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缘难续-第2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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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上就要见到生母了，周凤薇却没有应有的兴奋和高兴，反倒是一脸凝重，眉头都深深的皱了起来。
　　“不对劲。”
　　“什么不对劲？”我扭头看向周凤薇，疑惑道。
　　周凤薇没有立刻回答我，而是双眼盯着小镇，眼神中带着一抹深思熟虑的严肃感。周凤薇的沉默，让我明显嗅到一股不妙的气息。由于还是青天白日，本地人威廉二世还陷入沉睡之中，无法从他的口中了解到蛛丝马迹，就让我更加紧张了。
　　就在我等待着周凤薇的回答时，一直紧紧跟在我身边的苏靖，轻声道：“这个小镇已死。”
　　“什么？已死？”我很是惊讶，且不解，明明那些房屋还在冒着炊烟，怎么就已死了？
　　疑惑不解之际，周凤薇终于开口了。
　　“果然如此！”
　　在我的一番追问之下，周凤薇伸手指了指小镇，凝重道：“你看，这风水格局！”
　　“风水格局？国外好像不讲究这些吧。”
　　周凤薇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国外人的确不讲究，但是这个小镇不只有外国人，还有老鹰和我的母亲，所以风水之说就不得不在意了。若是这小镇在其他位置建立，倒也没什么，偏偏选择了山的正心前方。”
　　“什么意思？”我见周凤薇眼神凝重，不似空穴来风，因此赶紧追问。
　　周凤薇深吸了口气，指着小镇：“小镇后方是山，前方是水，这叫背山面水。再者，这山并非是一座，而是分为三座，小镇正后方的是主山，主山两侧，又分别有两座高低不同的小山。这两座小山，与主山相连，按照方位来说，一个处在小镇的东北边，一个是西北边，而非正西正东，如此一来，这两座山，就不再是山了，而是外砂。”
　　周凤薇继续指着这片风水格局讲解：“外砂之内有内砂，而主山又是前宽后窄，延绵不绝，如龙一般。这叫来龙之势，小镇在龙首之处。而小镇的前方有一片平整空地，这叫内明堂，咱们所在的这片绿地，宽阔平坦，名为中明堂。”
　　说到这，周凤薇深吸了口气，看着小镇，一字一顿：“有来龙，有砂，有内中明堂，这小镇所在的位置，是一个非常确切的穴位！”
　　“穴位？”
　　“墓穴！”周凤薇沉声说道，指着那些炊烟：“你看，这些炊烟，像不像供奉墓穴的香火！”
　　听周凤薇这么一说，还真是，整个风水格局，像是一个巨大的墓园，而那些从烟筒里冒出来的炊烟，不多不少，正好三道，像极了供奉的香火！
　　我惊愕道：“你的意思是说，咱们费尽心思来到这里，结果小镇的人都已经死了？”
　　不等周凤薇回答，我身旁的苏靖便轻声道：“里面的人没有死，但是小镇之下应该有大穴，这些人应该是在守护某些东西。”
　　“我也是这么推测的。”周凤薇眼睛一眯，轻哼道：“我以为老鹰把我母亲带到这里，是颐养天年，现在看来，这里面的水还深着呢！”
　　不等进入小镇，就已经发现了这么多辛秘之事，无异再次肯定了乔娜的过去，有多么惊心动魄。
　　我理智道：“都已经走到这了，不能这个时候打退堂鼓。”说完，我便让司机师傅，帮我们把车开进小镇里，因为威廉二世的棺材还在车里。
　　“潇潇。”周凤薇抓住我的手，看着我歉意道：“对不起，我本来是打算带你出来放松的，结果却仿佛又卷入了某个不知名的巨大浪潮之中。”
　　“不知名？”我笑了笑，释然道：“我早就知道了，而且心里很清楚，有些漩涡是躲不掉的。既来之则安之，你的主要任务就是探望你的生母，其他的暂时不要去想。”
　　“嗯。”周凤薇点了点头，不再犹豫，跟着我和苏靖往里走。
　　还没等我们进入小镇，小镇里面就走出两个人，竟然都是东方面孔。看着我们这几位‘不速之客’，这两个中年模样的男性村民，并未显现出太多的排斥感，反倒是满脸挂着笑意，颇为热情。


第八百一十二章　小镇密云
