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之小丑档案-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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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刀法此刻被他超常发挥，不管是谁，都是一刀毙命，没有活口。鲜血溅满了阿浩浑身上下，可他不在乎，他只在乎有没有杀他亲人的那几个家伙在这里。既然找不到，那就都杀了吧！

“师傅！”阿浩咬着牙，手中那把唐刀是他师傅一生的荣誉，他听说过那把刀的故事，更佩服他师傅曾经为这个国家付出的代价，可就是那样一个人，在经历了战争伤痛退回来后却惨死在了这些人渣手中。阿浩为师父感到不忿，他要用手中师傅的荣誉来为师父做最后一件事。

混乱中，不少人被惊慌的热能光束击中，火光照亮了黑暗，幸存的人看到了横七竖八的尸体和满地的鲜血。他们咆哮着把手中的武器到处指，可阿浩就像是个漂浮不定的幽灵，总能在他们发现前躲过去。

马龙静静地听着，他没想过了解谁的过去，那些和自己没关系，但是听到这里也多少为阿浩感到悲哀。有时候过分的压力会让人崩溃，可崩溃之后就是自我毁灭的倾向。

钟叔也稍稍停了停，点燃了第三支烟后顺势把烟递给了马龙。马龙看着手里的香烟，有点想笑的感觉。自己从小便是好孩子，这些东西从来都没碰过，可现在，看到钟叔惆怅的表情，自己也突然想试试。

接过钟叔的火，马龙试着学钟叔的样子深吸了一口。浓烈的刺激顿时把马龙呛得不停咳嗽，看的钟叔都笑了。

没有理会马龙的样子，钟叔眯着眼继续讲了下去。

阿浩在杀戮中慢慢迷失了自己，他也忘记了自己到底是想干嘛，只是机械性的挥舞手中的唐刀，每次也都能带走一声惨叫。

混乱中也不知是谁启动了报警系统，整个城镇都响起了刺耳的警报声。附近各个地方的警员开始朝警局围了过去，很多见不得光的黑暗势力也都想趁机捞点好处，驻扎在镇外的军队也应声而动。一时间，整个小镇都跟着混乱起来了。

而此时的阿浩也杀掉了他眼前能看到的最后一人。

整个警局中变成了人间地狱的惨状，而始作俑者只是个十五六岁的孩子。

阿浩坐在一副办公桌上，头顶上面是几架盘旋的飞行摄像头，它们已经把阿浩的样子记录了下来。

抬起头，满脸鲜血的阿浩对着头顶的摄像头笑了，身上在混乱中被热能光束扫中的地方已经是一片焦黑，连鲜血都流不出来了。

看着血流成河的地面，阿浩用手在墙上写上一个大大的刘字，这种行为是想起来师傅以前给他讲过古代的好汉做事就是这样。现在。他用这样的方式，是不是可以给师傅看看，自己也做了同样的好汉？

阿浩是不幸的，同时他也很幸运。摄像头没有记录到他真实的脸，只是被红外线记录下了他的骨骼形状。

手中的刀杀了人，也帮阿浩打开了锁死的大门，他在所有人来到前离开了。

马龙沉默，他不能评价阿浩的所作所为到底是对是错。若是对，那么死的那些人里面就没有一个无辜的吗？

可如果说阿浩错了，那在这个人吃人的时代，他的仇是不是就算了？

事情发生在谁身上谁才有决定的权利。历史也总会被后人用两种相反的观点来回评价，谁对谁错，谁又知道？

钟叔丢掉了手里的烟头，剧烈的咳嗽了一阵，开口道：“那后来，我就收留了阿浩，动物园被强拆后我花钱从里面买回了这些动物。可没有人敢去尝试和这些动物一起表演，因为它们都没经过训练，我们也没有专门的驯兽师。后来阿浩主动请缨做了这件事。他用了一个星期，没人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竟然真的和这些野兽打成一片了。我也是偶然好奇来这里查看的时候发现了阿浩的方法。”

钟叔叹了口气，极为心疼道：“阿浩做的很简单，吃住都和这些野兽在一起。吃同样的饲料，睡同样的笼子，甚至和野兽一样撕咬对方。他赢了，所以他成了这群野兽的王。”

这下马龙知道阿浩胸口的伤是怎么来的了，想必在他身上，这样的伤还有很多吧！

他也知道了阿浩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了，和野兽在一起的厮杀让他把所有的思念和痛恨都发泄了。只是，这样真的可以忘记吗？

