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我是平胸-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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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大概是着急，额头上出现了些许的汗渍，伸手指了指对面的座位：
　　“英国那边发来文件了，如果今天12点之前不能给答复的话，就会取消你入选皇家学院的资格……给你家长打电话，结果你一家人都说决定权在你手上，手冢同学，你到底是什么想的？”
　　没给轻云反驳说话的机会，他又自顾自的说道：
　　“你知道这样的机会多么来之不易吗？全世界学芭蕾舞的孩子挤破了脑袋都想挤进去，现在这么好的机会摆在你面前竟然还犹豫不决，关于留学资金的问题，学校已经愿意承担80％，如果说这样都不能让你选择去的话，我都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即便你不去，就不想为你家人考虑考虑？每个人都想你有着更好的发展前途，况且又不是逼你去学你不愿意不感兴趣的东西，我听北山说，你对芭蕾舞投入了极高的热情，如果不爱芭蕾舞的话，又怎么会如此？”
　　校长越说越顺，头上的汗不停的往下流，他松了口气，喝了一口水，又叹了口气：
　　“孩子，每个人都有年少的时候……现在青春年华该是追逐梦想的时候，而不要将思想局限在现在，我知道，嗯，你喜欢手冢国光，但是你要明白，手冢国光作为全校第一名，学生会主席以及网球部部长等等，这样的人是注定不平凡的，他意志坚定，为了理想丝毫不退缩，难道这些都不足让你明白……就精神力而言，你现在的样子要如何配的上那样高高在上的人？”
　　轻云的瞳孔迅速放大，又瞬间归于沉寂，心跳声咚咚的传来，校长察觉到轻云的神色，叹了口气：
　　“孩子，你好好想想吧，这是英国芭蕾舞皇家学院最新发过来的文件，你好好看看吧。今天叫你来，也只有这件事而已，我说话的方式有些过激，很抱歉。如果没什么要说的，你可以走了。”
　　轻云傻愣愣的应了一声，伸手攥住了桌子上的文件，微微行了一礼：“告辞了。”轻云转身朝门外走去。
　　“孩子。”轻云身形一顿，校长淡淡的说了句：“如果在十二点之前改变主意的话，打电话过来，我一直等着。”
　　轻云的神色有些恍惚站在门口，百合香喊了她好多声，她回过神来：“校长找你什么事？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这是什么？”接过手中的文件，百合香顿时明白过来：“要是不想去便不去好了，没人能逼你做决定。”轻云侧头看向百合香：“我实在是太自私了。”
　　轻云坐在楼梯口，指尖轻轻的撩起文件，高大古朴树木排列的学校的两侧，大气辉煌的建筑物，以及湖畔边翩翩起舞的少女们……轻云咬着唇，没有说话，许久才看向面前的树林，阳光斑驳的树缝中洒落下来，轻云微微扬起了一个笑容。
　　手机轻响起来，轻云慌忙接起，只听不二略带笑意的声音传来：“接下来是手冢的比赛哦，错过了的话，可别怪我没通知你哦。”
　　轻云慌忙从座位上站了起来，飞快的朝网球场跑去，好在不是很远，跑了些路便赶到了，百合香在身后气喘吁吁和不停。幸好只是刚刚开始，冰帝的叫嚣声源源不断的传来，将整个比赛场地的声音都淹没。
　　好厉害的声援团！
　　手冢站在那里，只是随意的站在那里，却依旧让人移不开眼，轻云的手下意识的攥紧了身前的栏杆，不二侧头眯起眼轻笑：“不用紧张成那副模样，放松。”轻云微窘：“每次看哥哥打比赛，总会紧张的出一身汗，怎么都放松不了。”
　　不二抿嘴轻笑，视线却扫过轻云手中拿的东西，只是一眼便收回了眼神。
　　比赛已经开始了，整个球场上沸腾起来，很多学校都来看这场比赛，轻云的视线却只停留在手冢的身上，每一个回击都莫名牵扯着心坎。
