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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马-第1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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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钧,突然暴涨的爆发力仿佛达到以往十二层的力量。
    庞德不敢怠慢,也不敢用刀去磕挡。毕竟两人僵持了太久,他的体力已经有些不支,加上阎行这般出手,看得出阎行决心异常,庞德怎敢大意去硬碰,身如猿猴,右脚踩踏着面前的巨石,借助这一脚的弹力,看看躲过阎行这一击。
    但阎行这一击刚刚落地,又一次的重击随即出来。
    这一次,阎行用的竟然是右臂。
    庞德自知阎行右臂已伤,随即拳头硬碰硬,对上阎行这一击,顿时庞德只觉得拳头碰上巨石,一股疼痛传入脑海,身子硬生生的向后飞去。
    阎行,最擅长的竟然是右臂,那只受伤的右臂。
    这一击的力量丝毫不比任何撞击差,庞德仿佛只觉得身子如断了线的风筝,在空中飘荡。
    唯一让庞德感觉到可怕的是,阎行受了伤尚有这般力气,如果完好如初呢?
    他二人这对决,被近在咫尺,双方厮杀的士卒真切瞧见,一时间,马家军士气大减,攻山的叛军士气大涨,口中纷纷高喊:“庞德授首,杀啊!”
    这一喊,顿时惊得秃山之上不明所以的士卒人心慌乱起来。
    其他三面的程银、李堪、候选顿时惊慌失措,如果庞德战死,那么这场战役就注定了是败局!
    阎行挥刀,继续出击,丝毫未方才一击胜利而有任何大意,因为他知道庞德不是一个这么容易就败的人,长刀在手,人影再次扑着庞德而来,山腰之上落脚之处有限,方才一击,庞德纵然不死,也无路可退,只要被逼入死角,管他庞德死不死,只要补上几刀,他庞德必死无疑。
    而庞德身子下沉,只觉得要跌下山去,心中慌乱,用刀插在山土之中。
    但见阎行步步紧逼,丝毫不给自己缓和余地,双眼一闭,自求快死。
    “嗖!嗖!嗖!”
    随着阎行刀锋逼近,几道箭光迎着阎行便来。
    阎行已然感觉到身后箭矢的压力,心中一沉,这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即要溜之大吉,心中急切,不过他苟活至今便是为了能够保存阎氏血脉,怎能如此身死,随即向后退了几步,恼怒的望向箭矢射来的方向,此刻他已经看清楚来人。
    闭上双目的庞德听见这箭声,心中一喜,睁开双目,借助右手长刀插入山石之中,借力飞身跃起,跳过层层阻拦,回头凝视救助自己之人,喜道:“梁兴,快让兄弟们推下山石,退往最后那道石栏退!”
    原来作为预备役的梁兴时刻注视着阎行的一举一动,要不是他的几支箭矢,恐怕庞德早已经败退。
    随着预备役的加入,方才弱下去的士气又涨了回来。
    横栏的大石从山上滑下,减弱了叛军的攻势。
    随着庞德和梁兴的退缩,阎行一脸忿忿不平,长刀握在手中,便要躲过大石,追上前去,解决了庞德和梁兴。恰恰此刻,从山下传来铜锣鸣响之声。
    铜锣,退兵的号令。
    本被这最疯狂的石击造成慌乱的叛军没有人去管阎行的号令,纷纷朝着秃山之下退去。正所谓兵败如山倒,瞬间,阎行身旁的士卒就消失殆尽。阎行不甘的望着秃山之上能见到的最后一道阻拦,心中暗骂,哪个混账竟然在破敌之前吹起退军的号角!不过铜锣声响,便是将令,他想不遵,也苦于身旁的士卒全部退下,随即躲过几块大石,身入猿猴一般退下去。
    '  '
第二十九章 马蹄狂飙
    “咚!咚!咚!”
    榆中大地之上从入夜时响起的便是这股马蹄敲击声,不过守在榆中通往朝那县城路上的叛军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毕竟整晚都在攻山打仗,这么纷乱吵杂的战场,谁还能够分得清楚,哪里是敌是友?更何况,他们的主帅张横已经跳下战马睡着了,其他人也都已经习惯了战场之上的打斗,睡意阑珊的打着哈气。**吧(。pS8。)
    只有野地里的狸猫似乎感觉到了这股危险的气息,不安的四处逃窜。
    透过一片被树林遮挡的弯路,大队人马正在潜伏而立。
    “赵将军,前头便是叛军的第一道防线,为首的叛军首领叫张横。”
    方才那个探马再次上前指引道。
    赵云点点头,然后转回身瞧着身旁四个小脸已经狰狞的小家伙,轻声问道:“准备好了吗?”