　　墓穴之地，对待外来之人的莫名热情，都让我不自觉产生了必要的警惕性。
　　“你们是？”其中一个带着眼睛的中年男人，一边审视着我们，一边轻声问道。
　　我没有吭声，是周凤薇回答的：“我们来找一个人。”
　　“找人？谁？”
　　当周凤薇说出老鹰和生母之后，这两个接待我们的中年男人，脸色瞬间从热情变为兴奋。
　　尤其是之前说话的中年眼镜男，看周凤薇的眼神变得无比炽热“你就是镇长的女儿吧？”
　　周凤薇楞了一下：“你们知道我？”
　　“怎么会不知道，镇长经常提起你，说将来有一天，你一定会来找她，如今镇长的话终于得到了应验。”中年眼睛男兴奋无比，赶忙做了个请的手势：“我带你去找镇长。”
　　我和苏靖下意识跟着周凤薇往里走，却被另一个皮肤黝黑的中年男人伸手拦住了。
　　“二位，你们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吧，就不要跟着一起进去了，毕竟你们是外人。”
　　周凤薇连忙停下，轻声道：“这二位是我的朋友，为什么不能跟我一起进去？”
　　黝黑男人满脸笑意：“不是不能，是暂时不行，需要镇长发话才行。”
　　我见周凤薇有些不悦，为了避免阔别重逢见到的第一面就闹出不愉快，因此赶紧安慰周凤薇：“凤薇，你先进去吧，我们在外面等一等，没关系的。”
　　“可是……”
　　见周凤薇还想坚持，我笑着摆了摆手：“没什么好担心的，你是来见你的母亲啊，等会儿你母亲答应我们进去了，我们再进去就行了，毕竟不请自来，本身就有失礼数。”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儿上，周凤薇也就不再坚持，恋恋不舍的跟着眼镜男人进去了。
　　我本来还以为黝黑男人的‘找个地方’，是他帮我们找个地方，结果却是我会错意了，人家压根就没有请我们进去休息的意思，而是转身便走，把我们留在小镇的入口处。就在我一阵窘迫之际，苏靖却伸手从后面拦住我的腰。
　　“你干嘛？”我惊了一下。
　　苏靖伸手一指面前宽阔的绿地，微笑道：“我此生最大的梦想，就是牵着至爱之人的手，坐在一望无尽的绿地上，享受着清风拂面，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做，静静地体会着静谧闲适的午后。”
　　说着话，苏靖席地而坐，然后拍了拍大腿，示意让我躺上去。
　　也是，反正暂时进不去小镇，闲着也是闲着，倒不如趁机放松一下。
　　我毫不犹豫的躺在苏靖的大腿上，草地软软的，很是舒服。苏靖动作轻柔的给我整理头发，一边柔声细语道：“潇潇，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我翻了一下身，由侧躺变为仰面躺着，看着苏靖的脸颊，疑惑道：“你不是说什么都不想，好好享受一下吗？怎么突然又有问题了？”
　　苏靖叹了口气：“这个问题很重要。”
　　“那好，你问吧。”
　　“若是你死了，你会伤心吗？”
　　“我死了，我会伤心吗？”我眉头微皱，觉得苏靖这话很有问题，因为我死了，最伤心的人应该是苏靖才对。再说了，他突然问这么晦气的话干什么。
　　我凝视着苏靖的眼睛，不答反问：“你什么意思？”
　　“就是随口问问。”
　　“随口问问我死了？”我一阵没好气：“我若死了，肯定是天命难违，有什么好伤心的。现在我能知道，你问出这个问题的动机了吗？”
　　“孩子……”
　　“别说了。”我脸上带着微笑，语气平静，但轻轻的一句话，却让苏靖立刻闭上了嘴巴，我们都知道，孩子这个话题，对于我们来说有多么的严肃。从冥胎胎死腹中之后，我们之间就注定无法跨越这个敏感的话题。
　　而最关键的一点，我甚至不知道我们究竟‘配不配’做父母。
　　在我的印象里，苏靖向来对孩子是不屑一顾的，在他心中，孩子只不过是一种爱情的产物而已，无法左右爱情的本身。若是二者取其一，必然会选择爱情，而非孩子。也就是说，在必要的时候，苏靖会毫不犹豫的让孩子陷入危险之中。这并不能说对错，但对孩子的伤害，却是无法反驳的事实。
　　在这个世上，没有任何人，可以轻而易举的决定另一个人的生死，包括父母与孩子之间的关系。
