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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秦(晶晶亮)-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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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你那兵造里的人要是粗人,那我大秦就真无人了,这事情没有商量的余地,盐池这边必须恢复起来。不然的话,我们一直受制于楚国,万一哪一天打起来,这断盐可是一件不得了的事情。”李原正色道。

秦国目前所需的盐巴,主要来自二个方向,最主要的一条是楚地的海盐,位于齐楚交界处的几处大盐场是出产海盐最多的地方。楚盐采用的就是传统的“夙沙氏煮海为盐”方法,夙沙氏也被世人推崇为盐宗。

第二个来源是巴蜀一带的井盐,这一片大山之间的盆地,因为地势地貌的关系,造成了盐份的积累,巴人和蜀人自远古时期就在这里开凿盐井,巴盐也是南方一带极为重要的物资,它的存在也酝育了灿烂的古蜀文明。

很显然。这两个方向的供给渠道对于目前的秦国来说,是远远的不够的,楚盐不必说了,未雨绸缪,楚国现在有求于秦,还不会切断盐巴的供给,但若是两国之间关系有了变化。以项羽、项佗的作风,断盐的可能性很大。

至于井盐,则主要是开采的技术难度很高,巴人采盐往往要下到井下开凿。有时一个塌方下来,就有可能连人带盐悉数埋在下面,而更关健的是井盐的采量不高,有些地方出产量与所费人工不成比例。

加上从巴蜀要把盐运抵到关中的费用,这一趟下来,一担盐的价值足足翻了十余倍不止,相比较而言,如果秦国能够恢复解池池盐的开采,那么盐的成本就会大大的降低,至少在运输这一环节,损耗的会小的多。

一路说着,两个人的位置越来越靠近盐池的中心地带,透过一缕霞光,李原能够看到在破败的棚子里面,几具白骨躺在了冰冷的地上,很有可能是有盐工被河东军给杀了,就这么遗尸于荒野上。

“来人,去将那些骸骨都清理一下,然后找个地方给埋了,再竖块石碑,就写上大秦盐工之墓。另外,给甘勇将军传令,留一队士卒在解池,作为保护这片水域的专属部队。”李原想了想,回头对着跟随的亲兵道。

“诺!”

众亲兵领令而去。

恢复池盐生产。最关健的是组建一只有技术、有经验的盐工队伍,李原邀了司马印前来,就是想从兵造那边先均出一部分工匠,参与到盐井的督造中来。至于,后续的要怎么样让盐井架起来,李原还没有考虑成熟,同时,他也想多听听司马印这个地头蛇的想法。

“武侯,这盐井荒的连只老鼠都找不到,将一个军侯的将士留在这里,是不是太多了点。”司马印陪在李原身边,不解的问道。

“多么?司马,你说,要是这些盐井恢复生产,然后白花花的盐巴堆积成了小山,这一队将卒要保护这里不受盗寇袭扰,能不能够做到?”李原看了司马印一眼,不动声色的问道。

“盗寇,这大秦天下,哪个盗寇还敢打我大秦军的主意,除非他们是活得不耐烦了?”司马印强笑道。

李原的话里,潜藏的意思他多少明白几分。殷王司马卯纵兵劫掠,连穷苦的盐工也不放过,在他短短统治河东郡的二年时间里,曾经繁华一时、并孕育了春秋五霸晋国的这片沃土,成了一处处无有人烟的废墟,解池的今与昔,只不过是河东郡一处地方的真实写照罢了。

曲沃、新田、晋阳等河东郡的大城,在一次次战火中化为尘土,司马家族作为河东郡的豪族,这纵容司马卯为祸地方,不可推脱也有很大的责任。

“司马,你现在不仅仅是司马家族的一员,还是我大秦河东郡的郡守、兵造的大造师,我希望,你能看到秦国最长远的未来,看到秦国真正成为这个时代最强大国家的一天。”李原长吁了一口气,对着落日下的一轮残日,缓缓说出心中的期望。

成为一言九鼎的人。

其实是很寂寞的,在很多时候,连一个说说心里话的人都找不到,就你是枕边的人,你也不能预知在睡醒之后,她会不会将你的喃喃自语告诉他人。

司马印也算是很早的一批追随李原的人,虽然在随后,他渐渐的淡出了秦军一线,但在兵造和治政方面,司马印的能力重新得到了体现,这次到河东郡为郡守,他背后的司马家族可谓出力不少。

