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大侦探-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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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　奇怪的中毒（四）
　　戴晓天看着手中那被五叔称为“一点红”的蘑菇，面容显得有些冷峻。
　　郭秀本来很肯定自己没有采过毒蘑菇，此时却有些拿不准了。她十分自责地说道：“看来是我确实采了那种有毒的蘑菇，我真笨，差一点害死了我大哥还有我相公，要不是幸好您救了他们，我真是死一百次也赎不了罪！”
　　戴晓天安慰说道：“郭秀，这件事估计没这么简单。你刚才也听那个五叔说过了，‘一点红’生在坟地中，而你从来没有到过坟地采蘑菇，这里面怎么会有这要命的东西？”
　　郭秀沉声回答说道：“也许这毒蘑菇不只是长在坟地里，其它地方也有，而我不知道，所以给采了回来！”
　　面对一个沉浸在自责情绪中的女人，安慰的话语总是显得苍白无力。
　　戴晓天只好对郭秀说道：“别自责了，现在不是没事了吗？”说完指了指那口大铁锅又说道：“快把这些都找个地方埋起来吧，免得被别人或者别的什么动物吃了！”
　　郭秀答应一声，连忙把铁锅中的蘑菇炖鸡都给盛出来，挖个坑埋到院子当中，然后又反反复复刷了几次锅，这才与戴晓天一起返回马家祠堂。
　　马二此时已经清醒过来。他吃东西不多，所以中毒较浅，而马三壮此时还有些神志不清。郭秀去照顾马三壮，戴晓天与马二进行交谈。
　　“戴探长，你又救了我和我弟弟一命，大恩不言谢，马二必然永远铭记于心！”马二十分感激的对戴晓天说道。
　　戴晓天呵呵一笑，然后说道：“马二爷，别这么客气。我这也是误打误撞，正好用对了解毒的法子，你要是感谢，感谢我家娘子好了！”
　　马二笑着点头说道：“以后我给你和夫人当牛做马好了！”
　　两个人又说笑了两句。戴晓天问道：“马二爷，刚才发生的事情巡警都告诉你了吧？”
　　马二回答说道：“嗯，我都只是知道我和三壮，都是因为吃了郭秀送来的蘑菇炖鸡而中了毒，还不知道是蘑菇有毒还是有人给下了毒！”
　　作为一个老巡警，马二自然很快就想到了问题的关键。
　　戴晓天回答说道：“我刚才去楼氏家看了看，在郭秀炖鸡的锅里发现了被称为‘一点红’的蘑菇，所以你们所中的毒，应该是因为这毒蘑菇！”
　　马二闻言猛地把头抬起来，看着戴晓天惊讶地问道：“一点红？郭秀采的蘑菇当中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戴晓天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回答说道：“郭秀说是她不小心采到的毒蘑菇！”接着又问道：“听你的口气，好像你也知道这种毒蘑菇？”
　　马二叹了口气，说道：“是的，我对这种蘑菇记忆深刻，怎么会不知道？我堂兄马大海就是因为吃了这种毒蘑菇死的！”
　　戴晓天说道：“你也知道马大海被‘一点红’毒死这件事？”
　　马二点头答道：“当然知道。我堂兄马大海比我大两岁，他死的时候九岁，我也就七岁多。都是小孩子，整天在一起玩儿，那次都坟地里去玩儿捉迷藏，我堂哥无意中找到了一个蘑菇。‘一点红’外表和白玉菇几乎一模一样，只不过顶盖有一点儿红印，而且香气四溢。小孩子嘴馋，我堂兄以为发现了什么好东西，他这人一般自私，竟然自己一个人给偷偷生着吃了！没想到吃了那东西之后，顿时呕吐不止，没过多长时间去死了！”
　　戴晓天说道：“幸好你堂兄是个自私的人，否则你现在可能也早就转世投胎多年了！”
　　马二摇了摇头，嘴里却说道：“谁说不是呢？要不我说，这人啊，有时候真的不要太聪明了，聪明过了头反而害了自己！”
　　戴晓天问道：“马大海的这件事有人知道吗？或者说这‘一点红’这种毒蘑菇有谁知道它的存在？”