“我不知道你们今晚出去做了什么事，但是这么多年了，阿浩虽然号称刘一刀，可是他几乎没用过刀了。他不管做什么都在为马戏团考虑，他把这里当成了第二个家，所以，不管他做了什么。我都不会怨他。”钟叔揉了揉脸，“告诉你这些只是不希望你把平常他对你的态度放在心上，虽然他知道你是军人，但他不知道你真正的身份，我谁也没告诉过。”

其实钟叔对马龙撒了个谎，马龙的事除了他还有两人知道，一个是丫头，另一个就是那个和他一起流浪的老张。

“最后，我只希望，如果你也打算留下来，那么就真的把这里当成家，我们不在乎你的以前，我们只是希望从今天开始，你真的成为我们的家人。”

钟叔走了，留下马龙一人在那里沉思。钟叔最后那两个字给马龙的内心留下了很大的波动。



第十八章　访客


第二天，表演继续，马龙重新装扮成小丑，虽然丫头没有和从前一样对马龙笑呵呵的，可马龙不在意。生活不如意十之八九，自己何必要去解释呢？

躲在台下的黑暗中，马龙看着台上带伤表演的阿浩，他的心不停的闪过钟叔说过的那两个字。

自己真的可以吗？家人，自己还有机会重温家的温暖嘛？

这也是马龙第一次从头到尾观看马戏团的演出，特别是看到了阿浩对野兽的控制。

所有的野兽，在阿浩的指挥下做出的一系列表演，看的台下的观众喝彩不断。

马龙的表演也依旧是疯狂的，当钢琴响起，场中的表演对他来说都无所谓了。他的一切都沉浸在了起伏的琴音中。

同样小丑打扮的老张也充分发挥了他的琴技，夸张的爆炸头被老张摇晃的东倒西歪。一曲终了，马龙躺在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他好累，不是身体上的累，心里太多的故事快要把他压垮，只有在小丑妆的掩护下他才能肆无忌惮的发泄着。

这一刻，他似乎有点懂了阿浩的话了。

晚上的聚会让所有人都很高兴，人们都忘记了昨天发生的事，也没有多问阿浩的遭遇，最起码，大家还在一起，不是吗？

马龙坐在角落，看着欢声笑语的众人，可那些好像不属于他。他的温暖只在他心里。

似乎是上天嫉妒了，又或者是历史重演了，还是那个伙计，同样慌张的表情。

“钟叔，外面来了好多飞行器，还有很多车，几十个手拿武器的家伙把我们围了！”

众人闻言都吓到了，不少人把目光看向阿浩，似乎都在问是不是他昨晚做的事被人家寻仇来了？

钟叔不动声色得看了看身边的老张，两人默默点头。老张站起身离开了聚会，钟叔则是起身皱着眉头朝外走去。马龙也站了起来，抱着一盘没吃完的菜跟在众人身后。

还没走到门口，帐篷的门帘就被挑开了，十几个彪形大汉手握着短柄激光武器走了进来。一进门，十几个人顿时分散开来，占据了帐篷中所有的角落。

马龙往嘴里塞着菜，眼睛眯着朝四周看了看。

“保镖！大人物？”刚闪过念头，又有人护着一名五十多岁的男子走了进来。

“哎呀！真的是您啊！钟教授，久仰久仰啊！”被护着的男子看了看场中被围着的十几名马戏团成员，脸上闪过微不可查的嘲讽，但是认准钟叔后，变脸般的换上了谄媚的表情。

“钟教授？”马戏团的成员都在疑惑，钟叔有教授的身份嘛？只有马龙眼中闪过异彩，看向钟叔的眼里多出了莫名的味道。

钟叔阴着脸，眼前之人他并不认识，但是对方竟然一语道破自己藏了十几年的身份，看来就是阵营的高官了。

“我就是个马戏团的团长，哪里来的教授，不知道先生怎么称呼？”钟叔忍着心头的波动。

那人手里掏出一条手绢擦了擦脸上的油腻，笑眯眯的看着钟叔，又扫视了一圈众人，恍然大悟般的哦了一声，似乎是为了给钟叔的身份打掩护，但看起来更像是在提醒众人钟叔的确还有其他的身份。

“哎！不管你现在是什么身份，但是您以前的所作所为我们可不能就那样揭过去啊，那可真的是大贡献啊！”说着，那人上前一把拉住了钟叔僵硬的手。

“怎么，钟，钟先生想不起来我了？那倒也是，您以前可是阵营的核心啊，啧，我又忘了，您别介意啊。”松开了钟叔的手，用手绢仔细的把手好好擦了一遍。“现在的您是一名马戏团团长？嗯，不错！挺有新鲜感的，不过要是不介意，我们是不是可以聊聊？”说着对钟叔做了个请的手势，身后的保镖应声分开一条道路，直通外面的豪华房车，透过车窗，马龙看到了里面悠闲地人影。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所以不能跟你们走。”钟叔看了眼外面的情况，沉声道。

