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汉-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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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大河道：“校长之对倭策略，真可谓环环相扣、破绽全无！如此一来，东瀛在连年内耗下必定国势日衰，等时机成熟，我日益强大起来的海军就可以大举日侵，从倭地全面掠夺人口和财富了。”
　　　　秦汉道：“大致就是这样了，具体的执行和完善还得靠你们海军，我们的海军成军日短，水手们大多还不习惯海上的生活，更不用说是海上作战了，这也是个难得的机会，让你们有机会出海历练一番。”
　　　　张大河猛地挺身朗声道：“请校长放心，学生定不负你的殷切期望。”
　　　　“好，一切就拜托你了，我在长沙等候你的好消息。”
　　　　****
　　　　张大河刚刚离开不久，小草就进来报告道：“大总统，科技部研发司的容司长求见。”
　　　　“容闳？叫他进来。”秦汉闻言心神一振，自言自语道，“莫非又有什么好消息了？”
　　　　容闳，满清旗人，早年出国留美，1858年回国，见国家陷于军阀混战，遂黯然再度出国，1860年底搭载美国商船再次回国，被秦汉招来科技部研发司任司长，利用所学知识专门研究秦汉各式各样的“奇思妙想”，建国路上两侧的街灯就是容闳按照秦汉的设想成功研制出来的电灯。
　　　　容闳身材高大，眉目英俊，只是穿着有些凌乱，头发也乱得像鸡窝，差不多三天没梳理过了，一看就知道是个沉迷于科学研究而不太重视个人生活的科学狂人。
　　　　秦汉便善意地再度提醒道：“我说容闳啊，你真应该找个媳妇了，有个女人也好照顾照顾你的饮食起居啊，像你这副样子，哪里像个研发司的司长啊？别国的公使见了，还说我秦汉小气不给底下的高官发薪水呢。”
　　　　容闳两眼放光，击掌道：“大总统，真让你给猜对了，卑职这次来找您，就是想跟你说钱的事儿。”
　　　　秦汉心下一咯顿，叫苦道：“容闳啊，不是我不给研发司批经费，实在是国家刚刚成立，用钱的地方实在太多了，我也是没办法不是……”
　　　　“我不是要国家的钱！”容闳急声道，“这次卑职就是专门来告诉大总统，从今天起，研发司将再不需要国家的半分钱投入，甚至还能够替国家创造大宗收入。”
　　　　秦汉白痴一样看着容闳，以为这家伙疯了，正在说胡话呢。
　　　　容闳却是兴奋地接着说道：“昨天，美国商人桑德斯找到我，说是对建国路上的电灯非常感兴趣，想引进生产技术，卑职当时就心下一动，我们不但可以卖产品，还可以卖技术啊，甚至还可以卖我们正在进行试验的课题，与外国进行合作。”
　　　　秦汉听得两眼发直，心下狂喜不已！是啊，身为未来人，脑子里装的新玩意没有一千也有好几百，随便拿一些技术出来，都可以卖一个天文数字的好价钱啊，自己守着如此庞大的金山却不知道开发，当真是脑子进水了。
　　　　被容闳一席话点通，秦汉当真是兴奋不已。
　　　　“容闳，你这个想法非常好，非常非常好！”秦汉兴奋得连连搓手，一连用三个非常，“电灯的生产技术可以转让给美国，也可以把它转让别的欧洲国家，但一定要狠狠地敲诈他们一笔！另外，我要立即约见普鲁士驻华公使卡恩先生，嗯，就在香满园请他吃顿便饭吧。”
　　　　香满园，总统包厢。
　　　　秦汉、卡恩以及陪宴的一干两国官员酒足饭饱之后，终于开始进入正题。
　　　　席间首先讨论的便是和西方六国之间长年累月的谈判，这场旷日持久的谈判已经持续了整整六个月了，由于双方互不相让到现在都没有获得任何实质性的突破！双方是谈一谈，打一打，再谈再打，就像一场角力赛，看谁先招架不住……
