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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前崛起-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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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川在阿比的带领下巡视了一圈，给了一些诸如在防洪提上种点竹子之类的建议，最后告诉阿比自己准备去参加猎兽讯。这让阿比一下子紧张起来。
保护尊长的安全这是哪个时代都重视的事情。阿比准备派出四百人随王川前行。一来是保护王川的安全，二来也是准备多猎一点野兽回来。
王川道：“你们都随我去了，这些田地怎么办？春耕就不进行了？”
阿比道：“长老你有所不知，现在兽潮比往年更盛，那些食肉的动物也比往年更多，还有更多的人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也参与猎兽讯，风险比以前大多了。这些新来的人毫无规矩，四下争抢不说，那些食肉的野兽也喜欢偷袭人，专吃我们。这两年来，一年比一年凶险。我们这两年幸好有法庭约束，让太江边这些部落团结一起，互相帮忙看顾，才弄来足够肉食的，要不然恐怕光死去的人就不比往年少。就算你不来我们也得去这么多人，春耕只能延后了。”
“哦，还有这回事？看来法庭还是有些效果了啊。”王川倒是第一次注意这些消息。
河部落之前参与猎兽讯，几乎都是躲开众人，自己设几个陷阱圈了野牛就牵回部落了。和其他部落打交道不多，因而没有这些消息传回来。
森林里的部落开始猎兽讯他是知道的。这可以解释参与猎兽讯的人增加的原因。但野兽也跟着增加，难道是这几年冬天天气暖和，让这些野兽弱崽的成活率增加了？
变化无处不在，看来这些东西也要考虑到往后部落的决策中去。野兽增多对大家来说基本是好事，这样可以方便大家猎取肉食。但增加的野兽会不会深入森林觅食，从而影响部落的建设这点不能不做预防。
对于法庭的效力扩张，王川乐见其成。
王川想了想道：“你们有和其他人约定参与猎兽讯的人数吗？”
阿比道：“没有。我们只是说一起狩猎一起看守猎物，不相互伤害。”
王川道：“那你听我的，今年猎兽讯派一百人跟着他们一起出去就好了。另外派五十个人和所有的帆船跟我走，其他人留在部落春耕。食物来源还是要多渠道，不能把蛋都放一个篮子里。”
部落现在还基本没有家禽，除了小鹰，这家伙还是公的。好在大家摸过鸟蛋，知道蛋是什么。
阿比费力理解了王川的后半句话，对他的前半句却不怎么理解了。这个时候冰化了，不合适冬捞，水又冷，鱼基本都在水底，这个时候要帆船做什么？
王川摊开地图道：“这里太江往上，到你们掳掠奴隶的地方，那里是浅水的大泽吧？夷人说过，兽潮从南而来，基本是从这些地方过来的。我们为何不能在水里猎杀这些野兽？这些地方离这里大约三百公里，比猎兽讯的地方远些，不过这个时候风向转南，我们过去的时候顺风，回来的时候顺水。来回快则三四天，慢则五六天，都比你们在陆地上的速度快。你们来回跑一趟，我们基本可以跑三四趟了。而且我们这样一来基本可以避开和别人的冲突。肉食动物什么的，在过河的时候也就是一盘菜。”
这个时代的人见识有局限性。在太江边这些人的认知里，兽潮就是从一个未知的地方过来的，春来北往，秋至南行，给他们送来无数的食物。至于兽群为何会这样，或者有人问过，但他们并没有深究。
他们自然不会想到这些野兽是过太江对面过来的。当然也想不到可以在水里猎杀它们。
当然，他们就算想到了，之前没有适合的船只，这也只是空想而已。
