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之寻生-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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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和尚禅杖一挥，指向一个下半身在泉中，上半身正疯狂挣扎的骷髅：“死亡是最终的结束，你现在看到的，正是死亡的过程。”

　　　　杨幻不知道老和尚忽然说这话什么意思：“我该怎么拿到不老泉的泉水？最好是被净化的。”

　　　　老和尚的神色严肃起来，不理杨幻的问题，而是自说自话：“这就是死亡的过程，也就是说，他还没死。”

　　　　没死？

　　　　杨幻看着眼前密密麻麻挣扎着的骷髅，看不出它们之间有什么不同，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它们都没死？”

　　　　和尚叹着气：“对，它们都没死。人类的生命力强势，而且底蕴深厚。看这泉水这个进度，恐怕这些人要被彻底榨干，需要个十年吧。”

　　　　如果说骷髅形态的还没死，杨幻勉强信一信，戒灵大概就是那种东西，但这些银灰色半透明的骷髅都还没死，被老和尚称为“这些人”，杨幻实在有些难以接受，不过他意识到一点，之前美人鱼也说过的话，就是“不老泉在压榨我们的灵魂。”

　　　　眼前这一幕正是这句话的体现。

　　　　杨幻看着半透明的骷髅，忽然明白了，等到这些骷髅彻底变得透明之时，正是他们被压榨地彻底干净的时候。

　　　　不老泉是地狱之门，牧师，杰克，老和尚都提到了这一点，杨幻看向老和尚：“这个泉水是干什么用的？”

　　　　老和尚低着头，似乎眼前的一幕让他听不舒服：“不知道，只知道它一直在压榨灵魂的力量，看这泉水里的骷髅数量和质量，恐怕已经开启了数百年了。”

　　　　杨幻总觉得老和尚有些迷，明白了这一点，再结合与老和尚初次见面时他说的话，杨幻有些底气不足：“你想要我干什么？”

　　　　老和尚看着杨幻的眼神很深邃，像是能看透人的心灵，杨幻知道他看不透，因为那种感觉他经历过许多次，被甘道夫，德桑城堡的老巫师，还有邓布利多等人都看过，此时对比感觉，杨幻很清楚，老和尚看不透自己的心。

　　　　但老和尚像是看透了：“不是我要你干什么，而是你自己选择的。我只是帮你的忙而已。”

　　　　杨幻很明白，老和尚说过，现在估计就要杨幻献身什么的。

　　　　杨幻犹豫了一下，觉得先找一找问题所在：“我会死吗？”

　　　　老和尚皱了皱眉，摇头道：“我也不清楚……”他仔细看了看杨幻，又说道：“应该不会。”

　　　　杨幻点了点头：“那我该怎么做？”

　　　　“阿弥陀佛，如你所见，这些都是还没有彻底死透，想要关闭这大门，必须将这些骷髅彻底清理，并且把他们的灵魂力量彻底清除。但我现在必须分出力量控住这些普通人，好让他们不主动冲进泉里去送命，因此只能由你来做这件事。”

　　　　杨幻看了一眼在深水区瑟瑟发抖的水手和海盗，点了点头，和尚这么说，没有告诉他具体该怎么做，但杨幻知道。

　　　　一步一步走向中央的泉水所在，杨幻慢慢开始听到了那些骷髅的呐喊声，其中饱含了痛苦与希冀，它们空洞透明的眼眶似乎看见了杨幻的到来，都开始更加疯狂地朝杨幻挣扎起来。

　　　　杨幻略略一顿，他被忽然出现这一幕吓到了，意识都有些松动，但马上回过神来，继续走向泉水，直到第一个骷髅接触到他的身体。

　第两百五十二章　手起刀落

　　　　石环依然漂浮在半空，像是将泉水与外界用看不见的墙隔离起来，当杨幻走到这墙面前时，那只骷髅手臂一把拍在那看不见的墙上，吓了杨幻一跳。

　　　　杨幻已经很有没有感受过恐惧这种情绪了，上一次体会这种情感正是在死域中漂流的时候，那里有无数能够让人崩溃的情绪，实际上，就连那次，杨幻也是被压迫的崩溃，浑浑噩噩的并没有清楚地体会。