“啧！”那人拍了拍脑袋，“您看我这记性，老是忘掉，鄙人姓胡，是王家的管家兼二十九区行政秘书，想必说到王家，钟先生就知道了吧！”胡管家笑吟吟地看着钟叔等人脸上的表情，果不其然的露出的惊讶让他很满意。

“在外面等候的正是王家的主人，也就是第二十九区驻军副总司令王司令，也是这第二十九区的区长，想必这个面子钟先生还是要给的吧，而且王区长说了，只是去叙叙旧，并不去别处。”

钟叔闻言微微的放松了口气，只要对方是有商量的态度就好，扭头眼神制止了蠢蠢欲动的阿浩，又极不放心的看向马龙，但却发现马龙只是抱着一盘菜在低头猛吃，好像对即将发生的事毫不关心。不过钟叔也算稍稍安心了不少，最主要的两个不安定因素还算老实，又给了丫头一个放心的眼神后跟着那个胡管家走了出去。

丫头满脸焦急就想跟上去，却被胡管家带来的保镖拦住了。

“你们干嘛？”丫头娇喝，但是却换来保镖冷笑地声音。

“老老实实呆着，别想有什么别的心思！”

丫头气急，手上用力就想推开面前的保镖，可她面对体型彪悍的保镖无疑显得蜉蝣撼树般无力，被保镖随意的推了一下就差点坐在地上。

“住手！”阿浩冷喝，丫头的焦急他也深有体会，看到丫头被推开就忍不住要发火。

保镖仔细的盯着阿浩看了好久，带着墨镜的脸俯视着矮他一头的阿浩冷声道：“你身上有杀气，还有血腥味，说明你杀过人，怎么，难道你想在这里试试？”说话间提了提手中的短柄激光武器，威胁的语气顿时让气氛凝结了不少。

阿浩满脸愤怒，但他知道现在如果发生冲突估计整个马戏团都将万劫不复，对方只要有五人同时出手这里的人就会被杀完。除非。。。

“哈哈，跳起来了，看呐！”就在阿浩头疼的时候，人群后面传来的惊呼让他眼神一亮！



第十九章　二十九区主人


众人听闻惊呼都忍不住扭头看去，只见马龙原本端在手上的那盘菜不知怎么回事竟然在他手上跳跃着朝前面而来。那情景就像盘子不小心脱手了，而马龙正在追逐却又抓不住般滑稽可笑。

阿浩的眼睛亮了，他不相信马龙会无缘无故的做出这样的动作，所以示意挡在前面的人都急忙让开。

马戏团的人或有意，或无意的让开了马龙前进的道路。而马龙就那样像是抓不住烫手山芋般朝前挤来。

“啪！”盘子不偏不倚的盖在了那名保镖的脸上，油水和菜汤顺着那个保镖的下巴往下滴。

所有人都惊呆了，就算是早有预料的阿浩也吓到了，谁也没想到马龙竟然直接做出了这样的事。

这是挑衅！

四周众人都屏住了呼吸，阿浩察觉到了其他保镖的眼神，那是准备随时出手的表情。

可马龙却是怡然自得的把那保镖脸上的盘子拿了下来，嘿嘿笑道：“抓到了！嘿嘿，好吃，你也尝尝！”说着伸手把盘子里仅剩的一根青菜塞到了那保镖咬牙切齿的嘴里。

“呸！你？！”保镖像是才反应过来，双眉顿时拧成一股，他们得到的命令是不能出手，但是可以吓唬。可现在受了这样的侮辱，让那保镖冷傲的心有点憋不住怒火了。

伸手摘掉脸上的墨镜，免造祸害的眼睛还算干净，但是左眼下狰狞的伤疤像是在告诉别人，我非善类！

可是那保镖忍住了，不是因为他们的命令，而是因为面前那个疯癫的小丑。

那个男人虽说画了小丑的装扮，可是充满笑意的眼睛里却透露着深不见底的杀气。如果在他眼里前面那人只是杀过人的凶徒，那面前这个小丑就是杀人如麻的疯子。两相比较，他突然感觉到害怕的情绪，这也是也前所未有的。

