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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相师-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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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铭衍:“……”
  单宁说:“我没瞎说,你把扣子扣得严严实实的,别人看了会觉得你特别禁欲特别美,更想把你的衣服剥了。”
  霍铭衍默不作声地解了两颗扣子。
  单宁满意地和霍铭衍一起出门。
  *
  元校长家位置很好,又地铁可以直通,单宁又拉着霍铭衍挤地铁。这回没撞上上下班时间,人没多少,单宁两人几乎独占整个车厢。
  单宁悄悄握住了霍铭衍的手。
  霍铭衍看了他一眼,没有挣开。
  “以前我拉你坐地铁,你是不是觉得很不习惯?”单宁瞄向霍铭衍。
  “有点。”霍铭衍说。
  “现在呢?”
  “也有点。”
  “……”
  “我比较穷,”单宁叹了口气,“以前我拉你出去约会,都是攒一周的兼职才约得起的。”
  那时单宁隐隐觉得霍铭衍家里可能很有钱,但没往别的方面想,毕竟霍铭衍除了长相之外平时没什么特别之处。霍铭衍一个人住在学校附近,每天上下学都走路,单宁经常跟着霍铭衍到他住的地方才依依不舍地回宿舍。
  后来单宁直接登堂入室,买了菜给霍铭衍做吃的。
  毕竟每次和霍铭衍出去吃饭,霍铭衍一般都碰了一两口就不吃了——单宁一想到那价钱就肉疼不已,再想到霍铭衍没怎么吃东西,更心疼了。
  霍铭衍手掌微微收紧,扣住了单宁的手。
  单宁看向他。
  霍铭衍说:“这些东西,不要紧的。”
  分开的这几年里,他遭遇了不少波折和痛苦,单宁也遇到了无数危险。也许这就是他们当年太年轻、太懵懂、太不成熟的代价。
  幸运的是,他们跋涉过漫漫险途,又重新遇上了彼此。
  单宁笑眯眯地转头看向霍铭衍认认真真的脸庞,趁着地铁另一个角落的妹子捧着本书在看,飞快地往他脸颊上亲了一下。
  霍铭衍:“……”
  地铁一到站,单宁和霍铭衍走下车。
  已经是十月,一走出地铁站口,路边的行道树就飘送来一片片黄叶。
  也不知是运气好还是运气坏,这时天空突然乌云密布,厚厚的云层把整个天穹都覆笼住了。
  “看来快下雨了,还是大暴雨,我们得走快点。”单宁说。
  霍铭衍点头。
  两个人边说边加快脚步,前往元校长所居住的小区。
  元校长在业内颇有名气,生活却挺质朴,住的是个普通小区。单宁两人只报出元校长的名字,也没留下姓名和联系方式,直接就被放行了。
  单宁熟门熟路地领着霍铭衍找到元校长家,按响门铃。
  开门的是元思语。
  元思语出国几年,出落得越发漂亮,即便只是穿着简单的居家休闲服和随意地扎着头发也好看得很。
  单宁瞧了瞧元思语,又瞧了瞧霍铭衍,觉得还是自家的更好看。他笑眯眯地说:“好久不见。”
  元思语看到霍铭衍时着实吃了一惊。
  毕竟她知道单宁没去首都念大学,而是跑去服役,显然是和霍铭衍分了。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单宁又和霍铭衍一起出现在她面前。
  “缘分这东西还真是奇妙。”元思语感叹了一句,把单宁两人往屋里领。
  这时元母收完衣服进来了,听到门口的动静满面笑容地招呼:“小单来了啊,哟,还有小霍。几年不见,小霍好像更俊了,和思语站一块别人肯定都看你去了。”
  “我呢师母?”单宁一向不太要脸,“我不俊?我不帅?我也是西城区城管大队一枝花啊!”
  “你小子凑什么热闹!”元母笑骂,“就你小子这张嘴,脸长多好看都给你糟蹋了。”
  单宁觉得自己忒无辜。
  他把在西城区买的水果和海鲜给了元母。
  元母说:“过来就过来,买什么东西。”她嘴里这样说着,眉眼却满是笑意,转进厨房把海鲜和水果放好。
  “校长呢?”单宁问元思语。
  “书房里呢,最近他迷上了网上下棋,每天和他那些老棋友杀得特别起劲,一天不来几盘浑身不舒坦。”元思语说。
  *
  三个人转去书房,元校长果然在厮杀中,随口招呼:“进来。”
  单宁走进书房里头,只见元校长全神贯注地盯着屏幕上的棋盘,神色那叫一个认真,活脱脱的网瘾患者。单宁拿过霍铭衍手里的画筒,往书桌上一搁,自个儿也坐到了桌沿:“五十大寿礼物!”
