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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我为书狂-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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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罢,黄一凡便打开了一个文档,快速敲字:“大略如行云流水,初无定质,但常行于所当行,常止于所不可不止;文理自然,姿态横生……”
  这句话的意思的是,文章如云之行,水之流一样,本无一定的样式,但其或行或止都符合一定的规律。当行则行,当止则止。这样的文章才显得文理自然,姿态横生。
  散文也是如此。散文也是没有一定的样式,但没有样式不代表什么都可以写,没有样式不代表没有内在的规律。当行则行,当止则止。当散文符合这样的规律,明白云与流水的内在流动,那么,你就能写出一篇好的散文,一篇经典的散文。


第一百三十九章文以载道
  前世五千多年的学问,给了黄一凡巨大的支撑。
  哪怕黄一凡在前世只是普通作者,这个时候,亦是如文坛泰斗一般,出口成章。
  随后,黄一凡又将韩愈的“文道合一”“气盛言宜”“务去陈言”“文从字顺”……等经典散文理论复述了一遍。其实这一些,的就是写文要言之有物,不要废话。一句话得通的,尽量用一句话,不要写个几千字,就是为了表达自己心情郁闷。
  同时,黄一凡还指出。将散文称之为美文,是散文最为严重的退步。散文不是为美而写,如果仅仅只是为这。那么,散文只会是一具花瓶,散文只会是娱乐产物,那他将不是文学。哪怕这样的散文有再多的人看,也没有半分文学价值。
  当然,到这里,这可能又会攻击到络文学。不过,一码归一码。这番话是自己的,到时候如果用秋水的笔名为络文学证明,那自然可以别外一番话。
  一个多时之后,黄一凡将这一篇文章写完,并拟了一个叫做“文以载道”的名字,最后交给了计子平。
  计子平收到一看,内心又是震惊了几分。
  要知道,这一次的文章与上一次的骂文可是完全不一样。上一次的骂文只管骂,各种话也尽可以。哪怕出一两句经典句子也很正常,毕竟天马行空嘛,最能发挥文人的文笔。但是,这一次的文章回击却绝不是考验你的文笔,考验的是你真正的学识与才华。
  这也是为什么青春文学代表人物的郭城与韩进虽然他们的散文类书籍销售火爆,甚至爆了不知道多少学术大师几条街。但他们却没资格参加这样的论战,不是他们不想参加,而是他们没这个实力参加。在散文里面写一些废话的本事大家都有,但是,要对这一些理论性的散文给出自己的评价与分析,甚至是推出自己的散文理论,那就不是一般的作家可以上场了。
  但没想到,当收到黄一凡发过来的文章之后,黄一凡又再度给了计子平惊喜。
  “呵呵,光辉日报,文艺报……想用这一次的文坛理论将我们青年文艺给比下去吗?很抱歉,恐怕,这一次你们失算了。”
  青年文艺隶属于团组织,是一家很有权威的媒体报刊。不过,与青年文艺竞争的报刊也并不是没有。像光辉日报与文艺报,这两家一个是属于机关媒体报刊,另一家却属于华国作协直属机构。这一次看似一起散文理论探讨,但是,在这里面,却也藏着无数别人看不到的锋芒。
  本来计子平看到一众媒体报刊都是征对他们青年文艺,还稍稍有一些心慌。可是,待将这一篇文章看了之后,计子平却是完全放松了下来。
  “恐怕,只要将这一篇文以载道的文章发表出去,那些个家伙将要直接闭嘴吧。”
  心下恨不得当场就看到那些人哑口无言的样子,不过,文坛争斗从来就是笔上打仗,那什么别人郁闷不止的样子,估计是看不到了。只是,虽如此,计子平仍是第一时间将这一篇文章摘录到最新一期的青年报上。
  ……
  “陶教授,您这一出马,果然不同凡响。”
  “你这子,又来拍马屁。对了,青年文艺那边怎么回应?”
  “还没回应呢,估计是不敢回了。你想呀,那家伙一句形散神聚,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除了您之外,还有李启,秋时寒等知名作家学者,也都参战了。对了,还有沈君儒教授,也在媒体上发表了文章,批评了对方的形散神聚一。”
  “既然如此,那看来,这次争论就要结束了?”