　　　　杨幻所不知道的，关于被自己相对来说过于强大的意识力所压迫着的意识，想要改变这个状态，有两种方法，一是强化对意识力的控制，从本质上讲，也是加强意识强度，第二种方法就是埋藏与转化，把过剩的意识力改造，从本质上上讲，这是削弱较强的意识力。

　　　　本来杨幻的身体就在自行进行这第二种改造过程，因此，如果一直这样下去，这个问题也许不会出现，但邓布利多把他的死气封印，让杨幻自身的死气没有办法再对源，已经精神力，意识力进行改造……或者说腐蚀了。

　　　　正是因为如此，这个问题不会出现，但一定会出现另外一个问题，因此邓布利多选择封印了杨幻的死气。

　　　　虽然德桑城堡的老巫师给左潭等人托信说能够帮杨幻解除封印，但杨幻没有机会能见到他。

　　　　死气是死去的生命力，杨幻尤甚，他的死气源于被t病毒感染后，僵尸化的尸体自行产生的，后来得到了双重t病毒强化，被小杨称之为的xt病毒已经感染了杨幻的“本源”，继而产生更多的死气，直到被邓布利多控制。

　　　　由xt病毒感染而产生的死气不仅会腐蚀杨幻的源，还在隐秘地腐蚀杨幻的精神力与意识力，间接地看，这一点确实帮助了杨幻，等到死气被邓布利多封印之后，杨幻逐渐增长的意识力又经过一段时间的累积，却再没有被消耗，终于压制了杨幻本身的意识，杨幻自身开始出现诸如“理性化”，“失情化”等“变性（格）症”。

　　　　总之，这不是一件好事。

　　　　即便杨幻不知道自己的身体里还有这么多弯弯绕绕，但他很快就会明白一件事情。

　　　　随着杨幻走到那道看不见的墙边，泉水里的骷髅像是看见了最后一棵稻草，疯狂地朝杨幻挪动，挣扎，那空洞的眼眶中是痛楚与希冀，痛楚自不必说，杨幻很明白，那希冀就是，这些骷髅通过杨幻这个活着的生命延长一点他们痛苦的生命。

　　　　在挣扎的骷髅面前，杨幻忽然明白了，即便他们被不老泉压榨着生命，但他们仍然不想死，哪怕就像现在这样痛苦地挣扎，只要有希望，他们也想要多活一段时间，而杨幻就是这么一个能够让他们多活一点时间的活物。

　　　　“我们渴求其他生命的血肉和灵魂，这能减少我们的痛苦。”活着的美人鱼这样告诉过杨幻，这些骷髅更是明白地表现出来了。

　　　　老和尚绕道杨幻身边，他正沿着石环外围布置什么东西，一边跟杨幻说：“你进去后只有二十分钟，不然，老衲这点骨血，可不够用了。”

　　　　老和尚用自己的血在地上鬼画桃符，杨幻看不懂，也不管，即便和尚没说，他也知道自己该干什么。

　　　　捡起散落在地上的海盗弯刀，杨幻提着刀走进那道看不见的墙，忽然杨幻一顿，看向老和尚：“你看看他们，有哪一个能办到这种事？如果没有我，你该怎么办？”

　　　　老和尚脸色无常：“芸芸众生自有安排。”

　　　　和尚从没这么装逼地说过话，杨幻本能觉得他的话有深意，但不去想了。

　　　　骷髅的爪子已经抓上自身了。

　　　　只是寻常的阴冷感，没有什么特别，杨幻看了一眼那爪子，那爪子刨扯着自己的身体，尽管没有用处，但杨幻感觉他们还是带走了自己一点东西，越来越多的骷髅爪子抓上了身体，就连骷髅脑袋也凑了上来，用没牙的颌骨拼命地夹杨幻的肉，“咕噜呱啦”，这是骷髅饥饿的呼喊声。