　　马二回答说道：“这都是很多年前的事了。那时候我大伯还活着，他是这上溪村的族长，无论钱财还是势力，都远比现在的马汉云要强得多。我大伯和伯母当时就我堂兄马大海这一个儿子，两个人视其为珍宝，疼爱的不得了。我堂兄误食毒蘑菇之后，我大伯和伯母哭的死去活来，直到有了马大山这才好了一些。这件事在村里没有人敢提，时间长了，人们也就淡忘了。如果你不提到‘一点红’，我也几乎想不起我曾经还有个堂兄！”
　　戴晓天说道：“那毒蘑菇呢？你们平时见过这种东西吗？它是不是只能生在坟地里？”
　　马二回答说道：“这玩意儿据后来有人私下说道，可能是白玉菇生在坟地里，吸收了地下尸体的尸毒变异而成，大家都感觉恐惧，也每人特意去找这种东西。我是上溪村土生土长的人，除了我堂兄那次之外，从来也没有听人说过见到过这种毒蘑菇！”
　　戴晓天说道：“那倒是奇怪了，郭秀炖肉的锅里的毒蘑菇是哪来的？”
　　马二想了想说道：“这种东西也许不只是生在坟地里，郭秀采蘑菇的时候也许根本没注意！”
　　戴晓天沉默不语，眼神显得有些空洞，站在那里一动不动。马二知道这个年轻人探长一般这种时候，都是再想什么重要的事情，所以他静静地坐在一旁等待。
　　过了好一会儿，戴晓天才对马二说道：“这件案子真的有些奇怪，杀人的手法闻所未闻，一种致人死命的毒蘑菇也是从来没听说过。嗯，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不知道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
　　马二闻言，抱歉地说道：“让您费心了！”
　　戴晓天摇了摇头说道：“别再客气了，太客气了反而显得生分。如果是我遇到了事情，我相信你也会和我一样尽力帮忙！”
　　马二点头回答说道：“当然！”
　　戴晓天说道：“明天建勋这小子估计要回来了，到时候我当着村民的面，先把情况给说清楚，然后咱们一起调查这个案子，我不相信咱们两个联手，连仇五那样的人都抓的到，还愁破不了这样的一个小案子？”
　　但是此时，戴晓天和马二，却无论如何也没有预料到，这件案子的复杂和蹊跷程度，远不比他们所破过的那些案子差。


第一百五十章　当众定赌约
　　此次突如其来的中毒事件，有惊无险，算来也着实有几分侥幸。服了戴晓天带来的解毒药丸，马二和马三壮兄弟终于清除了“一点红”残余的毒性。
　　第二天，辛建勋终于赶了回来。他把此行的情况向戴晓天详细报告了一遍，证明马二确实一直在外面收账，根本没有回来作案的时间。
　　戴晓天得知情况之后，在村东头的大榕树下召集所有的村民，把情况向当众解释了一遍。马二在村里名声不错，而马大山却声名狼藉，如果不是马汉云父子挑唆，人们在心理上当然更偏向于马二，更何况戴晓天代表的是警察局，因此也无人提出异议。
　　马汉云被放出去以后，一直没有出过家门，每天躺在床上生闷气。他这还是第一次这么跌面子，自己感觉没脸出来见人，幸好肥婆朱玉莲百般劝解，这才稍微好过了一点。
　　马兴祖回到家，大吃了一顿，又好好地睡了一觉，精气神儿很快恢复了过来。听说戴晓天召集村民宣布案子调查的进展，他立刻从家里赶了过来。
　　“我说戴探长，就算马二不是主谋，这马三壮总是凶手吧？自古以来，杀人偿命欠债还钱都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就算你是警局的探长，就算你武功高强我们不是你的对手，就这样徇私枉法也说不过去吧？”马兴祖站在人群前面，撇着嘴叉着腰对戴晓天说道。
　　戴晓天早就看到了马兴祖，知道他可能会提出质疑，呵呵一笑反问道：“马兴祖，我说过不处置马三壮了吗？”
　　马兴祖对这个笑呵呵的探长着实有几分畏惧，但他横行霸道惯了，虽然自知不是戴晓天的对手，但心道：“我不出手就不会挨打，还是和他讲道理方是上上策！”
　　“那怎么处置？今天乡亲们都在这里，你当面应该给个交待吧？”马兴祖回头背对着戴晓天，当着众村民的面大声问道。他想煽动众人的情绪，给戴晓天施加压力。
　　对于马大山被杀的案子，马三壮不管怎么样，确实是他推动石碾子碾死了人，这一点谁也无法否认。
