陀枪堂主-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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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狞，你他妈出来！”
　　　　“叛徒，反骨仔，有种出来！”
　　　　“你们喊什么？”
　　　　“不许喊，这是朱雀堂的地头。”
　　　　“有什么事，等大姐出来！”
　　　　门外一喧噪，门内的人也呼喝起来，一时间把我都搞愣了。不时从门外还飞进来什么砖头铁棍之类的，还好打不到我。
　　　　“沙狞，你还认识我吗？”终于，在门外的人群里有人发出一声沉闷的吼声，人群分开，一个人挺胸走了出来。
　　　　“塔哥？”我看着这个人，心直接就沉进了十八层地狱，天啊，这下事情可乱了。
　　　　“沙狞，大哥说了，你出卖老大，谁都可以杀你。大哥还开出价钱，谁能杀你，就赏三百万！”这个人悍然向我宣战。
　　　　“宝塔，哪里轮到你说话！”门内的大鹰火了，虽然他也恨我，但是这毕竟是朱雀的地盘，哪能容他人嚣张。
　　　　“大鹰，你们要是今天敢保护沙狞，就是造反！”宝塔丝毫不惧，挺着真像宝塔似的身体对大鹰吼道。
　　　　宝塔是玄武堂蒋不乐的副手，他这一出现，那蒋不乐肯定也回西澳了。而四堂堂主到齐之日，就是凌云大会之时。
　　　　“我告诉你，宝塔，今天的事都由我们大姐做主。谁要是敢不听我们大姐的话，就是和朱雀堂为敌！”大鹰也很聪明，用话把自己立在朱雀堂正义的最顶上。
　　　　“哼哼！大鹰，什么都是你们大姐，你把我们玄武堂当成什么？”宝塔冷笑，向身后一挥手，他身后的人立刻就再次闪开，露出后面的一辆黑色奔驰轿车。
　　　　看到这辆轿车，我的心又从十八层地狱提回了嗓子眼，这车是蒋不乐的。看到这辆车，大鹰也不说话了，他能当上朱雀的副手，就自然知道轻重。
　　　　奔驰的车门突然打开，一个人慢慢地走下车。这是一个男人，斯斯文文，鼻梁上还架着一付金丝眼镜，身上穿着一套米色西装，说他是黑社会不如说他更像是一个律师，或者高级知识分子，而这个人就是玄武堂的堂主蒋不乐。
　　　　蒋不乐面无表情，闲庭信步似的走到大门前，也不说话，只是向大铁门扬扬手。
　　　　大鹰看到蒋不乐的手势，立刻汗就下来了。他知道蒋不乐是示意让开门，但是现在这种情况，没有林有幽的同意，他哪里敢开门。
　　　　“开门！”我的声音不大，但是刚好能让大鹰听到。
　　　　“啊？”大鹰回过头，看着我一愣。
　　　　“我让你把大门打开，让蒋哥进来。他是客人，你们朱雀堂不能这么待客。”我站在原地，眼睛眯成一条缝，面色疲惫。
　　　　“不行！”大鹰咬咬牙，双臂振起高呼，“没有大姐的话，谁也不许开门。”
第三十二章　大变化
　　　　“到底怎么回事，你们干什么呢？要造反吗？”还没等蒋不乐有什么反应，林有幽终于出现了，看到门口的情况，暴跳如雷。WWw！
　　　　大鹰眼神闪烁，也不知道该怎么对林有幽解释，下意识地把目光投向我。
　　　　“雀姐，蒋哥来了！”我的目光始终放在门外的蒋不乐的身上。
　　　　“哦？”林有幽立刻冷静了下来，看看我，又看看门外的蒋不乐，突然媚然一笑，扭动腰肢走到门前。
　　　　“蒋大哥也来了？有幽真是有面子，还给有幽弄这么大的排场！”林有幽虽然嘴角含笑，但却话里带刺。
