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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及三部曲2沙漠法则-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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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说话吗?”

美丽的黑人女孩以迷失的眼神看着医生。“我会痊愈吗?”

“我保证一定会。”

“我脑子里有几只秃鹰,它们吃了我的肚子……我不要有那个禽兽的小孩!”

“不会的。”

“如果怀孕了怎么办?”

“我会亲自为你堕胎。”

女孩又哭了起来,几声呜咽之间才道出:“他很老,身上有酒味。他在酒馆攻击我的时候,我注意到他的手很红,脸颊高耸,高高的鼻子上有一些青筋。恶魔,一个白发恶魔!”

“你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吗?”

“我老板认识他。”

※※※

这是奈菲莉首次涉足欢场,里面的装潢与气味的确能让人留连纵欲,莎芭布果然极尽巧思把酒馆布置得气氛十足,妓女们很轻易便能诱惑住情场失意的客人了。

老板一听说曾在底比斯为她治病的医生来访,立刻出来迎接。“很高兴能接待你。不过你不怕有损你的声誉?”

“无所谓。”

“你治好我的病了,奈菲莉。我一直遵照你的吩咐。风湿几乎全好了。你好像很紧张,心事重重的……这个地方让你不舒服吗?”

“你酒馆的女侍遭人强暴了。”

“我以为埃及已经没有强暴的罪行了。”

“是一个努比亚女孩,现在在医院里。身体很快就会恢复,但这将会是她一辈子的阴影。她大概描述了嫌犯的模样,还说你认得他。”

“我要是说出来,将来需不需出庭?”

“当然要。”

“我做事惟一的宗旨就是谨慎。”

“随你吧,莎芭布。”奈菲莉说完转身就走。

“你要体谅我,奈菲莉!我要是出面,我非法经营就会曝光了。”

“我只在乎那个女孩哀怜的眼神。”

莎芭布咬咬嘴唇:“你丈夫会帮我保留这间酒馆吗?”

“我不能向你保证。”

“罪犯是喀达希,他在这里就找过女孩的麻烦。他当时喝醉了,而且很粗暴。”

※※※

帕札尔沉着脸,皱着眉头,不断地踱方步。“奈菲莉,我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你这个坏消息。”

“这么严重吗?”

“太不公平,太可怕了!”

“我正打算跟你说一件可怕的事情。你一定要马上逮捕他。”

他走向妻子。捧起她的脸。“你哭过。”

“是的,帕札尔。我去调查过了,现在该轮到你结案。”

“喀达希被选为御医长了,我刚刚收到公文。”

“喀达希:是个卑鄙无耻的凶手,他强暴了一个还是处女的女孩。”

第三十三章

艾弗莱和亚舍绕过爱利芬丁,在到达南方边境之前做最后一次的休息。他们选了一处山洞,将车子藏好,准备好好过一夜。亚舍对军队驻防的地点十分清楚,因此总能钻过防守的漏洞。再过不久,他就能在利比亚与友人埃达飞同事荣华,并训练一批贝都英战士骚扰埃及。如果一切顺利,那么进攻三角洲,将西北的良田沃土据为己有,又有何不可呢?

亚舍活着就只想危害自己的国家。帕札尔逼得他逃亡国外,却也树立了一个既狡猾又顽强的敌人,他的破坏力可比一整个军团要可怕。将军想着想着便睡着了,由大胡子负责守夜。

※※※

苏提右手提着羊皮袋,往山涧上方爬去。他匍伏前进,胸口都磨破了,但仍要小心翼翼以免有小石块滚落,让敌人有了警觉。豹子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他,担心他扔出蜂窝时速度太慢给蜂蜇了,又担心他一个失手没丢准。他可没有第二次机会。

爬到洞口上方时,他整个人趴平,屏气凝神细听。没有声音。高空有一只猎鹰盘旋着。苏提拔去了塞子,然后用力摆动手臂,将蜂窝朝敌人的洞穴扔去。

一阵嗡嗡声倏然作响,打破了沙漠的寂静。艾弗莱慌忙逃出洞穴,四周狂蜂乱舞。他脚步踉跄,手忙脚乱地想驱走蜂群,却是徒然。被蜇了数百处伤口之后,他终于不支倒地,双手捧着喉头,很快便气绝了。

事发之初,亚舍一个反射动作躲到了车子底下,动也不敢动。一直到群蜂散尽,他才走出山洞,手中还握着剑。

亚舍第一眼便看到了苏提、豹子和警犬。

“三对一……这么没有胆量?”

