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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汉-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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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在接到命令的当晚便跑掉了不少贪生怕死之辈,甚至连把总也跑了好几个。
    秦汉和庞清率领一百湘勇在城南演武坪上设下大营一座,在营前清出一块平地,又请来伙夫搭起一座比武台,比武台上披红挂彩,搞得很有一番气势。附近三山五乡的乡亲尽皆赶来看热闹,一些小摊小贩更是趁机摆摊设点。秦汉灵机一动,便在比武台方圆十里设下栅栏,在入口处设卡收费,居然获得一笔额外的军资。
    塔齐布请来曾国藩观摩比武,曾国藩对秦汉的干练大加赞赏,对先前借勇给塔齐布之举更是懊丧不及。
第六章 邂逅
    距离比武正式开始尚有好几天,三镇绿营也尚有衡州一镇并未抵达,但长沙城里的大街小巷上却已经贴满了提督衙门的告示,诸多市井百姓纷纷拥前围观,对着告示指指点点,有几个满脸痞气的年轻汉子更是脸露喜色,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这是新任湖南提督塔齐布的告示,绿营将在三天之后在城东大营进行大比武,只要是自负武勇之人,不论出身皆可前去一试身手,武艺高强者可直接授予军职,食君之禄、位居人臣。秦汉和庞清奉命在贡院街设下报名处,接受长沙市民的报名。
    贡院街是长沙市最热闹的一条街,鱼龙混杂、三教九流应有尽有。
    长街一端,一对身材矮小,面皮白净的汉子一路游诳而来,说是汉子,却是因为他们身上所穿的衣装,与富家公子哥儿和随行伴当的衣装无异,但稍有阅历的明眼人一眼便可以瞧出来,这是一对乔妆打扮的西贝货。
    满清末年,封建礼教已经被一群腐儒发挥到了极至,像这种女孩子女扮男装公然在街上抛头露面的,已然十分罕见。所以,秦汉相当肯定,这女扮男装的女子定然是大有来头,既便不是公主郡主,也定然是某位朝廷大员的千金。
    身边的庞清忽然拍了拍秦汉的肩膀,向长街另一角呶了呶嘴,悄声说道:“秦汉,这里我先看着,你去和那汉子搭搭话,老子注意他半天了,这厮看起来颇有几分力气,却为什么不来报名参加绿营大比武?”
    秦汉调头,果然看见一条身高臂长的汉子,大冷的早春天气却光着膀子,一条粗壮的辫子往脖子上一围,配上满脸的虬须,颇有几分出众的气势。汉子这会儿正单臂举起一把足有百来斤重的石锁,沿着用石灰粉划出的圆圈绕走,惹来围观的人齐声叫好。
    秦汉回头再看看绿营设下的报名处,几乎门可罗雀,已经快晌午了,居然还没有一人前来问津。
    “也好,我去试试,若能招揽到一条汉子也不枉了这一上午的功夫。”秦汉答应一声,甩了甩胳膊又束紧腰带,穿过横街挤进了围观的人群。
    这会儿,那汉子又将石锁举起放下舞弄了数十下,最后轻轻置于地下,抱拳团团作揖道:“各位父老乡亲,在下鲍超,欲杀发逆讨份功名,不远千里前来长沙投军,不想向督台已经率军离湘,在下又盘缠告尽,不得已只好借宝地献丑表演几手,望大家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再次谢谢大家。”
