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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秦(晶晶亮)-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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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筋具有强大的伸缩能力,这是普通的绳索不可能具备的,这也能让抛石车在平地上有更远的射程,这使得抛石车有了更广阔的应用范围。
第二百七十章 曹信VS韩王信
先手。
在战场上的作用,就如同起跑领先一个身位。
无疑,在经过了一次又一次的考验后,李原已经从开始时的被动挨打转变为积极主动的争取主动权。
秦军的底牌足够的丰富。
曹信军七具抛石车的出动,在让韩王信感到恐惧的同时,也在最大程度的催毁着赵军本已不多的斗志。
敌人的痛苦,就是我方最大的快乐。在韩王信痛苦不堪的同时,他的直接对手,秦将曹信心情好的不能再好。
“这回,我看刘贼还做不做得成缩头乌龟。”曹信带着几名月氏的亲信将卒,跨马来到韩王信兵营前面查看抛石车的攻击效果。
轰,轰,轰!
半空中呼啸而过的大石,一次次挂着劲风从曹信等人的头顶掠过,然后斜斜的落到了赵军军营里面,曹信看得真切,一杆赵军的大纛不幸被石块击中,立时折成了两断。
“曹将军,这要是再来几下,估计敌军就要憋不住投降了,到时候在各军将领之中,我们可是首功。”一名月氏虬须壮汉咧着脸,大笑道。
“哼,区区一个韩王信,还不放在我曹信的眼里。儿郎们,擦亮手里的战刀,准备好了,我们收割敌人的头颅去。”曹信仰天而笑,这一刻,深埋在他心底的那一份自卑正在渐渐的消散。
战场上的耻辱,只能用胜利来一点点赢回。
被楼烦将乌里氏伤一目。并挑于马下的奇耻大辱,一直是支撑曹信不断的超越自己。不断的表现张扬的原因。现在,他终于可以自豪的说一声:我做到了。
一波又一波的抛石打击过后,秦军以曹信的月氏步卒为先锋,辅之以陈处、王黄诸部步军,共计六千余人对韩王信一部猛攻。
战场喊杀之声此起彼伏。
以坚盾为前橹的秦军士兵在一队队校尉的指挥下,开始缓慢又坚定的移动着,这种强势压迫的力量让韩军士卒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
“杀!”
校尉王黄兴奋的叫喊着,挥剑杀入昔日的同袍阵中。背叛的羞耻感、加上升官发财的梦想,在这一刻,让王黄彻底成为了一具杀人机器。王黄一部将兵本是汉军旧部,现在转身一变成了秦军,这让他们既感到羞愧又感到自豪,在异常矛盾的心理下,这支二鬼子部队在对上昔日同僚时凶狠异常。
“王黄。这杂种,来人,给我疾射,杀了此僚。”韩王信目睹王黄一军嵌入己阵,所到之处韩军士卒纷纷溃退,立时眼眸充血怒喝道。
五百名机弩锐士。
这是韩王信现在依靠的全部。眼见着战阵被叛将王黄撕开口子,韩王信再也顾不得保存什么实力,要是被王黄冲破了营垒,就算他手里有再多的底牌,也没办法再发挥作用。
“嗖。噗,噗——。”
赵军连发的机弩声音在一片叫喊声中。几乎听不真切,但一枝枝利箭的效果却是惊人的,在军纪上还停留在汉军阶段的王黄军将卒在弩矢的射杀下,损失惨重,就连主将王黄也被一箭射中额头,倒撞跌落马下。
“王贼已死,王贼授首,大韩万岁,韩王威武。”韩王信将卒见一击得手,齐声大呼起来。
韩军弩兵的兴奋叫喊声刚刚响起,半空之中就又是一声声熟悉的利啸声,一块块大石就象长了眼睛一样,直接命中在弩兵群中。
“我的脚,我的脚没了。”
“这是什么东西,啊,谁的头——!”
“快跑,这石头再落下来,我们都得死。”
凄厉的惨叫声,被砸成两截的断肢,还有一个个满面血污四散奔逃的士卒,刚刚还不可一世的弩兵部队在更为霸道的抛石车面前,变得异常的脆弱。
韩王信的表情很奇特,是一种又是惊喜又是痛苦的混合样子,刚刚射杀敌将王黄的喜悦还没有从他脸上褪去,可只一会他就看到了让他哭都哭不出来的一幕。
“快,快再向沛公送信,就说要是刘贾再不上来,这边我就只能一死以报沛公恩情了。”好一会,终于回过神来的韩王信瞪着血红的眼睛,厉声大吼道。
刘贾在哪里?
