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侠奇缘之云月悲歌-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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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想到这里，她又不禁有些伤感起来了，女人嘛，为爱执着并不是什么大过错，可又怎么会无缘由的落到眼前这样的一幕，她的目光，顺着这个想法，落到了胡凤凰的身上，只见对方此时笑容的背后，也隐藏着一种不为人知的疑惑。

　　“林姑娘可否把它给我看一下？”司徒剑南并没有正面回答伍月的问话，之所以如此，或许是他本身还有许多的疑惑没有解得开吧，林婉婷也不知道这东西到底是什么，冰凉凉的，在她看来，还有了几分趣味，她伸出手来，将那物件递给了司徒剑南，和她的疑惑不同，入手的那一刹那，这个男人，很清楚自己手中拿的到底是什么，他嘴里也忍不住的嘟囔道：“果然，果然是它！”

　　这一刻，齐凌云的内心是惊讶的，只不过他令他惊讶的可不只是司徒剑南嘴里蹦出来的这几个字，当方青卓拿出那东西的时候，他身上的飞虹剑，就有一丝莫名的异动，似乎和那它有着什么奇妙的感应一把般。

　　“是什么？”林婉婷约为显得有些焦急的问道，她对于任何事情的好奇，可谓是超过了在场的所有人，当然，到了此时此刻，就没有人不对这东西产生兴趣的，这一刻，留下的是司徒剑南那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神，半响之后，他才缓缓的回答道：“琉璃，冰晶琉璃！”

　　这四个字，说出来，所有的人还是觉得有些陌生，这些人中，有道道目光彼此交错，似乎想要捕获点答案，但很显然，这将是一件无功而返的事情，最后，众人的目光还是停回到了司徒剑南的身上，等待他做出进一步的解释。

　　“齐兄，难道你真的不知道它是什么？在你手中的格物异志上虽然没有完全的记载，但也论述了个大概，但你似乎连这个名字都不知道？”司徒剑南的有些不敢相信的回应了齐凌云一个眼神，这一点，倒是让齐凌云觉得有些无奈，其实他获得这本书的时间，比起司徒剑南来说，那可是要晚得多，更何况，那书的前半卷还全是用的古姜国的文字书写而成的，若不是熟悉历史的人，估摸着对于这个国度都会感到陌生，更何况还是那些常人无法企及的书面文字呢？

　　“那它到底是什么？”齐凌云选择性的问道，他心中很清楚，现在并不是去追问自己为何不知的时候，毕竟，摆在他眼前的，还有太多的疑惑，有可能，还是一个让他们都无法预计的大阴谋，而他们，只是别人玩物上的几枚棋子，稍微不注意，就会连将这盘棋继续下去的资格都没有。

　　“说句实话，这东西，我也并不是十分的清楚，但是如果我的记忆没错的话，它应该在十八年前就已经毁了！”司徒剑南说这话的时候，语调放得极慢，看得出来，这其中多少也有些让他觉得不堪回首的往事掺杂在其中，十八年前，那场燕魏大战，虽然过去了这么久，但这也许还是这天下的人最不愿去提起的事情，毕竟那场战争，几乎毁灭了所有的一切，时到今日，提起来，都算得上是每个人心中无法抹去的伤，当然，也没有人明了，那场战争到底是为了什么而突然开始，也没有知道，为什么会结束得那般的突然。

　　“我曾在先王的继承仪式上见过它的整体，所以现在看着它，才会觉得这般熟悉！”司徒剑南接着说道，原本众人都沉浸在一种感伤的情绪之中，但他这一句话一出口，一下子就吸引了许多人的目光，当然，这其中最为在意的还要属方氏兄弟，方青卓在意的是整体这两个字，他明了，眼前这个物件，原来只是一个碎片罢了，而方文卓的着重点，却和他大不同，他毕竟是庙堂之人，对于某些事物，有着本能的敏感：“司徒这两个字，是魏国的国姓，司徒兄，你究竟是什么人，而先王指的又是谁？”

　　话说道这个份上，也就没有隐藏下去的必要了，更何况，他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司徒剑南眼下虽然对这突来的东西感到疑惑，但他的心中却已然满足，眼下，就权且是为这几个人讲一个故事罢了：“这个也不瞒侯爷，我就是南魏西王，而十八年前，先王就是利用冰晶琉璃抗衡燕国三王子的混沌阵，冰晶琉璃虽然是上古神物，但也因为经不住外来的压力破碎成几块，消失无踪，而那场斗力之后，先王也因为自身灵力透支而逝去！”

