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奇大收藏家-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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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惊讶地看了耶各一眼，“耶各，你又在耍什么花招。”

　　　　耶各无奈地摊了摊手，“我能耍什么花招，我只是希望克蓝沃能够幸福，你之前不是也看到了吗？他们愿意离开费伦世界，甚至愿意放弃神灵的身份，只要他们最后能在一起，他们可以抛弃一切，何况是束缚他们数万年的神职。”

　　　　“有趣。”男人若有所思地看了耶各一眼，“那就拿来吧，你们的神力、神职、神性。”

　　　　接着他转过头，看向莎尔和爱丽丝，“当然，还有你们的。”

　　　　“如果你们想活下去的话。”男人补充道。

　　　　“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你们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

　　　　众人互相点了点头，神性的光辉瞬间在他们身上绽放，金色的光芒在空气中化作一条条丝线，像网一样交织在一起。

　　　　那是属于爱丽丝、莎尔、克蓝沃、午夜的神职，这些强大的神职聚集在一起，甚至可以顷刻间造就一个伟大神力的神灵。

　　　　历史、幽暗地域、夜晚、憎恨、失落、遗忘、睡眠、恶梦、假象、谎言、欺骗、未被揭示的秘密、隐秘场所、背叛、阴险、诱惑、盗贼、偷窃，谋杀，冬季、死亡、死者、魔法、法术、魔网等神职如同星辰一样闪耀在天空中，当它们完全从众人的体内被抽离出来的时候，它们就会撞入男人的身体，化为他强大的力量。

　　　　男人的嘴角上扬，他看了一脸茫然的乔一眼，然后不断在心里计算着乔和他的距离，在确认不会发生任何变故之后，他才开始准备着手接收这众多的神职。

　　　　不一会儿，一颗颗神职化作的流星冲天而起，向着男人身上撞去。

　　　　男人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笑容，然而下一刻，他的笑容顿时凝固在了半空中。

　　　　一本样式古朴的魔法书突然出现在男人的眼前，那些流星不断冲入魔法书的书页中，在虚空中绽放出一朵朵璀璨的烟花。

　　　　“不可能，你是什么时候…”男人心头一震，虽然惊讶，但他的声音还是那么波澜不惊。他朝着乔所站立的地方看去，只见原本一直呆滞地攥着拳头的乔突然变成了一个穿着伊鲁席尔制式纱裙的女人。

　　　　那是冷冽谷的舞娘，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变成了乔的样子，而乔自己则隐藏在虚空中，就是为了在这一刻夺取原本属于男人的神职。

　　　　是阴谋、欺诈和幻想神职的力量吗？

　　　　男人轻笑一声，他竟然没有阻止正在吸收神职的乔，而是饶有兴趣的看着他。乔的身上绽放着绚丽的光华，他的书页变得越来越精致，无数诡异而又神秘的花纹缓缓出现在乔的书页上，让他看起来更加引人注目。

　　　　一道凛冽的剑光从远方疾驰而来，划破了笼罩男人的兜帽。在剑气的切割下，他黑色的兜帽顿时变成了几块碎布，它们在天空中飘荡，就像秋日的落叶一样充满着悲伤的气息。

　　　　男人耀眼的银白色头发在风中凌乱，英俊的面容带着一丝邪气，却让人感到无比温暖。一双湛蓝色的眸子如同宇宙一样深邃，他的瞳孔中倒映着漫天繁星，似乎隐藏着无数秘密。

　　　　星光氤氲，虚空中浮现出点点星光，它们不断凝结交错，最后化成了齐昊的样子。

　　　　齐昊看着这个仿若草原的微风吹过的男子，嘴唇蠕动，声音显得有些苦涩，“没想到真的是您，我的前代，梅林阁下。”

　　　　梅林笑了笑，“你早就知道了不是吗？”他回过头看来一眼一脸惊诧的亚瑟，然后缓缓说道：“亚瑟，没想到我们竟然会在这种情形下再次相见。”

　　　　“梅林，你怎么会…”亚瑟高大的身躯在剧烈的颤抖，与此同时，洛里安、孟婆、美坎修特的身影也从虚空中走了出来。

　　　　“亚瑟呦，因为我厌倦了啊！”

　　　　“当年我抱着游戏的心态改变了你的命运，没想到却让我真正了解了自己存在的意义。我无法死去，我只能日复一日地守护着这个世界，直到这世界终结为止。”