韩王信不知道,他也没有功夫再去细想,月氏士兵高大的身影已经接近了营前的鹿岩,没有了弩兵的压制,短兵相接对于可以一个战二、三个的月氏蛮兵来说,就象砍瓜切菜一般的容易。
“大韩的锐士们,准备好你们的战弩和战剑,我们赴死的时候到了。”韩王信声嘶力竭的呼叫着,试图以死来呼唤起将士的斗志。
这一时,他的心中,没有成王成侯之后的妄想;没有钩心斗角之后的疲惫,有的只是狂风暴雨淋漓的痛快。
一切就这样吧。
一切就算了吧。
一切就在这一刻结束吧。
在韩王信绝望的目光中,曹信大叫着挥动着厚实的战刀:“儿郎们,前进,前进,当你杀到周围只有一个人的时候,那就是被月氏神接上天了,哈哈!”
信仰。
对于月氏士兵来说,比生命更重要。
没有友军,没有其他人,那是什么?那就是在表明,你已经战死了。曹信的这一比喻,不仅没有让月氏兵感到害怕,相反的,他们脸上浮现出异样的光彩,嚎叫着直扑向敌军阵中。
韩王信与曹信,名字里面都有一个信字,出身天差地别,他们一个是韩国王族,一个是墨家贱民。
但现在,韩王信却被曹信给打得狼狈不堪。这个世界,公平和正义。其实就在你的掌握之中,只要你不放弃。只要你肯努力。
韩王信一部危在旦夕。
陷入苦战的韩部将卒在韩王信的带领下,一次次的承受着来自秦军的猛攻,曹信和陈处、曼丘臣等部相互配合,压制的韩王信几乎动弹不得。
刘邦在最开始听到前军求救时还有些不以为然,秦军仅仅出动了曹信一支力量,月氏兵虽然个个凶悍,但也不能以一敌三,况且韩王信的军队是以守御为主。怎么仅仅一天时间就受不了了。
是韩王信在蓄意保存实力?
心中有着猜忌的刘邦一时迟疑了,而正是这一份迟缓让他很快后悔不迭。
在算计秦军兵力时,王黄、陈处等叛兵,刘邦没有算计在内,在他想来,这些降了又降的前汉军士兵就算进攻也不会狠下死力。
然后,前方秦军动用从未见过的能抛石的新式武器。王黄、陈处等部叛兵争相抢功的军报如雪片般的飞来,让坐镇中军的刘邦只觉得眼前一暗,要不是刘肥的一把扶住,他差一点跌倒于地。
“快,让阿贾速援韩王信,晚了就一切都来不及了。”刘邦强咽下喉咙口的一口血。急急吩咐道。
“阿父,这么快就让阿贾上去,是不是太早了些。不如,让韩将军再坚持一下。”刘肥有些不解的谏道。
这些日子的变故,也让刘肥从不谙世事的庶长子。渐渐的开始协助父亲刘邦处理事务,只不过。在见识上面,刘肥明显经验和眼力都不足以成事。
“快去,你想看着老父吐血而亡吗?”刘邦大怒喝斥道,一语未罢,即满口鲜血喷涌而出。
刘肥被刘邦的样子吓得险些跌倒,也不及再多耽误急忙出帐去刘贾营中传令,目视刘肥出去刘邦好半天才缓缓的回坐了下来。
刘贾军位于侧后方,是刘邦手里还能动用的预备力量,本来他是准备让刘贾这个有着不错军事才能的侄子作为奇兵存在的,现在,则一切都顾不上了。
韩王信若败。
整个左翼就会象一盘散沙一样,溃败不可收拾,对于麾下这支成军不久的部队,刘邦有着清醒的认识。
清漳水,依旧滔滔。
秦军在浅滩涉渡,一队队的军卒在将校的催促下,开始向北急行军。
岸上的撕杀并没有影响流水的速度,充其量在北岸停泊的几艘战船让水底游来游去的鱼儿感到了不方便。
北岸。
秦中军已经由南岸的秦国边界前移到北岸的赵国属地,李原的大纛在开阔的平地上迎风飘扬,显现着大秦威武雄壮的无畏气势。
“命令:甘勇部投入战场,进攻敌军中路——!”
“令,陈豨一部协助甘部出战,告诉他,王黄校尉已战死了,死在刘邦军手里!”
