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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秦(晶晶亮)-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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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沉浸在憧憬的幸福中的老人耳朵有些背了,对于声响的敏感度在降低,这也是所有猎人的悲哀,一旦老了,就会被自然法则所淘汰。

矢中咽喉。

溅起一朵血雾,接二连三的,又有十几支弩矢射出,让不及提防的楚军将士好几人受伤倒地,一时间哀嚎之声响成一片。

季心慢慢的站起身,将身体贴靠在一株大树干上,在他的面前,老向导已经瞪着不甘的眼珠子倒在了地上,他的手里,还紧紧的抓住季心赏赐的金子不放。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老猎人因为贪心而失了性命,而接下来,没有了向导的带路,季心这一队楚卒也开始陷入到危险和惶恐之中。

“快,向前搜索,截住秦人。”季心怒叫一声,快速的下达着命令。

既然秦军的伏击部队就在左右,那么这里距离虎牢关隘不会太远,如果能抓住一、二个软骨头的话,或许事情就好办了。要是秦人不投降,也一样可以凭着蛛丝马迹,找到通向关隘的捷径。

季心的判断,很准确。

伏击楚军的秦军小队人数确实不多,只有寥寥的七、八人。

按照蒋渝、章平的建议,这支秦军巡逻小队是诸多搜索部队中的一支,他们的主要任务不是伏击发现的楚军渗透部队。而是要在第一时间点燃烽火预警。

很可惜,带队的年轻队率太过于冲动了。在看到楚军居然跑到虎牢关后山腹地,发急了的秦军队率冲动的决定冒险杀掉那个带兵的楚将。

一将功成,万骨枯。

在连续的胜利面前,尽管李原再三叮嘱不可小视了项羽的楚军,可惜,底下的将校能够听进去的却是不多。

当楚军大队围杀过来时,发现犯了大错的秦军队率总算明白自己应该做些什么,整整一队的秦军士兵点燃了早已准备好的火堆。当冲天的烽烟燃起的时候,这些士兵也在楚军的围攻下,全部战死。

后山。

火势借着风势,越烧越旺。

这是一场人为的大火,烧毁的是野兽世代居住的家园,面对有着智慧的人,兽类们能做的。就只有携家带口,逃离这处不合适他们居住的地方,幸好,这里山高林密,火灾虽然能烧毁一部分的山林,但却不能燃烧掉整个绿色生机的山脉。

季心怒不可遏。

解决一队只有七、八人的秦军小队。楚军居然还用了足足一刻钟的时间,而秦军的小队就是用这点功夫,点燃了烽火。

“快,进攻!”

季心大叫着,沿着秦军依稀踩踏出来的路径向虎牢关快速奔跑着。这是一场与时间的赛跑,他需要的是快。再快,只有更快,才能攻陷关隘,保全自己的性命。

此时的季心,尚不知道,在他前进的路上,秦军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一队队看到了烽火的秦军队伍向着同一个方向云集,他们的目标都是一样,围歼季心的这支敢于渗透到关隘腹地的楚军队伍。

楚军左营。

大将季布很生气。

季心一部被调走,这次调动项羽没有征得他的同意,换句话说,是项羽越过了他这个直接部下,然后将命令下达给了第三级的季心。

项羽为什么这么做?

季布也清楚,这是因为他一直以来对季心的呵护,让项羽隐生不快,从骨子里,项羽其实是很欣赏季心这样勇猛的将士的,同时,崇尚武力的项羽认为,一个真正的勇士,是必须要经历锻炼才能成为英雄,季心如果一直在季布的羽翼下,又怎么可能有发展的空间?

这是理念的冲突。

不能说项羽有错,也不能说季布不对。

只能这么来形容这一层错综复杂的关系,季心的路,其实还是要他自己走才是对的,别人始终不能代替他走完人生的一辈子。

已经整整二天时间了,季心是死是活,没有人知道,这本就是一次冒险的赌搏,赢了获得功名,输了就失去性命。

“来人,备马,我要去见霸王!”季布大声吩咐道。他决定不再等下去了,季心既然渗透到了虎牢关丛林深处,那么早早晚晚都会被秦军发现,而一旦发现,就会引发大队秦军的围捕,这对于季心来说,就是灭顶之灾。

季布怒气冲冲的冲入项羽的中军大帐,看到的是项羽一脸兴奋的神色,瞧见季布到来,项羽大叫道:“季将军来得正好,现命你部速速集结,与我强攻关隘,哈哈,这一回,我看那李原小儿还有何招数可以使出来。”