　　　　“终于有一天，我来到了黑暗之魂的世界，在这里，我找到了改变命运的方法。我将自己的灵魂融入了这残破的世界之中，就连生命也和这个世界同步了，从此以后，我不再是原来的我，这个世界也不是原来的世界了。我还活着，但是其实我已经死了，我就在这不生不死之间度过了几千年。”

　　　　“我操纵着这个世界人们的命运，同时也被自己的命运操纵着。为了摆脱世界的桎梏，我将收藏家的传承强行从体内剥离出去，上一代的收藏家杰拉尔。菲利克斯其实只不过是我的一个棋子，但他显然没有你幸运。”

　　　　“只有你，才是命运的宠儿。也只有你，才能代替我登上薪王的宝座，当你化身为欧赛罗特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才是最后一位薪王。”梅林狂热地看着齐昊，就像在看一件稀世珍宝。

　　　　“我只要将你送进初始火炉，重新传递初火，我就可以让黑暗之魂世界彻底取代现实世界，而我也会成为现实世界最至高无上的存在，我会变成规则的化身，随意玩弄命运的丝线。”

　　　　梅林靠近齐昊，“知道我为什么没有阻止乔吸收神职吗？”

　　　　他邪魅地一笑，“因为那对我根本一点威胁都没有。”

　　　　“从你降临这个世界开始，一切就都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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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四章　看不穿的过去

　　　　“这一切都是你计划好的吗？”一阵清风吹起了齐昊的头发，露出了他少年的脸庞。

　　　　梅林笑了笑，“我只不过稍微改变了一下你命运的轨迹，是你自己一点一点走到了我的面前。”

　　　　“过去如此，现在也是如此，你很优秀，我很欣慰有你这样的继承者，但你注定到此为止了。”

　　　　“你想做什么？”齐昊直视梅林的双眼。

　　　　“你不是很清楚吗？”梅林的嘴角带着一丝笑意，他挥了挥手，如同烂泥般的艾尔德利奇的尸体顿时出现在了半空中，在一道金光的引导下，艾尔德利奇的尸体缓缓飞进传火祭祀场，坐到了属于他的王座上。

　　　　“那么接下来，该你了。”梅林的声音和煦而温暖，就像从草原上吹来的一缕清风，带着一丝泥土的芬芳。

　　　　“你以为我会就这样束手就擒吗？”齐昊浑身气势一凛，深邃的瞳孔中闪过数道神性的光辉。

　　　　梅林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诡异的微笑，“你会的。”他似乎笃定了齐昊会任他摆布。

　　　　他脚踏实地虚空，只见他轻喝一声，以他为中心，无数繁花和绿草突然凭空从虚空中浮现而出，向着四周扩散而去。和煦的阳光透过乌云密布的天空，照耀在这繁花绿草之间，在这一刻，无论怎样的黑暗与地狱都变得如同天堂般纯净。

　　　　梅林清澈的嗓音随之响彻天空，“星之内海，瞭望之台。自乐园的尽头向你诉说，愿你们的故事充满祝福。”

　　　　“已被永久封闭的理想乡。”梅林的湛蓝色的眼眸中闪过一道精光，在他的吟诵下，整个世界的规则在剧烈地波动着，空间震荡，一片一望无际的大草原出现在了众人的眼中，脚下是沾满晨露的青草，清风温柔地拂过众人的头发，一切都是岁月静好的样子。

　　　　一旁的乔脸色大变，“这是梅林最强的奥义，已被永久封闭的理想乡，没有梅林的允许，即使是伟大神力的神灵也别想从这里走出去。”

　　　　“这就是有花之魔术师之称的梅林吗？传说只要是他所在之处，那里便不会是地狱，而将成为充满希望的大地。”爱丽丝喃喃道。

　　　　梅林嗤笑一声，“在这充满希望的大地上感受到绝望，是一件很痛苦的事吧。可自从我出生那天开始，我就一直感受到无尽的绝望。”

　　　　“明明知道未来会怎样，却依旧无力改变的绝望。”说到这，梅林饱含深意地看了亚瑟一眼，然后接着说道：“当年我一时兴起，作为亚瑟的引导者扶持他登上王位，其实在第一次见到亚瑟的那一刻起，我就预料到了不列颠的毁灭，无论是圆桌骑士的崩坏还是莫德雷德的背叛，我统统都知道，可是我却只能将这些秘密深深地埋在心里，因为我很清楚，命运无从改变，我只能逆来顺受，这是当时我守护这个世界唯一的方式。”

　　　　“我像一个异类一样对这个世界冷眼旁观，我知道，我只是他们短暂人生的一个过客，我留下了无数的预言和传说，可其中却没有一个是关于我的，我可以看穿所有人的未来，却唯独读不懂自己的心。”