马龙不在意他人的眼光，只要他知道自己还是名小丑，他就会一直那么疯疯癫癫的活着。可他的疯癫不止是看破，而是随性。他可以不闻不问，但是只要他想做，他在意了，一切都可以行动。

面前的保镖让他想起来了当初带着幽灵小队去某个军事基地训练那些基因战士的情况。那些人都是已经适应了基因药剂的超级战士，他们自认无敌，谁都没有高看前来当教官的六名蒙面人，但是当马龙他们百死余生所积累的杀气完全释放的时候，那些新晋的超级战士都吓到了。

而现在，马龙已经把杀气完全的内敛了，只有五感敏锐的家伙才能感觉到，很不幸，面前的保镖就是那样的人。他感觉到了，马龙眼中深藏的杀气让他浑身发冷，似乎是被致命的毒蛇盯上的猎物般无助。

“嘿！”小丑的脸凑到了保镖面前，两只眼睛中间穿过的黑线随着眼睛的眯起连成了一条直线，红红的大鼻子顶在保镖的嘴上，低声道：“好不好吃！”

保镖浑身犹如过电般的抖动，强自镇定的往后退开两步，伸手抹了把脸上的菜汤，放在鼻子边轻轻嗅了嗅，一甩手抖掉了上面的水渍，紧了紧手中的短柄激光武器，但是好像并没有给自己增添多少安全感，轻咳两声缓解了内心的恐惧，视线挪开没有理会马龙的话。

马戏团的众人都惊呆了，谁都没想到原来凶神恶煞的保镖被马龙这样挑衅都没有激怒，不明白的众人都安分了，因为他们以为那保镖是在给自己这边一个机会，所以十几个人一时间也都停止了喧闹。

“龙哥！”丫头走过来拉住了马龙的手臂，脸上带着焦急和担心，只是不知道这中间有没有属于马龙的那份。

“嘿嘿！”马龙耸肩直笑，看着丫头那不计前嫌的小脸，知道在这时候她已经不在意原来对自己的不满了。

“我去看看！”马龙对阿浩说了一句，把手臂抽出了丫头的手，直接从那个被他戏耍的保镖面前走了过去。

四周的保镖都投来异样的目光，他们不知道为什么同伴没有生气，甚至也不再阻拦。只是纪律的存在，即使心有疑问也都坚守岗位没有乱动。

马龙没有被阻挡，直接来到帐篷外，那里房车的大门紧闭，暖灯下两个人影正在那里交谈着什么。

隔着可以阻挡微型导弹轰炸的玻璃往里面看，马龙看到了钟叔脸上无声的愤怒，同时他也知道了两人在说什么，因为马龙懂得读唇语，不过看情况两人的谈话也接近尾声了。

“钟教授，我说的希望你再考虑考虑，毕竟大家相识一场，又都曾经为阵营奋斗过，你也不希望再这样过流浪的生活了吧，实话告诉你，我们现在掌握的资料已经可以随时找到你了，你的行踪对阵营里面的存在来说已经不算是秘密了。你好自为之吧！”房车里面，满头白发的老人脸上依旧是刚毅的面孔，那些白发似乎没有给他的年龄增添数据，却让人看起来更觉得威严和霸气了。

那人就是王家的主人，二十九区区长，驻军副司令，东亚阵营的核心分子，同时也是二十九区暗地里的主人，王毅。

马龙小丑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因为这人他并不陌生，甚至可以随口把他的简历全部背出来。

房车旁边斜靠着一名身穿黑衣的男子，手中正有频率的把玩着打火机，眼神却是直直地看着不远处的小丑。

车门打开了，当先下来的是那个胡秘书，身后是满脸铁青的钟叔，而最后才是那个满头银发的王毅。

“这就是你现在带领的马戏团吗？”王毅刚下车就把视线看向了马戏团的帐篷，他也是偶尔的兴趣，要不是因为钟叔，这等身份的存在是不会多看哪怕一眼这种把戏的。

“先生，帮帮忙吧，我儿子失踪了，请帮帮忙吧！”就在这时，两名相互搀扶的老人，手里拿着厚厚的传单走了过来，走到四周的保镖面前的时候被保镖一把退开，手中的传单散落一地，马龙不经意的扫了一眼，刚想扭头却突然怔住了。



