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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秦(晶晶亮)-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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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却不想,在陈仓一带误中李贼诡计,先锋将士悉数尽墨,戚鳃等将领亡于斯役,如今,李贼势大,渐有反扑之势,我等实力不济,还请霸王兵入咸阳,坐镇讨伐李贼。”

刘邦口才不错,一边诉说着,一边痛哭流涕嘘嘘。这个时候,他的样子已然见不到那个统御十万大军的武安侯的样子,他就是一个可怜的被人欺负了的老人。

在表演方面,刘邦有着特殊的天赋。

这一点上,不管是项羽,还是李原,都不及刘邦许多。

刘邦这一番七分真三分假的话说将下来,听得众诸侯个个侧目而视,本来已经认定秦国没有抵抗力量,这次只是随着进关中劫掠一番,捞点实惠好处,却不想,秦人居然还有一支精兵留驻在关中,就连刘邦都吃了败仗。

“李贼,某当替沛公伐之。”项羽一听,勃然作色道。身为联军统帅之首,强烈的使命感让项羽恨不得杀了所有挡路的秦军。

在他看来,章邯率领的秦军主力已经覆亡,秦军再无力量抵抗各路诸侯的进攻,区区一个李原,又何足道哉,关健还是刘邦的军队太过于无能,要是换了楚军的话,李原只怕早就被灭了。

“沛公,李贼当真如此猖狂,昔日在雍丘,此僚也不过区区一小军侯罢了。难不成能一飞冲天,实力膨胀如斯。若是李贼真有实力,断不会弃了咸阳而西窜。沛公有闲的话,还是说说在咸阳的日子吧。”范增冷冷一笑,质问道。

刘邦的话,瞒得过别人,骗得了项羽,却无法让范增相信。更何况,他已经发现宴会的风向在刘邦的引导下,开始朝着质询李原是何许人也的方向发展了,这不是项羽在鸿门摆下宴席的初衷。

“霸王明鉴,某自引兵西征以来,关山险隘重重,孤军血战数日,其中危难不足道也,那日兵过栈道,闻秦贼欲西窜逃遁,急切之下,方始军入咸阳,至于兵掠之事,实是约束不严所致,还请霸王责罚。”刘邦神情一肃,语气郑重的大声道。

说到这里,已年近半百的刘邦眼眶隐隐泛起了红肿,他想起了战死于沙场的樊哙,傅宽等一众亲随将领,想起了风餐露宿的艰难,想起了留在家乡沛县不知生死的妻儿。

“请霸王责罚!”刘邦麾下,曹参、周勃等几员跟随而来的亲将个个跪到地上,拱手作揖向项羽行礼。

“诸位将军快快起来!”项羽心头一软,别看他战场上威风八面,但却最见不到同为勇将的人伏首低头。

曹参、周勃,皆是勇猛的将领,他们的领兵作战能力,项羽也是赞赏有加的,甚至于隐隐的认为自己麾下的龙且、钟离昧、项庄等将领在能力上还不及曹周几位。

在刘邦苦肉计下,项羽的气一消而过。

刘邦起身,赶紧遣了张良给项羽送上玉壁十五对、玉斗二十双,另外,给亚父范增白玉一诀、玉龙一双,至于其余诸侯人等,自有随同的侍从与对方身边的人接触送上一份礼物,一时间,众诸侯人人面带喜色。

破财免灾。

这是消除隐患的好办法。

刘邦这一回脱难,也着实花费了一番财帛,当然,这些东西都是刘军将校从咸阳搜刮来的,李原带走的,只是皇宫、国库和府库等处的东西,象赢子婴等人的府上,李原并没有强行去搜查,也没有撕破脸的必要。

而留在咸阳的这些东西,便宜了刘邦,又最后落到了项羽等各路诸侯的手里。

酒过三巡,项羽、刘邦一众诸侯人人面带潮红,这里面,项羽别看勇猛过人,但酒量却是很浅,十余鼎下去项羽已经有些摇摇晃晃,而刘邦其实酒量最好,但此时,他却假作醉酒状趴在案上不作动弹。

众谋士之中,亚父范增冷眼瞧着,长久的沉默不语,他已经气得说不出话;而在他的对面,刘邦的首席谋士张良却是镇定自若,频频与各路诸侯把酒言欢。

在鸿门宴上的第一回合的较量中,范增完败,张良的苦肉计加散财计,成功替刘邦化解了一次危机。

第一百零七章 韩信献计

项羽与刘邦在角逐王者的桂冠。

他们身边的将校谋士,也在同样为战胜自己的对手而费尽心机。第一回合的失利,让本以为掌握主动权、又有些轻敌的范增气闷难平。

一向自诩智谋过人的他,没有想到,竟然碰到了张良这样洞察人心、谋略过人的对手。在他之前的设想中,张良只不过是韩王成派到刘邦身边的客卿,在刘邦的决策层中,应当起不到多大的作用。而事实却恰恰给了他这一判断以沉重一击。