  “先等等。”元校长可不觉得单宁这坑货会给自己带来什么好礼物,听到单宁的声音后头也不抬,继续专注棋局。
  单宁把脑袋探过去,瞧了几眼,乐呵呵地一笑:“我猜您老马上要输了。”
  单宁话刚落音,电脑里马上报出结果:“您所执的黑子略逊一筹,落败!”
  元校长脸色黑成了锅底。
  单宁笑眯眯:“你瞧瞧,这就是你不理我的下场,你刚才要是理我一下,我说不定就帮你反败为胜了!”
  “你小子少得瑟,等会儿你来给我把段位刷上去,刷不上去你别走了。”元校长暴跳如雷。
  “堂堂校长居然作弊,羞不羞啊你。”单宁一脸震惊。
  两个人你来我往地抬了好一会儿杠,元校长才发现霍铭衍也在。当年两大问题学生又齐聚一堂,他额头青筋突突直跳,忍不住骂了一句:“你们两个人一起过来,是不是想气死我让我过不了五十岁大寿?”
  单宁说:“哪能啊,我还想您活得长长久久,活到一百大寿,到时我俩再来给您祝寿。咱这师生情谊长长久久,六十年不动摇!”
  元校长瞅了瞅单宁,又瞅了瞅霍铭衍,没再说什么,抬手去拆单宁刚才搁桌上的贺礼。
  里头是张轻飘飘的毛笔字,写着毫无诚意的“桃李满天下”五个大字,瞧着可寒酸,连像样的装裱都没有!
  元校长吹胡子瞪眼:“这是小霍的字,你的呢?”
  “您看这里!”单宁指了指落款处,“这里有我的名字来着!联名合送!”
  “……”
  “这圆筒子也是我买的,花纹多精致。”单宁说,“花了足足十块钱呢!有五块和两块的我都没挑,大气不大气?我这真诚的心意您不能忽略啊!”
  元校长抄起画筒朝单宁打去。
  单宁早有所料,立马跳下书桌,脚底抹油地跑了出去。
  他跑到厨房那儿找元母告状:“师母我跟你说啊,校长他可能更年期到了,脾气特别暴躁,说上几句话就抄家伙要打我,您可得好好说说他。”
  元母把菜篮子往单宁手里一塞:“行了,你就别气他了,给我洗洗菜。”
  单宁笑嘻嘻:“好嘞,交给我!”
  *
  书房里。
  元校长搁下长长的画筒,看了看桌上摊开的那幅字。他让元思语出去,示意霍铭衍坐下。
  “这次你过来,你家里没意见?”元校长开门见山地问。
  霍铭衍一顿。
  别看元校长和单宁一见面就抬杠,实际上元校长最喜欢单宁,以前单宁闹出多少事儿啊,元校长愣是帮他压了下来,还不告诉单宁爸爸。
  “我和我父亲谈过了。”霍铭衍说。
  那次单宁喝醉之后吐露的事实让霍铭衍正式地和他父亲谈过一次。
  以前霍铭衍也和家里抗争,但都是消极抗争。是他祖父发现他不对劲,连青绳链子都压不住他每况愈下的精神状态,才提出让他去要回青绳链子。
  事实上他祖父应该早就料到事情会变成现在这样。
  他当年既然能把性命攸关的东西送出去,就证明单宁对他有多重要。
  这几年他不去想、不去查、不去找,把自己封闭在一种扭曲的愤怒之中,精神状态越来越差,甚至出现强烈的自残倾向,比如解下那青绳链子直接面对那些闻腥而至的鬼怪。
  他会变成这样,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单宁曾经肆意闯入他的生命,又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开——他因此而变得更沉默、更封闭、更不愿意对任何人敞开心扉。
  这样的他,对他父亲而言和废物没什么不同。
  也许也正因为这样,他父亲才同意他祖父的意见,把他安排到海湾这边来。
  霍铭衍认真地对元校长说:“我已经不会再被家里左右。”
  元校长说:“会说出这样的话就说明你还年轻。”他沉默了一下,“你知道当初单宁那小子为什么去服役吗?”
