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之小丑档案-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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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时代信息的传递是最快的，高架桥上发生的一切，二十一区警务人员的动作，厉家手下这群喽啰才是最先知道的。

　　谁都看的出来，厉家完了。当厉家的据点被一个个拔掉的时候，最后的堡垒就成了孤立无援的罪恶之源。

　　当他们三人冲进厉家位于城中心地大院时，基本上已经没有任何阻拦了。

　　余超随手拉住一个正准备逃走的黑衣人问清了马龙的所在地，可当他和阿浩转身的时候，好人就已经消失在人流中。

　　余超感觉事情不妙，和阿浩分头行动。好人离开的时间不多，两人再前院寻找了一遍都没有发现好人的足迹。

　　时间也耽误了，余超抹了抹额头的冷汗，和阿浩稍作商量，两人先去找马龙了。

　　好人的确是自己离开的，他也是计划了好久才做出的决定。他不死心，不相信小志他们死了。不管怎样，自己没找过之前，他是不会死心的。

　　猛然想起了厉家那个阴森的密室，自己以前还不小心闯进去过。那里守卫森严，不知道深处到底有什么。

　　说不定，小志他们就被藏在哪儿！

　　想到这里，好人趁着余超两人不注意，咬牙忍着剧痛蹲下了身，原地弹起，整个人无声地离开了。

　　没有多余的绕路，好人直接来到了那个黑洞洞的大门口。咬牙干掉了仅剩的两个看门人，好人摸黑走了进去。

　　“小志！小志你们在吗？”他显得有点慌乱，迫不及待的好人跌跌撞撞的冲了进去。终于，他看到了远处的光亮。

　　“小志”好人惊呆了，他的面前是残酷的事实。小志几人都被绑在哪儿，长长的锁链限制了他们的行动自由。满身的伤痕诉说了他们所遭受地痛苦。

　　在一面墙上，铁环把小志拷在那里，腰部往下已经被斩断，但是他还没死。厉家为了折磨他，利用改造人的技术保住了他们的生命。可留下的，却是遭不完的罪！

　　“小志”好人双腿失去了力气，整个人站在那儿动都动不了。

　　小志慢慢抬起了头，原本还算阳光的脸上只剩下死灰。牙齿都没了一半，浑身都是撕咬过后的痕迹。

　　张了张嘴，好人没听清他说的什么。

　　试探着往前走了两步，小志看他的眼神开始激动了。

　　“郝，郝”

　　好人闻言，急忙往前两步，伸手扶住小志的双肩。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郝，郝哥？！”

　　小志终于说出了这两个字，带着疑惑，带着激动。旁边原本头都不抬的几人听到了小志的话，都慢悠悠的抬起了头。

　　“郝，郝仁？”

　　好人诧异的回头，这群孩子一直都是叫他哥，从来没有叫过他名字。

　　“是我，是我啊！大家坚持住，我现在就救你们出去！”好人伸手想去取下小志身上的铁环，小志却摇了摇头。

　　“先，先放他们？”

　　“不”角落里，还有个虚弱的身影突然摇头了。好人认得清，这些都是他曾经的好兄弟。可不知道为什么，里面那个却摇头了。

　　小志惨笑，“大家都不一样了，这可能是我们最后的请求了。你先把他们几个解开！”他指的是门口，门口那里用锁链同样捆着三个人，不过那三人都是在地上趴着的。

　　好人颤抖着看了看四周，当初的七八个人都还在，听到他来了，有五个人抬头和他说话，只有两个毫无动静。

　　“小林他”好人看向了里面角落里那个吊在哪儿倒不下去的人影。

　　“哼，他？一个傻子罢了，从头到尾不知道服软，自始至终都在坚信他的好人哥会来救他！一个月啊，我都挺佩服他的，那样的折磨，他是怎么挺过来的！”小志惨笑道。

　　好人艰难的移动脚步，小林就是那个性格冲动的男孩儿，当初在聚集区也是他首先和警务人员对抗。可也是这样的他，被厉家得到手之后从不服软。各种惨无人道的折磨都没让他动摇，就像小志说的，从开始，到死亡。那个倔强的男孩儿一直坚信自己的想法，好人会来救他们的！