　　　　石环内部与外部截然不同，这里充满了一种东西，源。

　　　　无数人的源。

　　　　这里充满了源，但杨幻仍能感觉到，骷髅们的下半身所在，正是不老泉的泉水，它就像一个榨汁机，把骷髅榨干，吸取他们的生命能量。

　　　　当然，这也包括杨幻的，之前在石环内部的普通人类几乎在一瞬间就化为粉末被不老泉吸收了，杨幻也能感觉到自己的生命正在流逝，速度还挺快，他当机立断。

　　　　手起刀落，杨幻的左手掉在地上，越来越理性的杨幻根本不在乎这个东西了，哪怕它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

　　　　这种感觉有些熟悉，伤口开始缓缓滴落灰白色的血液，杨幻有些惊讶，他都不知道自己身体里竟然是这种血，而且不用担心止血了，就这速度，滴上十分钟，感觉也没什么。

　　　　杨幻经历的意外世界：超体世界中，被拉克和黄毛理查德攻击，当时就是理查德用剑砍掉了杨幻的左手，就像现在一样。

　　　　杨幻再次感觉到“失衡”，身体里有些东西也开始加剧流动，就像是一个装满水的水桶下面忽然开了个小口，有了出路。

　　　　不老泉在吸收杨幻的源。

　　　　而杨幻的身体开了个口，刚好方便它吸取了。

　　　　但杨幻开这个口却不是方便不老泉，而是方便自己。

　　　　他上一次断手时，就感觉到了一些东西，杨幻将断手放入泉水中，慢慢感受着那些开始流向外界的东西，那些玄之又玄的生命能量，源。

　第两百五十三章　边玩手机边充电

　　　　杨幻第一次进入学院这个世界时，就接触到了源这次词，而直到今日，杨幻也只是在那时被理查德斩断左手时隐约感觉到一点，现在他才要开始试验，怎么把源，从不老泉夺回来。

　　　　不老泉直接吸收人类生命力的能力并不太强，也是杨幻现在不太急迫的原因。

　　　　杨幻已经注意到有几个几乎全身都站在水泉之上的骷髅，身体厚实，不太透明，大概就是水泉刚刚吸收的海盗与水手。

　　　　现在看来，这个泉水对普通人有压倒性的优势，但是它吸取灵魂的力量似乎有个阀门，而这个阀门被设定为“比普通人能抵抗的力量高一点”。

　　　　杨幻与不老泉较劲，惊讶地发现了这一点，不老泉吸收源的力量绝对不强，尽管杨幻是第一次进行“吸收源”的这种动作，但也能抵抗……却仅仅是减缓了不老泉的吸收。

　　　　不强归不强，杨幻随即打了自己的脸，不老泉的力量却也一点不弱，又或者说，在“控制源”这一方面，杨幻比普通人强不了多少，因此，即便杨幻有过一次吸收源的朦胧体验，但现在还是无法从不老泉手中抢过控制权。

　　　　老和尚的话难懂，意思却很明显，所谓“必须将这些骷髅彻底清理，并且把他们的灵魂力量彻底清除”，杨幻早就感觉到这个灵魂力量就是源了，而他明白，清除的方法对他而言最好就是全部吸收了。

