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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及三部曲2沙漠法则-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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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命运操纵在拉美西斯手中。”

“就算他蔑视你,你也不在乎?”

“我没有这种感觉。”

“那是因为你不了解他。他的表里不一已经骗了许多人。阿蒙神大祭司的职权让他不安,短期内,他也只有想办法解除你的职务,由他自己担任。”

“事实不正是如此?法老原本就是圣神与人民之间惟一的桥梁。”

“这些神学理论我不懂。”哈图莎摇摇头说,“但拉美西斯是个专制的人,你的权势过大让他不安。”

“那么你觉得我该怎么做?”

“底比斯人民和大祭司应该一起反抗专制暴政。”

“反抗法老就等于是否定了生命。”

“卡尼,你是平民出身,而我是公主。结合我们的力量,无论臣民都会向我们靠拢。我们可以创建另一个埃及。”

“南方若与北方对峙,埃及将会像断了脊椎而瘫痪,我们也会遭到灾难、贫苦与外敌入侵的命运。”

“这是拉美西斯一手造成的,只有靠我们自己才能避免。你支持我,我会让你拥有骄人的财富。”

“王妃请抬起头看看。还有什么比天天注视着石中永生的神祗更大的财富呢?”

“你是我们最后的希望,卡尼。你再不插手,埃及就要毁在拉美西斯手里了。”

“我知道你一心想报复。你因为自己的不幸而想毁掉这个收容你的国家。分化埃及、断其命脉、使埃及成为赫梯的一部分……这才是你的企图吧?”

“是又如何?”

“这是叛国罪。要被处死的。”

“你太不会把握运气了。”

“神庙之中没有所谓的运气,只有奉献。”

“你错了。”

“如果忠于法老是错的,这个世界也就不值得留恋了。”

哈图莎失败了。她双唇颤抖着问道:“你会举发我吗?”

“神庙只想要安静。不要再说出毁灭的言语,你就会得到宁静了。”

※※※

燕子仍继续与死神搏斗。奈菲莉把它放在铺了稻草的篮子里,以免猫或其他动物侵犯。她替它把受伤的嘴巴沾湿。无法进食的燕子收起翅膀,静静地让奈菲莉陪着。

奈菲莉向依然自责不已的帕札尔问道:“你为什么不继续询问妮诺法夫人?她的嫌疑很重。”

“她又管布料、又是使针高手,我知道。但是我不觉得她像个冷血杀手。她容易激动,是个大嗓门,而且自信满怀,自以为是……”

“也许她是个伪装高手?”

“我承认她的确有杀人的体力。”

“杀手不是从布拉尼背后袭击的吗?”

“是的。”

“所以准度要比体力更重要。应该说杀手对人体结构有相当的认识。”

“那么奈巴蒙最有嫌疑了。”

“他死前说的话是诚心的,不是他。”奈菲莉对奈巴蒙倒是很有信心。

“若传唤妮诺法出庭,她一定会否认并无罪开释。我没有证据,只有零星的线索,因此再次审讯也没有用。她不但会力陈自己的清白,还会动用关系告我无端骚扰她。我现在需要新的线索。”

“下毒事件你跟凯姆提了吗?”

“提了,所以现在狒狒跟他日夜轮流保护我。”

“他不能差遣警察吗?”

“我也这么想,可是他不信任别人。”

“那就让他保护你吧。”

“有时候这种感觉很不舒服。”

“门殿长老,你的职责比喜好重要吧。”

“你会不会觉得我像个老公务员?”

她假装沉思着,神情甚至有点焦虑,“这个问题值得探讨。今天晚上看看……”

帕札尔一下子便抱起了她,走进屋门。“我这个老人随时都能配合你,何必还要等到晚上?”

※※※

门殿长老的章一直悬着没有盖下去。

打从一大清早,帕札尔就开始批公文,内容主要和农耕作业、土地收入以及食粮运送有关。他快速地翻阅着,却突然有一份报告让他感到吃惊。

“有一批鲜果运送晚了五天?”

“是的。”书记官答道。

“不行,我不能盖章。要求他们缴交罚款了吗?”

“我已经把表格送到底比斯的书记官那儿了。”

“结果呢?”

“还没有回应。”

“为什么?”

“因为一切工作都延误了。”

“已经乱了一个多礼拜,竟然没有人向我报告!”

书记官嘟哝着一些借口:“因为有更重要的事要调查……”

“更重要的事?可能有几十个村子没有新鲜粮食呢!你挺着个大肚子,所以觉得这个不重要,是不是?”

