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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相师-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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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生下来。
  他只能把侄子接到家里,当自己孩子培养。老婆也渐渐接受现实,把原本给儿子准备的门路都给了侄子。没想到十年后侄子又出了事。他老婆受不了了,不愿意再过继别的孩子,决定两个人就这样过一辈子算了。
  可他不甘心。他偷偷养了个情人,让对方给他生了个儿子。
  嘭!
  又是一场爆炸!
  不是意外!是复仇!那个看着像书呆子的恶魔来找他们复仇!
  刘仁德猛地从噩梦中惊醒。他发现眼前有个人影在晃动,而他的呼吸变得有点艰涩。他慌乱地挥动手臂,狠狠地把那个人影甩开。等他定了定神,睁大眼睛看向那人影,却发现那是前几天自己刚换的护工,这护工不年轻了,已经五十多岁,衣着很整洁,干活也利索,虽然是女人,但力气很大,什么事都能干。刘仁德感觉自己脖子火辣辣地疼,心有余悸地吼道:“你想做什么?!”
  “刘仁德,你怎么还不死!”护工见没能掐死刘仁德,神态有些疯狂,“你怎么还不去死!你这个畜生糟蹋了我女儿,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她才十几岁,你都能当她爷爷了,你怎么下得了手啊!”她抄起一旁的水果刀,狠狠地往刘仁德身上戳过去。
  刘仁德见护工神色疯癫,心中大骇,慌乱地避开那把尖利的水果刀,却还是被护工戳中了肩膀。他趁着护工没能拔…出水果刀,慌张地起身往外跑,边跑边喊救命。
  刘仁德很快到了人多的地方,颤抖着打电话报了警、叫了救护车。等巡警过来,刘仁德马上说:“巡警同志,你们一定要把这疯女人抓起来,她满口疯话,还插了我一刀!”
  巡警点头,把那护工带了回去,刘仁德则被送到医院取刀子、处理伤口。因为刘仁德已经七十来岁,不算年轻,情况不太好,医生安排他住了院。刘仁德在床上越想越气,打电话给以前带的人,要他们一定要把那护工往重里判,最好让她坐一辈子牢。直至对方连连答应,刘仁德才安心住院养伤养病。
  过了几天,刘仁德伤口快愈合了,但气色不太好,医生说他血液有点稠,最好做做调理。刘仁德想起自己这个季度还没做这个,索性按着医生的意思点了头。他又静养了两天,每天服用各种药物,到了下午就格外困倦。本来因为护工的事他对午睡有些犯怵,但在药力作用下还是昏昏沉沉地睡了下去。
  人老了以后都浅眠,不过是半个小时,刘仁德又醒了。他感觉有人站在自己床前,一激灵,吓得清醒过来。他睁开眼一看,发现是个长相甜美的护士。护士笑着说:“您好,我来给您量量血压。”
  刘仁德察觉自己有些狼狈,恼羞成怒地骂:“滚!给我滚!”
  护士见刘仁德神色阴沉,吓了一跳,没再上前,讪讪地退了出去。
  刘仁德靠在床上,转头看向窗外灿烂的阳光,发现自己背脊出了一层冷汗。他收回目光,正要下床上个厕所,却看见旁边的桌面上摆着张纸。
  刘仁德拿起那张纸一看,头皮直发麻。那张纸上写着一行血红的大字:你怎么还不死?
  谁放的?谁放进这里来的?刘仁德受不了这种可怕的感觉,马上让人把院长给叫过来,把那张恐吓纸条往桌上一拍:“有人往我病房里放这种东西!马上调监控看有谁来过我病房!马上给我查出来!不行,我要报警,警方必须保护我!”
  院长见刘仁德已经有些疯狂,赶紧安抚好刘仁德,带着刘仁德去调监控。没想到下午正好检修到这层楼的监控,监控录像根本调不出来。院长只好让刘仁德换到特别病房,又叫保安在门口站岗,好说歹说地让刘仁德镇定下来。
  巡警那边接到报警,也立刻派人过来。刘仁德虎着脸问起护工行凶的事有没有调查清楚,巡警支吾了几句,与上面联系过后给刘仁德展示了一份鉴定,对方似乎是精神病患,女儿死后一直呆在疗养院里,前段时间才从疗养院出来。现在有疗养院那边出示了鉴定结果,表示对方精神状况有问题,需要回院疗养。
  “精神病就可以不用坐牢吗?!”刘仁德气急攻心,忍不住朝巡警破口大骂,“假的!她肯定是做了假证明!”