　　　　现在出现了一个问题，杨幻抵不过不老泉的力量，身体里的源仍在缓缓流逝，再加上骷髅们的手抓头啃，杨幻着实有些难受，不过这不是大问题，杨幻很快想到了一个解决方案。

　　　　把海盗弯刀捡起，交到嘴里咬住，杨幻狠狠一撇头，一只右手也掉入不老泉中，究竟是这刀快呢？还是杨幻势大力沉？

　　　　两只没有手的手臂放入泉水中，杨幻慢慢找着感觉，逐渐用自己微弱的控制力控制体内的源的走势，再加上有着不老泉的外界引力做媒，杨幻很快适应了一个新方法。

　　　　身体里的源缓缓从右臂断腕处流出，而分担了不老泉的吸收压力的左臂也开始逐渐吸收不老泉的精华，那些无数人的生命混杂而成的精华。

　　　　……

　　　　传说中华山之巅有一处天然形成的妙灵水泉，浸泡过这泉水的人类必将径直羽化，飞升成仙，但人类想要获得这泉水的使用权，必须得到泉水的掌管者的承认。

　　　　人称无上开化元正圣智道人的疯子，他在泉水周围设下屏障，只有通过他的考验的人才能进入妙灵水泉，羽化飞仙。

　　　　而那个考验从古至今，在跨越数千年的时间里，找出答案的人不过五指之数。

　　　　“乞求开化的人啊，这水泉一直注水需要一天注满，一直放水需要两天放完，一边注水一边放水需要多长时间才能注满水泉？”

　　　　……

　　　　疯狂的水泉掌管者正是杨幻现在所遇到的问题，他能感觉到左手吸收到的源比右手要多一些，但即便如此，他要多久才能吸收完这不老泉中的源呢？按和尚所说的二十分钟恐怕显然不够用，杨幻止住心急，开始试着加强吸收的力量。

　　　　骷髅们已经停止了挣扎，在痛苦中挣扎于为希望而奋斗，显然他们选择了后者。

　　　　杨幻体内的源有了右手作为出口，骷髅们也不再努力地扒拉杨幻的身体，而是聚集到杨幻身体右侧贪婪地吸收被杨幻身体转化过的源，原本不老泉中充满了的源是他们所触及不到的，但被杨幻这具新鲜的活体所释放出的生命能量，对他们来说正是久旱后最甘甜的雨露。

　　　　然后杨幻的右手并不大，算上源散发开的范围，只有寥寥十数个骷髅能够接触，其余骷髅为了争夺这份甘爽，也顾不上扒拉杨幻的肉体了，疯狂地开始攻击杨幻右边的骷髅，为了在已经习惯的痛楚中享受一丝甘爽，他们开始争斗。

　　　　但杨幻右边的骷髅已经享受到了这甜美的滋润，本能就不会愿意放弃位置，一边贪婪地吸收被杨幻转化的源，一边分出余力阻挡身后其余骷髅的攻击。

　　　　杨幻对骷髅的动作无意，实际上，骷髅们即便继续啃咬杨幻，杨幻也不介意，随着杨幻逐渐熟悉现在“一边放水一边注水”的状态，他已经发现了骷髅们从自己身上挖去的一点点东西正是自己的意识力，虽然杨幻的意识力过强，意识过弱，但意识力本身还是围绕意识的，骷髅们或许想要得到杨幻的本源，但得先过了意识这一关，在杨幻的意识消失之前，他们无法得手，而想要消灭杨幻的意识，这之前还有一层意识力的保护，杨幻本身过剩的意识力并不在意这些骷髅的抠挖。

　　　　而这种层层保护方式也是因为这些骷髅并非真正的活体，尽管老和尚说他们没死，但显然，不能把他们当做活人考量，他们的攻击就能径直跨越血肉，触及灵魂，实在是非同一般，尽管他们拥有的只是非常渺小的力量。

　　　　杨幻正在与一边放水，一边注水的疯狂水泉掌管者做搏斗，忽然听到有人呼喊，回头一看，眼镜男已经跨进石环所围的范围内了。

　　　　杨幻着神于控制体内能量，没有理会他，眼镜男直接开口：“杨幻，稳着点，不要功亏一篑啊！”