书记官越听越不安,便呈上一叠报告。“还有其他物品也都延迟了。我们收到通知说中部的蔬菜至少要十天后才能送达孟斐斯的军营。这个消息可能引起恐慌。”

帕札尔的脸都白了。“你想想军人会有什么反应?到码头去,快!”

凯姆亲自驾车沿着与尼罗河平行的运河、仓库、谷仓行驶,最后停在货船抵达的码头。一下车,帕札尔就往新鲜食粮的注册室跑。里面有两个打着瞌睡的官员,旁边则有个小男孩帮他们扇风。

“蔬果的储存量如何?”帕札尔劈头就问。

“你是谁?”

“门殿长老。”

两人这才慌慌张张起身,向大法官敬礼解释道:“请原谅,因为运输作业中断,我们已经好几天没事做了。”

“船只困在哪里?”

“船没有被困,已经到孟斐斯了,可是载货有问题。今天最大的蔬果货船进港,却载来了一堆石头。我们能怎么办?”

“船还在吗?”

“马上就要返回底比斯了。”

帕札尔、凯姆和狒狒一同穿过造船厂,来到了港口边,有一艘前往塞浦路斯的船只正缓缓出海。蔬果货船上,船员们正忙着张帆,帕札尔想也不想就要上船。

“等一等。”凯姆拉住他的手臂。

“我们没有时间了。”帕札尔急着说。

“我有不祥的感觉。”

狒狒也皱着鼻子,站直了起来。

“我走前面。”

凯姆知道狒狒烦躁的原因。杂放在甲板上的木箱之间,有一只木笼,里面有一只豹走来走去的。

“叫船长出来。”帕札尔对船员说。

一个五十来岁、身形粗壮的人从舵轮旁走到法官面前说道:“我们要开船了,请你们下船。”

“我是警察。”凯姆说,“我在执行动务,由门殿长老亲自监督。”

船长的声调立刻缓和下来:“我一切都照规矩来,可是码头不让我卸下砂岩。”

“原本载运的不是蔬菜吗?”

“是的,可是我的船临时被征调。”

“征调?”帕札尔讶异地问,“哪个公家单位征调的?”

“我只是听书记官的话。我可不想惹麻烦。”

“让我看看你的航行日记。”

帕札尔查看文件时,凯姆命人打开其中一个木箱,里面装的果然是神庙石匠所用的砂石。

日志中记载,在底比斯东岸,确实有一大批新鲜蔬果上了船。但航行途中,船只临时受海运书记官征调,便在底比斯西岸卸了货,然后往北行至盖伯西西勒采石场,再由采石工人将一箱箱的砂岩装船,运往……卡纳克!由于目的地并未改变,因此货船便驶向了孟斐斯,但码头监督却不接受这批不符规定的货。

凯姆满心疑惑地检查了其他箱子,结果全都是砂岩块。

※※※

暗影吞噬者从上午便开始跟踪帕札尔。任务本来就十分艰难,偏偏又有凯姆与狒狒形影不离地跟着。他只得重新计划,随时留意着他们松懈的空挡。

终于,机会来了。他混在一群工人里头,利用为船员搬运食粮的机会上了船,然后躲在主桅后面。帕札尔正专心地向船长问话,凯姆与狒狒在检查货舱,谁也没有注意到他慢慢地爬向了兽笼。

他将兽笼的五根木杆慢慢抽掉了四根。笼中的豹子似乎明白他的意图,安静等待着破笼而出的时机。

帕札尔发了火,第三次问船长:“河警的章呢?”

“他门忘了盖,他们……”

“你们不许离开孟斐斯。”

“不行。我必须把砂岩运走。”

“我要扣留你的日志,详细检查。”

帕札尔说完,便往舷梯走。

他经过兽笼时,暗影吞噬者抽掉了第五根木秆,并将身子贴在甲板上。豹听到了帕札尔快速的步伐,立刻跃出牢笼横在舷梯口,发出了低沉的吼声。这只在努比亚沙漠被捕的野兽,全身花纹斑澜耀眼。惊呆了的法官注视着猛兽的双眼,它的眼神中看不到一点恨意。它若扑上来,只因为他刚好挡了它的路。

