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世传-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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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就是你们昊天宗的天赋技能啊！”星茫看着昊阙说道。

　　　　“这可惜使用前为到尊级，现在我也没能真真为神级。”

　　　　“而且以你之前的身体状况，使出刚刚这招只手撑天我想你恐怕无法维持这状态太久吧！”

　　　　“当初我就觉得你不简单！”昊阙看着星茫说道：“的确，不过此刻守住我昊天宗并重创你还是搓搓有余的。”

　　　　“哼！”星茫看了看七星塔下满地尸体，有些是之前大战时相残而死，有些似乎是自己重了鬼王的魔道后无意间杀死的，还有些却是直接被七星塔的乱石落下直接砸死的，似乎有些回过神来了：“唉！”

　　　　这时之前不知躲在哪的鬼王出现在星茫面前：“星茫少侠，我两联手他不会是我们的对手！！”

　　　　星茫看了看鬼王：“你闭嘴！昊阙！今日已经死了太多的人了，你的昊天宗说来也是无辜，我不和你计较了！”

　　　　鬼王一听不由一皱眉：“星茫，你……”

　　　　星茫一把拉住鬼王的衣领，双眼放着血光：“司马老头子，我告诉你，我谢谢你助我突破为尊！但是这不会意味着我会任你摆布！”星茫看着芸芸众生，仰天而立：“弱者啊！追随我吧，然后成为强者！强者啊，畏惧我吧！然后臣服于我！！我封号魔尊！称号狂王！我就是魔！尊！狂！王！！”

　序三　魔神之性

　　　　两人对视着，嘴角翘着相同的角度，如同镜子一般，相似的神态，相似的表情。马车在山道上有些颠簸，金发青年看了看面前这个自己最为尊敬的看似年龄却与自己如此相仿的人，恭恭敬敬的说道：

　　　　“希望与绝望的天平相抵为零，这就意味着，一旦给予了多大的希望，那么就承担这多大的绝望，给予了别人多少的帮助，那么在内心的深处就记录下了潜意识之中，想要剥夺的数量。”

　　　　发色如同清晨天空般蔚蓝，青年点了点头：

　　　　“那理解了吗？”

　　　　“就如你所说，虽说【力量至上】，但同时【力量】越大【人性】也就越弱，不同的是，随着环境的改变，【人】将会逐渐的变为【神】或者【魔】，而【魔】与【神】的本源不过便是对于同一件事，不同看法导致的不同做法。而最终由【人】来定论，他们到底是【神】还是【魔】。”

　　　　“还有呢？”

　　　　“【人】过于善于伪装自己，行【善】者，往往内心寄宿着，与其【善】相等的【恶】，行【恶】者，【强】者，往往比世人想象中的要弱小的多，而【弱】者往往心中寄宿着，过多的欲望，因为本一无所有，所以往往想要获得更多。”

　　　　“【贪婪】！”

　　　　“这便是【人】之本性。贪图钱财、贪图情欲、贪图功名；即使最为廉明者，也逃不过贪图廉明与名义。”

　　　　“继续。”

　　　　“因为自身拥有了过于强大的力量，以为世间万物都唾手可得，所以也就无欲无求，从而可以不考虑自身的【贪婪】，从新的视角看待事物，固【神性】的转化。”

　　　　“还有呢？”

　　　　“因为自身拥有了过于强大的力量，所以世万物为己出，弱者，没有资格碰触自己之物，从而越发的强欲，从新的视角看待事物，固【魔性】的转变。”

　　　　“很好，那么……”

　　　　“不过老师，就如同你所说，【力量】促进着【人】的进化，同时不也磨灭着【人性】的存在吗？”

　云之浩渺　第零章　云中之国

　　　　圣亚历顾名思义是以圣亚麟域为基准的记录日期的方式，而整个天域以圣亚历为基准，足以说明圣亚麟域王国在天域的份量；圣亚麟域王国之所以经久不衰也不是没有它的道理，其地大物博不说，每一代圣亚麟域王国的国王可以说算是明君，虽说其圣亚一氏圣亚凛是靠军队以及武力打下了圣亚领域的江上，但是其后代却弃武从文，开始研究治国之道，君王如此臣民们自然也是如此，圣亚人多以读书科举，经商为生，随着时间的发展，圣亚人的生活越来越好，而且越来越安逸。