    鲍超话音方落,一个略有资色的娘们便牵着一小孩端着一只托盘走到众人跟前,众人见要给钱立时便散了许多,也有一些厚道人家施舍几个铜子的。但这年月,兵荒马乱的,各种苛捐杂税多如牛毛,百姓的日子也是一天不如一天,娘们一圈走下来,所得竟然只有区区十几文铜钱。
    看着娘俩黯然失望的脸色,鲍超便长长地叹了口气,堂堂七尺男儿,竟不能让一家三口有碗饭吃,当真是连投江自杀的心都有了。
    所谓屋漏偏缝连夜雨,人要走霉运连喝口凉水都会塞牙缝。有人竟是连这十几枚铜子都想敲诈。这不,鲍超刚准备打点精神再表演一番力气,围观的人群却忽然像遇见鬼似地散了开去,除了几个胆大的还敢就近围观,其余的早已经远远避了开去。
    来的不是瘟神,却是一名衣着锦绣的公子哥,身后跟着十几条五大三粗的汉子,公子哥白净脸皮,眉目清秀,可惜眼神有些淫邪,不时在鲍超娘们身上滴溜溜打转,便是瞎子也看得出这厮已经动了淫念。
    这厮不是别人,正是长沙首富黄冕的独子黄冠华,永泰金号的少东家,人称长沙小霸王,平日仗着家中有钱,父亲在湖南官场又一向颇有人脉,所以是为非作歹、遗祸乡里,百姓对他是敢怒而不敢言。
    鲍超冷眼看着这伙人靠上前来,神色里并无半丝慌张。
    “从哪来的?”黄冠华在打手的族拥下走到鲍超跟前,歪着脖子问道,“打哪去呀?”
    鲍超狭长的眸子里掠过一丝厉芒,冷静地回答道:“打柳州来,去抚州投军。”
    “你在这里私自摆摊卖艺,经过少爷我同意了吗?你知不知道这贡院街是少爷我的地盘?”
    “在下不知。”
    “不知道?”黄冠华神色一怔,忽然回头笑顾打手,“哈哈,他说他不知道!”
    众打手也跟着哄笑起来。
    哄笑间,黄冠华神色突然一变,厉声道:“你们笑什么?还不让他知道知道少爷我的厉害!”
    众打手笑声顿时嘎然而止,打点精神围了上来,将鲍超一家三口团团围在中间。
    鲍超的眸子里掠过一丝杀机,一拳闪电般砸出,直取黄冠华太阳重穴。就近冷眼旁观的秦汉忍不住轻轻点头,鲍超这厮头脑冷静,于不利局势下仍能镇定自若懂得擒贼擒王的道理,且又心狠手辣,出手绝不留情,是个典刑的杀手。
    出乎秦汉的预料,黄冠华竟然也并非单纯的纨绔子弟,鲍超蓄谋已久的这一击竟然没能得逞,被他在间不容发之际侧头避了开去。吓出一身冷汗的打手们这才厉吼连连围了上来,十余条汉子围住鲍超一人,混战起来。
    黄冠华拍了拍手,扫一眼遭受围攻的鲍超,脸上掠过一丝得意,突然掉头瞪着鲍超的娘们,鲍超的娘们禁不住娇躯一颤,紧紧抱着幼儿退下一步。黄冠华便马上逼进一步。
    眼见妻儿就要受辱,鲍超气得厉吼连连却又苦于身陷重围,一时难以杀出。
    “住手。”
    要害关头,一声清脆的断喝令黄冠华身形一顿。
    冷眼旁观的秦汉闻声侧头,却是刚才看见的那对女扮男装的主仆不知何时已经到了这边,两人脸上皆是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闪身挡在了黄冠华跟前。
    黄冠华咦了一声,顿时将注意力从鲍超娘们身上转到了那西贝公子哥身上,突然低头盯着西贝公子哥平坦的胸部,眸子里掠过一丝异彩,嘴里更是啧啧惊叹起来。
    似是受不了黄冠华刺人的眼神,西贝公子哥下意识地双手抱胸退下了一步。
    仆人装束的青年立即踏前一步,挡在西贝公子哥身前,脆声道:“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黄冠华话锋一转,反问道,“我还想问你们想干什么呢?少爷我不过是想接回自家娘子,又碍着你们什么事了?”
    “娘子?”西贝公子闻言一怔,指着鲍超娘们问道,“你说她是你娘子?”