    马超没有回答,连头似乎都懒得扭一下,目光依旧直视前方,拳头紧紧握住那杆画戟,见赵云执拗的等待自己的答案,随即点头回应。其他三个孩子亦是同样的点头应承。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这股仇恨压抑了好几日,也该是时候爆发出来了。
    此时,在后的月奴、贾诩的部队也跟上来了。
    “跟紧我!”赵云提好手中长枪,深吸一口气,作为万数胡骑主帅,他不仅要仁者服众,更要展现他不可一世的勇武,让敌人畏惧,让同伴热血的勇武。作为大军最为尖锐的矛他也很清楚,接下来即将要面对的是十倍于己的敌军,每进一步,他们的锋芒可能就会越弱一些,当然,如果指挥得当,那么这把矛亦会所向披靡!
    赵云本想学着皇甫岑,回身说一番撼天动地激励士气的话,但最后他还是咽了回去,只是把长枪高高竖起,然后在夜风的顺势下,狠狠挥下!
    “——杀!”
    随着赵云这声令下,马超近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把压在这几日所有的悲愤都在这一瞬之间爆发,整个人率先冲出队伍,一马当先,仿佛从天而降的战神。
    身后的马岱、马铁、马休三个小兄弟亦是不甘示弱,唯恐不能手刃仇敌一般,紧紧跟上去。
    而在后的赵云亦是如出云蛟龙一般,身后的大地上只留下浅浅地马蹄印。
    他们五人在前,身后的万数胡骑,个个骁勇异常,虽然他们没有马超四人那般痛彻心扉的仇恨,但是他们却天性使然,遇见比自己强大的敌人,反而能够激发他们心底隐藏的血性。
    正如此,他们的铁骑紧紧跟在赵云、马超的身后。
    “——杀!”
    “——杀!”
    “——杀!”
    “什么声音?”在道路两旁接连响起这般的之音,顿时惊醒熟睡的张横,他慌张的抓起一旁的兵刃,四处环顾,并不时的冲着亲兵吼道:“什么声音?什么声音?”
    那些小卒根本还未来得及发现究竟出现了什么事情,随着张横激烈的反应,他们才慌慌张张的四处张望。
    “是……是……”
    已然有亲卫瞧见从安定朝那县方向疾驰而来的大批探马,口齿不清的张大嘴巴不知道该如何表达。
    “是什么?”张横听不清楚,抓着那亲卫的衣襟,干脆一撇,回身顺着亲卫的方向望去,映入他眼中的正是那股数不尽的尘土,夜幕里,篝火的照耀下,究竟来了多少人他们也分不清楚,唯一能够辨认的似乎只有那无穷无尽的马蹄声、喊杀声,震耳欲聋,敲打着面前每一个人的耳膜。瞧见这些,张横神色已经开始有些恐惧,这股援军是哪里来的?怎么没有暗哨回来禀告,看这气势,他们威势好胜!整整怔了一会儿的功夫,赵云和他的万数胡骑已经靠至近前,慢慢地所有阻挡在他们面前的敌人都渐渐开始退缩,直至所有的同伴都开始溃逃之时,张横才意识到要下令抵抗,随即振臂高呼道:“拦住他们,拦住他们!”
    不过他这声声呐喊已经不能阻挡面前这股宛如飓风般的铁骑。
    “夜风乍起,马蹄狂飙,八百义从,所到之处,即为大汉!”
    不知是谁率先喊出的口号,在接连不断的前冲下,万数胡骑的队伍之中响起这样几句的乐府,气势异常的豪迈,异常的威武雄壮,仿佛在他们的马蹄下,没有摧毁不了的敌人。
    赵云很清楚,这应该是白马义从的行军之时,经常歌颂的乐府,传闻这首诗词应该是皇甫岑亲手所作。
    不过时下,却让每个胡骑热血万分,他们恨不得把面前的敌人冲个七零八碎。
    胡骑的天性拟补了他们向前冲击的松散性。
    旦夕之间,这万数胡骑的前头部队便插入了拦截的叛军之中,而赵云、马超、马岱、马铁、马休作为最坚强的箭头,狠狠地嵌入他们的腰腹之内,顷刻间便把整个叛军撕裂成为两个部分。
    刚刚反应过来的张横本想随着溃逃的士卒逃走,但当他看清楚冲在最前端的是几个小孩子后,提起长枪,便想回身会一会,挽一挽败局,但是他的大意让他为此付出了代价。
    “小儿,哪里跑!”