王川之前没有把注意力放在这边，因而没有想到这点。阿比用了三年帆船捕鱼，却是因为他们没有逆流而上，去过兽潮过江的地方，而也没有想到这点。
王川如此讲解了一番，这让阿比等人听得目瞪口呆。猎兽讯还可以这样？帆船还有这种用途？要是这样的话，那一个猎兽讯下来，他们岂不是可以弄多平时多几倍甚至几十倍的肉食？
阿比哆嗦着道：“川，川长老，那，那为何只去五十人？我们全都坐船去，把所有野兽都弄回来。春耕不种了。”
王川道：“这就糊涂了不是？全都坐船去了，猎物放哪？肉再多，我们没有盐去腌制，能放几天？你这边准备的盐够么？而且我们把这些猎物全弄回来了，怎么吃得完？吃不完留着有什么用？刚说了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这就不要春耕了，你这脑子实在……何况我说的是一个设想，还没有去验证呢，所以你还是得派人去正常猎兽讯，万一我想得是错的，那今年大家就饿肚子啦？”
阿比被王川训了一顿，只剩呵呵傻笑。王川见他的智商可能还没有回来，索性站了出来发号施令，让人检查修葺船只，准备猎兽讯和捕鱼工具，准备食盐干粮，同时派人前往河部落，告诉他们这边的情况，让他们多送些盐过来。
太江的流凌是史前特有的现象，后世天气暖和，几乎见不到。但太江的流凌和太河的也不一样。因为太江没有低纬度向高纬度流动的情况，因而这些冰块会在短短几天里消融在江水里。那个时候，扬帆西进基本就没什么问题了。
第284章 踏上征途
风帆部这里有三艘龙王号大小的帆船。这种帆船被王川后面命名为青鱼级，除了最早那艘被命名为龙王号之外，其余都被命名为青鱼一号到几号。此外，
鲤鱼级的船这里也有五六艘。
这些船都被拖上了岸，留在棚子里过冬，正好方便检修。
王川出来的时候说要去昊兴部看看。检修船和等流凌结束的空挡里，他就去昊兴部看了一下。
昊兴部在风帆部下游两日路程之外。是太江原来几个部落的中心部落。从风帆部往东走，会经过鱼人氏的旧址。他们一行在鱼人氏旧址附近宿营了一夜，王川顺便去看了看这个原来在太江边最狂妄也是被灭的最憋屈的部落。
没有断壁残垣，只有几个残破的洞穴不时有狐鼠出没。此外，什么都看不出来……
现在据说有千人以上的昊兴部，王川看了之后也很是失望。
他们也开始耕种了，但烧荒的范围有点大，昊兴部落十公里外几乎都被烧成了白地。如果在青草长出来之前有洪水，估计江边会多很多滩涂。
奎拓的傲气也早就没有了，见到壮牛和阿比的红披风，远远就从自己的部落迎了出来，满脸堆笑。看到王川和小象出现在队伍里之后，直接就跪下了，满脸的惶恐之色，唯恐王川问他旧事。
河部落的历法有所普及，现在昊兴的集市统一定在每旬逢一举行。太江边部落离得近，这倒是方便他们之间的物资交流。今天不是集日，这里没什么外人。
昊兴部落所在，是江岸边较高的一个山地。他们还是穴居为主，几个比较像样的建筑是河部落工程输出帮忙建的木愣子房。但他们自己已经开始学着河部落房子的样子自己建房了。原本河部落建设的一排房屋之间是有空隙的，这样可以防火和采光。但现在房子空隙被搭上了棚子。
他们还另外有用木头和石头建的房子。木头的房子有的打桩拼着篱笆建的，有的是依树搭起棚子来的。石头房子有泥浆的痕迹，但那歪歪斜斜的墙让王川愣是不敢走去，唯恐进去后墙倒了被埋里面。
这些房子普遍较矮，几乎没有超过两米的，房子的屋顶基本都草和泥巴胡乱糊起来的。
这些房子都很有旧时代的风格，只是漏水漏风什么的怕是不能避免。
没有经过血的教训，他们是不知道河部落各种建筑要求的好处的。这个时候建的房子，自然是怎么省事怎么来。
看到奎拓自信的笑容和昊兴部在那些低矮的棚子里烧火的人，王川只想回去给河部落的人多定一条规矩：以后河部落的人不能进入其他部落自己建的房子。就算进去也不能在这些房子里过夜。这条规矩最好执行十年。