　　　　“林姐头，你不会要拒我于千里之外吧？”蒋不乐的音色阴阴的，脸上也似笑非笑。
　　　　“呵呵呵，蒋大哥真会开玩笑，这才几步路，怎么说千里之外呢？”林有幽一时间自己笑地花枝乱颤，只不过现场现在只有她一个人在笑，别人都是一付如临大敌的样子。
　　　　“开门，林姐头！”蒋不乐似乎失去耐心，话说得很简练。
　　　　“蒋大哥越来越逗了，一扇铁门而已，挡不住你的！”林有幽的笑声渐渐变冷。
　　　　感受到林有幽的意思，大鹰一挥手，铁门内朱雀堂的人立刻拥上来，组成人墙，将铁门拦得风雨不透。
　　　　蒋不乐的脸色越来越差，已经快能凝出冰花了。宝塔见状不想弱了玄武堂的名头，也一挥手，铁门外的人也立刻拥上前来，死死地堵在门口处。
　　　　我的目光在林有幽和蒋不乐两个之间来回扫视，气氛越来越不妙。在凌云社，本来四堂主之间关系就很微妙，以前有孙玉骨压制，现在谁还能摆平这种事？
　　　　“叮铃铃…………”突然，我怀里的手机响了，现在环境很静，这手机一响把周围的人都吓了一跳。
　　　　我从容拿出电话，看了一下，是警局那边打来的。略微沉吟，就把电话放在耳旁。
　　　　“沙组长吗？”
　　　　“是，我是沙狞，有什么事？”
　　　　“孙玉骨在看守所内突然心脏病发，已经送去医院急救，情况有点不乐观。”
　　　　“什么？”一向在凌云社里号称最冷静的我，听到警局那边的消息，还是忍不住惊呼起来。
　　　　蒋不乐和林有幽了解我，看见我这样，顿时也意识到可能出大事了，出天大的事了。
　　　　“立刻通知反黑组成员，取消休假，全部去医院集合。另外，替我申请加派人手，最好把刑事科那边的同事也都调去，他们人多，我现在立刻就去。”说完，我果然地挂断电话，抬脚就跑到林有幽面前。
　　　　“什么事？”林有幽很紧张。
　　　　“雀姐，车子，借我一辆车子，快，不然就出大事了！”我没有多解释，焦急地向林有幽说道。
　　　　“可是你现在出不去。”林有幽指向门外玄武堂的人，但是另一只手还是把自己的车钥匙递给了我。
　　　　我一把夺过钥匙，转头就跑上停在院子里林有幽的小跑车，用最快的速度发动起来，开到了门口。就如林有幽说的，我根本出不去，人太多了。
　　　　“把门打开！”我暂时回空档，不过脚下的油门仍轰至最大，嘴里厉声喝道。
　　　　没有人响应我的话，门里管开门的家伙也是望向林有幽，没有林有幽的吩咐，谁也不敢开门。
　　　　“老大心脏病犯了，现在就躺在医院里呢，你们再闹下去，谁也负不起责任！”我在门里站起来，向所有的人大喊。
　　　　“啊？”几乎所有的人一齐惊呼，蒋不乐和林有幽的脸色都变得苍白。
　　　　“快开门！”林有幽也无暇细想，两步就蹿进我的车里，挥手喊道。
　　　　“所有的人跟我去医院！”蒋不乐也没法再闹了，扭身跑向自己的车，边跑还边向自己的手下下令。
　　　　真是有效率，刚才还密密麻麻聚在铁门边上的人，现在都哄然作鸟兽散，有车的去开车，没车的自己想办法，反正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尽快赶去医院。
　　　　大铁门拉开后，我一马当前冲出林有幽的别墅，带着车里的林有幽，在大道上卷起一股灰烟，疾驰而去。
　　　　在凌云社，我还有一个外号叫“车神”，好几次地下飙车赛，我都是第一名。只要让我开上车，能追上我的人西澳还不存在。
　　　　只是一会儿的功夫，我后面的车就连我的尾灯都看不到了，林有幽坐在我身边紧张极了。她倒不是紧张我的车速太快，而是紧张现在还在医院里的孙玉骨。
