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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霆战姬-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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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绝对做不出贼喊抓贼的事儿。”

  庄言没去瞧肖璇,惊奇她的镇定,闭上眼睛说:“这件事情我知道了。各位照常工作,不必杯弓蛇影,我会查清楚。”

  忽然肖璇笔下用力,铅笔芯砰然压断,清脆的传遍了房间。她这才慌张起来,伸着双手嘟囔:“对不起,对不起。”笨手笨脚的换铅笔芯,抬头看见大家都瞧着她,一下瓜子脸红透,声儿都不敢吱,低头调试铅笔,只盼着大家注意力从自己身上移开。

  庄言整理了下桌上的文件,咳嗽道:“下面照常工作,交流下修改意见,然后分配下一期进度任务。”

  大家将目光从局促不安的肖璇身上收回来,按捺不安,开始此起彼伏地讨论。

  散会后,刘枫愣不肯下线,软在椅子里玩铅笔,绷着脸等其他人下线,才盯着收拾桌子的庄言说:“课长,泄露是大问题,不抓出责任人,非常危险。”

  庄言问他:“泄露人是知道全情的,他若想向尉栩和盘托出,咱们已经可以关张大吉了。但是他只供出了你,我们不能把他推向尉栩那边,所以我们只能缓治,徐徐图之。”

  刘枫盯着庄言,慢慢说:“我猜到是谁了。课长,你告诉我有没有猜对。”

  庄言摇头,说:“不能急。给我一天时间。”

  刘枫摇头说:“课长,现在让刘老师控制住她还来得及。优柔寡断等于自取灭亡。”

  庄言停止手头的活儿,对刘枫说:“如果不分敌我地杀伐果断,会变成机器一般的孤家寡人。身边的人,无论亲疏都要珍惜。”

  刘枫张口结舌,说不出来话,最后喃喃道:“课长,你在走钢丝。”

  庄言笑道:“我知道,你就别吓我了。”

  刘枫忐忑走了。庄言收拾了点东西,恰逢苏小美敲门进来,捧着两杯布丁两眼发亮地嚷:“课长布丁买回来啦!你要请客吗?讨厌啦这种时间要人家吃甜食很困扰的啊!”

  庄言站起来接过,说:“对对对,不能吃,会胖的。我出去趟,半小时回来。”

  苏小美目瞪口呆地被夺走布丁,感觉上司像一阵风似的刮过去,站在原地傻了会儿,忽然跺脚追出去嚷:“你就是想拿给别人吧!喂!”扶门喊不应,跺着脚嘟囔着记恨。

  庄言找着地方,敲了敲门,听见没动静,说了声:“我进来了。”拿白色管理权限刷开门,瞧见工作舱里乱七八糟撒了一地纸,仪器之间和工作台前简直没有落脚地方,面膜盒子和换洗的衣服堆在椅子上,一面画板支在正中央,各色杂志和颜料画笔调色板天花乱坠地散落一地,有种方便惬意的杂乱无章。

  而东边靠墙的工作桌前,一盏橘黄台灯下,扎着马尾辫的肖璇刚刚拽下耳机,睁大眼睛扭头惊愕望他。

  庄言扫视一眼狼藉的摆设,脸皮抽搐着说:“略显迷乱啊。”

  肖璇尖叫:“出去!不准看!”扯掉耳机推开椅子冲过来,低头把庄言推出去,转身用力拉上门,背靠舱门喘气瞧庄言:“课长你来干嘛?”

  庄言右手一送,端着布丁:“你今天成绩不错,所以来看看你。”

  肖璇伸手掠开遮眼的发丝,瞧着他的手不敢接,踌躇了下,犹犹豫豫接过布丁杯,目光飘忽不看他。

  庄言说:“给你勺。”

  肖璇死都不肯允许庄言进门,于是两个人倚在栏杆上吃布丁,栏杆外是安全网,透过网洞隐约看见下一层的人来人往。庄言问她:“我听说你智商比我和刘老师加起来还高?”