  过来查问情况的是个年轻巡警,这几天他已经知道刘仁德被捅那么一刀的原因,心里对刘仁德很是鄙夷。他面上非常正经:“请相信我们,法律是公正的。”
  刘仁德压着怒火说:“有人要害我,你们必须保护我!”
  年轻巡警还是一本正经:“请您说以下事情经过。”
  做完笔录,年轻巡警表示要回去请示,麻溜地离开了医院。呸!谁要保护这种人!
  刘仁德晚上没睡着。他觉得门外轮班守着的保安也有问题,说不定等他睡着了又会进来掐他,或者往他的食物或者药丸里面掺点什么。
  巡警那边一直没回应,刘仁德不断打电话给相熟的人,结果那些人不是飞快挂了电话就是索性不接。刘仁德有种不妙的预感,觉得有什么事情正悄然发生,而他却无力阻止,只能眼睁睁看着死亡的阴影一步步笼罩着自己。
  这种惶惶不安的日子过了大半个月,刘仁德不敢离开医院、不敢离开病房,到了这种时刻,他还不想死,他想活着,哪怕又老又病。他每天都在回忆自己以前做过什么,自己以前做过的事会不会让自己接触的人想对自己下杀手,甚至守在病房门口的保安每换一个他就会仔细询问对方来自哪里、家里有什么人。
  他现在相信了,那个姓陈的不是书呆子,那家伙是疯子,那家伙有把人逼疯的能力。
  韩啸从底下的人口里得知刘仁德的近况,并没有让人去告诉刘仁德自己的人守在四周的想法。要保护这种渣滓就够让人憋屈了,凭什么还要他们照顾这渣滓的心情?吓死他才好!
  韩啸把这段时间拿到的警告纸条摊开。
  这些纸条里都写着一句话:你怎么还不死!
  韩啸把纸条排整齐,拍了照发给单宁。
  单宁那边正在巡逻,看到韩啸发来的纸条之后拨了回去:“还没解决爆炸案?”
  “没有。”韩啸说,“我们的人一直跟着陈教授,他确实去采石场,甚至还开玩笑似的当着其他人的面试着去操控了爆破装置。但就是因为他做得太坦荡,我们反而没办法拿这个当证据。前面三桩案子都已经过了那么多年,又都结案了,想要翻出来查证据更是难上加难。我们现在只能盯着刘仁德——我想来想去,如果刘仁德没有别的私生子,那陈教授要再下手也只能冲着他本人下手了。”
  “那你好好守着。”单宁说。
  “你就没办法再分析分析?”韩啸说出自己的目的。
  “真以为我什么都能算啊,因果都已经给你找出来,剩下的只能靠你们了啊!你们才是专业人士!”单宁说的是大实话,他能推断个大概,但也不可能随便一掐算就什么都一清二楚。
  韩啸挂了电话,觉得单宁说的话挺有道理,不管单宁是能分析还是能掐算,他都不能事事依靠单宁。钥匙单宁指一步他才能走一步,他干脆把自己坐的位置让给单宁算了!韩啸打起精神,招呼底下的人麻溜地干活,不要错过半点风吹草动。
  临近四月中旬,陈教授回来了。他很平静地完成了野外实习项目的结题报告,把这次的收获整合起来发给校方存档,又给几个核心期刊投了稿,看着就是个活到老干到老的研究者。韩啸借着回家吃饭的机会,又把车停在陈教授家附近。
  陈教授又在那修剪盆栽。见了韩啸,陈教授微笑着和他打招呼:“好久不见了,小韩。”
  韩啸说:“好久不见,您最近去哪了?”
  “带人去泰浦镇那边。”陈教授语气平和,“那边好山好水,真叫人舒坦,就是采石场太吵,那炸…药震得人耳朵疼,还好我老了,有点耳背。”
  “那确实挺吵的。”韩啸说。
  “你是回家吃饭的吧?时间不早了,快回去吧,别让你妈等着。”陈教授笑道。
  韩啸与陈教授道别,往家那边走,脑海里回荡着陈教授刚才说的那几句话。他感觉陈教授知道他在调查爆炸案的事,但一点都不在意被调查,有时甚至还主动给他提示。
  比如那句“有些东西是需要修剪的”。如果套进那三桩爆炸案里,那就完全符合陈教授所说的“花木是这样,人也是这样”。陈教授有条不紊地策划了三桩爆炸案,眼里根本没有什么无辜不无辜,就像修剪花木一样,他未必觉得这枝条长得不好,叶子不够绿,花苞不够多——他只是单纯认为没有这个枝条整个盆栽看上去更好看,所以他咔嚓一下,把整个枝条剪掉了,哪怕上面的叶子绿得鲜艳可爱也丝毫影响不了他的决定。
  韩啸回到家里,发现韩母正在摆弄一盆兰花。他眉头一跳,问:“妈,你买了兰花?”
