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残刃-第1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互相间偶尔会因为位置远近而打斗,但即使斗殴也是无声的,唯恐惊吓到人群中央的那个女人。
  这情况,就仿佛一群兵蚁守护在它们的女王周围。
  齐赤珊从办公室探出头,再次看了眼坎班的教室,缩回头,盯着手中的信封,上面写着转吴天德收,落款是东方倩茹。齐赤珊不明白东方倩茹是如何把信夹在讲义中的,也不知道她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但有一点很清楚,这个漂亮得不像人类的小姑娘得罪不起。
  可是该怎么把这个烫手的山芋送出去呢?
  齐赤珊想了半天,突然灵光一现,他在办公室里四处翻找,把那封信和吴可儿生前的作业夹在一起,招来一名学生,让他送到吴家,一定送到吴天德的手中。至于吴天德会不会接见那个学生,这已经不在齐赤珊的考虑中。
  下午,东方倩茹放学归来,先去了擂台。
  今天的获胜者是个英俊的年轻人,东方倩茹在擂台上与他交谈甚欢,但最后却劝他放弃打擂,去投身革命,那才是男人应该干的事业。那个年轻人居然接受了东方倩茹的意见,当即离开明德镇,南下去了。
  “什么?她一天都没接触可疑的人?”
  司马南困惑不解,他感到事情有些不受控制了,东方倩茹比他想的要难对付得多。
  回到夏日居的东方倩茹心情很好,和赵小小说了会话,又翻出那副假地图在院中的秋千上绣了起来。赵小小忧虑的陪在一旁,欲言又止。
  “想问什么就说嘛!”
  “那些事要真传了出去,司马南气急了会做出什么事,你想过没有?”
  赵小小低声的问,东方倩茹仰起脸,笑咪咪的摇摇头。
  “没想过。”
  赵小小惊疑不定,东方倩茹仍旧一副笑脸。
  “这一点,我很像他,不是吗?”
  赵小小顿时面如死灰。
  吴天德拿到女儿生前的作业时,禁不住泪流成行。
  吴家移居明德镇近二十年了,从一开始处处被排斥到现在也成为明德的大户人家,吴天德可以说用尽心机。但对于女儿,吴天德却算不上称职的父亲。吴可儿在英国被人轮奸后曾写信暗示,但吴天德并未看出来,直到后来有同去英国留洋的学生回来,和吴天德说起,他这才知道女儿的事。而那个时候,吴可儿已自轻自贱,找了个黑人当男朋友,做尽荒唐事。
  吴可儿回来后惹出无数是非,吴天德曾想把她关起来,但每次一对上女儿的眼睛,吴天德就感到内疚到心痛,所以只挥挥手,假装什么都没看到。
  正因如此,吴天德不仅接见了那名学生,而且还一页页的翻看女儿的作业,直到看到那封信,他疑惑的拆开看,越看眼睛睁的越大,最后几乎跳了起来,双手抓着信无意识的挥动,激动的说不出话。
  “老爷,您没事吧?”
  阿一刚好从外面进来,看到这一幕不禁吃了一惊。
  “没事!我好的很,从没这么好过!阿一,你看这信,哈哈哈,天助我也!”
  阿一接过信,吴天德则仍心境难平,在屋子里激动的来回走动。
  “阿一,你立即叫人把这上面的话散播开,越离谱越好!”
  “老爷,这样的话,咱们还用动那个人吗?”
  吴天德思忖片刻,突然平静下来,脸上的笑却更冷了。
  “不用了,好钢用在刀刃上,不是吗?”
  傍晚,德馨楼、天香楼、熙音馆还有那些外地人住的小旅店里,突然同时有谣言散播,是关于司马家的家主年青的荒唐事,还有成了阉人的许镇长的儿子许地杰其实司马南的儿子,司马家的三小姐和一个下人关系暧昧等等。
  谣言传播的很快,等来福一瘸一拐的跑去禀报司马南时,整个明德镇大半人已经知道了这些秘闻。而且在秘闻中还透露出一个信息,司马南之所以霸占明德镇,是因为这里某处有一个秘密宝藏,可供千万人用度上十几年。更为惊人的是,宝藏中还有传国玉玺,就是那枚在三国时期失传的权力与身份的象征物。
  和那些兴奋的外地人不同,明德镇的人都门窗紧闭熄灯灭烛,仿佛末日降临。
  天色已经黑下来,司马家大院内却灯火通明,所有人都醒着,而且个个都义愤填膺,因为有人造他们司马家的谣。他们忘记了司马南的残暴,仿佛被谣言攻击的是他们而非他们的主子。
  或许,这只是自我保护的一种伪装。
  “我很想知道,是谁这么关心我并造出这么些无耻的口舌!”
