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篡唐-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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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琮心中好奇,连忙命人备下笔墨纸砚,写了一封书信。
        他正要让人去追上张仲坚,询问此事。就在这时,外面有人禀报,说是偃师县令来了。
        张琮一听,立刻就着了慌。
        别看他是张氏族人,又有杨广做靠山,可是对偃师的这位县令,却不敢怠慢半分。
        无他,偃师县令是当朝御史大夫裴蕴的族侄,更是河东闻喜裴氏子弟。
        张家也是名门望族,但和河东裴氏相比,显然就差了一个层次。而河东裴氏,更是河东四族之冠,与关东门阀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远非吴县张氏这种江南世家可比。
        张琮立刻吩咐出迎,而后随手把书信交给酒楼掌柜,让他派人追赶张仲坚。
        可掌柜的一忙,竟然把这件事给忘记了。等他想起来,并派人出去追赶的时候,已是正午时分。而这时候,张仲坚等一行车队,早已经远去,想要追上并不容易。
        偃师县令看过墙上诗词后,大加赞赏。
        并将郑言庆题诗的这座阁楼,冠以咏鹅楼之名,并让人把酒楼后面的池塘边立碑。
        县令命在场文士做赋,然后将池塘定名为北鹅池,以区别王羲之故土兰亭鹅池。他还让张琮将墙壁上诗词拓印,回县衙后,亲自写了两封信。一封是给他的族叔,御史大夫裴蕴;而另一封则是给他的族兄,也是他的好友,千牛卫裴仁基。
        信中说,偃师惊现咏鹅体,乃恒古未有之创新。
        并在信中,称郑言庆为鹅公子,赞他是以幼童之龄,创仁寿书体,可比南朝二王。
        ——————————————————————————
        注①,此杜工部,非杜甫,而是指杜如晦的祖父,时隋朝工部尚书杜果。
第十四章 徐世绩的缺点(下)
        就颜体书法而言,偃师县令的赞誉,倒也算为过。
        颜真卿的书法,原本就是开创了一种全新的书体格局。只是放在郑言庆身上……
        他不过是拾古人牙慧,说他是千古大盗,也不为过。
        偃师沸腾了!
        鹅公子之名在短短时间里,享誉南北。可偏偏没有人知道,这鹅公子究竟是何人?
        郑言庆等人在傍晚时分,抵达洛阳城外。
        张仲坚和杜如晦与言庆洒泪而别,孙思邈因为要教授郑言庆引导术,暂时留在洛阳。
        郑仁基还在长安,因崔小姐在年前分娩,不得不推迟了行程。
        他只是派人到洛阳故居,告诉郑世安先把家里打理一下。毕竟这洛阳的宅院,已经闲置了不少时间,需要好好整理一番。同时,郑仁基还告知郑世安,让他把郑家在洛阳的田庄打理妥当。马上就要龙抬头了,春耕在即,正是百废待兴之时。
        郑家在洛阳的产业不少,沿洛水畔,差不多一条街都是在郑家名下。
        而洛阳城外,尚有千顷良田,事务极其繁杂。
        郑世安到了洛阳之后,立刻忙碌起来。他还肩负着为郑仁基梳理关系的责任,于是拜访洛阳豪族,不敢有片刻的偷闲。当然了,以郑世安的身份,不可能见到那些大人物。好在他主要是梳理各种关系,只需要和各府的管事交道。送礼拜望,令洛阳豪族知道,郑家只是奉诏来洛阳发展,以后有什么事情,还请多关照。
        如此,就已足够!