  韩母笑着说:“不是,我今天买菜回来,碰上了陈教授,他说这是从山里带回来的,送我一盆。”
  韩啸面色一变,上前夺过兰花仔细检查,没发现里面有古怪才把兰花放回桌上。
  “怎么神神叨叨的?”韩母纳闷。
  “陈教授怎么会送你兰花?”韩啸也很疑惑。
  “你可能忘了吧,”韩母面带笑容,“你还小的时候我带你去扫墓,你指着旁边的墓地问为什么墓碑上有两个名字,我说那里葬着一个妈妈和她的孩子,你觉得很难过,还问是弟弟还是妹妹,知道是妹妹后就把准备买回学校植物角的兰花摆到了她们墓前,说妹妹肯定喜欢花多一点。那就是陈教授妻子和他夭折的孩子的墓,要不是今天陈教授说起我也忘了这事儿。”
  韩母这么一说,韩啸也隐约有点印象,他记得有这件事,但以前却没把这件事和陈教授联系起来。人的记忆就是这样的,有时候记得某种感觉、记得某个画面,但却记不起具体当时发生了什么、有什么人在场。
  韩啸感觉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他皱紧眉头,心不在焉地吃完饭,正要去洗个澡,却听到老刘来了电话:“头儿,我们逮到放纸条的人了,居然是几个小毛头。他们操控着无人机趁那家伙睡着把纸条搁在显眼的地方。”
  韩啸立刻赶了过去。
  果然是几个小毛头,乳臭未干,一脸桀骜。见韩啸来了,他们马上嚷嚷:“快放我们回去,我们晚上还得晚修呢!”
  韩啸一拍其中一个小毛头,把那小毛头按了回去,问道:“谁让你们来干这种事的?”
  小毛头说:“我们只是放个字条骂骂那畜生,又不犯法!再说了,我们还不到十四岁!”
  边上居然还有个小女孩。那小女孩抬起头说:“如果法律不能维护它所标榜的公正和公平,我们有权利发出自己的声音。”
  韩啸眉头直跳。他摆摆手,让老刘把这群小孩放走,立刻打电话给技术组,让他们马上加班排查一下网上有没有出现什么吸引青少年的古怪组织。他记得在不久前看过的资料里,陈教授非常擅长通过网络散播各种思想、引诱各类人权走向歧途。
  韩啸很快收到一个今年很流行的暗号——
  正义总是迟到!
  十几岁的学生年纪小,容易冲动行事,近年来英雄电影、英雄动漫盛行,每个小孩心里都有一个英雄梦。而有的人利用他们这种特性,向他们揭露当地一些负面新闻的幕后黑手,并且指引他们对这些人进行恶作剧式的恐吓。当小孩们被鼓动得义愤填膺,又被告知自己做这些事肯定不用坐牢,他们当然义无反顾地展开一次次“秘密行动”。
  像这次这几个小毛孩,明显就是有钱又有闲,想干点又刺激又有“意义”的事:既然正义总是迟到,那公平就由我们来维护。
  韩啸背脊生寒。有时候打着正义的旗号,也能做很多别人想都不敢想的事。如果被这样引导的小孩产生了“我无论做什么都不会受到惩罚”“做了也许会受到崇拜和赞美”的思想,那岂不是会乱套?韩啸把电话打回技术部那边:“把刚才的追查结果整理一下往上提交,不能让这把火再烧下去了。”
  技术部那边应了下来。
  这时月亮已经升到空中。一个老人来到医院大门前,打了个电话:“刘厅长您好啊,我想见见您,不知道您有空吗?”