李原的命令听起来冷冰冰的,不带一丝的感情,但他的这一句话听在陈豨部将士耳朵里,却是具有强大的杀伤力。
陈豨的部队,说起来曾是汉军中的一支,但和陈武、郦商等将领一样,麾下的将卒多是由他们自己招募,投靠刘邦不过是图一个反秦的名声罢了,现在,王黄战死了,陈豨与刘邦的关系也一下由昔日的战友变成了仇敌。
战场其实和下棋没有什么两样,李原就象一个运筹帷幄的棋士一样,运动着手中的棋子,逐渐将刘邦将入死局。
秦军推进的脚步声整齐有力,在投入了曹信这颗强力棋子入战场之后,李原没有停歇的连续出动王黄、陈处、曼丘臣等看似不起眼,但却很实力的小卒,最后用王黄一颗无关紧要的小卒子兑掉了韩王信手里最大的底牌。
失去了依仗,韩王信已经不足为虑,刘贾的增援部队赶到,充其量也只能稍稍稳住快要崩溃的战线罢了。
而这时,由李原亲自指挥的秦军主力军队已经露出了锋利的锐牙。
第二百七十一章 刘邦绝望了
杀声震天。
一支又一支秦军、一支又一支的赵军投入到战场的旋涡里面。
韩王信在绝望之中,终于等来了刘贾的援军,可是就是这样,他们也抵挡不住排山蹈海而来的秦军攻势。
从日头初升,到日落偏西,再到一轮皎月悬挂于天空,月亮的光芒是如此的妖异,秦军将卒几乎不用点着火把,就能辩认方向和目标。
子时。
韩王信前军营寨陷落,八千守卒战死将近二千八百余人,受伤和被俘的不计其数,韩王信在撤退途中与曹信迎头撞上,一番恶战之后,韩王信身边亲卒几乎损失殆尽,就连他本人也被曹信一刀砍中肩膀,左臂顿时被齐齐削落。
重伤的韩王信被刘贾抢回,好歹捡了一条性命,至于他在伤重失血的情况下,能不能活命就只能看他个人的造化了。
三月二十九日。
秦军经过两日夜的苦战,攻破刘邦军前营,兵锋一下抵近了刘邦的中军所在,面对秦军的强大攻势,吐血卧榻的刘邦顾不得劳累,接连给赵王陈余急报,请求陈余速速领军前来增援,要是再晚几天,那他真的要跳漳水自杀了。
其实,白天从秦军进攻的旗号来判断,刘邦已经心里有数,李原这是要下狠手了,现在的情况是:秦军在倾力猛攻,赵军主力部队却按兵不动,只让刘邦一军承受打击,这样持续下去。刘邦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几天,而被秦军各个击破之后。赵军的士气必定一落千丈,到时陈余辛苦保存的一点兵力,也终将会一哄而散。
巨鹿城内。
陈余来来回回的在郡府内踱来踱去,久久下不定主意,张良则一脸惶急的站在边上,对着陈余不停的劝说着。
“赵王,沛公已经连发五封急报求援了,再不能拖延了。为大事计,请赶快发兵吧。”
“先生勿急,这秦人攻的这般急切,究竟是鲁莽还是有陷阱,容我再仔细想一想。”陈余有些不快的扫了张良一眼,道。
名士。
总是有些傲骨的,就比如陈余。在魏地大梁一带,陈余的声望很高,这一点与张良在韩地得到推崇是一样的。
基于同一属性的原因,陈余对张良的态度一直还算亲热,可是,这种客套的亲热在陈余当上赵王之后。渐渐的生疏了起来。
诸侯王与大臣。
这完全是两个不同的阶层,这些天来,张良的连续催促让陈余有一种“你算老几”的心理,这种心态在陈余没有当上赵王之时是不曾有的。
“陈大将军,这李原的大纛都插到漳水北岸了。哪还有什么陷阱,就算有。以我近六万的将士,还怕他何来?”张良动怒道。以他的脾气,发怒失态是很少见的,但这次,张良真的忍不住了。
陈余还是那个作壁上观、一遇决断就犹豫不决的陈余,并没有因为他当上了赵王、指挥了更多的军队而有所改变。
“张子房,本王敬你是韩国王族后裔,才给你一个面子,刘季区区一个亭长,能够担任一军主将已是运气,现在是秦人要杀他,不是本王要杀他。他还想怎么样,是想要本王去为他陪葬吗?”陈余脸色铁青,不客气的喝斥道。
“赵王说的是。”张良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一直受到诸侯礼遇的他,没有想到会被陈余无端喝斥一回,他本有心一甩衣袖离开,但一想刘邦还身陷困境之中,思量一番之下,又只得强忍下怒火继续跟在陈余的身畔。
“哼,军国大事,本王自有定计。”陈余得意的一摆手,回到座位上继续对着地图沉思起来,瞧他捋着胡须的样子,倒真有几分运筹帷幄的味道,当然,事实是怎么样,也唯有当事人自己清楚。
陈余不急。
刘邦惨不惨,说实话,和他这赵王真没有多大的关系,在顺利的拿下了赵王位置后,陈余就觉得刘邦其实没什么大用了,充其量就是做一个炮灰罢了。
就比如这一次,陈余划拔给刘邦的那些兵卒,俱多是些新征募不久的新卒,这样的一支新军上战场,用处只有一个,消耗掉秦军的精力,为他陈余接下来精心谋划的大反攻创造有利的条件。
进攻!