　　“那一战，我的三位兄长也身受重伤，没多久就在魏都郊外去了！”伍月接过他的话，语气之中充满悲伤的说道，这个世道，往往就是这样，无论现实是不是很美满，终究会是差强人意，不满现实的人反抗命运，战争也就随着爆发了，但是谁又会在乎，那些无辜被牵连其中的人，将会是怎样一番悲惨的命运呢，仔细想想，和平这种东西，是多么的来之不易。

　　司徒剑南将那琉璃碎片在手中紧握了一瞬，又将它递还给林婉婷，而此时的小姑娘，突然犹豫其自己该不该去接，她的目光停留到了齐凌云的身上，似乎想要对方给自己一个答案，齐凌云也有些疑惑的味道，反倒是杜老头开了口：“虽然这曾经是魏国的东西，但它的原件已经毁了，而现在既然出现在了这里，又阴差阳错的沦落到了林姑娘的手上，这本身就是一种机缘，你就拿回来吧！”

　　有了这一番话，林婉婷心中虽然还有一丝的犹豫，但她还是接了过来，放进了自己的袖兜里，这一刻，齐凌云看着她，也不知道是好还是坏，虽然这是一个不祥之物，拥有琉璃整体的前魏王，只有碎片的胡媚，似乎都没落得什么好下场，但杜老头说得对，有些东西，本身就是一种缘分，既然缘分已经到了，那你是无论如何也轻易躲避不了的，既然如此，那还不如坦然的去面对呢？

　　方文卓也站了起来，眼下这里的事情也算是告一段落了，当然，这其中的结果有好有坏，现在却也并不是他该要放松的时候，这司马凌不但是秦王派来的钦差，更是秦国的驸马，算得上是皇亲国戚，却在嘉州境内发生这样的事情，这无论如何都得上报秦王，才能决定后续的事情该要怎么做，他朝着众人拱手说道：“几位，本侯还有要事在身，就不多留了，明朝在侯府设宴，款待诸位，也算是给南魏西王，北燕公主接风洗尘，还望诸位赏光才是！”

　　他这话说得十分的恭敬，司徒剑南已然表明了身份，而对方也是以秦国侯爷的身份相邀，那就断不能拒绝，也自然不能以本名在做回应，这毕竟是国与国之间的礼数，但是在他的心里，或许还是这般朋友之间的交情更加的珍贵一些：“侯爷盛情，那本王就不客气了！”

　　伍月虽然是第一次出行他国，在经验，胆色等各方面都有所欠缺，但是在离开燕国的时候，对于交际的礼节也算是有所了解，公主与外王同级，约高于各地属侯，况且她本身就冰雪聪明，自然也回答得极是得体：“却之不恭，那本宫就恭敬不如从命。”

　　这些答话在秦镶眼里看来倒是很合礼节，但是在齐凌云等人的眼里，就觉得这王室官场的应酬让人很是别扭，而且，在他的心里面，这一刻，也有一个结，显得难解了起来，有的时候，身份高贵这种东西，也会成为一种阻碍，在方文卓缓步褪去的那一刹那，齐凌云内心的这中感觉，算是达到了极致。


第七十四章　情殇


　　与齐凌云内心的纠结不同，在林婉婷的眼中看来，这样的称呼听起来倒是别扭得紧，看着师兄那种有些忧愁的表情，她也忍不住的嘟囔道：“什么本宫，本王的，听得我直发麻，还是叫月姐姐，司徒大哥好听一些！”

　　这倒是一句大实话，基本上每个人都有这样的感觉，越是朴实无华的称呼，有的时候也就越能打动人的心，这个女孩本来就很率真，再加上她年纪较小，没有多少的人生经验，说起话来自然有一种有口无心，快人快语的味道，杜老头看着她，有些轻轻的笑了笑，这一刻，不知道他的内心到底是什么样的想法，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林婉婷在他的眼里，就如同自己的孙女一般，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

　　方文卓的身形越行越远，已经跨出了整个大厅，他并不是听不到林婉婷口中的抱怨，只不过这些事情和他并没有太大的关联，他也不想搀和在其中，更何况，他的心中还有一丝的压抑，要想给秦王一个交代，也并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那守在门口的一队护卫自然是跟着他去了，只留下四个亲兵守在了门外。