  “你是谁?!”刘仁德浑身僵直。
  “我啊,我姓陈,你应该认识我。”老人笑道。
  “我不会见你,我绝对不会见你!”刘仁德左看右看,觉得很不安全,捂住手机把外面两个保安叫了进来。
  “你会想见我的。”老人说,“我发一张照片到你手机里,你看完再考虑一下要不要见我,我在医院大门等你。记住,我只等你十分钟啊,不要让我等久了。”
  刘仁德颤巍巍地打开手机,发现照片上有个躺在手术台上的女人。女人肚子微挺,显然孩子已经超过四个月了。
  这个女人他认识。
  他的精子质量已经不行,不容易让女人受孕。好在他年轻时保存过精子,找个年轻的情人做了两次试管婴儿,总算做成功了。他被死去的妻子影响,也有些迷信神佛,这事他谁也没告诉,找了个好地方养着这女人,让她给自己生个儿子。
  他忙忙碌碌一辈子,总要有个孩子的,要不然他捞来那么多钱有什么意义?
  现在,这个女人躺在手术台上,旁边有医生在,好像在准备给她做引产手术。
  刘仁德脸色灰败,朝两个保安吼道:“你们都给我出去!”
  赶走两个保安,刘仁德用力闭上眼睛,觉得眼眶干涩无比,疼得厉害。他已经老了,没什么好活的了。他得有个儿子,他一定得有个儿子。
  不管怎么样,他都要有个儿子——
  刘仁德拨通了刚才那个号码。
  那边的声音很平和:“你要见我吗?”
  刘仁德说:“我要见你。”
  医院大门前,穿着长风衣的老人朝门卫笑了笑,提着手里的食盒走了进去,走向那清幽又安静的特别病房。
  作者有话要说:
  单哥:我今天好像露脸了两句话
  小纸人:我没有露脸
  霍美人:我没有露脸
  猫老大:我没有露脸
  单哥:顿时感到欣慰……


第一百章 兰花香
  陈教授说话不疾不徐; 走路也不疾不徐。他的衣服永远很整洁; 目前春寒料峭; 他还穿着长袖衬衫,鼻梁上架着薄薄的眼镜; 整个人看起来就是正经又踏实的研究者。走到特别病房前,陈教授看了眼守在门口的两个保安,说:“我来探望刘厅长。”
  两个保安都知道刘仁德曾经当过官; 但还是第一次听到来看刘仁德的人喊他的职位。难怪官架子这么大,要他们一天二十四小时在外面守着,还整天骂骂咧咧!
  两个保安请示过刘仁德; 正要退出去,又听陈教授说:“我们要聊的事不适合让别人听到吧?”
  刘仁德铁青着脸; 让两个保安离远一点。要入住特别病房条件比较苛刻; 就连刘仁德本来也是没资格住进来的; 是以一年到头经常空置。两个保安走远了,特别病房就只剩下刘仁德和陈教授两个人。
  “你到底想做什么?”刘仁德说; “你强制别人引产是犯法的!”
  陈教授脸上带着笑; 在床前坐下,把手里的食盒放在桌上。
  刘仁德如临大敌。
  陈教授温声说:“不要紧张; 我给你带点吃的而已。”他顿了顿; 开口纠正刘仁德的说法; “我没有强制那小女孩引产,我只是把你答应要给她的钱给了她,再给她分析分析你身败名裂、没什么遗产留下的可能性; 她就自愿躺到了手术台上。这怎么说是强制引产?”
  刘仁德脸色铁青:“你马上让人停下!”
  陈教授讶异:“你怎么会认为她现在还躺在手术台上?”
  刘仁德脸皮直抖。他发现自己错了,自己完全错了!他不该让这个魔鬼进来的!刘仁德正要喊人,却发现陈教授抬手去打开食盒。他脸色大变:“你想做什么?”
  “不要紧张。”陈教授劝慰,他开了食盒,把里面的食物取了出来,“这叫紫河车,是你老婆年轻时最爱吃的食物,补气、养血。你虽然是男的,但也可以尝尝。”
  砰!
  刘仁德手一扬,把陈教授手上那碗认不出是什么的东西甩到地上,黑不溜秋的汤汁洒了一地。他手一直在发抖,面色又青又白,指着陈教授骂道:“畜生!你这个畜生!我只是想要一个儿子!我只是想要一个儿子!”
  陈教授微笑着说:“我当然知道你想要一个儿子。”他的语气依然不疾不徐,“因为妻子比较强势,控制欲强,连你和别人上…床都在要旁边看着,你觉得自己活得非常憋屈。所以不管用什么办法,你都想有个自己的孩子——哦不,儿子。要是你不想要,就不好玩了。”
  刘仁德颓然地躺在病床上。他终于意识到,为什么巡警那边没有调查他做过的那些事,反而一直在追查陈教授这个背后策划者。这个人就是个恶魔,他心里没有善恶之分,更不会想着揭露事实、惩恶扬善——他只是在追求一次次完美作案的快感。
  “今天并不是二月初十。”刘仁德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他稍稍放心了一些,至少今天并不是陈教授动手的日子。
  “能推断出二月初十,还挺不错。”陈教授夸道。他坐下,和刘仁德闲话家常,“小韩那孩子,做事踏实、嫉恶如仇,遇到案子就一头扎进去,也不管会不会给他带来什么不好的影响。这年头这样的孩子很少见了,你说是不是?”