　第两百五十四章　无限自残

　　　　杨幻从来没觉得自己做这件事情会变成一副超级糟糕的样子，他现在也不这么想，只是对眼镜男的忽然出现感觉到了不安。

　　　　石环外面，洞穴之中，漂浮着许多银白色光流，那是之前老和尚冲进石环时放出来的，杨幻以前就经历过一次与之类似的死域的洗礼，此时没什么反应，而其他人受其影响，变得痴痴呆呆，像是迷惘了一般，这其中就包括眼镜男，当他现在站进石环，杨幻回头望了一眼张启，他们仍然迷失在原地，甚至包括眼镜男的女人。

　　　　“别紧张，我说过我想要一点这东西，尽管没出多少力气，但我想你不会反对吧？”眼镜男笑着扶了扶眼镜。

　　　　这泉水里的东西，当然只能是杨幻一个人的。

　　　　这是杨幻内心的一种想法。

　　　　杨幻叹了口气：“当然。”

　　　　杨幻想要独占这泉水，这样的贪念他有，但他也有不能这样做的想法。

　　　　每个人类都有或多或少的杂念，区别只在于是否有足够的“毅力”去控制。

　　　　关于邪恶的坏念头，人们的行为一般遵守三个步骤。

　　　　在经历正确的观念教育之后，人对于“贪婪，妒忌，色欲”等“不好的思想”不会直接转变印象，而是通过“贪婪，妒忌，色欲……是不好的，我不能这样做”这种委婉的方式来渐进转变，最终形成“我不能做贪婪，妒忌，色欲等事”这种直接的映射思想。

　　　　简而言之，就是一个逐渐认识到坏事本质的认知成长过程，杨幻现在正在压制体内的贪婪欲望，压住一些其他负面情绪，跟眼镜男点了头。

　　　　杨幻记得眼镜男的女人说眼镜男名为齐明轩：“齐明轩，你最好快点，老和尚说他只能坚持二十分钟。”

　　　　齐明轩扶着眼镜，就像他的眼镜不扶就会掉：“这正是我来的原因，我感觉你二十分钟清理不了这里吧？”

　　　　杨幻不再分神，刚才心中贪念悄悄一弹，直到现在被杨幻压下去，杨幻才发现自己吸收源的速度又慢了一些，他必须集中精力做这件事。

　　　　见杨幻不说话了，眼镜男笑了笑：“算了，就当是对你帮我做到这一步的奖励吧，你最好还是尽量注意一下我哦。”

　　　　眼镜男坐了下来，骷髅们对他根本不感兴趣，纷纷在杨幻身边争斗。

　　　　随着眼镜男坐下一会儿，骷髅们纷纷感觉到不对劲，偏偏眼镜男也坐在杨幻右边不远处，很快，就连杨幻也发现了不对劲，左手吸收的速度慢了几许，右手流出的速度又快了两分。

　　　　眼镜男就像和尚，又像道士一般，在原地打坐，身边开始汇聚起银灰色的旋状气流，一上一下，旋转着流入眼镜男的身体。

　　　　骷髅们纷纷感到不妙，就连极度爱惜杨幻身边位置的骷髅，都纷纷退开，围绕着两人不甘地吸收一丝丝流露出来的气息。

　　　　对于生命的强烈渴求被某种更加强烈的恐怖气息所掩盖，实际上，这些骷髅的感官着实灵敏。

　　　　眼镜男的动作吓到了杨幻，因为杨幻已经入不敷出了，在杨幻的询问声逐渐变成吼问声之前，眼镜男身前的旋状气流慢慢变弱，逐渐消失，他才开口：“我没什么好说的，你想要知道，就自己瞪大眼睛看，这应该挺简单的。”

　　　　杨幻之前的确仔细看过齐明轩的打坐，似乎与自己的方法有某种不谋而合的地方，却又感觉大相庭径，总之，杨幻的确隐约有些感觉。

　　　　眼镜男盯着杨幻的双手，又开口道：“唔……我建议你可以把心脏下面一点，就这里，这里的皮割掉一点，看你似乎很会使用这种方法，这样也许你会轻松一些。”