“你这种懦夫也好意思说什么胆量?”

“我有很多金子。你跟你的情妇对钱财没有兴趣吗?”

“等我杀了你,钱就是我的了。”

“你作梦。你的狗已经没有攻击性了,你又没有武器。”

“又错了,将军。”

豹子拾起地上的弓箭,递给苏提。亚舍退了几步,坑坑洞洞的脸不觉抽搐了起来。

“你要是杀了我,你会困在沙漠里出不去。”

“豹子是很好的向导,我自己也习惯了沙漠环境。我们会活下去的,你尽管放心。”

“根据我们的法律,人是不可以互相残杀的。你不敢杀我。”

“谁会认为你是个人呢?”

“复仇是龌龊的行为。你若犯了谋杀罪,将会受到众神惩罚。”

“你应该比我更不相信报应才是。再说若真有神明,它们想必会感谢我为世人除害。”

“这车上装的只是我宝藏的一部分。投靠我,你将会比底比斯的贵族更富有。”

“你要上哪去?”

“到利比亚,埃达飞那里。”

“他不会放过我的。”

“我会说你是我最忠诚的朋友。”

豹子站在苏提背后。苏提听见她走近的脚步声。利比亚,她的家乡!她难道不会心动于亚舍的建议?将苏提带回家乡,让他完全属于她一人,快乐无忧地过日子……多么诱人的提议啊。但是他没有转身。有心背叛的人不是最喜欢从背后袭击吗?

豹子拿了一支箭给苏提。

“你错了。”亚舍尖着嗓子说,“我们都是同一类的人。你喜爱冒险,我也一样。在埃及我们寸步难行。我们需要一个更宽阔的天地。”

“我亲眼见到你刑求一个手无寸铁、惊吓过度的埃及人。你对他一点恻隐之心都没有。”

“我只是要他招认。他威胁说要告发我,换作是你,你也会这么做的。”

苏提张开了弓,一箭射出,正中将军眉心。

豹子激动地抱住情夫的脖子。“我爱你,现在我们有钱了!”

※※※

午餐时间,凯姆登门逮捕了喀达希。他向牙医宣读了诉状,然后捆住他的手。喀达希头脑昏昏沉沉,两眼无神,有气无力地为自己辩护。凯姆不加理会,立刻将他送到帕札尔那儿。

“你认罪吗?”法官问道。

“当然不。”

“有目击证人指认了你。”

“我是到莎芭布的酒馆去过。撞到了几个讨厌的女孩,根本没一个我看得上眼的。”

“莎芭布可不是这么说的。”

“谁会相信一个老妓女的话?”

“你强暴了一个努比亚女孩。她在莎芭布的酒馆当女侍。”

“这是恶意中伤!叫她来跟我当面对质。”

“陪审员会作决定。”

“你该不会想……”

“明天开庭。”

“我要回家。”

“我必须将你暂押在警局,以免你又攻击另一个女孩。凯姆会保障你的安全。”

“我的……安全?”

“这一区居民人人都想亲手杀死你。”

喀达希紧抓着帕札尔:“你有责任保护我。”

“是啊,真是遗憾!”

※※※

妮诺法又到纺织厂去了,这次和平常一样,非拿到最高级的布料不可。她一想到穿上自己亲手裁缝的华丽洋装,一想到其他贵妇人相较失色后又嫉又怒的神情,便感到兴奋莫名。

她每次看到塔佩妮一副斜睨嘲弄、高高在上的样子,心里就不舒服。可是她的确是纺织界的第一把交椅。也只有她才能提供完美无瑕的布料,让妮诺法走在流行的尖端。

见到妮诺法,塔佩妮微笑的脸上透着一丝古怪。

“我要一些最上等的亚麻布料。”妮诺法说。

“恐怕有困难。”

“你说什么?”

“不可能。”

“你是哪儿不对劲了,塔佩妮?”

“你那么有钱,我却没有。”

“我不是都付了钱吗?”

“现在要涨价了。”

“在年度中涨价……”妮诺法想了想,“这么做不太对,不过我接受。”

“我要卖的不只是布料。”

“还有什么?”

“你的丈夫是个名人、非常有名的人。”塔佩妮答非所问地说。

“戴尼斯?”

“他应该是无懈可击的。”

“你的意思是?”

“上流社会一向很残忍。上流人士一旦有了伤风败俗的行为,很快就会失去影响力,甚至财富。”

“你把话说清楚!”