　　　　虽然沿海战区的防御已经得到加强，但由于海岸线实在是过于漫长，防御起来十分困难，而六国联军的小股陆战队却可以从任何地点登陆，给沿海居民带来深重的灾难，六国联军这样的做法虽然不见得能给新中国造成多大的伤害，却极大地扰乱了沿海地区的建设进程，秦汉渐渐开始难以容忍这样的现状再继续下去。
　　　　卡恩满足地打了个饱呃，向秦汉道：“总统先生，西欧世界的经济危急愈演愈烈，工业产品大量过剩，一场普遍性的经济萧条看来是无法避免了。幸好普鲁士和中国是好朋友，由于新中国的成立，从我们普鲁士进口了大量工业产品，使我国的经济危急得以缓解，免除了经济萧条甚至倒退，在这里我代表威廉皇帝向总统先生致以崇高的敬意。”
　　　　秦汉听得心下一动，一个和六国达成体面的协议的念头催生了。
　　　　现在的西欧世界，确实像卡恩所说，正陷入普遍性的经济危机，西欧世界迫切地需要扩大海外市场，以倾销国内大量过剩的产品！而此时此刻的中国，由于经济建设的需要，正是大量需要各类工业产品的时候，尤其是机械设备和化工设备。
　　　　如果中国以开放国内市场、给西欧六国贸易最惠国待遇为筹码，定然能让西欧六国心动，毕竟，六国也不愿意和中国长时间进行一场毫无意义的战争，维持一支庞大的军队在远东长时间作战，也是此时的西欧国家所无法承受的。
　　　　秦汉又敬了卡恩一杯，说道：“卡恩先生，要缓解经济危急，除了拓展市场之外，其实还有别的办法，那就是进行工业革新，催生新的产业获取新的发展空间！不知道普鲁士有没有兴趣和中国合作，在全新领域取得突破性的进展。”
　　　　听了秦汉的话，卡恩的醉意已经醒了八分，竖起耳朵问道：“愿闻其详。”
　　　　秦汉向容宏使了个眼色，容闳会意，将两张图纸递给了卡恩，卡恩伸手接过草草看过，失声道：“无线电报！？内燃机！上帝，这是什么东西？我从来都没有听说过。”
　　　　秦汉笑道：“请卡恩先生再参看一下这两类产品的功能。”
第八章　产业
　　　　“无线电报，不需要架设电线的电报，在战争中拥有无可比拟的作用！一旦拥有了无线电，战场指挥官就可以及时获得麾下各部的准确位置、准备情况，并且第一时间将命令传达到各作战部队，极大地提高了军队的快速反应能力。”卡恩念着念着，脸色已经发白，失声道，“上帝，如果让普鲁士的敌人拥有了这种可怕的通讯器材，那将是普鲁士军队的噩梦！”
　　　　秦汉信誓旦旦地说道：“请卡恩先生放心，我以人格担保，绝不将这项技术转让给除普鲁士以外的任何国家。这项核心技术，我国只打算与普鲁士共享，以答谢普鲁士和中国的珍贵友谊。”
　　　　卡恩呃了一声，终于反应过来，满脸兴奋地问道：“总统先生是说，这项核心技术愿意和我国共享？”
　　　　秦汉肯定地点了点头。
　　　　卡恩已经激动得满脸红光，连声道：“哦，上帝，我一定要将这个消息立即转告给皇帝陛下！哦，上帝，我需要立即回国面见宰相大人……”
　　　　看着卡恩语无伦次的模样，秦汉微笑道：“卡恩先生，虽然我国愿意和贵国共享这项核心技术，不过这项技术是有偿的，希望你能够理解。”
　　　　卡恩道：“这是自然，如此核心的技术，岂能无偿转让？如果这项技术能够研发成功，普鲁士的军队就将获得脱胎换骨的进化，就算拿整个普鲁士的一年税收来交换也完全是值得的。”
　　　　秦汉道：“由于这项技术过于精密，以我国现有的科学基础还不足以制造，相比较而言欧洲世界的科学基础要比我国深厚得多，普鲁士身在欧洲，可以就近取用科学资源，研制成功这项技术相对容易许多。所以，我希望采取这样的合作方式，普鲁士以一千万中华元买断这项技术的使用权，在产品制造工艺成熟之后无偿在我国援建一条生产线！作为补偿，我国将允许普鲁士对这项产品进行出口。”
　　　　卡恩爽快地应道：“价钱非常合理，不过以中华元结算似乎有些困难。”
　　　　秦汉道：“这就涉及今天的第三个议题了，我希望今后中普两国之间的贸易，放弃不方便的黄金白银等硬通货，以及极不方便的货易货，采用中华元来结算。至于中华元和马克之间的比兑，可以按当今物价确定下来，卡恩先生以为如何？”