　　　　“是不是很悲哀，其实我只是想主宰自己的命运而已，你不也是一样吗？”梅林深深地看了齐昊一眼。

　　　　“现在，让我先从你身上取点东西吧。”梅林心念一动，一股无形的力量束缚住了齐昊的身体，无论他如何挣扎，都不能动弹分毫。

　　　　“别白费心机了，在这里，我就是主宰。”梅林嘴角上扬，他白皙的手掌绽放着耀眼的金光，一条条散发着神性光芒的丝线不断从齐昊的体内抽离。

　　　　那是历史的神职…

　　　　爱丽丝心头一震，她的声音显得有些焦急，“我们就不能做些什么吗？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齐昊被梅林送入初始火炉吧，再这样下去，不光齐昊会陨落，就连现实世界也会随之灭亡。”

　　　　乔和亚瑟的情绪有些低沉，不一会儿，乔才开口道：“梅林的已被永久封闭的理想乡是他的失乐园，传说只有洁白无瑕者方能走出这个世界，但时至今日，也从来没有人做到过。”

　　　　“人生在世，人类从呱呱坠地的那一刻起，他们的身体便染上了尘埃，又哪有真正洁白无瑕的人呢？”亚瑟缓缓说道。

　　　　“当历史的神职被梅林从齐昊的体内完全抽离的时候，也就是一切迎来终结之时。”乔的声音低沉而又落寞。

　　　　“为什么是历史神职？”一旁的莎尔显然听出了几分玄机。

　　　　“因为在梅林眼中，只有历史神职对他有用。梅林是上古时代的魔法师，他生来就注定了一生为人类祈祷，默默守护着这个世界。他有一双能看透整个世界的眼睛，这与生俱来就可以不去任何地方就能看穿同时代一切万象的眼力让梅林几乎能掌握所有的状况，一切事件的来龙去脉都瞒不过他的双眼，可是这样强大的他却无法看穿过去。”

　　　　“梅林是孤独而高傲的，他不能允许自己存在一点瑕疵，所以不管是为了收回完整的收藏家传承还是单纯为了弥补自己的不足，他都必须取回历史神职。”

　　　　乔摊开泛着淡淡流光的书页，只见历史神职的字样变得越来越虚幻，他们的时间真的不多了。

　　　　“洁白无瑕的人吗？”一旁的孟婆若有所思，紧接着她黑色的长发随风飞舞，一座古朴的石桥缓缓浮现在她的背后。

　　　　“轰。”奈何桥朝着草原上湛蓝的天空撞去，在孟婆的操控下，忘川河水一泻千里，顷刻间便将整个草原变成了一片波光粼粼的湖泊。

　　　　“上桥。”孟婆大喝一声，众人顿时心领神会，纷纷踏上了奈何桥。

　　　　梅林显然察觉到了什么，但他现在正处于夺取神职的关键时期，在没有了收藏家职业的传承后，即使是梅林想要强行夺取神职也要花费一点儿功夫，不然他就不会将众人拖入他的理想乡了。

　　　　然而这段时间，足够孟婆做很多事了。当梅林反应过来的时候，他赫然发现从天而降的根本就不是忘川河水，而是一碗碗滚烫的孟婆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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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五章　抉择

　　　　孟婆站在奈何桥的桥头，青衣飘飘，却掩不住她眉间的愁绪。紧接着她突然笑了笑，青丝飞扬，千娇百媚，就像终于等到了那个她等了数千年的人。

　　　　孟婆汤一碗接着一碗倾注到下方的草原上，繁花和青草在接触到孟婆汤的那一刻，竟然开始快速枯萎了起来，空间开始剧烈的震动，似乎承受不住孟婆汤对这一方世界的侵蚀。

　　　　梅林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异，他的已被永久关闭的理想乡还是第一次被人撕出了一个口子。正当他打算采取对策的时候，散发着古老而沧桑气息的奈何桥突然从天而降，直接撞到了梅林的身上。与此同时，洛里安一把抓住了齐昊的手，将他拉到了奈何桥上。

　　　　梅林的身体倒飞出去，奈何桥是屹立在冥界无数年的神器，它的力量在多元宇宙中一直是一个未知的迷，即使是梅林，面对奈何桥的冲击，也不敢托大。

　　　　他饶有兴趣地盯着一脸凝重的孟婆，声音还是那么清澈和温柔，“还真是出乎意料的孟婆汤…”

　　　　“梅林，不要小看凡人的力量。”孟婆的眼中闪过一丝追忆。

　　　　梅林嘴角上扬，“我很好奇，你是如何做到的，数万年来，从来没有人能对这个世界造成一丝一毫的伤害。”