同时,刘邦的表演功力也随着年龄的增长越发的老到起来,他充分掌握了项羽及各路诸侯痛恨秦人的心理,把矛盾的焦点从自己先入关中、咸阳,转移到了李原这个秦军余逆身上。与破秦的大势相比,内部的一些争斗自然暂时放置一边。

酒入衷肠,一众草莽英豪个个如兄弟般的把酒言欢,殊不知,仅仅过了一年不到的时间,他们之间就会兵锋相向,杀一个你死我活。

刘邦在酒场上属于那种左右逢源的类型,刚开始不久,他被狡猾的假装不胜酒力,醉倒在案上,而在酒过三巡,等众人皆喝得差不多的时候,刘邦开始来劲了,他是越喝越清醒,嬉笑怒骂,分寸把握得着实不错,与之相比,张耳等人自始至终是陪客的身份,而喝醉后的霸王项羽的表现直接可以评判为不及格。

酒场上,刘邦自比酒中仙。

他的本领,可以一对十,不在话下。

在一众反秦英雄们大呼快哉之际,他们身边的谋士将校则是个个神色凝重,隐隐的更有几分剑拔弩张的架式。

大家都是打工的,主人风不风光,关健还在于手下的能力强不强。

项羽中军帐外,一个面色有些苍白的年轻郎中肃然站立着,有些百无聊赖的仰头数了天上的星星。

“一颗,二颗,三颗,四颗,五六七八颗——!”这声音从喉骨间低沉发出,还着些许怀才不遇的愤闷。

“韩郎中,霸王正在宴请诸侯,有什么事与我说就行,不必事事在霸王面前细说。”范增一脸阴沉,潜遁出帐外,抬头却见这少年郎在帐外来来回回数次,晃得他有些头晕眼花。

“亚父训斥得是,韩某无甚大事,即告退!”年轻郎中眼眸一下黯淡了下来,好不容易鼓足了勇气,要在各路诸侯面前显示一下本领,却又被范增一句话给挡了回来。

“韩郎中且等一等,我找项庄少将军有急事,汝替我叫来。”范增左右一看,不见一个人影,便即大声叫喊起来。

“诺!”年轻郎中低应一声,点头而去,在暮色之中,他的背影分外的寂寥。没有人知道,这个年轻人即是历史上大名鼎鼎的淮阴侯韩信。

不一会儿,楚军中最为年轻的校尉项庄全副盔甲的持剑大步过来,现在,正是他率领巡营值班的时辰。

“项庄,汝随吾来。”等的有些不耐的范增阴沉着脸,一把扯过项庄,至于后面跟着的少年人,已经被范增给彻底的无视掉了。

一个唯唯诺诺,靠着嘴皮子想升官发财的家伙,成不了什么大器,自然也不可能有什么出息。

还想亲往霸王跟前出主意,真是不知所谓。

“亚父,有何事吩咐。”项庄问道。他是项羽的堂弟,平日里也跟项羽叫范增亚父,彼此倒也熟悉。

“项少将军,帐中霸王正在宴请各路诸侯,其中就有先入咸阳的沛公刘邦,汝即持剑进帐,言舞剑助霸王兴,伺机将刘邦刺杀于席上,不知少将军敢与不敢?”范增凑近项庄跟前,厉声说道。

“亚父何出此言?”项庄惊问道。性子耿直的他一时看不透势力纷争的变化,还以为诸侯之间还如联手反秦时那样的亲密。

“若不如此,你等他日将皆为刘贼俘虏?”范增顿足道。

“亚父,若是霸王怪罪下来——。”项庄眼睛一亮,但随即就暗淡了下来。

“汝是霸王的堂弟,是骨肉至亲,而刘邦只是一个外人,霸王又岂会怪罪于你。”范增见项庄有些意动,立即又道。一心劝说项庄的他没有发现,旁边的韩姓年轻郎中一时隐在阴影里面,离得并不远。