    未等张横提枪上马。
    冲在最前端的马超似乎很恼怒听到这样的称呼,双腿猛然加紧马腹,战马身上的压力倍增,马速自然倍增,在马超高高勒住的马缰下,高高跃起,随着战马的跃起,马超的画戟近乎是天神的利器一般,从空中高高砍下,对准张横的臂膀重重击下。
    张横还未来得及上马抵抗,出于本能用手长枪磕挡。
    “铛!”
    结结实实的一声撞击过后,张横的户口发麻,一股鲜血顺势淌出,连带着他的长枪飞出后。马超再次挥戟,迅雷如风一般,抵住张横的喉咙,喝道:“降还是战?”
    在后瞧见马超这般手段后,连带着赵云都忍不住的暗叹一声:“好!”马超并未被仇恨冲昏头脑,借势让叛军归降,自然减弱了他们的负担。
    张横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被一个小孩子一招击败。横扫一眼,只见马超身后的铁骑近乎万数,最可怕的是,他们的脸孔没有一个是汉人模样,说起来都应该是羌人的模样。三十六羌的豪勇,张横早就见识过,自知不是对手,这样的抵抗只会让自己的部下死伤殆尽。眼下,他已经顾不得被一个十五岁孩子堕了面子一事,低下头,回应道:“降!”
    随着张横的回应,那不足五千兵力的叛军纷纷丢下手中的兵刃跪倒受降。
    闻罢,马超双腿再次加紧马腹,画戟如电,在张横所能看到的视线中,有如一股闪电一般向前冲出,身后的马岱、马休、马铁亦是紧紧跟随。
    就连赵云都未做停留,张横受马超一击,战力废了一半,已经无用,就由后面的月奴、贾诩前来接应吧!想罢,赵云的战马同样在前路之上留下一个模糊的影子。
    身后战得意犹未尽的三十六羌胡骑,亦是张牙舞爪的呼喊着方才的口号,随着马超、赵云的脚步,不见一分速度的向前冲去,仿佛方才张横不过是他们小小的一段停留而已。
    “夜风乍起,马蹄狂飙,八百义从,所到之处,即为大汉!”
    ……
    远处的秃山之下的大帐外,阎行正手握长刀,一脸愤怒的盯着韩成,甚至他此番前来都没有顾得上同韩遂客套一句,整个人都处在暴怒的边缘,只要韩成胆敢否认,他即便是不顾韩遂的面子,也要生剥了韩成。
    “说是不是你?”
    看着双眸似乎能冒出火光的阎行,韩成不由自主的哆嗦一下,他从没有见过这样的阎行,以往的阎行怒是怒,但是从来不会喜形于色,他是同父亲韩遂一样的人,什么样的想法都放在心里,而不是脸上的人。不过,眼下,韩成能够感觉到事态严重,阎行似乎会当着父亲韩遂的面杀了自己。
    想到这里,阎行就不寒而粟。
    为此,韩成转回身凝视着身旁的韩遂,似乎在祈求韩遂能够解围。
    不过他没有看见韩遂有任何解围的意图,倒是同样脸色阴沉的回望韩成,道:“说,是不是你!”韩遂也没有想到韩成这么大胆,竟然在这种紧要关头做出如此糊涂之事,不仅拖累了阎行不说,还让阎行白白丧失了拿下秃山,生擒庞德的机会。此等机会一没,恐怕再难有了。为此韩遂亦是同样生气,他也恨不得好好教训一下韩成,可韩成毕竟是自己的儿子,总要辩护解围。但是韩遂知道在阎行的面前他自己最好还是别想遮掩。
    “父亲。父亲。”韩成恐惧的走到韩遂的面前,用手拉拽着韩遂的衣衫,大声喊道:“父亲,你要相信孩儿啊!”
    “相信,怎么相信!”
    韩遂在韩成的耳边轻轻低语一声,他太了解自己这个儿子,瞧他这副样子,便知道阎行不会说假,临阵退兵的就一定是韩成做的手脚,但亦要为韩遂解围。
    “哼!”瞧着双腿不停打颤的韩成,阎行不由得从心里鄙视一通,这个人就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这种时刻竟然还想请韩遂网开一面。不行,不能让他得逞。随即阎行上前,插拳禀道:“主公,我数万将士浴血奋战,即要攻破秃山却因这无端响起的锣声而有退缩,可怜我八万将士经此一战,只剩五万之众,行,请主公为我等做主!”
