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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霆战姬-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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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杀手的个人行为叫刺杀。”庄言努力解释,“有后台的杀手公开刺杀,叫做处决。”

  邢殇低头思索,蓦然无言。

  “现在我要问你,你替谁工作?”庄言声音飘飘地问,声音像针灸,冰凉酥麻地刺入邢殇脑海深处。

284 末日福音书

  邢殇思考“肯尼迪被处决”这个惊心动魄的问题,骤然被庄言一问,立马抬头,条件反射地答道:“我还能为什么工作?当然为国家工作。  ·”

  “不是为了钱?为了地位?为了权力?”庄言尖锐地问。

  邢殇嗤笑一声,歪头冷笑道:“特勤九处这点儿工资,撑不死也饿不着,零花钱全上交刚好能满足老婆,基本开支全靠福利来支付了——至于权力?你脑袋进水了吧,特勤九处拥有的调查权和批捕权让它具备了足够的职能,已经非常可观了。没有人会蠢到让特勤九处独掌额外的大权。”

  “所以?”

  “所以,我为国家工作。”邢殇斩钉截铁地说。他解释了很多,就是为了取信于庄言。

  “很好,你为了国家工作。”庄言抱着膝盖,瞧着邢殇说:“你先叫人把大使馆里的窃听设备都摘了,我有话和你说。”

  邢殇耸肩嗤笑:“我们的大使馆从不安放窃听设……”他笑到一半,突然戛然而止,干巴巴地改口说:“你等会。”

  邢殇花了半个小时,在房间里翻箱倒柜地溜达了一圈,再走到庄言面前的时候,伸手在桌面上空一洒,四个稀烂的微型窃听装备稀里哗啦落在桌面上。

  庄言无动于衷地瞧着,嘀咕:“你的专业手段真是过硬啊,半小时搜出来四个。? ?? ? ?·”

  邢殇拿食指扒拉着桌上的窃听器:“都不是国产型号,可能是外国人以前安放在大使馆的。大使馆是普通情报部门的重点监视目标,这种事生不是一次两次了。”

  庄言说:“捣毁吧。”

  邢殇检查了一遍窃听器的运行机制,兑了杯盐水把四枚窃听器往水杯里一丢,然后倚在桌上,眯眼低头点烟:“说吧。”

  庄言将烟头伸在水杯上,食指轻点,看着烟灰落入水中,飘荡沉淀,落在水泡密集的窃听器上:“一九四七年。死海西北基伯昆兰旷野现一批古卷。经过破译,确认这是一批有史以来最古老的圣经抄本,拂去了历史的积灰,跳过了人为的篡改。让考古界目击了古老圣经的真面目。史称,一部分学者相信,无法解读的部分是末日预言书。”

  “你真的相信末日预言?”邢殇失笑。

  “我不信。但是接下来的十年里,剩下的被6续掘。其中八部经卷与现存的几乎一模一样。而有些羊皮纸上记载了现代人完全陌生、甚至连神学家都无法破译的内容。有些学者相信,这部分内容是的拾遗和补充。作为整部圣经的结局,它记载了阻止末日降临的方法,即为。”庄言抖掉烟灰,言之凿凿:“里使用了大量的象征主义写法和无数模棱两可的描述,让我很感兴趣——我对末日来临的造谣没什么兴趣,但是对如何阻止末日的描述有强烈的好奇心。”

  邢殇对最后一句格外认同,刚刚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又马上用力摇头,肃然道:“你有好奇心关我什么事!你乐意看神话,我给你充一千块币。你撒欢儿看去,你赶紧跟我回国。”

  “邢殇,我再问你。”庄言不为所动,眯眼瞧着铁面无私的特勤执行官,“如果我告诉你,天使战争是确实存在过的,你会展开什么联想?”

  “我会想协和医科大学的哪一位专家能收治你的精神分裂症。”邢殇认真肯定地说。

  “我想到了一场壮阔恢宏的星际文明经历的悲壮内战。”庄言不理会邢殇的提醒,缓缓说。烟头燃尽,几乎灼伤他的手指,庄言却浑然不觉。目光飘远:“那场争夺天堂的内战一定壮美之极。高能等离子流在力场约束下凝成的天使之剑,斩断了宇宙中最坚固的甲壳;而充能粒子集束炮汇聚成渎神之枪,能在毫秒内洞穿天使的心脏。如果有谁掌握了基础以太粒子技术,那个人将是当之无愧的上帝。他厮杀得如火如荼的决战中出现,祭出以太粒子之神威,击倒一切顽抗之敌。”

