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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秦(晶晶亮)-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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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剁了他的头。”带队的匈奴什长冷漠的命令道。一个楚军的低级军官,很明显没有入这个渴望立下大功的匈奴汉子眼里,而他的部下则兴高采烈的冲了过去,将战死的楚人头颅按住。然后狰狞的举起了战刀。

项庄为楚军先锋。

这次出征,霸王项羽没有留什么后手,蓟县有周兰一部镇守着,只要不轻敌的话,守住城池不会有太大问题,这主要是蓟城有着让匈奴人生畏的城垣,没有攻城的器械。匈奴人顶多也就是围着城池打几个转转,然后就不得不返回了。

闻知前方发现敌踪,同样大惊的项庄没有象雒阳和秦军作战时那样慌乱,他一面遣斥候向中军的项羽送信,一边迅速的带领本部精兵抢占前方的高地。

杀!

楚军士卒叫喊着,任由大雨从脸颊上流淌下来。滑滑的钻进甲衣里面,将全身淋得通透,这种久违了的在江南作战的熟悉环境,让楚军将士勇力倍增。

“儿郎们,大雨助我,匈奴蛮夷就在面前,他们的战马陷在泥沼里面不能动弹。他们的皮裘沉重的就象一具具灌水的死猪皮,我们是大楚的男儿,我们是无敌的霸王的部下,我们是江东子弟,杀啊!”项庄大吼着,当先冲着匈奴的阵中杀去。

前面。

纵然有再多的匈奴人,此时也挡不住他项庄的杀意。这一战,他已经等了很久。他要证明自己,不再是那个吃了败仗跑回江东哭诉的莽撞少年郎。项庄的部下将校之中,多数是他从江东带着北上的子弟,他们的心中与项庄一样,涌动着抗击外虏的无尽自信。

这是一个英雄辈出的时代。

这是一个不同于历史上那段屈辱的时代。

这是一个强者为王、宁可站着死不愿跪着生的时代,在李原将秦国的大旗高高举起之后,项羽和他的江东健儿们。也将楚人的血性淋漓到了极致。

楚军破阵而入,项庄一骑当先,杀入敌阵的他就象一头寻食的稚虎,长戟在手。刺、挑、扯、劈,传承自项羽的多样戟法让项庄纵算面对多名匈奴骑兵,也没有半分的惧色,而从秦国购入的高桥马鞍的应用,也让项庄有了双掌力敌四手而无惧的爽快感。

“射杀楚贼。”

在连杀了数名匈奴什长、百长之后,项庄的个人勇力终于让匈奴人震惊了,他们开始惊恐的叫喊起来。

“保护少将军。”江东子弟中,同样爆发出了异口同声的声音。

浑河滔滔。

楚、匈两军的雨天恶战就象这一场夏日的雷雨一样,突如其来,完全没有什么章法,两支先头部队的激战让跟进的军队热血沸腾,在情报上抢先了一步的楚军来到战场时,项庄一部已经深深嵌入到了匈奴战阵的中央位置。

连续的冲阵。

冰冷的雨点、湿滑的泥地,还有匈奴人无处不在的箭矢,让冲阵的楚军将卒一个个的倒下,其中最为惨重的就是项庄的亲兵部队,为了保护项庄不受箭矢的暗射,一个个年轻的亲兵将他们的身体挡在了前面。

“薛公,汝部从左翼穿透敌阵,勿使匈奴人回援中军。”

“周殷,你率本部为预备队,一旦发现有敌侵入,击破之。”

“其余各部,随本王去屠了奴狗。”项羽怒吼着,一勒乌锥马的缰绳,大雨之中,一人一马当先沿着项庄冲开的匈奴战阵口子再度杀入。

楚人群情振奋。

项羽在他们的眼中,就是无敌的存在,而跟随着在野战中御敌,就是一次次收割和扫荡敌军败卒的过程。

匈奴半渡浑河,前军就被楚军斥候发现,随即项庄的杀入,让半截身子还在激流中挣扎在中军部队被冲走了不少,这使得匈奴人的中军与前军之间,有了一段空隙,也正是发现了匈奴人的这一问题,项庄才会不顾一切的杀入。

楚军的猛攻,让坐镇于后方的大单于冒顿怒不可遏,急忙下令匈奴大军全部压上来,这次冒雨南征,本是他彰显武力、显示威望的大好机会,现在却被楚蛮子给破坏了。

河畔。

一名匈奴万夫长狞笑着眯起了眼睛,借着雨幕间隙的白光,他盯上了正在冲阵而入的楚军主将霸王项羽。

楚人好几万。

最值钱的一个首级,无疑是项羽项上那个,而不是前面那个莽撞的愣头青小子,虽然他也一样姓项。

大匈奴控弦之士近三、四十万,万夫长细算起来也不过四十来个,能够在草原上脱颖而出的人,心智与勇猛都需要俱备。

“嗖!”