　　　　孟婆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凡人的一生，在你我眼中，短暂地就像昙花一现。当他们死去的时候，他们会在奈何桥头喝上一碗我递过去的孟婆汤，忘记这一生的酸甜苦辣、爱恨情仇，然后他们会在我的注视下走过奈何桥，幸运的话，他们很快就会迎来自己的下一个人生。”

　　　　“那些死去的人们中，有白发苍苍的老人，有少不更事的儿童，也有一脸沧桑的中年男子，在他们喝下孟婆汤前，他们会在望乡台上重新回顾一下他们这短暂的一生，然后再看一眼他们还在凡间的亲人，在这一刻，他们无一例外都会留下大滴大滴的泪水，这泪水中有喜、有悲、有痛、有恨，当然还有爱。这些泪水会落在他们手中的孟婆汤中，汤水中会荡起的一圈圈金色的涟漪，那是他们无悔的人生。”

　　　　“岁月悠悠，我早已记不得究竟有多少人从我手中接过了那一碗碗热气腾腾的孟婆汤，但是我却将他们残留的汤底一一留了下来，那便是我刚刚倾注在你这一方世界的那些孟婆汤。”

　　　　“孟婆汤，可以断魂肠，可以舍离别，也可以洗尘埃。乔刚刚说，只有洁白无瑕者方能走出这个世界，我就想到了孟婆汤，它连记忆都可以洗去，何况是这一世惹上的尘埃。”

　　　　“原来是这样，是我小看了你。不过孟婆，你的孟婆汤也只能到此为止了吧。就算你倾尽所有，也只不过能在这一方世界中撕开一个口子。在你们被我拖入这个世界的时候，你们就已经彻底失去了对外界的感应，贸然冲出去，只不过是自寻死路罢了。”梅林不屑地看了孟婆一样。

　　　　“我早就说过，结局已经注定，你又何必多此一举。”

　　　　孟婆微微一笑，“梅林，我承认，在你面前，我们的确毫无胜算。不过你就那么肯定，我们无法冲出这方世界，重新回到传火祭祀场吗？”

　　　　“要不要打个赌？”孟婆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可捉摸的光亮。

　　　　“你想赌什么？你很清楚，我不可能因为一个小小的赌注就放弃我所做的一切。”

　　　　“要是我们赢了，希望你能放弃抽取齐昊的历史神职，对你来说，即使得到了历史神职，也不过是锦上添花而已，而对齐昊来说，历史神职却是爱丽丝的赠与。”孟婆看了一眼一脸懵逼的爱丽丝。

　　　　梅林沉默了一会，“好，我倒要看看你能玩出什么花招。”

　　　　对于孟婆这个奇怪的要求，梅林虽然心里有些纳闷，但还是胸有成竹地答应了，在他看来，即使齐昊拥有历史神职，也不可能有一丝一毫翻盘的机会，历史神职在他拥有的力量面前，实在是太渺小了。同时他也想看看，孟婆究竟会用什么方式冲出他的理想乡。

　　　　看到梅林答应了，孟婆朝着齐昊轻轻地点了点头，齐昊心念一动，天青色的光芒顿时在奈何桥上闪耀，一个恬淡而又典雅的青花瓷缓缓从空气中浮现而出。

　　　　长发飘飘，红衣胜血，穿着一身鲜红色嫁衣的卫冉冉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随着卫冉冉的出现，奈何桥下波涛汹涌的忘川河水突然剧烈地翻滚了起来。

　　　　随之而来的炊烟袅袅的雾气笼罩了整个天空，卫冉冉微微向齐昊躬了躬身，然后旁若无人地向前走去。

　　　　在这一刻，卫冉冉踏着奈何桥，一直前行。千年来，这是她第一次走过奈何桥，也会是最后一次。

　　　　奈何桥不断向前延伸，最后竟然逐渐接近了孟婆汤撕出来的缺口。缺口外是无尽的空间乱流，稍有不慎，就会被时空之刃切割成粉末。

　　　　卫冉冉毫不犹疑地走了进去，在她心里，仿佛一直有一个声音在催促着她，让她走快一点，走的再快一点。

　　　　天青色柔和的光芒如影随形，穿过了无尽的虚空乱流后，在奈何桥的尽头，一个如同阳光般明媚的男子正在向她招着手。

　　　　她等了千年，终于还是等到了他。

　　　　时空变换，奈何桥沧桑的桥体横亘在传火祭祀场的上空。

　　　　梅林哼了一声，“你赢了。”