  “你适合去写小说。”邢殇仍不信。

  庄言望着邢殇,开始清晰地背诵:“‘撒旦即为反对者,他在天上的名号已失迭。炽天使中的炽天使,总天使长路西菲尔登高一呼。抛弃天使的封号,展开无天、无日、无月、无地的对决。在天上就有了战争,米迦勒同他的使者与龙争战。龙也同它的使者去争战,没有得胜。因此,天上再也没有他们的地方。大龙就是那古蛇,名叫魔鬼,又叫撒旦,是迷惑普天下的,他被摔到了地上。’”

  “这是神话。”邢殇强调。

  “无天、无日、无月、无地的对决——你试想,地球上哪里有这种战场?”庄言步步启,他看见邢殇的额头已经在冒汗了:“只有浩淼的星际空间里,处处是天,所以‘无天’。在稀疏的宇宙空间中,星系之间的距离动辄数百光年,所以漆黑的宇宙战场中‘无日’、‘无月’;恒星际空间军团在空旷真空的宇宙空间里争战,所以‘无地’。”

  邢殇想通了,但是他不认输,不肯说出来。

  “圣经在描述一场宇宙空间里的史诗战争。描述的不是神话,而是一场空前浩劫。几乎毁灭一个星系文明的战争浩劫。”庄言替邢殇说了出来。

  邢殇瞪着庄言,大口喘息,扶着额头走来走去,不断安慰自己:“我听你胡扯什么,就算你说的是对的,跟我也没有关系。我只需要把你押解回国,就能回家抱老婆逗孩子,其乐融融……”

  “地球是战败者的流放地。”庄言吐出一句话,险些让邢殇突心肌梗死。

  “所以?”邢殇快失去思考能力了,他虽然爱看灾难片,但是他不想让生活变成灾难片,更不想自己去演。

  “在帝国的内战中,被逐的败者,必然被锁在囚牢之中,配往最贫瘠的流放地,那流放地一定是帝国疆域最远的边界。但是败亡者雄心依旧,所谓‘楚虽三户,亡秦必楚’,失败的人永远燃烧着再起为王的雄心。大龙古蛇,困于囚牢之中,流放极远之地,于是遍布地球大6。他们将不择手段地试图成立世界政府,整合全部太阳系的资源,来给他们重返银河核心的野心做初始资本。”庄言的想象力已经飞出地球,横穿太阳系:“如果警告了‘大龙古蛇’统治人类的末日降临之期,那么必须记载人类阻止‘古蛇’‘大龙’的技术关键。”

  “你想说什么?”邢殇快疯了,他拼命抵触庄言的蛊惑,却无比关心后续的剧情,抓心挠肝地恨不得庄言一口气说完。

  “我要在里破译‘屠龙之技’。”庄言镇定地说,仿佛已经深思熟虑:“我相信一切问题都可以用技术来解决。如果我们掌握了杀死‘古蛇’‘大龙’的技术,那么‘大龙’带来的一切问题,将不再是问题。”

  “所以呢?”邢殇的十指都握成了爪子。

  “你应当保护科学顾问去破译死海古卷。”庄言斩钉截铁,“时间不多了,我希望你为了国家,能做出正确的选择。”

  邢殇想起半小时前信誓旦旦的话:“我今天如果再让你得逞,老子就用手走路。”

  “可能下半辈子要倒立前进了啊。”邢殇哭丧着脸想。

285 拯救世界的三剑客

  邢殇不能服输,他强硬着问:“你什么时候成科学顾问了!明明就是个偷渡逃窜犯!你还真会给自己贴金啊?”

  这时候,大使馆参赞处理完焦头烂额的事务,终于推门进来看邢殇。??? ? ?·庄言也不吱声,扬起眉毛,一脸天真无辜地瞥正在抹汗的参赞,示意“你问他”。

  “啊?看我干啥?”参赞松开西装领带,想透一口气,忽然看见邢殇不怀好意地盯自己,立马睁大眼睛疑惑地问他。

  “庄言是驻外大使馆的科学顾问?”邢殇一脸不信,叉腰问道。

  参赞扭头瞧了理直气壮的庄言一眼,五指讪讪地挠着脸,飘忽地回答:“哈哈,咳,我好像,大概那样提过一句吧……”

  “你瞧。”庄言有恃无恐地盯着邢殇,蹬鼻子上脸:“恕我冒犯,虽然你权力不小,但是能不能对人事变动这种大事稍微敏感一点?我是驻外顾问,你一天天把‘偷渡逃窜犯’挂在嘴边,有完没完?”