“季侯,令弟季心已经成功的潜入到虎牢关的侧后,我军必须全力以赴,让守关的秦人尝尝首尾难顾的滋味。”军帐之中,谋士范增得意的笑了起来。

穿插侧后,原不过是一个虚招,是一个可弃的棋子。楚军真正的杀招,就是凭籍兵力上的巨大优势,以压迫式的强攻战法,一举将秦军驱逐出虎牢关。

至于强攻将领的人选,当然非季布莫属。

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

为了救援季心脱险,相信季布会不留余力,使出浑身的本领来的。

第一百八十章 虎牢关大战(五)

季布领了将令,迅速的开始动员左营全体将卒,准备先登攻隘。

尽管心里有说不出的憋屈,但季布还是忍下了,项羽、范增的用意,季布还是明白的,但用这样一些小手段,却实在让人感到寒心,他季布不是英布,也做不出反目成仇的事情,既然许下了追随项羽的诺言,那么就一定会坚守到底。

进攻!

拿下面前的虎牢雄关,救出被秦军困住的季心,这是季布目前的当务之急,不管挡路的秦军有多少,是什么人,季布都无所畏惧。

与此同时,李原从斥候处也得到了楚军异常动作的消息,心存警惕的他判断楚军这是准备两面夹攻的意图。

理由就是项羽的强势个性,这是个绝不甘心失败的家伙。

哪里跌倒从哪里爬起来。

从后山的大火和楚营的战鼓声响,可以料定,项羽的最终意图就是强攻关隘,只不过,时间是什么时候,由谁来指挥这场战役,目前还不清楚。

强攻。

对于信奉勇武的项羽来说,是他最为欣赏的一种战法,昔日,在面对秦国边军八道大营时,他都能够破釜沉舟不畏生死,今日,相信项羽的选择也是一样。

而当楚军“季”字大红旗帜越来越近时,李原连续下令蒋渝的五千步卒和曹信的亲兵营二千精兵悉数赶往关隘第一线。

季布。

一个值得尊敬的对手,这位重诺的汉子。是李原很是敬服的一员楚将,不仅仅是因为他的义气。还在于他的远见卓识。

历史上的白登之围,正是季布的一席话,才让初创的大汉逃过了被异族彻底击败的一劫,如果季布不劝止吕氏出兵,单凭一群从长安临时征调的老弱残兵,根本不是匈奴冒顿的对手,那样的话,不但没能救下刘邦。还有可能丧送整个大汉朝廷的根基。

当然,这只是史书记载的事例,在这个不一样的时空,白登之战或许会如期发生,或许又是另外一个版本,这都需要时间来慢慢的检验。

在积极应对季布的同时,李原也把清除渗透之敌的行动。交给了王尚、章平去执行,这种丛林中的围歼战,是在陈仓道一路作战过的王部秦军最为擅长和最为熟悉的。

沉寂三天之后,楚军再一次吹响了进攻虎牢关隘的号角。

这一次,不同于上次的试探和威吓,是实实在在的蚁附攻隘。季布迅速的动员了麾下左营的一万将卒,共分成五个梯队,开始了强攻虎牢的军事行动。

鼓声阵阵。

楚军甲衣如红。

一波又一波的赤浪呈现在荒野之上,给人以强烈的震憾感受,红衣如血。血如残阳,楚军将卒疯狂的叫喊着。大步的奔走、用力的扛着云梯、沙袋,险关再险,也挡不住一群又一群不要命的士卒。

“杀!”

季布高举利剑,率领本部亲兵在第一线指挥,一波二千人精心挑选的战卒成为先登死士,他们披着重甲、持着厚厚的利剑,在弓箭手的掩护下,正沿着关隘不平的岩石向上攀登着。

“蓬!”

一块硕大的石块呼啸落下,正砸在云梯的一端,瞬时将粗木的梯子砸成了两截,上头正努力拾梯而上的虬须壮汉一脚踏空,怪叫一声弃了利剑,双手抱住突出部分的山岩,在半空中不停的摇晃着。

“云梯,再上!”楚军带队的校尉见第一架云梯失败,怒吼一声,挥手示意后面的攻城部队快速上来。

一片片赤潮涌来,半空中有点点的寒芒撒落,这是守关的秦军将卒在射杀敌兵,面对如蚁般的敌众,秦军已经不需要再瞄准望山,只要稍稍压低机弩,就能取得百发百中的效果。

虎牢关口。

是一个平地而起的山隘,没有护城河的阻挡,楚军可以毫无阻挡的从荒野的另一头跑到这一头,在隘口高达数丈的悬崖顶上,几代的关隘建造者修造了一个个石头开磨而成的甬道,这里可以方便守军快速的运兵和运送守城的滚木石块,坚韧的用山间藤条编成的藤框可以提拉火油等杂物。