　　“厉家给我们下了药，不知道是什么药，每次发作，我们就会感到浑身难受！这时候，厉家那三个变态就会走进来！”

　　小志脸平静道：“可我们没想到啊！哼，那三兄弟真他妈不是人。他们当着我们的面侮辱了小静姐妹，她才十六岁，小雯才十三岁啊！”说到这儿，小志的脸上却古井无波，似乎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呜～那三个该死的畜生，小雯受不了他们的暴行，活活疼死了。只剩下小静，整个人变得什么都不知道了！啊～”

　　小志说着，干枯的脸上居然流出两行血泪。

　　好人脸苍白，咬着嘴唇看向旁边。那里，一个头发还算有点保留的女孩儿低头呆坐在地上。浑身衣服破烂不堪，双手被绑在一起，整个人侧坐在墙角。

　　好人走近，踉跄的脚步引起了女孩儿的注意。女孩儿甚至都没抬头，身体在原地微微转了半圈，让自己整个上半身靠在墙上躺好，双腿颤颤巍巍的分开了，似乎已经成了本能，在默默的迎接着走来的命运！

　　好人的喉咙很痒，他忍不住用手去撕扯。胸口堵得慌，莫名的情绪在心底升起。

　　“嘭！嘭！”好人脸涨红，挥动着拳头死命的捶打自己的胸口。

　　“噗！”喉咙眼一甜，鲜血不要钱似得喷了出来。

　　一甩头，鲜血喷到了小志他们的脸上，舌头伸出，小志贪婪的把嘴边能碰到的鲜血全部舔到了嘴里。眼神顿时变了，闪烁着不像人眼睛该有的光。

　　里面被捆着的那个男孩儿看到这边的状况，他似乎已经看到了即将发生的恐怖。

　　“哥，我最后叫你一声哥！我求你了，你快走，不要再管我们了！”男孩儿的脸都被毁完了，说话的时候，脸上恐怖的伤口抖动，看起来吓人得很，要不是好人已经今非昔比，还真的被吓到了。

　　“哥，别听他的。当初小林死的时候他就是这样，厉家那三兄弟完全就是折磨我们玩儿！他们让我们骂你，让我们说出你的藏身地。我们都没有，小林脾气最爆，所以才被他们虐待致死。这家伙，平日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可到了关键时刻，就他最经不起考验了。”

　　角落里的男孩儿不停的摇着头，眼神祈求般的看着好人。

　　“哥，别听他胡说了，你走，不要再管我们了，我们被厉家拿去做实验了，说实话，现在我们还能正常说话已经算是不错了。身体你也看到了，说是人，其实已经差不多废完了。我不想把残酷留给你，你走，快走啊！”

　　好人迷茫了，他不知道小志两人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他也很不明白，为什么那个男孩儿非要让自己赶快走。自己能够走到这儿，那就说明外面的威胁根本不算什么了。

　　还有别的危险吗？

　　他想到这儿，脑袋朝四周看了看，却没发现任何危险的存在。

　　“哥，快，他们几个都快受不了了，你先帮他们解开，然后再救我！”小志也开始露出祈求的意向。

　　好人看了看另一个男孩儿摇头的表情，最终往后面退去。

　　小志脸上的表情凝固了，他没想到好人居然真的打算退出去。另一人的眼中露出了欣慰。

　　退到房间门口，就在两人打算听到好人离别宣言的时候，他却突然转身，朝着吊着的那三人走去。

　　“不”另一人顿时惊慌了，想要阻止，可好人只用了一拳，铁链就已经被打断了。

　　“哗啦啦！”随着三道锁链抖动的声音，三个虚弱的人影就解放了。

　　“咳，呵！”小志满足的笑了笑，“好了，哥，救我！”

　　好人根本没有犹豫，这本来就是他来的目的。伸手握住铁环。用力一扯，铁环顿时蹦开。

　　小志从上面掉下来，好人急忙用手去接。可就在这时，小志的双手猛的抬起，朝着好人的胸口就捅了进去。

　　“噗！”

　　“呃”

　　好人双手僵直，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身后有人扶住了自己，扭头看去，三张曾经熟悉的脸，如今带着狰狞，张着血盆大口就扑了上来。

