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侠之父-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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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浩然呆滞怔忪了足足十几分钟，再出门时，腰身突然佝偻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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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396　教什么授


　　“铮哥哥，你真去传媒大学任教了？”谈薇的电话，惊喜、骄傲溢于言表。↖↖，

　　“低调。代两节课而已。”

　　“啧啧，大魔王，你这头一节课实在是太精彩了！经此一课，你在本女侠心目中的地位，再次飙升10个百分点！不行，不能再涨了，再涨就触发红色警戒线了！”林小璐的信息里，一如既往，各种乱七八糟的动态图，看起来相当费神。

　　“矜持。这还只是开始。”

　　“邓铮哥哥，祝贺你。我会向你学习的。”和琪也打来电话，语气很认真道。

　　“加油。我看好你哦。”

　　“嗯，武侠是什么？感觉，你讲来讲去等于没讲。”贝格格懒洋洋的，也来了条短消息，然而内容看起来却不怎么让人愉悦。

　　“……胡扯！不看武侠的人没有发言权。”

　　成为传媒大学的客座教授，毕竟是件大事。身边亲朋好友几乎悉数来询、来贺，邓铮好一通忙碌，才算应付过了第一轮狂轰乱炸。

　　想了想，索性调了静音，整个这一日余下的时间，都窝在书房里看书，备课。毕竟，因为要赶时间，这一周四节大课的频率，也是直逼专业课的存在，并不是那么简单搞定的。

　　晚上21点，夏刚买来了套餐，邓铮伸着懒腰从书房出来，就感觉到他往日岩石般雕刻的黝黑脸庞上，泛着红意，喜滋滋的。

　　“高兴什么，说出来同乐一下？”

　　邓铮埋头扒拉着饭，打趣道。

　　夏刚就搓手：“为先生你高兴。你是大学教授了。”

　　邓铮就笑，本想说这充其量只是个荣誉，确实值得高兴。但也不至于这样啊？我年度作家权势榜上版税过亿，也没见你黑脸透红啊？不过转念一想，夏刚、夏小锐这兄妹俩武行出身，打小读书比较少，可能心里对这种教授、博士什么的，远比其他职业更加不明觉厉、心向往之吧？

　　挑着最喜欢吃的青豆嘎嘣着。嘴里笑道：“甭羡慕。我瞧了，小蒙子将来必成大器，大学教授什么的，只是起步。”

　　小蒙子叫夏蒙，是夏刚的两岁儿子。

　　夏刚现在最服他信他，听他这么一说，顿时喜得岩石脸都漾成十八褶子肉包馍了。

　　饭后，出去散步了半小时，回来就有些累了。拿起手机往沙发上一靠，挑着信息随意回复了几条，然后便接到了姜妃的电话。

　　“姜妃同学，老师我今天必须要批评你。严厉地批评。”

　　“老师您先别忙着批评，快上网看看吧。看来您教书育人是碍着某些人的眼了，正在说三道四煽风点火呢。形势并不十分妙。”

　　听姜妃语气急切，不像是开玩笑，邓铮挂了电话。迅速打开电脑。

　　然后就发现，最一开始消息曝光的时候。好多金梁粉、武侠迷都是特别兴奋，有祝贺的，有敬佩的，其他很多路人也纷纷表示了这消息劲爆。尤其是他在课堂上讲的那些被部分同学摘录下来内容，引发了很多人的强烈共鸣，众多武侠爱好者争相转发。不仅不存在什么质疑、过激言论，还广受好评，引得很多路人转粉！

　　但是就在傍晚时分，网络上的风向骤然变了，起因就是一些颇有影响力的媒体、文化人先后发出了强烈质疑。

　　国内日报行业十强。看事物一向角度独特，喜欢特立独行的，在报社官网上发表专栏评论文章。

　　要说这家报社跟邓铮的关系，既不亲近，也无宿怨，曾经很多次赞过他，但也没少批评质疑过，总体还算持中。

　　这篇专栏文章的作者，是现在职的岭南大学教授贾建华，在文化评论与审美方面具有相当高的学术水准，至于跟那位司浩然有没有故交，暂且不得而知。

　　他在这篇措辞强烈的文章中称：知名武侠作者金梁被聘为传媒大学客座教授的事情，今日引起了社会各界的广泛讨论。传媒大学作为国家级重点高校，世界五大传媒专业性院校之一，居然聘请了这样一位“无广泛影响、无职称级别、无学术造诣”的三无人员任教，是与时俱进、锐意创新？还是哗众取宠，不负责任？