    说罢,阎行狠狠跪倒。
    这一跪,施压不小。
    身后从秃山退下来的几个副将们往日便瞧不上韩成的趾高气昂,嚣张跋扈,瞧见阎行如此,随即亦是跪倒高声回应道:“请主公做主!”
    附和之声一片,顿时吓得韩成身子直冒冷汗。
    “承认了吧!”
    韩遂淡淡说道。
    听闻韩遂这话,韩成急忙摇摇头,笑话,如果他承认,那可是要掉脑袋的死罪,自己怎么可能会偷鸡不成蚀把米,反被阎行弄死呢,随即急忙摇摇头。
    靠着韩成最近的韩遂脸色变了变,似乎特别痛恨这个无用的儿子,随即轻声的问道:“就不要包庇你的副将了!”
    闻此,韩成的脑袋有如开窍一般,一下子明白过来,父亲韩遂这是给自己找替罪羊,随即抬头凝视着韩遂,急忙点头回应道:“事到如今,孩儿也不隐瞒了,确实我的副将下令鸣锣,我得知的时候,阎将军的部曲已经扯下来了,孩儿本想告知父亲,可是……”
    他话还未说完,那韩成副将急忙跪倒近前,连忙摇头,回应道:“将军,不……”
    话未出口,韩成已经回身抽剑砍倒那副将,带着被鲜血喷溅的脸庞,心神稍安的回应道:“父亲,孩儿已经替诸位同僚报仇雪恨!”
    他父子二人这般举动,看的身旁的众将彼此目目相觑,虽然心知如何,却没有人敢多说什么。
    而阎行已经暴怒而起,往日积压在他身上的委屈似乎都在他握紧的拳头里,一下子释放。
    似乎瞧见了阎行的举动,韩遂并未转身,对着韩成,抽出马鞭,对着韩成的背部便鞭笞了两下。
    “啪!啪!”
    两声鞭响过后,韩成惨叫两声,极其委屈的瞧着韩遂,这份当着众将被打的羞辱,他高高在上的韩成何时曾忍受过,随即脸色铁青,回应着,问道:“父亲,为何打我?”
    “混账!”韩遂再度上前对着韩成就是两个耳光,扇的紫青后,才扭回身看着众将,回应道:“那两鞭是你包庇下属的处罚。这两巴掌是让你知道,纵容之责!”
    本是有些群起愤怒的众将又纷纷压回火气,毕竟韩成这四下子挨的不轻。而韩成又是韩遂的独子,难道还真要让韩成身死,才能了事?如果这样,恐怕以后韩遂也少不了要找自己的麻烦。
    未理会脸上如火烧一般的韩成,韩遂踱步到阎行的近前,问道:“彦明,我教子无方,有愧!”
    “呵。”
    阎行高高举了举拳头,然后啥话都不说扭着头。
    韩遂亦是安慰道:“既然韩成耽误众将攻山,事先的帅令就作废了。这攻下秃山的重任还是要由彦明来当。”
    “还要?”闻此,阎行惊恐的转回身瞧着韩遂,问道:“此刻已经是午夜,如果真有援军,他庞德等待的援军恐怕已经到了,如果……我们岂不是……”
    “即便如此,我们尚有七万精锐,难道奈何不了不足两万人的马家军?”
    “这。”
    “去吧。”
    韩遂拍了拍阎行的肩膀,然后默默转回身。
    瞧见韩遂如此固执,阎行无奈的叹息了一口气,虽然看韩遂似乎已经妥协,但他韩遂真正的手段,阎行在了解不过了,如果自己不应,韩遂总有办法夺了自己的兵权,然后杀了自己。毕竟,刚刚让他的独子韩成忍受了奇耻大辱。
    想罢,阎行连招呼一声身后的众将都没有,独自提刀上山,似乎把所有的怒火都压抑在胸腔之中了。
    众人散去后,韩遂见韩成要走,喝住:“站住!”
    闻此,韩成身子一颤,他很清楚,韩遂时候处理问题往往比当时还要狠毒,方才自己两鞭、两耳光之辱,对他来说是最轻松的了。现在韩遂叫住自己,才是真正的处罚。
    “啪!”
    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韩遂本是背负的手掌在韩成脸上狠狠地扇了一下,骂道:“混账东西!”
    “扑通!”
    韩成急速跪倒,不敢多言,唯恐父亲韩遂要把自己怎么样。
    韩遂刚要开口训斥什么,却听到迎面而来的几匹快马,口中喊着:“急报!急报!”
    韩遂都懒的去管韩成,快速上前,走到那几匹快马的近前,问道:“什么事情!”