“呃,韩某以为,与其让少将军进帐行险,不如点齐一支精兵,伏于往灞桥的道上,待刘邦等人经过时假扮秦人伏袭更加的稳妥。”韩郎中突然闪出身子,轻声说道。

“韩信,汝这胯下懦夫,竟然无耻偷听,真是卑劣之极。”范增又急又气。

“亚父——!”韩信还待急辩,却被范增又一次打断了话头。

“汝这小人还不快走,莫待项少将军遣人押送回去。”范增怒容满面,点指韩郎中怒声斥骂。此时的范增,尚不知道,他替项羽拒绝了一个旷世的战场奇才。从这一点上来看,范增这个亚父当得实在不称职的紧。

韩信方才那话让向来自诩智计的他有些无地自容,平心而论,韩信的谏议可行性比范增的要强得多,而更重要的是,对于执行者项庄来说,后一个建议无疑更有保障。

无论成与不成,项庄都可以安然无恙,成功自不必说,就算是失败,只要项庄不被抓住,那么也可以推脱得一干二净,在关中大地,遍地皆是秦人,刘邦之前又将秦人得罪的狠了,冒出一队刺客也是顺里成章。

韩信落寞而去。

楚营的这一段经历,留给韩信的,是满腹的抱负无法发挥,有范增这个心胸狭窄的人在项羽的跟前,楚军中没有韩信的位置。

下一个投奔的地方,该是哪里?

是刘邦那里吗?还是等刘邦且逃过这一回刺杀再说。更何况刘邦也太老了,可能没过几年,就会一命呜呼。

别的诸侯那里,皆不过一时之草莽罢了,当不得大器。

如果真的无处可去,那就继续往西边去,听说那个做木匠活的族兄韩四在那个李原军中当上了一名军侯。

一个木匠都能获得晋升,他有着满腹的经伦,肯定能得到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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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诸侯内讧

范增不纳韩信的谏言。

鸿门宴上,项庄助兴舞剑,结果项伯如意料中出现,再接下来,范增的小伎俩被张良识破,刘邦军中骁将灌婴持剑护盾进得帐来,与项庄一番比拼,让素喜勇将的项羽不禁心生羡慕,楚军之中,怎么不见有如此猛将?

项羽却也不想想,有他这么一个无敌猛将在,又有哪个对手会和楚军比拼勇力,在没有对手的情况下,楚军兵将就是再骁勇,也找不到可以一战的对手。

在换了一个配角之后,鸿门宴的剧码继续上演,李原的影响力虽然让这一出戏出现了一些偏差,但总体来说,刘邦是一个优秀的主演,而张良则是最佳的导演,至于范增、项庄,依旧担当不受欢迎并最终倒霉的反面角色。

而韩信,则完全是这一场大戏中的龙套角色,好不容易抢着上了个镜,却又被妒忌的小人删了个干干净净。

历史的进程,就在微小的点末之中变化着,这一场被李原影响着的鸿门宴比原先晚了一个月发生,灌婴替代樊哙,看似什么也没有改变,而实际上却是不然。

真正发生变化的,不在于事件本身,而在于人心。

因为,韩信这一个足以影响今年几年战局变化的重要人物,对李原这个残秦的中坚份子,秦军中的年轻骁勇悍将有了见一见的想法。

鸿门宴后。

项羽的自信心更加的膨胀,他已经不再满足楚国上将军的实际职务,他要做真真正正的霸王,而不是众诸侯的口头称呼。

五月中旬,项羽遣信使往彭城,询问怀王熊心原先“先入关中者为王”的约定是否还有效,同时,也附上了一份刘邦亲书认可项羽为联军统帅的帛书,这是实力大涨的项羽对熊心的最后一次试探。

同月,骄阳炎炎,刘邦按照鸿门的约定,开始从咸阳撤退,同时,项羽的楚军则迅速的西进,从灞桥方向进入秦国昔日的国都:咸阳。

对于咸阳的百姓来说,这只是不幸的又一次降临,而且,比一个月前的那一次,破坏性更加的强烈。

在刘邦军入城之时,就有百姓开始后悔,早知道乱兵如此汹汹,就跟了李原往雍州去了,而现在,当项羽的军队进入城内时,他们心中的后悔更加的浓烈。

比咸阳百姓更加悔怨的,是短命皇帝赢子婴。

这位倒霉的秦国末代皇帝只做了短短不到四十天的皇帝梦,就被囚禁了起来,在刘邦的手里,贡献出全部家财的子婴等人好歹还留了一条性命,而现在,换到了项羽接手,对秦国王族怨恨深重的项羽又岂会放过子婴等人。