对于这个从秦末一直延续到后汉三国两晋的世家大族,李原心里多少有些忌惮,先不讲司马氏的那些名人,就是前事司马卯、后恭司马印的势利做法,李原就对这个传承几百年的世家观感不佳。

所以,他要对司马印敲一敲边鼓,以督促他摆出自己的位置,而不要被所谓的世家血缘关系给迷惑住了。

“武侯,你放心吧,我脑子清醒着呢,家族里的那些个老家伙想要把我当枪使,司马卯死了,我司马印决不会上当受骗。不过,武侯要是想在短时间内恢复解池产盐的话,这资金和人力两缺,眼下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司马家族参与进来,有人出人,有钱出钱,而只要盐井恢复出盐,我们的困难就算解了大半。”司马印郑重的点了点头,谏议道。

他的这一席话说得凝重无比,李原从司马印的眼眸里,看出了他的决心和信任,而从刚才的一番话里面,更是流露出了司马印拳拳为大秦国事着想的一片赤诚。

“司马,有你这句话,那我们就一起合作一次,且让司马家族的那些老古董们瞧一瞧,现在的大秦,不是他们想象的玩物了。”李原畅快的笑道。

盐,是一国之命脉。

人若是食无盐,不消十几天,就会感到全身无力,头晕眼花,再往后就是生病不起,气绝身亡。

李原与司马印一拍即合,不约而同把主意打到了河东大族司马氏身上,距离解池最近的豪族就是司马氏,他们有人有财,正是最合适的敲打对象,而更恰巧的是,李原要是打司马氏的主意的话,连借口都是现成的。

当初,解池盐井是司马卯带兵破坏的,这是铁一般的事实,现在由司马氏出资出人把盐井恢复起来,那也是当然之举。

在接下来与司马氏的谈判中,李原和司马印这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将司马家族的老家伙们气了个不轻,他们有心甩手不管,但又有些担心秦国报复,更何况,盐井一旦恢复开产,将带来的巨额利益也让他们很是动心。

当然,这样一处重要的产盐地方,李原是绝不可能交给司马氏手里的,他的底线是给予司马氏一定的股份,从而让司马家族在盐井的开发中得到一些甜头,这也是为了今后更好的引进商贾资本,为秦国的基础建设大业出力。

解池盐井。

是秦国恢复经济、投资基础产业的第一步尝试,李原希望,在司马氏与秦国合作开发的模式下,其他的大商贾也能迅速的跟进,在各郡掀起大干特干的建设高潮。

第三百二十五章 凝聚人心

秦国,正以勃勃的生机展现在世人面前。

参与其中,你就能获得几十倍甚至于上百倍的回报,这是李原用心描绘的一幅宏伟蓝图,他也希望,有越来越多的志同道合之人能够融入到这一发展的洪流之中。

秦军以德报怨,施救危险之中的楚军,这一事迹随着楚军、常山军的回归,逐渐在关东大地上传扬开来。

始皇帝时,秦国以酷法严律而闻名,让关东诸学士儒生望而生畏,如今的秦国,却是包融万物、容许各个学说流派的人士入仕。

“焚书坑儒”带来的消极影响在渐渐的散去,说实话,只有身处在这个时代,才能真正感受到历史的真实,曾经被儒学子弟视为奇耻大辱的始皇帝污儒之说,其实不过是一波很小的波浪罢了。

始皇下令焚毁的,只是儒家的一部分学说,至于农桑、墨家的技术类书籍,则被咸阳的大秦府库认真收藏着,而在历史上,这些珍贵的书籍却被项羽一把火烧了个一干二净,至于坑儒之说,则更是无稽之谈。

始皇这样的雄才伟略之人,平素最受不得夸夸其谈的家伙,而不幸的是,在秦末最为出名的儒家学士淳于越却正是那种只会口辩而不懂实务之人。

在巨大的战功面前,关东的百姓对秦国的忿恨渐渐的消散了,再怎么说,秦国真正统治关东的时间不长,始皇的律法虽然严酷了些,但在胡亥、赵高胡作非为之前,秦国的国政在李斯、蒙毅等人的治理下,还是显示出了发展的势头。

