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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抗战悍将-第1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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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寂静,守军对日军的攻势采取了不闻不问的态度。
  日军指挥官大喜过望,以为守军已经放弃了阵地,急忙命令冲在前面的部队全速冲锋。由于坦克加速缓慢,立功心切的步兵纷纷从旁边绕了过去,朝前面狂奔起来,队形逐渐变得散乱起来,而后面的坦克担心碾压到自己人,只得又放慢了速度。
  雷鸣般的炮声突然在日军的耳边响了起来,隐蔽在丛林里的炮兵群刚刚转移阵地,就对日军的冲锋队伍开始了大规模的炮击。空前猛烈的炮火使日军阵地顿时陷入一片硝烟和火海之中,伴随着地动山摇的剧烈爆炸,日军的装备、士兵的肢体不时飞向半空。尤其是呼啸着落下来的火箭炮,巨大的战场杀伤能力简直可以说是当时的大规模杀伤性武器。
  炮兵的校射分队通过设在城外山地最高处和前沿的观察点仔细观察炮击情况,不断发出指令修正弹着点,当日军前沿的冲锋队伍被大面积杀伤之后,立即导引炮兵进行延伸射击,打击敌人的纵深目标。
  突如其来的打击完全出乎日军指挥官的预料,日军士兵在阵地上象没头的苍蝇到处乱窜,寻找安全的藏身之地;军官们用力踢打每个从自己身边跑过的士兵,声嘶力竭地命令他们反击,受惊的军马在山下狂奔,把任何试图拦住它的人踢飞出去。
  好不容易等到炮火延伸,冲在最前面的日军军曹山田命令士兵爬起来跟着坦克继续冲锋,当冲在最前面的二百余名日军和战壕之间的距离已经不足百米时,对面绵延深长达一百多米宽的阵地上突然冒出几百个中国士兵,开始全线反击,步枪、冲锋枪,轻机枪的猛烈射击声震耳欲聋,道道火蛇划出火红的弹道,扑向日军当中。战壕各处发射点上面架起的重机枪,也咔咔咔咔的发射了,一条条的弹链送进去,飞快的向对面喷射出一道道火流。
  首当其冲的日军士兵面对密集的弹雨,完全失去了应付的能力,反应快的就迅速扑倒在地,开枪还击,反应慢的马上被打成了血糊糊的漏斗,短短十几秒钟的时间,守军阵地的前沿已经没有一个站立的身影。山田军曹把脸死死埋在泥土中大口的喘着气,心知今天啃上硬骨头了,也不再催促身边的手下继续去冲锋。
  后面的日军把步枪架在倒毙士兵的尸体上面,瞄准开枪射击。由于日本陆军的主要步兵武器是三八式步枪,火力的持续性差,所以格外强调射击的精准,几乎超过半数的士兵的射击技术都能够达到优良的程度,245团阻击阵地中不时有射击的士兵牺牲。
  这时候,日军的几辆坦克也全部逼近了壕沟,一边扫射一边加速前进,准备一举突破防线。
  245团特务连五排排长韦安全匍匐在一个沙袋之后,双眼死死地盯着越爬越近的坦克,两手娴熟地把四颗手榴弹紧紧绑在一起,等到坦克距离沙袋只有十几米左右之时,他敏捷地一跃而起,迎着坦克箭步冲了上去。坦克上的机枪手发现了他,在他的身边撒下密集的弹雨,由于韦安全移动的速度过快,没有一颗子弹击中他。坦克驾驶员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加大马力向向汉松冲过来,希望把他撞死。韦安全一个漂亮的前滚翻,从坦克的正面移动的侧面,把拉绳之后的集束手榴弹塞进坦克的履带中间,接着又是一个鱼跃滚翻,然后再沿着地面连续翻滚十几下,远远逃离坦克。