忽然一声怒吼,吓得船员个个魂飞魄散。只见狒狒从货舱跳了出来,戳在法官与豹子中间。它张着大嘴,双眼通红,毛发直竖,并不停挥动着长臂,向对手示威。

在大草原上豹子若遇上一群大猩猩,无论如何饥肠辘辘,也会丢下猎物拔腿就跑。但这只豹却勇敢地张牙舞爪,面对在原地蹦跳不已、激动万分的狒狒。

凯姆手握匕首,站在狒狒右侧。他绝不会让最优秀的下属孤军奋战的。

豹开始慢慢后退,最后又进了笼子。凯姆也立刻上前,眼睛盯着野兽,手上则忙着将木杆一一插回原位。

“那边有个人逃跑了。”

暗影吞噬者顺着一条缆绳逃离了货船,然后消失在码头的转角处。

“你能不能描述一下他的长相?”帕札尔问出声喊叫的船员。

“没办法。我只看到他的背影。”

帕札尔紧握着狒狒强有力、毛茸茸的手,心中感激不尽。狒狒也平静了下来,眼神中流露出一丝骄傲。

“有人想杀你。”凯姆说。

“应该是想让我受重伤,他知道你一定会救我脱困,可是我会变成什么样子?”

“身为警察总长。我真想把你关在家里。”

“身为门殿长老,我不会让你任意拘禁我。对手如此急着行动,看来我们的方向应该没有错。”

“我真替你担心。”

“除了前进,我还有其他选择吗?”

“这个也许能有帮助。”凯姆打开手掌,原来是个瓶塞。“地下室,也就是船长的酒窖里,有十几个同样的瓶塞。从上面的资料可以查出船东。”

瓶塞上的字迹潦草,但“哈图莎王妃后宫”的字样仍依稀可辨。

第二十六章

帕札尔没有多问,货船船长便坦承他的确是替哈图莎王妃做事。但是帕札尔对这条单薄的线索以及船长的声明都不满意,决定深入调查。

凯姆召来了各区的河警负责人。但在底比斯附近,并没有人下令检查某艘蔬果货船,也因此船长的文件上并无官印。于是帕札尔又把船长叫来。“你说谎。”

“因为我害怕。”

“怕什么?”

“怕司法,怕你,尤其怕她……”

“哈图莎王妃?”

“我已经为她工作两年了。她虽然慷慨,可是却很严厉。是她命令我这么做的。”

“你知道这样做打乱了整个新鲜食品的运输作业吗?”

“我不听话就会失业,而且不是只有我一个人……还有其他船长也这么做。”

两名记录员记下了船长的证词。帕札尔重新看了一遍,确定两份笔录完全相同。船长也承认笔录确实无误。

又恼怒又焦虑的帕札尔,随即差人送信去给美锋。

※※※

两人约在陶瓷区碰面,在这一区里,随处可见手脚灵活的工匠,制造大大小小的容器,从装香脂的小瓶到储存肉干的大罐子,应有尽有。通常一个师傅总会带着几个学徒,学到一定的程度才能出师。

“我需要你帮忙。”

“我的立场有点尴尬。”美锋坦承道,“妮诺法夫人已经决定跟我作战到底了。她打算发动朝臣罢免我,首相可能会受其中某些人的影响。”

“首相会根据事实判断的。”

“所以我才每天晚上都努力地查对会计凭证。我相信谁也找不出一点小缺失的。”

“妮诺法拥有什么利器?”

“她阴险狡诈,老是背后中伤人。我不敢低估这些行为的影响,惟一的对策就是努力工作。”

“我刚刚发现一些事,可能对你不利。”

“什么事?”

“有人想扰乱新鲜食品的运输。”

“纯粹行政上的疏失吗?”

“不,是故意的。”

“那样很可能发生罢工,甚至动乱的!”

“放心,我找出罪魁祸首了。”

“是谁?”

“哈图莎王妃。”

美锋调整了一下缠腰布,问道:“你确定吗?”

“人证物证都有了。”

“这次她太过分了!可是若把矛头指向她,摆明了是要跟国王过不去。”

“拉美西斯会让他的子民挨饿吗?”

“这个问题没有意义。你想想看,这个妻子代表了和赫梯之间的和平,他会让她被判刑吗?”

“她犯的可是重罪啊。如果王室都不受司法管制,我们岂不是等于生活在一个充满妥协、特权与谎言的国家?这件事我不会就这么算了,但若没有国库出面指控,哈图莎一定会封锁整个诉讼程序的。”

美锋想了一下,“我就赌上我的前途吧,国库会依你的意思出面的。”

※※※

一整天下来,奈菲莉替燕子的嘴巴沾了十几次的水。鸟儿将头转向亮处。奈菲莉轻轻地抚摸它,跟它说话,但心里知道救不了它的性命。

帕札尔很晚才到家,人显得疲惫不堪。他问妻子:“燕子还活着?”