  邢殇气得翻白眼,叉腰瞪着参赞:“他什么时候当顾问了?这种事你就不能事先跟我稍微提一提?”

  “嘿,嘿!别瞪着我,是谁顶着38摄氏度的高温奔波劳碌的替你们擦屁股的?能不能有点感激?”参赞叉着腰骂回去,“我必须给庄言捏造个富丽堂皇的名衔,才能把那个气焰嚣张的警察局长给吓回去。?·出动武警保护一个流窜犯,和出动武警保护一个重磅科学顾问,这两者性质能一样吗?”

  参赞忙得虚脱,早积蓄了一肚子火,叉着腰气势汹汹地指天画地:“哦,我耿直地告诉他,我们出动武警,造成偌大的踩踏事件和平民误伤,就是为了从赏金杀手枪下救一个流窜犯?以色列警方肯定会有恃无恐地说,为啥不让警方来?按照程序。不应该申请警方援助,捕获之后再执行引渡条例么?”

  邢殇无言以对,佩服参赞的狡猾,息事宁人地摆手道歉:“对对对。你有理,做人不能太耿直了。你说的对,我错了,我向你道歉,同志!”

  参赞愤愤不平地咕哝:“那个警察局长是什么德行。我还不清楚?很多事情,处理的时候必须对人不对事:对方是个讲道理的,你就必须公平以待。你知道对方是条欺软怕硬的老油条,你若不吓破他的胆,他就能榨干你的油。看清楚人,才能做对事。”

  庄言瞧见参赞忙坏了,心情不佳,连忙出来劝架,严肃地说:“非常有道理,我也不能够推辞了。为了国家,我会认真出任大使馆的科学顾问。偷渡流窜犯之类的名称,就让它消失在历史的长河里吧。过去了,都过去了。”

  大使馆参赞和邢殇一起叉腰扭头瞅庄言,不约而同地想:“这个人的脸皮大概能防御穿甲弹。? 要·”

  “不不不,兄弟,你误解我的意思了,”参赞认真向庄言解释,“那时候当着警方的面,我没好意思说——其实大使馆没有‘科学顾问’这个职位。”

  “我还以为你给我升职了——所以没有工资给我了?”庄言惊愕。

  “没有。”参赞斩钉截铁。索性一口气断了庄言的希望:“不仅没有工资,连福利也没有,连公车也没有,中秋节没有月饼。过年没有粮油——什么都没有。”

  庄言惊呆了,怔怔看着参赞:“太过分了——住房公积金也没有吗?”

  “没有。”参赞叉着腰,确凿无比地摇头,在心里默默说:“你休想在大使馆占到一分钱便宜。”参赞想让庄言识趣地知难而退。

  然后参赞淡定地望着庄言:“什么福利都没有。这‘科学顾问’你还做不做?”

  参赞很镇定,因为他看见庄言目瞪口呆,一脸梦想破灭、豪门梦碎的失望。

  “我做!”庄言吸一口气。捶着手心嚷道,“没有比为人民服务更开心的事情了!还是义务的!我不拿钱我光荣,这科学顾问,我做!”

  参赞踉跄了一下,险些没站稳。他抹着唇角淌出的口水,难以置信地盯着庄言,挥舞双手:“什么都没有!没钱!没补贴!买房子不抵消付,贷款不优惠利息!这你都做?”

  庄言义正词严地说:“总比当偷渡流窜犯好啊!参赞先生,你可在以色列警察局面前承认我的顾问身份了,你如果耍赖抓我回国,那你可别怪我不配合啊!”

  参赞张口结舌。然后他扭头怒视邢殇:“这个男人是你的业务,你给我把他秘密押送回国,不准漏风声出去!再出乱子,我可不管了!”

  “事实上,”邢殇叉腰低头,尴尬地挠着脸皮:“我决定私下修改一下计划——送他回国之前,也许我要布置警力护送他去一趟以色列国家博物馆。”

  “还有耶路撒冷的洛克菲勒博物馆。”庄言补充。

  参赞扭头瞧庄言。

  “对,还有洛克菲勒博物馆。”邢殇鹦鹉学舌。

  参赞扭头瞧邢殇。

  “还有……”庄言赶紧狮子大开口,掰着手指头细细枚举一大堆计划中要去的地名,邢殇被迫复述,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参赞脑袋都晃疼了,抱头嚷道:“好!行了,行了!你们牛逼,你们任性去吧!”