“别生气,妮诺法。只要你够讲理、够慷慨,花点钱封我的口,你的地位一定保得住。”

“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戴尼斯不是个忠实的丈夫。”

妮诺法顿时觉得整个工厂的屋顶朝她砸了下来。如果塔佩妮真的握有一丝一毫的证据,如果她在底比斯的贵族圈子里说了点什么,那么她这个为人妻子的立刻会成为笑柄,从此再也不敢进宫或出席任何公共场合了。“你……你胡说!”

“你还是别冒险,我什么都知道。”

妮诺法当机立断,因为名誉可是她最注重的了。“你要怎么样才肯闭嘴?”

“你的一块农地的收入,还要尽快给我一栋位于孟斐斯的豪华别墅。”

“太过分了吧!”

“你想想每个人嘴上都挂着戴尼斯情妇的名字,你也要受尽嘲讽,那会是什么滋味?”

见妮诺法惊恐地闭上眼睛,塔佩妮心里真是乐不可支。她只跟戴尼斯上过一次床。虽然他技巧差劲、气势凌人,却也为她打开了一条致富之路。明天起,她就是个富婆了。

※※※

喀达希在警局大发雷霆。他确知戴尼斯已经打通所有关卡,他要求凯姆立即放他出去。酒醒之后,他便不断吹嘘着自己的新职务,希望能尽早离开牢房。

“安静一点。”凯姆大声地说。

“放尊重一点,朋友!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

“跟一个强暴犯。”

“别用大帽子扣我。”

“这只是可怕的事实罢了,喀达希。”

“你再不放我出去,你马上会有大麻烦。”

“我可以帮你开这道门。”

“总算……你还不算笨,凯姆。我一定会有所表示的。”

就在牙医刚刚呼吸到街上的新鲜空气时,凯姆便抓住了他的肩头。“好消息,喀达希,帕札尔法官提早召集了陪审团,我要带你上法庭去了。”

※※※

当喀达希发现戴尼斯也是陪审员时,便知道自己有救了。开庭的地点在普塔赫神庙前的门殿,气氛庄严肃穆。经过几个多事的人奔走相告,许许多多民众都争相前来旁听。警察为了维持秩序,将旁听民众都挡在木殿外,至于殿内则有目击证人,以及由年龄、身份地位迥异的六男六女所组成的陪审团。

帕札尔穿着一件古式的缠腰布,戴着短假发,情绪似乎有些激动。祈求玛特保佑庭上的辩论过程后,他开始宣读起诉状。

“牙医喀达希,即现任皇宫御医长。现居孟斐斯,被控于昨日清晨强暴了莎芭布酒馆中的一名女侍。被害人目前仍在就医,不愿出庭,因此由奈菲莉医师代表发言。”

喀达希又松了一口气。情况对他再有利不过了。他面对陪审员的质询,酒馆的女侍却无此勇气!而且除了戴尼斯,他还认识另外两名说话也很有分量的陪审员,他们都会站在他这边。他不仅能毫发无损地走出法庭,还要反控莎芭布,进而获得赔偿。

“你承认你的罪行吗?”帕札尔问道。

“我不承认。”

“请莎芭布上前作证。”

一时众人的目光全都聚集到这位闻名全国的酒店老板身上。有人以为她死了,也有人以为她被关,此时却见她踩着坚定的步伐走上前去,脸上脂粉稍浓,但艳丽耀眼。

“我要提醒你,作伪证是要处以重刑的。”

“那天牙医喀达希喝醉了。他闯进店里,马上就冲向一个年纪最轻的努比亚女孩,但是她只是负责供点心饮料的女待而已。如果不是我出面将他赶出去,他当时就会强暴她了。”

“你确定吗?”

“生殖器勃起,你说这样的证据够不够充分?”

旁听群众纷纷窃窃私语,陪审团也为她粗鲁的语言感到震惊。

喀达希要求发言。“这个人经营酒馆根本不是合法的。她使孟斐斯的声望逐日下跌。为什么警察和司法单位不予以取缔呢?”

“我们现在审的不是莎芭布而是你。你这么有道德的人竟也上酒店,还攻击未成年的女孩。”

“我只是一时失去理智……人非圣贤吗。”

“那个努比亚女孩是在你的酒店遭强暴的吗?”帕札尔问莎巴布。

“不是。”

“那么他攻击了她之后又如何?”

“我安抚了女侍,她也继续工作,直到天亮才下班回家。”

奈菲莉接着莎芭布之后发言,她巨细靡遗地描述了女孩惨遭强暴后的身体状况,在座者无不惊愕。

喀达希又插嘴道:“我绝不怀疑我这位杰出的同事对伤者的描述,我也很同情这位女孩的遭遇,但是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请你别忘了,”帕札尔显得义正辞严,“强暴罪将判处惟一死刑。奈菲莉医师,你有证据证明喀达希就是罪犯吗?”