　　我也比苏靖好不到哪去，我很喜欢孩子，可是我本身就是一个无穷无尽的矛盾纠结体，引来麻烦，陷入麻烦的漩涡之中，像我这种人，连自己都保护不了，又哪来的能力去保护孩子呢？
　　一个无法保护孩子的母亲，注定不适合当母亲。
　　我记得曾经有一个人说过一句话，让我感触颇深。
　　这句话的内容依稀是：“当父母不用考试，绝对是政策的一大漏洞。”
　　可能这话说的有些极端，毕竟无人能够控制自己的荷尔蒙。但是不得不说，有很大程度上的父母，只会创造孩子，却无法成为一对合格的父母。
　　我和苏靖现在就是这种状态，哪怕是阴阳两隔，但只要我们想，创造一个孩子还是非常简单的。可是，我不敢，我害怕重蹈覆辙，担心我的心无法再承受丧子之痛的折磨。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孩子可以让人春暖花开，也可以瞬间让一个女人跌入永远都无法逃脱的病窟窿中。
　　保持现状就好，我不想让现在的情况变得更好，就像不想变得更糟。
　　苏靖轻轻地抚摸着我的秀发，看着我没有太多变化，云淡风轻的脸颊，却脸色愧疚，他心里很清楚，在提到孩子的刹那，我心里有多痛。就像是已经愈合的伤疤，突然被人硬生生的撕开，还在里面撒了一把盐。
　　不怒，不代表不生气。不哭，不代表不悲伤。人，大多数时候，都不会将真感情流露在脸上，大多数时候也都是在独倚斜阑，咽泪装欢。
　　突然之间，因为这个敏感的话题，我和苏靖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第八百一十三章　百闻一见
　　时间绕指转瞬空，静静的坐在绿地之上，看着阳光变暗，时光流逝，最终，太阳落入地平线，黑夜取代了光明。
　　周凤薇还没有出来，小镇亮起了点点光亮，却没有任何人来关照，或是关心我们，仿佛我们早已经被遗忘了一般。
　　这时，一阵‘嘎拉拉’的声音响起，被司机师傅卸下的棺材，在月光的照耀下，缓缓被推开，威廉二世从里面轻飘飘的飞了出来，然后稳稳的落在我们面前。几乎是他双脚接触地面的刹那，一声紧张无比的低喝声便响起。
　　“你们怎么还在这等着？”
　　“什么？”我楞了一下，看着威廉二世，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这么愤怒。
　　威廉二世用他蓝宝石般的眼睛注视着我，咬牙切齿道：“你们难道一点都感觉不到，这个小镇是一片死地，有进无出，如果你们不进去找周凤薇，她永远都出不来！”
　　听到这话，我一阵紧张，惊慌失措道：“你是说，周凤薇有危险？”
　　紧张之余，一股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我猛地扭头怒视着苏靖，低喝道：“你故意让我分心！”
　　我终于理解为什么苏靖突然问我那么诡异的问题，并且明知道孩子是我心里的痛，依旧提起来！这一切，都是他的诡计，他知道周凤薇有危险，却又让我分心，不让我第一时间去救她！
　　“我恨你！”我不顾苏靖愧疚的眼神，迈步冲向小镇。
　　“潇潇！”苏靖在后面喊我，我根本不理会他，一鼓作气冲向小镇。
　　之前在外面没有感觉出来，在冲入小镇的刹那，我立刻像是跌入了冰冷的洞窟之中，那股强烈的阴气，产生的物理作用，导致小镇内的气温极低。如此强烈的阴气，在不远之外的绿地上，竟然毫不察觉！这让我心里更加担忧，不断的祈祷，周凤薇你可千万别出事啊！
　　小镇虽然面积小，住户也少，可是我却不知道该进哪间房子去寻找周凤薇。
　　就在我有些茫然无措之际，忽然，耳边传来一阵低沉的咆哮声。
　　这声音是从不远处的右手边传来的，我顺着声音看过去，并非是什么邪物，而是一只体型巨大的烈犬。从模样上来看，应该是比特犬一类的，但是我记得，比特犬属于中型犬，而眼前的比特犬之巨大，几乎和藏獒差不多！
　　烈犬对我造成的震撼性，丝毫不亚于阴人邪物，因为它们想要杀掉我都是弹指一挥间的事情。
　　烈犬发出低沉的咆哮声，鼻翼抽动，嘴角不断往下滴着口水。
　　就在烈犬即将朝我扑过来的时候，一声冰冷的低喝声响起。
　　“滚！”
