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落无欢-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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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真的是庞松和策策与幕后的人有冲突，那又有什么直接冲突？策策大好人一个，呆头呆脑，经常被无欢捉弄，而庞松，是个宅男，这两个人既没有学业上的冲突，又都穷光蛋两个，说到底，还是小葵那件事。
　　想着想着，脑袋一疼，梁聪再次惊醒，是无欢打了他一巴掌。
　　“喂！下车了！再坐下去就可以去见庞松他们了！”
　　“青藤市W大东校区，到了。下一站，市殡仪馆……请乘客们有序下车。”车内的广播机械地播放着。
　　梁聪站起身，车门打开，春夜的暖风一下子灌进车厢。
　　到了寝室区，无欢便朝他们学院的寝室楼走去了，梁聪独自走在路上，突然身后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你俩也刚回来啊！今儿都哪去了，你俩大晚上的这时候不应该是不出门的么。”梁聪停了下来回头说。“重出江湖，又去跟跑酷社的学弟开荤了？”
　　路西和格布是学校有名的跑酷高手，曾经的跑酷社元老级人物，带着当时一众人等一举夺得全国跑酷表演赛的第三，威风八面，只不过升研之后，也许是同伴凋零，又或许是生活有了新的境界，梁聪倒是很少看到他们经常在学校楼层之间上蹿下跳的身影了。不过平时路西和格布有时会到附近的遗址公园，跟一些玩跑酷的青年切磋技术。
　　路西看到梁聪也是一愣，转而恍然大悟地说：“噢！是这样！我呢，和格布突然想吃串，特地跑出来，跑出来搓一顿，又找不到你，恩，找不到你，可惜啊！”
　　格布也在旁边搭腔：“现在身体早不灵活了。今年跑酷社下周迎新，我们也是只能当当吉祥物去站站街了。”
　　梁聪笑笑：“啊哈哈，说起烧烤，你还记得那是庞松请我们……”话刚说到一半，他及时收住了嘴急忙改口，“拉倒吧，还吉祥物，你们那白毛鹰王学弟当年可是你们的跟屁虫，下周迎新，不让你们秀两手，他是不会罢手的。”
　　“正好！如果有正妹，我就出山溜溜！”路西嘿嘿笑着，心理突然一紧，刚刚经过的地方，就是庞松一周前躺着的地方，他不禁抬头向上看，8层楼高的寝室楼群，此刻让人倍感压抑。
　　他和格布也不是吃烤串回来，自从早上他们这群人开了会之后，便做出了一个决定，非常时期，所有人不得独自行走，在外边不管什么时候，身边都必须有同伴在。
　　菲菲和室友关系并不融洽，于是早在去年便在学校外的高层小区租住，晚上菲菲和路西在机房查阅资料，要回去时觉得已晚，于是路西和格布便送了菲菲出去，恰好在回来时候碰到了梁聪。
　　“我要调查庞松和策策的死因！”当梁聪在寝室说出这句话时候，路西和格布都哆嗦了一下。
　　“意外，意外嘛。有乜好调查的。”路西有点不知所措。
　　“我知道是意外，可是我心中有个结，我还是得去亲自看一看来确保一下。”梁聪说。“路西，你是电脑高手，能帮我查一下庞松的通话记录，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时候我们在打撸，庞松是接了一个电话出去的，庞松的遗物被警方和他家人收走了，我们也拿不到那电话了，但是我还是想看看。”
　　路西点头答应，然后打开了电脑。
　　梁聪这时再次走出了寝室，昏暗的灯光下楼道的照明度并不高。梁聪走下楼梯，看到楼梯平台的窗口。
　　庞松就是从这里摔下去的，死亡高度七到八楼。
　　八楼的寝室楼是有电梯的，八楼电梯坏了，得到七楼去坐。所以就算如庞松所说去拿外卖，经过这里也是必然的。