        毕竟大人物们,不可能去关心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将来真正有交道的,还是那些府中的管事。这些人都是地头蛇,处理好了和他们的关系,可以省却很多麻烦。似这种事情,若让郑仁基去处理,的确是麻烦事。
        而郑世安深知市井中人的心思,同时管家,说起话来也方便许多。
        可他这一忙,就顾不上郑言庆和徐世勣了……
        经过首阳酒楼的一夜,徐世勣自负的心理,一下子无影无踪。原以为自己出类拔萃,没想到有人比他更加出色。虽然言庆的年纪比他小,但是徐世勣对他却非常敬佩。如果说,一开始他还对言庆得到孙思邈青睐而嫉妒,那么现在已烟消云散。
        “言庆,在跟我讲讲长坂坡的故事吧。”
        阳光明媚,徐世勣和郑言庆坐在后花园的水塘边,一脸渴求之色的看着郑言庆。
        让徐世勣服气是一回事,但想要让徐世勣听自己的,却是另一回事。
        毕竟,徐世勣是平民出身,比言庆要好许多。且家中富庶,与郑家又是世交,年龄还比郑言庆大好几岁,要让徐世勣听他的话,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郑言庆想了很久,终于想出了一个办法。一天练武之后,他拉着徐世勣,开始讲《三国演义》。
        枯燥的《三国志》,对徐世勣而言,无疑是一种负担。
        可如果把这变成了故事,其效果自然不同凡响。三国演义的金戈铁马,足以让每一个少年为之热血沸腾。更不要说那其中如云猛将,还有足智多谋的谋士,对于未来的初唐军神而言,无疑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只一出桃园结义,就让徐世勣变成了言庆的忠实粉丝。
        言庆日间随孙思邈学习引导术和五禽戏,夜间给徐世勣讲故事。
        他当然不可能背下全本三国,但里面的一些情节,足以让徐世勣痴迷万分。
        孙思邈在洛阳停留了十天,把引导术和防身之术教给言庆之后,就动身离开洛阳。
        用孙思邈的说法,他此去峨眉,是为了求道。
        和朋友约好了时间,在洛阳耽搁十日,已经错过了行程。所以,他必须要尽快启程,以免失约。孙思邈言语间非常坚定,郑言庆苦苦挽留,却不能让他回心转意。
        无奈之下,他只好送孙思邈离去。
        而孙思邈这一走,言庆可就空闲下来。徐世勣自然不肯放过机会,缠着郑言庆,讲那三国演义的故事。
        忠义千秋的关二哥,武艺绝伦的赵子龙;足智多谋的诸葛亮,还有一代枭雄曹孟德。
        一曲西江月,流传千古。
        对徐世勣的吸引力,无疑是致命的。
        郑言庆笑眯眯的说:“徐大哥,长坂坡我都讲了好几次了,要不今天咱们换个故事?”
        徐世勣露出遗憾之色,但旋即目光锃亮,“不讲长坂坡,那讲什么?”
        “咱们今天,就讲讲走麦城的故事。”
        “走麦城?”
        郑言庆连连点头,眼睛都笑成了一条缝,带着无尽的诱惑之意说:“是关二爷的故事哦!”
        “关二爷的故事?”
        徐世勣顿时来了精神。三国演义中,他最喜欢的就是关公和赵子龙。一听郑言庆要讲关二爷,哪里还有不愿意的道理。连忙在一旁坐好,一脸期盼的看着言庆。
        “话说……”
        郑言庆一副说书人的表情,开始了走麦城的故事。
        他之所以要讲这个故事,是因为他发现,徐世勣的骨子里,有一种莫名的骄傲和自负。史书中对徐世勣的记载,说他颇有政治家的风度,识进退,更知晓大义。
        但从目前来看,徐世勣还没有达到初唐军神的高度。
        也许在将来,他会因为一些事情而改变。
        可郑言庆希望,徐世勣能早一点把那种骄傲和自负改掉,这对他的发展,更有好处。
        “关二爷,就这么死了?”
        徐世勣听完了故事,露出目瞪口呆的表情,话语中颇为不满。
        “其实,二爷的结局,从一开始就注定了……徐大哥,你还记得先前我讲的夺西川吗?记不记得,当时诸葛亮问二爷,若曹操和孙权同时来犯荆州,你当如何?”
        “我想想,我想想……”
        “他说:某当分兵拒之。
        其实,从一开始,二爷就看不起孙权,甚至不把孙权当作盟友。而实际上呢?他又有什么资格去藐视孙仲谋?孙权所说是得了父兄遗泽,但他能与蜀魏鼎足而立,就已经说明了他的能力。连曹操都说:生子当如孙仲谋,二爷比得了曹操吗?”
