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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搏专家-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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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翻过冰山,依然是汪洋大海,日光、风向都可以用来在海上辨别方位,苏小乞也不担心食物水源,百宝囊内已经放了足够多的食物和饮用水。

    将船放出由变色龙拉着一路南行,约摸两日后,日夜兼行的大船第一次停了下来。

    映入苏小乞眼瞳的,是颜色泾渭分明的两种不同的海水,船头不远的海面近乎墨色,而船下则如天空一般蔚蓝。

    与其说是苏小乞主动停下,倒不如说是变色龙畏缩不敢向前了。

    正在用树枝做鱼竿钓鱼的苏小乞见此,用鱼竿轻抽粗壮的蛇身,“驾……驾驾……”

    变色龙生无可恋的转头。

    “怎么不走了?”

    变色龙昂头嘶鸣两声,似乎在警告前方暗藏凶险,它已然能够听懂人类的语言了。

    苏小乞摸着下巴思索片刻,放弃了继续前行的念头,竟安稳的钓起鱼来。

    大约一盏茶的工夫,一条石斑鱼甩上甲板,捡起,苏小乞没有任何犹豫的将石斑鱼扔进墨色的海。

    最初,石斑鱼还能快速前游,大约游出五丈开外,鱼尾摆动的越发滞涩起来,注视着石斑鱼的一人一蛇很明显的看到,布满灰色斑点的鱼身上起了一层霜。

    石斑鱼不知脑袋是否被冻僵了,竟丝毫没有警觉,再行数米,如同死物般直直坠向海底。

    “嚯。”苏小乞惊叹一声,“厉害了。”

    变色龙转头看着苏小乞,信子吐了又吐,像是在劝苏小乞打消前行的念头。

    “你怕了?”苏小乞打气道:“不必怕,一来这个船坚固的很,二来你的鳞片厚,一定能扛得住这股寒气。”

    “……”变色龙想逃了。

    苏小乞嘿嘿一笑,脚猛地在蛇背上一跺,刁钻的灵力随之涌入变色龙体内,“皮皮虾,我们走!”

    变色龙吃痛的长嗥一声,如被猛抽了一鞭的老黄牛,状若疯狂的闷头猛冲。

    苏小乞心中甚是愉快,掏出百宝囊内的白玉烟袋,悠闲的抽起烟来。

    变色龙毕竟是血肉之躯,游出百十丈,便耐不住苦海里的寒气,止不住的抖颤起来。

    水越是冰冷刺骨,越是激发了变色龙的野性,与海水相近颜色的鳞片陡然大放光芒,变色龙似是获得了无穷的力量,将船拉的近乎飞起,船底都离开了水面。

    没有做好任何准备的苏小乞在甲板上东跌西撞,好在及时将灵力运向足底,身体在甲板上扎牢了。

    内心愤懑难平的变色龙不理苏小乞的叫停声,速度愈发快上几分,然而,未过多久,它便力竭的落回海里,船砸的浪花四溅。

    苏小乞正想笑着打趣变色龙几句,心头警兆顿生,突然间,船剧烈晃动,每一块木板都在发出酸涩的摩擦声。

    一人一蛇对视一眼,下一刻,一道散发着凛冽寒气的雾柱冲天而起,将船撞得四分五裂。

    苏小乞瞳孔一缩,身形一展落到变色龙的头上,不过是躲闪的一瞬间,一人一蛇便被数十道雾柱包围了,弥漫在空气中的寒气让人的血液都几乎冻结。

    “寒潮?!”苏小乞懊恼的一拍额头,他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他竟忘了问劳永寒潮降临的时间!


………………………………

第一百六十九章 观海

    大小不一的碎木扑打海面,溅起的水花触到雾柱上,瞬间凝成冰晶坠入了水中。倏地,乳白色的雾柱骤的碎开,迷蒙的寒气笼罩着苦海,使苏小乞体内漩涡般的灵海运转的越发滞涩,甚至停止了旋转。

    变色龙耐不住刺骨的寒意,身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小,那闪烁着璀璨光泽的蛇鳞甚至都有些黯淡了。

    变色龙已经缩成了麻绳粗细,少了落脚点的苏小乞身形跃起落到一块好似冲浪板的木头上,小蛇紧随,缠在他的手臂上,连连讨饶要往妙空袋里钻。

    以苏小乞强健的体魄都不免感到寒气在往骨头里钻,更何况是肉身远弱于他的变色龙。打开妙空袋,小蛇立即似箭射了进去。

    至今还未见到观海城的轮廓,又不知寒潮蔓延几余里,是不是先暂时退回海神岛,待寻个合适的时机再重新往观海城去?