　　“呃啊！”好人惨叫，有人直接咬在他脖子上，鲜血流出，却被那人贪婪的吮吸着。

　　好人有点不明白，看着面前小志的脸。

　　“为，为什么？”

　　小志惨笑，脸上的咬痕一抖一抖。

　　“哥，我们好想你啊！一个多月了，你到底去哪儿了？是死是活也没人告诉我们啊！”

　　好人呆滞，不知道小志是什么意思。

　　“可你知道吗？我们也好恨你啊！恨不得把你一口一口吃下去！我们拼了命救你，可你却对我们不管不顾！你知道厉家都对我们做了什么吗？”

　　好人茫然，胸口的伤，背后三人的撕咬都已经不在乎了。他只是不明白，这到底是为什么？

　　“他们折磨我们，逼着我们糟蹋了小静和小雯！甚至逼着我们同性之间相互取慰！这到底有多难受，你知道吗？你能明白吗？”

　　好人的眼神直了，他没想到厉家居然恨他恨到这个程度，不惜这样迫害小志他们。

　　“这都不算什么！”小志突然笑了。“其实，他们给我们最大的惩罚，是挨饿！一个多月了，你知道我们是怎么活下来的吗？看看，看看大家身上的痕迹你就明白了！链子只有这么长，我们够不到别的，只能，吃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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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四章　不可思议的感情！

　　小志的话让人内心莫名的升起一股恐惧感。

　　“吃，肉”好人眼中有种异样的火苗在跳动。

　　“对，吃肉，吃的是我们彼此的肉！”小志说着，张开嘴咬在了好人的喉咙上。

　　惨叫都发不出来，好人浑身的力气好像都被抽干了，不由自主的倒在地上，几个人顿时扑了上去。

　　“哥！你们疯了？那是郝哥啊！”里面吊着的那个男孩嘶声裂肺道。

　　小志扭过头，满嘴都是好人的鲜血。

　　“我们没疯！如果不是他，我们也不会学会感恩，不学会感恩，我们又怎么会拼死救他，更不会因为这些被厉家抓到。小雯和小林就不会死，大家就不会受这些委屈。现在，我们都已经不是人了他才来，有什么用？反正都要死了，不如大家一起死，到时候也算朋友一场！”

　　好人一直都在听着，原本打算反抗的身体逐渐绷直了。

　　是啊，小志说的，如果不是自己，或许他们就算穷，也能好好的活着！

　　都是因为自己，厉家找到了他们。各种折磨和待遇都是自己带过来的。如果真的要死，自己才是最该死的人！

　　身体放松，小志也似乎感觉到了好人的反应。咧嘴一笑，他撕咬的更开心了！

　　就在这时，走廊里响起了呼唤的声音。好人的情绪明显有了变化，小志抬头看了看门口，慢慢的退到了角落里。他刚退进去，马龙就走了过来。

　　看着场中的状况，马龙从内心深处升起一股无力感。

　　并不是因为好人的情况危险，实际上，好人的脖子已经被咬断，鲜血已经流淌了满地都是，要想拯救虽说希望渺茫，但是还是有机会的。可马龙并不想救他，从开始到现在，他已经不止一次让马龙失望。

　　来这里路上，余超已经把高架桥上的一切都说了一遍，好人的莽撞和余超的怯战都是马龙没想到的。但是余超后面崛起了，总算没有耽误事。可好人不一样，他的态度说明了一切。

　　一个团队，如果成员做什么都看心情来，那可以。但是前提是，你要有本事把事情完美的搞定。不要拖累其他人员，这才是最基本的。也许你一个冲动，葬送的是整个团队的性命。这样的队员首先就不及格。

　　其次，马龙也说过了，好人终究不是小丑，他的目标不一样。

　　他始终不愿意让自己的心走的更远。他父母的事情已经过去十几年了，他也知道当初他父母的离开到底是为了什么。可他却不愿意相信，不愿意面对事实。

　　也是，马龙的确是看中了他的执着，但是没想到他执着的，只有二十一区这个地方。

　　换句话说，好人就算戴上面具，也不会像他们一样。他太冲动了，太容易让自己陷入被动了。

　　他和阿浩还不一样，阿浩是被动的，有时候陷入疯狂都是外来因素引起的。可好人，往往都是自己让自己疯掉的。

　　再看好人的眼神，死灰已经从心底反映了出来。就算救回去，他自己内心也不会好起来，终究还是要死掉的。

　　种种原因，马龙决定了，不打算在救他了。就算这次救了他，或许明天，或许后天，他还是要自己找借口寻死的。

　　“你们，是来找郝哥的？”

