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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锦_沐非-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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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般走马章台的冶游,不过是为掩人耳目,云时在暗中发出书信,聚集属于自己的兵力,而李桓也在迅速整合桀骜的当地势力…………两人都清楚,皇帝对自己都是猜忌已深,很快就要下手了!
    “我想,他大概会先定我个谋反之罪吧…………毕竟攘外必先安内,这一句是自古名言!”
    云时半开玩笑半当真的,将面前酒水一饮而尽。
    此处是蜀地最具特色的制酒庄子,他两人正在这里畅饮谈天。
    李桓扶了扶半歪的王冠,斜眼瞪了他一回,“你身为大帅,深谙兵事,又怎会看不出其中奥妙?!皇帝他想趁我羽翼未丰,先把蜀地平定,完全收入掌中,这才会考虑除掉你…………我这兔子一天不死,你这猎狗就还能活着。”
    云时被他笑谑,也不甘示弱,正要反唇相讥,却见门外跌跌撞撞跑进一人,见过李桓后,喘息道:“君上,府上有神秘人用箭传书!”
    他递过一封信笺,外皮微黄破损,看样子是在长途跋涉中被磨成这般的,李桓正要接过,那人连忙补充道:“这是给云时大人的。”
    这也是奇了!
    两人对视一眼,下一刻便反应过来,不约而同道:“京城出事了!”
    云时接过信,三两下拆开后,顿时面色苍白,瘫软在座,李桓接过一看,只见上面潦草就了几个字,鲜红刺目,大概是用血写成的…………
    “宝锦暴露,生死一线,速回。”
    两人面面相觑,彼此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焦虑和担忧。
    “你怎么说?”
    李桓问道。
    “这有什么可说的,我要赶紧回京城。”
    云时拽过酒壶,也不用杯,一口灌下,随即起身就要走。
    “等一等。”
    李桓在他身后道。
    “我跟你一起去。”
    云时闻言,沉声斥道:“千金之子,坐不垂堂!”
    “你我都是个王,我金贵你也便宜不了。”
    李桓好似漫不在意的嬉笑道,随即却正容道:“京城一定满布陷阱,等着人入套,你现在去几乎是送死………我在京城也有些秘密人手,能使得上力。”
    说完就要追上去。
    云时脚步不停,李桓只觉得一阵风从身边掠过,腰间的玉佩就不翼而飞了。
    “我拿了你的信物,大概也能指挥得了他们了。”
    李桓正要再说,只听云时道:“你留在这里,蓄积力量随时起兵,更能策应我们。”
    说完,他已经到了门外,只听一阵马嘶,随即就消失在官道旁。
    第二百零七章执念
    宫中此时也是风声鹤唳。
    “万岁还是不愿见任何人吗?”
    皇后手托瓷盅,站在廊下望着那深锁的殿门,面色却不甚好看。
    “连本宫也不例外吗?”
    她的声调微微上扬,张巡被她目光所及,激灵灵一个冷战,张口结舌的说不出话来。
    “娘娘恕罪……”
    “你不用说了,万岁既然心绪不佳,那我晚间再过来吧!”
    皇后将瓷盅往琳儿手中一放,随即转身而去,秋风卷起她的斗篷,宛如在这肃杀凝重中漾起点点涟漪。
    她坐在步辇之上,并不言语,琳儿偷瞥她面色,竟是前所未有的严霜厉色。
    回到宫中,何远已经在小心候着了。他是来回禀的的,“娘娘,那贱人的箱笼物件已经全数搜查过了。”
    他拿出几本书帐,以及一个檀木小盒,呈了上去。
    皇后接过帐目细细一看,微微冷笑一声,随即将它凑近了灯烛,火焰顿时席卷了所有,几瞬之间,便化为灰烬。
    锦渊当初为义军提供的军辎钱粮,从此便烟消云散,再无人知晓了……
    皇后轻舒一口气,仿佛消散了心头一患,对何远的言语也温厚许多,“辛苦你了,这次事后,万岁也该好好赏赐你一番了……”
    何远心中一喜,正要谢恩,抬眼一看,却见皇后仿佛看到了什么极为恐怖的东西,面色煞白,全身都颤抖不已。
    她手中捧着那开启的木盒,瞳中缩为一点,好似自己捧着的是妖鬼魍魉,却又舍不得摔出去。
    何远见她如此这般,实在是疑惑,他乍起胆子道:“娘娘,这只盒子就是您家内库中丢失的,里面的物件也一模一样……”
    “不是的!”