如今的新秦,对于人才的渴求比以往任何时候更要强烈。

不仅仅是关中的老秦人。

秦国,需要更多的人才,关东的那些豪门大户,在观望了许久之后。也是应该作出决择的时候了。

李原求贤若渴。

吸引豪门大户投资盐井这样的官营机构,正是吸引人才的一条重要途径。

在昔日晋国的故都曲沃,李原与司马家族的族长司马长庚的会面在友好的气氛中进行,作为春秋时“文能附众、武能威敌”大名士司马穰苴的后人,司马长庚这老家伙很不好对付,对于入股解池盐井的事情司马长庚表现出了极大的热情,这充分证实了他个人的眼力和智慧。但在具体的参股比例上,司马长庚却又表现出了斤斤计较的另一面。

缺乏长远的谋划,只看到眼前的利益。

是象司马长庚这样家族族长的通病,他们的一生都被家族事务所牵绊,极少有机会外放为官,这让他们在眼界方面、在考虑事情上多从家族利益出发。而不会去谋算更大更广阔的天地领域。

“胸有大沟壑,心有大气度。”这是司马家族族长司马长庚对李原的第一印象,经过一系列的谈判,司马家族最终还是决定,将家族的利益与秦国的发展绑在了一处。

河东郡郡守司马印,现在不仅仅是司马家族新的代言人,也是李原嵌入到司马家族的一枚棋子。而现在盐井入股的诱饵已经抛出,李原相信,那些闻了腥味的豪门大鲨们,一定会争先恐后的前来洽谈合作事宜。

在司马家族作出决定之后,河东郡、邯郸群的大户也纷纷响应,通过商业上的合作,关东的豪族大户与秦国利益共享、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也唯有这样。象司马家族这样人才辈出的豪门才有可能追随秦国的步履,否则的话,豪门心生怨恨,又迟迟不能融入秦国的权力中枢,必然会带来不安定的因素。

时间。

就象一条永不停歇流淌的溪流,不管你是顺境也好,逆境也好。它都以自己的节奏向前奔流着,而要想赶上它,就必须拥有超前的意识和创新的勇气。

蒲坂。

李原与司马印作别。

解池盐井开发等具体的事务,则司马印的河东郡负责。作为一个国家实际的管理者,李原其实并没有太多的时间在河东停留,离开长安已经有半年时间的他,现在迫切的想要回到那个他一手督造出来的新都市。

亲军一过大河渡口,关中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随着秦国版图的东扩,函谷关这座昔日秦国的雄关,彻底的失去了它防御外敌的功能,现在,它不过是关中通往关东的一处小隘道,当年李原率军抢关时的城楼还在,不过,也已经历经风雨,破旧不堪。

在甘勇的陪同下,李原率一众亲兵登隘远眺。

这些人中,当年随他从三川郡拼死向西杀出一条血路的人,只剩下寥寥的三、四个老实汉子,其他的人,有的战役于沙场,有的被外放做了校尉、将军,就算是最不济留在身旁的几人,在亲兵队伍中也做了军侯一级的军官。

脚下。

在巍巍的万丈山崖,依稀看去,还可见到山谷之中隐有车辆残骸的影子,这些战场上的遗物早已和这座关城一样,成为了见证历史的最好凭证。

从函谷关城楼高处向西北方眺望,奔腾不息的两条大河交汇在一处,已经开始泛黄的大河,依旧清澈的渭水,就象一对孪生的兄弟,紧紧的依靠在一起,然后合成一股,向东奔流到海再不复返。

“武侯,你看——!”一名亲兵指着两河的交界处,惊叫起来。

众人定睛看去,却见大河的河道里,众多的冰棱正在挤压着向合拢口而来,一块又一块的大冰块相互推掇着,发出吱呀吱呀的怪异声音,传说中的大河棱汛就这样以霸气无比的气势突显在李原等人面前。

从高处往下看,感觉又是不同。

而两河交汇处的棱汛,又更是与众不同,渭水走向由西向东,一般来说,不会出现和大河这样的奇特自然现象。

李原目视河口处的滂溥气势,久久无语。

人的一生,在自然的长河中,是何其的短暂,而要想留下自己的足迹,更需要大智慧和大毅力。

这几年来,他从一介小卒,因缘际会的成为了秦国的实际君王,中间有诸多的必然也有偶然,但最根本的还是一句话:尽最大的努力去做好事情,最后不管是什么结果,就要在心里坦然的面对。

回顾过往,秦国的崛起的过程中,看似一帆风顺,实际却是危机重重。

李原的每一次出征,都蕴含着极大的风险,万一要是失败,那秦国复兴的契机也随之中断,可以说,李原就象一个赌徒一样,将自己和这个沧桑短暂的秦国联系在了一起。

“报武侯,长安急报!”甘勇急促而来的脚步声打破了李原的暇想,在燕地一战后,李原决定让甘勇真正的独立领兵作战,只不过一时还没有找到合适的接替他的人选,所以,这一趟长安之行他还陪伴着。

