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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十案-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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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参在里面阿。。。

说狗能闻出来者是朝鲜族警察,那有点儿过分,但据说狗对杀狗的确是能闻出来,如果市场里杀狗的在村里走,一村的狗都会夹着尾巴躲起来。从这一点看,朝鲜族警察在当地狗界的名声可想而知。

院子里的老太太还在吆喝,但狗已经不听她的了。也幸好两只狗反应得快,尽管警察抡着大棒子在后面追,一时也追之不上。眼看警察越追越近,慌不择路的两只狗一个佳妮腾跃,从篱笆顶上又蹿了回去。

警察们撞开大门,冲进院子,不抓嫌犯,只喊“抓狗!”

整个一个关门打狗的阵势。

两条狗几次想跳墙逃跑,都被朝鲜警察半空中一棍子打下来。最后狗们发挥了超水平,智商大爆发,咬断一根篱笆桩子,硬生生从缝儿里挤了出去。

刘队长呼叫部下开始工作。几名朝鲜族警察舔着舌头,远远看两条狗跑到附近一个小丘顶上,凄凄惨惨地叫着,意犹未尽。警车上的警察拿轻机枪瞄了半天,最后还是没好意思下手,可能觉得和平年代拿机关枪打狗多少有点儿小题大做。

一个满脸煞白的女的迎上来,问警察们来干嘛 – 后来知道这是葛同心的媳妇,看着态度还配合。但是,不等双方说话,一个痰盂儿从天而降。手疾眼快的警察们闪身躲开,只见一个老太太横眉怒目的跳了出来,这就是传说中茂屯葛家的双枪老太君了。

事后,教授部下的警察说,什么双枪老太君,不过是当地警察忽悠我们罢了,就是一个比较泼的东北老太婆罢了,但是逮什么往我们脑袋上扔什么,远了砸近了啐,口中污言秽语花样翻新,的确是个硬茬子。

那几位当地警察看来还没从打狗的兴奋中转过弯来,随着刘队长一声“控制她!”抡起铁锹把就冲了过去。那老太婆吃了一惊,绕着树跟警察周旋起来,其行如飞,边转边骂,场面上竟不在下风。

葛同心的媳妇也跟着起哄,大喊大叫说警察打老太太啦。

虽然刚刚凌晨,东北农村人起得早,不少老百姓已经在周围看热闹

有人围观,当地警察也不好过为己甚,指着鼻子让两个女的老实点儿,不然把你们家房子拆了。

拆房子似乎颇有威慑力,老太太的声音低了几个分贝。

就这样,在叫骂声中刘队长开始问话,得知葛同心从昨天就没回家,打过一个电话来,说是出差了,其他的,一概不知。

刘队长问教授:下一步怎么办?您定。

教授说你看呢?

刘队长说,带着搜查证,搜查呗。

教授说好。

于是就开始搜查,这边搜,那边跳着脚骂,热闹得很。

结果一无所获。

刘队长问教授:下一步怎么办?您定。'TXT小说下载:。cc'

教授说你看呢?

刘队长说,彻底搜查!

教授说彻底搜查?好。

北京的警察听着新鲜,心说什么叫彻底搜查啊,不明白。

等牡丹江警察一开始练活才恍然大悟 – 这边支起个凳子,顶棚哗哗都给撕了,那边咣咣咣,把灶全给刨了。院子里咔嚓咔嚓,种的大白菜,全都给刨翻了。。。

哦,这就叫彻底搜查阿!

事后才知道,这帮牡丹江警察,也是有点儿让葛同心家的老太太骂出火性来了,你泼?让你认识认识专政机关比你还泼!

问题是跟教授的北京警察有点儿含糊了,北京警察守规矩,心说这要还搜不出什么来,可怎么赔阿?难怪刘队长一口一请示,敢情是让我们担责任啊。

他这时候一直在看教授,心想组长有经验,总知道什么叫“彻底搜查”吧?

结果,他看到教授的脸上,最初也出现了一抹惊异,不过,一闪即逝,然后,就平静下来,一动不动地开始盯那个撒泼的老太太。

这老太太表演的确够丰富的,一会儿要扒衣裳,一会儿要跟警察撞头,不过,这有什么好看的呢?