    皇后几乎是失控的尖声喊道。
    她仿佛也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却仍是全身颤抖,强忍住内心的惊怖,她取出盒中的珠贝面具,顿时满室里宝光四射,她颤抖着手,轻轻抚弄着面具的下颌,只见那里碎了一片,以黄金镶嵌。
    “你看这里……”
    何远应声而来,看见那黄金镶嵌的一块,也觉得匪夷所思,“娘娘,您的那一只面具,可没有这一块啊!”
    他话还没说完,只见皇后瞥了他一眼,那眼中不复平日的聪慧宁静,只见惊惶和怨毒,她喘息着低低道:“这是另一个……这个东西早消失不见……为什么还会在世上?!”
    她仿佛不胜寒冷地低下头,面庞淹没在重重的阴影之中,满殿的昏暗有如流水一般,从她身上无声而过。
    何远猜到了她的心思,嗫嚅道:“也许,是那贱人的余党偷偷藏下了给她的……”
    皇后点了点头,也不答话。
    殿中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风吹得窗纸沙沙作响,偷眼看去,外间雨丝飒飒,如晦如冥。
    何远只觉得一阵寒意,紧了紧袍袖,仍有些忍不住,却不敢再动分毫。
    良久,只见皇后缓缓开口道:“罢了,反正她已经是阶下囚笼中鸟,再翻不出什么花样来了……你把她看紧,等万岁略微回复过来,就将她明正典刑,也好绝了那些前朝孽臣的心…………想要复辟翻转,那是痴心妄想!”
    不知是疲惫还是惊吓,她的声音虽然不小,却不复往日的狠辣和决绝,何远有些惶恐地看了她一眼,随即称是而去。
    皇后有些疲倦的揉着额头,定了定神,将心中的狐疑和惊惶压下,随即专心看着手中的奏折…………自从昨日后,皇帝不见任何人,一些加急奏报却不等人,她取回细看也无人敢问。
    “云时果然跟李桓打得火热,可惜,京城一夕而变,等他回过味来,已经是尘埃落定了。”
    她微微一叹,却只觉得意兴阑珊…………即使算无遗漏,大获全胜,可她到底得到了什么呢?
    她自嘲的微笑起来…………皇帝他正紧闭宫门,自己连番求见,却根本连见一面都不得。
    这就是我,用全数精力去搏杀,用鲜血染红了手,去夺来的吗……
    她几乎要大笑出声,手中冰冷而华美的黄绫奏折却让她回过神来,她紧紧握住手中的朱笔,幽幽道:“我所剩下的,只有这滔天权势了……”
    她的朱笔一点,随即便在那奏折上写出生杀予夺的一笔,风雨交加中,只有她的声音在殿内静静回响…………
    “这是我唯一剩下的东西,我……绝不放手!”
    第二百零八章狂意
    晚间掌灯时分,皇后的鸾驾又至乾清宫,帝后二人总算见了一面。
    “万岁气色瞧着还好……”
    皇后打量着自己的夫君,又道:“你也不要太过伤心了,你对她恩宠备至,她却是包藏祸心,这等下场也是咎由自取。”
    “我没有伤心,只是想好好考虑些问题。”
    “哦……?”
    皇后眼波一转,“你还有什么烦恼,不妨讲出来听听。”
    皇帝并不答话,只是淡淡道:“你要见我,如今已经见着了,还有什么事吗?”
    “万岁!”
    皇后有些凄然地喊道,随即望定了他,试图作最后的挽回,“你还在怪我告诉你真相?!可你也该知道,任由她在宫中作乱,到头来,她损害的还是你的江山社稷,我都是为了你好,你却…………”
    “够了。”
    皇帝无限疲倦的打断道,他仍是一派淡漠道:“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也没有怪你,你可以回去休息了……”
    “你看着我!”
    皇后一时悲苦无限,抱住他的肩膀,泣道:“你当初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说你要用一生来爱护我,与我比翼共进!如今,你却为了一个前朝余孽,对我如此狠心……”
    “朕是说过那样的话……”
    皇帝无声的叹息道:“那时候我们都年轻,你不是现在这样,朕也只是个一无所有的叛逆小子……”
    他蓦然想起当初跟宝锦说过的话…………
    这世上,越是美好的东西,就越是无法长存。
    比如,这檐下残雪,春日的繁花,还有……人心。
    人心是世上最难以揣测捉摸的东西,一瞬之间,已转三千六百念,如此的变化莫测,又怎能让人深信。
    你笑什么?