        徐世勣听罢,陷入了沉思。
        许久,他长身而起,朝着郑言庆深施一礼。
        “言庆,多谢你今日的这个故事,徐世勣当牢记心中。
        切不可小觑了天下英雄,将来我若能有所成就,全拜言庆你今日,这一番教诲。”
        郑言庆闻听,露出了灿烂笑容。
        不管徐世勣是否能记住,但他知道,徐世勣会因为今天这个故事,而受到影响。
        也许,他会少走许多弯路;也许,他将来的成就,会更加辉煌。
        对言庆而言,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就不负他这一番口水。
        “好了,今天我们就说到这儿,一会儿爷爷要带我去田庄视察,你要不要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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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一亩甘蔗林(求票求收藏)
        郑家在洛阳城郊,有一块面积近千顷的田庄。(全文字小說閱讀,盡在ωар。1⑥κXs。cOm(1⑹κxS。СOM。文。學網)
        周遭几个村庄的百姓,几乎都是靠着给郑家做佃户为生。农耕时节即将到来,佃户们也开始紧张了……虽说自开皇以来,隋文帝不断加强均田制的推广,但大量被世族占居的土地,可不会那么容易被吐出来。且不说这些田地大都是郑家的永业田,即便是那些露田,想要郑家轻松交还,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想当初,郑家在鼎盛时期,仅洛阳一地,就有良田万顷。
        如今缩减到千顷,从某种程度上,也似乎表明了关东世族的没落。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即便郑家今不如昔,依旧在河洛地区占据着举足轻重的地位。这种地位,不在官职大小,而在于家声和名望。关东士族的家声,远非关陇集团可比。
        早春时节,田地中以露出了勃勃生气。
        几十个望气师,在田庄管事的带领下,于田垄间观望地气。这望气师,也是一种专门的职业。他们和风水师不同,最主要的工作,就是在每年开春时勘察田地。
        这田地怎么划分?
        那一块土地要闲置,哪一块土地要耕种?
        没有望气师勘察,绝不会轻易开工。
        看着那些忙碌的望气师,郑言庆不免生出一些感慨。
        这年月,还真是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啊……没想到勘察地气,也成了一种职业。
        什么叫做专业?
        这个就叫做专业!
        至少在后世,郑言庆没见过这种细致入微的划分。
        几名管事跟在郑世安的身后,不时回答郑世安提出的问题,有时还会激烈的争吵。
        郑言庆倒是很清闲,在田中漫无目的的走动。
        徐世勣没有来,他对这种事情,没有半点兴趣。用他的话说,与其来田庄转悠,倒不如在家看看书,打打拳。而郑言庆却是本能的想要过来观看。毕竟在前世,他没少参加过这种场面。听郑世安说,等到了龙抬头,佃户们还会祭祀天地,以祈求风调雨顺,有个好年景。大概也就是这个原因吧,言庆就跟着过来了……
        看郑世安在忙碌,郑言庆讨要了一头青驴,骑着在田庄周围打转。
        初春时节的风,虽还有些许寒意,但却并不刺骨。吹拂在身上,让人感觉很舒服。
        特别是空气中弥漫着的那种气息,是蓄藏了一整个冬天的地气,深呼吸下,可让人精神饱满。每年秋收之后,农人们会把那些残梗丢弃在田地里,以滋养生息。
        而这些天然的肥料,在经过一个冬天的发酵之后,就转化为土地的生气。
        呼吸这样的生气,让人产生出一种莫名的满足感……很舒服,也让人心情很愉悦。
        “咦?”
        漫无目的地走着,郑言庆突然勒住了青驴。
        “小八?”
        “是,郑少爷!”
        从青驴后面,跑过来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厮。虽是一身庄稼人的打扮,长的倒也算眉清目秀。小厮姓毛,在家中行八,是个佃户的儿子。乡下人,也没有名字,大家都称呼他做毛小八,久而久之,小八也就成了他的名字。别看郑言庆只是郑氏管家的孙子,可在这些佃户的眼中,那就是天……毕竟,郑大士也好,郑仁基也罢,都不可能跑来掺和这些农事。真正做主的,还就是郑世安这样的管家,管事。
        分发多少种子,划分多少田地,还有农具、耕牛,以及佃金多少,这都是管家管事做主。郑世安的一句话,能让佃户到天堂;同样的,他一句话,也能让佃户进地狱。所以,此次郑世安巡视田庄,田庄管事们,同样不敢怠慢了郑言庆。
        小八的大姐,是田庄管事的小妾。
        于是这陪伴郑言庆的任务,就落到了小八的身上。
        郑言庆用马鞭指着远处的河滩问道:“那片河滩上,种植的是什么东西?”