教授竟是看得饶有兴味,好像一点儿不担心“彻底搜查”捅出的漏子。

事后,教授才说 – 都到这份儿上了,反正有错误也已经犯了,还琢磨它干吗?先把这老太太拿下再说吧,解决了案子,一切都好。

实际上,看着这老太太五花八门的表演,当时二处的几位深感遗憾,心说没带俩女学员来太可惜了。教授身边颇有几个三头六臂的女警察,王见王,天晓得会出怎样的热闹。

这样说好像二处的女警比男人还男人。这是错的,二处的女警选拔时很注意形象,多半不会出现外表比男人还象男人的人物。所谓二处的女警一枝花,那是有名的。

宣武的警察在北京算是一流的,但宣武一位警察老郑回忆起跟他二处的老婆第一次见面来依然回味无穷。

那时候老郑还是小郑,正在给人办户籍呢,忽见门外来了一辆警车,下来三四个领导模样的来找他们所长。一问,才知道是二处的,来了解当地一个嫌疑人的情况。

开车的是个实习的小女警,看来这案子没她什么事儿,就坐在小郑的屋里等。这小女警长得娇滴滴跟个花瓶似的,走起路来袅袅婷婷,被所里警察多看几眼还会脸红,规规矩矩地坐在那儿,让小郑觉得有趣。过了一会儿,大概是觉得热了,拿了个手绢出来扇风,竟带着一股淡淡的檀香味道。

这哪儿象个警察阿。小郑微微好笑却也对这小女警颇有兴趣 – 君子好逑,警察也不例外啊。

那女警察注意到小郑看他,脸色越发红了,竟是低着头抬不起来似的。。。

正看得有趣,搅事儿的来了。

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喧哗,有人大声吼叫。

小郑放下文案,出门去看,原来是管片里一个二进宫的。这小子昨天拿板砖把邻居开了,因为判定是重伤,今天要送分局。这黑大个儿不干,站在那儿跟警察叫板。两个警察挟着他往警车上带,他两条腿站在警车门前根柱子似的,愣是拉不动!

小郑正想去帮忙,忽听背后有个娇滴滴的声音低语:“真TM废物…”香风一闪,那小女警飘然而过,右手闪电般一个抠裆,左手在背上一推,黑大个儿一弓腰,嗷的一声就给扔到警车里去了。。。

地下一片眼镜碎片。

洞房花烛夜,小郑跟太太说,你那一只手劲儿不小啊,我当时就看服了。

小女警红了脸,低低地说:巧劲儿罢了 – 哪儿是一只手啊,就俩手指头。。。

十二

彻底搜查造成的后果可想而知,台风,海啸,地震,战争。。。但结果还是什么也没发现。

刘队长问教授:下一步怎么办,您定。

教授说:“你去,把院里那个茅坑给他刨了!”

“茅坑???” 东北农村自家的茅房都在院儿里,大有肥水不流外人田的意思。当然,卫生上也就不会太专业。葛同心家的茅房中间一个茅坑,周围是一圈树枝编成的篱笆,顶上铺一块雨布,结构十分简陋。时值盛夏,刘队长抽抽鼻子,叫两个年轻警察,“你们,去把他那个茅坑挑了。。。”

“老刘你不自己下去?”教授双手一捏,骨头节卡巴直响,“彻底搜查都搜不出什么来,他们家东西藏得够深的,要真在那里头有什么,没经验的一不留神就放过去了。你说是不是?”

“那您呢?”刘队长反问。

“我就站边上看着,有责任算咱俩的。”教授抽出一根烟,划火点着了,又递给刘队长一棵。

刘队长接过烟,一咧嘴,俩人脉脉对视,嘿嘿一笑,惺惺相惜。

大概俩人心里想的是 …… 嘿,东北的,想玩我?给你先上堂课, – 嘿,北京的,果然不是吃素的,兄弟领教了。

笑完之后,刘队长叼上烟,抄起一把大铁锹,在头顶上打个旋,叫上几个警察,奔那茅坑去了。

搜查注意茅房,这倒不是教授的首创,当年冀中鬼子扫荡的时候,也有这毛病。

据说在我们老家冀中,鬼子扫荡进村,进了院子先奔女茅房。。。

熟悉日本AV的同志可能会若有所思。

别把鬼子想得太变态了,这是日军当时严肃的战术侦察。

战术侦察干吗要奔女茅房呢?