　　迹部突然打出一个截杀球，手冢回球，却瞬间将拍子打落在地，轻云有些呼吸困难，真的是心理素质太差了吗？可是明明对于自己的事从来都没有这样敏感过，只要触及到哥哥，再强的心理防线都会溃不成军。
　　球穿过网迅速的朝着手冢的场地袭来，却每一次都只能回到手冢的身边，轻云知道那个哥哥的绝技领域，球瞬间打了过去。
　　“15平。”
　　轻云稍稍松了口气，却听见迹部的笑声大肆的传来：“左手腕在疼吧？手冢？”轻云脑袋轰的一声响起，面色惨白，大石也惊了一跳，下意识的吼道：“才不会，手冢的手肘已经治好了！”
　　对的，哥哥的手肘已经治好了，百合香轻道：“不会有事的，轻云，别担心！班长那家伙可是超级机器人！”轻云却只是静静的看着哥哥，零式削球对手肘的要求非常高，所以说，哥哥能打出那样的球就说明手肘已经好了，不是吗？
　　“手冢，3：2。交换场地。”
　　手冢慢慢的朝座位上走了过来，轻云慌忙朝他挥了挥手，迅速的做出一个S型的姿势，然后手指在嘴巴上轻轻的点了点，像是说了什么，手冢微微放松了身体，想起轻云说的那句话，不觉扬起一个淡淡笑容，那个笑容实在是相处久的人才能看的出来，只是稍稍的扯了扯嘴角。
　　“你这是什么姿势？”不二轻道，轻云脸顿时刷的一声通红，装作没听到不二的话，却不想不二一脸若有所思的看着轻云：“该不会是你勾引手冢的姿势吧？”轻云只觉脸唰唰上升了几十度，连抬起头的勇气都没有了：
　　“不二！再也不要理你了！”
　　不二一副了然的姿态，呼出一口气：“没什么诱惑力，手冢肯定没被你迷惑吧？”轻云一听，顿时不爽的轻道：“有诱惑到好不好！不二，你不是个好人！”不二见轻云明显的放松了些，遂点了点头：
　　“今天晚上再诱惑一次？我支持你！”轻云只觉耳朵都能喷出火来，不二，真不是什么善类啊！为什么要和不二做朋友？
　　比赛僵持着，连一局竟然打了多球……迹部有着能看穿人弱点的眼力，乾的话传来，轻云的心口微微一跳，这场比赛不妙，这样隐隐的话语一遍遍的传来，迹部的话传来：
　　“你的手肘的确是治好了，但是肩膀呢？”
　　迹部的话犹如一颗炸弹掉落在轻云的心头，持久战吗？迹部是要将这场比赛拖入持久战吗？不二的声音隐隐传来：“迹部有意打持久战，长时间的持久战会让他的肩膀崩溃……”轻云瞬间惨白，身体下意识的轻颤，怎么会？绝对不会，哥哥的手肘已经治好！
　　没有运用到绝技球，每一球打过来，又原封不动的打回去，迹部景吾是和哥哥一样厉害的选手！手冢左右击球，每一球打出去，轻云的心跳都仿若停止了一般，只听迹部景吾的话隐隐的传来：
　　“还有一个小时，你的手臂就要崩溃了！”
　　脑袋轰隆隆的作响，轻云的眼泪瞬间流了出来，尽管没有发出声音，却还是从眼角迅速的落了下来，溅落在栏杆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球缓缓的打去迹部的场地，慢慢的，不急不躁的模样，不二瞬间睁开了眼：“手冢要挑战持久战！”即使是知道那样的比赛会对自己的手臂带来多少的痛楚，却依旧缓缓的坚持，并且毫不畏惧的前进！
　　哥哥！
　　即使知道这样下去手臂会崩溃也还是会打下去的是吗？永远都不会放弃是吗？放弃难道是那么难的事情吗？如果这样下去无法打网球的话，哥哥你要怎么办？你不会放弃是吗？永远都不会放弃是吗？作为部长，哪怕是牺牲自己的手臂，也要赢得青学的胜利是吗？可是……没有的梦想……如你，是不是就等于失去了全部？
　　而她呢？那样与梦想触手可及的距离里，却一直都不曾想要去好好追逐！手冢轻云！你根本一点都配不上他！你不配做他的妹妹，不配被他喜欢……什么都不配，轻云的眼泪呼啦啦的流了下来，手中文件已经被她捏的湿润，就像是无数次纠缠的样子，轻云拿出手机扫过一眼上面的数字：11点30分。
　　上面的号码被拨通了，轻云的声音有些沙哑：“校长，我愿意去，谢谢……一直以来给你造成困扰，很抱歉。”
　　手机从耳边滑落下来，轻云若有若无的呼出一口气，想要和哥哥站在一起，站在同一个高度上！
　　球迅速的打了过去，迹部脸色极度难看，相对于手冢毫不犹豫的挑战持久赛，迹部明显感到压力，轻云不说话，只怔怔的看着不远处的手冢：哥哥，我会加油！所以请你也要加油啊！