  “不出意外,应该差不多结束。”
  “唉,就是太快了些,有些不过瘾。”
  “呵呵,陶教授,您这还手痒了呢。”
  “被你这子给害了,你别,很久不与他人理论,这一理论起来,还觉得蛮有趣的。好了,不跟你子聊了,我订的几份报纸送过来了,我得看看去。”
  陶元白将电话挂断,从门脚拿过邮递人员插在门缝边上的报纸。
  光辉日报,文艺报……
  一张报一张报看下去。
  今天仍然有不少评论家攻击秋水,不过,今天的攻击比较一般,没有带头人物。只是那个秋水在了一句形散神聚之后,就再也没有露面。这让陶元白感觉有些没劲,也没有成就感。这家伙写的文章也蛮有深度的,之前还想与他大战个三百回合呢。没想到,刚是反击了几句,居然连人影都找不着了。
  秋水,呵,难怪这个笔名之前从来没听过。
  想来仅仅只是做文章做得好,但上升到学术性的评论时,就歇菜了。
  将看完的报纸放下,陶元白拿起了青年报。
  青年报与青年文艺是一家,只不过一家是杂志,一家是报纸。
  当然,论学术思想,青年文艺要超过青年报。
  但青年文艺毕竟是杂志类型,一个星期才发一刊,所以不少人也会订购青年报。
  正要从头开始阅读,这时,陶元白却是看到了一个有些熟悉的名字。
  或者不算是熟悉,只不过是刚才提到。
  秋水。
  这个秋水又出现了。
  难道,这家伙开始回应了?
  正好,就看看他怎么。
  刚才还一直念叨着秋水呢,此时看到秋水的笔名,陶元白大是兴奋。
  “文以载道。”
  呵,名字取得牛叉,但这又有什么用?
  继续读下去。
  “文章如行云流水,初无定质,但常行于所当行,常止于所不可不止;文理自然,姿态横生……”
  没想到,这家伙的文言文功底这么强,随笔就能写出如此有模有样的句子出来。
  心里面滴沽了一句,只是,当陶元白试着将这一句话翻译出来之时,陶元白却是愣在了当场。
  “常行于所当行,常止于所不可不止。”
  这一句话,翻译成白话就是:当行则行,当止得止。
  散文是没有规定所谓的章法,散文是可以怎么散怎么写。但是,不管你怎么写,你都得符合内在的规律。如果没有规律,没有规则,那么,散文就不是散文,他就真的是无病呻吟。
  屈屈一句话,不但再一次强调了“形散神聚”的散文理论,更是直接就将此前陶元白所的散文并不需要中心思想,并不需要一个主题给破得干干净净。


第一百四十章背影
  心里无数波涛,此时汹涌澎湃。
  看到这样的文字,陶元白只感觉当年自己读书之时所面对的经典巨著一样。
  是的,当看到这一篇文以载道时,陶元白就是生起了读先贤大家之学一般。
  虽然,现在的陶元白已经身为一方之教授,在很多人眼里,他就是所谓的大师,他就是所谓的大家。在很多的时间里,陶元白已经忘了这种被大方之家教诲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但是,在这一刻,在这一篇文章出现,陶元白却发现,自己仍然是无比的渺。
  带有着一丝聆听大家之言的心思,陶元白继续看下去。
  散文之散,不是散之不尽,亦不是没有主题随意挥洒。真正的那些散文名家,或许不顾现有散文之章法,但其胸内早有浩然之气,直到写文章之时,一腔气血如长江之水,滚滚而出。这就是所谓的气盛言宜。
  气盛,则言之短长与声之高下者皆宜。
  这指的是作家道德修养境界到一定的地步,所以在写文,发言之时,无论用词长短或声调高下都相得益彰。这又与当行则行,当止不止不一样。因为,到了这种境界之人,已经超出了写文的范畴。
  这也是为什么,文可以明道,贯道,载道。
  读到这里,陶元白已经全身颤抖。
  文以明道,文以贯道,文以载道。这三句理论,不知道要羞辱多少将散文当作是美文的作者。
  也是到了这里,陶元白才真正的知晓,写文章真正的意义是什么。
  他不是为了攻击别人。
  他也不是为了像花瓶一样的给人观赏。
  他是让人明白道理,贯通道义,承载哲学之所在。
  “没想到,我陶元白活了60多年,也有夷笑大方之家的时候。”
  苦笑一声,陶元白给高洪打了个电话,“高洪,不要争了,我们输了。”
  ……
  与陶元白一样,当一篇文以载道现世,此前攻击过秋水的作者,全都不知道如何作声。
  还怎么作声?