　　　　杨幻晃了晃自己没有双手的手腕，眼镜男叹了口气，捡过弯刀，撩开杨幻的衣服。

　　　　“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刚才还傻愣愣的张启忽然化作狼形，惊恐地环顾四周，背脊上的毛发全都立了起来。

　　　　左冷玉跪倒在地大口喘气，像是刚刚剧烈运动完毕。

　　　　眼镜男的女人，余雨也回过神来：“天呐，我这是……”她一回过神来就本能地寻找她的主心骨眼镜男，一眼就看见了石环之中，骷髅堆里正在撩开杨幻衣服的齐明轩。

　　　　“啊”刚刚从许多痛苦的负面情感中清醒过来的余雨再度受到一记重击，幸福得晕倒过去。

　　　　“杨幻，你们俩干啥呢？”大狼环顾四周，只发现一群瑟瑟发抖的凡人，确定没有危险之后才注意到杨幻：“咦？这里……有空气墙？你们怎么进去的？”

　　　　大狼确定没危险，又变回人形，张启看着杨幻两人，手上摸着那道看不见的空气墙。

　　　　空中的银灰色光流已经变弱了许多，这大概是张启等人能清醒回来的原因。

　　　　老和尚忽然开口对杨幻喊道：“你们快点，这些灵魄快坚持不住了，我也要不行了。”

　　　　杨幻点头：“快点。”

　　　　齐明轩却皱着眉：“这可麻烦了……我需要在这里去层皮，你忍着点。”

　　　　杨幻也看到了，自己心脏下方一点已经彻底鱼尾化了，鱼鳞已经覆盖了眼镜男所指的位置，杨幻示意齐明轩继续，齐明轩手一挥，砍上杨幻的心口，杨幻有些紧张，一不小心……

　　　　“当”齐明轩甩了甩手：“你这样我可没办法了。”

　　　　杨幻嘿嘿一笑：“刚才有些紧张，我放松一点，你继续。”

　　　　刚才那一刀下来杨幻有些紧张，鱼鳞竟然自然变得坚硬无比，轻松挡下了这一刀。

　　　　齐明轩耸了耸肩：“无所谓，你只要做心理准备就行了。”

　　　　眼镜男手腕一翻，杨幻感觉心口一凉，细细一看，心口正下方已经出现一个椭圆伤口，杨幻有些能够感觉到外界的能量了。

　　　　杨幻的多半个身子，自心口以下已经全变成鱼尾了，而鱼尾中没有血肉，有的只是类似于魔力一类的奇特能量，杨幻此时借由这股能量感觉到了外界的源。

　　　　“等一等，”杨幻喊住想要继续打坐的齐明轩：“继续，再在这里给我来一刀。”

　第两百五十五章　前略

　　　　杨幻的鱼鳞掉了一层，露出一层荧光层，杨幻对源的局部感知力上升了一个层次。

　　　　借由魔力感知源，比用意识感知要更上一个台阶。

　　　　如果可以，杨幻真想把全身的皮都削掉好好感受一下这美妙的感觉。

　　　　心口下方凉凉的，杨幻借由这个创口，学着开始在他面前继续吸收源的齐明轩的样子，开始吸收。

　　　　实际上，齐明轩是通过皮肤上的孔隙吸收，而杨幻借由伤口，很快就根据齐明轩所使用的一种玄奇的控制流向吸收了。

　　　　齐明轩皱眉，杨幻吸收的速度越来越快，甚至已经比他还要快了。

　　　　骷髅们终于彻底色变，纷纷逃离两人身边，开始疯狂地冲击那道看不见的墙壁，他们极想从这被封闭的空间里逃出去。

　　　　慢慢地，骷髅们开始变得更加透明了，就连他们本身的源也开始被杨幻两人吸收。

　　　　在这个石环中，这些骷髅状态的灵魂似乎是被不老泉做了某种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