微颤的弓弦发出微弱的声音,在雨声里几乎听不到,为了让箭矢在前进过程中不偏离目标,这名万夫长还特意的将瞄准的方向抬高了一点。

“大王,小心。”当项羽的亲卫郎中发现有危险接近时,这一支利矢已经离项羽近得不能再近了。

“竖子,小伎俩也敢猖狂。”项羽冷笑一声,身体向马侧一倾,同时在电光火石之间,他的右手拔下大戟的戟尖,猛力的朝着偷袭的对手掷了过去。

箭至。

人已无。

项羽在马上的骑术之精熟,让匈奴人不及提防,一般来说,南人对战马的操控水平是比不过马背上过日子的匈奴人的,但这也不是绝对的,至少在项羽这里,匈奴人的判断出现了致命的偏差。

短戟在其本身的重量下,很难将它掷出二十丈开外,也正是基于这点常识,匈奴万夫长在一箭射空之后,并不理会项羽危殆之时的这一击,他只是很镇定的从箭壶中再取出一枝箭,准备继续将目标盯在了项羽身上。

这一次,他的目标改为乌锥马了。射人射马,擒贼擒王。既然对手的骑术很不错,那就干脆箭射其马,迫其下马步战。

“呃,那是什么?哎呀,痛死了。”当锐利的破空声响在耳畔响起,然后剧烈的刺痛从咽喉处传来时,这个沉浸在美梦中的匈奴汉子才始惊觉起来。

短戟劈落雨势。

径直穿透了匈奴人的脖子前颈部分,腥红的血从戟尖扎入处流出,然后与雨水一道,变成了一道道血与水的泥浆。

第三百零四章 不分胜负

雨天。

匈奴人的牛筋胡杨木硬弓射程大为减短,足足比正常的射程短了将近一半左右,同时,在精准度上也是大打折扣。这是因为牛筋在受潮之后,原本晒干后缩短的长度会变长,从而影响其张力和弹性。

为了保证一击致命,匈奴百夫长慢慢的潜伏在队伍中间,试图借助周围士兵的掩护,接近目标更近一些,再近一些。

戟尖破喉。

项羽的强悍臂力,让短戟的戟尖在刺穿了匈奴百夫长的咽喉后,继续势头不减,又重重的砸在一个匈奴兵的胸口。

不甘心的匈奴万夫长捂着咽喉,摇晃了几下身体,然后“卟嗵”一声倒在了泥水里面。这一刻,所有的美梦都离他而去。

他的失败,除了低估了项羽的反击战力外,还由于自然的不可抗力。牛筋胡杨弓虽然在夏日的雨天能够发射,但却威力锐减,而正是这层致命的局限,让匈奴人丧失了性命。

乌锥马长声嘶鸣。

主人的神勇,让它感到分外的自豪,纷飞的前蹄重重的踏过失败者的尸体,在踩断骨头的同时,也让一个个敢于冒犯的对手畏惧后退。

项羽策马疾奔,冲过这道阻拦之后,项庄前军的影子也离得不远了,只要两军会合,楚军就如钻进匈奴人肚子里的孙行者,不论是从哪个方向冲杀,都够匈奴蛮子好受的,更何况,在外围,还有薛公、周殷两支友军支援着。

楚军凭着勇猛,在战场的第一回合占得了上风,匈奴人在连续失去了多名战将之后,开始四散溃逃。

浑河畔,察觉到战事不妙的冒顿已经在河北高处立起了穹庐大帐,在他的严斥下。匈奴将兵冒着被激流卷起的危险,继续向浑河南岸投放兵力。

“右大将,你部继续缠住楚蛮,后军,再遣两个万夫长过河,告诉他们,拼光了部族我冒顿给补上。要是发现畏缩逃跑,就等着灭族吧。”冒顿阴沉着鞭伤的疤脸,冲着身边的人大声喝斥道。

不用多说什么?