　　　　圣亚麟域虽然是一个不错的国家但是却并不代表没有危机，先不提北方的仍然有着鬼谷和幻界，就是圣亚麟域本身也有着一些容易被人忽视的问题，比如说其君主，圣亚麟域是国姓本是圣亚，在圣亚麟域的第十三任君王圣亚皱便是一位圣亚麟域难得的昏君，其暴虐无道，酒池肉林，将整个圣亚麟域搅得天翻地覆，而好在那时候邻国的鬼谷正好内战不断当时的鬼王抽不出身对圣亚麟域出手，不然只怕这天记载天下的日历便不是圣亚历而是鬼历了吧，不过对于圣亚麟域的皇族血统来说其本质上与鬼谷的入侵没有太大的区别，为了终结昏君的统治，其手下丞相与大将军一同密谋叛乱，随后无助的圣亚皱被当时的大将军黎秦獗斩首于大殿之上，而其子孙后代也遭到流放，从此以后圣亚麟域王国的主人便改了姓氏，然而背负着弑君罪名的黎秦獗没有成为英雄却反倒因此遭到了罪责与陷害，没有收获功成之后理应获得的荣华富贵，反而面临的是万丈深渊，弑君者黎秦獗满门抄斩，这便是英雄的结局，反而一旁做官虎斗的丞相陈荣加冕为王，成为了王座上的新主人。不过历史证明陈荣是一个明君，陈荣深知君如舟民如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改革了圣亚麟域的国政以民为冈，凡事都必须从人民的角度去思考。随后陈氏所做的事情便是一点一点的削弱圣亚麟域官员们的权利，将整个权利一点一点的握在了国王自己的手中，虽然由此国王的工作是多了些，但是整个国度却相对的牢牢的控制在了国王自己的手中。凡事都有利弊，就如同圣亚麟域获得了人民的爱戴一样，圣亚麟域的官员们却对此各有各的心思。

　　　　不像圣亚麟域内部如此的微妙，圣亚麟域的外部鬼谷如同一只饿狼一般，一直紧紧盯着圣亚麟域，一旦等到时机的出现那么必然会毫无留情的一点点馋死这个王国。好在军事方面，圣亚麟域介于其以民为冈的国政，并没有做过什么强征入伍这样的事情，所有的士兵全凭自愿，不过地广物博，圣亚麟域的军队至今也有得七十万余人之多，还是很让鬼谷顾忌的，唯一的问题还是，这国家实在是太安稳了，让这些士兵除了日常的训练之外反倒是没了真正练兵的机会了。万幸的是帅兵的将领基本或多或少都在昊天宗试炼过，无论其资质如何，基本的武力还是可以保证。长年累月的打造，便形成了如今的圣亚麟域。

　　　　古老的高塔依然就如同千百年前那般耸立在云霄，虽然有意思倾斜，虽然已经与高塔融为一体的裂痕依旧存在，但是相对的，高塔那傲人的气息并没有因为其主人的改变而丧失分毫。眼中映入了初生的朝阳，银色的斗篷随风摆动，缓缓闭上了双眼，感受着这大概能象征着希望的曙光。

　　　　银袍女子抱着手，走上了高塔，走到了青年的身后，向高塔的主人敬上最高贵的礼仪，轻声说道：“宗主，都准备好了。”

　　　　双眼再次张开，那无比坚定的眼中，透着让人颤抖的寒意，风吹散了盘踞在天空中的云，露出的大地的本冒，银白的斗篷随风而言，宛如旗帜一般在高塔顶端飘扬。缓缓转身，血色的战甲倒映着刺眼的眼光，青年对着面前的少女点了点头，又看看少女身后那几个一声银装的年轻男女们。

　　　　巨大的重剑破土而出，又被青年看在自己的肩上，轻声说道：“我们走吧！”

　　　　转瞬之间高塔之顶便空无一人，唯一存留下来的是那傲然不屈的意志，以及风散去之后再次覆盖着天空的云层。

　序四

　　　　“【天赋】……真是一个美妙的的词语啊……”金发的青年坐在马车上，不禁感叹道，看着自己面前发色如天空般蔚蓝，年纪与自己相似的英俊男子说道：“这，不是很不公平吗？”

　　　　“【人】本是公平的，但是【人生】却是不公平的。”

　　　　“很多人生而不凡，要么天生神力，要么动若脱兔，要么聪明绝伦，这样谈何公平？”

　　　　“天生神力者，失去了名为【无力】的体验，动若脱兔者失去了【追随】的机会，聪明绝伦这失去了常人所有的是视角。这便是公平。”

　　　　“就如同希望与绝望一般，被赋予了多少就将意味着失去多少，原来这就是所谓的天赋啊？”