  别人已经将道理得如此明白了。世间万物,本有他各自运行的道理。流水,行云都是如此。哪怕是写文章,同样要遵行一定的规则。而没有规则的写作,就像脱了缰绳的野马,没有线的风筝,没有指南针的帆船,终究要迷失方向。
  形散神聚,就是所谓的散文规则。
  当然,最让他们无语的是,那个叫秋水的到底有多大的学问呀。尼玛,此前写的“天下熙熙”也还罢了,最多认为他很有才华。但才华与学问是不一样的,才华只能写出一些经典名言句子。但学问,却能挖出世间哲理。就像散文一样,他所提出的散文应该遵循“形散神聚”一词已经够牛叉了,没想到,在形散神聚之后,又有文道合一,陈言务去,文从字顺。
  最后,尼玛,连“气盛言宜”也给拿了出来。虽然他们也感觉狗血,这完全是忽悠嘛。写文章与人的品行高尚与否有个屁的作用,写文章与胸内有没有气度有什么关系?但是,他就是的那么有道理,他就是得那么令人哑口无言,他就是得谁也反击不了。
  不过,到这里,这似乎又应证了他的“气盛言宜”之。不管什么话,不管话长短,声调怎么样。只要写作之人腹内气盛,那便可用气势压住别人。看到这里,别你没有什么话给予反击。哪怕就是有,你亦要被这一篇“文以载道”汹涌澎湃的气势给压倒。
  这已经超出了一般的文坛争斗。
  这亦让他们大开眼界,没想到,写文章到了一定的境界之时,当真可以培养出一股气势。哪怕那位秋水没有出现在他们身前,就仅仅是这一些字,但是,这一些字组成而来的文章,却是滚滚大势,压得他们丢盔弃甲,瞬间投降。
  投降,是的,难道不投降吗?
  哪怕他们知道秋水这是在忽悠,但你能写出什么文章进行反击吗?
  你能有秋水这般的学问,自己搬出一个服别人的理论吗?
  你能通过文章的气势,直接将人给压倒吗?
  不能。
  完全不能。
  不能的话,还不投降做什么。
  那个秋水这一篇文章还算是对他们手下留情了,若真是惹恼了他。凭着他写文的气势,恐怕直接就要将你骂得吐出三口老血。你以为,古之先贤那些战斗檄文是作假的。两军开战,先下战斗檄文。有大贤者写的檄文能通鬼神,借天地之势,压倒三军。这当然是有一些玄乎,但是,这一篇“文以载道”已经让这一些人胆战心惊,再也生不起反击之心却是真的。
  只是,有人就是作死。
  虽然被这一篇文以载道震得他们有一些晕忽忽的,都不知道怎么接招。但是,这一些作者几十年来养成的老子天下第一,老子又服过谁来的态度,仍是继续与秋水开战。
  当然,这个开战再也不是争论“形散神聚”,毕竟他们虽然不服,可并不笨。眼看自己这一方就已被别人打得溃不成军,还讨论个毛线的形散神聚。别讨论了,被那家伙一个气势袭来,嘿,他们都觉得秋水所的形散神聚,气盛言宜得很对。
  这会儿要反击,就反击对方不会的。
  这家伙不是理论高手吗,这家伙不是学术大师吗?