  “我知道。”霍铭衍说。
  元校长一顿,仔细端详着霍铭衍。
  “我知道我为单宁做的比他为我做的少很多。”霍铭衍说,“以后无论是什么事,我都不会再让他一个人面对。”
  霍铭衍的神色和语气都很诚恳。
  元校长没再说什么,而是转头看向窗外。窗外天色已经完全黑了,屋里开着灯倒没什么,外头的天却和晚上没什么区别。元校长说:“看来这雨会下得很大。”
  轰隆隆!
  一道闪电从天际划过,巨大的雷声也从云层间传来。
  单宁正和元母在厨房忙活,听了这雷声有点庆幸自己出门早了一步,要不可就被淋成落汤鸡了。
  两个人准备好午餐,把菜一样样端上桌。
  霍铭衍不太习惯太多人一起吃饭,只一开始夹了自己面前的菜几口,后面基本上没再夹菜——好在单宁挡在他旁边,完美地隔绝了元母给他夹菜的可能性,要不他可能连饭都不吃了。
  元母关心地问:“小霍不喜欢吃这些菜吗?”
  单宁说:“没有,他从小一个人吃饭吃惯了,不太习惯这么多人一起吃。”
  霍铭衍点头。
  元母这才安心一些。
  单宁倒是什么时候都有好胃口,什么菜都爱吃,看得元母眉开眼笑。
  吃过午饭之后,单宁想到自己前几天和韩啸说可以给他房子看风水。虽然当时是开玩笑的,但单宁现在其实也能算是入门了。
  单宁有心试试学到的东西,抬头环视一圈,发现这客厅布局上没有什么风水大忌,又开始观察起元校长客厅里摆着的东西。
  “校长,你和师母最近是不是肺不太好?”单宁突然问。
  元校长和元母对视一眼,都有点惊讶。
  元思语说:“我回来时就说了,他们得去医院检查检查,他们脸色看起来不太对。他们还不信我,说他们身体倍儿棒,就是最近入秋了天气燥、空气又不好才会咳两声。”
  元思语可是专业人士。
  元校长还是不以为然:“我和你妈六月才检查着,哪有什么问题。”
  单宁走到酒柜前,拿起其中一件玉摆件说:“这是谁送您的?”
  元校长定睛看了看,点头说:“哦,余副送的,就是被你扯掉过假发的那个光头教务主任,现在是市一高副校长了。”
  “啧啧,这东西值钱啊。”单宁说,“这可是文物来着。”
  “不能吧,他说这是仿造的,不过玉用的是好料,我看了也觉得挺喜欢,就收了。我也回了他一幅好画,价钱和玉价差不多。”元校长说,“你小子别瞎说,我可不会收别人送的真文物。”
  “我不骗您,这是真文物,少说也有几百年了,甚至说它离现在有一千多年也不是不可能的。”单宁说,“不过您知道流传下来的玉制品通常是用来做什么的吗?”
  “陪葬。”元校长爱字画,对古玩一行也有所了解。他一说完“陪葬”两个字,脸色也变了。古玩是珍贵没错,但是搁一件陪葬的东西在自己客厅,听着就挺晦气。
  “对,陪葬。”单宁说,“这玉摆件摆在您屋子的西北角,会影响您和师母的喉咙和肺部这些位置。您应该把这东西摆在这里三个月左右了吧?”
  元校长脸色一变。
  元校长不会主动去找风水师之类的,但是到了五十岁这年纪,他对这方面的东西还是怀有敬畏之心的。听单宁准确地说出他和妻子生病的地方,还判断出这玉摆件在客厅里放了多久,元校长马上明白过来:这余副要害他。
  余副害他的动机不用单宁说,他也能想出挺多。
  比如余副等不及想转正。
  比如他开期末会议的时候批了余副一顿。
  他和余副职位一正一副,可能发生矛盾的地方太多了!
  元思语皱眉:“单宁你在说什么?”
  单宁说:“封建迷信。”
  元思语:“……”
  元思语:“我们要相信科学。”
  单宁说:“所以我建议校长和师母赶紧去医院检查一下,这和你的建议没冲突吧?”
  元思语点头。
  单宁说:“那不就得了。”
  元校长上前把玉摆件拿了下来。他转向师母:“把你常找的那快递叫来,我把这玩意给他寄回去。”
  “那多亏啊,你可是用一幅画换的!”单宁提出反对意见。
  “那你说怎么办?”元校长瞪他。
  “我们把它上交给联邦啊。”单宁一脸理所当然,“发现流落在外的文物,不是该把它上交吗?瞧瞧,您这思想觉悟还不如我高,这些年到底怎么当校长的啊?”