  参赞挥着手往外走:“你们一个是被赏金通缉的大科学家,一个是特勤九处的大执行官,你们太牛逼了,我管不着,我也不知道你们走的是哪一套规定!反正大使馆已经尽责了,你们接下来做的决定,我干预不了,我也不负责!”嚷嚷着走出去了。

  庄言呆呆目送崩溃的参赞离开,扭头问邢殇:“我们走的是哪一套程序?”

  邢殇耸肩,皱眉忐忑道:“废话,当然是非法程序。”他压力巨大,瞥了庄言一眼:“你是偷渡流窜犯,而我是监守自盗的纵容者。”

  “谢谢你相信我。”庄言大步走出去,甩手拍在邢殇手心,紧紧握住那只老茧粗糙的大手。

  “特勤九处的职能是:调查一切不清楚的情况,直到情况清楚为止。”邢殇严肃地握庄言的手,郑重地摇:“这么牛逼的部门,却一直在抓绑匪和毒贩,让人无聊得想打哈欠。所以我给你一次机会,等拯救世界以后,我再逮捕你归案不迟。”

  庄言轻轻摇邢殇的手,说:“听到你这么说我真是太高兴了。”

  “囚徒的事情,你还知道多少?”邢殇松手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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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6 第一纵队长官和大使馆参赞

  “隐身,最高清的摄像头也拍不到它。?·穿墙,哪怕是针孔都能被他溜出去。自带模拟器级别的电算能力,衍生的特异功能几乎深不可测。”庄言东张西望地摸出一支大使馆特供雪茄,剪开烟头,忽然抬头看着邢殇:“你手头有多少囚徒的情报?”

  “特勤九处几乎是针对你说的‘囚徒’而成立的。但是情报太少,收效甚微。”邢殇叉腰焦虑,“我们能做的,其实是无限加强领导人的私人警备,使用所有力所能及的高科技防护系统和监测设备制造安全的办公环境,防止领导人被这些囚徒莫名其妙地暗杀——也许对付西方领导人,‘囚徒’需要用‘公开处决’这样的手段来以儆效尤。但是面对团结的华夏共和国,暗杀几乎是‘囚徒’能够采取的唯一有效手段。”

  “所以你匆忙抓我回国。”庄言说。

  “因为只有国内是安全的。建国以后,特勤九处做了件很牛逼的事情,就是建立了一支由战姬领导的稽查部队——‘第四纵队’,负责追索境内囚徒的踪迹,将其追杀至出境为止。”邢殇把雪茄在桌上怼平整:“如果有囚徒入境,特勤九处将负责追查到底。”

  “所以栖凤基地里猫着一只囚徒——你们也是心里有数的?”庄言突然问。

  邢殇手里的雪茄掉落在地上。

  “不可能!”他斩钉截铁地喊道,“两年内,没有囚徒入境的记录!”

  “看来四纵也没你说的那么好使。”庄言摇头,“我可以肯定地警告你,栖凤基地里混进去了囚徒,直接威胁到了国家的未来。这就是为什么我不顾一切去寻找杀死囚徒的技术——箭在弦上,不得不了。 ?·”

  邢殇一屁股坐在沙上。他恍然思索半晌,不甘心地问庄言:“你有证据吗?从开头到现在,你一直口若悬河,却没提供半分证据。”

  “正是因为没有证据。栖凤基地的人才把我当疯子。但是邢殇,”庄言恳切问他,“你承担得起这个风险吗?万一我不是疯子呢?万一我是对的呢?”

  邢殇身子凉。他哑口无言,低头承认了事实。

  他。邢殇,第一纵队特勤执行官,绝对承担不起这个风险。一旦庄言是对的,囚徒将掀起天翻地覆的巨浪,让共和国一败涂地。如黄河决堤不可收拾——而猎杀囚徒,是特勤九处的使命;倘若囚徒潜伏成功,那就是特勤第一纵队的失职,他绝对会遗臭万年。

  邢殇说过:特勤九处的职能是,调查不清楚的情况,直到情况清楚为止。他作为第一纵队执行官,麾下供养着接近两千名特勤人员,握着随时访问23个省辖情报系统的大权。假如握着这样强劲的情报力量,第一纵队却没能完成追缉任务,漏掉了最关键的那名“囚徒”的行踪。导致共和国满盘皆输——那就证明特勤九处已经没有必要存在,庞大缜密的“第一纵队”情报网络也不过是一群吃皇粮的累赘。