“好像比较不痛苦了。”

“有希望吗?”

“老实说,没有。它的嘴巴还是紧闭着。它的生命正一点一滴地耗尽。我们已经是朋友了。你怎么累成这个样子?”

“哈图莎王妃打算让孟斐斯市区和四周村落的人民挨饿。”

“太荒谬了!她怎么可能成功?”

“她看准了行政效率不高,打算用行贿的方式。不过的确很荒谬。太多层的关卡了,她真是丧失了理智。国库会通过美锋提出控诉,我要到底比斯去定王妃的罪。”

“你要把布拉尼、亚舍将军和阴谋分子的事先摆在一边?”

“如果哈图莎和戴尼斯有所勾结,这些事不见得毫无关联。”

“先是审问最负盛名的将军,接着又是王妃……你可真是不平凡啊,帕札尔法官!”

“你也不是个平凡的女人。你同意我去吗?”

“你做了哪些防范措施?”

“没有。我必须讯问她,让她知道被起诉的理由。然后,我就要把案子交给首相;预审若过于草率,首相绝不会接受。”

“我爱你,帕札尔。”

两人深情一吻之后,她又忧心地说:“毒药、猎豹……这个想害你残废的人到底有什么用意?”

“不知道,不过你放心,我和凯姆会搭河警的警船前去。”

晚饭前,他去看了燕子。它竟然抬起头来了。被抓瞎的眼睛已经结痂,小小的身躯也似乎更有活力地抖动着。帕札尔看得目瞪口呆,动也不敢动。奈菲莉绑了几根稻草,放在鸟爪下当作枝架。燕子紧抓着不放。

瞬间,它突然以一种惊人的生气,鼓动翅膀飞走了。

这时候,东方的天空出现了十来只它的同伴,飞过来包围着它,其中一只更亲密地亲亲它,仿佛是母亲找回了失踪多时的孩子。接着第二只、第三只……一整群的燕子无不欣喜若狂。在底下看着燕群飞舞的奈菲莉与帕札尔,同时忍不住感动地掉下泪来。

“它们好团结啊。”帕札尔感慨道。

“你把它从死亡边缘救回来并没有错。只要现在它能和同类团聚,明天如何又有什么关系?”

※※※

太阳当空照得一片亮丽。

帕札尔站在船头欣赏着国家的美。他感谢众神,让他得以生长在这片融合了农田与沙漠之美的神奇土地上。棕搁的冠冕下流淌着有助农田水利的运河之水,并遮蔽了平静村庄的一栋栋白屋。金黄的麦穗闪闪耀眼,棕搁树林则绿得令人陶醉。世世代代的农夫所开垦的黑色土壤,长出了小麦、亚麻、果树。金合欢、无花果树与柽柳、酪梨树竞相媲美;尼罗河岸、码头的远处,则有纸莎草与芦苇蔼蔼郁郁。沙漠中的植物,只需要一点雨水就会冒了出来。而神圣的水资源更能在沙地深处保存几个星期之久,只有靠占卜的小棍才能找得到。根据先哲所示,人是定位在大自然的其他动物、矿物与植物之后,因为只有骄傲狂妄的人类,偶尔会企图扭曲生命,因此女神玛特才会赋予人类司法,使歪曲的棍杖重新竖直。

“我不赞成你这么做。”凯姆说。

“你以为王妃是清白的?”

“你会身败名裂的。”

“我有充分的证据。”

“如果王妃矢口否认,你的证据又有什么用?我觉得你根本是在帮那群混蛋拆你自己的台!你想想哈图莎会多么生气。就连首相巴吉可能都保不了你。”

“她还是得守法。”

“很好的想法。很好但是没用。”

“等着瞧吧。”

“你哪来的这份信心?”

