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地枪王张绣-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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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绣听得，欢喜地叫道：“夫人。”蔡琰一把推开张绣，白了他一眼说道：“谁是你夫人。”
　　张绣嘻嘻一笑道：“方才夫人已经答应嫁给为夫了，现在还不能叫夫人么，为夫可有人证。”说完拍了拍蜷缩在自己怀中的陈瑶。
　　这时陈瑶抬起头来，说道：“蔡姐姐方才答应嫁给夫君，瑶儿也听到了。”
　　蔡琰红着脸，轻哼了一声说道：“你们夫妻二人一齐作弄琰的。”
　　张绣见得，又一把将蔡琰抱住，说道：“我张绣今日当天发誓，今生永不辜负陈瑶而蔡琰两位夫人，若为此誓，当万箭穿心而死。”
　　蔡琰听得反抱着张绣说道：“夫君莫要如此。”
　　张绣在蔡琰的小脸上轻啄了一口，笑道：“为夫只要说到做到，上天就不会惩罚为夫的了。”张绣说完，却是被蔡琰和陈瑶二女一把搂住。
　　就在张绣在马车中和二女温存一番之后，外面胡车儿则是走到马车前瓮声瓮气地说道：“回禀少主，贼人已经全数杀死，没有一个逃走。另外老主公和主母还有蔡先生他们来了。”
　　张绣听得胡车儿禀报之后，松开环抱着二女的手，小声对他们说道：“我让婶婶来照顾你们，现在为夫要去为你们报仇。”说完后面语气森然无比。
　　二女仿佛猜到张绣要去做什么，很是乖巧地点了点头。
　　张绣撩起帷幄，刚走下马车的时候就见到张济、邹氏还有蔡邕三人已经到近前，蔡邕最是急切，当先问道：“贤侄，老夫女儿和令夫人可有受到伤害？”
　　在三人急切的目光中，张绣摇了摇头，说道：“幸好绣在最后关头赶到，不然绣恐怕要悔恨终生了。如今他们受了一些惊讶，绣已然安慰一番，不过还请婶婶进去陪着她们为好。”
　　邹氏听得，点了点头，而后走进了马车。很快邹氏就下得马车，说是去准备一些东西，张绣知道邹氏是去为二女准备衣物，毕竟他们的衣裳都被杨琦撕得不成样子了。
　　胡车儿这时却是说道：“少主，胡车儿无能。保护不力，致使两位主母差点遇险，请少主责罚。”
　　这时众人也没有注意到胡车儿称呼之间的问题，张济当先说道：“这次事情跟胡车儿无关，方才为叔已经审问过杨琦的手下，此事乃是杨琦早有预谋。当日于洛阳城时见得蔡小姐相貌，已然生了贼心。却是和数十心腹扮成乱兵惊了战马，等战马拉着蔡小姐马车奔走，他好下手。但没想到瑶儿亦在车上，幸好伯渊及时赶到，不然的话……”
第一百四十四章　复仇（上）
　　说到这里张济没有再说下去，原来邹氏已经回来了，并且拉了一下张济的衣袖示意张济不要再说，并且指了指马车之内，意思很是明显。张济会意，当即住口不说。
　　张绣让邹氏先进马车之内让二女换过衣服，然后对张济小声说道：“叔父，绣想迎娶蔡小姐为妻，此事还请叔父为绣说项。”
　　张济点了点头表示知道，然后拉开蔡邕到一旁说起话来。
　　张绣又问胡车儿道：“公明可回来了？”
　　胡车儿答道：“正要向少主禀报，公明已经回来了，正在指挥着大军包围了杨琦大营。”
　　张绣点了点头说道：“很好，胡车儿，命汝在此看护好二位夫人。”
　　胡车儿大声应道：“诺。”
　　张绣立即取过虎头金枪几步跳上飒露，对几人说道：“绣有要事，先行一步。”说完一策飒露，朝来路奔去。几人当然知道张绣所谓的要事是什么，便都点了点头，示意这里他们处理即可。
　　且说张绣一路往回奔走，见到不少身无寸缕的女子倒在路边，只看到旁边破碎的衣裳，张绣便知道这些女子都是一些公卿大臣家的丫鬟。这些女子有的早已气绝身亡，不知道是被侵犯之后不堪受辱自尽而亡还是被西凉军侮辱过后杀死。但张绣不时见到一个个倒在路边的**女子，知道当时若不是自己及时赶到，恐怕此时陈瑶和蔡琰就如这些女子一般下场，想到这里张绣更是怒不可遏。