在隘口的下方,隘口的宽度只有容纳二辆马车并肩通过,如果中间有一辆行驶的线路不对的话,另一辆就会卡在中间,动弹不得。

攻陷隘口。

就算是拔下了拿下虎牢关的第一个钉子。

在季布的指挥下,一列列楚军士兵呐喊着,嚎叫着,将搜罗到的巨木等攻城器械架上隘口。

楚军依靠人多势众,开始了不计伤亡的强攻!

关隘上,李原率领着蒋渝的本部秦军步卒坚守着,蒋渝的部下步卒的守关经验相当丰富,陈仓城下,他们曾经将汉军王陵的数倍于己的部队死死的挡在了城下,从而为最后火攻全歼敌军创造了条件。

在进驻虎牢关之后,蒋渝对关隘的防御重新进行了调整,一批又一批的山石被开采出来,然后通过藤筐拉升到崖顶,这些尖角不规则的石块,已经成为秦军对付云梯上楚卒的最好武器。

“大楚,大楚!”

杀红了眼的楚军校尉嘶声怒吼,第一波二千死士激战二个时辰,还幸存下来的不足百余人,大量的残缺的楚军士兵尸体被层层的堆积起来,慢慢的缩短着隘下与隘上的距离,使得后续的楚军能够一步步踏着同伴的尸体冲上关隘。

“救我!,救!”

一名下半身被石块砸中,随后又被多具尸体压着的楚军屯将痛苦的叫喊着,遍是虬须和血污的脸上,已经分不清眼睛和鼻子在什么地方。

战至正午,隘上。

独眼校尉曹信率领的亲兵营已经开始陆续的投入一线战场,蒋渝的部队在持续多时的激战中,身体疲惫加剧,渐渐的开始呈现出不支状态。

“哈哈,又是一个。”曹信狰狞着脸庞,独眼一翻,即挑落一名跃上关隘的楚卒。

已经第十一个了,曹信的勇猛让亲兵营的秦军将卒士气高涨,他们防守在隘口正面最为紧要的地点,让一队又一队试图立功的楚军死士遗憾而返。

当然,能够有一条命逃回去的,还是属于幸运的,更多的敢死之士,把自己的性命留在了叠叠的隘下。

“击鼓!起战歌!”李原自始至终站在大纛下,目不转眼的注视着战局的变化,楚军一波又一波的狂攻,一直没有停歇,这对于守关的士兵来说,是极大的心理考验,而楚军一片赤红的甲衣,也让秦军士兵有昏晕的不好感受。

“赳赳老秦,复我河山——!”

“秦有锐士,谁与争锋——!”

一个、二个、三四个,当一个又一个秦军将士唱着低沉悲怆的战歌,将自己的身躯与这座雄关融为一体时,这一道由血肉铸成的长城,就是一处永远也无法攻陷的关隘。

季布脸色铁青。

从早上到正午,已经足足一个上午,五波秦军轮番进攻,不知轮换了多少个轮次,而麾下的一万将士还能坚持战斗的,只剩下了不到三千人,剩下的七千士兵多数被践踏在隘下的荒野平地上,他们的尸体在一次次的堆积下,渐渐的距离隘上的崖壁只有半个人的高度,只要再使一把力,秦军就必须崩溃。

可是,麾下的将卒还能战乎?

季布心里已经一片悲凉,数年的积累,今日一朝全部化为乌有,自此日后,他季布就再不会是拥有万余精兵的楚军大将,而是一名普普通通的楚军将领,手下没有兵将,也不会再有这么多的将士来投靠他了。

一个不把部下的性命当回事的将领,又怎么可能赢得部下的爱戴,同时,又怎么能够让人心悦诚服的为他而战斗。

“给霸王报信,就说再给一支援兵,隘口即时拿下!”季布眼眸血红,干噪的嘴角沁出丝丝的鲜血。

没有别的办法了。

靠人来堆积的战事,实在太过残酷,以季布的估计,关隘上的秦军这会儿也接近到了崩溃的边缘,守关的部队纵使伤亡没有进攻一方巨大,但在一次又一次的消耗战中,秦军的损失不会少于二千人。

援兵!