　　戴晓天召集村民，除了要把马二从嫌疑中解脱出来，还要顺便说一说马三壮的事。听了马兴祖的话，戴晓天对众人说道：“乡亲们，大家都知道，马三壮是个心智不健全的人，他的头脑和智力顶多也就和一个七八岁的孩子差不多。试问，这样的一个人，他怎么会想到把人装在麻袋里用石碾子碾死呢？所以这个案子肯定还有蹊跷的地方。等我们查个水落石出之后，一定会按照法律的规定进行处理！”
　　众人闻言，面面相觑，沉默不语，但心里大多认同戴晓天的说法。
　　突然有人在人群里大声说道：“你说查个水落石出，究竟需要多少时间才能查个水落石出？难道你一百年查不出来，我们就要等你一百年？”
　　众人一齐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个齿白唇红的少年站在人群里，正在对戴晓天怒目而视。说话的正是马大山的儿子马文斌。
　　戴晓天看了看马文斌，见这少年一脸怨毒之色，心里感觉十分不舒服，于是问道：“你是受害者的儿子，那你说说应该怎么办？”
　　马文斌冷哼一声，走到人群前面，瞪着戴晓天一字一顿地说道：“应——该——限——期——破——案！”
　　戴晓天闻言一笑，心道：“这孩子是评书听多了吧？还懂得限期破案！”但他依然问道：“哦，那怎么个限期法儿？一个月时间行不行？”
　　马文斌回答说道：“一个月太久了，我爹死的那么惨，我这个做儿子的，一定要为他讨回公道！十天，十天你一定要给我一个交待！”
　　众人一听，都纷纷起哄说道：“是啊，应该限期破案，十天也差不多了！”“文斌这孩子真不错，比他爹强得多了！”“赶快把案子破了吧，这整天弄的人心惶惶的，什么时候是个头呢？”
　　……
　　马兴祖刚才极力鼓动众人，却没有什么人帮腔。马文斌三两句话，却像是在油锅中滴入了水，噼里啪啦炸了锅。
　　戴晓天当面被一个小孩子叫阵，激起了他强烈的好胜心。他沉吟片刻，挥挥手示意众人安静，这才说道：“好，咱们就限期十天破案！”
　　马二在一旁见状，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顿时有些担心。这案子至今也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限期十天破案，他感觉戴晓天的确是有些冲动了。
　　马文斌虽然年纪不大，但却很有城府，戴晓天的回答，早在他的预料之中。他拍着手掌，冷笑说道：“好，我们的大探长说了，十天破案。像戴探长这样的人，一定是信守承诺的人！”
　　众人又附和说道：“是啊，警察代表政府，还能说话不算数吗？”“我们都支持文斌，如果有人说话不算数，大家一起为他主持公道！不要说人家武功高强，就是神仙咱也不怕！”
　　……
　　戴晓天等众人沉静下来，这才说道：“我说话一定算数！”
　　马文斌趁热打铁，问道：“戴探长，如果你破不了这个案子怎么办？”
　　戴晓天反问道：“你说该怎么办？”
　　马文斌回答说道：“你如果破不了案子，我认为应该到我爹坟前磕上几个头，也好让他的在天之灵安息！然后赶快离开我们上溪村，以后再也不要来了。我相信你也不会再来了！”
　　戴晓天又反问道：“那如果我破了这个案子，抓到了真正的凶手呢？”
　　马文斌毫不犹豫的回答说道：“那我给你磕头，磕足一百个行吗？”
　　戴晓天爽快地说道：“好，咱们一言为定。这样的赌，我不久前也打过一次，那次我赢了，相信这次也不会输！”
　　马文斌冷冷的对戴晓天说道：“这样也最好。如果真的如你所说，这案子还另有凶手，我诚心诚意给你磕头，只希望你不要是浪得虚名，在这里胡吹大气，目的只是包庇你属下的弟弟！”
　　马二在一旁看着马文斌，眼神儿十分复杂。这孩子的确是太像他娘楼采桑了，尤其是那一双眼睛，生气的时候总是显得特别明亮。


第一百五十一章　马兴祖逼婚（一）
　　戴晓天和马文斌当众定下赌约，说过的话就如板上钉钉，到时候谁也不能反悔。
　　“我虽然说不上是个多么正直的警探，但是还不至于徇私枉法。至于我是不是浪得虚名，多说无益，到时候就知道了！”戴晓天不以为意的对马文斌说道。