　　　　卡恩心中一惊，秦汉的这一要求非同小可！如果答应今后的贸易以中华元来结算，那普鲁士在中普贸易中所赚取的利润将只能重新用于对中国产品的购买，换言之普鲁士从对华贸易中赚取多少利润，就必须购买相应金额的中国产品，否则，不能在国际市场流通的中华元将只能成为一堆废纸。
　　　　卡恩小心地说道：“总统先生，你的这个要求恐怕我国难以应允，普中两国的贸易可以实现一定比例的华元结算，但全额使用华元结算不太现实，我国政府是绝不会答应的，这点还请总统先生原谅。”
　　　　秦汉不为己甚，本来也没打算强迫普鲁士政府接受华元结算，只是想给普鲁士压力而已，但听卡恩口气的松动，顿时打蛇随棍上，说道：“既然如此，中国也算是礼仪之邦，也就不为己甚，50％实现华元结算如何？”
　　　　卡恩慎重地答道：“这个，我还需要向国内汇报之后才能给予确切的答复。”
　　　　秦汉爽快地说道：“好，接下来我们再讨论内燃机。”
　　　　卡恩重新拿起内燃机的图纸，参看功能说明看了一会，疑惑不解道：“这个东西，能够取代蒸汽轮机？”
　　　　秦汉道：“不错，内燃机完全能够替代蒸汽轮机！并且相比较蒸汽轮机，内燃机拥有无法比拟的优点，相同马力的内燃机体积要比蒸汽轮机小得多，重量也轻得多，尤其是在使用的燃量上，内燃机拥有无可比拟的优势。”
　　　　容闳接过秦汉的话头，说道：“蒸汽轮机消耗的是沉重的煤炭，而内燃机消耗的燃料却是轻便的柴油，两者的比重不可同日而语！公使先生请想象一下，如果普鲁士的军舰使用了全新的内燃机为动力，动力系统的重量大大减轻，燃量的重量也大量减轻，那么将节约多少载重用来安装弹药和武器？这样一艘军舰的火力，岂是当今世界的铁甲舰所以抗衡？”
　　　　卡恩神色发呆，在容闳的诱导下陷入了幻想，如果内燃机当真有容闳说的这么神奇，那么普鲁士的军舰将在欧洲无敌！那时候，整个欧洲将是普鲁士人的欧洲，这是多么值得期待的一项核心技术？
　　　　看到卡恩心动神驰的模样，秦汉道：“内燃机对工业的革新是无线电绝对无法比拟的，因此转让技术的价格也昂贵得多，至少也需要5000万中华元！当然，如此庞大一笔巨款，我国政府是不会强求普鲁士政府一次性付清的，你们可以选择分期付款的方式实现购买。”
　　　　卡恩深深地吸口气，说道：“总统先生，这两项核心技术事关重大，我已经做不了主了，明天我就将立即回国面见皇帝陛下以及宰相大人，在最短的时间内，我国将派出专门的谈判团，前来长沙洽淡这两项核心技术的具体转让事宜，行吗？”
　　　　秦汉道：“没问题，我在长沙静候先生的佳音，最后预祝中普两国合作愉快，干杯！”
　　　　****
　　　　次日，将卡恩送上归国的旅途之后，中国政府和西方六国之间的第十二次谈判也在长沙粉墨登场。与之前十一次谈判所不同的是，这一次中国表示出了极大的诚意，首先就是释放了在押的伊莎贝拉王妃以及一百名英军战俘，其次，这次谈判由大总统秦汉亲自出面主持，显示对这次谈判与众不同的重视。
　　　　英国政府迫于国内日益严重的经济危急，又苦于无法以武力打开中国的市场，遂暂时停止了对中国沿海地区的骚扰，逐渐将注意力转移到欧亚非各殖民地的争夺上，英法两国的关系急转直下，陷于战争边缘。
　　　　秦汉抓住了这次难得的机会，和西方六国签订了《长沙协议》。
　　　　协议明文规定，禁止一切鸦片贸易活动，中国以低关税向西方六国完全开放国内市场，但所有贸易的结算40％支付华元，40％支付硬通货，另外20％则支付西方各国的本国货币，西方各国考虑到需要从中国大量进口生丝、茶叶、瓷器等商品，用40％的华元结算反而让贸易活动更加方便，遂答应要求。
　　　　作为第二次鸦片战争的历史遗留问题，英国将向中国支付500万华元以赎回查理王子，出于人道主义精神，中国将在十年之后陆续谴返各国战俘。
　　　　至于西方六国提出的立即谴返战俘的请求，却被中国政府以时局不稳为由断然拒绝。
　　　　《长沙协议》签订之后，中国被西方国家欺凌的时代正式结束，从此之后，中欧已经站在了同一水平线上，并且以巨大的市场为诱饵，成功地诱使西方各国实现了部分的华元结算，替日后世界贸易的华元体系奠定了扎实的基础。
　　　　****