  集束手榴弹将履带炸成两截,坦克冲出七八米后停了下来,四个中国士兵冲了上去,先后把手中的集束手榴弹扔到坦克的顶部,把上盖炸飞上天。老兵们身先士卒的表率作用极大的鼓舞了一些首次面对日军的新兵,他们有样学样,也用集束手榴弹和燃烧瓶对付坦克。等到日军步兵冲到战壕前面的时候,又有两辆坦克被摧毁。为了避免更大的损失,剩下的三辆坦克聚集在一起,相互之间用机枪进行掩护,对任何企图靠近的中国士兵疯狂扫射,这样一来,虽然暂时可以自保,可是对步兵的支援力度就小得多了。
  龟缩在阵地前沿的日军多数失去坦克的掩护,无法之下开始了冲锋,端着刺刀从地上一跃而起,哇哇怪叫着冲了上去,但是人数已经从开始时候的3千余人锐减到2千多人,密集的队形开始变得疏散,虽然降低了中弹的机率,但是也无法形成火力网,更不用说压制住守军的火力了。俗语说:“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日军已经是硬着头皮冲锋,尸山血海的向前堆。
  245团的战士们沉着冷静地用手中的武器阻击敌人,各种武器喷射的火焰再次划破阵地的上空,随着双方距离的不断接近,不断有人中弹倒地,其他人继续把致命的子弹射向对方。短短的几十米距离,日军又倒下了大半,只有几百余名士兵冲到了战壕的边缘,可是却迎来了狂风骤雨一样密集的手榴弹,而且都是拉弦停留在手中三秒之后再扔出去的,几乎颗颗凌空爆炸,在阵地五十米的前沿处处爆出血红的花,大面积的杀伤力非同凡响,日军立刻被炸得鬼哭狼嚎、人仰马翻。手榴弹雨下了足足的十多分钟,大多数日军士兵都爬在地上,发出歇斯底里的吼叫,不敢轻易爬起来了。
  这个时候,245团团长钟玉松猛的从战壕中站起来,用手一指对面的日军阵地,怒吼道:“弟兄们,跟我上!”说罢从身边抄起一支斯登冲锋枪,朝着山脚冲杀下去,在他的身后,嘹亮的冲锋号吹响,将近两千名弟兄呐喊着跟了上去,在他们的头顶上,日军密集的子弹呼啸而过。245团的战士们果断地发动了逆袭战。
  爬在地上的日军发现中国军队已经冲了过来,带队的大队长抽出战刀命令迎击,两支队伍如同两股激流猛烈地撞击在一起,飞溅出朵朵猩红的浪花。
  钟玉松冲在队伍的最前面,斯登冲锋枪不是地横着扫射,所向无不披靡,王团副和几十个手持冲锋枪和驳壳枪的警卫士兵紧紧跟随在他的身边,犹如一把利刃把深深地插入日军的阵形当中,后面的官兵源源不断地向这里涌来,整支队伍形成一个尖锐的三角形,向汉松和十几个士兵构成了最锋利刀尖。
  首当其冲的几十个日军被打得密集的冲锋枪子弹扫得浑身是血倒地毙命,剩下的战斗意志终于崩溃,终于开始向后跑去。官兵们把冲锋枪向腰间一横,握着驳壳枪的腕子一翻,不论青红皂白,就是一阵扇面扫射。在击溃了这股敌人以后,这只小突击队冲到了日军一个大队的队伍前面。
  日军的这个大队,仍然死板地按照步兵操典的规定退出子弹,准备用刺刀进行肉搏。冲锋枪和驳壳枪的连续射击声中,最前面的日军倒下一大片,敌人这才反应过来,有部分急忙大踏步地后退,有部分日军不要命地冲过来,怪叫着挺枪突刺,用凶猛的拼刺把突击队逼得连连后退,转瞬之间就有十几名战士倒在血泊之中。