　　又走了一段路，见到一些公卿大臣的车驾，其中身后跟着不少丫鬟奴仆。一些胆小的西凉军士卒只是从后捉住一些走得较慢掉了队的丫鬟，一些胆大的直接纠集几人上前抢人。他们虽然不敢明抢一些公卿大臣的妻女，但那些丫鬟仆人自然就不在此列。公卿大臣们见到自家丫鬟仆人被抢去，亦是无奈，只得忍气吞声，毕竟董卓的淫威他们也见识过，若是得罪了这些西凉军，闹到董卓处，吃亏的总是他们。
　　张绣一路前行，见到作恶的西凉军自然不会放过，飒露直接冲过去几枪将他们结果了，有些不认得的公卿大臣见得有人竟然在杀戮西凉军，自然不敢靠近。有些认得张绣的则是小声对同伴说道：“竟然是张绣，看来李傕他们这些西凉军要倒霉了。”
　　张绣一路杀戮一路前行，很快就和徐晃汇合。此时徐晃指挥着三万余大军包围了杨琦所部的八千余人，不准任何人进出。由于徐晃包围杨琦所部人马甚久，惹来了不少人围观，一些是地位较高的公卿大臣们，如王允等人，西凉军将领见到他们也不敢太过放肆，故此他们敢驻足在这里观看。一边则是西凉军的将领，此时正和徐晃在争吵。
　　徐晃见得张绣来到，便将此事简略说了一下，无非就是李傕一系的西凉军将领要求徐晃放人。
　　张绣面如沉水，来到一众西凉军将领面前，那些将领级别并不高，见到张绣手中虎头金枪还滴着血水，手上拿着一个人头，惧于他的威名不由得都退了几步。
　　张绣一把将手上杨琦的人头扔到地上，大声喝道：“诸位，杨琦意图不轨，欲侵犯绣妻，幸好最后关头绣赶到，若非如此恐怕绣妻已遭毒手。面对袍泽之妻杨琦竟然都要如此，可谓无耻至极，此人及同行数十人已经伏诛，然未能泄我心头之愤。所谓主辱臣死，如今绣妻受辱，吾就要杨琦麾下这八千条人命来一泄我心头之愤，众将士，随我杀！”
　　张绣杀字一出，立即纵马持枪杀向包围圈内的杨琦所部，徐晃紧随其后，领着包围的大军一起杀了过去。
　　一众李傕一系将领听得，大声说道：“张绣，不可如此。”
　　不过此时张绣已经杀了出去，根本听不到他们说话了。李傕一系众将见得，互相望了一眼，继而领头一人大声喝道：“张绣意图谋反，众将士，随吾杀。”这边李傕一系众将亦率部加入了战团，不过这些将领根本就不如杨琦级别要高，他们之中顶多能领二千人，更多的只是领兵千余或是几百的小头目，所以他们加入了战团之后，张绣所部仍然处于绝对的优势之中。
　　这边的厮杀声很快就惊动了前后的军队，李傕早就知道徐晃大军包围了杨琦所部，虽然不知道张绣因何事要包围杨琦所部，但李傕知道如果张绣这次再次出兵攻击友军，那么被董卓知道他的后果就很严重，故此开始时李傕也没有在意，只派了几员低级将领去打探消息和调解一番，怎知道那边尚未传来回复的信息，喊杀声就传来了。李傕听得，立即让大军后队变前队，朝喊杀声处赶去。
　　在李傕附近的郭汜听得后边传来喊杀声，还不知为何的时候，见到李傕后队变前队朝那边赶去，便猜到出事了，亦立即指挥大军赶过去。
　　前方如此，后边也一样，在后面领兵的王方、华雄、吕布、徐荣虽然不知何事，但忽然听到喊杀声亦立即率军匆匆赶过去。
　　战场之上完全是一边倒的架势，张绣领着大军不停地朝包围圈内杨琦所部猛攻。张绣阴沉着脸，虎头金枪不断翻飞，凡是靠近他的敌军全数被一枪刺入面门将头颅捅爆，死状异常恐怖，红的白的液体溅到浑身都是，就连飒露一身紫色的毛皮也沾染了不少红白之物。
　　张绣状若疯虎的进攻，打得杨琦所部根本不敢靠近，张绣所率领的士卒同样勇猛无比。方才张绣亦说了，所谓主辱臣死。张绣平时待他们不薄，经常到军营探视士卒的生活情况，在生活得照顾上可谓如同父母一般，平时训练之时又一同与他们打闹，每次讲武都传授士卒们一些战场实用的招式，增强他们在战场上的存活率。
　　所以士卒们对于张绣都很是感激，听得张绣方才所言那事，众士卒们感同身受，全都随着张绣拼命杀戮，现在只有鲜血才能宣泄张绣心头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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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五章　复仇（下）