冒顿这几年来,在草原上说一不二,威望无人可及,他是怎么样的一个脾性。身边的人知道,那些部落的酋长、将领也是一清二楚。

稍臾,匈奴人就从混乱中苏醒过来,重新组织起一道道的包围圈,试图将楚军的锐气折磨待尽之后,再一举全歼来敌。

一方布下天罗地网。

一方挥动锐利长枪。

比的就是谁更坚持的久一些,谁更有耐心和决心将对手的反抗消失于无形。

不得不承认。在战场嗅觉方面。项羽和冒顿都有着天生的敏锐感,在这一点上,李原的能力要更综合一些。

在政治大局观、发展经济等方面,秦国是三雄的领头羊,匈奴人则是在军事实力上有先天的优势,至于楚国,在几个方面都不突出,不过有项羽这个猛人在。加上楚国地处富庶的东部,使得楚军在战场上并不弱于其它两个对手。

随着夜幕的临近,这一场持续了整整一天的恶战告一段落,楚、匈双方的恶战结果让双方都不甚满意。

不分胜负。

虽然项羽一路猛打猛冲,将匈奴人的阵形杀得凌乱不堪,但随后的天气变化却是他无法掌控的。

午后,雷阵雨渐渐停歇。雨后的彩虹初现,让匈奴人的心情也好转起来,只要不下雨的话,匈奴的弓箭就能发挥出更大的威力。

楚军在锐气待尽之时。项羽见战事渐衰,即虚右实左,率军从左翼与薛公的部队会合,匈奴各部应变不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楚军大部脱围而出。

大雨倾盘。

将地上的一切污垢冲刷的干干净净,只留下一具具被洗的泛白的尸体,杂乱无章的堆积在浑河河道的弯角处。

黄泥颜色的是匈奴人的尸体。

大红颜色的是楚军将士的尸体。

这一刻,这些曾经的敌人,相互的拥抱着交错在一起,就象一对对孪生的兄弟一样。

浑河遭遇战。

双方在算计之中,谁也没占到便宜,是役,楚军折损了五千余人,匈奴一方,战死的部族达到了一万一千人。至于受伤的人,则更是不计其数。

这样的战况,冒顿虽然不满意,但还能承受,因为在总兵力上,匈奴人数倍于楚军,而楚军则不然,远道北上的他们,满打满算也就五万余人,一仗打完就损失十分之一的兵力,是项羽无法承受的。

蓟县。

故燕的都城。

这座在后世会成为首都的城市,现在不过是北方的一座边城,就算经历了战国七雄之一的燕国的加固,其城垣也无法与中原的邯郸、大梁、临辎等大城相比。

楚将周兰奉命驻守于此。

燕王府内。

周兰懒洋洋的斜躺在披着虎皮的锦榻上,一口一口的饮着北地的烈酒,前襟几处的酒渍表明,他已经有了七、八分的醉意。

在出击匈奴的军事会议上,周兰谨慎的提议没有被采纳,随即他被项羽放置在了后卫部队的位置上,这一变动对于志在功勋的周兰来说,是一个不小的打击。

而当楚军与匈奴骑兵在雨夜遭遇,发生激战的消息传回蓟县时,周兰慌乱了。一队又一队的伤卒从前方被运回,他们能够回来,还是属于幸运的一群,而更多的士兵,则长眠于这北方的白山黑水间了。

“霸王太固执了,要是听从我的劝告,也不会有此结果。”周兰心灰意冷,对着部属一次次的叹息道。

主将的情绪,也直接影响着蓟县楚军的士气,在前方的楚军主力浴血奋战的时候,在它的后方,危险开始临近。

其实,出征北上之时,周兰的情绪也一样高昂,一样的信心满满,那种击破外虏,光宗耀宗的荣誉感同样的存在。

但桓楚的死,让周兰狂热的情绪似被浇了一头冷水,让他感到惊惧和担忧,万一战场上不幸,家中的新妇才娶了不到一年时间,正是你情我浓的时候,若是有一天阵亡了,那未亡人会怎么样,周兰不敢去猜测和猜想。

楚国。

并不象秦国那样,有一套较为完备的怃恤体系,它更多的是依靠权力和血缘关系在维系着国家的运转,这种方式的弊端就是一旦家族中处于权力最上层的那个人出现问题,那么整个家族的保障体系也会随之而崩溃。

“将军,大事不好了,城外二十里发现匈奴人的骑兵?”就在周兰昏昏欲睡的时候,守城的楚军校尉急冲冲的进来禀报。

“什么匈奴人,在哪里?”周兰摇了摇头,好半天才始反应过来。

“就在城南二十里的燕山附近,我军一支运送武器和粮秣的辎重队被匈奴人洗劫,五百名青壮被杀死。”

“全部死了,确定是匈奴人,不会是秦人 ?'…'”周兰脸色刹白,眸中闪现过一丝的惊惧。秦军虽然是老对手,但在李原主军之后,废除了以首级定军功的制度,复起的秦军虽然一如以往勇猛,却不象之前那样野蛮了。