  肖璇低头调戏微微乱颤的布丁:“我不和课长比,但是刘枫那样儿的,淘汰掉一打都没问题。”

  庄言苦笑:“你怎么这么烦他。”

  “脸上就差没写交配两个字了,说了烦还没玩没了的刷我的屏,卖弄得恨不得屏蔽了他。像读高中了被小学生剪径抢钱,你就不捋起袖子替低龄教育做点儿贡献?”

  庄言笑着说:“你不要玩脱了才好,有些人像漩涡,你不绕开,等到泥足深陷就来不及了。”

  肖璇心脏一跳,手指冰凉,抬头发现庄言在看她,直视时竟找不出课长眼睛里的恶意,目光移不开,不知道课长究竟知道多少真相,忐忑喃喃:“课长……”

  庄言不再看她,扭头挖一勺布丁含着,这让肖璇舒服了些:“怀才不遇并不痛苦。像卧龙躬耕隆中,积攒的学识终会兑现成价值,只要锲而不舍的工作。”

  肖璇缓缓摇头。

  庄言说:“你协助研究的成果都是以刘承宪的名字发表的吧?”

  肖璇咬了下嘴唇,低头戳着布丁:“我怎么敢怀疑老师。但是课长你听过一句话吗。”她淡淡说:“底下的功劳,被上面拿走;上面的过错,要底下承担。这就是秩序。”

  庄言张口结舌,他何止听过这句话,他就是这么走过来的。这种事情比比皆是,尤其在知识产权纠纷里层出不穷。三年前,庄言一个哥们在化工公司干了五年,总结出来的新配方让上司抢注了,上诉无门欲哭无泪,除了酗酒辞职别无他法。

  肖璇继续说:“要改变这种事情,光洁身自好是做不到的。如果威胁不到别人的话,就连保护自己都做不到。”

  庄言默默看安全网,无言以对,两个人沉默半天,庄言才轻轻说:“你几个字竟说完了我几十年的感慨。”

  肖璇低头说:“只是些新体会而已。走出来才后悔,现在想回去过无忧无虑的大学生活都晚了。”

  庄言猜到了她在说什么,叹口气说:“人都要保护自己。你做这些我不怪你。”

  肖璇险些没拿稳布丁,扭头睁大眼睛问:“课长?”

  

112 我能够给你公平

  肖璇险些没拿稳布丁,扭头睁大眼睛问:“课长?”

  庄言转身朝她,眯起眼睛像在回忆,又像感慨:“我也曾落到你的境地,感同身受所以惺惺相惜。我只能说,”

  他没什么表情:“如果有更好的条件,我不会拦你另谋高就。但是若有什么人拿着人事权什么的威胁你,我可以全部挡住,让唇枪舌剑纷纷落地,恐吓胁迫化作泡影。”

  他想抽烟,于是挖了勺布丁填进嘴里:“我给不了你别的,唯一能给的是公平,绝对的公平。就算你威胁不到别人,我也会保护你,没有人能够越过我来要挟你或者刘老师。你凭能力创造的价值,也会被我保护,没有人能够夺走。”

  肖璇睁大眼睛,檀口张开,眼睛里泪光闪闪,心中的疑惑终于坐实,课长的确知道她和尉栩接触的事情。她惊讶的不自主去瞧课长的双眼,却被庄言的目光暖得身体一酥,羞耻得脊梁冰凉。

  “最后,谢谢你没有吐露更多。”庄言吃完布丁,向肖璇点点头,说:“早休息。”转身走了。

  肖璇樱唇颤了一阵,失声喊住:“课长!”泪花已经在眼里转,踟蹰一下,忍耻嘤嘤问:“您告诉刘老师了吗?”