因为从那儿可以判断有没有武工队住过。

我们老家的情况与东北不同,冀中的男女厕所是分开的,男厕所是在街上的,而女厕所则是在家里的。这是因为此地商旅频繁,行客不断。客商都是男的,老家人贪心,男厕所放在街上,可以把这部分农家肥留下来,不让它憋到外村去。而冀中民风封建性又比较强,女厕所设在院里,有少让家里女眷出门抛头露面的意思。

当然这要比较大的村子和集镇,小村子,就没这么讲究了。

八路军武工队活动有一个规律 – 大队专住小村,小队专住大村。这是因为,大队住小村,一控制村头村口,整个村子便成了八路的天下,开会,派饭,减租减息,工作在全村就开始了。反过来,队伍只有几个人,那么就会住大村,找个堡垒户或者高房大院的地主家,悄悄进去,派个岗哨上房压顶,神不知鬼不觉就住下了,连村子里的人都不知道。

问题是武工队住下,只能隐蔽,不能随便上街 – 在任何一国的乡村地区,战时出现新面孔都是很扎眼的。

隐蔽是武工队的长项。问题是时间长了,总要解决五谷轮回的事情吧。无法出门的武工队只好借房东院内的女厕所使用。

时间一长,鬼子逐渐摸到了规律 – 进村先找女茅房,一旦发现里面墙上有尿迹,就说明此处住过武工队!据说,这还是爱琢磨的冈村宁次中将亲自总结出来的呢。

这件事,冯志在《敌后武工队》里面也曾描述过。

不过,教授搜葛同心他们家厕所,跟鬼子的经验肯定没有关系。

他是观察那“老娘们儿”的表现得出的结论。

教授一直在盯着葛老太太看,他的本来意图是看看警察动哪儿老太太会紧张。但看来看去全无破绽,让他微感失望。

不过,再看,他终于发现有点儿蹊跷 – 老太太隔一会儿,总要往院里有意无意地瞟一眼,时不时又瞟葛同心媳妇一眼。

看葛同心媳妇很自然(真的很自然?),属于沟通和交流,往院里她看什么呢?几次以后,教授觉得,她看的,应该就是这个茅厕。

老太太看茅厕干吗?要上厕所?不会吧。

为了证实自己的设想,教授故意不看这边搜查的情况,散步似地在院里兜了两圈 – 每次靠近那厕所的时候,叫骂声就会低一点。。。

教授装作无意,扶了一把厕所的篱笆墙。

那一瞬间,叫骂声里突然带了点儿颤音。

有门!

教授若无其事地回来,就给刘队长派了这个难忘的差事。

警察们一齐动手,转眼之间葛家的厕所就被分解到原料状态。里面的不洁之物抛了一院子。

厕坑都清到底了,还是什么也没有。

刘队长轧煞着俩手跑过来,看来是想问问教授的意思。

。cc教授抽抽鼻子,没容他走近:“叫你把它给刨了。刨了,什么意思,你不明白?”

…炫…“哦哦哦,”刘队长仿佛恍然大悟,一个黑瞎子打立正的姿势,掉头又奔茅坑去了。

…书…这回,可真是刨了。把砌茅坑的砖都给拆了,拆完两边踏脚的部位,开始拆底下的石板,拆了石板继续往下挖。。。

…网…教授低头点烟,看也不看。

他早就注意到自从开始挖茅坑,那老太太就不喊也不叫了,光在那儿喘气。

要没鬼老子侯姓倒着写!教授点着烟,神仙似地抽了一口。

“当。。。”刘队长的大铁锹,忽然碰上了什么东西。

十三

听到这样一声,周围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过来。刘队长小心翼翼地把那东西挑起来,一看,似是一块砖头又不似砖头,外边用塑料布包得一层一层的。

顾不得铁锹上秽物累累,教授蹿过去,抬手就把那玩意儿抓过来了 – 正牌子警察都有这素质,北京破案名手铁鹰回忆,在某水库勘查一起谋杀案,尸体都已经皂化了,为了完整取证,下手一块一块捞起来,捞到一半,岸上说吃饭喽 – 洋铁皮桶里送来的大包子 – 老鹰说你等等,我得洗手。

就在尸体旁边水库水里洗手,拿毛巾擦干净,抓过包子来,一边吃一边分析案情。

后来,愣是从皂化尸体的分解物中搜出一张泡得完全模糊了的电影票,破了这个案子。

老鹰说这个的时候很得意,意思是你看我什么条件下吃饭都得先洗手,跟他们法医不一样,我精神文明阿~~~

问题是当时我们也在吃饭,一块豌豆黄,全让老鹰一个人吃了,老萨一口都没动。

本来,那老太太蹦着骂 – 我告你们去。。。开始扒茅房的时候,没声了,等看见教授拿过这个包来,自动往地下一蹲,把脑袋低下来了 …… 不愧是老匪之家,对政策满明白的。