    苏小乞如此想着,转头回望来路,然而,四周尽被寒雾所遮,不说路,伸出手放远些,连五指都瞧不清了。

    此时如果贸然后退,势必会陷入重重迷雾之中,甚至行出几个时辰都可能还在原地打转。而往前进,苏小乞还是依稀能辨别出方位的,原因很简单,在他向南行进时,一直有风涌流过来,只要顶风向前,大概就是往观海城的方向,就算有偏差,也不会太大。

    运起灵力护住心脉,有时候,半妖化的身躯甚至还不如魂衣有用。虽然魂衣易被击溃,但至少比用肉身去扛伤害要强的多。

    修为突破聚魄境后,护住身躯的灵力已无法聚成魂衣,当灵力发散出来,瞬间便会固化成实体。

    而想要完全妖化又需要境界更上一重楼,修为有所突破是件值得高兴的事,但是,聚魄境可以说是死亡率最高的,苏小乞此刻便面临着生死存亡的考验。

    很多时候,苏小乞都为自己修炼了《第八套广播体操》暗自庆幸,堪比玉石坚固的肉身多少次都让他化险为夷,如今被寒潮所围,他略感不适之后很快适应了……

    苦海的确有许多古怪之处,空气里的温度已然降到了冰点,可海水却丝毫没有结冰的迹象,反倒是苏小乞脚下的木板,不知是否是被寒气所摧,正不断地开裂。

    终于,脚下的木板终究还是没能耐得住严寒,在水中四分五裂,苏小乞落入水中的一刹那,仿若尖刺的寒气顿扎进了身体的每一个细胞,让人的灵魂都颤栗起来。

    不知在水里游了多久,弥漫在空气里的寒雾依然没有淡去,苏小乞的眉毛结了一层白霜,灵力在经脉中流动的速度渐渐变得缓慢,乃至苏小乞的思考能力都变的迟缓了。

    日落月升。

    朦胧的月,惨淡的光,仍旧不见岛的影子,只有苏小乞孤零零的浮在茫茫大海中,绝望在一点一点的吞噬人的心灵。

    在水里泡的久了,反倒不觉得寒了,令人难过的是,手脚都发白肿胀了,而接下来,还不知道要游多少路,还需要多少的时间才能见到观海城的影子。

    对未来一无所知,甚至看不到希望在何处,永远是最可怕,也最令人绝望的。

    又是不知什么时候,苏小乞抬头望天时,天已渐渐明了,只是,天上并无升起的火红日轮,有的只是几乎压近海面的黑云。

    黑云中翻涌起伏,似有蛟龙在内遨游,霎时间,一道银色电光劈开云层,震耳的雷声仿若天神擂鼓,海水随之喧腾。

    数丈之高巨浪卷着无力挣扎的苏小乞四处漂流,只有在这个时候,人才能明白,在大自然的力量下,人是多么的渺小。

    而同一时间,海底喷涌出了更多的寒雾,所蕴含的寒气较之之前远胜数倍,将人的血液,乃至灵魂都几乎冻结了。

    苏小乞彻底忘却了时间,待他清醒时,身体已经被厚达数尺的寒冰裹住,在向海底缓缓下沉。透过海水向上望,隐约能够看到水蓝色的天空,不见一朵云彩,就仿佛被水洗过一般,而周围的海水,也不像之前那般深似墨了。

    “难道被浪推回去了?”苏小乞瞳孔微缩,忽见一群游鱼游来,随后一张巨大的渔网从海面撒下。

    苏小乞正欲震碎身上的冰,却发现他已无法调用体内的灵力,而脑子里就像是有利斧劈过,疼的他当即昏厥过去。

    ……

    杂乱的街道。

    相比城中心平整的青石板路,这条街实在太寒酸了些。

    坑坑洼洼的泥土地上积攒着一洼又一洼的臭水,一脚下去泥花四溅,恼的两旁摆摊的生意人破口大骂。

    这条街实在太窄了些,迈的步子大了、急了,馊臭的泥点很少有人能躲得过。

    小街上鱼肉果蔬应有尽有,从街头突然驶进一辆牛车,隔着老远便能闻到那刺鼻的海腥味。

    赶车的是一名五十多岁的汉子,五短身材,黝黑的脸庞上有一条扭曲的蜈蚣疤痕,每当他喝醉了酒,总要翻来覆去的讲一句话。

    “那天百花阁的冬梅姑娘到河边买鱼,海里突然就窜出一只海蝎子,眼看就要抓坏冬梅姑娘的脸,你说我能躲吗?