    我在替您难为情…………春日还未到,您就伤春悲秋起来,这可怎么得了……
    尤记得,那时候的宝锦,边说边掩袖轻笑,那粲然笑容宛如冰雪般澄澈,黑眸微微弯起,宛如月牙……
    皇帝眯起眼,想起从前宁静飒然的皇后,想起昨晚,那撕破了一切的伪装,决绝而又高傲的宝锦,只觉得心中一阵茫然………
    我所爱的,所留恋的,都如那残雪繁花一般,一去不回了,留下的,只是千疮百孔的真实。
    “皇上,您倒是说话呀!
    他转过身,原本依身的衣衫穿在身上竟有些宽大,英武的脸上竟是前所未有的颓然,“有些梦,醒来就已经消散不见,朕早就该知道。”
    他居然微笑起来,那笑容映入皇后眼中,激起无限阴霾。
    “皇后,你回去吧……朕对你,也实在没什么好说了。”
    皇帝看定了她,声音如一潭死水一般,“我一直不愿承认,但你我之间,确实早已是渐行渐远,情爱转薄,即使没有宝锦,没有徐婴华,你我之间,也已经不复当年。”
    “这样残酷的真实,我却一直不敢面对,一直让你心存希望,这是我的错。”
    他的目光直视着面前又悲又怒的正妻,唤着她的名字道:“宛芷,你我之间,已经缘尽了。”
    这一句宛如五雷轰顶,在皇后耳边响起,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无力的跪倒在地。
    “今后如果无事,你也不必来这了,也不用费心再去害这个,算计那个了,朕也不会再爱上任何一人了……”
    仿佛是对一切已经厌倦,皇帝披了衣衫,朝着内殿走去,皇后想追,却无力起身,只是瘫软在地上,低声哭泣道。
    哭了一阵,她终究站了起来,打开了殿门。
    门外仍是凄风冷雨,哗哗的水声在耳边单调轰鸣着。
    “娘娘……?”
    “摆驾,回宫。”
    皇后的嘴唇紧紧抿着,想起皇帝的最后一句,心底却又浮现出一丝庆幸轻松。
    乘上步辇的那一刻,她回望着乾清宫,想起那缘尽二字,心中仍是重重悲苦…………
    这一刻,她知道,她永远失去了这个男人的心。
    第二百零九章血雨
    雨下得越发大了起来,昭阳宫中因皇后心绪不佳,也没有什么人敢擅自入内去触霉头,此时此刻,却有一个不速之客入了宫。
    “娘娘,先前都是那些妖女从中作梗,害得我出乖露丑,如今她们都已经失势倒台,您总该恢复我的位份了吧?”
    方宛晴贺喜了皇后,就急不可耐的说道。
    皇后正是满心郁愤,听她这话,不由得冷笑起来,“我竟不知你这话是怎么来的——你自己闯出无数祸事,到头了竟指着我替你消除擦尽,以为就可以风风光光继续作娘娘,天下还有这么便宜的事吗?!”
    方宛晴听她语气不善,连忙跪地痛哭流涕,指天发誓说自己不会再犯,一定慎言慎行,皇后却自小就深知她的秉性为人,加之皇帝那边已经明言不会再纳,于是胆气一壮,仍是严词拒绝。
    方宛晴原本就是娇纵跋扈的性子,如此作小伏低,仍不能得遂心愿,不由得怒从心头起,细声细气道:“娘娘也不必如此不留情面,一笔写不出两个方字来,您这又是何必呢?更何况,”
    她有些诡秘的笑着,压低了嗓子道:“娘娘如今风光至此,不也用了些手段吗,我只是学艺不精,才落得如此田地,要是有您一成功夫,哪还至如此呢?!”
    “你说什么?!”
    皇后又惊又怒,却被她这阴损的话语说中了痛处,于是怒火更炽,一掌拍在几案上,将茶水泼翻在地。
    “娘娘何必动气,我们毕竟是一家人,有些事总是有所耳闻嘛……比如您婚礼当日的那一把火,可真是蹊跷啊,那么些元氏的刺客,居然没能把您这正主杀掉,家主和夫人也都安然无恙,啧啧,可真是幸运啊……”
    方宛晴见皇后怒得双目圆睁,却又奈何不了自己,自以为抓到了她的把柄,于是说的越发快意,“可云家倒是走了霉运了,家主在这一把火里丧生,留下这诺大的家业,倒是过半成了贤妃的陪嫁,到头来,还是被我方家生生压了一头,真是时也命也……”
    “别说了!”