“他的特征与被害人描述相符。”

“我也要提醒各位。”喀达希再次插嘴,“奈菲莉医师也和我同时竞选御医长。她想必是失败后心有不甘。何况她也没有资格进行询问调查。帕札尔法官是否为女孩做了笔录呢?”

喀达希的说词果然奏效。帕札尔接着传唤目击嫌疑犯逃离的附近居民。大家都指认是喀达希。

“我当时喝多了。”他辩解道,“可能是醉倒在附近吧。难道凭这点就判定我犯了如此滔天大罪?我可是当庭发过誓,假如我犯了罪我绝不逃避刑责。”

喀达希振振有词,听者无不动心。女孩遭人强暴,牙医刚好就在附近,而且事前他还攻击过她:所有的箭头分明都指向喀达希。但是帕札尔在遵守玛特律法之下,只能将这一切归为假设。无疑的,喀达希在他与奈菲莉的关系上大作文章,的确削弱了原本极有力的证词。

不过,帕札尔在作出结论并主持陪审团商议之前,仍请奈菲莉再度代表被害人发言。

突然一双颤抖着的手握住了奈菲莉的手,原来是那个努比亚女孩悄悄走到她身边来了。

“陪着我。我要说话,但我要你陪着我。”

她迟疑地、断断续续地将她所承受的暴力行为,将那种难以忍受的痛楚与绝望一一道出。

她说完之后,门殿上一片死寂。帕札尔声音硬塞地提出了关键性的问题:“你能指出强暴你的人吗?”

女孩指着喀达希说:“就是他。”

※※※

陪审团的商议很快便结束了。陪审团援用了严厉的旧法。正因为严厉才会使得埃及多年来未曾发生强暴案。至于喀达希杰出医师与御医长的地位,却并未给他带来减刑的特殊待遇。经陪审团一致通过,判他死刑。

第三十四章

“我要上诉。”喀达希大喊。

“我已经把你的案子往上送了。”帕札尔说,“不过门殿以上,也只剩下首相法庭了。”

“他一定会平反我的冤情。”

“不要梦想了。如果被害人再度确认对你的指控,巴吉还是会维持原判。”

“谅那个小妮子也不敢!”

“你错了。”

喀达希似乎并不动摇,“你以为我真的会受罚?你会失望的,可怜虫!”

喀达希隐隐一笑,便离开了,帕札尔也气恼地走出牢房。

※※※

九月底,也是泛滥水量不理想的第二个月,整个埃及热烈地庆祝着代表丰衣足食与慷慨的女神欧佩的节日。当尼罗河退去,留下肥沃河泥的二十多天当中,河岸边会有许多流动摊贩售西瓜、甜瓜、葡萄、石榴、面包、糕点、熏烤的鸡鸭和啤酒,并有露天餐厅提供便宜的大餐,以及职业乐师与舞者表演悦耳、曼妙的节目。每个人都知道庙宇会举行创造能量再生的祭典,以感谢神明在漫长的一年里,使农地丰沃,人民不致饥渴而死,并祈求众神不要离弃世人。如此尼罗河也才能重新汲取宇宙间无穷的能量,恢复它原有的威力。

节庆到达高潮时,阿蒙神的大祭司卡尼打开了内中堂之门,里面供奉的便是形象变化多端的阿蒙神像。神像覆以薄纱之后,置于镀金的木船内,由二十四名光着头、穿着亚麻长袍的祭司扛负,在阿蒙之妻圣母穆特与儿子月神孔苏陪同下出銮。两支游行队伍分别由河陆两路浩浩荡荡地往卢克索神庙前进。

数十艘小船护送着金光闪闪的巨大神船一路往南,沿途并有女子演奏笛子与铃鼓等打击乐器迎接神驾。孟斐斯的门殿长老帕札尔也应邀参加了在卢克索神庙大院中举行的祭典,气氛热闹欢腾,但在圣殿高墙后侧却仍是一片虔诚的寂静。

卡尼向三神明献上鲜花,并沥酒以祭。随后朝臣向两边分站开来,行礼恭迎法老。国君天生的高贵与威严深深撼动了帕札尔:他中等身材,体格健壮,鹰勾鼻,宽宽的额头,蓝色的皇冠下藏着一头红棕色的头发。法老目不斜视地注视着阿蒙神像,它正象征了法老神秘的创造力啊。