  司马南的目光在下人们的脸上扫过,他们的目光闪烁着不安和惶恐,每个人都十分可疑,但司马南清楚,他们根本不可能知道那些事。
  可疑的人不多,司马南心中早有定论,但他不急于动手,还有许多更重要事没做。
  张吉昌亲自带兵进驻明德镇,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封锁进出明德的所有通道,然后才去拜见他的授业恩师,司马南。
  明德镇实行宵禁,那些外地富商自持有这样那样的背景,并不理会,和往常一样上酒楼逛窑子。张吉昌的兵也不阻拦,只守住门口,像些门卫。富商们还都挺高兴,不花一个大子就有看门保镖,新鲜刺激的很。只是,他们没注意到那些士兵眼中嗜血的兴奋。
  司马家的正厅,张吉昌与司马南的对话很简单。
  “都杀了?”
  “杀!”
  “好的,我这就去办。”
  张吉昌走出司马家后,立
  居然被天涯吃掉了尾巴; 俺汗!
  *************************汗汗的分割线**********************
  张吉昌走出司马家后,立即恢复了久经沙场的剽悍气。
  “于副官,有多少人违抗宵禁令?”
  “三十六人。”
  “妈的,太少了,不够杀。待会你带人去旅店再抓几个出来,让兄弟们过过瘾!”
  副官立正应了,立即对天放信号弹,明德镇各处顿时响起零星的枪声。
  张吉昌带兵直奔天香楼,他一副色急的模样,让人担心那些身世可怜的姑娘。
  天香楼的门前同样守着十来个士兵,张吉昌来时里面的几个富商正想冲出来,他们都听到了枪声,觉得情况不妙。士兵们子弹上膛,目光邪恶的在肠肥脑满的富商身上扫来扫去,还没动手,就已经分脏完毕。
  “你们……你们想要干什么?”
  一名富商指着走来的张吉昌问,副官立即一马鞭抽去,富商顿时惨叫着缩回手。
  “干什么?难道你们不知道施行宵禁了吗?公然对抗政府,编造谣言诽谤乡绅名流,居然还问我们要干什么?全都杀了!”
  士兵们立即举枪射击,前排的几个人立即倒在了血泊中。
  看热闹的姑娘们四散奔逃,楼上楼下乱成一锅粥。
  “你……你居然敢……别太嚣张了,你知道我……我的姐夫……是谁吗?”
  一名还未断气的富商在试图坐起,张吉昌走上前,掏出手枪。
  “不管是谁,很可惜,现在站在这里的人是我。”
  枪声响过,那名富商带着难以形容惊愕死去了。
  (二)如乱世梦
  督军张吉昌并非色急的人,他到天香楼是为了见一个人,唐芸。但又不能明着见,所以一定要杀几个人,然后做出一副霸王硬上弓的姿态,让人嫉恨,却能保住他与唐芸间的秘密。
  “死了几个姐妹?”
  唐芸在别院小楼上向不远的的天香楼看去,张吉昌大咧咧的在唐芸的床上坐下,拍了拍枕头,闻了又闻,一脸淫邪。
  “有一两个吧!放心,我的手下都怜香惜玉的。”
  “信你才怪!周达有消息了吗?”
  张吉昌从后边抱向唐芸,但立即有一柄尖刀抵在他胸口。
  “噢,你那个义父啊?还没消息,大概那天打擂时重伤不治了。这样不是很好吗?你自由了,当我的督军夫人吧!我不嫌弃你。”
  “做你的美梦吧!你怎么看那些事?”
  唐芸推开张吉昌,从窗口走到桌前,在两只杯子里倒上酒。
  “我看,多半是真的。没想到,许地杰竟然是他的儿子。你说咱们绑架他的话,司马南会不会很紧张?”
  “你能想到,那司马南难道就会想不到吗?”