　　平台的窗户恰好在两层楼之间，所以在七楼的楼梯看，窗户是打在很高的地方并延伸到楼梯之上，而在八楼这边的楼梯看，窗户是从下边延伸上来的。平台正好是中点，窗户得从七八楼交界处的平台才能开启。
　　梁聪看着，然后又走上了八楼。
　　突然一张惨白的脸孔出现在了梁聪面前，在昏黄的灯光下白色和黄色混在一起，这张巨大的白脸没有一丝血色，带着一个诡异的笑脸，嘴巴开得老大，却看不到舌头。
　　梁聪心中一凛站立不稳险些跌下楼梯去，他实在忍不住了大叫一声。怪脸此时也大叫一声。
　　“你干嘛！你神经病啊！”一个略为妖艳的男声传来。
　　“你干嘛！我还问你想干嘛呢。”梁聪听到了人的声音才反应过来，定眼一看，是隔壁班弯了的男生，脸上正平平地铺着一张巨大的面膜。
　　“拿外卖啊，切。”男生哼唧了一句，撇着大大的外八大摇大摆地下楼去了，粉色的拖鞋发出了“biaji　biaji”的声响。
　　真吓死人了，这基佬，梁聪呼了一口气，腰间传来了手机的震动。
　　划开屏幕一看，是无欢的信息。
　　“二十分钟后，前门烧烤摊。”

　　展开调查（3）

　　回到寝室，看着梁聪那惊魂未定的难看神色，格布放下手中的小说问，“撞鬼了啊？”
　　“没有，”梁聪一把带上身后的门，“碰到了二班那个死基佬，吓我一跳。”
　　路西哈手推桌子，把电脑前空出了一片地方，“来，你看，”他招呼梁聪，“庞松订了个屁国麦的电话，这压根不是短号，这152开头的电话，是东莞的。”
　　梁聪走到电脑前一看，庞松的手机最后一个呼入的电话是来自东莞，显然不是学校任何一家外卖，学校的所有外卖，都是使用专门的短号的。
　　“拿外卖，扯淡！”梁聪说完，突然觉得不太对劲，他再定睛一看，“看日期，是昨天的啊。”
　　“丢！”路西一砸电脑！
　　其实调查庞松的通话记录，路西之所以能行动如此之快，是因为他和格布下午便已经进行了，但一看到最后一个电话的归属地是东莞，他们便以为是外地的外卖小哥没有用到短号拨打，于是线索便由此而断。
　　“拉下去看看。”格布此时也凑了过来。
　　“4月23；4月23……”路西喃喃地下拉着屏幕。“有了！这个，178****2821。”
　　格布一看：“178？我们学校的号啊！”
　　“这号有点熟悉啊，”梁聪掏出手机：“我打！”然后飞快地拨着号码，但是拨到一半他突然愣住了。
　　“点解不拨了？”路西在旁边催促。
　　梁聪把手机一扔桌面，然后转身跳上了自己的床，把脸埋在被子里使劲地揉，半晌才回过神来。
　　路西和格布凑近一看，手机屏幕上那拨了一半的号码，早已有记录显示在那。
　　“葵　178****2821。”
　　路西和格布相视一阵，心中寒意大起，梁聪坐在床上，看着头顶摇摇晃晃的风扇。
　　三人的脸色都难看到了极点，梁聪这时想起了无欢和他的约定，再次出了寝室门。
　　无欢坐在塑料椅上玩着手机，身旁坐着一个女生，梁聪与她有过多面之缘，那是无欢最喜欢的学妹萨萨，无欢简直把她当了亲妹妹对待。
　　无欢注意到了梁聪，放下了手机，示意梁聪先说。
　　“要想让胖子掉下去可不容易，除非把他打翻在地然后恰好在楼梯平台那一脚把他踹下去。”梁聪跟无欢说了自己刚才的经历后，最后得出了这个结论。
　　“我上了我们寝室看过，我也发现了。”无欢一杨眉毛，各个学院的寝室楼都是一样的规格，窗户规格也自然一样。
　　梁聪摇了摇头，且不说庞松体重180多，庞松那种人发起火来也是不小的战斗力，想要把庞松揍成翻把他弄下去，能做到的人很少。除非是有人把庞松打晕，然后推了下去。但是庞松在坠楼后，还攀着了六楼的雨檐不久，这是下面很多目击者都看到的，这不是一个晕倒的人能做到的。
　　“尸体都没有打斗痕迹，不可能是有人把干翻。要我说的话……”
　　梁聪挥挥手让他别卖关子。
　　无欢凑了过来，一阵光的反射从无欢的胸前发出，刺得梁聪眼一花，梁聪一看，是无欢经常戴着的圆形万年历，无欢说这是引领潮流，这家伙净干些与众不同的事，万年历在无欢胸前不住晃动，梁聪看着竟然有一些恍惚的感觉。
　　“是鬼。”无欢悠悠地说，打破了梁聪的恍惚感。