　　　　“这一点，你应当深有体会。”

　　　　“那为何人生却是不公平的？”

　　　　“那是因为同样的【人】在不同的时间地点诞生，单身的那一刹那便会被赋予了不同的宿命，你叫王子如何与乞丐相比？虽然【人】整天喊着人人平等，但归根结底，人和人又怎会是平等的。”

　　　　“我明白了，人的先天其实是相同的，但是人的后天却是不同，就如同天生神力者，倘若生于习武世家，定能成为驰骋沙场的一代名将，若是出生于书香门第只怕最后不过是一代武夫，倘若是出生于通常百姓，或许可以成为一个有些名望的铁匠，若是出生于乞丐从中，只怕甚至是不能正常的长大。同样的人，不同的家境孕育出的却是不同的人生，而面对的也是不同的结局，有好有坏，这便是人们所说的不公平，同样一块石头，他可以举起来，我也可以举起来，他成了万古功臣，而我却只是一个打铁的，不公平！”

　　　　“没错本就是不公平，所谓的【公平】和【公正】是不可能存在于这个世间的。”

　　　　“这是【规则】吗？”

　　　　“这不是【规则】。这是【律】。”

　　　　“【律】？”

　　　　“若说【规则】是【神】所创造的，让这个世间万物按照它所希望的方式运转的东西的话，那么【律】就是【规则】的衍生物，只不过，【律】是连【神】都无法干涉碰触的东西，也许更改了【规则】，【律】会随之改变，但是即使是【神】也无法真真正正的掌握【律】的变化。”

　　　　“因为有因，所以有果，这就【律】吗？如同我今日无意间救了一只外来蝴蝶，蝴蝶在规则下继续生存下去，几年后这里成为了蝴蝶纷飞的花园，这便是【律】吗？”

　　　　“你一向都很聪明。”

　　　　“所以老师那天你救下了我，希望有朝一日我能成为执掌这世间的神？”

　　　　“只是可惜，即使是【神】也只能改变【规则】，而不能改变【律】。”

　天之所向　负一章　命运之外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哇~哇~哇~”

　　　　“出……出来了！出来了！！是个男孩！！”

　　　　“啊！！！哈~哈~啊！！！好像还……”

　　　　“还有一个！！还有一个！！”

　　　　“啊！啊！哈哈~啊~~哈！啊~~哈~啊！”

　　　　“……”

　　　　“也是个男孩，也是个男孩！！”

　　　　“怎么没有哭？”

　　　　“喘不过气来吗？快拍一拍！！”

　　　　“哇~哇~”

　　　　“好了好了，哭了哭了！”

　　　　“恭喜了生了对双胞胎！”

　　　　“让我看看我的孩子！”

　　　　“瞧你急的！来给！”

　　　　“看这个和你长得多像啊！”

　　　　“要健康的长大啊！！”

　　　　“相公，你还没给他们取名呢！”

　　　　“我们不是早就想好了吗？”

　　　　“陆右啊？可是想在有了两个啊，你还得再取一个名字！”

　　　　“那就叫陆左吧，正好兄弟两。”

　　　　“陆右，陆左。”

　　　　……

　　　　……

　　　　……

　　　　“哥哥！等等我！”

　　　　“小左，快啊，要是它跑了就都怨你！”

　　　　“哥哥等等我啊！”小男孩跑了起来，用尽全力想要追上前方的哥哥，然而没跑几步，却感到有些疲累，脚一软摔倒在地上。

　　　　前面的男孩和自己的弟弟不同，和自己的父亲也不一样，拥有着一头美丽的金发，爽朗的在前面跑着，听到了弟弟摔倒的声音，有几分担心的回头看看自己的弟弟，黑色的双瞳泛着少年独有的光泽，叹了口气，走了回来：“怎么这么不小心，没事吧？”

　　　　“哥哥，疼~”

　　　　陆左蹲下身在将弟弟拉了起来，看了看他摔破皮的脚：“怎么这么不经事，我背你回去吧！”

　　　　“那那只野兔怎么办？”

　　　　“笨蛋，野兔哪有你重要，我们回去吧！”

　　　　“恩！”

　　　　两个小孩，一个背着一个，在夕阳的余光下朝家中走去。

　　　　……

　　　　……

　　　　……

　　　　陆庆祥是一个猎人，他的父亲是个猎人，他父亲的父亲也是个猎人，所以他的儿子也应当是个猎人，这便是上天为其定好的命运。

　　　　一家人坐在餐桌上，吃着猎得的丰盛食物：“右儿，左儿，你们以后想干什么啊？”