    “废话。”黄冠华应道,“不是我家娘子,莫非少爷我还会光天化日之下强抢人妻不成?这里可是堂堂省坦长沙,不是毫无法理的蛮荒之地。”
    秦汉不禁轻轻摇头,做人能无耻到黄冠华这程度也算是一种本事了!
    “可……这……”
    西贝公子顿时显得有些语无伦次,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继续。
    “可什么可?这什么这?”黄冠华脸上掠过一丝狡诈的笑意,说道,“你横加干涉少爷家事,误了少爷大喜良辰,不将你吊起来打一顿实难消这心头之恨,来人哪……”
    “你敢。”那仆人突然一昂头,挺身挡在西贝公子跟前,“你若敢对我家小……小公子无礼,我家老爷断不会饶了你。”
    “小……小什么呀?”黄冠华嘿嘿淫笑一声,突然毫无征兆地伸手,轻易地挟住仆人粉嫩的下颔,笑道,“啧啧,细皮嫩肉的,真水灵啊。”
    “你。”仆人又羞又气,突然吐气开声,一掌击在黄冠华胸前,将黄冠华击得退开数步。
    黄冠华一惊但马上镇定下来,揉了揉隐隐作痛的胸膛,脸上淫笑又起:“哎呀,还是两朵带刺儿的,少爷我喜欢,嘿嘿。”
    说着,黄冠华和身扑上,猫戏耗子般跟这对主仆打成一团,不是在这个胸脯上撞一下,就是在那个臀上摸一把,直闹得这对主仆面红耳赤、羞愤欲死。
    秦汉看看时候差不多,如果再不出面,不单这对主仆要受尽非礼,便是那条汉子也要堪堪不敌了。当下便不再犹豫,瞧准时机突然一个横身,如闪电般切进了黄冠华跟前,出手如电一把便执住了他的腕脉,黄冠华心下陡吃一惊,急欲挣扎,一阵攻心的剧痛从腕上传来,顿时亡魂皆冒放弃了反抗的念头。
    “让你的手下都住手。”
    秦汉斜眼瞪着黄冠华,稍稍放松了一点力度。
    黄冠华舒了口气,赶紧向打得不亦乐乎的打手们吼道:“没听见这位军爷的话吗?都他妈给我住手,住手!”
    众打手愕然停手,早已经累得气喘吁吁的鲍超趁机脱身,护在惊慌失措的娘俩跟前。
    “军爷,人我已经放了,你是不是也该松手了?”黄冠华满脸堆笑望着秦汉,“你老人家天生神力,小的怕经受不起,嘿嘿。”
第七章 立威
    “你刚才所说是怎么回事?”秦汉并不松手,冷眼一扫,那群试图解救主子的打手顿时噤若寒蝉。秦汉这才冷然道,“你说这妇人是你娘子?”
    “正是。”黄冠华连连点头道,“小的所说句句是真,绝无半句虑言。昨夜在孟记酒馆,鲍超以二十两纹银将他娘子货卖与小的,还立有字据为证,待今日见过其妻,若小的心下满意即便生效。”
    连秦汉亦感愕然,转头疑惑地望着鲍超。
    鲍超的一张长脸早已经臊得通红,满脸羞愧,嗡声道:“昨夜在下喝高了酒,所作所为自然作不得数,不算。”
    “白纸黑字,签押为证,岂容你狡辩。”黄冠华冷哼一声,回头看秦汉时却立时变得眉顺目低,轻声道,“此事还需军爷做主,给小的一个公道。”
    秦汉略微犹豫,鲍超那娘们已经嘤嘤啜泣起来。
    “你这狠心的死鬼,竟做出这等伤天害理的事来,奴家不如死了倒也干休。”
    妇人一边哭一边掩面而去,鲍超不敢怠慢急忙抱起幼儿追去,连一地的行头也不及收拾便匆匆而去。
    黄冠华哎了一声,刚想招呼众打手拦住鲍超,游目瞥见秦汉冷冽的眼神顿时打了个冷颤,乖乖住嘴,还假装大方地说道:“既然军爷反对,此事就此作罢,那二十两银子权当是送与鲍超当盘缠罢了。”
    直到确信鲍超已经走得远了,秦汉才轻轻松手。
    黄冠华顿时兔子般逃了开去,直到他认为足够安全的距离,始才立地转身,脸上的神色已然大变,一把揪住打手头目的衣领,狠狠地连扇了三个耳光,骂道:“我把你个没用的东西,少爷花大把银子供着你,关键时候居然顶个屁用,我嬲你娘!”