  庄言站住,五指抓着空杯,轻轻说:“人之间的裂痕,撕开了就弥补不上。这件事情,刘承宪永远不知道比较好。”

  说完,庄言扭头补充一句:“你也要守口如瓶。”留下耐人寻味的话,转身“嗒嗒”走了。

  肖璇捧着杯子,双腿酥软几乎站不住。目送课长背影,低头瞧化开的布丁,想起会议上焦急忧虑的老师和力排众议的课长,不觉有泪水打在杯里,布丁添了咸味。

  次日,茶餐厅42座。肖璇点了份柠檬布丁正在尝,忽然竹帘掀开,尉栩宽厚圆润的脸像冠玉菩萨一样戳进肖璇的视野,绽开笑脸柔声问:“璇璇,等我多久了?”

  肖璇吓一跳,抗议道:“不要叫我璇璇,你又不是我爸。”

  尉栩把帽子摘下,搁在桌上,开始解开扣子,将外套挂在衣帽架上,衬衫下的肌肉山峦起伏,捋起袖子坐进雅座,大度地不计较,温和地问:“点菜了吗?”

  肖璇咬着小勺说:“点了。”

  尉栩双手支下巴,挤得两片胸大肌比擎天柱胸前的卡车玻璃还壮观,胳膊上的肱二头肌更是高耸傲人,肖璇没见过这阵仗,脸飘上红云,咬勺低头不敢瞧,长睫毛羞涩颤着,忽闪如蝶翅扑动。尉栩炫耀肌肉成果斐然,满意地温柔:“璇璇,我问你给我点了没。”

  肖璇恼道:“你每次都不请自来,谁给你点。”

  尉栩不以为忤地摸下巴微笑,随手按了铃。他特喜欢肖璇被调戏到恼火生气的模样,品尝纯洁的羞涩,能让他有种年轻十岁的幻觉。而肖璇的清纯宛如水里游鱼,有着一碰就逃的敏感,天真自然,令人难舍。

  然后他宽厚笑道:“被我抓到三四次,你明明知道我会来找你吃饭吧,居然装傻,该怎么罚你?”

  肖璇恃宠而骄,不搭理他,专心吃布丁:“随便你。”

  尉栩露骨道:“那我罚你永远替我做饭吃。”

  肖璇脸更红,拍桌子道:“你有完没完,我知道你是冲庄言来的,少往我身上扯。”

  尉栩认真道:“庄言算什么,给我提鞋都不配,我不放在眼里。他得罪了梁非凡,所以梁老在查他,我怕波及你,你竟不领情。”

  肖璇皱紧眉说:“他到底要怎样?就算是人事部长也要适可而止。”

  此时侍者过来奉茶,尉栩点了菜,不怒自威吩咐:“我只是个你不认识的客人,知道吗。”

  侍者拼命点头,瑟瑟退下了。

  然后尉栩换了张恬淡温和的脸,拿茶盖拨弄茶叶,无奈说:“我有什么办法?梁非凡搞到了消息,说庄言在偷偷干私活,刘承宪就是其中一个组员,梁非凡这个人,一旦动手就不会罢休,绝对会以刘承宪做突破口,搞清楚庄言究竟在干什么为止。我拦都拦不住。”

  肖璇着急按桌道:“要守信用啊!不要碰我老师,说好拿刘枫替我老师的呢?我都告诉你们刘枫是组员了!”

  尉栩轻轻摇头:“不够,刘枫对庄言忠心耿耿,拿他没用。梁非凡对庄言的成见上升到了警惕,不得到庄言的具体研究内容和进度,不会停下的。”他抬眼瞧肖璇,目光里寒芒电闪:“他会像只疯狗一样停不下来,手段多得你眼花缭乱,有一点可以确定,如果刘承宪挺到了最后,下场会比烈士惨,半生荣誉全部消散,身败名裂,踢出主流学术界,为庄言陪葬。”

  肖璇咬唇摇头:“不行,你昨天说过的,告诉你组员是谁,你就放过刘老师……”