而匈奴人则不然,这些北方的蛮族最喜爱的就是将敌人的首级用来作溺器,每每想到死去的桓楚脑袋会被盛满黄黄发臭的尿液时,周兰就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惊栗起来。

“是匈奴蛮子没错,事后我们去察看过,除了一地的无头尸体外,就是散落的箭矢,这些箭枝上的标识,就是匈奴人的骨箭样子。”楚军校尉的回答让周兰更加的绝望。

“知道了,你下去吧,这件事,勿在军中传扬,凡是知晓的士兵,都给我严加看管起来。”周兰冷声吩咐道。

匈奴人凭籍着马上作战的优势,可以出人意料的将楚军的后勤补给线一次次的截断,而对于楚军来说,顾得了这一头,顾不了那一头,要想维持前线四、五万军队的补给,难度可想而知。

周兰试图用隐瞒的方法维持住楚军不高的士气,但这种欺骗的手段其实是最容易出问题的,一次、二次或许还有可能瞒得住,而接下来三次、四次发生这样的袭击事件,当一队又一队的同伴没有回来时,楚军内部人心惶惶,军心动荡之极。

袭击楚军的匈奴人,不是别人,正是奉命从辽东郡一带迂回到楚军后方的左谷蠡王须卜浑一部,这支匈奴偏师实际上人数不多,只有六千人左右,但它的厉害之处就在于六千匈奴骑兵俱是一人双马,甚至于三马。

这样的恐怖配备,让缺少战马的楚军辎重步卒只能望尘莫及,匈奴人依靠健马的速度优势,可以在齐地至燕地的广阔地域范围内来回袭击,而楚军却只能一味的被动挨打,找不到一点防备的办法。

本来,秦军的制式机弩是最契合的对付匈奴骑兵的利器。但这些楚军二线部队显然装备不起这种需要精湛制作工艺的武器,他们手里的木杆长枪更多的只能作为吓唬小股盗寇的工具,面对健马长刀的匈奴人,这些匆忙送入军队的农夫只有待宰的下场。

第三百零五章 后路被断

速度。

才是匈奴人最为倚仗的优势。

周兰束手无策的面对一队队派出去的运粮部队覆灭,楚军后勤补给陷入困境。面对一个个失败的急报,周兰苍白的脸上绝望之色渐显,他的全部心思都被恐惧所占领,心中想的更多的不是如何想办法击败匈奴游骑,而是怎么样逃得性命,回到彭城的家中。

楚军军心动荡。

而更紧迫的是,后路遇到的危险,位于浑河一线项羽有所了解,但并没有太过重视,以他的想法,袭扰的只是匈奴人的一支偏师而己,以周兰所部近二万人的兵力,消灭一支没有根基的游荡部队或许一时办不到,但保护辎重不会有什么问题。

楚军新五虎将,周兰虽然排名最末,但也跟随着他项羽经历了巨鹿等多场恶战,能力不用怀疑,只是,项羽没有想到的是,周兰在被晋为五虎将之后,就渐渐的失去了前进的动力和目标,而挚友桓楚的战死,更让他对未来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人活着,是为了什么?

不就是为了有一天能够封妻荫子、能够享受高官厚禄带来的特权吗?现在,他周兰已经爬上了楚国上将的位置,再往上升的可能性已经没有了,而继续的呆在危机四伏的战场上,就只会象桓楚一样,成为一具无头的冰冷尸体,一想到这里,周兰就觉得全身发冷,整个人都会不住的战栗起来。

七月初。

当从彭城发送而来的又一队辎重被须卜浑部劫掠之后,忍受不住项羽严斥的周兰在心灰意冷之下,出人意料的率本部一万人离开蓟县,向齐地一带撤退。

傍徨中的周兰最终作出决定,效仿自主独立的钟离昧,在齐地的大海边上寻觅一个偏郡,过过自己的小日子。

他的这一命令在蓟县楚军内部引发了分歧,也不是所有的楚军守卒都听从了周兰的命令。城中有四千余楚军选择了继续守城,他们之所以留下,主要还是寄望于项羽在战场上的武勇能够继续下去,带领他们赢得更多的荣耀与功勋。