　　“去你妈的……”学法学的人都这么神神叨叨的么？梁聪刚想打住这家伙的再次扯淡，无欢抬手打住了梁聪接下来的话。
　　“我怀疑，是有人假扮小葵的鬼魂，把庞松吓尿了，就像你刚才一样，胖子受到的惊吓应该更深！”
　　这个倒是点醒了梁聪，可是梁聪心里对此又有疑惑，人一旦受到激烈的惊吓后，通常会发出声音，他们寝室离楼梯不远，那时候，并没有听见庞松的叫喊，不过也不排除极度惊吓的庞松无法发声。
　　庞松对小葵的死一直百般推卸责任，想来心中也不是会因词受到特别的惊吓吧，但是并不排除这是一种很大的可能。回想起小葵死后庞松那一脸推卸和不上心的表情，梁聪就略微不快。
　　二人默然，随后又做了不少假设，在吃完最后一串鱿鱼串后，无欢起身拍拍屁股表示这样讨论无非也是做出假设而已，重要的是先看看事态发展，在做出下一步推断。
　　“周三去运动场看看吧，去看看策策那。”无欢说对梁聪说完后就扯着萨萨回离开了。

　　仓库的秘密（1）

　　4月30日　15：00　星期三　W大体育场
　　偌大的足球场上稀稀疏疏地坐着一群又一群围一圈聚会的学生，此时突然一辆保安巡逻车突然冲进了球场，把最近几群学生吓得纷纷起身
　　“无欢我都说了你不要这样，待会被抓了死你都不知道怎么死。”梁聪的声音从车里传来。
　　一旁的车门一开，一个嬉笑着的身影滚了下来，目瞪口呆的学生中此时有人已经吹起了口哨笑出了声。
　　“无欢学长！”一个女生叫出声来。
　　无欢拍了拍身上的草，对众人笑笑，然后双手插进口袋里，等着梁聪下来。
　　梁聪打开车门，无奈地看着眼前这个十分钟前突然看到路边有一辆空的巡逻车就扑上去说是要实现自己学生生涯的最高境界的家伙。这人车技实在是杀手级别的，路上还差点撞上了迎面而来的无欢导师姚教授，直接把姚伟斌逼得把自行车开进了花丛之中。亏得开得快他没看清，不然无欢的期末论文别想过了。
　　自从策策的意外发生以后，青藤市的大学生联赛因此暂停，而校队也进入了空闲期，这也是今天能拉无欢来球场的一个重要原因。
　　看着球场上那一堆堆的学生，梁聪不禁叹了一口气，大家有空坐在一起聊聊天，打打牌实在是大学生涯里最好的消遣时光的方式了。“现在就算有机会他们这群人也不会好好地坐下来玩了吧。”梁聪心想，“心结真是世界上最强悍的东西，它一旦产生，就难以磨灭。”
　　不知不觉来到了球门处，同样作为守门员的无欢似乎对球门忌讳很深，他使劲摇了摇门柱，又不放心地踢了两脚，最后在侧面原地推了半天，才放心地靠近球门。
　　“你在那瞎蹦哒什么呢”梁聪说了一句，然后蹲下来观看球门的四个角，四个角被多焊出了数个铁环，然后打上了粗粗的铆钉。
　　“哇塞，这么粗的钉子都能被拔出，策策有这么重？”无欢此时也凑了过来。
　　“这是新打上去的，你看钉子和球门的生锈程度，显然不是一体的。”梁聪说，“但是铁环与球门应该是一体的，这球门，原来有铆钉么？”
　　“我怎么知道？你守门这么闲还东挖西挖么。”
　　梁聪继续细看着球门的铆钉，铆钉太大，就算原来有，也掩盖了原先的痕迹。一旁的无欢手上不知道去哪捡来的几块碎砖头，正在被他当做杂耍道具一般在手中不住抛来抛去。梁聪敲了敲门柱，看了一眼无欢“痕迹专家，别耍猴了，就不打算来看看发表一下见解么？”
　　无欢拍了拍梁聪，“看屁啊，你在这看再久，也看不出什么，跟我去找老陈。”
　　陈老师是学校足球队的教练，又是恰好管体育器材的，梁聪一听，顿时觉得这是个不错的主意。
　　走着走着，无欢的手机却叮叮当当地响了起来，无欢掏出来一看。面色大变，当即大叫一声把手机甩了出去。
　　“怎么了，谁的。”梁聪皱了皱眉头。
　　“陈……陈思葵，妈……妈的，大白天还见鬼了。”
　　梁聪心中一震，急忙跑过去把手机捡起来滑动接听，可是手机没有反应。“咋回事！咋接不了！”梁聪回头跟无欢说。
　　“没准是卡住了，你不知道安卓机用久了都就贼卡么。”无欢也过来滑动了几下，没有反应。
　　铃声在响完最后一声后戛然而止。
　　“妈的！”梁聪和无欢同时大骂。
　　无欢长按开机键关机重启。再次拨打了刚才的来电。