季布的请求后方的项羽快速增援,在另一方,李原同样也是焦急的盼望王尚和章平的围歼部队带来好的消息。

李原这个时候,还不知道,后山的那支楚军千人小部队的统兵将校是季布的弟弟季心,不过不管是谁,只要能抢先一步将渗透进来的楚军一部给歼灭,当全歼敌军的消息传到关隘上时,就能迅速的打压下楚军的士气。

时间,在争分夺秒中一点点的流逝。

接到季布的求援命令,一直在耐心等待中的霸王项羽兴奋的大叫一声,冲着后面乘车的亚父范增挥动大戟,然后催动乌骓战马,带着本部最为精锐的亲卒杀将了过来。

秦军已疲。

士气已竭。

复仇雪恨。

在此时也。

“李原小儿,你准备好授首了吗?”项羽在马上高声叫喊着,手里高高举起大戟,火红的披风,黝黑的战马,高大的身影,让他整个人就象天神一样,让人不敢仰视。

第一百八十一章 虎牢关大战(六)

隘口杀声阵阵。

后山火势滔天。

夏日的烈烈灼日烘烤着残枝败叶,发出阵阵恶臭,在发酵的细茵作用下,沼气在绵软的落叶底下累积,渐渐的形成一点即燃的气体。

楚军将卒快要疯狂了。

处处是燃烧的火苗,怎么扑也扑不灭,而好不容易能够辩认的小径也在绕了几次之后,彻底的迷失了方向。

朝哪里走?

何处是虎牢关的隘口。

喊杀之声在山谷里回荡,发出阵阵的呜咽之声,让人根本分辩不清到底是哪里在激战,楚军穿插部队左撞一头,右冲一阵,在与烈烈大火拼杀了一阵后,终于迎头与王尚、章平的围堵部队遭遇上。

“楚蛮子,快往哪里逃?”王尚大喝一声,即引本部二千弩兵靠近了混乱中的楚军斥候兵,当一具具机弩被架起时,季心等人已经无路可走。

在另一头,郎中章平率领着一部秦军把守在唯一下山的径道上,这一回,终于扬眉吐气一番,能够将一向高高在上的楚军包围,章平心里说不出的畅快。

棘原一战,秦军斗志全无,章平随同兄长章邯无奈之下投降了项羽,本以为凭着这一份功劳,也能有个优待,谁料想,项羽虽然封了章邯雍王,但却是有王侯之位无地盘的空头诸侯王,莫说与张耳、刘邦这样的实力派诸侯相比,就是那个只会拍马屁的申阳也比章邯要来得实惠许多。

带着一肚子的委屈和怨气,章平回转关中。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不需要再多叙述了。对于章邯、章平来说,再次回到秦国的怀抱。是心头最大的慰藉。

楚军且战且退。

在弩矢的连射下,他们伤亡渐重,哀嚎的伤卒被遗弃,只能呆在受伤的地方等死,如果被秦军发现一刀刺死还是幸运的,若是有倒霉的,等到火势倒卷而来时,他们的下场就如同被驱赶进火场的野兽一样。成为一具具活烤的焦肉。

季心快要疯了。

明明喊杀声就在耳边,却偏偏找不到道路。

贪财的向导死后,楚军一度曾经沿着秦军阵亡小队踏出的小径走了一段,可惜很快,被山风吹得越来越旺的大火就吞噬了能够分辩的一切。

王尚的弩兵躲在暗处,一矢又一矢的施放着冷箭,对于这种无耻的战法。季心禁不住破口大骂,可是,他们的叫骂声不仅没有引出王尚的秦军弩兵,反而引来了一拔又一拔的秦军增援部队,得知有一队巡山的小队被楚军杀死的消息,秦军上下群情激昂。不用王尚、章平多作动员,几乎所有的小队队率都在加快速度的向围歼的中心地带靠拢。

“快,撤退,从原路撤退!”

在损失了将近三百名精卒之后,季心终于失去了再觅路攻上虎牢关的信心。尽管这个时候,他已经听到了隘口处连续不断的喊杀之声。

这是楚军主力在攻隘吧!