　　杨琦所部士卒被这群充满怒火的士卒打得节节败退，虽然他们不想死，他们也在反抗，但怎么看他们的反抗都是无力的。另外一边，徐晃则是率领小队人马敌住李傕派来的那一小批人马，不让他们靠近战团。
　　张绣这边屠戮了近半杨琦所部士卒的时候，前面两支军马同时出现，上面打着“李、郭”两支大旗，显然就是李傕和郭汜所部了。
　　李傕的部将们见得李傕率大军前来了，高声喊道：“征东将军，张绣意图谋反，请速杀之。”
　　李傕乃是聪明人，自然知道事情不可能这么简单，但有部下这一句话，就够了，立即高声喊道：“张绣意图谋反，众将士，随吾杀！”
　　李傕率所部两万精锐加入战团，这两万精锐并非飞熊军，只是寻常精锐。但多了两万人加入战团，张绣这边压力大了不少。
　　郭汜原本乃是牛辅部将，现在李傕和牛辅算是同盟，但毕竟不是一路人，所以郭汜见得混战，亦不敢轻举妄动，参与进去，只是差人快马赶往长安，向董卓报信去了。不过这里离长安有近大半日路程，恐怕报信的人去到长安，见得董卓，再回来这里恐怕混战早就结束不知多久了，故此郭汜这一着明显是多余的。
　　虽然郭汜没有率军加入战团使得事情恶化，但这种情况只持续了不到半刻钟时间形势就被打破。却是后边的王方率部来到，见到李傕率军和张绣交战，想起好友李蒙在汜水关前不明不白地战死，也不顾什么，立即挥军从后和李傕一起夹攻张绣所部。
　　这么一来，张绣所部就有点危险了，前方是李傕所部两万余人进攻，中间包围圈内杨琦所部尚有不少人未被杀死，分走了一些兵力。后边王方所部两万余人又加入了战团。左右两边一边是离远驻足观望的公卿大臣，一边是徐晃敌住的李傕部将。显然张绣所部被包围了，不过幸好两军人数相差不多，张绣尚有一战之力。
　　但王方所部加入战团，明显使得事情有点失控了，郭汜也不知道该如何做好。
　　正在郭汜一筹莫展间，后军又有变化，却是华雄所部来到了，见到李傕、王方两部人马围攻张绣，华雄想也不想立即就率军从后攻打王方所部，这么一来，事情就闹得更大了，四部人马在乱战。
　　只见张绣在中军前后冲突，李傕和王方所部无人是其对手，张绣就仿似一个风向标一般，他杀向哪边，士卒就跟随着他冲杀。加之张绣于董卓军中威名本身就大，虎牢关前又显威，出战的众将只有他一人一次击败两员敌将，使得其威名更大，如此情况下李傕和王方所部对张绣就有些害怕，如今更见得张绣勇猛无比，故此张绣领军一冲锋，就节节败退，只有两员主将亲自压阵指挥之下才能稳得住阵脚。
　　不过在华雄率军加入战团之后，情势就再次改变。张绣见得华雄率军进攻王方所部背后，立即领军猛攻王方所部，在华雄和张绣、徐晃三员大将联手前后夹击之下，王方所部差点被打得溃散。
　　张绣直接将王方所部阵势击穿，与华雄所部会合，正当两部人马准备合起来齐攻李傕所部的时候，吕布率军赶到。
　　只见吕布单人匹马冲到阵前，拦住就要交战的两军，画戟一摆怒道：“何事自相残杀？”
　　李傕当先答道：“温侯，张绣意图谋反，请温侯立即出手击杀张绣。”
　　吕布并没有听李傕的一面之词，而是望着张绣问道：“李傕所言可属实？”
　　面对吕布的问话，张绣客气地回了一礼，说道：“温侯，李傕颠倒是非黑白，他部将杨琦贼子领数十人意图侮辱绣妻，若非绣及时赶到恐怕已遭毒手。杨琦已被绣诛杀，当尚未能泄心头之愤，绣要拿杨琦所部八千人性命以泄吾恨，其立即率军来攻绣所部，后面王方又来，若非华将军出手，恐怕李傕贼子欲除去绣的阴谋就要得逞。”
　　张绣此话说完，后来到的众人都明白此事的缘由，李傕脸色一变，知道这次实在是自己一方当先挑起事端了，暗骂杨琦道：“竟然敢去摸张绣这么一只大老虎的屁股，当真不识死。自己死了不打紧，竟然要八千精锐陪葬还引起众军大战。”李傕此时已经将杨琦祖宗十八代全部问候了一遍。