  “你这小兔崽子,还有你,”元校长转向霍铭衍,“限你俩今天下午之内给我把账号升到业余六段,要不然你们别回去了!”
  单宁:“……”
  躺着也中枪的霍铭衍:“……”
  单宁拉着霍铭衍去了元校长书房,两个人挨在电脑前分析棋局。哪怕是网上围棋,杀到业余六段也不容易,至少得在州内杀进前十出来,可愁人了。
  更可怕的是元校长明显是个臭棋篓子,目前也就在小区内混混,别说州内了,连市内都默默无闻。
  单宁说:“我先下,等下你来。我要是拿不定的你得一起参详参详!唉,校长这老不羞居然找我俩帮他作弊,简直可耻。你说我们要不要直接把他杀到业余七段,让他以后一打开窗口就被杀懵逼,直接掉段。”
  霍铭衍点头:“可以。”他客观地评价,“业余六段他也会直接掉段。”
  单宁乐不可支。
  客厅外。
  元母关切地问:“老元,小单说的不会是真的吧?”
  元校长说:“真不真我不知道,我就想看看这是不是真文物。”他拿着玉摆件翻来覆去地看,“你说这要是真的,那余秃子干嘛白送我?”
  “你不是也给了他一幅画吗?”
  “那画值玉价,不值文物价。”元校长说,“单宁那小兔崽子没把话说出口我也知道他什么意思,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这事其实挺好办!”元母听了元校长的话后开口说,“既然小单说这可能是文物,我联系个老朋友过来鉴定一下不就成了?老李就在海湾博物馆工作,正好也是搞文物鉴定和修复的,我给他打个电话。”
  “行。”元校长点头。
  “爸,妈,你们什么时候信这个了?”元思语还是觉得封建迷信是传统糟粕,不值得相信。
  “就算我和你妈的咳嗽和这玉摆件没关系,也得确认一下这是不是文物。”元校长说,“单宁那小子以前成天泡在古玩街那边,眼力比别人好,他说这是文物,我信!”
  作者有话要说:
  小纸人:可乐好喝!
  小纸人:雪碧是什么味道的?
  单哥:……我给你买
  小纸人:好爸爸!


第四十二章 有客至
  单宁和霍铭衍正轮流帮元校长上段。
  单宁玩了半小时; 干脆利落地干掉两个对手; 换霍铭衍上。这时元思语捧着茶和水果进来; 搁桌上,拉了张椅子在旁边看他们下棋。
  “你们还真给爸作弊啊。”元思语觉得他爸这事不靠谱。
  “嘿嘿。”单宁笑眯眯地叉起一块苹果; 嚼巴嚼巴吃完了,才说,“我们给他升得高高的; 回头他不用一天就跌回去了。我跟你说,我刚才找人挑战的时候还撂下各种狠话,这些人肯定恨得牙痒痒; 等你爸上了就可以感受到什么叫四面楚歌了。”
  元思语:“……”
  元思语:“怪不得爸每次提起你都牙痒痒。”
  单宁一脸正色:“玩过游戏没?喊垃圾话可是心理战术的一种,可以分散对手的注意力; 削弱对手的意志; 引诱对手露出破绽; 方便我们把对手摁在地上摩擦摩擦摩擦。”
  单宁和元思语扯着淡,霍铭衍已经迅速解决一个对手; 开始新一局。
  元思语注意到霍铭衍干掉一个人的速度; 有点不敢置信:“这也太快了吧?”
  “不快怎么一天上业余六段。”单宁非常习惯,“我下棋还是他教的; 徒弟都能十几分钟一盘; 更何况是师父!”
  “也是。”元思语并不怀疑霍铭衍的实力。以前霍铭衍这人是基本不怎么到学校、到了也不怎么听课的类型; 但考起试来还不差,某些科目还能和单宁争争第一,属于能气死人的那种类型。
  这时海湾博物馆的老李上门来了。
  老李是搞文物保护这一块的; 听元母说可能有人送他们的玉摆件可能是不明文物,手里的活都不干了,直接拎着家伙上门来。
  一进门见了那玉摆件,老李眼里连元校长和元母都没了,戴着特制的手套捧着那玉摆件来来回回地看,眉头时而皱起时而松开。
  元母忍不住问:“老李,这真是文物吗?小单说这可能是一千年前的,可这工艺精细成这样,真有可能是一千年前的吗?”