  所以,听见庄言口若悬河地讲故事时,强如邢殇也会额头冒汗,因为他不能不信,他必须相信,他不敢不信。就算庄言说的再怎样荒谬,只要有几个字的情节和邢殇的情报挨上边,邢殇就必须未雨绸缪地和庄言一起查下去。

  邢殇可以减薪记过,可以纵容包庇。但是他不敢不努力。他不敢麻痹大意。

  当庄言告诉邢殇,他的目的是杀伤“古蛇”时,邢殇就注定得上庄言这条贼船。? ???·

  邢殇抱头痛苦了一会儿,喃喃重复:“所以你央求班长给你安排调阅权限。你是因为基地里有囚徒才跑出来的。”

  “你是怎么知道班长的!”庄言嚷嚷。他觉得邢殇简直无所不知,几乎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刚问出口,更大的疑惑涌上来,庄言不管班长,甩头用力问:“慢着!你是怎么知道囚徒的?!”

  “这是参谋层直接下的加密命令里提及的,你是无权知道的——我只能说。‘囚徒’这个顺口的名字还是你替它们起的,在特勤部队里,我们不叫囚徒。我们管他们叫‘资本主义流毒分子’。”邢殇匆匆站起来,开始思考怎样布置警力保证庄言在洛克菲勒博物馆的安全。情况说明白以后,他比庄言还急。

  “资本主义流毒分子?”庄言拍案叫绝,“这个代号简直绝了,含蓄又隐蔽,就算命令被破译了,谁能想到你们口里的‘资本主义流毒分子’指的是他妈外星人?”

  “老他妈拗口了,我还是更乐意叫囚徒。”邢殇踱来踱去,拼命思考,脑袋转得像蒸汽火车的飞轮:“你准备一下,我给你安排大使的防弹轿车,配三十名驻外武警保护你去洛克菲勒博物馆。我和你寸步不离,不会再给赏金杀手任何机会。”

  庄言心潮澎湃,忍不住第二次攥住邢殇的手,泪水汪汪地说:“同志!”

  邢殇给庄言解开手铐,咬牙切齿说:“你说到我心坎里了——我可赌不起。反正陪你走一趟也耽搁不了多久,我特么先惯着你。等水落石出,如果现你骗了我,我就要跟你来一场男人之间的摔跤。”

  庄言瞧了一眼邢殇衬衣底下凹凸起伏的肌肉,坚定地说:“我不会跟你摔跤的。”

  突然门打开,满头大汗的参赞闯进来,瞧见特殊警察和偷渡逃犯居然亲如一家地握在一起,参赞惊恐万分地捧住脸,歇斯底里的尖叫道:“天哪!你们在干什么?邢殇!你上午还苦大仇深地誓,要把偷渡犯人拿麻袋捆了,装箱子快递回国吶!这是怎么了?我就出去见大使一面,你就让敌人给策反了?”

  邢殇严肃地看着参赞:“你说什么呢?这是驻外大使馆的科学顾问,你给我得体一点!”

  庄言和邢殇同气连枝,狐假虎威:“谁是流窜犯?谁是敌人?我怎么没瞧见呢?”

  参赞面无表情地走出去:“邢殇,你翻脸比女人翻书还快。你的世界我看不明白,再也别指望我帮你了。”

  邢殇伸手喊:“墨尘!我哪里翻脸了?”

  参赞回头嚷道:“我给你行方便,跳过程序替你调兵遣将,未雨绸缪的给你安排引渡,大使都答应你的无理要求、准备把庄言包成粽子送回祖国了!我为你做了这么多,然后你变卦了?你的心思像星空,我看得见却看不懂啊!”

  邢殇连忙追上去,一边拿出电话拨号,攥住参赞的胳膊道歉:“怪我怪我,我去和大使说去。”

  参赞甩掉邢殇的手,掸着西装,高贵冷艳地说:“我再也不会让你挥霍我的青春了,简直浪费我的表情。你再也别指望我跟你一伙儿了!再见!”气哼哼地推门走了。

  庄言看傻了眼,他瞧见邢殇无奈地叉腰站在门里,歪头努力打电话:“喂?大使吗?计划有变,庄言和一项绝密案情有关系,在将他引渡回国之前,我要押送他前往洛克菲勒博物馆核对一件事情。对,不能说。嗯,嗯。时间不会太久。对,我以第一纵队的荣誉保证,这是我深思熟虑的选择。是的,是的——好,谢谢大使的理解,感激不尽。”

  然后邢殇回头安慰惊呆的庄言:“萧墨尘是个刀子嘴豆腐心,没事的,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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