　　李傕面色不停变换，这边吕布听得勃然大怒道：“贼子竟敢如此，伯渊杀得好。布平生最恨人行淫人妻女之事。”
　　见得吕布出言，李傕知道吕布今天帮定张绣了，暗中计算了一下己方人马，发现根本不是张绣、华雄、吕布三人之敌，而郭汜又只在一旁看热闹而不出手，知道今日定是讨不到好处，便说道：“此事是非黑白尚未可知，傕定当寻相国大人评理。”
　　张绣听得，傲然道：“很好，某等着。”
　　李傕怒瞪了张绣一眼之后和王方一起收拾残兵之后才匆匆往长安而去，郭汜见得，只是过来和几人打了声招呼亦离去。。
　　李傕退走之后，待得徐晃来报杨琦所部已经被屠戮干净，张绣却是平静地说道：“公明，且将这八千人的尸首堆成武军。”
　　徐晃听得，大惊道：“堆成武军？”见到张绣平静地点了点头，徐晃一咬牙，说道：“主公，主母几乎落于贼子之手，吾等众将士亦知主公愤怒，然堆成武军恐怕会对主公名声大损，还请主公三思。”
　　张绣说道：“无妨，且在武军前立下一牌，上书淫人妻女者就此下场。再传令众军，日后若遇到*掳掠之人，无论何人，身份背景如何，当杀无赦。”
　　徐晃听得张绣的话，知道他心意已决，只得大声应道：“诺。”
　　这时张绣又转过头对吕布说道：“此次绣多谢温侯相助。”
　　吕布纵着赤兔走到张绣跟前说道：“换作是布，若妻妾受辱，布亦会如伯渊一般。”
　　张绣向吕布拱手一礼，吕布便亦领军先行向长安赶去。
第一百四十六章　董卓还未昏庸（上）
　　这时旁边华雄却是走了过来，张绣立即拱手道：“多谢华兄相助，不然恐怕绣大军损失惨重矣。”
　　华雄嘿嘿地笑了几声，说道：“你我兄弟，雄亦被伯渊救得性命，如果伯渊有难处，雄定当鼎立相助。”张绣听得，微笑着点了点头。
　　这时一旁方才还驻足观看的公卿大臣们见得大战已完，也匆匆散去，至于他们见到这件事之后会不会有什么新的讨论和算计什么的，张绣就不得而知了。
　　而所谓武军，又称京观，就是将敌军的尸体堆在道路两旁，盖土夯实，形成金字塔形的土堆。一般来说堆成武军多是显露军威，但张绣这里的意思则变成了震慑宵小之辈了，在武军前竖上牌子，还让士卒通传各部，当然通传的都是劣迹斑斑的部队，也就是李傕一系的西凉军了。
　　……
　　张绣让徐晃堆完武军之后寻到了张济等人，张绣见到张济之后，就被张济招了过去，只听见张济对着张绣小声说道：“伯渊所求之事伯喈先生已经答应了，只是要到得长安才好操办。”
　　张绣听完之后，喜道：“这个自然。”谢过张济之后又去见了见蔡邕，相谈一番之后张绣又换过衣服，才上了二女乘坐的马车中，此时两女已经重新换过了衣服，不过明显精神有些不好。张绣坐在马车中拥着二女，陈瑶直接将头枕在张绣的大腿上，不一会儿就沉沉睡去，张绣知道陈瑶今天经历了太多，已经很累了，见到陈瑶沉睡间还有些惊恐的样子，张绣心痛不已。
　　这边陈瑶睡着，张绣亦见到旁边的蔡琰疲惫不堪，张绣却是柔声说道：“琰儿也睡一会吧。”
　　蔡琰摇了摇头，说道：“夫君，方才琰儿已经听说了，你杀了杨琦所部八千人并堆成武军，又和李傕、王方所部混战，此事你如何向董相国交代。”
　　张绣无所谓地笑了笑，说道：“如实说就好了，如果董胖子要夺我军权，大不了就反出长安罢。”
　　蔡琰听得，惊道：“夫君，你……”
　　张绣搂住蔡琰的手紧了紧，说道：“只要你们平安，就好了，其他的事为夫自会处理。”
　　蔡琰听得，乖巧地点了点头，然后将头靠在张绣有力的臂弯上沉沉睡去了。
　　不久，胡车儿从马车的窗外叫唤张绣，张绣牵开窗上的布，朝胡车儿做了一个小声点的手势，胡车儿通过窗中望到陈瑶和蔡琰二女都睡着了，会意地点了点头，然后小声对张绣说道：“回禀少主，公明对方才一战已经统计完毕，我军损失约五千人左右。杨琦所部八千人全部被屠戮一通，李傕先行派来的三千人全数阵亡，李傕主力损失不足两千人。王方所部损失较重，约八千余人。”
　　张绣听完之后，点了点头，说道：“此事到得长安再作计较。”
　　……