第二十章　找儿子的老人


“哪里来的老不死的，怎么这么不开眼，推开推开！”胡秘书看到了那边的情况，急忙挥手让保镖赶走那两位老人。

众人看了过去，只见两个身材消瘦的老人正急忙捡起地上的传单，似乎受到了惊吓，两人的动作显得有点颤抖。

“嗯！”王毅皱了皱眉，先是看了一眼场中打扮异常的马龙，又把视线移到那边。而钟叔也似乎有点惊异为什么马龙会出来，但是马上也把目光看向那边。

一男一女两位老人似乎弱不经风，虚弱的蹲在地上把每张印着图案的寻人启事捡起收好，唯恐少了一张他们就少了一份希望。

钟叔走了过去，帮忙捡着地上的传单，两位老人头都不敢抬的忙声道谢。胡秘书却是满脸厌恶的捂着鼻子道：“什么时代了，还有叫花子？找儿子？那么大的人了还能走丢？真稀奇。赶紧的，收拾完滚蛋，那个谁，帮忙让他们赶紧离开！”

那边的两名保镖闻言，无声的蹲下身，胡乱的把传单从地上揉成一团后塞到老翁怀里。老翁颤声道谢，但是双腿像是没有力气了，想站却站不起来。

一保镖皱了皱眉，伸手一把提起还在努力的老翁，只把旁边的老妇吓得面露惊慌。

马龙眼神呆滞，缓步走上前，看着保镖粗鲁的放在老翁肩头的手，一把抓了上去，沉声道：“放手！”

保镖被马龙手上的力气捏的脸色微变，扭头盯着马龙搞笑又诡异的小丑脸寒声道：“你想死吗？”

马龙笑了，嘴巴咧开到耳根下，“我数三声，要么你放开，要么这只手别要了！一！”

保镖诧异，他第一次见到这么嚣张的家伙，当着王司令的面威胁自己！阴冷一笑，面前这个小丑，自己杀掉他应该不会被责怪吧。可当马龙数到二的时候他的脸色变了，因为马龙的手力气猛然增加，竟然让自己的手丝毫动弹不得，好恐怖的握力！

马龙轻叹，缓缓开口：“三！”

“阿龙！”钟叔的手伸了过来，一把抓住了马龙正在发力的手腕。“算了。”

“放手吧。”身后传来王毅的声音，马龙没有回头，眼神带着笑意看着满脸通红的保镖。

保镖的手被松开了，躲在背后的时候才开始剧烈的痉挛，他不相信对方真的有那个本事，可就差那一秒，自己的手差点被面前的小丑折断。

王毅缓步想要走过来，可这时一直靠在房车边的男子突然拦在王毅面前道：“老板，我们该回去了！”

王毅眉毛轻挑，微不可查的看了一眼小丑打扮的马龙，点头道：“时间差不多了，那就回去吧！”说完转身回到了房车上，四周的保镖也急忙钻进飞行器和车辆中。伴随着浓烈的噪音，浩浩荡荡的离开了马戏团门口。

马龙没有理会他们，动作温柔的搀扶着还在抖动的老翁，在两位老人不停的道谢声中整理着那些皱巴巴的传单。

此时马戏团的众人见保镖都撤退了慌忙跑了出来，围上前对钟叔开始了问长问短。

马龙没有开口，整理好手中的传单，伸手扶着两位老人道：“两位如果不介意，可以跟我来休息一下。”

老妇脸上留下眼泪，看着老头子虚弱的样子点了点头。

马龙搀着两人朝车走去，身后的钟叔皱着眉头似乎感应到了什么，低头对着丫头吩咐了几句后带众人回到了帐篷。

而马龙则带着两位老人来到了自己房间，老人脸上带着感激和不解，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小丑打扮的年轻人会对自己两个老家伙这么关心，难道只是因为他是个好人？

丫头送来了吃的东西，好奇的打量着两位老人，可却被马龙带了出去，只留下两位老人在房间里享用着久不曾享受过的饱饭。

洗掉了脸上的小丑装，马龙送走了丫头，锁上了下面的大门，走回房间的时候却停在了门口，里面两位老人正在交谈。

“老叶，放弃吧，一个多月了，儿子如果真的像他们说的那样，可能已经没了，我们这样找也找不到了。”老妇低声啜泣的声音让马龙心里一颤。

“放屁！那是我儿子，就算是死了，也是我老叶家的种。在别人眼里就算他再不务正业，可他还是我儿子。死，也得跟我回家。”老翁同样哭泣的声音让马龙忍不住蹲在地上抱起脑袋。

“可是，我们还有什么办法呢？家产卖完了，也只够播放十天的广告费，现在仅剩的钱也全部做成传单了。这样的饭你也有七八天没吃到了，要不是遇到好心人，咱俩早把命丢了。”

老翁长叹口气，“老婆子，这辈子你跟了我算你倒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