    那探马都没有来得及跳下战马,身子便栽倒在地,在他的身后赫然是一支利箭穿透他的后腰,这一摔,鲜血一下从口中流出,他支支吾吾吞吐道:“急……报!”
    “说什么!”
    韩遂没有听得真切,急忙俯下身子,靠在那小卒的耳旁,扬声问道。
    此时跪倒的韩成已经忘记了父亲有没有让他站起来,急忙凑过来,瞧着小卒身后的箭矢,猛然拔出,对着韩遂,回应道:“是羌兵的箭!”
    “羌兵!”
    韩遂半蹲着的身子一脸惶恐的望向幽暗的远方,那里似乎传来无数呐喊声、马蹄声、哀嚎声,从小变大,似乎已经撕裂天际,就要从天而降,直扑自己的面门。
    “从后而来……”韩成分析着,嘀咕两句后整个人的脸色便铁青了起来,从后来的可能性只有一个,从安定朝那县的方向一定是援军。想此,韩成便不寒而粟,那可是自己负责布防的地点啊,竟然出现了敌军,这要是论起责任自己可就真该掉脑袋了。嘴里不住的低喃道:“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他们怎么可能还会有援军!”
    他话一出口,那即要死去的小卒,随即点头,道:“是……是……马超!”
    “嗡”一下子,韩遂整个人的脑袋都炸裂开来,盯着眼前的众人,然后重复问道:“马家那个幼子——马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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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哀兵锐气
    群号79428581,喜欢《白马》的枫舞叶椤莎童靴可以加一下↖(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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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鼓声震天动地,似乎在下一刻,秃山便被叛军拿下,战场周遭的一切,都笼罩在这惊天动地的喊杀声中。
    秃山之上本就什么东西都不剩,眼下更是残破若此,秃山之上的最后一道防线,都不知道还能有几个能站起来的马家军士卒,短短近乎两日的攻坚战,损伤死亡竟然可以这么惨烈,就连秃山之上能用的石块都已经丢掉,更不用提那些木材了,战争到了这个时候,也就只有**上阵。
    不仅秃山之上马家军**上阵。就连阎行所部,同样是打得精疲力竭,衣衫杂乱地朝前,死伤已经惨重的阎行所部,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人在想什么。除了阎行披甲挽盾持刀,和数十名亲卫在前,其他的人只是如行尸走肉一般跟在大队里头。
    方才鸣锣退兵,对阎行所部的士兵影响很大。
    秃山残破得仿佛一脚就能跨过去,但就是这个坎儿,这个时候,也没有人敢轻易的冒风险,把性命丢在这个深恶痛绝的秃山上。
    阎行下令秃山下把篝火再加深些,巨浪滔天的火焰仿佛蔓延过秃山这个不大不小的小山丘,方才黑黑的一片已经挥之不见,秃山之上的情况倒是被看得一清二楚。
    阎行,也真的怒了!
    他把方才在韩遂那里得到的怒火全部都凌驾在眼前庞德的身上。
    秃山下的土地,因为经历了太多人的践踏,吸满了太多人的鲜血,已经变得泥泞不堪。更多的却是周遭人流的聚集声,从远及近,在阎行的带头下,吼声时而会高昂,可前进的脚步并不快,饶是如此,这铺天盖地的人浪,从秃山上望下,仍让秃山之上的马家军感觉到破山之日便在此时。
    秃山,保不住了!
    阎行少了往日的沉稳,今天几度胜券在握,却被韩成生生搅乱,事到眼下还要浪费军力攻山杀庞德,他浑身上下都是焦躁。他奋力的甩了几下,却没有甩开身后副将的手臂,最后只得耐着性子,转回头往东看去,韩遂叛军的旗号正在远处招展,借着万丈火焰,战场之上能够所见的士卒都开始随着这号令调动,而这方向竟然不是这里,却是韩遂那里,而且看方向,还好像是退军的方向。
    阎行怎么都弄不明白,韩遂这是干什么?
    “难道……”不知道为什么,阎行已经猜到了些什么,却就是不甘心如此停下来,眼下稳妥坚决,秃山已经是囊中之物,庞德,也绝对不会看到明日升起的太阳,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就是无从着力。又回身反复安慰自己道:“怕什么,还有两万大军,即便是不能拦下,阻挡一刻总还是有的吧?”
    可是阎行越是这样安慰自己,却越看到或是听到自己不愿意瞧见的那一幕,纷乱吵杂的呼号声中,一声悠长肃杀的号角声音,在东面远处响起,如此微弱,却如此的惊心动魄,撕破了轰雷一般响动的震天鼓声,一直传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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