　　三日后，张绣领着大军和家小终于来到长安，将大军暂时交给徐晃统领，并命其等候后边运藏书的胡轸。家小方面张济本来在长安就有别院，邹氏和陈瑶就当先回家，胡车儿则为护卫。而蔡邕由于在长安中尚未有家，故此张济陪着蔡邕先去寻一间雅致小院，蔡琰则被邹氏拉去张府做客了。
　　至于张绣，换过官服之后匆匆去到董卓府上。入到相国府，一只脚刚跨入大厅，就听到李傕的声音叫道：“左右，将谋反叛贼张绣拿下。”
　　两旁涌出无数甲士，张绣视这些甲士如无物，只是昂头问主位上的董卓道：“主公，绣对主公忠心耿耿，何故要拿绣？”
　　董卓听得，却是怒道：“张绣，汝一而再，领兵擅杀袍泽，非是谋反乃是何事？”
　　张绣听得，答道：“主公，绣冤枉，莫要听李傕小人一面之词。当日之事温侯、华将军以及一众公卿大臣都可以为绣作证，绣根本无谋反之意。”
　　董卓听得，奇道：“奉先我儿都知此事？稚然为何不说？”
　　李傕听得，急道：“主公，张绣口如簧舌，能言善辩之人，主公莫要给他说话的机会，此等谋反之人只需将他拿下格杀即可。”
　　听到董卓的问话和李傕的话，张绣知道董卓只听了李傕一面之词，恐怕连吕布也没有见过，暗笑李傕一声愚蠢之后却是说道：“李傕，究竟你是主公还是相国大人是主公，竟然擅自替主公下令，吾有罪无罪，只需寻来温侯、华将军以及一众公卿大臣一问就知。”
　　李傕听得张绣的话，急得满头大汗，这时董卓已经看出不少漏洞了，对着李傕喝问道：“稚然，你这几天一直带本相去寻乐子，本相如今却是几日未见奉先我儿，有些想念了。”说完这句之后却是吩咐部下道：“且去让奉先来见本相，另外再传华雄、王允还有李儒来见。”
　　李傕听得董卓的话，知道董卓听了张绣的话已经对自己起疑了。其实李傕做此事之前也知道风险甚大，但却是不甘心被张绣杀了部下以及兵卒之后还理亏。故此他才一回到长安立即见董卓，先带董卓去寻几天乐子，又买通董卓家的管家，让他挡住吕布，不让吕布来见董卓。然后部下打听得张绣就要进城的时候就当先向董卓告状，并要董卓不要让张绣说话，一拿下他就格杀勿论。
　　如此欺上瞒下的手段若是对住些庸主可能还可以奏效，但董卓先前虽然被权势所迷，失了不少计较，但被联军讨伐之后却是清醒了不少。早就对李傕所言起疑，故此他才没有让甲士立即对张绣下手，容许张绣说话。
　　到董卓听得张绣所言之后，已经知道李傕肯定有所隐瞒，故此要他找来吕布、华雄以及王允三人，问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叫李儒来明显是想这位智囊帮他出些主意。
　　被权势美色所迷的董卓，可能一些低劣的小花招都能将他骗过，看演义中董卓被王允他们所设计的一个低劣的小花招就骗了过去可知。但清醒的董卓还是很精明的，不然他也不可能走到今日权倾朝野，将皇帝视为傀儡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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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七章　董卓还未昏庸（下）
　　李傕这一次明显是自作聪明了，没有料到董卓此时刚刚被联军所打醒，头脑清晰无比。这是李傕自己的不甘心所致，怪不得他人。
　　很快，吕布、华雄以及王允、李儒四人先后来到，而董卓也在部下去叫四人的时候让甲士放开张绣，并让他落座坐在一旁，这么一连串的举动看得李傕面如死灰。
　　吕布四人来了，事情就简单了，董卓让吕布备说当时的情况，而后又听了华雄和王允所言，都相差不大，其中所谓差别也就是角度和时间的差别，显然王允在那里呆的时间最长，又是文人，描述得最详细。
　　事情的始末已经知道，李傕欺上瞒下的行径亦暴露出来。
　　董卓听完之后却是怒哼一声，李傕此时已经惊得浑身大汗，听得董卓怒哼，立即连滚带爬地来到厅前跪下，不停地磕头道：“请主公饶命，傕知错了……”反复不停地说着这句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