急报。

还是来自长安的,这让李原心头一怔,长安的内政事务,在李原的一力坚持下,早在二年前就由陈平、李政负责的内政机构各级官员接管了过去,一般性的事务,陈平等人自然会处理,只有紧急的有可能影响到国家稳定的大事,陈平才会向李原汇报。

从甘勇手里接过帛书,李原展开看去,却见上头潦草的写着:汉中愚民兵乱,郡守赵贲被杀,南郑等数县尽陷乱民之手,褒斜道、石牛道断绝,沮水兵造被敌围困——。

“甘勇,速速集合队伍,我们下山。另外,飞檄传书关中、汉中、巴蜀各郡将领,聚集整肃队伍,随时侍命。”李原沉声喝令道。

汉中。

突生变乱——。

这是李原不曾料想到的,现在,他迫切的需要回到长安,向陈平、阎乐等人了解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否则的话,一旦秦国与南方诸郡的联系被切断太久,那极有可能会给那些窥伺份子以可趁之机。

第三百二十六章 数路讨伐

大秦新历六年,十二月末。

就在李原与司马家族围绕着解池开发谈判之时,在陈平忙于应对秦国庞大复杂的国家机器运转时,汉中暴乱爆发了。

一场漫天的遍及整个关中的大雪,让驰道变得异常难行起来,而在秦岭以南的汉中郡,连日的降温让阴冷更加的难熬。

汉中郡作为连接巴蜀与关中的通道,主要的任务就是保证褒斜道和蓝田关武关驰道的通行,对于一个初生的政权来说,能够把机构架设起来,把这项重点工作完成就已经算是不错的了,至于治理内政、应对突然其来的冰冻灾害方面,秦国各级官员的经验缺缺。

赵贲等官员的表现平庸,遍数这个时代的官员,能够如秦国官员这样还算尽职救灾的,就已经算是不错了,要是灾害换到楚国,只怕早就流民遍地,灾祸连绵了。而若是没有吕雉、赢氏的推波助澜,这一场冻灾可能倏起又倏息。

缺少足够的御寒衣服,加上山里猎物的短缺,让一个又一个藏于深山中的羌人、狄人部落不得不走出深山,来到令他们陌生的平原坝上,这些性情暴噪的异族流民的到来,一下打破了汉中郡本就脆弱的平衡。

一场流民乞食的灾祸,在赢氏、吕雉等别有用心的人推波助澜下,渐渐的演变为一场席卷整个汉中郡的大动乱。

褒县。

经过几个回合的较量,吕雉和赢氏这两个心如蛇蝎的女人合作坐到了一处,吕雉需要赢氏以神巫身份鼓惑愚民,而瞎了眼的赢氏也需要有一个代言人替他出头露面,于是乎,在一番改头换面之后,吕雉改名为纪其,身份也换成了神巫的大弟子。

纪其。

也就是记着审食其的意思。

在刘邦宠幸戚姬的最后几年里。真正陪伴吕雉的,其实是那个叫审食其的男人,而吕雉现在,就是要用这个方式以告慰自己生命里最重要的男人。

短短的十天时间内,以赢氏为首的神巫势力聚集起了上万人,他们在占领只有寥寥几十人的褒县之后,又纵兵阻断了褒水。流民队伍在褒斜道上获得重要辎重补给后,一路浩浩荡荡的朝着汉中郡郡所南郑杀去。

对于流民乱起的灾变,汉中郡地方官员的反应是灾难性的,荒于政事的赵贲在冬日里携着新宠的小妾到定军山麓享受温泉浴去了,留在南郑的一众官员眼巴巴的一次次遣人往勉地送信,却不知如何应付流民浪潮。

南郑。

被流民围攻二日后。陷落。

“快关闭城门,不要让外头的乱民进来。”这是赵贲下达的第一个错误的命令,流民们本来还抱着一线希望,在看到城门关闭之后则彻底的陷入到了绝望之中。

“反正活不成了,我们不如杀了这些狗官,抢了城里的粮仓,也痛快的活那么几天。”

“哈哈。城里有酒有肉有稷子,我们拼了。”流民群中,一个粗壮的虬须汉子骑着一头骡子,挥着一杆木柄铜头的长矛,大声的叫喝着。

“拼了,拼了!”