  一个军曹带着三名士兵朝钟玉松冲过来,钟玉松抬手一枪,把正面的士兵击倒,军曹和另外两名士兵迅速把身体一侧,从左右两面逼了过来。钟玉松一咬牙,对着左边猛扣扳机,一梭子横扫,把另外两名士兵击倒。军曹一个箭步冲了出来,锋利的刺刀对着钟玉松的背部狠狠扎了过去。这时候,钟玉松已经来不及转身,只能尽力把身体往侧面一闪,冰冷的刀锋紧贴着他的左肋穿了过去,殷红的鲜血顺着刀尖滴落下来,身边的战士不等那军曹抽出刀,一梭子就将他打成马蜂窝。
  迎面十几个日军端着上了刺刀的步枪嚎叫着冲了上来,钟玉松和身边的十几个战士三下两下就把子弹打光,来不及更换弹夹,统统抄起背后精刚打造的大刀就冲了上去。钟玉松一个箭步冲到一名日军身前,顺势高高跃起一个力劈华山,那士兵举枪格挡,但锋利的大刀把他的右手连同三八式步枪的木质枪托齐崭崭砍断,鲜血溅了钟玉松一身,日军士兵疼得抱着断臂嚎叫起来,钟玉松又是一刀横着削出,刀尖轻飘飘地从日军士兵的脖子上划过,头颅与鲜血飞上半空,其余日军被眼前的血腥场面激发了凶性,不顾一切的冲上来,钟玉松周围的士兵连忙架住招呼。每一个挎着冲锋枪的士兵都背着兵工厂精钢打造的锋利大刀,并且在几个习练过武术的士兵的指导下苦练过白刃刀法,几乎个个都是拼刺能手。
  日军士兵的身高虽然普遍矮小,但几乎每个士兵都长得粗壮结实,肌肉发达,无论是突刺还是格挡,手臂上都带着一种训练有素的爆发力。但是,245团的贵州汉子不同于别的部队,他们不少人都是出身于明朝洪武时候从江南派到西南戍边的屯堡人的后代,常年联系祖先流传下来的武术,同时还要和恶劣的生存环境搏斗,身上有一种共同的气质,就是出手凶狠果断,有种敢和敌人拼命的劲头,就算是端着步枪拼刺的士兵一出刺刀就痛下杀手,很少使用格挡等以求自保的方式,招招都是要和对手同归于尽的意思。刘建业通过望远镜看见搏斗中不断地有将士被敌人的刺刀刺中,有的士兵腹部已被刺刀豁开,青紫色的肠子已挂在体外,但仍然发着狠地将刺刀向敌人捅去。
  这是场硬碰硬的肉搏战,双方杀红了眼,刺刀相交的铿锵声,枪托击中肉体发出的闷响声,濒死者的惨叫声,杀得性起的吼声响成一片,密密麻麻的人群绞在一起,黄褐色和黄色相杂其间。
  钟玉松急忙环顾战场,发现手中有刀的官兵已经和敌人绞杀在一起,钟玉松大声命令后续跟上的官兵向自己靠拢,百余名官兵迅速聚拢过来,然后排成密集的战斗队形,在他的指挥下对着正面冲来增援的敌人猛烈开火,用驳壳枪、冲锋枪对付所有试图接近的日军。
  连续几轮枪击之后,周围二十米的距离内已经没有一个站着的日军,远处的官兵乘机靠拢过来,使火力越来越猛烈。钟玉松立即指挥战士们列队向前,一边行进一边射击,充分发挥自动武器的威力,由于无需瞄准具体的目标,战士们就用最快的速度扣动扳机,连续不断地把子弹射向敌人。
  在密集的弹雨覆盖下,日军纷纷倒地,中间出现了缺口,官兵们在钟玉松的指挥下立即加快速度渗透进去,左右一分,要把敌人分割包围。个别日军看到形势不妙开始向后退却,接着越来越多的人加入进去,最后从退却变成了逃跑,飞奔着向后仓皇逃跑,突击队在后面穷追不舍。
  虽然,第82师事先制订的战斗计划是要阻击敌人,掩护友军撤退,但是突击队尾随着日军冲进敌群,一鼓作气冲到敌人的阵地,后面的日军又被溃兵冲垮了防线,无法组织有效的防御。这时候,刘建业已经下达了总攻令,无数人影从战壕里面钻出来,呐喊着冲向日军。
  就在刘建业刚刚发出总攻命令,第82师也几乎全体跃出了战壕的时候,一个电话又迫使刘建业不得不下令出击部队全体后撤,撤回防御阵地。