　　方青卓看着自己这个兄长的背影消失在视线的那一刹那，才很舒心的喘了一口气，这样的表情无论在谁看来，都有那么一些诡异的问道，特别是林婉婷，她有些疑惑的看着自己这个对头，很是纳闷，这个人是你的亲哥吗，怎么看起来这么怪怪的：“嘿，呆子，你好像很怕你哥呀！”

　　“怎么可能，谁说我怕了！”方青卓努力的装出一副大无畏的表情，似乎想要证明什么，不知道为何，面对她时，这个少年总有一种不服输的气概，但他在说这话的时候，心里面似乎也有些不自信，就连说话的声音都有些轻微的颤抖。

　　“还说不怕，你看你的额头上都出汗了，还不赶紧擦擦！”林婉婷说话之间有种嘲笑的味道，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看着他着急的样子，这心里面也有了一种好玩的感觉，听着她这话，方青卓急忙用手去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才发现额间十分的干燥，根本就没有所谓的汗水，这心里面也就一下子反应了过来，虽然被对方耍了一把，但他却并不觉得生气，反而有些自嘲的笑了笑：“我说，妹子，你都学会骗人那？”

　　“谁让你这么笨呢？”看着对方这样的举措，林婉婷心里面觉得很得意，她有些卖弄的朝着方青卓做了一个鬼脸，这一刻，却并没有去反对妹子这样的一个叫法，有的时候，事实本就是这样过，在我们还没有来得及却觉察到的时候，它本身已经在慢慢的发生改变了。

　　与这两个人所奠定的欢快的轻旋律不同，此刻，在秦镶的心里面，是一种沉重的感觉，虽然说这一次算得上是有惊无险，但他多少觉得是因为自己无能的缘故才导致这个已经肩负起太多重担的苦命女子还得经历这般的风浪，那种内疚一直存在，特别是当伍月出现在他的面前时，这种感觉显得越发的明显了起来，终于，他选择用一个跪礼来表述自己内心的愧疚：“公主殿下，这一次是属下护送不力，才导致尊体受到这样的伤害，属下甘领责罚！”

　　这一下，来得太突然，让伍月有一种不知所措的味道，按照道理来说，一个是君，一个是臣，这样的场面算不得什么稀奇的事情，但在伍月的心里面，却还从来没有将秦镶当作是奴仆来看待，他曾经是她兄长最得力的助手，只是为了履行自己的承诺才一直守护在她的身边，没当看着他的时候，伍月就会觉得，自己还是个有兄长疼爱的小女孩，这也是她在王室权力漩涡之中，能够感受到的为数不多的温暖。

　　“秦大哥，你这是说得什么话，这种事情怎么能算到你的头上，反而是我这心中有些过意不去，让你担心了！”伍月急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伸手将秦镶扶住，宽慰道，她的身子有些颤颤巍巍的味道，而这双手之间的力量也显得十分的羸弱，就连说话的语气也多少有些无力的味道，显然是幻境对她的身体和意识所产生的影响还没有完全的消除：“何况！”

　　她犹豫了一下，有一种欲言又止的感觉，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她的目光在齐凌云身上做了一个短暂的停留，然后很快又回到了秦镶的身上，这一刻的感觉，身在其中的人自然是明了的，而还想亲口对胡媚说一声谢谢，当然，这只能是一种想法，再也没有实现的可能了：“谢谢，也许是你，让我明白了内心之中最为真实的想法！”

　　“小妮子，还不快扶你的月姐姐进屋休息一下，你看她累得都快站不住了！”杜老头也缓缓的站了起来，他之所以说这话，是因为明了，在这么下去，有些人之间，多少回产生尴尬，当然，尴尬倒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只是有些事情，本身想要弄个明白需要得只是时间，也该是让当事人静一静的时候了，他缓步朝着客房走去，幅度极慢，似乎像步子跨大了就很折腾人一般，便走还边念叨：“哎，我老头子这可真是年纪大了，这夜可真的是不能熬了，你们也早点休息去吧！”

　　这一刻，他其实也是想睡得，至于能不能睡着，那是另外的一回事，可只要想到睡醒了就能有一顿好酒，这滋味，就足够他享受的了，当然，享受的同时还有些煎熬，毕竟，等待这种东西，无论在谁看来，都不会太舒坦。