“杀狗官,推翻暴秦——!”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我们杀进城去。会一回王侯的滋味。”乱民群情激奋,不知是谁,在人群之中叫喊起了当年陈王胜大泽乡举事时的口号。

守卫南郑的秦国一千名郡兵,在郡守赵贲惊惶失措的胡乱指挥下,几乎没有做出什么象样的抵抗来。在担任汉中郡守的一年时间里,赵贲除了每日里批点来往的简牍外,几乎没有做过什么预防性的措施。现在,当南郑城外一下拥来这么多的流民时,赵贲只觉得天快要塌下来了。

一千郡兵人数本就不多,而赵贲居然还分兵四门。摆出死守的态势,以军事指挥能力而论,赵贲就象一个原地踏步的婴儿,五年过去了,在他的身上,除了看到一身的肥肉外,再发现不了其他的闪光点。

木板城门在轰然声中倒塌。

大批流民用伐来的树干撞破南郑城门,冬天干涸的护城河道里只有几处小水洼,根本无法阻挡为了活命而蜂涌而上的流民。

赵贲听到流民破城的消息,呆呆的愣了半响,好半天之后,面露绝望之色的他,一把夺过报信郡卒的佩剑,跌跌撞撞的朝着郡府门口奔去。

“杀贼,杀贼!”

“大秦,血不流干,死不休战。”赵贲拖着肥胖的身体,如一个圆球般的滚出郡府门口,郡府的那些卫卒们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的郡守大人英勇的挺身而出,一个个愣愣的不知所措,眸子里尽是不信神色。

几个流民冲进郡府,正与赵贲相遇,窄窄的门口被赵贲这么一挡,就遮了个严严实实,不耐的流民头领怒骂一声:“死胖子,还不快滚!”

赵贲气喘吁吁,手里的青铜剑胡乱的挥弄着,依稀也能看到几分以前的底子,但说实话,赵贲剩下的,也只有几分了。

流民头子上前将夺来的剑朝赵贲剑上猛力一撞,就听到呛啷一声,刚刚还很象样子的赵贲虎口一麻,手里唯一的武器也掉落到地上。

“死吧!秦狗!”流民头子狞笑着抢前一步,一剑刺入赵贲肥胖的身体里。

“楚蛮,你是楚蛮子!”赵贲失声惊叫起来。从对方的话音里,他听出了迥异于汉中人氏的楚地腔音,在汉中郡的流民队伍中出现楚人,而且还成了头领,这事情就变得越发的诡异起来。

“咳,胖子,本来还想饶你一条狗命,现在,不用了。”流民头子脸色倏变,用尽全身的力气将剑身压进赵贲多肉的躯体。

血滴搭滴搭的顺着剑柄和裤脚流下。

由几滴到成血流。

“快走,走——!”赵贲声音越来越弱,脸色也越来越苍白,但他依旧死死的顶在了郡府门口。就象一尊笑呵呵的佛像,让人在为他担心的同时,又生出些许的怜悯。

愣神的郡吏们终于回过神来,惊慌的四散奔逃,他们逃命的时间是赵贲用最后的一点力量换来的,至于能不能走脱,就要看各人的幸运了。

赵贲这个郡守在汉中郡一年任期内做了什么?

没有比他们这些跟随的人更清楚了。虽然谈不上欺男霸女,但也没干过几件象样的事情,整日里不去带着小妾游山玩水,就是召集一帮子的所谓宾客高朋满座,这样的一个玩忽职守之人,在生与死的最后关头。竟然表现出了出人意想之外的英勇。

在转身逃亡的一刹那,不管是郡吏还是郡卒,对赵贲的印象完全改观。

长安。

在漫天的风雪之中,一队队秦军斥候披着白铠,呵着热气从陈仓、蓝田一带飞奔进城,而在平素朝议的外廷,众多的官员纷纷聚集在国相陈平周围。以惶急的目光注视着这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秦相国。

五年的历练。

留给陈平的,除了显赫的地位外,还有额头深深的法令纹,耳际的几缕华发,不过,他的精神保持的不错,这要归功于张素娘饮食方面的调养。这个泼辣的比陈平大了三岁的寡妇,在照看和驾御小男人方面,确实有她自己的一套。

秦国钻石男。

可不仅李原一个,陈平翩翩风度,在长安的一众小娘眼里,更是抢手的不能再抢手的好男人,更重要的是。李原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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