　　球嘭的一声落在手冢的场地里，轻云的默默的一遍遍的祈祷，手冢迅速的压低球，轻轻的打了过去，迹部面色一愣——零食削球……四周的声音沸腾起来，欢呼不已，大石见状默默的轻道：“既然能打出零式，说明手冢的手臂还是没有问题！”
　　不，声音仿似要从喉咙里挤出来，轻云的眼泪大颗大颗的溅落在地，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丝毫的声音，她就像是听见，听见哥哥的手臂关节摩擦的声音，巨大的刺疼着自己的耳膜，轻云的身体颤抖厉害，就像是紧绷的弦瞬间要扯断一般！
　　“手冢，还有一球！加油！”
　　还有一球啊！哥哥，还有一球啊！
　　手冢抬起手臂，巨大的疼痛系来啊，就像是要将整个人手臂疼痛的燃烧起来，疼到脊髓……球拍瞬间掉落在地，手冢高大的身影半跪在了地上，手紧紧的攥着自己的肩膀，轻云大口大口的喘息着，耳朵边充斥着众人的呼喊：
　　“手冢！”“手冢部长！”
　　老天！把所有的痛苦都转移到我的身上吧，我手冢轻云愿意为哥哥承受一切的苦楚……不管用什么去换，我都愿意！
　　众人飞速的朝着场地上奔去，轻云却只是静静的站在原地，隔了那么多人，轻云却看见哥哥身上的汗水一滴滴的往下落去，在场地上落下斑驳的痕迹，就像哥哥的剪影一般，模糊却又清晰的映在脑海里，不断的回放着！
　　不要过来，比赛还没有结束！、
　　都这样了，还要进行下去是吗？轻云看着哥哥朝自己走来，连带着自己的手臂也疼了起来，心理作用吧？却还是真实的疼痛着！手冢静静的坐在椅子上。
　　“还是放弃吧，手冢，不知道有多少网球选手因为肩伤退出……”
　　“手冢再打下去太危险啊！”
　　“再这样下去赢了迹部的机率也是很低的！”
　　“部长，不要勉强！”
　　“手冢，不行啊！”
　　“再这样下去手臂真的会……”
　　轻云的声音颤抖，哪怕再也不愿哥哥打下去，却明白哥哥肩负的压力，精神力都押着他不停的往前，绝不退缩：“哥哥！加油啊！”轻云努力不让自己的声音发颤，手冢侧过头去，便看见轻云眼眶通红，轻云攥着拳头，露出大门牙一样的笑容：“哥哥，加油哦！”
　　“6：6平，下面抢七局。”
　　完全是精神力的比拼，明明已经疼痛成了那副模样啊！哥哥，你到底要坚持多久……我多么希望你此刻放弃，为了你的手臂，但是……放弃的话，便不是你了吧？
　　“37：36，青学手冢领先！”
　　轻云从来没想过自己的眼泪会有那么流不尽的时候，轻云的手指尖镶嵌在自己的手心里，却没有察觉到丝毫的疼痛！不！哥哥的手臂已经快要抬不起来了！胸口揪着的疼痛传来，像是撕裂一般的疼痛！
　　手冢突然压低球拍，球迅速的穿了过去——零式削球！球迅速的落地，却猛地弹了起来！迹部猛地将球打了起来，球顺着手冢领域滑过，手冢攥紧了球拍，尽管手臂的疼痛已经超越了极限，却还是毫不犹豫的将球打了过去——撞在了网上。
　　“比赛结束，冰帝迹部胜利，7：6。”
　　轻云恍惚觉得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寂静了，浑身像是抽干了力气一般，就像是所有的一切都源源不断的从胸口流淌过去，轻云突然觉得这个世界没有比追逐梦想更好的事情了。哥哥的半个面容在日光下闪耀着光泽，如玉般的光辉。
　　“抱歉。”
　　手冢轻轻对着教练说着，轻云再也克制不住的冲上前去，拥住了他的身体，别怕，哥哥，有我在，我会保护你！轻云一遍遍的呼唤着，眼泪却还是克制不住的流了出来，想要紧紧的抱住哥哥：
　　“哥哥，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一遍遍的细语呢喃仿似不够，就想要将心口中的所有思绪都一股脑儿倒出去，手冢用右手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头：“抱歉，让你担心了。”轻云只紧紧的抱着他，尽管知道此刻哥哥会疲劳不堪，却还是不愿松开他的手，他的身体，离开他的气息与心跳。
　　轻云静静的站在哥哥的身后，手冢侧头看了一眼轻云一眼：“轻云，你先出去……”轻云连忙摇了摇头：
　　“哥哥，让我在这里吧。”