    将打手头目打得鼻青脸肿,黄冠华才呸了一声,恶狠狠地瞪着秦汉,厉声道:“你们这群废物,还不替少爷将这个狗东西拿下,少爷非要打折了他的腿!***,少爷长这么大,何时受过这鸟气来?”
    众打手虎吼一声,一拥而上。
    秦汉脸上掠过一丝冷笑,陡然反手抽出刚刚打造的“军刺”,瞅准时机如猿猴般迅捷扑上,狠狠地刺入其中一名打手的胸膛,热血顿时便如喷泉般从“军刺”的凹槽激溅而出,那打手只是略微挣扎数下便即软绵绵地瘫开了四肢,像烂泥一样挂在秦汉的“军刺”上。
    其余的打手几曾见过如此血腥的场面,顿时惊得倒吸一口冷气连连后退。
    秦汉的目光冷冽地在他们脸上一一掠过,这才一脚轻轻地蹬在已然断气的打手身上,那打手的尸体便叭嗒一声摔落在地,寂然不动,只有热血仍旧喷泉般从胸口喷出来,霎时染红了青石板的街道。
    黄冠华也倒吸了一口冷气,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如此冷血的的军人,杀个人简直跟踩死一只蚂蚁一样。
    秦汉的目光最后落在黄冠华身上,厉声道:“当街围殴军卒,罪同谋逆,军卒可当场予以格杀。”
    黄冠华猛地颤了一下,这才正视起秦汉的身份来,耳际也终于响起了老爹平时的叮嘱:值此乱世,长毛横行,四海不宁,记住千万不要招惹那些当兵的。
    “好,杀得好!”
    有几个胆大的市民却是忍不住高声叫好,一直以来他们早已经受够了黄冠华的欺凌,这会终于有人敢出来杀一杀黄家的威风了,自然拍手称快。
    “你等着,少爷跟你没完。”
    黄冠华心虚地嘶吼一声,指挥吓傻了的打手拖起那具尸体落荒而逃,一群市民便纷纷捡起地上的小石子往他们的后背砸去,然后哄堂大笑、拍手称快。也有一些心地善良的市民围上来劝说秦汉快点离开长沙,说黄家在长沙财雄势大,千万招惹不得,便是塔提督也一样不能得罪黄家云云。
    “他黄家有什么了不起?”乔妆打扮的西贝公子却是嘟着嘴,凑上来不屑地说道,“莫非还能翻了天去不成?”
    “这位公子你是不知道啊。”一位老汉语重心长地说道,“串子会,半边铜钱会等反贼多年来为祸乡里,是黄家出钱帮助巡抚大人在各县乡编练团练剿匪、保境安民,黄家从此和官府拉上了交情。去年长毛围攻长沙,各镇绿营前来救援,因朝廷缺饷日久,军无战心,还是黄家带头长沙乡绅,一起捐赠了几十万两银子,才让各镇绿营奋勇杀敌,杀退了长毛。你说黄家和官府的关系,那可不是一般的亲密呀,所以呀,这位军爷,还是早早离开长沙这是非之地的好哇。”
    “是吗?”西贝公子将信将疑地望着那老汉,问道,“黄家有这好心吗?肯出钱替省里训练团练?还给绿营发饷剿杀长毛?”