　　　　“小狞，怎么办？要不要打电话通知小乔？”林有幽突然想到孙乔的事。
　　　　“不用，相信小乔也应该知道了，而且她离医院近，我们到医院应该就能看到她！”
　　　　我的车技仍然不减当年，大概半个小时后，我把车子停在医院的楼下，和林有幽两个人向医院的急诊处狂奔。
　　　　现在医院的急诊手术室门口已经乱成一锅粥了，一大群的古惑仔在门口闹闹哄哄的，这群人主要都是青龙堂和白虎堂的人。我和李赤冰出事后，白虎就由李赤冰的副手贵利高暂代，而我的青龙堂则是由孙乔亲自负责。
　　　　孙乔坐在急诊室门口的一排长椅上，看似很平静，但却面白如纸，十根玉指紧紧地绞在一起，额头上都浸出细细密密的汗珠。
　　　　二十多个警察正在维持秩序，以防止黑社会在医院闹事。这些警察里除了反黑组就是刑事科的，他们效率很快，比我来得早。
　　　　“小乔！”林有幽看到孙乔后，紧张坐到她身边，搂住她一边肩膀。
　　　　“雀姐！”孙乔总算是有点主心骨了，扑进林有幽的怀里低声抽泣起来。
　　　　“吵什么吵？”我看了孙乔一眼，就走到那群眼看就要闹大事的古惑仔中间，声音不大，但是却极冷。
　　　　“沙组长！”那些警察看到我来了，一齐向我立正敬礼。
　　　　青龙堂的人们都熟悉我，虽然我现在已经反出凌云社，可必竟当了他们几年的堂主，立刻都收住声，一起向后退几步，垂首低头。
　　　　“是沙狞。”
　　　　“是，是这个叛徒。”
　　　　“不能让他在这里。”
　　　　白虎堂的人却更加喧嚣，人群中走出瘦瘦高高的贵利高，挑头向我挑衅。
第三十三章　天崩
　　　　“大玉姐，冯断水，皮蛋，楚宋，老李！”我冷冷地望着贵利高，嘴里喊着反黑组成员。wWw；
　　　　“沙组长！”五个人从警察中走出来，站到我身后。
　　　　“如果再有闹事的人，一律给我抓回警局！”我此时面色如铁。
　　　　“是！”五个人齐声大喏，超过我身前，站到白虎堂那些人的面前，都拿出自己身上带的手铐，看样子已经准备随时抓人。
　　　　看到警察要来真格的了，白虎堂的这些人才渐渐平息下来。不过贵利高显然还不服气，冷笑一声，隔着周大玉她们望向我。
　　　　“沙警察，不错啊，投入角色很快嘛，这才几天就要抓我们兄弟了！”
　　　　我没有理贵利高，在我眼里，这种垃圾根本没资格和我说话。转过头，我反而散慢地走到另一排长椅处，懒懒地坐下来。
　　　　走廊的一边再次传来喧噪声，朱雀堂及蒋不乐领着的玄武堂的人也终于赶来了，这下子走廊里可更热闹了，人挨人，人挤人，都快连站着的地方都没有了。
　　　　蒋不乐似乎并不急，抬头看了一眼手术室门上的红灯，然后也走到孙乔的面前。
　　　　“小乔，你别急，老大不会有事的！”蒋不乐轻声安慰着孙乔。
　　　　“嗯！”孙乔倚在林有幽的怀里点了点头。
　　　　“大玉姐！”我坐在长椅上，突然唤周大玉。
　　　　“沙组长，什么事？”周大玉急忙走到我身边。
　　　　“除了这三个人之外，把所有的人给我赶出去，这里又不是超级市场。”我很疲倦地斜倚在长椅上，指了指另一边的孙乔等人，向周大玉下命令。
　　　　“不行，我们不走。”
　　　　“对，我们不走，我们要等老大出来。”
　　　　“谁赶我们也不走。”
　　　　听到我的新命令，这群矮骡子又闹起来了，纷纷举起自己的双手高声抗议。
　　　　“都离开这里，不然就告你们妨碍公务！”这时，一个又响又脆的声音在人群中响起。
