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篡唐-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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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安,去安排一下吧。”
        “都安排妥当了。”
        郑大士这才站起身来,大声道:“诸位亲朋,府中临时出了一点事情,老夫失陪片刻。
        哦,郑常啊,你马上就要接手家中的大小事务了,正好随我一同前去。”
        郑常正喝得兴起,闻听有些不太乐意。
        “大哥,出了什么事?”
        “哦,是仁基从长安派人过来,有重要的事情商议。”
        郑常一听这个,也知道无法拒绝,于是站起身来。
        “老王,你随我一同过去吧。”
        作为郑常的亲信,王景文随行出谋划策,倒也说得过去。郑大士眉头一皱,似乎有些不满。但他并没有阻止,带着郑世安,迈步走出了中堂。郑常和王景文,紧跟其后。
        一行人穿过了夹道,很快来到后院里。
        远远的,就看见郑言庆低着头,跪在后堂门阶下,身上还沾着血迹,看上去很狼狈。
        “兄长,言庆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犯了错……有时候,犯错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犯了错,还不自知。”
        郑大士看也不看郑言庆,迈步走进了后堂。
        郑常则疑惑不解,有点不明白,郑大士刚才那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反倒是王景文,感觉有些不太正常。
        于是向身后看去,却发现郑世安带着人,就在后面跟着,已经封死了他的退路。
        走进后堂,就看见地上有一具裸尸。
        郑常一开始并没有认出那具裸尸,只是觉得有些古怪。这也难怪,裴安的尸体被郑言庆和朵朵砍得面目全非,如果有衣物在身上还好一些,可现在……郑常没有认出来,王景文随隐隐觉察到情况不对劲,却也没有认出这尸体,就是裴安。
        “兄弟,认得这具尸体吗?”
        郑大士坐下,看着郑常,笑眯眯的问道。
        郑世安则带着两排族中武士,走进了后堂,分列在两边。
        郑常的酒醒了!也觉察到气氛有些诡异。
        不过他仍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轻轻摇头道:“不认识,大哥不是说仁基派人回来,这尸体是怎么一回事?”
        “唉……”
        郑大士叹了口气,不再理睬郑常,目光落在王景文的身上,“我这个兄弟,平时看着呆呆傻傻,可一到关键时候,总是犯迷糊。他认不出来,你呢?能不能认出来?王景文先生……哦,不对,或许称呼阁下做王頍才对,是不是王頍先生?”
        王景文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
        “阁下也不是扬州人,虽然带着扬州的口音,但想必是因为你出生在扬州的缘故。
        当年王僧辩被陈霸先杀死后,王僧辩的后人就被太原王氏族人接走。
        呵呵,王僧辩有两个儿子,次子王頍曾是国子博士,后来因故被发配岭南,再也没有音讯。但我知道,王頍后来成了汉王的谘议参军,被汉王倚为智囊,言听计从。我就奇怪,一个区区的小管家,居然能出入观水阁,和崔景茂把酒言欢?
        后来我一打听,才知道我兄弟带回来的这个管家,竟然是鼎鼎大名的博物先生,失敬,真是失敬啊!”
        王頍,是王僧辩的次子,少好游侠,二十岁以后习文,诵读五经,喜欢看诸子学说,更偏好各种野史杂记。所以,当世之人称之为博物先生,也就是由此而来。
        王頍反而冷静下来,不再惊慌。
        “郑大家既然把我的底细打听清楚,想来也已经做出了选择。
        我本以为有二爷打掩护,郑大家不会关注我,没想到……那这具尸体,就是老裴吧。”
        郑大士把腰牌扔在地上,“并州曹裴?”
        “此乃我并州总管府兵曹裴文安。”王頍倒是非常光棍,是有问必答,毫不拖泥带水。
        郑大士叹了口气,“王先生,你以为汉王的所作所为,太子会没有觉察吗?越国公虽然少理政事,然则汉王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年初汉王请求在太原招募兵马,而越国公却不加以反驳。不是他不知道,而是因为他已有对策。”
        越国公,是指杨素。
        杨素在年初被人说有专擅之嫌疑,以至于隋文帝对他渐渐疏远,甚至消减他的权利。可杨素却毫不在意,没有半点不满的意思。但私下里,他和太子更加亲近。
        王頍一向自命不凡,却不想面对杨素,根本无力反抗。
        他苦笑一声,“文安死了,想来郑大家已经通禀了越国公,但不知要如何处置我?”