　　　　“我？我想和爸爸一样做一个出色的猎人！”

　　　　“哈哈哈！不愧是我的儿子！你呢？小左？”

　　　　“我？我想……我想成为一个扬名万世的国王！！”少年的声音柔弱，语气中夹杂着天真与幻想。

　　　　弟弟的幻想，倾听的刹那，陆右却仿佛感觉到自己的内心，自己的周围似乎有什么东西碎裂开了，似乎有什么奇异的东西进入了自己的体内。

　　　　“哈哈哈，不愧是我的儿子，有志气！！那以后我可是国王的父亲了，哈哈哈！”

　　　　“小左，你这个笨蛋，国王哪你那么容易当嘛！”陆右有些不高兴的说道。

　　　　“可是我就是想当嘛，哥哥，不如我们一起当国王吧！！”

　　　　“不要，要当你自己当去！！我就想像爸爸一样做一个猎人就好。”

　　　　从那天开始，陆右的视力开始出现了问题，起初只是觉得外面的世界似乎看得不再那清澈，渐渐的越发的模糊，最终变为一片漆黑，一个没有了双眼的人如何做一个猎人，残酷的现实粉碎了陆右那稚嫩的内心，粉碎了最为一个正常人应有的自豪，没有了光芒的世界他只能凭借着双耳感知着外界，陆右很聪明，学什么东西都很快，在黑暗中很快的就学会了继续生活下去的方式，但是生活的范围却变得无比的狭小，在自己狭小的家中尝试着帮自己的母亲完成各种家务，反而那个曾经落在自己后面哭喊着向自己求助的弟弟，成为了父亲的得力助手，直到那一天眼睛发出了一阵刺疼！

　　　　猎户之家本就不富裕，虽然没人提起，陆右还是能够感觉得到，家境一天不如一天，仔细想想为自己的眼睛，那些日子父亲每日请医生为自己诊疗，便是大把的花费，现在眼睛开始发疼父亲又每日去山下的城里为自己寻找大夫。

　　　　“父亲今天受伤了！！”陆左做到了陆右的床头说道。

　　　　“父亲他怎么会……”

　　　　“还不是因为你！！”陆左几乎是怒吼着说道：“父亲每天为你去找大夫拿止疼药，还要回山上狩猎，过于疲劳才会射偏，才会被野猪撞伤，你却什么都不用做，每天就这样躺在床上！！等着吃，吃完睡！！”

　　　　“……”陆右感觉到自己的衣领被提起，听到了陆左的哭声。

　　　　陆左提着陆右的衣领：“要是一开始就没有你该多好？我们还能像以前那样每天宽宽松松，都是你，你看看母亲，父亲，他们总是叹气，总是说明明你那么懂事，那么聪明，为什么眼睛瞎的是你而不是我？在父亲的眼里，我不过是你的替代品！！”

　　　　是吗？或许我应当死了，对父亲对母亲，对小左来说更好啊？自己活着不过是一个负担而已，即使如此那不如死了算了。

　　　　少年永远忘不了那个傍晚，现在猜想来那天天上的云应当很多吧，多得遮住了天空，让人看不见太阳的方向。眼睛比以往的疼得多，父亲和以往那样带着药，走进了他的房间。

　　　　“爸爸！不要管我了……”

　　　　“傻孩子你在说什么？”

　　　　“小左都告诉我了……什么都告诉我，你不要在为了我每天劳累奔波了，让我死了不就好了。”

　　　　“你这个傻孩子，我怎么会抛弃你呢？”

　　　　“爸爸！”也许是太过于激动，陆右睁开了双眼顿时金光闪烁将整个房子照的通彻明亮：“杀了我吧！！”

　　　　突然间眼睛不再疼痛了，世界恢复了应有的色调，然而面前的父亲却目光呆滞的看着自己。

　　　　“我明白了！！”说着父亲出了陆右的房间，陆右惊讶的看着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世界，心中激动无比，又无法理解，瞬间已经忘了自己的父亲，然而这时自己的房间外传来了母亲的呼声：“你拿着斧头，你要干什么？”

　　　　“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这个没用的东西！！”

　　　　“你在说什么？亲爱的？”

　　　　“我说，我要杀了他！！”

　　　　“你疯了！！住手！”

　　　　“我要杀了她”

　　　　“陆庆祥！！他是你儿子！！！”

　　　　“我要杀了他！！”