　　他还称，按照他在岭南大学多年的经验，在这种级别的重点高校里任职兼职教授、客座教授，属于高层次人才，一般需具有教授、研究员等正高级别的专业技术职务，并且在该学术领域内具有较高的学术造诣、一定的知名度和较为广泛的影响，而金梁的学历和任职经历并不能符合上述要求。

　　最后，他要求传媒大学公开聘任金梁为本校客座教授的决策程序和客座教授聘任的制度办法，并就该制度办法的制定程序、生效时间等做出说明，同时要求传媒大学文法学部就金梁担任客座教授所从事的工作做出详细说明。

　　而在这之前，虽然同为“教授”，但他将“不与金梁共列”！

　　如果说这位贾建华教授尚算就事论事，传媒大学和邓铮一起怼的话，紧随其后，国内著名科幻家、杂志总编容茂实，这个跟邓铮八竿子打不着，从无任何交集的人，突然也蹦了出来，直接在自己的微博账号上开喷，矛头直指邓铮：

　　“支持贾建华教授。近些年来，文学圈、学术界浮躁讨巧的风气日盛，言必讲捷径，论必谈变通，各种务虚不务实，不过终究是也是一种新尝试，倒也忍了。然而今天的事情，本人实在看不下去了。我家中兄长教了十六年的书，从代课老师，到担任讲师，副教授，循序渐进，不断积累经验，教学水平不断累积，去年才评上正教授职称！这一步，扎扎实实、风风雨雨走了十五年才走到！所以我无法接受，这个金梁他凭什么一步登天？凭经验？忽略不计。凭学历？完全不达标。凭资历？差了十万八千里。他甚至根本就不是教育系统的人！这件事，就跟一个从未摸过菜刀的撑杆跳选手，突然被选为了五星酒店的主厨一样，无比的诡异可笑！简直比我的系列还要诡异！沐猴而冠，不知所谓！”

　　这两人、一刊，都是较有影响力的，这一下言之凿凿的发话，顿时掀起了轩然大波，尤其是在非粉丝中间：

　　“咦，这么一说，是有些夸张啊。毕竟是教授，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当的吧？”

　　“岂止是夸张，简直就必有猫腻！我们化工老师号称学霸，32岁才评上，哪有这么容易的？！”

　　“我就说嘛，这金梁一个体育本科生，他要是能当教授？我就拿国家文学奖了！”

　　“传媒大学这是在玩火啊，这么下去，亚洲传媒院校老大的地位迟早不保，白白便宜了小日本的呀买碟一库一库大学！”

　　“可是我看网上流传出来的部分讲课摘录，说的很不错啊，起码在培养学生兴趣方面很见功力，我看了之后甚至都产生了浓厚的对武侠的兴趣。”

　　“切！这有何难，你去网上下载两盘传销课的课程讲义，自学之后，保准比他还会煽动情绪，分分钟能把学生带动得跟打鸡血一样嗷嗷直叫！何况他还有作家光环加持？”

　　“这么说，他还真不靠谱？”

　　“现在问题不是他靠不靠谱的事！是他从各方面来说，根本就不符合这个当教授的基准入门资格！”

　　好在，就在各种质疑之声开始沸腾之际，传媒大学果断在官网发布了公告，针对贾建华的几个质疑点，贴出学校相关红头文件内容，并做了详细补充说明。

　　原来，客座教授与荣誉教授、名誉教授性质一样，是一个荣誉称号。

　　但不同的是，荣誉教授只有名誉没有义务，只需要“授予”称号就行了，一所大学授予某人这一称号以后，这个人可以永生不再去那所大学，而客座教授是有义务的，要为对方做事，通常是做报告，或者是合作研究，或者是开一门课，因此需要资格审批。

　　不过，国家对客座教授的资格尚无统一规定，只是各校自己单独有规定。相对一流的严肃大学，像水木、首都，还有贾建华的岭南大学等，一般都会要求对方首先要有教授职称，因此像邓铮这样只是名人肯定不能被聘请，对方仅仅是副教授，或者讲师，也不能聘，甚至还要有二人以上的本校正式教授推荐等等。最后，要签订合同，签订合同以后发给证书。