    我当机立断上到前去,护住冬梅姑娘,拼着脸毁容踩死这只海蝎子,冬梅姑娘为了谢我……

    那可真是一个美好的夜晚啊……”

    别人自然是不信的,但大家还是愿意去听这翻来覆去说了七年的醉话,明知是假的,他们还要面红耳赤的去追问详细的情节,而这时,李老汉便要神秘的摆摆手,言上几句,“不可说,不可说。”

    其实大家都知道,李老汉脸上的疤痕是喝醉酒摔在了鱼钩上,被连皮带肉的扯下了一块。

    牛车的后头还跟着一名包着蓝头巾的妇人,不时弯腰用粗砺的手捡起从牛车上跳下的鱼虾。

    今天收获颇丰,在抬网时,她与李老汉出了比平时多两倍的力气,此次必然能够卖个好价钱,听说冬梅姑娘用的一直是点妆楼的胭脂,算算她攒的钱,应该是够了。'。'


………………………………

第一百七十章 冬梅姑娘

    小街上的人显然对李老汉夫妇很熟悉,一路上不知与多少人打招呼,最后进了一家露天的鱼铺。

    李老汉所打的鱼大多都送进了这间鱼铺,价格公道,又是相熟的老友,他没有将鱼卖进别的鱼铺的理由。

    与王大寒暄几句,开始卸货,从海里打来鱼后,李老汉一股脑的将鱼堆在了牛车上,打到了什么鱼,具体有多少斤两,他是一概不知的。

    石斑、墨鱼、鲳鱼,各有各的价格,自然需要将鱼分拣出来过秤,王大这间铺子还雇了两名机灵的伙计,因此,生意是远远好于其他几间铺子的。

    李老汉的笑脸是以光速冷下来的,原因是因为他在鱼堆里发现了一个冻在了冰块的人。出海并不是脑子一热就能去的,要看天气、身体,还有祭神时看看龙王爷答不答应。

    上次出船,已经是十天以前了,若照以往的规律,他撒四次网,甚至都不可能装满一车。一网多一网少是常有的事,而这一次只撒了两网他便装满了牛车,谁能想到他竟抓了个人上来?!

    这无疑是鱼户最忌讳的事,李老汉怒不可遏的上前对冰块猛踢一脚,又单脚跳起来,抱着右腿连连呼痛。

    “砸出来!”李老汉瞪着血红的双眼,“把他砸出来!”

    两名年轻伙计对望一眼,应了一声“得嘞”,回屋里取了大铁锤,二话不说抡起就对冰块砸,竟丝毫不怕伤到冰里的人。

    在他们看来,这冰里的人怕是早死了,李老汉要砸冰拎出冰里的人,多半是看他穿着绸衣,不似穷酸相,想看看能不能捞回点成本。

    然而一锤又一锤,只见打铁声将鱼震得四下乱飞,落得一地白鳞,冰块却未开裂出一丝裂缝,就好似由精铁铸就而成。

    两名伙计气喘吁吁的停下来,汗流浃背的拄着锤柄,仿佛虚脱了。

    “看样子他是从苦海漂来的了。”看着如同被裹在琥珀里的人,王大习惯的摸着嘴边的毛痣。

    李老汉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包着蓝头巾的妇人先一屁股拍在腥水里嚎啕大哭,嘴里念念叨叨,无非说着日子无法过了这种丧气话。

    李老汉本就怒火烧胸,这下更是火上浇油,指着妇人破口大骂,又撸起袖子擎起掌作势要对妇人的脸掴下去。

    好在王大及时拦住,这才免得一场大战,但妇人显然是泼性上来了,竟丝毫不顾形象的泥地里打滚,嘴里连说带骂对李老汉招呼。

    在家也就罢了,在外头就让李老汉觉得大失颜面,将王大推得一个趔趄,李老汉攥起拳头,青筋都暴凸了出来。

    生意人毕竟比不过受风吹日晒的鱼户力气大,幸好人多,两名伙计一起上,三人总算合力制住了李老汉。

    妇人滚的满身泥浆,眼见看笑话的人越聚越多,李老汉一个头两个大,最后只能强压住心头的火气,脸庞充血的好言相劝,“莫哭了,胭脂我给你买。”

    哭声立即停了,妇人扯了几下衣裳,从泥水里捡起裹满泥浆的头巾,气道:“早说这句话不就完了,天这么冷,你心里就没个数?”

    “嘿!”李老汉瞋目竖眉,“你还有理了?!”