　　　　听到这个声音，我顿时一愣，这时我才在警察中发现了郭浅唇的身影。郭浅唇是刑事科的，看来这次也被调过来了。
　　　　警察们齐心协力，一起挥起自己的手铐，也不管这帮古惑仔们抗议，连哄带赶，连吓带骗的，总算是把大群的人驱逐出了走廊。
　　　　不过有一个人却坚持不走，就是贵利高。他拿出一付革命先烈的派头，直挺挺地站在手术室门前，就是不肯走。
　　　　“我不能走，老大现在在里面，我不放心！”
　　　　“你不走，我就带你回警局！”郭浅唇性格更烈，悍然拿着手铐要就去铐贵利高。
　　　　“等一下，郭警官！”我突然站起身来，出言阻止郭浅唇的行为。
　　　　我明白贵利高的意思，他现在仗着自己暂代白虎堂，就觉得自己也是堂主了，要和林有幽、蒋不乐平起平坐呢！
　　　　“贵利高！”我懒洋洋地走到贵利高的面前，却低着头故意不去看他，“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翅膀硬了？今天我明告诉你，没有你什么事，你资格不够！”
　　　　“你说什么？我资格不够？我现在是白虎堂的堂主，总比你这个叛徒强！”贵利高火冒三丈，眼睛瞪得如保龄球。
　　　　“哼哼！”我冷笑两声，转身走向孙乔，和贵利高废话实在是耽误我的时间。
　　　　“雀姐、蒋哥，你们觉得贵利高应该在这里吗？”若无其事地说话的同时，我还是不自觉地看了一眼孙乔。今天的事太突然了，我知道孙乔一定很痛苦。
　　　　孙玉骨有很严重的心脏病，前几个月就住过一回院。如果这次他真有什么不测，对于孙乔而言就不仅是失去父亲，而且还是失去了一个名义上的主心骨。
　　　　“贵利高，你给我滚他妈蛋，看得起你让你暂代白虎堂，你别自己不要脸！”林有幽一只手搂着孙乔，仰起脸大骂贵利高。
　　　　“我……”贵利高还是脑子太笨，没想到自己会遇到这种情况。
　　　　“贵利高，人得有自知之明，如果你还想再代几天白虎堂的话，就给我马上消失！”蒋不乐也和我、林有幽站在同一阵线，寒着脸用后脑勺对贵利高说道。
　　　　其实蒋不乐和林有幽都是聪明人，这时候，堂主这种尊贵身份的人还是越少越好。孙乔仍然在抽泣，没有任何表态。
　　　　贵利高脸上一阵抽搐，忽青忽白，终于还是恨恨地一跺脚，转身离开了。
　　　　走廊里总算安静下来，我让警察们也都先离开，现在不需要他们了，有他们在，反而尴尬。
　　　　“咳，我找你有点事！”警察们都鱼贯而去，但是郭浅唇却反而走到我身边，还很暧昧地扯一下我的袖子。
　　　　现在正是紧张时刻，郭浅唇的行为立刻被敏感的几个人捕捉到。林有幽目光发冷，像两把刀一样刺向郭浅唇，蒋不乐则微微冷笑，只有孙乔，只是快速地在郭浅唇脸上扫了一眼，就又在林有幽怀里低下了头。
　　　　“嗯，有什么事？”我皱了皱眉。
　　　　“过来一下嘛！”郭浅唇不由分说，就将我扯到一边。
　　　　“你到底要干什么？”我的语气已经不太客气了。
　　　　“给你这个！”郭浅唇偷偷地塞给我一张纸条，这张纸条不是很大，“孙玉骨在送医院的途中，勉强写下来的。”
　　　　听到郭浅唇的话，我心里一动，不过脸上却不形于色，把纸条顺手塞进自己的口袋里。
　　　　“我走了！”郭浅唇再次暧昧地拍拍我的肩膀，转身离去。在转头的一瞬间，她的目光在孙乔的身上滞留了0。1秒。
　　　　“叮！”就在郭浅唇刚刚消失在走廊的尽头，急诊室门上的红灯就灭了，接着从里面走出来一个一头大汗的医生。