　　虚弱的声音从角落里传来，马龙看了看那个被绑在墙上的孩子，轻轻点了点头。

　　“看的出来，你们是帮助他的。可现在似乎已经没必要了，不是吗？”那个孩子一直在看着好人。

　　马龙再次点了点头，余超却急得不行，上前就想拉开趴在好人身上的人影。

　　阿浩从后面伸手拉住了他，指了指好人的眼睛，阿浩道：“没必要了，他自己已经没有求生的**了。如果他想活下来，凭这些家伙，还是很难留住他的！”

　　角落里的人影叹息了一声，“没错，郝哥已经放弃了，或许从我们告诉他父母消息的那一刻，他都已经打算放弃了。”

　　马龙抬头，不知道那个孩子说的什么意思。

　　“哼，你们不会真的以为郝哥这么执着的救我们就是因为我们救过他？其实我们和你们一样，都是从外地来的。几年前，好像是八年前，我们见到了两个濒死的中年人。他们在生命的最后一段时光照顾着我们。而郝哥的事，也是那时候那两夫妻告诉我们的。三个月后，他们俩就一起离世了，郝哥的母亲是病死的，而郝叔叔是自杀的。”

　　内心猛地一颤，谁也没想到，好人的父母在离开二十一区之后又活了几年才离世。好人知道这个消息之后说不定有多后悔，如果自己早点知道，或许还可以找到父母，再过几年幸福日子，可自己就这样白白错过了，这才是最痛苦的。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在。

　　马龙能够体会好人当时的心情，苦心等了十几年，最后却得到这样的结果。

　　“但是”

　　“但是郝哥还是在找，对？”男孩似乎知道马龙的疑惑，“他在骗自己，从那一天开始，他就在不停地骗自己。骗自己还有梦想，骗自己还有坚持，骗自己还活着！可能从那天开始，郝哥的心就已经死了。他和我们在一起，何尝不是在寻找她父母留在我们身上的印子？”

　　马龙彻底明白了，自己想过很多，就算有那么多牵强的理由，也都不能算他认为好人不合格的主要原因。直到现在，他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那样想了。

　　好人活的太假，活的太累。就算给他戴上面具，他也不会随心所欲的释放自己。

　　小丑，太真实也太单纯。或者说，小丑其实就是放大的喜怒哀乐，更是侧面的人生。

　　好人是游侠，但是绝对成不了小丑！

　　“老大，别犹豫了，好人他不能不救啊！”余超道。

　　马龙摇了摇头，“算了，这或许就是他自己的选择！”余超想说什么，但是看到好人眼里的欣慰后，他所有的话又咽了回去。

　　“能帮个忙吗？”那男孩又开口了，马龙看着他，他的眼神中露出解脱和感激。

　　点了点头，马龙转身离开了。

　　余超不明所以，但看着慢慢闭上眼的好人，他最终跺了跺脚，气愤的离开了。

　　阿浩皱了皱眉头，看了看最里面的角落里，那里有一男一女依偎在一起。想了想，阿浩也没说什么，转身跟着出去了。

　　脚步声渐远，角落里抱着女同伴的小志抬起了头。

　　“他们，走了？不救我们了吗？”

　　“呵，有什么好救的。你现在也可以自己爬出去啊！”男孩看了看小志，眼中逐渐露出神采。

　　小志伸手当脚，按在地上几下就来到那男孩身边。

　　“你刚刚跟他们说的什么意思？帮什么忙？”

　　男孩冷笑，看着小志的眼神道：“马上，你就知道了！”

　　马龙他们走出了黑洞洞的大门，扭头，旁边就是厉家私人的储油点。

　　走过去，马龙强行扯开油管，直接拖到了大门口。

　　“老大，你这是？”