    “我就是想买个胭脂还要满地打滚,你怎不说自个没用?”妇人毫不相让。

    眼看两人的火气又上来了,王大忙劝,好说歹说总算让两人的怒火平息。

    “你也别怪我要买那么贵的胭脂,我还不是看你见冬梅眼睛就发直,心想着买和她一样的胭脂,你也能多看我两眼。”即使是说这种话,妇人依旧瞪着眼。

    “……”李老汉不说话了,他认真的看了妇人两眼,憋出来两个字,“回家。”

    “干啥去?”妇人一点都不客气。

    李老汉没有回话,默不作声的在鱼堆里挑挑捡捡,忽的,眼睛一亮,捡起一条鳞片橙黄的黄唇鱼,坚决道:“这条鱼不卖。”

    王大立时急了,“这鱼一斤就值二十两银子,怎就不卖了?”

    黄唇鱼肉质鲜美,早些年捕捞严重,已近乎灭绝了,由此,黄唇鱼的价格翻番上涨,五斤以后,每多一斤,价格便翻上一倍。

    妇人同样急了,呵斥道:“李玉环,你想干啥?!”

    很久没有人对李老汉叫李玉环这个名字了,原因很简单,李老汉为此急眼过无数次,更是与人打的头破血流。现在,妇人轻易的就将李老汉辛辛苦苦打下来的名声摧毁了。

    围观的人哄堂大笑。

    李老汉暗自啐骂几句,怒气冲冲的妇人嚷道:“你不是天天唠叨要吃黄唇鱼,你说我想干啥?”

    “……”妇人瞬间安静下来,板起的脸也变得柔软了。

    “都老夫老妻了。”妇人咕哝一句,嘴角情不自禁的出现一抹笑。

    两人要回家了,就在众人三三两两散去时,淡淡的梅香从门外飘了进来,身穿素黄色衣裙的女子飘然走进,她的眉眼隐含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意。

    “冬梅姑娘。”人群中响起了一道迷醉的声音。

    无可挑剔的五官,清冷的气质,冬梅姑娘就仿佛是落入凡尘的仙子。

    她每隔五天便会买上一条黄唇鱼,更是会像挑选珠宝首饰般仔细的察看鱼身上是否有丑陋的疤痕,距离上次买鱼,恰好是五天过去了。

    王大搓着手,难为情道:“冬梅姑娘,黄唇鱼一天比一天难打,这次是没有了。”

    女子转目,目光落在李老汉手提的鱼上,问道:“那条呢?”

    “那条……”王大犹犹豫豫。

    自冬梅姑娘进门之后,李老汉已然是迈不开步,移不开眼了,一瞬不瞬的望着那张精致的脸,道:“姑娘想要……想要就拿去……”

    “李玉环!!”妇人登时炸了。

    李老汉毫不客气的将巴掌甩在妇人脸上,叱道:“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妇人倒在泥里放声大哭,冬梅姑娘的眼中闪过一丝厌恶,也不要鱼了,转身向门外走,但走出两步,她又倒退回来,指着地上的冰块道:“这个卖不卖?”


………………………………

第一百七十一章 密室

    几人将视线移到冰块上,里面的人依旧面容青紫,双目紧闭。

    花钱去买一具非亲非故的死尸?

    几人看不懂了。

    王大眯着眼睛,手捋了捋毛痣上足有食指长的黑毛,问道:“冬梅姑娘,不知你买这具尸体有何用处?”

    冬梅姑娘不愿多费口舌,从袖中取出一锭银子交于王大,“这有十两算是买尸钱,还有十两在你们将尸体送到百花楼后,我再交于你们。”

    冬梅姑娘出手阔绰,王大识趣的闭上了嘴。见冬梅姑娘又要转身离开,李老汉受不住了,高呼道:“冬梅姑娘,这鱼……”

    向铺子外走的冬梅姑娘顿住一下,冷漠道:“没钱,不要了。”

    李老汉顿时急了,面红耳赤道:“一……一条鱼而已,就……就送给冬梅姑娘吃罢。”

    “李玉环!!”妇人歇斯底里的咆哮,“老娘给你做饭、洗衣、生孩子,像个仆人一样伺候你,你今天竟然为了一个人尽可夫的婊子打我?

    她这还没爬到你床上,要是上了你的床,你是不是连杀我的心都有了?!”

    闻言,冬梅姑娘没有任何表示,甚至脸上的表情都没有起一丝的波动,就这么面无表情的走出鱼铺,穿过人丛,纤弱的身影在破败的街道上渐渐消失了。

    妇人瞪着李老汉,李老汉毫不相让,约摸一分多钟,李老汉将鱼猛地塞进王大的怀里,头也不回的拉着牛车走了。

    妇人哭嚎叫骂一会儿,在王大的劝慰下,越来越觉得无趣,与王大说一声卖鱼钱明日来取,杀气腾腾的冲向家的方向。

    少了笑料,人就彻底散了,两名伙计想不通,便踢着脚边的冰块,问道:“王爷,那个冬梅要这尸体是要干啥子?”