“从我妻子的眼神,而且最近我看到一只燕子飞上了天。”

※※※

忽然一阵强风在尼罗河上卷出了几个漩涡。船首测水深的人几乎无法作业。暴风突如其来,船员们全都来不及反应;衔桅断了,主桅歪了,连船舵也不听使唤。船胡乱漂流了一会儿,撞上了沙洲。船员连忙从船尾下碇,重达十一公斤的大石应该可以让船在水流中稳住。甲板上人声闹哄哄的,凯姆用他洪亮的声音要大家镇定下来,然后和船长清查了损坏的部分后,下令立即进行抢修。

全身湿透了的帕札尔觉得自己一点忙也帮不上,因此当两名受过训练的船员下水检查船身时,凯姆便让他进船舱内休息。幸好船身受损不严重,等尼罗河的怒气平息,就可以继续上路了。

“船员一直很担心。”凯姆透露说,“因为开船前,船长忘了为船首两侧的神奇之眼重新点睛。这种疏忽很可能让船失去方向,造成船难。”

于是帕札尔从旅行袋里拿出文具,把墨磨得又浓又黑,然后手势稳健地亲自重绘守护神之眼。

※※※

蔬果船的船长向哈图莎王妃禀报之后,后宫便派出了五名侍卫守在底比斯北边五十多公里处,等着帕札尔搭乘的警船经过。他们的任务很简单:不择手段将船拦下。事成之后,他们将会获得一块地、两头牛、一只驴子、十袋小麦和五坛酒作为奖赏。

恶劣的气候让他们省了不少事,还有什么比船难溺毙更简单的呢?对一个法官而言,死于尼罗河真是最好的结局,传说中,溺死的圣人可以直达天堂,不是吗?

五名后宫侍卫划着快艇,趁着暴风雨夜满天乌云密布,朝着仍搁浅在沙洲上的警船前进。距目标二十公尺左右,他们下水游到警船船尾,轻易地便攀上了船。领队的那人用一柄木褪敲昏了警卫,其他人则躺在草席上裹着被子睡得很沉。现在只须撞开船舱的门,抓起法官将他淹死就大功告成了。他们不会有事,尼罗河才是元凶。五人打着赤脚悄悄地走到紧闭的门前,停了下来。其中两人负责监视船员的动静,其余三人负责料理帕札尔。

此时。船舱顶上出现了一团黑影,瞬间带头的人便感到肩膀一阵剧痛,不禁惊呼失声,而狒狒的利牙已经深深嵌入他的皮肉了。凯姆也双手各持匕首,从薄薄的木板门后破门而出,冲向刺客。有两个人受伤后生命垂危,另外两人惊吓之余想要脱逃,但未成功,被从睡梦中惊醒的船员们给摁倒在甲板上。

狒狒听了凯姆的命令才放开带头行刺的人。满身是血的刺客痛得几乎晕了过去。

“谁指示你来的?”

伤者不作声。

“你再不说话,就换我的狒狒来问你。”

伤者这才气若游丝地吐出这么一句:“哈图莎王妃。”

※※※

后宫再度使帕札尔法官叹为观止。各大庭园间有维护完善的运河流贯,这里也是底比斯贵妇们经常散步、乘凉、展示新装的地方。运河水量丰沛,花坛内百花争艳,更有女乐师们练习着下回宴会中所要演出的曲目。纺织与陶瓷工坊里,工匠努力地工作,但工作环境却又华丽又舒适;唐瓷与木材专家打从天一亮便开始制作精美的物品,而挑夫们则忙着把一罐罐的香油装上商船。

哈图莎王妃的后宫与其他后宫一样,就像一座小城,杰出的手工艺匠们可以在此以最轻松的心情将心中所感受的美透过双手展现于完美无缺的成品上。

在这个井然有序的天地里,繁重的工作也看似轻松,若非有要事在身,帕札尔定要花上几个小时好好漫游一番,走一走铺上了沙石的小径,和除草的园丁说说话,和那些经过甄选入宫居住的遗孀聊聊天。但他还得以门殿长老的身份去见王妃。

他随着内侍进入晋见厅,哈图莎王妃正中高坐,两旁各有一名书记官。

帕札尔才行了礼,王妃便说:“我很忙,所以请你长话短说。”

“我希望和王妃私下谈谈。”

“你在办公事,恐怕不能这么做。”

“正因为办公事,才更需要这么做。”帕札尔打开纸轴又说,“你要书记官把你的罪状一一记下吗?”

王妃只有无耐地挥挥手,让书记官退下。

“你的用词是否该注意一点?”

“哈图莎王妃,我要指控你侵吞食粮,并企图谋杀本人。”

王妃美丽的双眼冒出了火花:“你好大的胆子!”

“我有人证、物证与供词笔录。因此我要正式起诉你,不过在开庭前,你必须对这番行为作出解释。”

“还没有人敢这么跟我说话。”

“也没有任何后妃犯下过这种罪行。”

“拉美西斯会毁掉你的。”

“法老是玛特的子孙,也是它的信徒。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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