        “放心,越国公并不希望你死。”
        郑大士根本不理睬郑常,沉声道:“相反,越国公对先生还是非常的看重,知道先生才华过人,所以让我酌情处理。王先生,我与令兄关系不错,所以也不为难你。只是你既然已经来了,想走怕是不太可能。我兄弟的家小都还在太原,我也不得不为他考虑……这样吧,你就留下来,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如何?”
        “你要我……”
        “呵呵,你知,我知,这堂上的人都是我的亲信,你更无需担心走漏风声。
        对外,二弟还是主持安远堂的事情。而你呢,只要隔一段时间写封书信回去,就可以了。”
        王頍面颊一抽搐,沉默无语。
        他当然清楚郑大士的意思:反间计!
        “王先生,你要清楚一件事情。
        这件事如果我不帮你压着,越国公上奏朝廷,以圣人的脾气,怎可能容忍汉王这种串联的行为?不过圣人不会要了汉王的姓名,毕竟是亲生骨肉。可王先生你,还有你的兄长,你的族人,包括整个太原王家,怕就要殃及池鱼,受无妄之灾。”
        郑大士说话不温不火,却让王頍冷汗淋漓。
        半晌,他突然叹了口气,“既然郑大家如此厚爱王某,王某敢不从命?”
        世家子弟,最怕的就是给家族带来灭顶之灾。
        只要有家族在,他就有机会;可如果像郑大士说的那样,连累的所有族人,怕就再无机会东山再起。毕竟,王家虽然不小,可是已经没落,比不得郑家的实力。
        郑大士微微一笑,对郑世安道:“世安,带王先生下去,好好安置,不可以怠慢。”
        说完,他摆手示意郑常站起来。
        “你坐在一旁,不许说话。
        从今以后,你就陪我聊聊天,喝喝酒吧。名义上你还是掌管家族事务,不过任何事情,都不得过问。等过些时候,我会设法把弟妹和小侄都接过来,让你们团聚。”
        郑大士对郑常,可不会和颜悦色,甚至语气有些冷淡。
        郑常又怎敢有半点不满,颓然在一旁坐下,再也没了先前那种意气风发的表情。
        “让言庆进来吧。”
        郑大士翻了两页花名册,很无奈的摇摇头,最后苦笑一声,吩咐下人,让郑言庆进来。
        这孩子,虽说莽撞了,但一心为郑家考虑,倒是一个可造之才。
第十章 唯别而已矣
        当王頍被带出来的时候,和言庆打了一个照面。(全文字小说阅读,尽在ωωω。1⑹κxS。Сom(1⑥κxs。Com。文。学网)
        虽然没有说什么话,但郑言庆却突然明白过来,他似乎狗拿耗子,有点多管闲事了。
        想想也是,两晋南北朝三百余年的动荡,朝代更迭。
        在如此乱世当中,郑家却能屹立不倒,自有他们一套生存的智慧。
        郑言庆能看出来的破绽,郑大士能看不出来吗?可是,郑大士为什么要装糊涂呢?
        “言庆,老爷让你进去说话。”
        郑言庆连忙起身,跟着那家人小心翼翼的走进了后堂。
        虽然一再的告诫自己,不要小看了古人。可不经意之间,还是会有一种优越感。
        言庆也说不清楚,这优越感从何而来。
        是因为了解历史的走向?其实,言庆所知道的,不过是史书上记载的大方向而已。
        其中的细节,许多真相,早已经随着时间的推移,湮没在历史的长河之中。
        不知细节,就算了解了大方向,又能如何?这其中的点点滴滴,都有可能让人丢掉性命。所以,当郑言庆走进后堂大门的一刹那,已彻底抛弃了所谓的优越感。
        他已不再是什么分管市长,前世所拥有的所谓政治智慧,还是不要再卖弄了!