　　林婉婷走了过来，她轻轻的扶住了伍月，带着她，顺势朝着楼上的客房走去，从伍月失踪到现在，这一段时间虽然算不得太长，但这个女孩却饱受了身体和思想上的双重煎熬，当然，这一种久久不能去的感觉也随着伍月的回归一扫而空，心里面也觉得轻松了许多，现在被杜老头这话一提，她突然间也来了睡意，就连眼神也开始呈现出一种打架的姿态。

　　齐凌云看着两人的背影，他轻轻的叹了一口气，那种沉重不堪的感觉瞬间消失了不少，她惦记着伍月刚才扫过他身躯的那种眼神，心意相同，有如何不明了对方的意思，只是这一刻，他告诫真实的自己要学会逃避，学会伪装罢了，可越是如此，胡媚曾经说过的话就会在他的脑海中展现得越是精髓，而他的内心也有一种更深层次的愧疚！

　　依稀还能清楚的记得，夙瑶曾经那种调皮的表情，此刻就幻若在他的眼前一般，还是带着一种熟悉的笑意，用那种熟悉的声音，在低沉的问道：“云，假如一天，你遇到比我还好的人，你还会爱我吗？”

　　此时此刻，她问他，齐凌云还能很肯定的回答道，爱，可如果再让时光推移那么几分，他或许也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了，一个女子，需要背负这般沉重的使命，身心俱疲，却无论如何也解脱不了，自己喜欢的男人，心中却偏偏还惦记着别的女人，她还会快了吗？这一点，齐凌云不知道，他也不想要去知道，只是这一刻，他十分的明了，自己算是真的动了心了吧！

　　动心算不得什么坏事，只是看能不能在对的时间对的地方遇得到对的人，就如现在的胡凤凰和司徒剑南一般，他们虽然错过，但却又从来不曾真正的错过，此刻，胡凤凰还依偎在司徒剑南的怀中，眼神中充满了柔情似水的味道，她的状况较伍月要好很多，入梦的时间并不算长，而且练武人的体质也要好上一些，此刻经过一段时间的休整，已经恢复了一大半，或许经历了这件事情之后，在她的心中，也多出了一份觉悟罢了：“剑南，你能在为我吹上一曲吗？”

　　他本来还在担心着她的身体，此刻听闻对方有这样的要求，这心中不由得想起了过往的种种，又那有不答应的道理，当即点了点头。

　　夜早已深沉，和煦的晚风吹拂着屋檐上的痴情人，长笛横握，那笛声伴随着房间里传来的琴声，一高一低，曲调极是祥和，细听时仿若春雨代梨花，芬香与温柔交织在一起，给所有未能入睡的人一种春天万物复苏的感觉，笛声悠扬古朴，意境深远，仿若空谷鸣音，延绵不绝，那琴声却悠久绵长，婉约回荡，就像是情人之间的隐隐私语一般。

　　伍月凝心倾听着那曲调，虽然很累，却并没有睡着，她出生在宫廷，对于琴笛之间的曲律自然了如指掌，但燕地之曲，多了一份豪迈沧桑，却比不上这南方曲调的婉约文雅，更何况这笛琴之间一问一答，说不尽相思之意，不免又触动了她心中的一缕情殇，只是不知道是不是痴心错付罢了！


第七十五章　再启程


　　“月姐姐，你到底喜欢我师兄什么啊？”身边的人无眠，自己想要睡着，显然是不太可能的事情，林婉婷虽然在岷山之上也经常听到师傅的笛声，但对于音律之事，她却是一窍不通，只觉得在这笛琴的配合之间，有一种让人觉得十分舒畅的感觉，这一刻，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里面有些不自觉的想到了幻境之中的那一幕，而胡媚所说得话，是她印象最为深沉的，在联想到自己的那个师兄，忍不住问道，要知道，齐凌云在她的眼里，可是一个好酒贪杯，武功还差，平时也较为古板的人，像伍月这般，身为燕国的公主，又怎么会对这样的一个男人产生好感呢？

　　“他对朋友坦诚，做事也敢于担当，更何况？”伍月说到这里，脸颊上约为泛起一丝轻微的嫣红，虽然在这黑夜之中，没有人能看得到她的脸颊，但那种火热的感觉，她自己还是能非常明显的感受到，一个人要是喜欢上另外一个人的时候，总会在许多细小的地方看到对方的好，这一点算是在她的身上展现得淋漓尽致：“你知道夙瑶是什么人吗？”