  当腊戌方向的中国守军竭尽全力和日军进攻部队反复争夺小小的腊戌城的时候,西路日军第33师团追击英军已迫近望濑。中路日军第18师团和第55师团虽受到第96师的节节抗击,但于24日攻占央米丁,25日攻占瓢背,26日攻占密铁拉;27日又击退第22师的抵抗,占领斗楼、辛盖,也已逼近曼德勒。西线英缅军防线已垮,面对如潮涌来的日军,只有新三十八师且战且退。这一严重态势大大消弱了史迪威对胜利的信心。这天晚上,他起草了一份给美国总统的紧急报告,报告悲观地指出:英国人其实早就把缅甸一笔勾销了,中国人同样不会为了英国人的利益同日本拼死作战,结论是缅甸的全面失败将不可避免。
  好像特地为了证实史迪威的预见,曼德勒正面防线的英缅军再次在没有通知中国友军的情况下开始撤退,并在瓦城(曼德勒)大桥上装了炸药。盟军的卑鄙举动彻底动摇了中国人残存的信心。
  这样,中英联合作战即曼德勒会战的宏大计划就在无休无止的争吵和指责中流产了。联合战线的崩溃标志着同盟军的彻底决裂:华军固守国门,英军西逃印度。史迪威回天乏术,只好天天带着那群参谋到处布置“纵深防御”。
  与缅甸盟军混乱不堪和勾心斗角的状况相反,头戴钢盔的日本大军好像一股股强大的钢铁洪流,沿着缅甸的公路和铁路快速推进。在将军们的作战地图上,粗大的黑色箭头已经指向敌人纵深和后方,将敌人分割包围,碾得粉碎。帝国大军的意志无坚不摧,不可阻挡。天皇士兵怀着必胜的信念宣誓,他们要让日本帝国的太阳升起在缅甸,升起在中国,升起在亚洲的每一个地方。
  史迪威和罗长官放弃了坚持了很久的曼德勒会战计划,于28日17时下达了部队向北转移的命令。但是为时已晚,战机全失,各路日军的多支先遣支队已超越远征军突进至前方,切断了远征军的主要退路,远征军各部队在日军截击、追击下,陷于互失联系、各自行动的困境、危境。
  这个时候,日军第18师团也从腊戌的另外一个方向包抄了上来,从丛林里杀了出来,对腊戌形成了钳形攻势。日军缅甸方面的第15军还特意经过大本营的批准,抽调出了陆军仅有的两支空降部队从马尼拉火速转进同古机场,随时准备对腊戌方向的守军后侧实施空降,一举切断腊戌守军的退路,围歼在腊戌方向上的远征军重兵集团。
  一九四二年四月二十九日,缅甸盟军三方指挥官在曼德勒西南小镇皎施举最后一次联席会议,讨论紧急撤退的对策。出席会议的有美国将军史迪威,中国指挥官罗长官和杜军长,英方是亚历山大总司令。另有参谋军官数十人。
  史迪威头戴上次世界大战时的美式宽边战斗帽,身穿卡其布士兵服,不佩戴军衔,也不刮胡子,一副怒气冲天和玩世不恭的样子。罗长官大腹便便,怏怏不乐:杜俊章则满脸阴鸷,心神不定。只有英国人显得情绪很好。亚历山大上将像个衣冠楚楚的绅士,嘴里衔着雪茄烟,并不时对他的参谋们开上一句无伤大雅的玩笑。
  会议开始,尴尬数分钟。形势很清楚,盟军已经落入敌人的三面包围中,唯一的出路只有一条:退到印度去。
  亚历山大上将发言:“诸位先生,我很容幸地报告大家,鉴于日军已经包围腊戌的严重局势,敝国政府正式通知本人并由本人转告诸位:不列颠联合王国准许中国在缅甸的军队及其装备到印度避难。有一点需作说明:按照国际惯例,贵军入境前须申报难民身份,由英国军队矛以收容,并在指定地点集中管理,诸位如果还有什么问题,我们可以在此协商解决。我的话完了。”
  会场里一片难堪的沉默。
  很明显,英国人达到了目的。他们既有理由从容不迫地撤出缅甸,又能体面地收容中国十万大军,这些军队日后还能帮助保卫印度。这样的好事一举几得何乐而不为呢?
  中国将军却无地自容。他们原本到缅甸来是为了拉英国人一把,不料反倒成了难民,落到被人家收容的地步,这岂不成了天大的笑柄?!