　　手冢看着轻云肿的通红的眼睛，执意让轻云出去等着，他不想让轻云再听见什么话让她难过。轻云只好朝门外走去，轻云关上门，坐在长椅上。想了想，有些难堪的站在门前，这样偷听的话实在是……知道哥哥是不想让她担心，可是这样不知道的话更会担心啊！轻云想了想，还是忍不住趴在门上，医生的话隐隐的传来：
　　“伤到软骨组织，从现在开始不能去打网球了，治疗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而且……如果以后再去打网球的话，复发的可能性很大。”
　　“那简单的挥拍？”手冢声音压低了些，轻云心口却还是莫名一跳，医生叹了口气：“简单的也不行，现在要必须做好复原工作……千万要爱惜自己的手臂，你该知道一旦得了手肘病可能无法再继续网球生涯了，很多网球选手都因此退出网坛。”
　　里面一片寂静，无声无息到让人觉得压抑与难过，轻云捂着嘴，将呜咽声抑制住，眼泪悄无声息的流了下来，许久，只听哥哥的声音传来，淡淡的语气：
　　“知道了。”
　　轻云连忙擦干净了眼泪，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门轻轻的拉开了，轻云迅速的从长椅上站了起来，手冢微微扬起嘴角：“我没事，医生说做一段时间的复原治疗就会没事的。”轻云半低着头掩住神情，想要装作露出松了一口气的表情，却还是做不出来，只知道用发丝掩住自己的神情——不能哭，轻云，这个样子只会让哥哥难过与为难，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好了。
　　轻云仰起头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伸手牵住手冢的右手，拿起来，放在脸上轻轻的蹭了蹭：“哥哥……”只是唤了他一声，剩下的话便不知道要怎么去说了。
　　手机铃声适时的响起，轻云连忙低头去接电话，上面闪着校长两个字，轻轻地按下了通话键，里面传出来校长的声音：
　　“手冢同学，已经和皇家学院联系过了，后天就要过去报道了，文件已经传过来了，要办的手续，以及一切去英国要做的准备，那边的路线都已经安排好了，你现在有时间过来一趟吗？”
　　轻云听着校长的话喋喋不休的传来，轻云许久都没有应声，歇了好几分钟，校长紧张的以为她又变了卦，喊了轻云好几次，轻云才应了一声：“我知道了，这就过去。”
　　“哥哥……我已经答应去英国了，后天便要去报道了。”轻云没有抬头看他，只盯着自己的脚尖，手冢的声音传来：“是吗？那……真好。”轻云立马转过身去，眼泪瞬间从眼角滑落下来：
　　“嗯，去英国哦，那里很远很远，可以在莱茵湖畔跳芭蕾啊……我可以寄照片给你，但是……你最好不要给我回信，因为那样的话，我会忍不住飞回来……我还是第一次出这么远的门，我连飞机都没有坐过，会不会像小鸟一样呢……英国的建筑物会不会像书中描写的那样精致？英国的男女会不会像书中的那样浪漫多情？哥哥，你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可是……我走了的话，你要怎么办？我给你织的的毛衣还有一只袖子没有织完……窗外你种的铃兰花要天天浇水……还有……还有……要是想我了……也不要给我打电话……”
　　轻云的身体几乎要缩成一团，她的身体颤抖不已，肩膀一下接一下的抖动着，手冢伸手扶住了她的肩，下一秒拥住她吻上了他的唇，将她所有的话语都吻进了整个身体里，轻云的眼泪从眼角滑落，一颗颗的滚落下来，滑过嘴角，连带着吻都越发的苦涩起来。
　　就这样默默的哭泣吧……以后都不要没用的动不动就流泪了……太没出息了，不是吗？
　　牵着轻云的手朝学校走去，一路上都没有说话，这个季节的樱花早已经掉落干净，小道上尽管绿树成荫却还是少了一些鲜红的颜色，走了些路，轻云便不想走了，拽着哥哥在一颗大树下坐了下来，轻云侧着身体枕在手冢的大腿上，四周静悄悄的，这样的午后，连带着蝉也沉寂下来，轻云牵过他的手，将手指镶嵌在他的手指里，十根手指静静的握在一起，轻云抬头看他，有微弱的光线顺着哥哥的脸颊倾斜而下，衬得哥哥的面容越发模糊起来。
　　“哥哥，唱歌吧……”