　　　　等忙完这一切回到总统府，屁股还没坐热，教育部美女部长萧嫱怒冲冲地前来找他。
　　　　“哎哟，这是什么风把我们的美女部长吹到我家来了？”秦汉笑着打趣道，“该不是又来催债来了吧？”
　　　　萧嫱没好气地向秦汉翻了翻白眼，嗔道：“我有那么可恶吗？”
　　　　一边的张雨涵也白了秦汉一眼，招呼萧嫱道：“嫱妹别理他，快过来这边坐，陪我宝宝说会话，医生说宝宝要多听好听的声音，出世之后才会聪明健康，你的歌声最好听，给我宝宝唱支歌吧。”
　　　　秦汉摊手道：“净瞎说，这小子还呆在你肚子里，怎么可能听得到外面的声音？”
　　　　张雨涵道：“这你就不懂了，回头多看点书，也该学学怎么当一个称职的父亲了。”
　　　　萧嫱在一边帮腔道：“就是，整天只顾着国事，你看雨涵姐多辛苦，现在连走路都需要人扶呢，你也不多关心她一下。”
　　　　张雨涵摇头叹道：“男人啊，都那样，没追到手的时候怎么献殷勤都不嫌烦，可一旦被他们追到手了，跟你说会话都嫌烦，唉，妹妹你可得睁大双眼瞧仔细了，千万别嫁给这样的男人啊。”
　　　　张雨涵说完，还别有深意地瞥了秦汉一眼。
　　　　萧嫱被张雨涵说得两颊通红，虽说已经是二十五六的大姑娘了，可毕竟是云英未嫁身，说起这些事总还是羞羞答答的。
　　　　张雨涵忽然道：“对了，嫱妹，看你刚才怒气冲冲的样子，似乎是兴师问罪来的，却是为了什么原因啊？”
　　　　萧嫱白了秦汉一眼，嗔声道：“我听黄冠华说，大总统要把岳麓山修建成红灯区。”
第九章　伏击
　　　　张雨涵一听顿时乐了，笑得连腰都直不起来，嗔道：“你可真行啊，这么绝的主意都想得出来。你真要这样弄，那些卫道者非把你撕碎了不可，你这不是在他们的祖宗坟地上撒尿吗？哈哈……”
　　　　萧嫱道：“雨涵姐，你还乐啊，我说的是真的，黄冠华真是这样说的，也真的在准备这样做了，岳麓书院都已经被铲成平地了！有几个腐儒跑去静坐抗议，结果让国家安全局的人给抓起来了。”
　　　　张雨涵道：“妹妹，我们不妨先听听他怎么解释吧？”
　　　　秦汉干咳一声，辩解道：“正所谓矫枉需过正，儒学对中国历史的影响实在太久太深远了，要想在短时间里削弱它的影响力，必须要使用非常规，甚至是近乎反动的方式！你们都知道，儒学自从诞生至今，经过两千多年的发展已经完全变了质，变成了维持封建统治、阻挠中华民族进步的精神垃圾，中国要想改革必须先从削弱甚至是消灭儒学思想入手！为了新中国的强大，我不惜背上万世骂名！总之，我就是要通过在岳麓山修建红灯区这件事告诉世人，儒学并非是高高在上的，它跟贩夫走卒崇尚的娱乐业仅仅一墙之隔。”
　　　　张雨涵嗔了秦汉一眼，说道：“净说歪理。”
　　　　萧嫱却是深思片刻后说道：“说得好像也有些道理，封建儒学确实阻挠了中华民族的进步，这样做好像也无可厚非，唉，这件事情，也许只能等后世的人来评说是非了。”
　　　　三人正说话之际，小草的身影出现在大厅门口。
　　　　“什么事？”秦汉皱紧了眉头，跟妻儿说话的时候，他是很烦有人打扰的，“就说我不在家。”
　　　　小草犹豫了一下，还是坚持说道：“大总统，上海急电，东海舰队在长江口遭到英国远东舰队袭击。”
　　　　“这些该死的英国佬，竟敢出尔反尔！”秦汉脸色一变，拍案而起，转念一想，张大河率东海舰队出长江口的时候，自己和六国的公使仍在谈判之中，长沙停战协议尚未生效，倒也不能全怪他们，便定下心来问道，“战况如何？”
　　　　小草低声道：“两艘武装渔船撤退不及被撞沉，三艘中华舰皆安全撤回长江口。”
　　　　“敌舰呢？”
　　　　小草道：“由于东海舰队官兵初试海战，不习惯海上大浪，加上仓促应战、战术动作不熟练，无法对敌舰构成威胁，敌舰无任何伤亡。”
　　　　“憋气！”秦汉狠狠地拍了下桌案，沉声道，“电报拿来我看看。”
　　　　小草将电报递给秦汉，秦汉一目十行掠过，脸上顿时露出一丝狰狞的冷笑，沉声道：“原来只是太平洋支队的一个分队，只有三艘铁甲舰！进攻的时候还故意降下英国旗，升起海盗旗，哼哼，到是个借题发挥的好借口……马上电令张大河，想尽一切办法解决掉这三艘英国铁甲舰，给我狠狠地打，打得他们痛，打得他们怕，打得他们再不敢轻易捋我虎须！”