  尉栩的表情像阳春初雪一样冰释暖融,变成一汪温柔清水,伸手去捉肖璇小手,趁她六神无主,竟捉住了,在他的大手里像冰凉的虾米挣扎个不停,他用力抓住她的手,霸道而热切地肃容劝她:“不想让刘老师给庄言陪葬吗,我也不想!可是人年纪大了就是认死理,梁老和刘老师两个人针尖对麦芒,谁也不罢休,最后吃亏的还是咱刘老师。我知道你一定也知道不少,你把庄言的项目内容给梁非凡,就风平浪静了!刘老师也能继续春风得意。”

  肖璇俏脸涨红,努力掰尉栩铁钳似的大手,尉栩继续喋喋不休:“再说,庄言算什么?他什么都不能给你,你看清楚,我和梁非凡很熟,很容易就可以让你领导一个研发组,以你的聪明,出成绩还不容易?等过两个月,就能提你做研发部最年轻的课长!和庄言平起平坐!本来可以是你指挥他,你就甘心做他的打杂小妹?这世界谁站得高就被交口称赞,泥里的蚯蚓只配做钓钩上的鱼饵。你不趁年轻拼搏一下,挣脱束缚往高处走,难道等老了守着那些条条框框默哀吗?”

  肖璇泪水滚下来:“你骗人,昨天说好的,今天就不认账,你是骗子。”

  尉栩心软得想把她抱着哄,双手硬拿着她的右手,贴脸呵热气,哄她道:“换做是别人,我早做撒手掌柜了,随便梁非凡怎样去,但是我心疼你才华横溢,本来前程似锦的,别上错船,跟着庄言这艘泰坦尼克一起沉了。我确凿地告诉你,庄言靠不住,他自身难保,迟早必倒。”

  肖璇只用力摇头,泪水洒远,用力抽出手,捧脸哭道:“我老师没招你没惹你,干嘛要欺负他!你们不在乎别人感受的吗?”

  尉栩拿出看家本领,连吓带哄:“笨丫头,就是在乎你感受才来提醒你啊,换做别人,我会给他出谋划策?我过来都嫌没空。别哭了,我心疼。你把庄言的项目资料交给我,交给梁非凡都行,那就一了百了了,刘老师也不会有事,你的职务问题包在我身上,你的研发组在这个礼拜就给你落实。”

  肖璇抽泣道:“我不信,你干嘛帮我,天上才不掉馅饼。”

  

113 肖璇标价一百二十万,一口价拿走

  肖璇抽泣道:“我不信,你干嘛帮我,天上才不掉馅饼。”

  尉栩连忙追击,乘虚而入道:“天上当然掉馅饼!你就是那个馅饼,我本以为你长得像脑海里学霸的样子,厚眼镜短头发,没想到你这样好看,去年第一次瞧见你的时候,我整个人魂飞魄散呆了好久,吃饭睡觉都好奇想着你会在干嘛。”

  肖璇揉揉眼睛,红着眼眶瞧他说:“你的女朋友不是宋博士吗?”

  尉栩不耐烦道:“她是他爹送来盯我梢的,到现在都不肯订婚,我已经累了。”娴熟地添了句“我已经累了”来讨女孩同情。

  说完故作疲惫,往沙发上一躺,捂脸说道:“我为什么这么急来找你?梁非凡翻刘承宪的档案,查到他二十年前有超生记录,算到今天罚款超过了一百二十万。刘老师清贫一生能有几个存款?他那点养老钱还不够填缝儿。这还是我知道的内容,不知道梁非凡手里还有刘老师多少把柄。以刘老师那死磕到底的脾气,估计梁非凡把底牌用完都掀不翻他,但是估计他也伤痕累累,基本上没几天好活了。”

  “没几天好活了”六个字一出来,把肖璇的防御打的片甲不留,想起刘承宪慈祥的笑脸失去生机,她就疼的像掀翻了指甲。

  侍者送了菜来,瞧见常来的姑娘捧脸痛哭,也不敢问,低头匆匆退走了。

  尉栩坐直腰,施展柔情:“璇璇,若不因为这件事,我也许一直都不会现身打扰你。但是事已至此,我忍不住想帮你,我们的命运是缠在一起的。把庄言的计划书给我,我会尽我所能阻止梁非凡,让他不要祸及刘老师。”

  他看着肖璇的低垂的泪眼,森森补充道:“璇璇,你真的想看到恩师被罚尽积蓄,沦落街头吗?你想看他一夜白头吗?”