　　至于不严肃的大学，客座教授一般对学术水平要求可自由放松，比如有的商学院聘请公司的ceo来担任客座教授，行政学院聘请政府高级公务员担任客座教授。有的高校里一个学院就有好几十位客座教授，比正式员工还多。

　　放在传媒大学这里，传大虽然是绝对的一流大学，文学院在邹翁的带领下也向以严肃著称，整个文学相关专业的水准在国内所有学校里也能稳居前十，但是作为传媒专业性院校，它又是很特殊的，因为有大量影视表演、广告歌唱等招牌专业，这种专业让有丰富经验的明星歌星主持人来讲，远比一般教授讲师效果好得多，所以，传媒大学在这方面的规定，相较于其他同级别的严肃大学，是比较灵活的。

　　因此，根据公告中专门帖出的红头文件内容，一共三点要求。

　　邓铮不仅完全符合，还绰绰有余！u

　　

章397　武侠之毒，不啻饮鸩


　　也就是说，那位贾建华教授太想当然了，以为自己岭南大学的客座教授准入条件必须是教授职称，传媒大学作为同档的学校就应该也是，结果犯了经验主义、教条主义的错误。…≦，

　　更遑论，公告最后还特意指明，金梁的这个客座教授，是邹翁亲自提名的！

　　这个公告一出，脸打得那叫一个啪啪脆响。不过网友们也都是识好赖的，觉察到贾建华并不像是夹带私货故意找茬，于是一溜烟的把气撒在了那位容茂实的身上。

　　“不了解科幻，看微博认证好像很牛逼的样子，这人放在武侠圈子里，大概属于什么水平的？”

　　“科幻圈的顶级大神，老前辈，不次于‘科幻三王’，不过论及知名度和综合影响力，跟金梁有距离。类比的话，穷人版金梁。”

　　“扯淡，跟别人没看过科幻似的，这货资格是老，但志大才疏，个人作品影响力有限，也就占了个先。在科幻界的综合排位每况愈下，现在不仅落后‘三王’一个身位，连迷你罗、大侄子这些后起之秀都快压不住了。要不是他手里握有杂志社，哪还轮得到他在这里逼逼？个人觉得，赤贫版比较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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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货早不写书了，现在就一商人，还有脸跟金梁比？也就个破产版合琴生！”

　　“妈蛋，还以为科幻真神呢，敢情又一个抱大腿蹭话题的！”

　　传媒大学官网的这篇详实细致的公告，可以说是一场及时雨。瞬间浇熄了对于他个人资历资格的质疑。

　　然而，正是这种官方性质的强势力挺。也大大触动了某些人的神经，引发了更加广泛猛烈的反对之音。而这次的反对。非是来自教育界，而是文学界，尤其是传统文学界。

　　以前没把你当回事，那是因为像你这类娱乐、畅销基本都是昙花一现，根本不值得花功夫批评讨论，现在捣腾得浪花再大，也必将跟今冬流行的衣裳款式一样，明冬就只能“扔了可惜穿着傻逼”，屁都不是。换句话说。这类讨巧的趣味性文字完全没有任何生命力，必将无声淹没在文学史的滚滚长河中，连个浪花都不会剩下，何必非那劲头？

　　但现在你这是要干嘛？！

　　在文学专业国内排名前十的院校里，你都敢专门开课了都？

　　还“武侠文化赏析”，武侠哪里来的文化？谁给你的胆子？

　　简直是胆大包天！小小武侠，也妄想在文学的恢弘殿堂里著书立说，登堂入室？！真是其心可诛！

　　如果说之前烨村跟邓铮的那场纷争更像是书生意气个人私怨，只是因为俩人的身份稍微牵扯到严肃文学跟武侠之争。核心作家圈子里的人充其量抱着居高临下看玩乐的姿态来看待的话，那么现在，邓铮这俨然是要为武侠“立说”的举动，而且一副“貌似背后有人”的姿态。顿时让很多严肃文学圈的大佬们坐不住了。

　　邓铮心里也冤啊，谁他么有空搭理你们这些人，谁他么管你们认同不认同爱看不爱看。谁他么感兴趣文学史还是文化史，武侠就是武侠。它就在这里，它就融在中华民族的骨子里。你们他么爱谁谁？！