　　　　****
　　　　长江口，崇明岛牛棚港海军基地。
　　　　三艘中华舰已经熄了火静悄悄地停泊在港湾里，舰上官兵的心情就跟时此阴沉的天色一样，压抑而又沉重。
　　　　出师不利，东海舰队的第一次海战就这样突如其来地爆发了，结果却让全体官兵心情郁闷，损失了两艘武装商船不说，还没有对敌舰构成任何杀伤！这样的结局让这些一贯心高气傲的年轻汉子们难以忍受。
　　　　“长官，再给我们一次机会吧，这次一定不让英国鬼子好受！”
　　　　“对，长官，我们得替死去的弟兄报仇啊！”
　　　　“长官，下命令吧，弟兄们就等你一句话了！”
　　　　中华一号舰上官兵群情激愤，纷纷请战，要求跟英军舰队再决一死战，以洗脱身上的耻辱！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自己身上的耻辱就要靠自己来洗脱，只有击败了英军舰队，中国海军东海舰队才能够替自己正名。
　　　　张大河神色冷峻地站在舰桥上，冷森森地扫视着全舰官兵，半晌始厉声道：“都给我闭嘴！你们也不想想，以你们现在的战术素养，再打一次就一定能打好吗？我告诉你们，就是再打十次，你们也还是输！打仗，光靠决心和勇气是远远不够的，尤其是对技术素质要求极高的海军兵种，更是如此！给我练，针对这次海战中暴露的问题给我狠狠地练，练不出个名堂，你们就别想站直了当兵！”
　　　　官兵们脸上露出屈辱的神色，解散了阵形。
　　　　张大河舒了口气，目光倏然转向江面，江面上，一艘小船正缓缓驶来，船头上飘扬着一面醒目的五星红旗。
　　　　总参谋部有消息了！
　　　　张大河心中一喜，转身进了作战指挥室。
　　　　十几分钟之后，秦汉的电报就送到了张大河面前，有了秦汉的鼎力支持，张大河心神大定，现在打不打的问题已经不存在了，唯一的问题就是如何打好这一场海战了！这一战事关重大，直接关系到中国海军东海舰队能否突破英军舰队的封锁，冲进大洋……
　　　　张大河命人将二号舰、三号舰的舰长以及大副也请到了一号舰，六个人围着长江口一带的地形图仔细研究这场即将到来的海战。跟张大河一样，二号舰、三号舰的舰长和大副都是陆军军官出身，一直就打惯了陆战，初涉海战都有些不太适应。
　　　　虽然在鄂州海军学院恶补了一些海战知识，但那也只是常识性的东西，距离真正的实战相差还很远。
　　　　张大河招手示意五人围到他跟前，指着地图说道：“你们看，这里是牛棚港，也就是我们现在的驻地，在驻地两侧有两个炮兵阵地，总共驻扎一个炮兵团，这个炮兵团和驻扎上海市区的炮兵团共同担负封锁长江口的重任。在我陆军火炮的控制范围之内，敌舰是不敢随便进入的，这是我们唯一可以利用的优势。”
　　　　二号舰舰长展涛叹道：“小鬼子狡猾得紧，想把他们引诱进陆炮射程之内怕是没那么容易吧。”
　　　　张大河道：“英军舰队封锁长江口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和我陆炮打交道也有段日子了，这么低级别的当他们当然不会上，所以我们还得另想办法。”
　　　　三号舰舰长汪洋道：“也就是说，我军只能在陆炮的射程之外打这一仗。”
　　　　张大河道：“是啊，陆炮是指望不上了，由于我海军官兵的素质和英国海军不能相提并论，军舰的吨位和火炮口径又处于下风，正面交锋吧，怕是凶多吉少！现在看来，只能靠奇兵制胜了，不如打一场伏击战！”
　　　　一号舰大副刘从云道：“海战不比陆战，在一望无际的海面上如何伏击？”
　　　　张大河的目光不停地在地图上搜索着，突然间他的两眼一亮，猛地指着崇明岛的尾端道：“你们看这里，倒是个理想的伏击地点！就是不知道这里的水深如何，是否潜伏得下我军的中华舰。”
　　　　展涛等人闻言也是双目一亮，可旋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