        小八回答道:“启禀郑少爷,那是去年,郑管事从岭南寻来的甘蔗。本来他想要用这些甘蔗,制作一些砂糖,以方便日常使用。可没想到种下来后,不见成长。
        后来听人说,这甘蔗栽种的时节和方法很独特,而且要在沙地上栽种才能产出砂糖。管事觉得麻烦,所以就打消了念头。那块土地,本来就有些不好,这农忙开始以后,就把这件事抛在了脑后。管事说,等农忙结束了,再处理这些甘蔗,然后休养一年,来年再行耕种……其实,要我说啊,这块地不理也罢,贫的很呢。”
        这甘蔗的种植方法,和普通农作物的确不同。
        要在刚一入冬,快要下霜的时候,砍去甘蔗的头尾,埋入泥土之中。还要避开地势低洼,有积水的湿地。然后在第二年雨水到来之前的五六天时,从土中取出。剥掉外壳后,以每段五六寸的长度,把甘蔗切开,然后密集排放在地上。好像鱼鳞一样的头尾相连,再用少许泥土覆盖。之后还要发芽,分栽,而且最好是用沙壤土,靠近河边栽种。
        想来,那位郑管事也只知道要靠近河边栽种,但是对栽种的步骤却不了解。
        而在后世,随着地域的差异越来越小,原本生长于南方的甘蔗,在北方也有大量的种植。郑言庆前世分管这一块,所以对于甘蔗的种植方法,倒也不是很陌生。
        说起来,种植甘蔗倒也没什么。
        可问题在于,甘蔗的栽种步骤繁琐,且在这个时代,局限性很大,想要大规模推广北方种植甘蔗,显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再说了,这玩意儿除了出砂糖,似乎也没有别的用处。
        郑言庆摇摇头,推翻了想要种植甘蔗的想法。
        如果说刚发现这块蔗林的时候,他的确是生出过这样的念头。可一想到这其中的可操作性,郑言庆立刻就放弃了这个想法。得不偿失嘛,似乎没什么实用价值。
        提青驴辔头,言庆准备离开。
        慢着,刚才小八说……用甘蔗制砂糖?
        中国的制糖工艺,早在西周时就有了。不过当时制作的,主要是以饴糖为主,也就是俗称的麦芽糖。而种植甘蔗,则在楚辞中有过记载。著名的《楚辞-招魂》当中,有:胹鳖炮糕,有柘浆些。这里的柘,就是甘蔗,柘浆,则是说甘蔗的汁液。
        而东汉张衡所著的《七辨》当中,更有‘沙饴石蜜’的句子。
        沙饴,就是指微小的晶体,也就是砂糖的雏形。
        仁寿年间,人们所食用的砂糖,色泽浑浊,多附有糖汁的颜色。但使用量却非常大。
        人们喜好甜食,更有甚者,会在煎茶时,加入一些砂糖。
        砂糖的价格并不算太昂贵,所以即便是普通家庭,也能消费得起。而且,砂糖不比食盐之类的物品,朝廷会加以严格的控制,甚至征收高昂的税收。砂糖的成本很低,前景却非常广阔。关键就在于,如果能改进砂糖的工艺,可独霸市场。
        当然了,以言庆目前的能力,自然不可能垄断砂糖的销售市场。
        但是郑言庆却知道,这砂糖提纯的方法,而且还知道砂糖的深加工技术,也就是冰糖的制作工艺。说起来,这种工艺并不是很高深,但却绝对是领先于这个时代。
        “郑少爷,郑管家在叫你。”
        毛小八的声音,将郑言庆从沉思中唤醒过来。
        他抬头看去,只见郑世安正在远处向他不停招手,那意思是要他赶快过去。
        “哦,那我们过去吧。”
        言庆只好暂时放弃了念头,赶着青驴行过去。
        可是在心里面,却在努力的回忆着白砂糖的制作工艺。如果他真的能够制出白砂糖来,那可是一大笔收入。当然了,这里面还有一个合作伙伴的问题,需要仔细斟酌。
        他认识的豪商并不多,只有徐盖和张仲坚两人而已。
        以郑言庆对徐世勣的控制力,说服徐盖接手,想来问题不大。可是徐盖和郑家的关系太密切了,如果他把这件事告诉郑家的话,那么迎接郑言庆的怕是灭顶之灾。
        不找徐盖,那就只剩下张仲坚了。
        要说起来的话,张仲坚的确是一个合适人选。
        其一,张仲坚的父亲是扬州首富,背后还有吴县张氏撑腰。而甘蔗的主要产地,就集中在江南地区,张氏族人有这先天的便利条件。这一点,绝非徐盖可以比拟。
        而第二点,郑言庆和张仲坚接触并不多,但也能看得出,张仲坚是一个很爽利的人。
        不管是孙思邈还是杜如晦,对张仲坚的评价都不算太低。
        但问题在于,张仲坚能不能说服他老爹呢?而且,自己也不知道如何联络张仲坚,这是一个大麻烦。在没有想出一个妥善的方法之前,言庆决定暂时先隐瞒下来。
        同时心里面还存有一个念头:如何把徐世勣,牢牢的绑在自己的船上?