    皇后低喝道。
    沉默良久,她才缓缓开口,却是恢复了平静,“你是从哪听来这话的?”
    方宛晴见她面色凝重,只觉得平生都被她小觑摆弄,这次终于出了这一口恶气,但觉快意无比,“总是从家里打听到的——出了这么大的事,不是所有人的嘴都是严实可靠的!”
    她睨了皇后一眼,又道:“娘娘,不是我为难你,我在宫中无亲无故,只有你能照应我,如果你撒手不管,我可不保证,这些稀奇古怪的话不会传到皇上耳边。”
    居然来讹诈我?!
    皇后简直怒极生笑,她深吸一口气,压制住怒气和冷笑,这才开口,竟是前所未有的和颜悦色——
    “我知道了,你且回去,过几日必有好消息。”
    方宛晴喜笑颜开,盈盈一笑起身告辞,皇后望着她婀娜的身影,不顾一旁服侍的琳儿的惊惶,沉沉说道:“这个人……留不得了!”
    三日之后,便传出消息,被暂废名位,闭门思过的方氏婕妤,不慎跌入湖中而死,宫中以婕妤之礼收殓,适逢皇帝心绪不宁,也没什么心思操办,于是草草下葬了事。
    方国丈闻得这消息,星夜从云州赶到了京城,进了宫去,还没来得及喘气,就斥责道:“你好糊涂,这么突然就闯下这滔天大祸!”
    皇后挺直了背脊,冷然道:“父亲你说的是什么,女儿竟听不懂!”
    方氏家主见女儿如此作态,知道自己出言卤莽,连忙温言道:“我知道,女儿你已贵为皇后,为父是不该如此训斥,可是这方宛晴她毕竟是……”
    “你是担心她父亲手中的财权,是吗?”
    皇后冷冷的瞥了父亲一眼,一语道破玄机。
    第二百一十章穿肠
    国丈略微有些尴尬,手抚儒雅的长髯,含笑不语。
    皇后冷冷一笑,“他家女儿实在太过愚蠢,我不能留着她了。”
    她将方宛晴的话原样复述,随即道:“我倒也要请教父亲大人,这种话流传出去,立刻便是滔天大祸,倒是家里什么人在嚼舌根?!”
    国丈面色很是难看,心中暗骂“孽障,居然在老父面前摆架子”,口中却道:“为父知道你的苦衷了,可是这事既然开了口,索性一不做二不休。。。。。。”
    皇后的脸上浮现一道笑容,“你是想把族中事务重新整理一下?”
    她心领神会道:“父亲且放手去做,朝中有我,京城还有大哥在打理,些许几个人,翻不出什么大浪来。”
    两人又商量一番,国丈正要告退,却见皇后肃容道:“家中仍有人嘴不严实,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当年的知情人,索性都除了好。“
    国丈面露难色,“有好些也是族中老人,对我也算忠心耿耿。。。。。。”
    皇后报以冷笑,“父亲老了,手也软了,这还是你教我的呢…………人心隔肚皮,只有死人才不会泄密,对了,还有一句,叫作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国丈看着这面露杀气侃侃而谈的女儿,只觉得陌生而又荒谬,却只是唯唯答应,直到离开昭阳宫才舒了一口气他心中暗骂道,望着眼前熟悉而陌生的宫殿,忽然想起女儿的真正身世,只觉得心中那根刺越发一点点的颤痛。
    皇后望着父亲远去的背影,暗骂一声“老滑头”,也不以为甚,随即便托着香腮,皱着眉头沉思了半晌。
    她想起那件被方宛晴提起的隐晦往事,就觉得心惊肉跳。
    多少年了,知情者越来越少,再没有什么人可以撼动她的地位,可一旦这件事情的真相大白于天下,无论她有无何的滔天权势,也将冰消融解。
    纵火一案不过是个引子……方宛晴也只是补风捉影的知道些,可有一个人,却是从头到尾都参与了这一切,如果有一日,她也倒戈背叛,那将是……
    皇后想到这里,不由的打了个冷战,琳儿正好奉茶上前,见状连忙给她加衣,皇后摇头不用,状似不经意的问道:“你跟王美人关系怎样?”