　　长达54秒的忙音，最终传来了那个机械的声音，“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人接听。”
　　梁聪看了看手机，对无欢说：“你这个能打得通，我们寝室三个打过去都是报的停机。”
　　“是不是先一声很短的“嘟”后报的停机。”无欢摆弄着他的手机，预备第二次拨打。
　　“嗯，貌似是的吧。”梁聪回忆着昨晚的场景。“昨晚路西查到庞松死的那天最后接到的电话是小葵打来的，我立刻就拨过去了，空号，路西和格布不甘心，又再次拨打，还是空号。”
　　“你们被拉黑屏蔽了。”无欢说着，敲响了前面的门。
　　学生意外身亡，作为教练更甚者是主管器材的负责人陈老师一听梁聪提起是否更换过球门铆钉时候脸色突然变得极为难看，他瞪了梁聪和无欢许久后终于不好气地说：“是的，前天，我叫王工去重新固定了球门，并采取了加固措施。”
　　当梁聪问起原来铆钉的细节时，陈老师对于面前这两位一再戳他痛处的学生终于忍受不住。
　　“我怎么知道！你们问这个干什么，与你们有关么！”
　　梁聪面对扑面而来的唾沫星子不为所动，继续着他的话。“我们怀疑，是有人有意为之。”
　　“有意为之？这位同学，你脑洞太大了吧，要杀人直接一刀不就完事了，为何搞得这么复杂，行为艺术么，还要连累到我！”陈老师三句之后就联系到了自己的不幸前程，然后挥了挥手让他俩走人。
　　梁聪还想说些什么，被无欢拉着手就出门了。
　　“老陈这种状态，问也问不出什么了，我们直接去找王工吧。他可是亲手装卸过钉子的呢”无欢说。
　　走到王工待的杂物仓库，敲门不见有人回应，但是门没锁无欢还不等梁聪阻止便推开了门。开门一看，两人都傻眼了，只见工具躺了一地，所有的器材零件也到处散落着，就连起脚走路都鲜有空间。
　　“我去，这王工，生活作风邋遢啊！”梁聪一手捂着鼻子，一手挥散面前的灰尘。
　　“看起来像喊了兄弟来这打仗。”无欢也在环顾整个仓库。
　　梁聪再次细看仓库，散落在地上的，大多数都是锤子木锯，或者是钉子之类的中小型物件，而像路障，运动器材这种大型物品则大多整齐地摆放着。
　　“这是翻动的痕迹，有人在找东西，小件的东西。”无欢此时在旁边说。
　　“钉……”梁聪刚叫出了一个字，嘴巴突然被无欢捂住了，无欢做出了一个嘘声的动作，朝仓库深处指了指。
　　一堆跳高垫后露出了半个人的影子，在光线不足的仓库中只能看到大致的轮廓，那人不高，以一个奇怪的姿势佝偻着身体，梁聪第一感觉是这人似乎是没有着脊椎骨一样。一只眼睛散发出恶毒的光芒……

　　仓库的秘密（2）

　　仓库寂静无比，那只眼睛就这样和梁聪和无欢的眼睛对视着，无欢还在发愣，梁聪抬起左脚，缓缓地朝仓库身处走去。
　　地上的杂物实在太多，行走多少有些不便，二人就这样缓慢前进着，而那个藏在黑暗中的影子一动不动，仍是探出一半的头，冷冷地看着他们。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梁聪弯腰捡起了一根断了的撑杆，防止到时距离过近对方先手暴起，他转身扔给了无欢半根，虽说靠得越来越近，但是那属于那朦朦胧胧的影子的眼神告诉梁聪面前绝非善类。
　　当他们距离那堆跳高垫还有五米的时候，无欢快步地走了过去，“嗨！去你妈的，梁聪，是去年万圣节的僵尸大布偶，动漫社那群小鬼整的，原来放在这。”
　　梁聪也逐渐看清楚了眼前那半个身影，原来是去年万圣节假面舞会时的一个大布偶，活脱脱地一个植物大战僵尸的里的僵尸形象。舞会梁聪和无欢都在场，所以印象颇深。
　　“哎哟！还有好多！”无欢把啦掉了面前的僵尸大玩偶，露出了后面的一群堆得小小的玩偶山。“南瓜怪，食尸鬼，血芭比……我靠！”
　　“怎么了？”梁聪走到了无欢身边
　　无欢径直朝玩偶堆里走去，顺着他的方向梁聪看到了，在一直大向日葵玩偶上面的，脸朝下趴着一个人。
　　梁聪把那人翻了过来，无欢手放到了他鼻子和颈下摸了摸，“晕了，”然后又摸了摸那人的整头，“后脑肿大，被打的。让他平躺，按下他人中。”