　　手冢微微一愣，低头看着轻云的面容，稍稍停顿了一会，轻轻的哼唱起来：
　　“夏天已经要结束了你讲到一半的话　消失于波浪之中在逼近的黄昏里为了不想丢失你的身影　时间静止了让悲伤沉睡在温柔之中教会我那个意义的人是你喔　Ah~~现在很想坦率的和你说　I　Love　You　　I　Love　You……”
　　他的声音带着低沉沙哑却是触手可及温暖的热度，一波波的袭向轻云的心坎，轻云想要闭上眼睛，这样，静静的睡下来去，可是，她却又想睁开看着手冢的面容，当唱到I　Love　You时，轻云的眼泪又像是决堤般的流了出来……手指轻轻的钻进他的手，轻云稍稍起身抱住他，轻轻的摩挲着他的唇，眼泪像是不听话的流了出来，明明是这样幸福的时刻，却似乎要将一辈子的眼泪都流了出来！
　　树荫下的，从树缝中流落下来的光景，将两个人的身形定格成美丽的剪影……
　　拿了文件回到家中，家里几人都愣了几分钟，不可思议的看着轻云：
　　“也就是说你要在英国待四年？”
　　轻云点了点头，虽然觉得这是个很好的机会，但是一想到轻云要在英国待四年，爷爷颇不淡定在客厅里转圈圈，一声不吭，轻云走过去，伸手抱住爷爷的胳膊：
　　“爷爷……我就在外面待四年哦，放假的时候，我可以回来，你们要是想我的话也可以去看我嘛，毕竟现在交通这么发达……等我学很多知识回来，我就安安稳稳的待在家里，孝顺爷爷……”
　　爷爷严肃的面容终于放松了些：“在外面吃苦的话……”
　　轻云立马伸手做了个肌肉的动作：“我强壮着呢，柔道也一直学，要人有人欺负我，我就用爷爷教的绝招一一放倒他们……唉，长这么大好像还没吃过什么苦呢……让我吃一些苦的话，我才能真正的长大，变的强壮……”
　　国一叹了口气，伸手拍了拍轻云的头：“轻云是该长大了。”
　　吃完饭一家人坐在沙发前，依次说着什么，全是叮嘱，一遍遍的不厌其烦，妈妈说着说着，突然发现一句话好像已经说过好几遍了，轻云坐在沙发上，突然觉得极度温暖，心口像是有什么暖融融的就要融化起来，轻云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抱住妈妈，在她的脸上吻了一下：
　　“妈妈，我爱你。”彩菜已经忍不住泪眼朦胧，轻云抱住爸爸的肩膀在他的脸颊上轻轻的烙下一吻：“我爱你，爸爸。”轻云侧头，伸手抱住爷爷的脖颈用力的亲了一下：“爷爷，我爱你。”
　　爷爷难得不做声，只轻轻的拍着轻云，轻云侧身抱住了手冢，静静的看着他，手冢一直都未曾说话，此时才轻轻的说了句：“在那边好好照顾自己。”轻云点了点头，低头轻轻的吻了吻手冢的脸颊，我好爱你，哥哥。但是我却不想说出口，留到再见面的时候说吧。
　　手冢坐在床边看着轻云收拾着东西，轻云有些懊恼的蹲在箱子边，想带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手冢的眼神扫过箱子，看着满箱子竟然都是他的东西，大步的走了过去，伸手将箱子里他的衣服给拿了出来，轻云见状慌忙伸手便要夺过：
　　“这些都是必须带的！”
　　手冢有些无奈的看着轻云：“这些东西带去做什么？”轻云咬着唇，许久才轻道：“想哥哥的话可以抱着哥哥的衣服睡觉。”
　　手指微微一僵，手冢避开她的眼神轻道：“那就带一件好了，这件深色外套你也可以穿。”说着，将其余衣服摆放在床上，里面真的什么都有，她自己的东西只占箱子的一个角落，手冢叹了口气，将里面的东西重新整理，规规整整的放在那里，四季的衣服都放了进去，手冢将一些钱放在了箱子底下：
　　“出门在外的话，要时刻去注意，钱不要放在一个地方，箱子衣服背包都放些钱进来，不要相信陌生人的话……箱子里面放了一个号码，这个是……我朋友给的号码，有事的话，就打电话……多交点朋友，做什么事都有个照应，晚上尽量不要出门，每天至少和我联系一次……”
　　第一次见哥哥说了那么多的话，轻云从身后轻轻的拥住了他，声音放的轻柔：“真的不想离开你哥哥，最放不下的便是哥哥你……网球的话先放一段时间，等手臂彻底好了……”手冢的手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