　　是苏靖，苏靖站在我身边，眼神冰冷凌厉，那只巨大的烈犬，明显是个欺软怕硬的主，接触到苏靖凌厉的眼神，它顿时发出一声哀嚎，夹着尾巴跑了。
　　苏靖救了我，我却丝毫不感激，反倒是埋怨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你不知道周凤薇对我有多么重要吗？”
　　“对不起。”苏靖脸颊露出一抹苦涩的神情：“可能是本能作祟吧。”
　　“本能？”
　　苏靖叹了口气，有气无力的点了点头：“对我来说，这普天之下，只有你是最重要的，除此之外，任何的人与事，都无法和你相提并论。若是连亲生骨肉都不值一提，又何况是周凤薇呢？因此，在察觉到危险的刹那，我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如何保护你。”
　　我很生气，气苏靖的隐瞒欺骗，可是听到苏靖此时的话，我又觉得他很可怜，他对我的爱，已经让他变得有些盲目了。可以毫不犹豫的为我背负所有的责任，也可以毫不犹豫的为我背叛任何人和事。
　　我知道自己不应该恨他，因此深吸了口气，拉住苏靖的手，哀求道：“苏靖，帮我救周凤薇好不好，求求你。”
　　苏靖看着我，沉默不语，似乎比较挣扎。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自头顶传来。
　　穿着西装的威廉二世，缓缓从空中飘下，稳稳落在我的面前：“我帮你！”
　　我没有理会威廉二世，继续注视着苏靖，希望苏靖可以妥协。但是最终却令我失望，苏靖非但没有妥协，反倒是凝视着威廉二世，一字一顿道：“我劝你最好别多管闲事！”
　　我长叹了口气，松开苏靖的手，低着头，走向威廉二世：“带我去找周凤薇。”
　　“没问题！”威廉二世没有半点犹豫，胳膊一挥，一些隐藏在黑暗中的蝙蝠，扑打着翅膀，将我包围起来，然后又拍打着翅膀，裹挟着我，竟然带我飞到了空中。威廉二世漂浮在我的身边，带着我朝小镇后方的大山飞去。
　　“周凤薇不在小镇？”我疑问道。
　　威廉二世点了点头：“没错，我虽然在棺材里，但是可以轻易察觉到任何气息的流动。一开始我就感觉到周凤薇被带离了小镇，要不是因为天还没黑，我无法在阳光下现身，我早就出来警告你了。”
　　说到这，威廉二世扭头看向我，轻声问道：“你恨苏靖吗？”
　　“不恨。”我毫不犹豫脱口而出。
　　“这还不恨？他可是欺骗了你！欺骗是大罪！”威廉二世诧异的说道。
　　我叹了口气，无可奈何道：“苏靖骗我，是为了我好，我心里很清楚这一点。苏靖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的那种人，他这辈子都学不会圆滑处世，只会一意孤行。但是他的一意孤行，却都可以理解。理智来说，若是出现连苏靖都顾忌的危险，那么我绝不应该以身犯险，可是，我放不下周凤薇。”
　　“不如你当我的女人吧，我会以你为中心，只要你想干的事，我绝对不会有半点犹豫。”威廉二世看着我，兴奋无比的说道，似乎在他看来，我和苏靖短时间内的冰冷格局，是他趁虚而入的绝佳机会。
　　只可惜，他没有谈过恋爱，不知道情侣之间磕磕绊绊是非常正常的事。也不知道，爱之深责之切的道理。


第八百一十四章　凤薇之母
　　我看着威廉二世真挚的眼神，微笑道：“我们不可能的。”
　　“为什么？我哪里不如苏靖？”威廉二世不服气的说道。
　　“不是不如，而是你不懂女人的心。女人的心其实是很狭隘的，没有太多的地方，装下太多的人，一旦被一个男人捷足先登，其他的男人基本就没有机会了。除非，将这个空间腾出来，只可惜，这种可能性非常低。而且……”
　　“什么？”
　　“我是你的教母，在你小的时候，我还抱过你。”我苦笑着说道。
　　威廉二世楞了一下，恍然大悟：“我说，我怎么看你这么眼熟呢。不过，是我教母的人应该是冥妃，不是你吧。”
　　我没好气道：“有什么区别？”
　　“区别很大，若是我恋上了冥妃，那是不伦之恋。如果我追求你，则是非常正常的，至少没人可以谴责我。”
　　“你还真是执迷不悟啊。”我摇头叹息，有气无力道：“告诉你一个可怕的事实，爱上我的男人都死了。”
　　苏靖本身就是死人，而南霸天也因我而死，还有孙庭……