　　马龙没有开口，把管子扔进大门，然后汽油腾腾腾的灌了进去。

　　“不行，老大，好人还在里面呢！”余超急了，马龙这是想烧死他们啊！

　　阿浩伸手拦住了余超，“你还没看出来吗？他们的身体都已经是改造人了，就算救出来，也活不了多久的。里面说的都很明白了，好人是自己想死，而且已经拒绝了我们的好意，阿龙这样做是为了帮助他们！”

　　余超一把推开阿浩，“少在这儿放屁，你什么时候看到好人拒绝你了？你以为别人心里想什么你都知道？今天做什么都可以，但是这样烧死他们，我不同意！”

　　阿浩再次挡了上来，马龙已经拉过来两条管子了。

　　“他如果希望我们救他就会开口，从头到尾他没有说过什么。而那个孩子的话他居然笑了，你还不明白吗？”

　　余超更加激动，伸手拉住阿浩的衣领就扯到了一边。

　　“放屁，都是放屁！老大，不能这样做，好人是我们的伙伴啊！”

　　马龙愣住了，他能理解余超的激动。失去过一次伙伴的他比谁都能体谅余超的心情。可这情况不同，他这样做，从某种意义上说是在帮助好人。是在帮他，帮他们解脱！

　　“尘归尘，土归土。也许好人在内心深处不止一次的想找死。又或许，他对我们的态度也是因为我们救了他。我们活着，是因为我们还有很多事没结束。而他，早已经失去了活着的理由。信念，期盼，他什么都没有了。在他心里，我们可能是他最后的朋友。可在我们这里，他还是没有找到他想要的东西。死亡对我们来说是结束，但是对他来说，是另一种新生。我明白你的想法，我也深有体会，可这个，不代表我们做的不对。好人已经开始死亡了，这最后一把火，是我们帮他走向终点的助力！”

　　余超呆住了，马龙的话他听得懂。结合事实，这或许真的不算是坏事。

　　伸手在口袋里摸出打火机，马龙平常喜欢点烟，但是很少真正的抽。

　　最里面的房间中，小志把那个男孩放了下来按在地上，眼神中露出狰狞的神。

　　“说，到底是什么意思？”

　　男孩脸涨红，看着小志突然笑了。

　　“哈哈，变了，都变了！感情啊，真的是人类最不可思议的东西。因为爱，我们成为了一家人。也是因为爱，我们救了郝哥。最后，爱却成了痴，痴又成了恨，恨最终毁了我们，成了我们死亡的开始！”

　　小志冷笑，伸手掐住了他的脖子。

　　男孩也不抵抗，任由小志发力。眼睛极力的朝门口看去，直到看到那股气势汹汹的火光，他的嘴角终于露出了解脱般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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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五章　悲痛的回忆，罗军之死

　　厉家彻底毁了，整个城市中到处喊着打倒厉家的口号。政府带头，各种警务人员全部出动，厉家成了过街老鼠。

　　与此同时，厉家的种种劣性被揭露，民众纷纷响应，各种关于厉家的线索满天飞。引起了民愤，就算厉家藏的再深也会被挖出来。

　　何况厉家三兄弟已死，剩余的那些成员根本够不上威胁。

　　一时间，满城风雨。

　　而马戏团内，相比较外面已经打算落幕的演出，故事才刚刚开始。

　　罗军的阴谋早就被马龙识破，钟叔也问过马龙为什么会怀疑。

　　马龙的回答很简单！

　　直觉！

　　对于一个常年为任务奔波的人来说，阴谋这些东西是家常便饭。只要稍有反常，马龙第一时间就有所察觉。

　　其实第一次见到罗军，马龙并没有发现反常的状态。当罗军亲自来到马戏团的时候，马龙才开始怀疑。

　　其实罗军掩饰的很好，可当马龙提出接徐蕊来马戏团的时候，罗军的回答却让马龙警惕了。

　　如果真的为了徐蕊，罗军应该让马戏团进城，然后住进他家。他两个人住了几栋房，马戏团入住轻松的很。

　　可罗军却没有提出来，这就有问题了。如果说救人心急，可也不至于在乎那半天时间。毕竟他们回到罗军住处还休息了半天，马戏团的卡车过去也用不了多久。

　　还有一种可能，罗军想离开那里！这就更有问题了。让徐蕊远离人烟稀少的地方来到马戏团，这和他说的话完全相反。

　　远离住处，可能就是为了避免被人发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