　　梁聪把面前的人平放在大玩偶上，然后按压着他的人中，过了半晌没反应，然后无欢又过来按压，这时面前的人的脸动了一下，缓缓地睁开了双眼。
　　那人叫李想，是个大三学生，是学校图书馆勤工俭学的管理员，昨天王工家里老母急病赶回老家了，然后学校便把他从图书馆抽调过来负责每天开关仓库门，管理仓库物品。
　　梁聪和无欢面面相觑，得，线索又没了。
　　无欢似乎并不放弃，继续追问。
　　由于初来乍到，李想对于仓库的东西并不熟悉，于是今天便四处转转，顺便打扫一下仓库的卫生。正当他打扫到角落时，然后听到了背后有窸窸窣窣地声音，似乎有人在仓库里，等他刚想回头看一看是谁时候，就一阵天旋地转，然后就躺在这里了。
　　“你今天打扫，都碰了什么东西么。”梁聪问……
　　“唔，门口那堆塑料，还有一堆废纸，最后剩下的就是角落那堆生锈的大铁钉了。”李想摸着自己那阵阵发疼的头说。
　　“放铁钉的角落在哪！”两人同时问。
　　李想指了指仓库大门对面的角落，然后梁聪和无欢快步走过去。
　　地上锈迹斑斑，还残留着许多氧化的锈渣，但是却没有李想所说的大铁钉的痕迹。
　　“有人和我们一样在意这个细节，并且先来了。”梁聪判断。
　　无欢摇了摇头，然后对着李想说：“你得去附属医院看一下你脑袋，袭击你的那人手法熟练，你有可能会脑震荡。要不要去保卫处说，就看你自己了。”

　　旧楼的杀机（1）

　　5月4日　15：52　旧教师宿舍，篮球场。
　　一群少男少女穿着相同的黑色t恤，半圆形地围着前方的三人。
　　格布和路西看着眼前一堆期待的目光，倒显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下面我给大家介绍一下我们学校的两位跑酷先贤！路西和格布学长！”一位染着白色发尾衣着前卫的学生双手朝着旁边两个身影一挥。
　　众人鼓掌，路西和格布不知所措，只能下意识地呵呵呵摆手。
　　白发男生话音刚落，突然朝着一旁的篮球架冲去，只见他对着柱子瞪了两脚后，早已垂直上升了一段距离，在离心力改为将他的身体往下拉的时候，他双手一抱抱住了球架的粗柱，双腿同时加紧发力，又上升了一段距离。再快接近柱子弯曲部分时，他单脚一蹬朝前跳去，反手握住柱子向上倾斜部分，身子凭空晃荡两下，摆正了姿势爬到了柱子上。最后快步前行，跨过篮板，一跳，坐在了篮筐上。
　　这一连串动作发生在10秒之内，众人反应过来后惊呼声一阵阵，随即传来了热烈的掌声。在一片羡慕的眼神中，路西和格布在那呵呵地笑。
　　“今天！好消息！学校呢！终于准许我们跑酷社以我们自己的名义！开设教学班了！”白发少年坐在篮筐上，双手做下压姿势示意大伙稍稍安静。“而本社长的浑身武艺，也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传授于你们了！”
　　身边的少男少女们又传出了阵阵欢呼。
　　“年轻真是威啊，我一想到我论文都没头绪，我就嗨不起来。”路西扭头对格布说。
　　“而在这我要说的是，跑酷！要玩得6，和天赋无关，缺的只是苦练，我当年，甚至比你们更差，是这两位学长，手把手地教会了我许多重要的知识和道理！”白发少年再次把众人的目光聚集到了路西和格布身上。
　　“在这个值得庆祝的日子，我们有请这两位学长！给大家表演，我当初见到他们时，那令人震惊的一幕！”
　　路西和格布瞬间愣住了，剧情跳转得也太快了吧，这，这之前说好的套路可没有这一出啊！
　　格布和路西鉴于最近的事情，也出于保险考虑，在之前已经多次跟白发学弟说过今天只来安安静静地当吉祥物，不表演跑酷。但是白发学弟不知是有意为之还是说漏了嘴，让场面气氛瞬间十分尴尬。
　　白发少年从篮筐跳下，跑来到路西和格布面前，悄悄地对他俩说说：“学长，是这样的，这批学员有几个土豪，有了他们的加入，我们的社团以后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