顾不得干净与否,教授和刘队长把包打开,里面包的是一个饭盒,俩人乐了 – 谁把饭盒埋大便底下,那肯定是有问题。

打开饭盒一看,伪造的公章,提货单,发货单,全在里面呢。。。

教授后来总结会上说到此时我才真松了一口气 – 金荣刚结婚,没房,正要往女方家搬,自己住宿舍,没条件藏东西,齐玉仙家住楼,能藏的地方都搜了一无所见,要是在葛家搜不出真凭实据来,这案子未必好交代。再说,他们东北警察那个“彻底搜查”,也真把咱们几个的脑袋别裤腰带上了。。。

现在赃证俱获,大家总算没有白来,案件有了顺利进展,警察们将赃物并葛家的人带回局里查问。

就这件事,我曾向提供资料的警方人员询问 – 为什么葛同心出逃的时候,要把这个赃证藏在这里呢?是成心要和警察捉迷藏,还是生怕人家没证据抓他?

二处的这位笑了,说这可不是他出逃的时候藏的,恰恰相反,正是因为他仓皇出逃,才没有来得及销毁证据。他藏这个东西,是符合犯罪心理学的。因为几乎所有作案者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 – 喜欢重复使用成功的犯罪手段。他们留着这些公章,提货单等,目的在于准备继续用这种手段诈骗。

葛同心临走给家里打过电话,当地还不具备家中通电话的条件,只能用公用电话传呼,但管电话的偏巧那时被人叫走,所以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葛同心估计会告诉他媳妇销毁证据,而且他藏东西在茅坑地下,家人肯定是知道的,不然搜查中他们家老太太不可能那个反应。不过葛家老太太和他媳妇并没有去把东西拿出来毁掉。

你想啊,那么大个装得满满的茅坑,是容易刨的吗?

有了证据,抓人就理直气壮。看着气势汹汹的当地警察,葛同心的媳妇不再敢造次,在警车里直往教授这边躲,可能是觉得这人还比较文明。

因为这个原因,教授觉得这女人是个突破口,后来审问中重点做工作,挖出不少东西,比如,葛同心和齐玉仙出逃的原因,就是这个女的提供的。

他们两人怎样得到消息的呢?

根据葛同心的转述,这个通风报信,正是和金容有关系。

难道哪个警察是金容他们的同伙?

那倒不是,通风报信的那位,直到这时候还不知道自己被人家当了枪使。

原来,金融出北京站,一碰上安书记,就知道情况不妙。可是,让那逼得都上地安门商场偷东西的主儿盯上你还想跑吗?老安拉住金容就不撒手,他根本就没功夫找人去通消息。

不过,这人的确聪明,眼看跑不掉,他拉拉扯扯,故意把安书记他们朝乘务员休息室那边带,那儿,正有一班跑车的东北乘务员刚从车上下来。金容经常北京东北来回跑,天下铁路是一家,弄个卧铺什么的是常事,他又善于交际,所以其中不少人都认识他。

他往这边一带,再加上安书记一喊,旁边女警察和金容媳妇一个劝一个闹,吸引来不。cc少人注意,当然也有《炫》那些乘务员。正如前面《书》所说,金容在车站《网》上的表现很无辜,连警察也差点儿被他蒙过去,所以,这帮乘务员嘻嘻哈哈,都当个热闹看。

东北人有个习惯,爱看热闹,看完了还爱到处传。

偏巧铁路上的人,还有一个便利条件 …… 铁路人称“铁老大”,在各部门中独树一帜,有自己的通信系统,所以铁路员工在系统内部打电话,是不花钱的。这个系统颇为完备,到了商品经济时代,铁道部觉得这东西自己用可惜,于是拿出来赚钱,一试之下买卖不是一般的好 – 要知道有铁路的地方就有铁路的通信线路,这个覆盖面,不是任何一家民营或外来公司可以抗衡的。这就是今天在线路服务上可以和电信争雄的中国铁通。

什么事儿只要不花钱,肯定就被滥用,所以铁路职工在大家打个公用电话还要算时间的时候,从广州到哈尔滨煲电话粥那是常事。好在咱中国当时还没有殖民地,不然越洋电话八卦某列车员的事情肯定会发生。

于是,就有认识金容的列车员迫不及待地给牡丹江路局的打电话了 …… 好玩,你们车辆段的那个金容,在北京站给警察抓了,金容媳妇演出活跳尸如何如何。

这样的新鲜事自然传得快,不一会儿葛同心和齐玉仙就听说了,俩人听这情况,一琢磨,不对!金容这小子肯定是案发了!俩人也算果断,上齐玉仙家拿了点儿钱,葛同心家都没回就跑了