可惜。要想会合实在千难万难,季心觉得,自己就算是拼了这条命,也无法将围堵过来的秦军也击败。

山腰。

楚军来路的径道弯角。

章平面带冷笑,看着越来越近的楚军士兵,这些楚卒已经没有了进山时的英勇模样,剩下的是满脸的惊恐和惊慌无助的神情。

忽然,章平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

“季心,就是他。”章平心中,如同被烧开了的沸水一样,翻腾不休。当初,就是这个季心在蒲坂渡挡住了他章平的归路,使得整整二十万秦军被围在棘原里无粮草、外无救兵,无可奈何之下,只能降了项羽。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想不到仅仅过了二年时间,秦与楚之间的战事,就变成了另外的一个结果。”章平握紧了手里的青铜短剑,眸子里燃起复仇的火焰。

二百步。

一百步。

五十步——。

默数着与楚军距离的章平大叫一声,当先一跃而起,冲向散乱成几段的楚军队列,跟在章平身后而起的,是一个又一个狰狞面容、赤着上身的秦卒,他们大呼酣战,除了手里持着一把青铜剑外,再无其他东西。

“是秦狗!”

一名开道的楚军斥候队率惊呼一声,未等他再有警示,章平已是和身扑上,铜剑斜斜的刺向了对手的腹部。

“卟!”

剑入皮肤。

有一种微微发凉的麻麻感觉,然后,就是热辣辣的疼痛,吃痛的楚军队率瞪圆了眼珠子,双手紧紧的抓住剑柄,冲着章平猛力的推了一把。

“呀喝!”章平大叫一声,肩膀同时使力,与强悍的对手来了一次亲密的碰撞,肩骨与肩骨最硬处的撞击,让双方都巨痛大呼。

关节脱落。

章平的右手,已经没有办法抓住剑柄,不过,此时也不需要他再发力了,剑入敌卒的身体里面,只稍稍的一碰,就带出股股的血水,还有一段被剑锋切落的不知是什么的内脏器官。

“呃!”

楚卒再一次吃痛,终于失去全部力气的他,缓缓的坐倒于地,腹部伤口处,几层甲衣已经染成了鲜血的艳红。

这是季心麾下最为勇悍的一名队率。

这名曾经的长江盗贼从江东一路渡江北上,经历过无数次恶战,却不想今天,葬身在这虎牢关深山丛林之中。

章平与王尚前后夹击,将季心堵截在了半山腰处,这一场混战从日头升起不久开始,到日近正午时接近尾声。

季心逃无可逃。

在一个又一个楚军将士不甘的倒下后,季心在最后的一次与秦军的肉搏战中,互抱着一个秦卒滚下了山崖,随后头撞岩石昏死了过去。

季心不在,楚军群龙无首,一部分失去斗志的放开武器投降,另一部分还在抵抗的也没了强撑的念头,纷纷窜入山林试图寻路逃生,只不过,他们的想法很美好,结果往往很残酷,在这荒无人迹没有道路的深山里单独行走,又是全身带伤有血腥味的,根本不可能走出多远,在前方,等待他们的是一头头饥饿之极的大型猛兽。

正午。

日头烈烈。

照得虎牢雄关,百丈之内,无遮无挡,李原的全身就如水洗了一般,连续的汗水从头上一直流到裤档里,沾沾的、湿湿的,让人感到强烈的不舒服。

“李侯,项羽上来了?”曹信大踏步的跳过隘道上的碎石,冲近李原的大纛跟前,他的手指处,正是那面越来越近的楚军火红大纛。

一黑一红。

终于不可避免的要碰撞在一起了。

李原长长的吁了一口气,他的心中已经从最初看见项羽时的激动狂乱,到现在的心平无波,这一段的变化,来自于这一个上午的残酷的战斗。

曾经有人说,一个男人,要成长,那就送他上战场。

曾经有人说,一个男人,要毁灭,那就送他上战场。

李原已经记不得,这是后世哪一个人所说的话了,只不过,在今天想来,却是如此的直白,如此的至理。

战场,是历炼人的精神的地方。

李原在这里,看到了太多的死亡,已经将生死至之度外,所以,项羽又怎么样,勇猛第一又怎么样,面对一群不怕死的士兵,就算是项羽,也一样没有办法。

“令:全军守卫隘口,死不休战。”李原大喝一声,从腰间拔出配带的青铜短剑,冲向了隘口最为吃紧的所在。

“战,战,战!”嘶哑着嗓子的曹信大叫着,冲着隘上的秦军将卒怒吼。

再不需要什么豪言壮语的动员,行动就代表了一切。李原是如此,项羽也是一样,两个不同性格、不同经历的人,因为这一场谁也不肯让步的战事,纠缠在了一起,他们谨守着男人的尊严,就算是失败,也是迎着敌人倒下。

季布冲上关隘。

疲惫之极的他迎面碰上了凶如杀神的曹信,两人在战场上相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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