  “你说的是韩啸?”刘仁德边应着边把手伸向床铃那边,准备喊人过来赶走陈教授。
  陈教授却一把按住刘仁德的手。
  陈教授的手修长而有力,哪怕已经上了岁数,依然结实漂亮。他淡淡地笑着:“怎么?不想谈下去了?”
  “我和你没什么好谈的!”刘仁德怒道。
  “也是,我们确实没什么好谈的,那就不谈了。”陈教授说,“你别太激动,静下来心来听听看,我们周围有很美妙的声音。”
  嗒,嗒,嗒。
  刘仁德大惊失色:“今天不是二月初十!”
  陈教授说:“我没有说这次也一定要二月初十啊。人的思维真容易固化,难怪经常被耍着玩。”他用力捂住刘仁德的嘴巴,任由刘仁德惊恐地挣扎,“你比你老婆幸运多了,她可是受了大半年的惊吓才生病死了,而你只被吓了小半个月。你应该感谢小韩那孩子,要不然我会让你再活久一点,让你再亲眼看着你期待的孩子嘭地一声炸成血块。”
  嗒——
  嗒——嗒——
  嘭——
  两个保安本来守在不远处说着话,听到爆炸声后脸色一变,抬头往特别病房那边看去。特别病房已经烧起来了,里面冒出滚滚浓烟。两个保安头皮发麻,赶紧联系保安部:“出事了!刚才有人去探望那个叫刘仁德的病人,那人进去没多久特别病房就传出了爆炸声!”
  另一个保安已经启动紧急消防措施。
  接着疏散的疏散、灭火的灭火,混乱无比。暗中守着刘仁德的老刘等人听到爆炸声后也是一阵错愕,他们都知道不少内情,对刘仁德非常鄙夷,再加上韩啸也不乐意让刘仁德过得舒坦,所以他们都有点消极怠工。没想到他们也就走神一会儿,刘仁德所在的病房居然发生了爆炸!
  今天并不是二月初十啊!
  入夜了,单宁早就下班,他洗了澡,准备和霍铭衍腻在一起看看新闻,结果一打开电视,屏幕上就出现了医院爆炸的画面。单宁有些错愕,因为他记得韩啸提到过刘仁德住的医院——似乎就是这一个!
  记者很快采访了门卫大爷,问起门卫大爷监控上出现的那个老人是什么时候来的,给人的感觉怎么样。门卫大爷说:“不能吧,我看那人挺和气的,看着就是知识分子。对我的态度也很好,一点都没有瞧不起我。这么好一个人,怎么会带炸药弄出这样的爆炸来?”
  单宁看完报道,发现这场爆炸只死了两个人,一个姓刘,一个姓陈,心里已经明白了到底怎么回事。他把电话打到韩啸那边:“为什么会炸了?你没让人盯着?”
  韩啸正愁着怎么把影响降到最小,听到单宁的问话后擦了擦额头的汗才回答:“我们都被前面三桩爆炸案给带跑了,他根本没打算等到二月初十再作案。老刘他们正等着换班,一时没注意到去看刘仁德的人是陈教授。”他叹了口气,“没想到陈教授会这样做。不过有一点让我有些意外。”
  “哪一点?”单宁追问。
  “他居然让两个保安远离病房。”韩啸说,“这次他没有伤到无辜,只是他自己和刘仁德同归于尽了。”
  单宁在脑海里飞快分析着韩啸所说的情况。从刘仁德在干休所被刺伤到遭到恐吓换病房,一切似乎都在往这个方向发展:让刘仁德知道他儿子和侄子的真正死因、让刘仁德时刻担惊受怕,一直到死都疑神疑鬼。
  与其他三桩爆炸案不同的除了时间不一样之外,就是地点的选择。以前陈教授所策划的爆炸案动静都比较大,波及的人也比较多,这一次陈教授却一步步把刘仁德逼到僻静的特别病房,把保安之类的都支开。
  单宁说:“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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