  行,大凡理论高手,大凡学术大师,学问是有的,但做起文章来,那就差强人意。这也是为什么,散文极大成者是那一些学术大师。但市场上销售最畅销者,却是那一些一线作家。你既然那么牛逼,行,那你写出一篇经典的“形散神聚”的散文出来。
  如果能写出,那我们就服你。
  如果不能写出,嘿,你之前所的“形散神聚”,我们亦可以当你是胡八道。
  他们打得好主意。且不管这个秋水写得散文好不好,文学这种东西,哪里有好与不好的法。哪怕写得有些门道,哪怕还算不错。只要他们认为写得狗屎,那么,此前秋水所的一却论点,也都将完全废除。
  当然,就算是最后对方写出了很是经典的散文,但他们同样可以不认可。只要大家全部保持不认可的态度,最多两方就是打个平手。我服不了你,你也服不了我,这也算是此次争斗最好的结局。
  可惜的是,他们打的主意却是完全失败。
  当看到这一些作者纷纷不服,逼秋水写一篇经典的散文出来时,黄一凡却是不由得乐了。
  兄台,此前你不知道我引用的那一些“形散神聚”之类的理论,那可是花了我无数功夫,用了我无数脑细胞,这才从唐宋八大家里抽出来的,又经过一翻加工包装,可谓是花了很多的心思。但是,这会儿你们居然要我写一篇经典的散文,那我就抄一篇了。
  如你们如愿:
  “我与父亲不相见已很长时间,我最不能忘记的是他的背影……”
  一篇来自前世几乎是所有国人都读过的经典散文“背影”正式刊登。


第一百四十一章有一个名字叫:父亲
  散文《背影》这一篇,可谓是前世“形散神聚”的最完美体现。
  哪怕是在初中读过一遍,几十年后再也没有看及,但是,这一篇背影,仍是深深的印在黄一凡脑海。
  回想前世,自己的父亲,不正是朱自清笔下的父亲一样吗?
  老实不善于言谈,但对于子女的关爱,却在很多行动当中每每体现。
  文章背影的就是如此,描写的都是父亲所做的细微事,但是,在这一些细微事之中,却最能体现一个父亲的伟大。
  背影全篇一共只有一千多字,黄一凡用电脑打字原本只需要二十多分钟就可以打完。只是,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还是这一篇背影太过于感人。直到将背影全文码出来时,已经过了一个多时。整理一下,将错别字改正,黄一凡发给了青年文艺的计子平。
  只是,计子平在接收了这一篇背影之后,却是没有反应。
  黄一凡有些奇怪,发了几个问号过去,“计主编,怎么了?”
  过了好一会儿,计子平这才回过信息。
  “秋水先生,刚才看了您写的这篇背影,我想起了自己的老父亲。”
  “对不起,我有些失态了。”
  “起来,我也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与父亲见面了。秋水先生,您的这篇文章写得是极好的,不过,看了您的这篇文章却让我大为羞愧。我已经交待下去了,一定会在第一时间刊登这一篇背影。不过,这几天我可能会稍稍请几天假,我得去看一下我的父亲。”
  “理当如此,没事,你去吧。”
  黄一凡心下感动。不免也想起了前世自己的父亲,不知道他现在过得怎么样?
  只是如今两人已不在同一个时空,不免让黄一凡有些伤感。
  随后,黄一凡拿起了手机,给这个世界的父亲黄远打了个电话。
  “爸。”
  来到这个世界,这具身份的父亲黄远让黄一凡感觉到有些陌生。陌生的原因一方面是黄一凡很少与黄远见面,另一方面,也一时半会没太接受。
  这倒是与母亲不一样。毕竟母亲李淑华是女性,母爱无边,又在中学那一段时间给予黄一凡无边的呵护,黄一凡心下也逐渐接受。黄远此前一直在外工作,黄一凡并没有太大的感觉。但到底这个世界,最亲的人就是父亲与母亲。心里触动,黄一凡却是想与父亲聊一聊。
  他想问一问父亲黄远过得怎么样,开店还顺利吗?