    老汉长叹一声道:“那还不都是为了他们自家?如果反贼要是得势,第一个要杀要抢的便是像他黄冕这样的富家大户,所以,黄家帮官府也就等于是帮自己了。”
    秦汉听在耳里,记在心里。
    看来,这个黄冕倒也不是个糊涂之人,懂得覆巢之下安有完卵的道理,并且也舍得慷慨解囊,正好趁此机会认识认识。
    “多谢大爷出言提醒,小子自己理会得。”
    秦汉道一声谢,抬脚便走,身后立时传来那西贝公子的呼叫声,秦汉脸上掠过一丝狡猾的笑意,假装没有听见,继续往前直走。
    那西贝公子终于火了,快步走到秦汉跟前挡住去路,瞪着秀气的双眸道:“喂,你这人怎么搞的?人家叫你没听见啊?”
    “你是在叫我吗?”秦汉假装满头雾水,心里却已经笑破了肚皮。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他便是这等心性,见了漂亮女孩儿便会见猎心喜,千方百计也要追到手。因为同时跟七位漂亮的未婚女军官交往,很是被舰队司令批了一通,大骂:你比我这个当司令的还威风,老子当年也才同时把四个马子而已。
    想起遗落在二十一世纪深爱自己的那七位女孩子,秦汉心里骤然一疼,黯忖她们定然认为自己已经殉国了,还不知道会怎样伤心呢?
    秦汉的神色骤然变得无比忧伤,眸子里流露出的刻骨神伤让西贝公子突然觉得胸口有些发堵,眸子里的刁蛮之意顿时大减,转而变得柔媚起来。
    “喂,你怎么了?”西贝公子有些关切地望着秦汉,问道,“你没事吧?”
    秦汉回过神来,收拾心情向西贝公子露齿一笑,说道:“嗨,你挡住我的路了。”
    西贝公子跺了跺脚,堵气似地让开了身,懵然不知已将女儿家的身份暴露无遗。又见秦汉居然真的毫无留恋地扬长而去,才又急又气,狠狠地瞪了一眼追上来的伴当,娇声道:“都怪你了啦,慢腾腾的。”
    西贝公子说罢扬长而去,留下伴当满头雾水愣在原地。
    刚回到报名处,庞清便满脸忧色地迎了上来。
    “秦汉,你惹麻烦了,那小子是长沙首富黄冕的独子,据说还是京中某位高官的得意弟子,此番在你手下吃了鳖,怕是不会善罢干休啊。”
    秦汉神色镇定,淡然道:“庞兄有所不知,此事实乃小弟刻意而为。”
    “什么?”庞清脸上泛起难以置信之色,骇然道,“刻意而为?”
    “正是。”秦汉点头道,“这可是天赐良机,若是处理得当不但可以彻底改变绿营官兵在百姓心中的恶劣形象,还可以借机在长沙士绅中间立威,对于塔大人来说,更是一次难得的立威机会。”
    “此话怎讲?”
    庞清听得满头雾水,不知所云。
    秦汉便附着庞清的耳朵如此这般说了一番,庞清听得将信将疑,问道:“这样行吗?”
    “所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就只能往前冲了。”秦汉脸上浮起自信的微笑,说道,“刚才可有人来报名参加大比武?”
    庞清便懊恼地摇了摇头,说道:“并无一人,除了几个不学无术的痞子,已经被我给轰走了。”
    “你看。”秦汉便道,“如果不设法改变老百姓对我们绿营的看法,我们绿营如何可能得到他们的认可?如何可能招揽到真正的战士?以后又拿什么跟长毛打仗?所谓乱世当用重典,恶疾需用猛药,绿营腐败日久已经绝不可能靠寻常方法挽救了。”
    庞清吸了口气,说道:“这些话你还是留着跟提督大人说吧,希望你能说服他。”
    ***
    巡抚衙门。
    湖南巡抚张亮基神色焦急地走进后院,大声道:“张禄,小姐到了吗?”