  唐芸鄙夷的瞟了眼张吉昌,而后者脸上露出阴险狡诈的笑容。
  司马家大院,司马氏祠堂。
  司马南带着东方倩茹和司马光和虔诚祭拜,司马氏列祖列宗的牌位摆满大屋,层层叠叠,画像挂满两侧影壁,那些或美或丑的脸全都隐在暗影中。
  东方倩茹一进祠堂就有种感觉,有无数目光从那些牌位后射来,仿佛一群阴魂狞笑着围绕来,叵测的打量着自己。这种感觉让东方倩茹浑身不自在,但又不敢显露出,跟随司马南跪拜。
  “倩茹,你到这里。”
  司马南命令东方倩茹站在他左侧,右侧站着脸色惨白的司马光和,祠堂外是几名忠心不二的仆人,再向外,站着瑟瑟发抖的富盛。
  “光和,我想你知道今天开祠堂是为了什么吧?你祖父定下家规,凡司马姓氏的族人,都不得与下人有出格之举,以防仆强主弱做出颠覆之事。但你却明知故犯,是不是不把家规放在眼中?”
  司马光和两腿一软,跪倒下去。
  “父亲,光和是真心喜欢富盛,愿意和他长相厮守。”
  “混账话!婚姻大事自当父母做主,哪轮到你自做主张?来人,把富盛带上来!”
  富盛双脚不着地的被拎进来,一副惊骇欲绝的模样。
  但东方倩茹却心中一动,因为富盛的眼眸深处,并没有恐惧的影子。除非他知道自己不会有事,不然哪会有这种视死如归的目光。
  东方倩茹隐约有些明白了,这是一出戏,他们是演戏的,而自己是看戏的。
  “富盛,我待你如何?”
  “老爷,您待我恩同再造。”
  “那你说,你对得起我吗?”
  “老爷,我死之后,您放过小姐吧!都是我的错!”
  司马光和尖叫一声扑过来,紧紧抱住富盛,目光令人心碎。
  “父亲,您饶了富盛吧!是我勾引的他,真的,是我勾引的他!”
  “哼!你还有脸说!来人,把富盛按住了,灌青天蛊!”
  四名大汉上前把富盛死死按在地上,一名大汉小心翼翼的从司马南手中接过只小瓶,一脸凝重的走到富盛面前,打开瓶子,撬开富盛的嘴往里灌。
  东方倩茹看到那只小瓶子里向外流的是股黑色液体,但细看却又不像,因为上细下粗,而且倒了半天,那股液体仍没流尽。富盛脸色紫胀,两眼突然,身体不停的痉挛性的抖动,裆下早已湿了,气味难闻,他似乎正受着非人的折磨。
  就在这时,司马光和疯了般尖叫,突然扑到富盛身上,推开正在灌蛊的大汉,口对口的往外吸。然而,似乎已经晚了,司马光和不仅没能救成富盛,连她自己也开始颤抖起来。
  东方倩茹终于看清楚了,那瓶子里流出来的并不是什么液体,而是无数小虫子,它们互相抓扯攀越,垂在瓶口。但被司马光和一撞,顿时散开了,嗡嗡的飞起来,重又聚到瓶口,只片刻就都缩回了瓶子里。
  “青天蛊?”
  东方倩茹打了个冷战,虽然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但她能想像有虫子在身体里钻行的痛苦。
  司马南似乎没料到他的女儿会做出这种事,愣了下神,慌忙上前,掏出另一只瓶子伸到司马光和鼻子下打开,只一会就有细细黑流从鼻孔钻出,回到瓶子里。等到最后一个黑点钻进瓶子里后,司马南才长出一口气。
  “父亲……”
  “好了好了,我饶他不死就是了。”
  司马南又将瓶子伸到富盛鼻子底下,又是一股黑流回到瓶子里。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来人,打断富盛的双腿,和司马光和一同逐出家门!”
  祠堂外的下人都愣住了,像是没听懂司马南的话。司马家现在只剩下一个三小姐,也逐出家门的话,司马家就后续无人了。
  “光和,我想留下你,就连富盛我也想留下,但家规难违!一会走前,到账房取些大洋带上,以后要学会自己照顾自己了。”
  “谢老爷成全!”
  “谢父亲成全!”
  缓过来的富盛和司马光和爬起,跪拜。
  “都去吧!”
  司马南一脸疲惫,转身看向那高高叠起的牌位,背影孤独。
  东方倩茹向外走去,眼睛却没离开富盛,两名大汉把富盛拖到祠堂外立即按在台阶上,一人一脚踩在小腿处,富盛立即惨叫起来。东方倩茹看的清楚,富盛的两条小腿都断了,似乎断骨刺出肌肤,鲜血立即染红了裤子。
  东方倩茹心中突突的跳,忙转身快步离开。
  “都疯了!”