　　我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扫把星，最关键也是最可悲的一点，除了苏靖之外，那些男人我都不爱，他们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女人而死，岂不是天下最可悲最可笑的事情？我不希望威廉二世重蹈覆辙，因为爱我的人没有一个好下场。
　　威廉二世深吸了口气，看着我，一字一顿道：“陈潇，我不会放弃的，我会和苏靖竞争！”
　　“随便你吧，现在先帮我找到周凤薇。”我有些不耐烦，已经懒得去阻拦威廉二世的不撞南墙不回头了。
　　山很大，呈来龙之势，绵延不绝。我们凌空飞行，可以一览被夜幕包裹的山景，很快，点点火光出现在我的视线里。
　　这火光闪烁跳跃，像是火焰发出的光亮。
　　随着距离变近，我发现火焰处在一片开阔地上，周围密林蔓延，唯独这片地方寸草不生，更树木。在开阔地的中央，燃烧着一堆篝火，篝火的旁边坐着一群人。我一眼就看见了人群中的周凤薇。
　　见到周凤薇完好无损，我心里一直悬着的石头这才落下。
　　不过，当近距离观察之后，我又不禁满是疑惑。因为周凤薇的衣服竟然换了，之前是牛仔裤t恤，此刻却变成了一件宽大的白色长袍。腰上系着红丝带，头发也呈自然的披散状态。在场的所有人都坐着，唯独周凤薇是站着的。
　　她面朝着火焰，双臂平伸，眼神迷离，说不出的诡异，却又说不出究竟哪里诡异。
　　在威廉二世的帮助下，我稳稳落在篝火旁边。周围所有人的视线齐刷刷的盯在我和威廉二世的身上。
　　我本以为会有一场灾难或是冲突等待着我们，结果却出乎我的预料之外。
　　之前那个皮肤黝黑的男人站起身，指着我兴奋道：“大家快看，这位就是凤薇小姐的朋友。”
　　“啊？长得好漂亮啊。”
　　“她身边的男人是谁？”
　　“不知道，可能也是凤薇小姐的朋友吧。”
　　议论声不绝于耳，可是却充满善意，仿佛在热情迎接我们一样。就在这时，一个穿着朴素的中年女人，跑到我的面前，双手捧着一个碗，碗里面装满了香喷喷的鸡汤，微笑热情道：“姑娘，请你喝汤，刚刚烹饪出来的，非常好喝。”
　　看着中年女人一脸期许的模样，盛情难却，我刚要伸手去接，去被旁边的威廉二世一把拦住，紧接着手背一扬，就把中年女人手中的碗给打飞了。
　　中年女人吓得惊呼一声，而其余人们的眼神，也从热情转变成了错愕。
　　看着中年女人惊慌失措的模样，我眉头微皱，扭头看向威廉二世，没好气道：“你干什么？看把他们吓得！”
　　我本以为威廉二世有着什么确切的证据，可以证明这碗汤中暗含危机，结果威廉二世却不以为然道：“小心点总没错的。”
　　我不由翻了翻白眼，没证据还这么霸道，这种为人处世，若是在我们的土地上，会被人打死的！
　　我让威廉二世注意行为，然后伸手扶起中年女人，让她别害怕，说我们没有恶意。
　　中年女人很大度，并未因为威廉二世的举动，而不依不饶，而是松了口气，一边拍打着身上的灰尘，一边如释重负道：“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你们是来捣乱的呢。”
　　“捣乱？什么捣乱？”我疑问之际，打量在场的人，发现在异国他乡，这里的人竟然全都是黑头发黄皮肤的东方面孔，仿佛一个移民村庄似得。
　　中年女人微笑道：“你不知道？今天是凤薇小姐继承大统的大日啊。”
　　“继承大统？”我更加疑惑了，且先不说什么大统，周凤薇才第一天来这里啊，而且和她母亲已经分隔多年，怎么就稀里糊涂的要继承大统？
　　就在这疑惑之际，中年女人突然变得兴奋起来，她伸手指着周凤薇的方向，欢呼道：“快看，镇长来了。”
　　在中年女人的指引下，我发现一个和周凤薇打扮的一模一样，穿着白裙子，腰间绑着红丝带的女人，一瘸一拐的走了过来。
　　这个女人可以感觉到有些年纪了，但是皮肤保养的非常好，以至于产生一种错觉，根本就不像是周凤薇的母亲，倒像是姐姐之类的。她的腿脚似乎不好，一瘸一拐，走路比较艰难，但由于穿着裙子，因此看不到双腿的情况。
　　在我的注视下，镇长走到周凤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