看完昊兴的房子，王川也大概知道其他部落的建筑风格大概是什么样子的了。当面指出人家的不足是不好的，王川看完大赞了一番昊兴部落的人口，地貌丰美。从昊兴部落出来，却立刻对阿比等人要求，以后部落谁要是敢把房屋弄成昊兴部落这样，统统抽鞭子。
至于改正他们建筑思想的事情，王川准备回去教他们的孩子。
回到风帆部的时候，太江上的浮冰基本消失了。江水开始上涨，江边的草色可以遥看。兽潮估计不久就要来了，要猎兽讯还可以等几天出发，但王川他们不知道野兽具体的渡河地点，因而决定早些出发。
船只检修完毕，工具食物食盐都搬上船，人员就绪，大家准备等王川上船出发的时候，却出现了一个小小的问题。
小象不愿意留在风帆部，拉着王川不给走。
这是让人哭笑不得的情况。小象和王川一起生活了近五年，只分开过少数几次。在河部落的时候分开还好些，那里有小象熟悉的人。但在风帆部落，大家都熟悉小象，但小象熟悉的人几乎没有。小象现在算是半大个头，体重有四五吨，青鱼级的船勉强能载它，但那也几乎到了船的最大载重了。小象转个身估计就会翻船。所以让它上船是不可能的了。
出了小象除外，几乎已经成年的小犀牛体重还要大些，这就真连载都没法载了。小象要走，小犀牛也跟着，这该怎么办？
小鹰就没这些问题了，它才不问去哪呢，只要王川出门，不管行船，骑象还是走路，都别想甩开它。它本来已经站在帆船的桅杆上等着出发了，见到小象拉着王川，张开翅膀滑翔过来，抬头对着小象咕嘟了好几声表示不满。
阿比道：“川长老，要不你就留下吧，这事我去行了。”
王川道：“我去呢，除了更好应付水里猎兽的风险外，还想看看那些地方的地形，回头心里有底。有些事情你们都没有经历过，万一哪里出了差错，或者走错了路，这能不能回来都不知道的事……这样吧，我和壮牛在岸边骑行，你们在江里行船。我们分头并进。夜晚就在岸边停下宿营。”
事情到了这个份上，王川不去那是不可能的了，小象要去，那就带上吧。小象可以以十公里的时速长途慢跑，基本上跟得上船队，就是晚上不能前进而已。小犀牛可以傻跑一天，速度更加不慢。带上它们问题不大。自己不再是前几年的弱鸡了，身边还有壮牛，天下大可去得，没什么好怕的。
方案更改，王川和壮牛另外准备了几套武器干粮绑在小象和小犀牛身上，以备不时之需。
王川和壮牛用得都是部落最强的大弓。此外，两人都会在身上挂一把三矢的手弩，随身带一把匕首。他们每人各带了三壶六十支箭。壮牛带上了两把斧子和一杆长矛，王川带的是两把刀和一杆长矛。此外医药，靴子，皮甲，火种，食盐等各有备用，小象和小犀牛身上披了皮甲，解下来就是帐篷。这种装备的情况下，外出就和旅游差不多了。
阿比另外准备了十人在陆上跟随王川。这十人路上跟着跑一天是不可能了，他们可以跑半天后上船休息，换其他人下来。这就当是长途拉练了。
准备妥当，水路两边同时出发，照应而行。
第285章 无尽大泽
太江边林木稀疏，土地平坦。一年两次大规模的猎兽讯也从东向西踩踏了一条宽敞的通道出来。如今春色点点，日光融融。让小象慢跑起来后，小象越跑越兴奋，仰着鼻子一路往前冲，跑得欢快无比。
为了方便坐骑，王川在小象背上绑了一个摩托车座椅一样的小皮鞍。皮鞍用几层结实的牛皮包裹着松软的兽毛做成，和后世的摩托车座椅也差不了多少。这一通小跑，一边是莽莽江水，一边是不时掠过的林木，让王川找到了几分在后世骑车春游的感觉。
小犀牛顶着铁盾，也轰轰的跟在旁边。壮牛也坐着同样的座椅，一路上他还不时把长矛或者斧子拿到手里，哇哇虚砍一阵。因为王川说，要是这样冲阵，可以轻易斩杀无数敌人，他早已在心里想过无数次了，但这几年部落基本太平无事，王川这些战略他只能在脑海里想想而已。
地上两兽奔走，小鹰却飞上了天际。对于它来说，小象除非用力狂奔，要不然那速度还是龟爬。它时左时右出现在王川头顶，有时候出现在江上，有时候飞入远处的森林。有时候还低飞一会在小象脑袋上引路。或者啾啾调戏一下小犀牛停到小犀牛的顶着的铁盾上去。无聊的像一只兔子在陪乌龟跑步一般。