用所有的兵力压上去,摧毁敌军的一切抵抗。
抛石车的远程打击,机弩兵的近距离射杀,还有轻骑的一次次迂回,在漳水与巨鹿城之间的狭窄战场上,在城上数万赵军将卒的眼皮子底下,秦军正在用铁的事实完成一次逆袭。
“大秦,大秦!”
“武侯,武侯,无敌,无敌——!”
万千秦卒呼喊声响彻云霄,在天地之间回响,让听闻的赵军士兵双股颤抖,几连兵器也拿不起来。李原也是热血沸腾,很久了,他都没有再亲上战场,与弟兄们一同并肩作战。今天,他要好好的放肆一回,就算回头被赢玉漱埋怨,被陈平唠叨,他也要跨马出战。
烈风扑面。
有一种血腥的感觉。
汗血马撒开四蹄,沿着秦军前锋撕开的口子猛跑了过去,在李原的周围,甘勇率领着一队步骑紧紧的护卫在左右,这一职责,他的父亲曾经做过,今天,轮到他来履行了。
长刀在手。
李原只觉得身上的力气在急速的回涌,随着距离的迫近,他已经能够看清楚敌军的旗号了,在战场的右侧一方,秦军校尉张春和曼丘臣正在与刘贾部混战,双方俱是久战疲惫的状况,刘贾以一敌二,依然稳如泰山。
“让开,且待本侯擒杀刘贼。”李原大喝一声,摧马挥刀直劈向刘贾。
“快撤!”刘贾惊呼一声,立率本部人马想要退回刘邦中军所在。
被李原一喝,刘贾心中已是惊惧万分,与张春、曼丘臣交锋他没有什么负担,这两个秦军低级军官的能力和他刘贾也有一段差距,但现在,不其然间李原这尊杀神来到,这让刘贾如何敢战,又如何能战。
撤退!
尤其是在两军混战之中要撤退,就是将后背交给对手,这种情况下能不能逃脱性命,完全要看老天给不给面子。
刘贾顾不得了。
立马返身而逃的他只盼着能比其他人跑得快一些,这也是死道友不死贫道的无耻做法,在这一点上,刘贾与刘邦本性没有不同。
“杀!”
秦军面对溃退中的对手,自然士气大涨,高声叫喊着追杀过来。
刘贾的战马早已不知去向,只恨两条腿跑得不快的他,现在只盼着能超越身边的每一个士兵,以赢得活命的机会。
刘贾要是不逃,或许还能多活一会,而一旦逃跑,早已失去斗志的赵军将卒在甘勇等秦军将士的追杀下,立时一下哄散,其中更多的士卒直接跪倒在了地上,将刀剑高高的举过头顶,以示投降意思。
李原眼睛一直盯着刘贾的背影,这个长得和刘邦相似的敌将,让李原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刘邦——,我来了,你准备好了吗?
汗血马一跃腾空。
马蹄飞踏,直冲着刘贾的后背踩了过去,与此同时,李原的手中环首厚背大刀拦腰一横,直斩向刘贾的腰腹。
“噗!”
刀入躯体,软软的内脏与肠子一下被拖拉了出来,腥热的污血与肠中的粪物热热的混杂在一起,有一种让人作呕的感觉。
刘贾还没有死。
圆睁着双目的他忽然看见一具下半身还在向前奔跑着的尸体,失去力量支撑的双脚很快的就软倒于地,在那一刻,弯弯扭扭的样子显得笨重又滑稽。
“这是谁,那鞋子,还有那裘裤怎么好熟悉?”刘贾愣愣的想着,倏然天旋地转,一种剧烈的痛楚让他不由得紧闭上了眼睛。
上半身失去支撑的刘贾陷入到重度失血后的昏迷中,在闭上眼睛前的一刻,他绝望的看到,一人一骑如黑云般的越来越近,最后将他的头发拎住,猛力的向空中抛了上去。
“刘贾已死。余贼还不授首。”
“刘贾已死,余贼授首——!”