　　　　“医生！”孙乔立刻就跌跌撞撞地跑到这个医生身前，一把抓住医生的胳膊，“我爸爸他怎么样？”孙乔目光焦切，脸上娇美的五官都急得扭曲了。
　　　　我和林有幽、蒋不乐也走过来，静静地听医生说什么。
　　　　“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医生说完，叹了一口气，推开孙乔的手，转身走了。
　　　　“啊？”孙乔脸色一惨，忽地向后晕去。
　　　　“小乔！”我突然出手，把孙乔抱住。
　　　　蒋不乐和林有幽两个人看看我和孙乔，略微迟疑，就同时走进手术室里。
第三十四章　生日PARTY
　　　　“小乔，小乔，你醒醒！”我摇动怀里的孙乔，看她还是没有反应，只好伸手掐在她的人中上。wWw、
　　　　孙乔总算是悠悠转醒，慢慢地睁开眼，看看我，眼泪一下子就流成了行。
　　　　“抱我，抱我进去，我要见我爸爸！”孙乔的声音虚弱地不得了。
　　　　“嗯！”我虽然知道现在孙乔更需要休息，但此一时彼一时，只好点点头，半抱半扶地带着孙乔进入手术室内。
　　　　在手术室里，那张冰冷的病床上，孙玉骨安静地躺在上面。人活着的时候不管多风光，死后也都是一个样子的。
　　　　我、孙乔、林有幽和蒋不乐四个人站在孙玉骨的身边，都静悄悄地不说话。孙乔已经被林有幽接去，要靠林有幽扶着才能勉强站住。
　　　　“沙狞，你看看自己都干了些什么？”也不知道沉寂了多久，才由蒋不乐幽幽地打破僵局。
　　　　说实话，孙玉骨的死，对我的打击也很大。他活着的时候，真地对我如亲生儿子。当然，他这样对我也是因为我确实有这个价值，在黑社会，没有无缘无故的感情。但是不管怎么说，这些年孙玉骨对我推心置腹，不但把一个喏大的青龙堂交到我手里，还不顾一切地把女儿给了我。
　　　　我对孙玉骨的感情也很深，看着床上已经失去生机的他，心里一个劲的向上反酸。如果不是我反骨，他就不会受到这么大的打击；他要是不受打击，也许就不会死，对于孙玉骨的死，我的责任是不可推卸的。
　　　　我突然后退一步，“卟通”一声跪在孙玉骨的脚下，然后“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我很用力，磕完之后，额头已经见血了。
　　　　孙乔看到我这样，惨然一笑，推开扶着她的林有幽，转过身悽然向外风摆残柳似地走去。
　　　　“蒋哥，雀姐，我们走吧，爸的后事还要我们办呢！”
　　　　这一天晚上，我自己找了一个很偏僻的小巷子，祭起了孙玉骨的一张黑白照片。地上放着一个粗泥盆、小山似的一堆黄纸和几瓶酒。
　　　　我跪在地上，在泥盆里点起火，身上挂孝，烧一点纸就喝一口酒，喝完酒再洒在地上一些，就当是敬孙玉骨。
　　　　大雷和飞过海也跪在我身后，他们两个一言不发，就陪着我这么直直地跪着。
　　　　我一直祭拜到很晚，那些酒也都喝光了。烧完了纸，我就坐在孙玉骨的照片前，抽着烟，默默地发呆。
　　　　“狞哥，你也别太伤心了，老大这也是命数。”飞过海实在是看不过去了，轻声地劝我。
　　　　“是啊，狞哥，这种事谁都不想的！”一向大条的大雷也劝我。
　　　　“你们说，人这辈子是不是很无聊？”我长呼一口气，抬起头望向夜空，这时天上恰好有一道流星划过。
　　　　“不是啊，人活着很有趣啊！”大雷不懂我说的什么意思，蒙憧地说。
　　　　“你胡说八道什么？”飞过海白了一眼大雷，然后又殷切地望向我，“狞哥，混黑社会就迟早会有这一天，我们哥们运气好，跟上了你。不然的话，早几年我们就死在乱刀之下了。”