  电话接通之后,父亲黄远话并不多,只是静静听黄一凡。
  临到电话要挂了的时候,黄远才稍稍开口,“你妈想问你,在二中过得还习不习惯。你得自己多照顾自己,别与同学吵架。还有,你写稿子赚来的稿费,本来是准备拿去开店的。但我想想还是算了,我与你妈都比较老实,也不会做生意,还是将钱存着给你未来娶媳妇。你也知道,家里这边彩礼收得较重,十几万都有些不够。爸爸也没什么出息,就怕开店亏了,未来没钱给你娶媳妇……总之,你不要担心家里了,家里一切都好。你妈问你,中秋的时候回来吗?如果回就提前跟我们一声,不回也没事,在学校好好读书也是好的。”
  这翻叮嘱,差一些,黄一凡都要哭了。
  还是擦干了眼泪,重重的点头,“爸,您放心,中秋的时候我会回家的。”
  “那就好。”
  ……
  “唉,这应该算是自己最窝囊的一次文战吧。”
  看着自己喊出“让秋水写一篇散文”之类的话,学者李启撑了撑眼睛,大感惭愧。
  其实,在心里,李启已经知道,自己这一边终究还是输了。
  而且,输的是心服口服。
  只是,哪怕是心服口服,但为了名誉,为了地位,为了自己的利益,李启还是与其他此前批过秋火的作者朋友一起,喊出了令秋水写出一篇经典散文的口号。
  也不知道,今天秋水有没有写?
  或者,他会不会自己这一些人无耻?
  或者,他是否会不再理会自己等人?
  这都有可能。
  不过,文坛争斗就是这样,虽然李启也觉得自己这么做确实挺无耻的。
  拿起刚刚收到的青年报,不用找,青年报第一版中间位置给出了秋水的一篇散文。
  背影。
  看来,他还是回击了。
  这又何苦呢?
  有一些摇摇头,李启叹了一口气。
  且不你写的文章怎么样,哪怕写得再好,我们也不可能认可你的。
  算了,还是看看你写的文章吧。
  “那年冬天,祖母死了,父亲的差使也交卸了,正是祸不单行的日子……”
  这是开头。
  李启心里滴沽,“写得一般嘛,没看出什么意思。”
  只是,正着,下面几行字,却是一下子让李启有一些失神。
  “父亲因为事忙,本已定不送我,叫旅馆里一个熟识的茶房陪我同去。他再三嘱咐茶房,甚是仔细。但他终于不放心,怕茶房不妥帖,颇踌躇了一会。其实我那年已二十岁,北京已来往过两三次,是没有什么要紧的了。他踌躇了一会,终于决定还是自己送我去。我再三劝他不必去;他只:不要紧,他们去不好!”
  李启是知名散文研究者,自然知道上文的这种写种手法看似漫不经心,看似散慢,但却始终有一根线,一直牵着整个故事。上文仅仅只是交待父亲的几个动作,看似不经意,但三言两语却浮现出了一个父亲的身影。就如最后那一句的,不要紧,他们去不好。多么朴实的话,但就是这样的一句话,却打动人心,直透心底。
  哪怕就是李启,当看到这一句话时,也是内心一颤,感觉心里好像触动了哪根弦一样。
  继续看下去。
  “我们过了江,进了车站。我买票,他忙着照看行李。行李太多,得向脚夫行些费才可过去。他便又忙着和他们讲价钱。我那时真是聪明过分,总觉他话不大漂亮,非自己插嘴不可,但他终于讲定了价钱;就送我上车。他给我拣定了靠车门的一张椅子;我将他给我做的紫毛大衣铺好座位。他嘱我路上心,夜里要警醒些,不要受凉。又嘱托茶房好好照应我。我心里暗笑他的迂;他们只认得钱,托他们只是白托!而且我这样大年纪的人,难道还不能料理自己么?我现在想想,我那时真是太聪明了。”
  如果此前的那一段是触动了李启的心弦,那么,当李启读完这一段之后,却是完全不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只见他拿着报纸的右手已经开始微微颤抖,嘴角里面,一直念着两句话。
  “我那时真是聪明过分。”
  “我现在想想,我那时真是太聪明了。”
  两句聪明,每一句自嘲的聪明都感觉像心头在滴血一样。
  一个伟大的身影,就此出现。
  这个身影,就是父亲。
  父亲,李启眼泪迷蒙。
  仅仅这一篇背影只是看到一半,李启就已是完全失控。
  他曾记得,当年自己父亲送自己上大学的时候,不也是差不多的光景吗?可笑,当年的自己,也是如作者这一般的,实在是太过于聪明。只觉得父亲话不漂亮,非自己插嘴不可。又觉得父亲些没用的话,其实自己都是知道的。他又这么一大把年纪,哪时知道我们年轻人的时代?可笑……自己那时也真的是太聪明了。
  泪水早已淋湿了自己的脸庞,李启已经不忍心继续看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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