这可苦了跟着王川等人的十人了。河部落训练过长途奔袭，轻装慢跑从部落到羊家集也试过，一上午跑三十公里问题不大。
小象刚开始还是慢跑，他们还算轻松。后面跑开之后，他们就得全速才能跟得上了。全速就不能持久了，跟了几公里就跟不上了。不得已，他们只好叫停江里的一艘船，把他们拉到前面去堵王川和壮牛。
王川被拦下，觉得部落现在没有马实在是一件不方便的事情。要是有马又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虽然养象也可以解决一部分这种问题，但象这种生物食量太大，生长周期也太长，养得少了也不能解决问题，养多了那估计能把部落吃垮了。所以王川觉得还是早点找到马比较好。
王川和小象都跑得兴起，都不愿意停下来，于是他对众人道：“这一段路没什么危险的，你们在船上跟着就好了。我和壮百夫长一起你们不用担心。”
众人无奈，只好将船尽量贴着江边走，随时让人盯着岸边。
王川和壮牛去了负担，跑得更加欢快了。只用了两个多小时就经过了古鱼部落。一路西行，不过两天的时间就到了众人猎兽讯的地方。
这一带和后世非洲的稀树草原一般，土地平坦，树木不多。这是树木常年被路过的野兽啃食，难于成材的缘故。但富足的兽肥和充沛的水源让这里的花草得到了很好的滋养，别处只有斑点的草色，这里已经密密麻麻了，虽然现在刚刚露头，但相信要不了几天，这些青草就会长成一片。
王川到了这里的时候，兽潮还没有来到，这里一片安静，只是偶有鸟雀在远处飞翔。
沿着江边再往前走，江水的方向转向西南。这一路几乎都是类似的稀树草原的情景。这也告诉王川，兽潮是在前面某处过江，然后沿着江岸从西南往东北方向走的。
走到了这片土地上，小象和小犀牛显然都很喜欢这里。它们连着跑了两天也许是累了，到了这里就放慢了脚步。有时候，王川也由得小象带着小犀牛在稀林里徉徜，看它自己闻闻花蕾，或者拔一点嫩草尝尝。
这样慢慢又走了两日，这一天忽然前面的江水从视野中扩散开去，无数水泽出现在眼前，前路再难行走。江岸的远处，倒是出现了山川和密林。
原来这一带江面已经扩到无边的境地。这里已经是水泽的边缘了。
船里的人上岸来汇报道：“川长老，这一带已经过了我们来捉奴隶的地方了，再往前我们就不知道是什么地方了。”
王川道：“我们不往前走了，这些地方应该就是我们的目的地。我们找个地方扎营安顿小象它们。兽潮应该就是从这里过河的。”
壮牛道：“这里这么大，它们是从哪里过来的？”
王川道：“我们走的这片稀林是它们迁徙造成的。这里已经是尽头了，说明它们不是从我们这里过河的，就是在我们身后的什么地方，看哪里水浅就行。”
壮牛道：“那我们在岸边等它们来就行了。”
王川道：“这样也行，但我想进里面看看。”
这个水泽里几乎有无尽的物产。要是后期部落能用得上，这就是一笔宝贵的财富，养活十万人估计都是轻轻松松的。来了不了解一下实在可惜了。
众人停船走到了不远的山川前，在山脚找了一个地方，砍树立了个小寨子。王川让人在营寨里看管小象和小犀牛，自己则上了船，去查看这个水泽。
水泽烟波淼淼，新生的芦苇水草遍地都是，深入其中，很容易就会发现四下茫茫一片，难分方位。王川让人一路走一路插杆子标记。一来测试水深，一来标记方向。
水泽里物产确实丰富，随手一网下去，大虾大蟹不少，鱼的种类更是让人眼花缭乱。湿地里的藜蒿，菰笋也到处都是。
王川带着人往回走了一段，然后掉头往南，居然遇到了无数南归的大雁。这些大雁不排人字，全都排成了弯弯曲曲的一字，而且队伍的跨度都有好几百米长。它们来了一拨又拨，一点不惧众人的帆船，纷纷在旁边落下，开始在水面上觅食。