金容这一手并无绝对把握,但成功率很高,也算深通兵法。

这事儿,还真是谁都没有责任。

当然,这是葛同心媳妇后来交代的,刚被抓到局里的时候,未必不是有点儿想顽抗一下的意思。一路上教授好言好语和她说话,这媳妇闲话乱扯,正经事儿咬着牙半点儿口风不漏。

教授依然态度温和,不加计较,看那老太太老往这边瞅,又跟老太太说话,这回,教授变成了广播站 – 只有自己的声音,干脆没回话。

下车,到局里,教授说把她们俩分来。

然后刘队长把老太太带去先关起来,教授带着那个媳妇到办公室坐下,还让勤务员给沏了杯茶。

刘队长来了,教授一指葛同心媳妇:“你,叫俩女警察,把她带隔壁,彻底搜!”

“咣当”葛同心媳妇手里的茶杯当时就掉地下了。。。

十四

古代摔杯为号是要杀人,在公安局干这个葛同心媳妇显然既没有杀人的准备也没有这实力,肯定不是这个原因。

事后大伙儿解释,说这女人摔杯,可能原因有两个。

第一个是葛同心媳妇见过什么叫彻底搜查,估摸着要给自己来一个“彻底搜查”,只怕要给拆成排骨,吓的。

第二个是葛同心媳妇一直觉得教授还比较文明的一个人,忽然给她来这么一手,反差太大,她接受不了。

(教授的原话比这个狠毒得多,老萨不好意思重复,只好说彻底搜查)

反正葛同心媳妇一声“你流氓。。。”还没喊完,就让两个女警拖下去了。

刘队长看看教授,教授一乐 – 有看儿媳妇跟看茅房一个眼神儿的吗?你放心,肯定搜出东西来。

半个小时以后,两个女警带着穿警服的葛同心媳妇回来了。

这样快就给人家办入伍手续了?!

当然不是,公安局的工作那叫公务员,现在想当你得考试呢。

那葛同心媳妇怎么这个打扮呢?

没办法,她那身衣服已经没法要了。用侦查员的话说,都撕成包袱皮了。。。这就叫彻底搜查啊。不过,不怪侦察员们下手狠,东北那时候流行自己做衣服,衣领裤腰里面留着硬纸壳,会不会藏别的东西,不撕开看怎么知道?

结果,就在葛同心媳妇衬衣的硬领里,把一张银行存单搜出来了。算数额看时间,不用问就是赃款。

这回,葛同心媳妇再看教授,就跟耗子见了猫一样。教授还是那么温文尔雅,但是问题可就一个跟着一个上来了。

那媳妇就只有撂了。

葛同心老妈厉害,自从进来,就两眼半睁半闭,跟修行似的,一言不发。不过,教授干脆懒得理她 …… 这边都竹筒倒豆子了,你还那儿折腾什么啊?一下午,审清了葛同心媳妇该知道的所有事情,她是牡丹江站上的勤杂,所以葛同心他们怎么利用铁路线投机倒把,倒卖车票之类的她都知道。金,葛,齐三人老在一起,感觉似乎是干了些“大买卖”,经常隔一段手头就很松。可是这三个人合伙作了案子,并不和家里说,家里人也不问,这属于心照不宣的事儿。比如,藏在茅厕下面的东西她是知道的,但具体是什么,她没多问过。

具体到葛同心他们的去处,这媳妇只听葛同心说他们要“进山”。

经过和其他人证物证的比对,教授和刘队长认为葛同心媳妇的交代比较靠谱,齐葛两家在山区有不少亲戚,也许他们就是投靠亲戚去了。

不过,同时他们也了解到,葛,齐二人都是当地的“地里鬼”,对地形道路十分熟悉,懂得进山的各条小路。所以,在周围设卡拦截的各个检查站,没能截获这两个人。

那就只好警察们自己去搜了。

临近晚上,从哈尔滨借来的警犬到了。教授他们突审葛同心媳妇的同时,刘队长已经在组织搜索队,这支搜索队人数不多但十分精悍,连教授他们也每人从当地警方借了枪。当夜就开始追击搜索。

在警犬的跟踪下,警方先后找到案犯丢弃的食物和自行车。但线索到山中一处铁道线附近中断了。当地警方判断,他们两个是扒了火车。这种火车并非我们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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