　　他的话刚说完，只听一个女人说道：“文斌，你又胡闹什么？走，快跟我回家去！”原来是楼氏来了。
　　马文斌一直对戴晓天的行为愤愤不平，认为他是刻意包庇马二兄弟。听说戴晓天召集村民在大榕树下集合，他就立刻敢来，想趁机给父亲讨回公道。
　　楼采桑痛恨马大山，因此对这案子漠不关心，她本来叮嘱儿子不要过来，但转眼就不见了马文斌的踪影，知子莫若母，因为生怕儿子惹出什么麻烦，所以这才连忙赶过来寻找。
　　马文斌不敢违拗母亲，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转身向家走去。
　　楼氏远远地看了马二一眼，这一眼包含着太多复杂的感情，别人永远也无法猜透其中的意思。
　　马二和楼氏对视了一眼，随即把头低了下去，心里五味杂陈，酸甜苦辣什么滋味都有。这个昔日挚爱的恋人，虽然容颜依旧美丽，但她那略显疲惫的眼神，仿佛在诉说着她不行的遭遇。
　　如果时间可以倒流，马二一定不会像当年那样乖乖认命。如今时过境迁，也只好感叹命运多舛、造化弄人。
　　“楼采桑，你先等一等，我有话要对你说！”突然在一旁观望的马兴祖大声喝止说道。
　　楼氏不愿在此多做停留，刚想转身回家，听到马兴祖的喝止，转身看了马兴祖一眼，冷冷地问道：“马兴祖，你有什么事？”
　　马兴祖从口袋中拿出一张纸说道：“这一张是卖身契约，你丈夫马大山把你当成赌注输给了我，前些日子你们家忙着办丧事，我这人心善，没有上门去要人，现在咱们总该了结这笔账了吧？”
　　马文斌此时刚走出人群，听到马兴祖呼喝母亲，又连忙转身回来。他挡在母亲身亲，指着马兴祖怒道：“马兴祖，你敢碰我娘一下，我跟你拼命！”
　　马兴祖闻言呵呵一笑，神情猥琐的看了楼氏那姣好的身材，尤其是那丰满的胸部一眼，用手指抹着嘴角说道：“小子，你爹把你娘输给了我，这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等你娘过了我家的门，我愿意碰几下就碰几下，愿意碰哪里就碰哪里，愿意怎么碰就怎么碰，这谁也管不着……”
　　马文斌见马兴祖用淫邪的眼神儿盯着自己的母亲，说的话又十分下流，怒吼一声向马兴祖扑去，挥拳直奔他的脸击去。
　　马兴祖是练过武功的，而且身强体壮，马文斌一个文弱少年，怎么会是他的对手。马兴祖见马文斌一拳打来，他不躲不闪，一脚奔马文斌小腹踢去。
　　楼氏眼见儿子要吃亏，她眼疾手快一把拉回儿子，马兴祖一脚踢空。
　　马文斌挣扎着还要往上扑，楼氏紧紧的拉住了他。马兴祖此时凶性大发，早就忘记了戴晓天的警告，他板着脸说道：“娘的，小兔崽子竟然还敢打老子，不让你知道知道厉害，你以后不会给我乖乖当儿子！”说完就要上前殴打马文斌。
　　周围的人虽然已不如以前那样畏惧马家父子，但毕竟都还惹不起这位名副其实的地头蛇。有的想劝阻，但想起马汉云和马兴祖平日的所作所为，都不由的心生恐惧，只好让在一旁坐视不理。
　　楼氏把儿子挡在身后，瞪着马兴祖愤怒地说道：“姓马的，你如果敢动我儿子一根毫毛，我一定会宰了你！”
　　这个平日看起来温柔恬静的女子，此时发起怒来，竟然说出这样的狠话。
　　马兴祖平时横行霸道惯了，除了戴晓天之外，他从来没有怕过任何人。他垂涎楼氏的美色已久，此时见这个美丽的小寡妇生气起来的模样，真是别有一番风韵，不由的色心大动。
　　他淫笑着走上前说道：“采桑啊采桑，只要你肯嫁给我，你的儿子就是我儿子。我那万贯家财，早晚还都不是你们娘俩的？赶快跟我回家去，今天晚上咱们就入洞房算了！我这铁打的身板，可比马大山那‘豆芽菜’强得多了，试过了包你满意……”
　　马文斌见马兴祖口出污秽之言侮辱自己的母亲，顿时狂怒不已，他斜眼看到地上有半块砖头，连忙蹲下捡起来拿在手上，这就想冲过去和马兴祖拼命。
　　正在这时，突然听到“啊的一声”惨叫，只见马兴祖捂着鼻子，鲜血顺着手指缝留了下来。
　　马二站在一边，指着马兴祖说道：“马兴祖，你要是再敢出言侮辱……我大嫂，今天我就活活打死你，别以为我们家没人了，可以任人欺负！”