        “大老爷。”
        郑言庆在堂上轻声开口。
        郑大士放下手中的花名册,上上下下打量言庆。
        虽然神色严峻,但眼中还是流露着欣赏之意。毕竟,在郑大士的眼中,言庆这么大点的小孩子,居然能看破许多成年人都无法看破的事情,也说明了他的不一般。
        而且,郑言庆这么做,无疑是出自于对郑家的忠诚。
        一个忠诚,且有智慧的仆人,对郑家自然有好处……而关键的,是在于言庆的年纪。他这样的年纪,就能有这样的胆略和智慧,长大以后,又会是什么样子呢?
        郑大士已过了耳顺之年,郑仁基也过了而立。
        将来的安远堂,必然是郑弘毅执掌。能有这样一个帮手,对郑弘毅无疑是一大臂助。
        也许,自己这一房,还有可能入主著经堂?
        想到这里,郑大士严峻的面容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但笑意转眼即逝,取而代之的,仍是一丝严苛和森冷。他轻轻咳嗽了一声,“言庆,你站起来说话吧。”
        郑言庆起身,垂手低头。
        郑大士说:“言庆,你可知罪?”
        “言庆知罪。”
        “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窃取他人物品,还杀了人……依照开皇律,你难逃一死。”
        郑言庆心里一咯噔,但旋即领会了其中的含义。
        按照开皇律,自己的确是该死;可这是在安远堂,执掌他性命的人,是郑大士。只要郑大士不杀他,自然什么事情都没有。如果郑大士要杀他,就算有开皇律,也休想保住他的性命。
        前世曾有一个官员,说过一句大逆不道,但又是事实的话语:所谓法律,不过是对普通人而言。为了这句话,那个官员撤职查办。可事实上呢,他说的也有道理。
        自古以来,特权阶级始终存在,中外皆如此。
        这个时代的郑家,就属于特权阶级……虽然比不得关陇集团实力雄厚,但数百年传承下来的荣耀,绝非等闲小民可以比拟。
        郑言庆流露出惶恐之意,但又表现出一种莫名的倔强。
        “爷爷告诉过我,没有郑家,就没有言庆这条命。
        言庆虽卑贱,但也想为老爷分忧解难。有人要对老爷不利,对郑家不利,言庆就算是被砍了头,也要阻止。”
        “哦?”
        郑大士笑道:“那你又怎知道,谁要对郑家不利?”
        “爷爷说,二老爷是被罢免了官职。可是回来的时候,却不带家眷,这本就不正常。言庆后来还发现,王管家和这个家伙,有时候显得不知尊卑,可二老爷却没有怨言,所以心中更觉奇怪。前些时日,言庆偶然见到,王管家竟出入观水阁……
        所以言庆就觉得有点不太正常。
        再加上爷爷那段时间,情绪也不是很高,言庆就想着,应该为爷爷分担忧愁才是。
        言庆原本只是想趁着今天去王管家的房间里,看看能否找到线索。可是没想到,却被裴安发现,所以……老爷,言庆愿意以命抵命,还请老爷莫怪罪爷爷。这件事情,爷爷从头到尾都不知道,都是言庆胆大包天,擅作主张……请老爷责罚。”
        这一番话出口,郑大士暗自点头。
        知忠义,知孝道,明是非,有胆略!
        一时间,郑大士就给郑言庆做出了评断,同时也更坚定了先前想要栽培言庆的念头。
        郑世安安置好了王頍,返回后堂听命。
        耳听郑言庆这一番话后,心情激荡无比,踉跄着闯进来,噗通跪在堂上,“老爷,言庆年少无知,不知深浅,还请老爷饶他一次。老奴愿求您了,请您饶他性命。”
        “爷爷……”
        郑言庆先前那番话,不免有作秀之意。
        可看到郑世安如此哀求,心中顿时有一种激动。
        他知道,郑世安和他并无血脉关联,却视之如己出。舅舅不知所踪,母亲已经丧命。还有一个他也不知道是什么人的老爹……除此之外,对他最亲的,莫过于郑世安。
        这一刻,言庆有些感动了。
        但郑世安似乎没有看见,连连磕头。
        郑大士叹了口气,站起来走到郑世安的跟前,把他搀扶起来。
        “世安啊,我也没有说要责罚言庆。他也是为我郑家着想,小小年纪就知孝悌,明忠义……世安,你有一个好孙子,我郑大士也不昏庸,又岂能怪罪言庆呢?”