  可那个人命如草芥的时代,谁不是疯子呢?
  天福寺,钟声悠扬,空灵似天外之音。
  “你就是许地杰?”
  张吉昌面前站着个形容枯槁的小和尚,似乎一阵风都能将他送上西天。
  “阿弥陀佛,我只是个小沙弥,许地杰是谁?施主你认错人了。”
  那小沙弥刚想走,张吉昌身后的一名保镖突然出手,僧袍顿时被撕裂,露出胸前的伤口,纱布里仍有血迹涌出。
  “看不出,你立地成佛了啊!”
  “出家人不打诳语,现在只有处慧,没有许地杰了。”
  张吉昌身后的士兵们发出哄笑声,张吉昌一挥手,立即安静下来。
  “处慧?处乱世而独慧?处红尘而持慧?好名字!只不过,你整天背着把大刀干什么?刀都不放下你成什么佛?”
  许地杰如死井般的脸上肌肉抽动,渐渐有了表情,却是狰狞可怖,如地狱中的恶魔。
  “你知道吗?你这个人很讨厌!”
  许地杰说着手抓向大刀,那柄传说中的屠人魔器。
  “司令小心!”
  两名保镖如临大敌,将张吉昌挡在身后。
  许地杰已长刀在握,口角涎液溢涌,呼吸急促。
  “都死了吧!不会痛的,来,来……”
  “等一下!以你现在身手能杀几人?如果我让人教你刀法,你觉得孤身一人到司马家,能杀多少?”
  许地杰停下,表情困惑。
  “司马家?我……我要杀光他们!”
  “这小子还没全疯,你留下教他刀法,仔细别让他砍了!”
  张吉昌对一名保镖说,然后带人离开。
  已近正午,司马家仍静悄悄的,厨房里只有几个人在劳作,准备司马南和东方倩茹的饭菜。
  “你说,老爷把少爷们和小姐都逐出了家门,将来谁来继承这么大的家业?”
  “活腻了你啊?做好你的事,不该想的别想!”
  一名厨子问了句,另外一名老厨子立即训斥。
  就在这时,管家夷梦突然走进厨房,冰霜般的脸上有着阴森的笑意。
  “很好,不该想的别想。”
  “饶命啊!我再也不敢啦!”
  提问的那名厨子立即跪倒在地,瑟瑟发抖。夷梦冷笑一声,走到菜板前,伸手弹了下斜插在菜板上的刀锋,钝响无声。
  “起来吧!钱老爷来了,按旧例做。还有,再让我听到点什么的话,你最好是自杀,家法可不是那么好玩的。”
  管家夷梦走了很久,那名厨子还不敢站起来,直到有人上前扶他才颤巍巍的爬起,脸上全是冷汗。司马家的家法多半人都见识过,新来的也都听说过,仅听听都会做恶梦,更不用说家法施加在自己身上。
  夷梦离开厨房,抬头看仰望,湛蓝的天空上只有一朵孤零零的云,仿佛随时都会被烈日晒化。
  司马家也高高在上,迟早有一天也会散了吧?
  夷梦心中突然想到。
  几个暗哨偷眼看向若有所思的夷梦,未发现异常,便把头转向他处了。
  正厅里,司马南正在接待钱左,两个人有说有笑。
  “司马兄,这次津门博览会你们家又要大出风头啦!可惜我们钱家能拿得出手的东西不多,还是那几样。”
  “钱兄说笑了,你们钱家的布匹和机械都是能赚大钱的买卖。我们司马家的东西只是花哨,哪能和你们比啊!”
  “你太过谦啦!工先生的一只瓶子就值我那工厂半年的产值,工先生哪年不卖上个十来只啊!更不用说工先生的画,连洋人都是喜欢的。”
  “这倒是,工先生的画越来越有功力了。有时我也想静下心来做画,可每次一想到家里有位工先生,就什么念头都没有了。”
  “司马兄,别说了,再说就是存心刺激我了。”
  “哈哈哈!”
  这一日的午饭,司马南请出了工天作陪,东方倩茹坐在工天对面,赵小小则侍立在司马南身后。
  昔日若大一家子人,现在只剩下这几个人了。
  席间司马南和钱左商谈津门博览会的事宜,工天则只盯着东方倩茹看。司马南看在眼中,并不多说一句话,倒是钱左问了句工先生近期可有佳作。连问了三遍,工天才听到。
  “有一副画,今晚就能完成。”
  “定是绝世佳作!”