　　　　“你们跟着我，我能跟着谁？老大已经被我害死了，我还能跟着谁？”我的声音就像梦呓一般。
　　　　“狞哥，你现在已经是警察了！”飞过海适时地提醒我。
　　　　“警察？你们看我像警察吗？”我闻言惨笑，有点吃力地站起身，转头自顾自地向巷子外走去。
　　　　大雷和飞过海听到我的话，不免目目相觑。
　　　　“对了。”我刚走了几步，突然停下脚步，不过没有回头，“你们两个记得在老大头七那天去一趟社里，先别进去，在门口等我！”
　　　　这一夜我都没合眼，就瞪着眼珠子看着天花板直到天亮。
　　　　今天是楚宋的生日，PARTY我已经安排好了，在一个花园酒店里，又可以烧烤，又可以唱歌跳舞。
　　　　楚宋的朋友很多，再回上警局里的人，一堆一堆地都在欢笑快乐。只有我，一个人坐在角落里，手里拿着一瓶酒，独自发呆。现在这种时候，我实在是没有心情去玩，我心里那种危险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沙组长，为什么一个人坐在这里，不开心啊！”楚宋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我的身后，小心地开口对我说道。
　　　　“啊？楚宋啊，我没事，你生日快乐，自己玩得开心一点！”我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是啊！”看到我这样，单纯的楚宋还以为我真的没事，盈盈地坐到我身边，“今天也要谢谢你，给我安排这样一个PARTY。你知道吗？这是我最开心的一个生日。”
　　　　“是吗？你开心就好！”我微笑着点点头。
　　　　“你知道吗？以前我过生日都是我爸爸给我办，来的人也都是……咳，都是一些很无聊的人。这次幸好我磨了我爸三天，我爸才同意让我和大家在一起过的！”楚宋的笑容非常甜，也非常真诚。
　　　　“呵呵，其实啊，楚宋，你也不小了，应该有自己的世界。但是父母都是为子女好，你也要理解你的爸爸！”
　　　　“当然了，我很爱我爸爸的。我妈妈过世得很早，我对她的样子记忆里都是模糊的，这么多年我爸爸为了我一直没有再婚。”无意间说起自己的事，楚宋有一些伤感。
　　　　“算了，说这些干什么，嘻嘻，沙组长，走吧，我们去和大家玩！”
　　　　“我…………，喂，楚宋，我…………”
　　　　楚宋也不管我说什么，不由分说就扯起我的手，拉着我向人群中走去。
　　　　现在正放着音乐，很多人都跳着欢快的舞，但是大多都是情侣之间。我这种人没有舞伴，况且我也不喜欢跳舞。
　　　　楚宋真得很兴奋，拉起我就和我跳在一起。今天是她的生日，我也不想太扫楚宋的兴，勉为其难就陪她跳了起来。
　　　　“宋宋，宋宋……”我和楚宋跳了一会之后，突然就听到有人大声地喊楚宋的名字。
　　　　“楚宋，有人叫你！”我看楚宋好像没什么反应，还以为她没听到。
　　　　“别理他，讨厌，什么事都少不了他！”楚宋脸色有点不快，也不去理那个喊她的声音，继续和我跳舞。
　　　　从今晚零时起，连续七天，每天三更，还希望兄弟们能用票票来支持老张。
第三十五章　超级公子
　　　　“哦！”听到楚宋这么说，我也不好再多说。wWw。
　　　　“宋宋，宋宋。宋宋……”楚宋不理这个声音，但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