        郑世安闻听,惊喜非常,“老爷,您真的不怪罪言庆?”
        “不怪罪!”
        郑大士说着,扭头看向言庆,“不过言庆,你却要跟我说实话才行。”
        “言庆句句属实,绝无虚言。”
        “是嘛?”郑大士冷笑一声,“你说你杀了裴文安,可是你一直在前面随我祭灶,哪儿来的机会?裴文安的本领如何?我心知肚明。你一个小孩子能杀死他?我不相信。
        告诉我,除了你之外,还有谁帮了你?”
        言庆心里一动,道:“老爷,没有人帮我,真的是我杀了裴安。”
        郑大士冷笑不止,走到裴安的尸体旁边。
        伸出脚,翻动裴安的尸体,沉声道:“裴文安身上有两处致命伤,一处在背后,一处在前胸,而且是两种不同的武器所致。但从伤口来看,真正致命的一击,却是在后背。有人趁裴文安不留意,从背后用短剑或匕首,插入裴安的后心……以裴文安的本领,可以瞬间封闭血脉。只要治疗及时,倒也不是没有生还的机会。”
        郑言庆的脸色,蓦地一变。
        郑大士接着说:“如果这一剑是你刺的,裴文安可以立刻将你击伤。”
        说着,郑大士模拟当时的情形,一个转身,“当时的情况,你根本没有机会拔出凶器。所以,裴文安身后肯定还有一个人,拔出了凶器,致使裴文安的血气消散。而后,你从前面以裴文安的小横刀插入他的前胸,才使得裴文安彻底的断气。”
        郑大士所描述的场景,和当时的几乎没有区别。
        言庆低着头,暗自心惊。
        拿着那柄沾着血迹的小横刀,郑大士看看裴安的尸体,又看了一眼郑言庆。
        “裴文安死后,有人用这把刀,砍了他十七刀。之后,你又用这把刀,砍了十几刀。
        言庆,你可知道,我是怎么看出来的吗?
        呵呵呵,先祖连山公,也曾是当年的七品宗师。我虽然比不得先祖,且年老体衰,可这份见识还是有的。你砍的十几刀,虽刀刀用力,可另外十七刀,却是一力生劲,将裴安的骨骼震碎。怎么样,到这一步,你还不说出,谁是你的同伙?”
        有道是,姜是老的辣!
        郑言庆并不了解,这其中的差别所在,可听郑大士说完,再也无话可说。
        “你还是不肯开口吗?”
        郑大士似乎有些怒了,语气渐渐严厉。
        郑世安想要求情,但被郑大士眼睛一瞪,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只能搂着郑言庆,轻声劝说道:“言庆,我知道你想讲义气,可这时候了,你就别再倔强了。”
        郑言庆依旧是一言不发。
        郑大士看在眼里,对言庆的赞赏又增添了几分。
        他岂能猜不出言庆的同伴是什么人?之所以这样做,一方面是想再考验一下言庆的品性,另一方面,则是希望借此机会,弄清楚徐妈母女的真实来历。毕竟,让两个不知底细的人留在安远堂,即便那是两个女人,但终究是让人不能放心。
        虽然没有从郑言庆口中得到想要的答案,但郑大士还是很满意。
        这小家伙,小小年纪,却是个知道义气的人……这样一个人,断不会轻易背叛。
        说话间,从门外走进来了几个劲装武士。
        为首的男子,郑言庆也认识,名叫郑源,是郑荣业的孙子。郑荣业当年随郑大士的父亲郑伟起兵,后来父子皆战死疆场,只留下这么一个孙子,甚得郑大士看重。
        属安远堂旁支,自幼习武,如今业已达到五品武士的水准,也算一名高手。
        郑源走上前,在郑大士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然后将一封书信,递给了郑大士。
        “走了?”
        郑大士一怔,眉头紧蹙。
        “小侄刚才奉命前去,但已人去屋空。
        只留下这封书信,小侄不敢耽搁,就立刻来回禀。”
        郑大士点点头,并没有急于拆开书信,而是凝视着郑言庆片刻,而后轻声道:“徐妈母女,走了!”