    琳儿不知她为什么突兀问这个,想了一想,道:“她是奴婢的前辈,之前在老宅中便是奴婢的管事。。。。。。”
    她见皇后面色沉沉,不象高兴的模样,连忙把话咽了下去,“不过奴婢与她也无大的交情,只都是娘娘身边伺候的人,彼此难免多有来往。”皇后瞧定了她,直到她心中发毛,才低低“哦”了一声,吩咐她自去做事不提。了这些大事,皇后怎么会有心思见自己这类小人物。
    她心神一分,手中眉笔便一斜,连忙对镜擦净,匆匆更衣而去。
    “你来了。。。。。。”
    皇后的面色有些憔悴,见到她仿佛很是愉悦,连忙伸手挽住,拉到身边齐坐。
    王美人慌忙跪地请安,礼数周全,皇后含笑看了,道:“何必如此,你我从小一起长大,弄这些虚套做什么?”
    “娘娘是我的主子,怎样礼敬都是应当的,奴婢只恨自己无能,不能替您分忧。”
    王美人言辞恳切,说起那“魅惑万岁的前朝妖孽”,她比皇后还要咬牙切齿,皇后看着这位先前的忠心奴婢,不由露出欣慰的笑容。
    两人说话间,热滚喷香的血燕窝便上来了,皇后端起一盏,用银匙略微搅动,轻抿了一口,赞道:“小厨房的新御厨手艺不错,你一向吃那黑心的温火膳,如今趁热吃了罢!”
    王美人见她如此,也拿起另一盏,放到唇边,只觉得香滑无比,。
    皇后含笑看着她吃,“要是进得好,我这里还有,过会子让他们给你送去。王美人感动得眼泪都要流下,一边吃一边用袖子擦了,连忙婉辞道:“娘娘日理万机,正是用着的,给我这种庸碌之人,岂不是折寿?”
    她再三推辞,皇后还是让人用匣子装了送去,两人叙话没多久,王美人便告辞而出,皇后见她身形匆匆,也没再留她。
    王美人回到自己侧殿,侍女见她面色有异,慌忙迎上前来,只见王美人脚步踉跄,到了房中,便哇的一声吐尽了腹中之物。
第211…215章
           第二百一十一章谋竭
    她的面色淡如金纸,此时才略略恢复过来,侍女正要尖叫,王美人挥手,气若游丝道:“这是慢性的毒药,如果不吐尽,大约今夜三更就要魂归冥府。”
    侍女颤声道:“这是谁敢害您?”
    “是皇后。”
    她停了一停,又道:“皇后因为我不知道,她先前待字闺中时,就曾经用这毒药害人……哼哼,还骗我说是苏州茉莉粉。”
    王美人露出一丝苦笑,道:“如今贤妃她们已经失势,万岁新宠也被她揭穿了身份,;连宛晴小姐也死的不明不白,皇后已经不需要人为她牵制后宫了。所以,我没用了。”
    她喘息着,又道:“只是我始终不能明白,她为什么下手这么急,难道又出了什么事。”
    侍女正在一旁惊疑不定,王美人唤她过来,叮嘱道:“今晚三更,你先放声大叫,随即出去找值夜的医官,就说我腹痛如绞。”
    “可是您……”
    “我二更时候就会去乾清宫,把所有的一切向万岁禀明。”
    王美人脸上浮现出前所未有的决绝狰狞…………
    “想过河拆桥,你想的倒是便宜!”
    她又吩咐道:“他们来发现没人,你就说我方才还在床榻上,一下就没了踪影…………若是我事败,你最多吃点苦头,不会送命。侍女哽咽着点头,王美人自去准备不提。装束的人悄悄来到了中庭。
    王美人全身披在兜蓬中,见中庭守卫仍仍是森严,不由心中暗暗发愁。
    她正在踌躇,是否要高声尖叫引来皇帝的过问,却见***通明的寝殿中,忽然响起一声男子的闷哼,随即便是一声女子的怒喝…………
    纱窗上但见一阵人影撕扯后,便是人体落地的沉重钝响。
    “有刺客!”
    侍卫们一阵高喊,大部分破门而入,急着救驾。
    这一阵高喊也引来了外围的卫士,高阁之上***齐明,却是把院中藏身铜缸后的王美人照了个无所遁形。
    “院里还有一个刺客!”
    阁楼上的守卫者一声大喊,顿时又有无数人涌来,把王美人捆了个五花大绑。
    这时只听殿中,皇帝低喝道:“都涌在这里做什么,快叫太医啊!”
    王美人被压在地上,只见从殿中抬出一具不知生死的躯体,定睛一看,竟是被幽禁的云贤妃!妻,把云贤妃召来,想问一问有关云时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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