卡尼念了一篇颂文,赞颂阿蒙神多变的形象,它既是风、石、螺旋角山羊等等的化身,却又不以单一形体为限。念毕,大祭司即让开身,由法老单独走进了隐秘的神庙。

※※※

一万五千个面包、两千块糕点、一百篮肉干、两百篮鲜蔬、七十缸葡萄酒、五百缸啤酒、大量的水果……法老为了庆祝欧佩节即将结束,举办了一次盛大的餐会。餐桌上摆饰着百来束花,桌旁的宾客则争相夸耀着拉美西斯政府的功绩与埃及的和平盛世。

朝臣们也不忘向帕札尔夫妇致以热诚的祝贺,因为帕札尔在喀达希一案中展现了无比的勇气,而奈菲莉也因喀达希犯案被撤职之后,获得委员会任命为御医长。而在逃的亚舍仍在追缉中,布拉尼死得不明不白,尤其是斯芬克斯那几名退役军人无故失踪这些事情,大家都不想再提。帕札尔对众人的示好无动于衷,至于奈菲莉虽然让不少乖僻的人也臣服于她的美貌之下,却也对这片赞美声不甚在意。她只记得女孩惊恐的眼神与其无法治愈的伤痕。

餐会的安全由警察长凯姆负责。他和狒狒紧紧盯着每一个走近门殿长老的人,准备只要稍有不对,便立刻以暴力制止。

“你们可真是年度风云夫妻。”戴尼斯说,“让喀达希这样的名人接受制裁,的确是为我国司法建立一大功勋,而奈菲莉能登上医生团体的领导地位,更足以证明她的优秀不凡。”

“你不用作违心的恭维。”

“你们两个都很能接受并战胜考验。”

“怎么没见到妮诺法夫人?”奈菲莉惊讶地问。

“她身体不舒服。”

“视她早日康复。”

“你的关心,妮诺法一定会很感动。我是否能借用你的夫婿一下呢?”

说着,戴尼斯便将帕札尔拉到一个供应啤酒与葡萄的凉亭。

“我的朋友喀达希是个好人。他是因为当上御医长,兴奋过度才会得意忘形。”

“可是没有任何陪审员表示宽容,就连你也默不作声,赞成判处死刑。”

“法律是有明文规定。但也应该给悔过的人一个自新的机合。”

“可是喀达希毫无悔过之意。”

“他不是已经表示难过抱歉了吗?”

“不但没有,他还吹嘘、威胁。”

“他真的昏了头了。”

“他相信他绝不会遭受极刑。”

“处决日决定了吗?”

“首相法庭已将上诉驳回,确定判处死刑。三天后,警察总长就会让罪犯服毒。”

“你刚才说到‘威胁’是吗?”

“既然喀达希不得不自杀,他是不会独自面对死亡的。他答应我在喝下毒药之前,要做一番告白。”

“可怜的喀达希!”戴尼斯故作唏嘘状,“就这样从云端跌落谷底……叫他怎能不伤心悔恨呢?请你让他平静地度过最后的时刻吧。”

“凯姆不是刽子手,他知道如何适当处置。”

“现在只有一项奇迹能救他了。”

“有谁会原谅如此的罪行?”

“回见了,帕札尔法官。”

※※※

医师委员会接见了奈菲莉,反对她的委员们提出了各式各样的技术性问题刁难她,由于错误少之又少,任命案便底定了。

自从奈巴蒙去世后,许多公共卫生案都悬而未决,但奈菲莉仍希望能给她一段时间,以便安排医院的接班人选。面对责任如此重大的公共职务,她竟有了逃避的念头,她只是想当个乡下的小医生,守着病人,与他们同享每一刻病愈的欣喜。她实在不知该如何调适,一夕之间,就要她领导一群经验丰富的医学权威与朝中要臣,以及监管药品制造与分配的书记官,还要她为人民健康与环境卫生作出重大决策。从前,她只管一个村子,如今她却必须同时获得救友的尊崇,才能把一个这么强大的王国照顾好。一想到这些,奈菲莉不由得幻想着和帕札尔远走高飞,隐居在家乡田间的小屋里,每天面对底比斯的高山,享受晨昏的静谧。

她本想把这个想法告诉丈夫,但帕札尔从办公室回来时,整个脸色都变了。

“你念这道圣旨,请你大声念出来。”他将一张质地极性的纸张递给了妻子,上面还盖着法老的印迹。

“‘朕,拉美西斯,惟愿天地喜乐。调令隐匿者走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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