而追随周兰的将卒,则多是对目前战局感到失望和不满的人,他们如周兰一样,只渴望寻一个安安稳稳的所在。再娶上一个女人,繁衍自己的后代。

周兰这支楚军的异常变动让一直在蓟县外围一带苦寻战机的须卜浑喜出望外,其实,楚军被袭扰的很苦,须卜浑的日子其实也不好过。

强攻城池,不是匈奴骑兵的强项。而对付一支在野外没有什么远程打击能力的步卒。则是匈奴骑兵们最喜欢干的活计。

六千游骑。

真正作战折损的倒是不多,但因病而倒下的却占了有四分之一,这些来自乌桓山、漠北的汉子,在夏日炎炎的湿热天气下战斗力锐减。

幽燕不是漠北。

经过燕国二百余年的开垦与发展,这里的土地更多的被用来耕作而不是放牧,这里的百姓也多习惯了中原的农耕文化,对于草原上游牧民族始终抱有敌对的态度。在这种人地相生疏的陌生地方作战,匈奴人只能风餐露宿在野地上,无奈的忍受夏日蚊虫的叮咬。

传染疾病,是这个时代比战争更恐怖的一样东西。匈奴人的医术,只能用原始蒙昧几个字来形容,在无奈之下,须卜浑只得下令将生病的士兵欺骗至无人的荒谷之中,然后。以集体屠杀的方式,帮助他们解除痛苦。

等待是一件痛苦无比的事情,尤其是看着同伴一天天惨呼着死去,与无欲无求的周兰不同,为了右贤王的位置,须卜浑必须咬牙坚持着,就算到最后的一兵一卒。他也要等到冒顿击败楚军的那一刻。

周兰部就在撤退的过程中,不断的被匈奴人放血,每一次的损失虽然不多,但却对士气产生着极为重要的影响。

七月十日。

周兰在易水北岸被匈奴人包围。绝望之下,这员楚军将领发动了一次自杀式的进攻,结果很悲催,极力避免被匈奴人削去头颅的周兰,最后只能成为匈奴左谷蠡王胯下溺器中最新的一个。

一万楚军辎重部队,最后只有一千人不到从易水的浅滩处抢渡过河,逃到秦国地域,才始逃过了匈奴人的截杀。

闻知后军剧变,项羽在无奈之下,不得不放弃在浑河一线与匈奴人对峙,转而将防线后退到蓟县一带,而冒顿在得悉须卜浑偏师得手之后,立率大军全力猛扑了过来,试图南北夹攻,一举将楚军围歼于燕地。

北方。

风云突变。

七月十二日。

楚国紧急派出了使者蒯彻,来到秦国的邯郸城,在这里,蒯彻见到了秦军在邯郸郡、代郡一带的主将韩信。

去岁,蒯彻在争夺楚国主导权的政治争斗中败北,随后被项佗投入大狱,他的老师叔孙通出走燕国、安期生则受冤而亡,联盟的外戚虞氏力量也被边缘化,反抗项氏的新势力集团在争权斗争中全面失败。

在被关押了近一年之后,蒯彻低头了。

作为一个以纵横术见长的智者,就这样白白的送了性命是愚蠢的,在最后给项羽的请罪书中,蒯彻没有再多言自己的功劳和主张,他只是反复的陈述楚国目前擅辩之士缺乏,而他蒯彻还有报效霸王的赤诚之心。

至于之前那些分歧,不过是内部的义气之争,过去了也就过去了,希望霸王和相国大人不计较为怪。

这次,楚军面临被匈奴人全歼的危险,坐镇彭城的相国项佗在得悉燕地周兰一部兵败之后,即决定派出使者,前往秦国游说。同时,魏王魏豹、常山侯钟离昧、长沙王吴芮等诸侯处,项佗也是别遣使节前往。

此一时,彼一时。

当前,诸侯各国最大的敌人,已经不是秦国,而是来自北方的巨大威胁:匈奴。

面对多达三、四十万的匈奴骑兵,仅仅依靠边境线上破碎的夯土长城,仅仅依靠一国之力,是无法阻挡住志在扫荡中原的冒顿的。

其他诸侯处,人选容易选择,只要能言善辩即可,而派往秦国的使者却让项佗犯了难,本来项伯是合适的人选,上次成皋会盟也是项伯一力游说而成,但这一次,项伯却随同项羽往北方燕地了。

留在彭城的官员之中,与秦国有交情的,遍数起来,寥寥无几,其中,象项氏子弟与秦国李原这一支根本没有关联,项佗这么思来想去,倏的看到蒯彻的这一封陈情,就立时决定让蒯彻戴罪立功,出使一趟秦国。

蒯彻早年,曾经投奔魏王豹,与秦国东线大将韩信有过几面之识,而在上一次出使秦国时,更是与秦国朝中的陈平、关跃等人相处甚睦,由他一个罪臣前往,纵算游说无功,也不会损失楚国的声望。

代郡。

昔日中山国的故地,位于易水以南、太行井陉以北的地域,西北与云中郡接壤、东南与常山国相连,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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