　　不过话说回来，冤有头债有主，哥们儿这只是代课，从开课到取名，全是别人……那个高远老师干的，跟我一毛钱干系也没有啊？

　　但是别人可不管这个，就感觉被捋了虎须，被严重冒犯，斗争矛头直指他和武侠。实际上，这门课要真还是高远老师来讲，带着大家分享回顾些读武侠的感悟感怀，根本没有人会太在意，但谁让他身份敏感，如今是武侠的头号扛鼎人物？谁让他第一节课有感而发的内容惊心动魄，格局极大，让人觉得包藏野心呢？！

　　头一位站出来的就很不简单，头衔就是一大串，国内著名作家、诗人、学者、文学评论家、文学史家、翻译家、艺术史家——农黎。

　　农黎现任南海省作协副主席，鼎盛时期曾在“作家权势榜”跻身前十五的大佬，不过靠的不是版税，主要是那虚无缥缈的“文学贡献值”，总之很有实力也很有影响力。

　　他以一篇，拉开了猛烈批斗的序幕：

　　“……武侠能发展至今天之盛，最重要的原因之一，便是一般民众，在受了不平衡不平等之时，满肚子填塞着不平与愤怒，却又因自身力量不足，不能反抗，不敢反抗，于是在他们的幼稚的心理上，乃悬盼着有一类‘超人’的侠客出来，来无踪，去无迹，为他们雪不平，除强暴。这完全是一种根性鄙劣的幻想！欲以这种不可能的幻想，来宽慰自己无希望的反抗心理！武侠之源，之所以崛起盛行于唐代藩镇跋扈民不聊生之时，原因正是如此。

　　武侠，使那些头脑简单的勇敢的壮年人，忘记了正当的出路，正当的奋斗，惟知沉溺于‘超人’的侠士思想之中，不仅麻醉其思想，也贻害于他们的行为与命运！

　　使大多数的民众，得了新的证据，更相信剑侠的传说，更坚决的陷入幻想的陷阱中！

　　把大多数的民众更麻醉于乌有的‘超人’的境界之中，不想去从事于正当的努力，惟知依赖着不可能的超自然力！

　　总之，一句话：使强者盲动以自戕，弱者不动以待变。

　　……这种复古而倒退的文字糟粕，极尽模式化，商业化，内容荒诞不经，夸大失实，场面血腥，宣扬暴力，与现实脱钩，窜改历史，瞎编乱造……偶尔娱读一乐便罢，绝不可以纵容其堂而皇之地进入大学课堂！绝不可放任其危害毒杀我热血、正直之中华学子！！！”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不愧是头革命年代斗争口号的文章一出，煽动性极强，很快便引起了较大的反响，尤其是一些传统人士和家长的担心。

　　“支持农黎，早感觉武侠不是个好东西了。”

　　“这种低级趣味的东西能进大学课堂？写这种低级趣味的人能做大学教授，传媒大学疯了吗？”

　　“就是，去年坐火车随便抽了本车载，结果一看就入魔完全摆脱不了，没办法偷了那本书回家一口气看完才算解脱！哈利路亚，那是我生平第一次偷东西啊！从那一天起，我就知道，这玩意儿是毒品！是钩心的魔鬼！绝对要敬而远之！”u

　　

章398　新眼旧书


　　然则，这个时候的武侠读者群，已是今非昔比，极其壮大，以金甲卫士为首的支持者们，很快便赶赴战场：

　　“看在年纪的份上，敬你一声农先生，只问一句，你这辈子有读过一本武侠小说吗？”

　　“七八个家的头衔，吓死宝宝了，不过然并卵。武侠小说就是武侠小说，看着开心看着愉悦就行，为什么非要拿严肃小说的标准来要求它？为什么非要全天下的都一样冷冰冰板着脸呢？”

　　“说武侠小说教坏人，啊呸，我看恰恰相反，就一个‘侠之大者、为国为民’，就够你们这些食古不化的家伙们追上一光年！”

　　“大叔，不知道俺们家大金梁是打脸专业户、反杀狂魔吗？司浩然不比你牛逼，现在还不是灰头土脸？前车之鉴，后车之师，混成现在这样不容易，且行且珍惜。”

　　“还省作家协会副主席呢，就不信你看过金梁的武侠小说还能写出这么灭绝天良血口喷人的屁话来？”

　　“敢不敢拿那话儿赌咒？你写这个无良文章之前，要是有认真读过半本金梁的书，劳资丰源县石湾村9组崔本青把脑袋拧下来给你当夜壶！！！”