  肖璇摇头哽咽,视野被泪水折射成炫光四射的万花筒,睁眼看不清人脸:“庄课长不会那么容易倒下的。他会保护部下就像保护张悦姐一样。”

  尉栩冷笑一声,大刀阔斧仰在沙发上,胳膊笔直挂着,瞧着天花板上的葡萄灯,斩钉截铁道:“以卵击石,冲击秩序,庄言倒台是历史的必然。你被感情蒙蔽了双眼,竟看不清这显而易见的历史规律。韩信出汉中而夺天下,照样死于皇权,他庄言算什么?”

  肖璇抽噎不信,抽抽搭搭问:“可是现在不许把人装麻袋里打死了。”

  尉栩务必要肖璇相信庄言是秋后蚂蚱,直起腰动情诱劝道:“越一无所有的人越怕辛苦积累的东西被夺走。庄言就是这种人,只要刺激超过一个阈值,让他反击无门,不需要法律手段就能摧毁他的心智。要解决他?太容易了。如老天那句话,不是不报,时候未到。等到了时候,庄言的报应来的比谁都快。”

  肖璇惊呆,泪花竟然干涸了,低头思绪纷飞。尉栩高歌猛进地追击:“他是否拍胸脯说过保护你们的话?可笑!爬到区区课长就开始自我膨胀,到了坐井观天的地步,这样的人浑然不知死之将至,而没有自知之明的人不可轻信。你若指望他,刘承宪被梁非凡弄得东倒西歪时你后悔都来不及,想着‘当初本可以帮老师消灾’都没地方诉委屈。”

  肖璇蹙眉惊慌时,尉栩点支烟说:“梁非凡是个斩尽杀绝的人,刘承宪还有个女儿在首都学音乐吧?120万罚款啊,别说辍学了,估计刘老师房子都得拍卖了。下一代的希望都被掐断了。梁非凡再找个借口命熟人冻了刘承宪的账户,一代泰斗下半生就在官司和债务中忙碌殆尽。这种案件拖长了也要五年才能终审吧,刘承宪都五十岁了,他能活过这暗无天日的五年吗?”他看着哭得一塌糊涂的肖璇,无情地喋喋不休。

  “而你本可以阻止这一切。”尉栩口吐冰枪利剑,神情温柔如早春暖阳。

  肖璇嚷道:“别说了!”她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抽抽搭搭半天,嘤嘤道:“我,我只有自己那部分资料,总共三期。给你就行了吧?”

  尉栩站起来,绕过桌子轻轻坐到低头揉泪的肖璇身侧,手悄悄伸过去环她的削肩:“是的,给我你负责的那部分资料就够了,除了前三期,剩下那几期也要,我每天都来拿。这样的话,我保证你和咱老师没事。我的话比庄言的管用多了。”

  瞧见肖璇挣脱他的拥抱,尉栩老实了点,继续完成第二目标:“等这件事情过去,我们就能正大光明见面啦,我一直心疼你藏瑜深山,我一定不会让你埋没才华,等这件事完结,就是下礼拜吧,我就落实你的组长职务,为你擢升课长打基础。我这点权力是有的,而且轻而易举。”

  肖璇往旁边挪了下,不置可否地送客:“明天给你三期资料,你走吧,让我一个人待会儿。”

  尉栩知道他恐吓过头了,影响了**效果,理智地适可而止,拿起外套恋恋不舍地穿上,一边系扣子一边安慰:“不要觉得对不起庄言,你这样做向国家和人民证明了你的觉悟,无愧青史。”然后戴上帽子,点头惜别,扭头走了,留着一份热腾腾的葡汁焗鸡饭,在桌上一粒未动。

  尉栩一走,肖璇平静下来,抽纸擦净泪痕,拿出镜子照照红肿的眼睛,然后开始吃布丁。少顷她点的饭上来,低头吃完,掷下纸巾起身离去,留尉栩那份饭在桌上凉透。

  侍者瞧见爱一个人来的漂亮姑娘出来,忍不住爱心爆棚地上来说“慢走”,却叫住了肖璇。她挠脸想了想,转身飘飘走回来问:“看见庄课长了吗?”