如果不是始皇帝的陵墓实在过于庞大深奥,项羽也不介意将赢政从坟墓里挖出来鞭尸以消其恨意。

六月一日。

赢子婴在咸阳西市,前丞相赵高伏诛之处,被楚军给砍了首级,与他同赴黄泉路的,还有冯敬、马操等几个在三世朝中显贵的人物,他们同子婴一样,成为了权力争斗中的牺牲品。乱世纷芸,本就是在考验人的判断力。

一旦跟错了人,那就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六月下旬。

怀王熊心的迟迟来到回复让在咸阳大开杀戒的项羽更加的怒不可遏,这位不知形势变化的楚国王族余逆表现出了“大无畏”的气概,熊心和他身边的属下竟然认为:项羽这个人太过剽悍,不好控制,与之相比,刘邦性情温厚,属于宽大长者类型,更容易听话,所以,之前先入关中为王的约定不能改变,如果封王的话,刘邦就应当被首封为秦王。

牧羊小儿熊心不知死活,他的下属也皆是些操蛋无眼力之辈,看不清天下大势的变化,等待熊心君臣的,除了一条死活外,已别无他途。

七月初,项羽在咸阳召集亲信的楚军各级将领,控诉熊心的不义之举。自然,这样的一次会议,刘邦等诸侯并没有参加,作为利害关系人,刘邦在鸿门宴后,已经很自觉的将刘军收缩到了汉中一线,在关中一带,只占领了蓝田栈道的出口,进可攻,退可守,这是刘邦在目前形势下想到的最周全的一个策略。

阿房宫。

肃立的楚军士卒将这里守卫的异常森严,一个又一个楚军将领被召集而来,龙且、英布、季布、钟离昧、虞子期等先后赶到。

“怀王是我项氏所立,没有什么功劳勋阀,又怎么能够专断主持天下公约!天下纷乱之初,暂时拥立六国后人为王以诛伐暴秦。然而,我等亲身被坚执锐野战,风餐露宿三年,终于灭秦定天下,难道就是靠熊心这个黄口小儿吗?”项羽顶盔贯甲,对着一众将士愤慨的大声质问道。

“错,错,错!”楚营众将皆露不忿,怀王一个躲在王宫里面只会享受的家伙,自然不可能与他们有共同语言。

“破秦靠的是谁,靠的是诸位将领的苦战,靠的是全体将士的热血,靠的是一个个阵亡于沙场的英魂,没有他们,灭秦又不知在何年何月何时。没有他们,秦人早就杀进了彭城,将所有人杀得干干净净。”项羽神情激愤,这一番话说的很是悲壮,也是合情合理,很能引起众将的共鸣。

“霸王,我龙且追随你日久,今日,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要是哪一个敢不听从,龙爷可饶不了他。”龙且暴喝一声,一对环眼大瞪着从众将脸上扫过。

“龙将军说得哪里话来,布一条命都是霸王给的,莫说是熊心那假怀王,就是真怀王来了,我也唯霸王是从。”颜面尽墨的英布稍一迟疑,也是大声说道。

“我等皆唯霸王之令。”钟离昧等众将也是一并应和,正如英布所言,熊心只不过是有一个身份罢了,从没有与楚军将校同甘共苦过,又怎么可能得到将领们的拥戴,在这一点上,项羽就算不说什么,楚营众将也会被出自己的选择。

“籍拟尊怀王为义帝,听亚父说,古之帝者,地方千里,必居上游。彭城非故楚之地,又居河流之下,非帝王居所,不如移帝都于长沙郡彬县,以清其心,涤其魄,正其行。”项羽满意的一点头,继续说道。

在楚军诸将中,忠诚度方面,项羽唯一有些忧虑的就是大将英布,其他人的心思,项羽自认是知晓的,龙且虽然深得他的信任,但就统兵指挥能力而言,英布却要比龙且要胜上一筹,如果英布不同意的话,一场楚军中的内讧将不可避免。

第一百零九章 新移民城市

乱世争雄。

实力与运气,两种兼备,才能成为逐鹿的王者。

在历史的惯性与李原这一突变飓风的相互作用下,秦末之后的天下,已经面目全非,有些惯性的事件依旧如常发生,而还有些,则在悄然发生着质变。

秦新历元年,八月(公元前206年)。

距离粟稷成熟还有二个多月时间,关中发生了秦立国以来从未有过的大饥荒,几十万反秦大军长久滞留,沉重的供给负担让关中父老苦不堪言,自杀者、逃荒者、易子相食者接二连三的发生。

到八月末,项羽大军已是食无可食,加上联军将卒思乡心切,项羽起兵回转彭城,在那里,还有另外一场争斗正等着他,被遥尊为义帝的楚怀王熊心拒绝前往彬县,这使得想将彭城定为西楚国都城的项羽恼怒不已。

区区一个牧羊娃,竟然不知死活要与他项氏对抗,也不想想,若不是叔父项梁从山岗上将他救回来了,这会儿,谁认识熊心是谁?