　　见对方欲言又止的那种表情，林婉婷突然没了兴致，若是换做以前，她一定追问到底，这或许是因为太累的缘故吧，她打了一个呵欠，然后才有精无力的回答道：“我怎么可能知道嘛，说起来是我师兄，但是我还没有你先认识他呢！”这倒是一句大实话，对于自己这个所谓的师兄，她除了发现他身上那莫多的缺点之外，倒还真觉得他是一个可以信赖的人，至于其他的嘛，她还真没有去想过。

　　“看你，都瞌睡成什么样子了，早点睡吧！”伍月也并没有打算在问下去，她知道这个女孩所说得都是事实，更何况她也担心在这么下去，对方会反过来刨根问底，那可就有些不妙了，她轻轻的替她掖了一下被子，自己也翻身睡下，但是她还是无法真正的睡去，因为这一刻，那个叫做夙瑶的女人，在她的脑海之中久久缠绕，挥之不去。

　　早上起来的方青卓懒洋洋的走出了自己的客房，他自幼生活在北邙山，十多年的光阴让他终是清醒得很早，并没有养成懒床的习惯，或许是由于昨晚睡得太晚的缘故，居然第一次起得这么的晚，当然，反正没有什么大事，也就不必太在意了，说起来，这也算是身为兄长的方文卓唯一不干涉他的权利，而此刻，清晨的缕缕阳光已经投过大厅正中央的天窗洒落到他的脸上，让他感觉到一丝淡淡的暖意，而目光所及之处，他可以很清晰的看见齐凌云等人早已围坐在一张大圆桌上。

　　“二少爷，侯爷已经派人过来请过诸位了，现在就等你了，外面的车马都已经备妥，请二少爷早些梳洗！”看见方青卓的身影，店小二赶紧跑了过来，他的手中还端着一盆温水，在水中，漂浮着一根干净的手帕。

　　方青卓赶紧接了过来，仔细的清洗了一遍，透过不停晃动的水面，他能模模糊糊的看到自己的眼神之中居然夹杂着一缕淡淡的血丝，这让他多少有些不敢相信的味道，在下楼的那一刻，他刻意装作很是优雅的姿态，心想着能给自己带来一个好的开始，也希望能给对方留下一个好的印象，当然，这个对方，指的是所有的在场的人，只是这个重点，算是放到了林婉婷的身上，可他却怎么也没有想到，就是这样的一个举动让他有些没有留意自己的脚下，跨步的那一瞬间居然踩空了，身形有些不受控制，整个人顺着楼梯转角直线的跌落下去，虽然这对于一个练武之人来说，并不能造成多大的伤害，但也足够博得所有人一笑了，就连看到这个场面有些吃惊的店小二也强忍着内心的笑颜，赶紧上去将他扶了起来，方青卓也是一脸的尴尬，急忙挣脱了店小二的搀扶，轻拍了身上的衣裳，强装着若无其事的表情走了过去！

　　“既然人都已经到齐了，那我们现在就出发吧！”司徒剑南看着刚走过来，正准备倒茶的方青卓说道，而这一刻，一个看着像是队长模样的卫兵听见这话，急忙走了过来，模样显得十分的恭敬：“马车都已经准备好了，就等几位了！”

　　其实有缘客栈和侯府的距离并不是太远，但这一次，那场面却显得十分的浓重，基本上是方家所有的卫队都排了出来，足足站了小半条街，在加上那沿街看热闹的平民百姓，一时之间，侯府前方的大街之上，人山人海，好不热闹，虽然不是君王亲临，但一个是北燕公主，一个是南魏亲王，这样的姿态并没有丝毫的逾越之举，齐凌云等人顺着卫队长的指引很快来到了侯府前，而此时，方文卓早已是盛装等候在大门处了。

　　清晨的餐食本来就要以平淡为主，虽然在嘉州之地，盛行麻辣之风，但这一刻，桌面上的东西，却与这两个字似乎有些不沾边，虽然装扮得十分的简单，但是不难从其中看得出那番所费的心思之浓重，毕竟，这一场也算得上是国宴，可是半点也马虎不得，北邙山间的梨花，或许是因为海拔较高，气候较为阴湿的缘故，也是在这嘉州有些初夏的时分才盛开得了，乘着清晨的露珠还残留在其上的短暂时间采摘下来，才能尽可能的保持它的原有成色，在用白醋洗涤晒干作为辅选材料，在以秦国之地特有的回家小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