    “我哪知道去。”王大没好气的回了一句,但马上又补充道:“这些个风尘女子干出什么都不奇怪,谁知道她有什么癖好。”

    两名伙计马上露出了心领神会的笑容,但还是有些疑惑的说道:“冬梅姑娘可是百花楼的头牌,怎会少的了男人?”

    王大捻着痣上的黑毛,斜着眼道:“伺候人能有几个快活的?”

    两名伙计茅塞顿开,连连称是。

    “说起来,冬梅姑娘好像经常买些死尸……”

    一句话还没说完,王大立刻解疑道:“这些尸体毕竟保存不了太长的时间,腐烂还不是常有的事,假如经常需要,当然要经常来买。”

    “每年都能从海里漂来不少冻在冰里的死尸,倒是方便了她。”两名伙计怪笑不止,脑子里好似都出现了那旖旎又诡异的画面。

    王大感慨道:“江湖不就是你抢我,我抢你,你杀我,我杀你,死人是太平常的事了,哪有我们这些小老百姓过的自在。”

    “还真是,你就说往苦海逃命的人多了,能活的没有几个,都冻成冰漂回来了。”

    “说到这个我还想起来了,前两年不是有个八爪劳永,干的尽是锄强扶弱的侠义之事,结果被灵魄反噬,被人追杀进苦海,到现在连尸体都找不到。”

    三人齐叹,有伙计发自肺腑的慨叹道:“真想到床上尝尝冬梅姑娘是怎样的滋味,就算是死都值了。”

    前一刻还在聊着江湖的诸多无奈,下一刻便转到了女人身上,男人间的闲聊总是如风云突变不可捉摸。

    王大拍拍伙计的肩头,道:“做做梦就得了,你以为我不想?

    想要上冬梅姑娘的床,没有几十两黄金你连门都踏不进去,就算是春桃、夏荷、秋菊这些个姿色稍逊的女人,都不是我们能碰的。”

    三人再同时长叹。

    “好了。”王大搓搓脸,“你们两个把他抬给冬梅姑娘,嘴里定要干净些,恭敬些,你们别看她们是出来卖的,背后的势力动动手指我们都要死上百个来回了。”

    “那……”

    “你是想说李玉环那婆娘嘴上不干净?”

    两名伙计齐点头。

    王大感伤道:“冬梅姑娘是不会计较的,她是一个心肠极好的人,有时候我也想不通,像这样善良的人怎么会到那种地方。”

    “各人有各人的难处,这些就是我们猜不到的了。”有身材稍矮的伙计如此说道。

    “噫。”王大惊讶道:“你小子竟然能说出这么深刻的话来?”

    “那还不是在您手底下耳濡目染学来的。”

    “有前途。”王大开怀大笑。

    ……

    当苏小乞醒来时,正发现自己被关在一间封闭的密室里,没有窗,没有桌椅更没有床,就连沉重的铁门外,还有着一堵不见一丝光线透射进来的砖墙。

    而他,正坐在一个煮沸的铁桶里,桶被架起,下方竖着十多根燃着烈焰的火烛,火烛有婴儿小臂粗,苏小乞曾在灵道门用贡献点换来涮火锅。

    墙壁上挂着一盏昏暗的油灯,地砖的缝隙里还残留着干涸的血迹,苏小乞甚至觉得,这间密室的血腥味比灵道门的囚牢还要重上许多。

    身上的衣服还在,妙空袋、百宝囊也都挂在身上,苏小乞想要从沸水里站起来,却惊讶的发现,他除了能转动眼睛,有意识外,身体完全动弹不得了。

    他也就发现,离他一米左右,有一名极美的女子正满目骇然的看着他。

    两名伙计将苏小乞送到百花楼后,冬梅姑娘第一时间便将苏小乞送进密室,放入了煮沸的水中解冻。

    冬梅姑娘有单独的小楼,常常有死尸送来,百花楼的姑娘早已是见怪不怪了。她们可不认为冬梅姑娘有特殊的癖好,她们是女人,对于这一行,谁都有难解的郁结。

    尤其是冬梅姑娘这种众星捧月的地位,心中的怨只怕会更深,倘若不宣泄出来,人迟早会因此发疯。

    有人会用摔瓷器发泄,有人会唱戏,会乱吼乱叫,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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