已经有了思归之心的项羽在咸阳自立为西楚霸王,并纳谋士范增之策,效法西周旧制分封诸侯,范增的这一提议的出发点是为了收买诸侯之心。

秦国之所以被推翻,除了秦二世的暴政外,还在于始皇帝推行的郡县制约束力太强,天下一统,号令莫从,让习惯了分裂割据的诸侯很不适应。但事实上,范增的这一见解却是极为短视的,他没有预料到,一旦分封,那么诸侯各自为战,中央政权的约束力就会大减,在此情况下,一旦项羽的实力有所削弱,势必会引发新一轮的权力争夺战。

与历史上项羽分封十八路诸侯王有些出入,这一次,项羽自封的只有十七个王,他们分别是:汉王刘邦、雍王章邯、翟王董翳、西魏王魏豹、河南王申阳、韩王韩成、殷王司马邛、代王赵歇、常山王张耳、衡山王吴芮、临江王共敖、辽东王韩广、燕王臧荼、胶东王田市、齐王田都、济北王田安,秦王龙且。

十七王中,有不一样的是秦王龙且,原先被封为塞王的司马欣因为李原向范增泄密是刘邦的暗间,被盛怒中的项羽砍了首级,自然也不可能再做什么王,而为了加强对关中的控制,也是为了对付西面李原、南面刘邦的二路威胁,项羽把手下的头号猛将龙且封为秦王,坐镇咸阳,统御章邯、董翳二路人马。

与此同时,原有的秦军中一大部分降卒被项羽悉数征调到了彭城一带修造楚宫,留给章邯、董翳的军队各不足万人。与龙且多达五万的楚军精锐相比,章邯、董翳莫说失尽关中民心,就是得到支持,也翻不起什么大浪。

此次分封诸王中,另外一个变化是原先的九江王英布(黥布)被项羽排除在外,英布没有受封的原因一多半是因为他与义帝熊心之间关系暖昧,另外一个原因则是项羽本来想封英布为秦王,坐镇关中牵制李原、刘邦,岂料想在征求英布的意见时,这位一向精明的江中盗寇首领竟然沉默不语。

沉默即是代表拒绝,项羽自认对英布有救命之情,却没想到这么一个要求都得不到满足,盛怒之下,项羽即取消了英布的封王资格。

而没有了诸侯王的封号,意味的是也就是管辖区域的财赋控制权的易手,这对于意图扩充实力的英布来说,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而这次分封的后续影响,也将持续很长时间。

在关中,三王割据,形势与历史看似差不太多,而实际上,却是截然不同,龙且的存在,让关中成为了楚、汉、秦三方争夺的焦点,无论是李原、还是刘邦,要想争夺天下,就必须先跨过龙且这一关。

新历八月到十月的这段时间,李原的足迹走遍了雍歧、陇西的山山水水,每到一处,他都会命人仔细的临募制图,记录下自己管辖的这一山一水一草一木,每到一城,他都要习惯性的只带了几名亲从,随意的在大街小巷穿行,听着秦腔的吆喝声,看着河边浣衣的小娘弯腰露出的半截白皙肌肤。

上邽。

位于天水河谷的这座陇西郡边城,是秦国的起源地,这里土地肥沃,地势开阔,峰青水旺,水草丰茂,就是牧马养畜的好地方。

居住在这里的秦人祖先伯益,就因替舜养马繁殖很快,曾得到舜的封土并赐“嬴”姓。到西周时,伯益之后非子又因替周孝王养马有功,受到孝王赞赏。孝王不仅让他继承了舜时伯益的“嬴”姓,还封其地为“秦地”。这也就是秦国的由来。

李原来到上邽城,自然不会是随意的,作为雍歧、陇西的实际统治者,他现在面临的压力相当的大。

要想对付龙且这样的猛将,仅仅依靠三万多步骑的实力,势不可能,在地盘、兵员一时无法取得数量上优势的情况下,技术兵种的优势是决定胜负的关健所在。

西陲是天然的牧马场,也是训练出一支能征善战骑兵的好地方,李原到此,就是到基层来“调研”骆甲骑军的组建整编情况。

上邽县令侯喜上任半年,从军中一介司马到一座城池的地方官,侯喜的改变是显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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