河部落的人去年被另一些鸟祸害的不轻，对这些鸟类有些潜在恨意，于是纷纷开弓或者撒网，将在帆船附近的大雁全都变成了猎物。小鹰更是凶狠，它冲上云霄，直接飞入那些大雁的队伍里，用宽大的翅膀扇，用嘴啄，用爪子抓，将一条条队伍弄得零零散散，然后才抓着一两只可怜的大雁回来找王川邀功。
当天空的羽毛飘落，船队再向南走了一段，前面有船差点陷进淤泥里了，原来船队遇到了一处很浅的地方。
王川正要让人绕开这个地方，忽然有轰隆隆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小鹰又飞上了天际，因为远处的天空出现了无数盘旋的鹰鹞。随着鹰鹞的靠近，轰隆隆的声音也变得清晰起来。里面有水花的哗啦声，野兽的长鸣声、嘶吼声、惨叫声、碰撞声等等。
声音传来的方向，一股黑色的浪潮推着浪花汹涌而来。
迁徙的兽潮，来了。
第286章 无尽兽潮
河部落的人基本都见过自己驱赶的兽潮，但这等声势的兽潮却没人见过。就算是参加过猎兽讯的人，也被这声势惊着了。
王川知道这是兽潮的先头部落。一般过河时候都是最强壮的野兽走在前面的，这场景自然不是陆上兽潮分散的样子可比的。
随着兽潮走近，大家果然能看到走到前面的都是大犀牛，大野牛，角鹿，大獏兽等大型动物。而随着这些野兽走来，看似平静的水面也有水纹滚动。潜伏在水里的鳄鱼，巨蛇等纷纷露出身形，避让这一波先头部队。
王川发出指令：“左满帆，绕开这里，我们只猎杀后面的野兽。”
先头部队气势汹汹，还是不要招惹的好。他坐的帆船打头，先划着弧线避开了兽潮的先头部队。后面的帆船一一跟随。
众人都非常听从指挥，但小鹰却没有听王川的，它一个展翅疾飞，猛然窜上了天空，和那些鹰鹞厮杀去了。
小鹰是天空之王。它不能容忍自己头上的天空出现其他鸟类。特别是同类的捕食者。
满天等着食腐鹞鹰划着圈子，互不干涉，在食物足够的情况下，它们才懒得理会身边有多少同类呢。但小鹰冲上来了，情况就发生了大变。
小鹰的食物从没有发生过短缺，而且它几乎不吃王川等几个熟人喂食以外的食物。就算是野兽它也要抓回去，等王川割开了给它喂食。它在意的是尊严。它的目的也是驱赶而不是和它们抢食。
作为大型鹰类，和其他鹰鹞比起来，小鹰在速度上的优势并不明显。但小鹰明显的优势是，它翅膀巨大，喙坚爪利。在空中扇上几下翅膀，其他的小型鹰鹞几乎就会翻好几个跟斗。要是敢正面和小鹰对上，被它啄上一口，不管什么鹰种，几乎都只有从天上往下掉这一种可能。
因而小鹰一上天，原本不停绕圈的鹰鹞就惨叫连连，四下逃散。
壮牛等人抬头看了一会，道：“要不要把它叫回来？”
王川见小鹰在天上所向无敌，笑道：“算了，难得出来一趟，让它闹去吧。”
船队绕开，移到这些兽潮行进的线路之外，看到的景象变得又不一样。
兽潮并非直线前行，它们似乎有自己的路径，在水里走一段之后就会踏上一个草甸，转向另一个方向。
兽潮的先头部落轰隆隆往前，如同重装的队伍一般，几乎无惧任何危险。河里有饿得干瘦的鳄鱼扑出来，咬住了咬住了一头大公牛的身子，那大公牛立刻将身体向旁边的犀牛撞了过去。鳄鱼被挤落水里，接着就被后面的无数大脚踩过，水底开始泛红。这鳄鱼显然凶多吉少了。
水桶粗的蟒蛇，王川以前只在媒体上见过。但这里王川就在一个草甸里看到了四五条之多。面对兽潮的先头部队，众蛇纷纷逃窜。但有一只特别大的蟒蛇，被角鹿踩了一脚，它回头对着角鹿张开血盆大嘴，发出了两下嘶嘶声。王川觉得角鹿该道歉了。但能行走在先头部队的角鹿显然没有道歉的觉悟。它对着挡道的巨蛇低头就顶。
不能不说角鹿的角很大很威风，但它这个行为犯了一个大错。它低头之际，巨蛇忽然窜了起来，沿着角鹿的脖颈窜上了它的身体，而后立刻卷成了一个蛇团，开始了死亡绞杀。
它们的战斗显然把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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