　　　　陆右看着自己的母亲，冲进了自己的房屋，看见自己的双眼，先有几分惊讶，眼中流露出难以诉说的喜悦，然后立刻回过神来，转身对着走进房中目光呆滞的父亲说道：“小右，小右眼睛已经恢复了！！你不用每天为他劳苦了！！你快住手啊！”

　　　　“我要杀了他！”

　　　　“那你就先杀了我！！”

　　　　“哗！！”父亲手起刀落，将母亲在陆右的面前劈成了两半，鲜血溅满了陆右一声，陆右大声尖叫，问询敢来的陆左惊讶的看着眼前的一幕：“爸爸！你……你把妈妈！！”

　　　　“小右……”

　　　　“哥哥！你的眼睛！！”

　　　　“爸爸他疯了……爸爸他疯了……”

　　　　“哥哥！！”

　　　　这时父亲又举起了斧头，出于本能，陆右想要跑，可是双腿却早已被吓软，动荡不得，这时陆左使出全身的力气撞在父亲的身上，将父亲撞到，一把拉起了陆右的手，背着他跑出了家门，天空下起了大雨，两人一起奔跑着来到了夕日树林。

　　　　一声雷响，父亲拖着斧头走向了两个已经筋疲力尽的孩子，那一刻两个孩子感受到了那曾经听游呤诗人说过的所谓的绝望，所谓的无助。

　　　　“想要活下去！”这样的意识在真正面对着死亡席卷了陆右的浑身，父亲再次一斧挥下，这次陆左挡在了陆右的面前，一把将他推开，自己却挨了一斧头，斧头在他的背后留下了一道深深的血痕，陆右滚了两圈，惊恐的看着继续走向自己无神的父亲，手中在身边失意的摸，终于找到了一根有些坚硬的东西，这时父亲的斧头再次举起，求生的本性他抬起了手，鲜血涌出，一道巨雷，借助着雷光，陆右看见了自己手握着树桩，刺穿了父亲的喉咙，父亲手中的斧头落下，双手下垂，失去了生命。大雨一直下，陆右一个人倒在了树林之中。

　　　　算算时间应当已经到了第二天了吧？雨还在下，天色依旧那般昏暗，寒冷，恐惧，无助，绝望，席卷了这个孩子，他蜷缩成一团，发着抖，看着父亲的尸体，看着那把带血的斧头，看着陆左背后那恐怖的伤口，不知所措，只知道这样看着，这样看着……

　　　　雨下了一天，又一天，他的眼中已经已经没有了先前的那些多余的情感，残留的是对生存本身的拒绝，说来真是讽刺，当他选择死亡时，身体本身却拒绝了他的意志，当他本已经获得了新生时，无论是身还是心，都已经没有了生机。身体无比的虚弱，眼睛已经困得快要睁不开来了，突然间雨似乎为他停了，这突然而来的变化，在好奇心的促使下，他用尽最后的力量想要将眼睛睁大些，水洼中雨滴还在跳跃，他抬起了头。

　　　　木色的天空……

　　　　一把木质雨伞挡在了他的头顶，与木扇一同出现的是一个天蓝色头发的青年。

　　　　“哟！少年！！想要活下去吗？”

　　　　“……我的爸爸，妈妈都死了，我的弟弟也死了，我的家人都死了，我还怎么活下去？”陆右自己都惊讶无比，自己竟然还能说出这么多话，看着男子的双瞳，和天空一样灰蒙蒙，仿佛和自己一样充满了死气。

　　　　“那我们重新来一次，哟，少年，想要重生吗？”

　　　　重生吗？似乎没什么不好，那我还是陆右吗？看了看躺在远处陆左的尸体，啊，这世界大概本就不应该存在陆右吧？那重生也不错啊……我活着又能做什么了？若我能再活一次……或许做个王也不错啊……

　　　　“你能让我成为王吗？”

　　　　“与王相比，我更倾心于将你培养成一个神哦！”

　　　　“神……神和王比，谁比较厉害？”

　　　　“王统御的是他的子民，而神统御的是天下万物哦！”

　　　　那若是成为了神，王自然也不在话下吧，我不想成为神，只要做个王就好……

　　　　“我想要重生！”

　　　　“那你叫什么名字？”

　　　　就在这时乌云散开，刺眼的阳光从东方升起，少年的嘴角扬起了一丝微笑，太阳东升西落，这大概就是天行走的方向吧，跟着天走应当不会有什么问题吧？少年看了看自己孪生弟弟的尸体：“我叫做天行左！”微笑着看着青年与天同色此刻已经变成一片蔚蓝的双瞳说道。

　　　　“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