  钱左恭维,工天扭捏的低下头,东方倩茹立即想到那晚工天遗留下第二天又让丫环取走的画作,确称得上绝世佳作。
  司马南莫测的笑了。
  自从张吉昌带兵杀了几十个人后,明德镇上关于司马家的传言就全部消失了。夜晚也变得格外冷清,甚至连狗都不叫了。
  宵禁仍在继续,镇上外来的兵越来多,而司马家却毫无动静。所有人都在猜测,司马家是不是已经失势?还是出了什么大事,正忙于内务,顾不上管张吉昌的兵在镇上为非作歹?
  离津门博览会还有一天时间,这六七天来司马家确实忙于内务。但并非又出什么大事了,而是在准备博览会的展品。司马家的货物极多,更不用富盛从南边带回来的那些奢侈品。
  另外,工天的鼻烟壶要配的檀木盒子得重新上金边,油画和水墨画装裱也令司马南不满意,在重新做。东方倩茹还提出工天的油画上除加盖私章外,还应起个英文名字写上去。司马南请了启东学堂的外文教师,结果工天想的几个名字,那外文教师竟翻译成长长一串英文。最后,东方倩茹想了下,就取艺术和天空两个单词的第一个字母,在画的背面注明画的作者名字叫‘艺术的天空’。这个名字工天非常满意,于是定了下来。
  镇上的其他大户也都忙于自己的事情,关于大明宝藏的事反而冷了下来。
  入夜,东方倩茹睡不着,披了件衣裳到小院中,她手中拿着份宣传单,上面是北伐宣言及民国国歌和国旗歌。
  到明德两个多月了,该做的事仍未完成,南边战乱纷纷,这国家名义上统一了,但事实上仍四分五裂,不知要到哪一天才能真正成为一个完整的国家。东方倩茹在月光下看那宣传单,正面印的是北伐宣言,反面是中华民国国歌和国旗歌。油墨浸透,两面的字迹有些重叠,勉强能看清。
  东方倩茹想起万国安的革命理念,应以开启民智为首要任务还是经济强国为首要任务,两者之间难道真就没有一个共存的道路吗?今日之中华犹如大清帝国的残刃,是完全毁掉重铸?还是在此基础上打磨再建一个中华?实难做出选择。
  正在东方倩茹胡思乱想时,房门吱呀一声,赵小小也出来了。
  “倩茹,你什么时候起来的?我竟然没听到。你拿的是什么?”
  “小小,你身子不好,别乱动了。”
  东方倩茹随手把宣传单递给赵小小,又扶她在躺椅上坐下。
  赵小小展开宣传单,轻声的读出来。
  “山川壮丽,物产丰隆,炎黄世胄,东亚称雄。勿自暴自弃,勿固步自封,光我民族,促进大同。创业维艰,缅怀诸先烈,守成不易,莫务近途功。同心同德,贯彻始终,青天白日满地红。”
  读完后赵小小笑了,声音中充满无奈。
  “光我民族,促进大同……倩茹,你相信会有这么一天吗?”
  东方倩茹摇摇头,望向天空中的残月。
  “不知道,但我想如果人人都在观望而不做点什么的话,这一天永远不会来到。可如果每个人都做点事,哪怕是微不足道的小事,四万万人合起来的力量,足以改变世界,更不用说光我民族促进大同了。”
  “是啊,只可惜能做到这一点的人太少了,大家都安于现状,不生不死的活着。如果觉醒的人都勇于为理想献出生命,那不出五十年,中国必定重新跻身强国之列。”
  东方倩茹捉住赵小小的手,紧握住。
  “小小,如果有这样一个机会,你原意和我一起为国家付出一切吗?”
  赵小小一脸惊讶,但随即笑了,继而严肃起来,也紧握住东方倩茹的手。
  “我
  赵小小一脸惊讶,但随即笑了,继而严肃起来,也紧握住东方倩茹的手。
  “我原意。”
  两个女人的脸在残月下如昙花,美到了极致。
  津门博览会终于如期开始,明德镇的参展队伍在司马家的带领占据会场显要位置,其他各地商会人员不时过来咨询,特别是对司马家的东西,都有浓厚兴趣。
  “这画上的小姐是谁?”
  “是我们家小姐。”
  “啊?她来了没有?”
  “还没到,不过小姐会参加晚宴。”
  司马家的商号伙计回答了几十遍相同的问题,始终彬彬有礼,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