“武侯阵斩刘贾,武侯万岁!”秦军将卒的声音由大到小,由近至远,渐渐的,刘贾已听闻不到,就这么死于阵前了,真是不甘呐。
秦、赵两军恶战三日。
第一日,秦军攻破刘邦守卫的左翼前营防线,第二日两军纠缠苦战一日夜,韩王信、刘贾好不容易挡下了秦军的猛攻,而到了第三日,刘邦军大将刘贾阵亡——。
失去最后斗志的刘贾军士兵投降大半,余众也是四散而逃,几乎不成建制,等到了第四日的时候,刘邦曾经一万八千余人的军队只剩下了五千不到的残兵败将,凭籍着一处河畔高坡的有利地形,在苦苦的支撑着期待陈余援军速速到来。
“这是最后的时候了吗?想不到,我刘季会这般死去,和那些兵败被杀的敌将也没有什么两样。”刘邦绝望之极,对于陈余的援兵,他渐渐的不再抱什么希望,同样的,对于再一次逃脱,他也不再有强烈的求生愿望。
成王封侯,不过是一场黄梁大梦罢了。
成为皇帝,更是一个遥远的不可及的荒唐梦境。
看着一个个坐倒于地的士卒,看着远处渐渐压近的秦军黑色战阵,刘邦只觉得双腿沉重的象绑了沙袋一样,让他挣脱不开束缚与牢笼。
第二百七十二章 真死了
兵临绝境。
赵军左翼完全崩溃,成片的营寨帐篷在熊熊大火中化为尘灰——。
冲天的烽烟、噪杂的叫喊、还有一具具冰冷的倒在地上无人问津的尸体,这是一幅如同人间地狱一样血淋淋恶战的场景。
秦与赵,曾经互为对手的两个大国,在经历了近百年的纠缠后再度交锋,结果却让诸多的关中名士惊恐万分。
在连续的失血之后,刘邦被迫亲自上阵,可惜他的指挥能力充其量只能算勉强及格,至于陈余,则空有名气,无有实绩,他们两个在统率指挥能力上面,和现在的李原相比,相差一筹不止。
刘邦孤军一支,突围无望,只能死守高坡一处,等待几乎不可能的援军到来,对于这支形将覆灭的残兵,李原放缓了进攻的步调。
“令,陈豨一部继续围困刘邦军,苏角部重骑撤出战场,隐伏于李齐军营周围,伺机伏袭异动之敌。”
“再令:曹信军于巨鹿城外重新缔结,准备攻城器械。”
“其余各部,速速收降俘虏,整肃人马,随本侯行动。”
秦军的围点打援的计策,因为陈余的犹豫不决,变成了一个无法实现的战术构想,在发现巨鹿的赵军迟迟没有出动的迹象后,秦军调整了部署,将苏角的重骑调到了扫荡刘部剩余抵抗部队的战场上。
以重骑对付布衣褴衫、连武器也不全的赵军兵卒,这是刘邦近二万兵卒迅速溃败的原因所在。而更重要的是,李原在察觉到陈余的犹豫之后。迅速的投入了秦军全部的生力军对刘邦穷追猛打。
朝阳一如往常升起,天空一片湛蓝,红红的霞光在东方天际露出一角,渐渐的爬满了小半边的天空。
巨鹿城最高处,那一面绣有大“赵”字样的红色战纛向东孤单迎立,映衬着战场间歇的残破的旗帜。
赵王陈余在一众将士的陪同下,登上黎明前还有些湿湿的台阶。远远的看着凄惨一幕,陈余双手扶住墙头。紧紧的支撑着抖动的身体,这种战栗般的感受已经有三、四年没有发生了,当初,还是在秦楚大战之时,他曾有过这般异样的恐惧。
这是惧怕了吗?
陈余挺直了胸膛,心里却不得不承认,自己其实就是一个外强中干的伪君子。
“禀大王。燕王信使来报,彼军增援部队前至平原一带,遭到一股假扮赵军的乱卒阻路,估计还需十天时间才能到达巨鹿。”
“常山侯钟离昧来人回报,其部在巨野泽北面与大盗彭越纠缠,一时抽不出兵力来援。”
“魏军目前距离战场还有三十里。不过,魏军的行动速度每日不过三里,这——!”一个又一个的坏消息,让陈余、张良等赵军将校喘不过气来。
诸侯会盟,在席上空谈的时候。大家高谈阔论,一起痛骂秦军的残暴。一起商定合纵出兵的方略,但在实际操作的时候,私心杂念一并袭来,却让当初的所谓盟约全然化为了泡影。从陈余的这次不成功的会盟来看,当初关东六国合纵一次次失败,也是必然的结果。
“大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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