    一名黑衣家丁神色焦虑地迎上前来,急声道:“回禀老爷,张小九只带了一乘空轿回来,说是在湘潭悦来客栈,小姐带着丫环碧儿溜了,也不知道上哪去啦。”
    “什么?”张亮基神色大变,连声道,“怎么可以这样?这孩子,怎么可以这样?老让人替她担心。”
    “老爷,你也不用太担心,最近湖南还算安宁,小姐和丫环碧儿也习有武艺在身,寻常男人并非她们敌手。”家丁张禄宽慰道,“老奴已经差人四处去寻找了,估计小姐是想独自游玩长沙城,这会儿也该到了。”
    “唉……”张亮基长长地叹息一声,“这孩子。”
第八章 饷银
    “秦汉,你怎能做出这等糊涂事来?”秦汉和庞清刚刚回到提督衙门复命,塔齐布便又急又气地迎了上来,连声道,“黄冕在长沙的影响力非同小可,此番你无缘无故当众格杀黄家一名护院武师,黄家必不会善罢干休,唉,如果黄冕大兴问罪之师又该如何是好?”
    秦汉神色镇定,沉声道:“塔大人不必担忧,卑将已有计较。”
    塔齐布便蹙紧眉头,脸上微露不悦之色,心忖这秦汉可谓文武全才,是个得力帮手。就是有时候显得过于自信,甚至有些刚愎自用!黄冕家财万贯,乃是湖南首富,绿营素来缺饷正是有求于他之时,刻意巴结尚且不及,岂能反而得罪于他,这不是自绝生路吗?
    秦汉淡淡一笑,似是看穿了塔齐布心中所想,说道:“大人可是担心黄冕因卑将格杀其护院武师一事而迁怒绿营,拒绝出饷银支援绿营?”
    塔齐布便叹息道:“前任提督鲍起豹中饱私囊,将绿营名下饷银挥霍一空。眼下长毛在江南大有愈演愈烈之势,朝廷岁入十停已然去了七停,各项支出也是一再缩减,摊到绿营头上的银子已然少得可怜,若不能获得长沙乡绅的支持,湖南绿营怕是只能喝西北风了,还谈什么整顿备战。”
    “大人有所不知,卑将正是因为饷银一事才故意当街格杀黄家护院武师。”
    “什么!本督没听错吧?”塔齐布愕然以对,心忖不是自己耳朵出了问题,就一定是秦汉这厮疯了。
    秦汉摇了摇头,说道:“大人没有听错,杀黄家护院武师就是为让黄冕拿出银子来。”
    塔齐布两眼发直,继而将脑袋摇得像个拨浪鼓,连声说:“疯了,你一定是疯了。”
    秦汉忽然微笑道:“大人,不如我们打个赌,卑将趁夜前去拜访黄冕,如果能够讨来饷银十万两,便是卑将赢了。”
    塔齐布当即回应道:“只消一万两,便当你赢了。”
    “好,一言为定。”秦汉脸上露出狐狸般狡猾的笑容,说道,“以何为赌注?”
    塔齐布想也不想,说道:“你说赌什么就赌什么,左右你也赢不了。”
    “既如此,卑将斗胆向大人讨个总教习当当,有朝一日大人奉旨编练新军之时,定要让卑将出任总教习一职。”
    塔齐布闻言一愣,忽然有些迷糊。
    秦汉却是打蛇随棍上,不容塔齐布有考虑的余地,接着说道:“此事有庞兄为证,大人且记勿忘。”
    “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塔齐布一咬牙,闷声道,“本督倒要看看你怎样讨来一万两饷银?”
    “大人和庞兄且稍待,卑将去去就来。”
    秦汉说罢,径直出了提督衙门而去。塔齐布冲秦汉的背影连连摇头,连声说:“疯了,一定是疯了。”
    ***
    桔子洲头,黄冕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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