　　　　孟婆微微一笑，“你看穿了一切，却偏偏不了解爱。等待千年的执着岂是虚空乱流所能阻挡的。我之所以在奈何桥边守了数千年，不也是因为一个情字。”

　　　　“那又如何？你们最后还是输了。”梅林嘲讽道。

　　　　“或许吧。”孟婆眉眼低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梅林摊开双手，眼中闪过一道寒光，与此同时，刺骨的寒意向着四周蔓延而去。

　　　　“我没时间陪你们玩了，大团圆结局到此结束。齐昊，请吧。”

　　　　“别耍什么花招，我知道你将血缘之末的王座转化成了你的收藏品。召唤它，然后坐在上面。你可以选择拒绝，不过我会杀掉在场的所有人，然后再亲自送你上去。”

　　　　“选择吧，我的继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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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六章　初始火炉

　　　　梅林命运审判般的宣言如同如同凛冽的寒风一样吹过了每个人的心间，刺骨的寒意在天空中弥漫，而这一切的压力都将由齐昊自己承受。

　　　　齐昊嗤笑一声，他冷冷地看了梅林一眼，然后有些留恋地回过头轻轻向众人点了点头，接着在众人的注视下，缓缓走下天空。

　　　　他虽然什么话都没说，但在这一刻，所有人都知道了他的选择。

　　　　就算现实世界即将毁灭，我也希望你们可以活下去，这就是此时齐昊最大的心愿。

　　　　“别去。”洛里安大喝一声，他手中的白金圣剑突然绽放着夺目的光辉，一缕缕金色的火苗向四周溢散，剑光交错，洛里安倾尽全力向梅林斩出了一剑，然而还没等剑气逼近梅林的身体，它就在一股无形力量的作用下化作了点点星光，消散到空气中。

　　　　梅林不屑地瞥了洛里安一眼，在他的注视下，洛里安周围的虚空不断挤压着他高大的身躯，他的盔甲缝隙处渗出大量的鲜血，看起来狼狈而又凄惨。

　　　　“放了他。”齐昊此时背对着梅林，他的声音冰冷而又阴沉，似乎是从九幽地狱中传来的呢喃。

　　　　“不…”梅林刚要拒绝。

　　　　“别让我重复第二遍。”齐昊的衣袖突然无风自动，整个人散发着一股神秘的气息。

　　　　在齐昊的强势逼迫下，梅林不得不停止了对洛里安的攻击。

　　　　“我和你一样，都拥有一部分预言神职，所以你我都很清楚，作为最后一位也是最重要的薪王，一旦我是非自愿登上薪王的王座的，那么即使你成功地让黑暗之魂世界取代了现实世界，成为了新世界的主宰，你依旧是不完整的。”一阵清风拂过齐昊的身躯，露出他带着一丝笑意的脸庞。

　　　　“你想说什么？”梅林的脸色显然有些不太好看，虽然他暂时能以众人的性命来逼迫齐昊化身为王，但如果众人选择玉石俱焚，他就不得不接受一个并不完整的世界，那对一向高傲的他来说是绝对不可接受的，甚至往更严重一点说，一个不完整的世界能不能让他改变命运都是一个未知数，他不能赌，也不敢赌。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是可以轻易得到的，黑暗之魂世界的世界观一直是血腥而黑暗的，等价交换的原则在这个世界上贯彻的更加彻底。梅林虽然有着无以伦比的强大实力，但如果他想要改变命运，就不得不面对着一个致命的弱点，而这个弱点就是身为他继承者的齐昊。

　　　　也许在梅林当年选择将部分预言神职赠与齐昊的时候，就注定了他今天所面临的困境，可是当年的他还是现实世界的守护者，即使他能看穿所有人的未来，也依旧看不穿自己的。

　　　　命运诡异而莫测，又岂是那么容易改变的。

　　　　“我自愿登上王位，你善待现实世界的生命，就像你过去一直坚持的那样。”齐昊有些悲伤的声音在苍茫的天空中回荡。

　　　　“这个要求并不过分，现在轮到你选择了，梅林。”齐昊若有所思地抚摸着传火祭祀场门前古老而斑驳的石柱，没有人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在这一刻，他忽略了众人的呐喊，这是他的人生，只有他有权做主。

　　　　也许，这是最好的结局吧。

　　　　“好，我答应你。”随着梅林的回应，一股神秘的波动突然出现在两人之间，一条无形的丝线将两者的命运纠缠在一起，齐昊知道，只要他遵守了承诺，梅林自然会履行约定。

　　　　齐昊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