  庄言早就一夜成名,众人皆知,成了褒贬不一话题人物,所以侍者认识他。

  侍者摇头说:“庄课长今天没来。”

  肖璇聪颖点头,微笑给了小费,消失在门外。

  晚上十点,例行散会,肖璇继续超额完成进度,叫刘承宪骄傲无比,激动的老泪横流。刘枫本以为这次会议就是散伙会了,没料到除了自己外没有第二个受害者了,连自己都怀疑起来,暗想是否大惊小怪了。庄言瞧见肖璇无精打采,会议上全程伏桌假寐,坦然自若地困倦着,还以为问题解决,肖璇只是过劳透支了而已,竟然放心踏实地再不生疑,反而惊讶肖璇效率惊人,一个人总能多完成60%工作,大有以一敌二之势,有种大学生写小学作业的畅快。瞧着突飞猛进的进度,庄言心里感激刘承宪介绍肖璇进来,竟有了关照肖璇的念头。

  会议完毕,刘枫总疑心难定,踌躇工作一阵,终究心神不宁,决定跟肖璇问个明白,发邮件给肖璇说:“明人不说暗话,请你搞清楚这个项目的性质。我们都清楚磁场屏障是当务之急,绝不能因为某些人的个人利益而搁浅,如果不是你,请再接再厉。如果真是你,请保持清醒,背叛不仅可耻,更加可恨。”

  肖璇并没有一如既往的秒回,刘枫坐立不安地等了半小时都没动静,叫人疑心肖璇是否关机了。但是他并没有去当面质问的勇气,只能坐下,拿工作来忽略焦虑。不料深夜四点,昏昏欲睡时手机一震,收到回复邮件。

  肖璇在深更半夜回了他三个字:“你幼稚。”

  刘枫气急败坏直接致电,肖璇拒接。再发邮件过去,如石沉大海,被固执的肖璇铁心无视了。

  庄言本想散会以后再去瞧瞧肖璇,结果打盹醒来已是十二点,苏小美都悄然睡了,想起十二点乃是女生雷打不动的美容觉时间,无颜打扰,只得继续工作,完全没想到肖璇夜不能寐,也苦哈哈熬了一夜。

  次日,刘枫气呼呼来告肖璇的状,话没说完,刘承宪愁眉苦脸来替肖璇邀功:“璇璇昨天熬到大半夜,课长,你怎么把挑灯夜战的毛病传染给她了?虽说看得心疼,但是你接下来的几期多分点儿工作给她,兴许能解决人员不够的问题。”

  

114 秋后蚂蚱爱蹦跶

  刘枫在庄言办公室听见电话里的声音,恨恨臆测道:“她这是惭愧呢,就跟离婚了加倍给孩子零花钱一样,大问题上的亏欠,往往企图用小事来补偿。”

  庄言伸食指让刘枫稍等,问刘承宪:“她熬夜很反常吗?”

  刘承宪提起爱徒,必然腰杆挺直,豪情万丈气吞山河:“她连做毕业论文时候都准时熄灯,睡觉大过天,任何与上火长痘挂钩的统统天理不容。所以没什么东西能够牺牲她的睡眠。她这么搞让我觉得,就算只有咱们六个人也能按时把方案拿出来。”

  刘枫急赤白脸,不顾脸面地碎碎念:“再努力有屁用,一旦把项目内容泄露出去,就算方案准时完工都是一场空。”

  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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