪一般一丝丝展开,重新变得光滑,细密,紧致,充满了生机。
  厉寒全身上下,似乎有了本质而截然的不同,虽然依旧还是过去“那个人”,但又似有了完全的不同。
  面貌没变,但精,气,神,都似乎有了超凡脱俗的改变,变得不一样了。
  身上,有一股“大道”的气息,皮肤之下,多出一层光!
  道气流转,半步仙神!
  光环自生,天道之门开启。
  所谓生者,未来之死;所谓死者,过去之生。
  玄关之道,不过微明,今日之难而已,一旦踏破,毫无意义!
  纳气第八层,生死玄关,破!
  厉寒心中一阵激动,仰天长长吐出一口气,脸现虚脱一般的笑意。
  “纳气八层,终于成功了!”
  “接下来,便只差最后两步,九层内感,十层外化,最后便能跨入混元成息,道灵一体的道力之境,真正的仙家境界,混元!”
  “走!宗门小比应该快要开始了,不知还否来得及?”
  厉寒直接在桌上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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