　　虽然很多人气得浑身乱抖，很有种看自己心仪的女神被人拳打脚踢耳光扇、粗暴斥骂丑八怪的感觉，真是撕了他的心都有了，但是有斗争经验很丰富的金甲卫士们的组织疏导，都知道金梁从不喜欢网络暴力特别是骂人骂得很没水准，所以这一上来还算收束得住。

　　农黎也不是善茬，在短短半小时7万多条斥责留言面前，不仅泰山不崩于色，还继续居高临下，直接呛声道：

　　“我当然没读过这种书。但是，我没吸过毒，我就不可以反对毒品吗？我没嫖过娼，我就不可以抵制色情吗？所以同样的道理。批一批武侠小说还需要读原作吗？那是严肃所享受的待遇，对于这种不入流的文字，姑且算作文字，它还不配。真的。远远不配。”

　　如果说先前那番话算是刺骨的傲慢偏见，那么这番话就是**裸的贬低侮辱，竟把武侠小说跟毒品、色情这些类比！

　　这下任谁也忍不了啊，于是猛虎下山，火力全开。一股脑将他所有公共账号的留言版块都轰炸得体无完肤，十八辈祖宗都快被轮遍了！

　　农黎旗帜鲜明打头阵，怒批武侠小说，狠狠道出了这几年来憋在很多传统作家和其他类型作家心中的一口郁气，很多人实在是被挤得有些狠了，于是乎，蹭蹭蹭的，圈、作家圈、文化圈许多名人跟争着吃热翔一样，扑扑腾腾的往外跳，纷纷声援他：

　　“支持农主席。不可只尊娱乐。必须考虑思想性和精神价值。”

　　“一个写武侠小说的进入大学课堂？这是丢人现眼啊！”

　　“武侠小说堂而皇之成为大学课程，这不但是对我们学生不负责任，也是侮辱中国史、中国文化史、中国教育史！”

　　“这件事上，我不针对个人，我针对的是我们这些人对于这个时代的责任！好，跟我一起喊：坚决抵制金梁！”

　　当然，在这件事上，他也不乏圈、文化界的支持者，除了一些被逼入统一战线的武侠小说作者外，还有一位首都文化界赫赫有名的大儒著名史家、历史学家、首都师范大学历史系教授、“历史讲坛”常任主讲人之一的廖翎杰。

　　这位廖教授。当初在“侠之大者，为国为民”出来时就曾跟司浩然南北对峙过，这次又毅然站了出来，力挺邓铮。力挺武侠小说：

　　“……看了很多圈、作家圈朋友对武侠小说的口诛笔伐，深感疑惑、不安。感觉当前有相当多论者的理论基础是：不承认通俗小说在很多方面与严肃小说不同，不承认读者自己有辨别是非的能力，不承认读者有拒绝在阅读中接受教育的权利，不承认可以被当作纯娱乐的商品，不承认武侠小说是一种通俗小说。甚至不承认武侠小说是一种幻想小说。”

　　“这种想法是极其危险的。不管大家装睡也好，不想醒也罢，武侠小说凭借其影响力、普及度和基本造诣，早已在通俗类型小说中占据一席之地。而通俗小说，就是首要在‘核心趣味’上做文章，让喜欢这种趣味的读者能够得到精神上的极大满足。比如侦探小说可以说是为读者提供了一次复杂的智力游戏，而武侠小说显然是与人类骨子里的尚武精神相关的。”

　　“……武侠小说一味强调娱乐性，那么，思想性和精神价值呢？这是我今天看到质疑最多的一个问题。这也的确是一个应该认真回答的问题，但我觉得这个问题的核心其实是在贬低和指责武侠小说。我的意思是，这个问题一提出来，就把武侠小说置于一种被贬低和被攻击的位置上，因为这个问题预设了一个理论前提，就是将娱乐性同思想性和精神价值对立起来，仿佛这二者是你死我活、有你无我的关系，如果你强调了小说的娱乐性，就必然会损伤小说的思想性和精神价值。”

　　“我认为这个理论前提是不成立的，因为小说作为一种语言艺术，我们是无法剔除掉小说的思想性和精神价值的，问题在于，一部小说给我们传达了什么样的思想性和精神价值。而这不是由娱乐不娱乐来决定的，这是由作家的主体决定的，是由作家的世界观和人生观决定的。”

　　“一个严肃的作家，他也许根本不讲究小说的娱乐性，但也许他在小说中传达的是一种颓废的、厌世的、灰色的、负面的思想性，传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