　　马兴祖武艺不错，本来马二绝不会得手。但马二突然出手，事先没有半分征兆，而且马兴祖眼睛死死地盯着楼氏，正在神魂飘荡的时候，所以这一拳就没有躲开，被马二在鼻子上狠狠地打了一拳。
　　马文斌刚想拿着半块青砖上来拼命，见状倒是愣在了原地，他没想到马二会出手保护自己母子。
　　马兴祖仰着头止血，过了一会儿鼻血止住，他愤怒的对马二说道：“娘的，马二，你竟然敢打老子？别以为你是警察我就不敢动你，这可是你先动手的，那正好咱们俩好好练一练，谁也不准让人出手帮忙，否则就是乌龟王八蛋，你有没有这个胆子？”
　　说完，他斜眼盯着戴晓天不说话。只要戴晓天不出手，马兴祖自认为没有人是他的对手。
　　马二说道：“好，我就陪你练练，谁也不许帮忙！”说完冲戴晓天摇了摇头，示意不可出手帮忙。
　　戴晓天知道马兴祖武功底子不错，马二虽然练过一些擒拿格斗，但肯定不是他的对手。但见马二眼神坚决，自己也不好插手，只好冲马二点了点头。
　　马兴祖见状大喜，他哈哈大笑，然后对马二说道：“马老二，咱们俩从小到大，你打架哪次不被我打的哭爹喊娘？老子知道你心里也想着采桑，不过从今天以后，你趁早放弃这个念头，否则老子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第一百五十二章　马兴祖逼婚（二）
　　这些年来，马二一直觉得对不起楼采桑这个昔日的恋人，如今他看到马兴祖欺负楼氏母子，决心为他们出头。不要说马兴祖只是练过武功，就是他是天下第一高手，也阻挡不住这种坚强的决心。
　　马二见马兴祖态度嚣张，不屑地说道：“马兴祖，你要是欺负我大嫂和我侄子，今天我就跟你较量较量，大不了我这条命不要了，只是不知道你是不是怕死？”
　　马兴祖冷哼一声说道：“那咱们就立下生死状，谁被打死就算活该，马二，你既然说不怕死，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胆子？”
　　马二点头说道：“好，如果我赢了，你把手中的卖身契给我，如果我输了，我这条命就不要了！”
　　马兴祖狂笑一声，然后转身挥着手对众人说道：“大家都听到了，这是马二自愿和我动手的，咱们当面立下生死文书，我们两个无论是谁被打死打伤，都怨不得别人！”
　　对马兴祖来说，对付马二胜算极大，如果能当众打死或者打伤马二，那么，不但自己被戴晓天折辱所损失的面子就能够找回来，还能顺利得到楼采桑这个美人，一举两得，马兴祖当然求之不得。
　　“等等，谁允许你们两个当众斗殴的？真的把警察局当成纸老虎了是吧？”戴晓天为马二担心，在一旁阻止说道。
　　马兴祖只对戴晓天心存顾忌，见他上前阻止，手里拿着卖身契晃了晃说道：“戴探长，我和马二不比试没关系。不过，我这张卖身契在手，我要人那是天经地义的对不对？”
　　戴晓天沉着脸说道：“马兴祖，不要这么得意，这么说吧，你这张卖身契要多少钱才能转手，你说个价吧？”
　　马兴祖撇着嘴摇了摇头说道：“多少钱我都不卖！我们家也不缺钱，就缺个漂亮的女人！”
　　戴晓天冷笑一声说道：“马兴祖，我能把你放了，也能把你抓起来！别忘了，你可是有案底的人，如果你胡作非为，我可以再让你见识见识我的手段！如果非要比武，那咱们两个比比，我只出一只手，如果你能过一招，就算我输怎么样？就是不知道你有没有这个胆子？”
　　明知道马二不是马兴祖的对手，自然不能让他吃眼前亏。
　　马兴祖自知就是戴晓天只用一根手指头，自己也在他手下肯定过不了一招，所以回答说道：“戴探长，你是武林高手，我只是个山野村夫，咱们两个动手恐怕不合适吧？我手中有白纸黑字的凭据，楼采桑就是我的人，马二却横加阻拦，那是因为他也喜欢我的女人，不知道您想和我动手是为什么？难道也是因为喜欢楼氏？”
　　马兴祖虽然讨厌，但所说的话倒也合乎情理，戴晓天一时为之语塞。
　　马二对戴晓天说道：“戴探长，这是我和马兴祖的私人恩怨，今天就让我们两个来解决！欠了债总是要还的，今天无论如何，我也不能让别人欺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