  老李说:“准确来说应该是接近两千年前。”他面色微微凝重,“这应该是汉代末年的陪葬品。那个时代世道纷乱,竟出了个盗墓将军,靠着盗掘墓葬养兵,许多权贵人人自危,想方设法修筑各种各样的奇墓防盗墓贼。这一千多年来已经有不少那个时期的奇墓陆陆续续被发现、被盗掘,就在今年年初,文绕州出现了一起特大盗墓世间,一个汉代奇墓被盗掘一空,不少珍贵的陪葬典籍因为保护不当而彻底损坏,专家赶到时只剩下一堆残片和粉末。”
  考古是为了保护和还原文明历史文化,盗墓却是为了个人利益,前者用尽心思保护能保护的东西,后者却是用尽心思掠夺能掠夺的东西。
  老李把玉摆件珍而重之地摆好,问元母:“你说的小单,莫不是单宁那小子?”
  元母点头:“对,就是单宁啊,老李你也认识他?”
  “怎么不认识。”老李说,“他不是一回来就去了巡察厅那边吗?我儿子也在那,可崇拜他了。去年年初有一群毛头小子跑去我们博物馆搞‘惊喜派对’,弄得整个博物馆闹哄哄的,那小子直接带人去把他们全逮了。结果回去一查,那群小毛孩个个都有背景,那小子可算把人都得罪光了。这不,没多久他就被人找了个由头扔去西城区了。”
  “还有这事?”元母和元校长对视一眼,“我们都没听说,小单也没和我们说。”
  “这小子你还不晓得吗?永远都报喜不报忧的。”元校长骂了一句,“就说他怎么突然去了西城区,他还和我贫,说西城区比其他城区落后太多需要他去开发,去当一小城管开发什么?”
  “那几个小纨绔闹腾出那样的事情,还被逮进去蹲了半天,自然是能压下去就压下去,要不他们父母的支持率得掉到马里纳亚海沟去。”老李说,“算了,我也不提了,我还想好好混到退休,领点退休金养老。”
  “哪能这样啊。”元母还是气不过,“小单又没做错,怎么做错事的被保护得好好的,没做错事的反而要被调去西城区。”
  元校长把单宁从房里喊出来,元母拉着他的手数落了一通,让他下次遇到这样的事一定要告诉他们。
  元校长虽然只是高中校长,但人脉也是有的,至少在海湾这里还认识不少说得上话的人。真要比拼比拼,单宁可不一定比那些个小纨绔差。
  单宁笑着说:“不想和他们比这个。”
  谁背景大谁说话就大声,并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
  元校长挺喜欢单宁的坚持,又担心单宁再留着这样的坚持说不定会吃更多亏。可如果单宁不是这样的人,他们夫妻俩又怎么会这么喜欢单宁。
  元校长说:“你心里有数就好。我猜你在巡察厅里过得也不舒坦,你那种个性就不适合听人指挥,给你一队人你能带着他们把天给掀了。”
  元校长记得最清楚的就是单宁分流到市一高的那两年。
  那两年单宁带着二三十个十三高分流过来的学生,愣是力挑市一高将近两千人,还把其中一大半人折腾得心服口服。这不,连他那被评为“校花”的女儿都和他处得很好。
  单宁高考那年是市一高的“奇迹之年”。
  本来就稳上名校的有一批,突然杀出的黑马也有一批,总之那一年市一高哪怕是摆在全国去比,上线率也是名列前茅。“奇迹之年”后面几年市一高的高考上线率也比以前上了一个台阶,但还是比不上单宁他们那一届。
  那时候单宁才十六七岁。
  是以单宁去年被调到西城区,他也没太替单宁担心,毕竟单宁去了那边好歹是当个队长,每个月能和西城区各单位的头头坐一起开会的那种。
  单宁乖乖巧巧地听元校长和元母说教。
  老李刚才去阳台打电话了,他从阳台走回来,见到单宁那乖巧模样,嘿嘿一笑:“你小子也有这么乖的时候?”
  单宁马上转移话题:“李叔,这东西是文物没错吧?”
  “对,文物。我已经叫博物馆的安保人员过来接我了,”老李再向元校长确认一遍,“你们真的要把这东西无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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