        “言庆,事情办得差不多……”
        郑世安笑呵呵的说道:“天也不早了,咱们这就回去。若晚了的话,怕是进不得城。”
        郑言庆点点头,随着郑世安准备上车。
        说来也奇怪,那头青驴居然亦步亦趋的跟着郑言庆,任凭其他人拉住缰绳也不行。
        “你想跟我回去?”
        郑言庆笑呵呵的看着青驴,伸手抱住了那张驴脸。
        “要不,就跟我回去吧……爷爷,可以吗?”
        郑世安温和一笑,“既然这畜生愿意跟着你,就带它回去吧。”
        就这样,青驴的辔头拴在马车上,郑世安和郑言庆坐在车里,离开了郑家田庄。
        “爷爷,如果……我是说如果啊,大公子真有其他的想法,您会怎么办?”
        在路上,郑言庆突然开口询问。
        郑世安何等精明,自然明白郑言庆话中的意思。
        早先,他曾对言庆说:郑仁基很可能不会让郑言庆做郑弘毅的书童。其实,这里面还包含着另外一层意思,那就是郑仁基是否会看重郑世安呢?只怕也是问题。
        听言庆这么一问,郑世安的脸阴沉下来。
        他沉吟片刻,轻声道:“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咱们就离开洛阳,回去服侍大老爷去。”
第十六章 崔道林(上)拜求推荐收藏
        郑言庆喜欢读史,也知道历史上那些为祸江山的太监之所以遗臭万年,说穿了也正是因为这五体不全而酿成的原因。(全文字小說閱讀盡在拾陸K文學網)
        古语有云: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五体不全的人,本身就是属于被社会谴责的群体,有着超乎常人的自卑,更因这自卑,而产生超乎常人的刚强。在这种自卑和刚强中,就变得性情扭曲而阴暗。
        郑世安虽说不是太监,可五体不全的事实却存在。
        这也使得他比普通人更敏感,更容易受到伤害。别看他在安远堂呼风唤雨,可内心深处,却有着比女人还有柔弱的心弦。越是强硬,这心里面,其实就越发的孤苦。
        轻轻握住了郑世安的手,郑言庆犹豫了一下,不知该如何解说。
        郑世安笑了笑,“言庆乖孙,你莫担心爷爷……如果大公子看不上咱祖孙,咱就回荥阳。难不成不做小公子的书童,日后就没得出路了?等有机会,爷爷豁出去这张老脸,也要求着老爷给你抬籍……唉,当时也是一时疏忽,却苦了你啊!”
        话语中,透着浓浓亲情。
        郑言庆心里一暖,强笑一声道:“爷爷,抬籍的事情不着急,只要就机会,总能解决。不过小孙儿有一句话,不知该不该说。大老爷已过了耳顺之年,将来的安远堂,定然是大公子做主。您也别太刚强了……我听人说,水满则溢,月满则亏。
        当退让时且退让!您若是回去,恐怕大老爷心里也不会舒服,说不定还会觉得您是倚老卖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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