        “啊?”
        郑言庆吃了一惊,抬起头来。
        却见郑大士的脸上,有一抹诡异的笑容。
        他立刻明白,其实郑大士,早已经猜出了他的同伴是朵朵,只不过想要他承认罢了。
        郑大士这才把书信拆开,却见上面写着娟秀小楷。
        看着看着,郑大士的脸色有些变了……
        好半天,他深吸一口气,示意郑源取来火烛,他把书信放在火烛上点燃,然后扔进了桌上的铜釜中。书信,在铜釜里变成了灰烬,郑大士的脸色,却犹疑不定。
        片刻后,他一咬牙,沉声道:“郑源,你立刻去荥州留守府找你十三叔,就说家中贱奴徐弥母女,趁祭灶之时,卷走钱帛财货逃走。请他立刻发出海捕文书,捉拿这母女。”
        徐弥,是徐妈的名字,但真假无人知晓。
        郑言庆立刻明白了郑大士的想法:只怕那书信之中,徐妈已经说清楚了自己的来历,所以才令郑大士变色。之所以通报官府,则是为以后解除忧患。反正荥州留守府的赞务,也是郑家的族人。有这一层关系,在文书方面就能做的干干净净。
        “世安,把言庆带回去,从今天开始,不许踏出院门半步,直至年后前往洛阳。”
        这也算是一种惩罚吧,不过基本上能忽略不计。
        郑言庆随着郑世安走出后堂的一刹那,突然觉得心里面,有一种空荡荡的感受。
        是悲伤?亦或者……
        他说不清楚。
        徐妈走了,朵朵也走了。
        她们为什么走?言庆心里很清楚。
        徐妈不是普通人,也颇具智慧。朵朵回去之后,徐妈肯定会询问,怕也猜测到,这其中的奥妙。她们这一走,其实就等于让言庆开脱出来,再也无需为她们隐瞒。
        可这一走,却让言庆有种失落感。
        分开了?
        以后还能再见到朵朵,听她那脆生生的声音吗?
第十一章 我心似君心(上)第一更
        枯坐在屋内,烛火已经燃尽。黎明的曙光透过窗户,照进了斗室,也使得房间里显得不是那么昏沉。
        郑言庆靠着墙,怔怔的看着发白的窗纸,思绪万千。
        一夜沉思,他似乎揣摩出了其中奥妙。汉王招揽关东世族,是出于对未来的恐慌。
        杨坚有五个儿子,太子被废了,蜀王杨秀被囚禁了。而这一切,都只是为了给杨广让位。天晓得会不会轮到杨谅,特别是随着独孤皇后的离去,杨谅的恐惧,日益加深。
        这一点,杨坚未必会了解。
        但杨坚不了解,却不代表着杨广不了解,杨素不了解。
        杨坚的身体大不如前,杨广登基,只是时间的问题。他登基之后,需要向世人展示他的能力。不单单是行军打仗,最主要的是一个帝王的威严。杨谅这时候凑过来,无疑是给杨广了一个好机会。庄公克段于鄢的故事,杨广不可能不知道。
        春秋时期,郑庄公有一个兄弟,名叫共叔段,对庄公的王位,一直虎视眈眈。
        庄公明知道共叔段的野心,却不加以疏导,反而放纵共叔段,令其野心不断膨胀。
        如果说一开始,共叔段只是有一个想法的话,那么在庄公的放纵之下,那想法就变得越来越清晰,野心越来越大,最后起兵想要夺取王位,被庄公一举击溃。
        郑言庆觉着,杨广和杨谅,与那庄公与共叔段,何其相似?
        杨广如今恐怕是想要效仿郑庄公,将来再收拾杨谅。而历史上,杨谅手握并州精锐,手下猛将如云,谋士无数。如此雄厚的实力,却在短短时间内,被杨广击溃。
        是杨谅无能?
        要知道,杨谅也不是初上战阵的菜鸟。仁寿年间,隋朝数次对突厥用兵,杨谅都参与其中,更出任并州行军总管。这牵扯到具体的战术,无能之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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