  杜光亭站起来发言:“先生们,我的部队不能接受亚历山大将军的好意。既然我们从中国来,就该回中国去。我想我有自己的国家,不必上印度去做难民。我相信日本人挡不住我的道路,这就是我今天要说的话。”
  亚历山大做个遗憾的手势,宽鸿大量地表示理解。
  “如果杜将军什么时候改变了主意,我本人随时表示欢迎。”
  罗长官悄悄阻拦杜光亭:“我们应该先向重庆请示在说。”
  杜光亭没有理睬,厉声回答:“谢谢阁下,杜光亭决不会改变主意,除非我不再是军长。”
  史料载:“……杜光亭戴上军帽,凛然退场。”
  史迪威无动于衷地喝着浓咖啡,把玩咖啡杯子,咖啡的苦味悄悄在嘴里漫延。他突然觉得自己处境同喝咖啡很相似——本来可以放一把糖,可是人们偏偏喜欢自讨苦吃。缅甸之战远甚于咖啡之苦,它简直是一场恶梦,把人折磨得要疯。好在这一切就要结束了。史迪威唯一自慰的是没有像新加坡和菲律宾盟军那样挂出白旗投降。
  第二百五十一章缅甸悲歌(十六)
  杜光亭一走,罗长官再也坐不住了。他只是个空头司令,既约束不了杜光亭,又得罪不起史迪威。于是他左右为难了一阵,也悄悄抓起了帽子。
  “罗将军大概打算跟我上印度去,对吗?”史迪威突然抬起眼睛,讽刺地问。
  “不不……将军,你知道,我得立刻向最高统帅请示。”这位有职无权的总司令结结巴巴地解释。
  “你又错了,你该先向我请示才对。可是我命令你一个人撤退到印度有什么用处呢?”史迪威说。
  罗长官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他终于叹口气,抓住帽子的手又慢慢松开来。
  令人不堪忍受的沉默没能持续多久,屋外响起了尖锐的空袭警报声。很快天空中传来日本飞机的呼啸和扫射。会场大乱,人们纷纷跑到屋外去躲避。罗长官趁机抓起帽子,连蹦带跳地溜走了。屋子很快空下来,会场上只剩下两个面对面坐着穿军服的人:一个是衔着雪茄烟满不在乎的英国绅士亚历山大上将,一个是抽着烟斗若无其事的美国中将史迪威。
  “先生,我能帮什么忙吗?”四目相对,这回亚历山大没有摆架子,诚心诚意地问史迪威。
  史迪威朝他探探身子,嘟哝了一句《圣经》上的话:“洪水到来的时候,先知说:”有罪的人们,从头开始吧‘“
  “不错,让我们从头开始吧。”亚历山大挤挤眼说。
  他们笑起来,碰了碰咖啡杯,彼此感到接近了许多。后来亚历山大没有食言,他果然在印度给史迪威提供了许多方便。
  意外的情况突然发生了:一颗炸弹落在了会议室门外的花台上,猛烈的气浪掀掉了门窗和半个屋顶,掀翻了会议室里所有的桌椅和陈设,浓烈的硝烟和灰尘弄得屋子里什么也看不见。当人们冲进屋子里抢救两位总司令时,才发现两位绅士都被压在桌子下面,弄得一头一脸都是灰土。幸好日本炸弹威力尚不算强大,否则盟国政府当天就向全世界发布一则令人悲痛的讣告。
  当天,在向后方撤退途中的第六军和第六十六军部队遭到日军追击部队的和空中飞机的袭击,部队陷入混乱状态。第六军甘军长和第六十六军张军长慌乱之中,放弃了已经一片混乱的部队,乘坐同一辆装甲车,一口气跑回了中国国境之内的保山县城。
  二十九日,罗斯福总统从大洋彼岸打电报给最高统帅,保证美国一定要“打破日本的封锁,重新找到一条把飞机和军火送到中国的有效途径。”
  三十日,鉴于日军两翼继续推进,盟军加快撤退步伐。史迪威两次电告杜光亭向印度境内转移,均被置之不理。
  三十日下午,远征军总司令罗上将悄悄离开指挥部不辞而别。他带了一排卫兵强行征用一列火车,押着司机开往密支那,准备从那里登机飞回重庆。不料这列不按计划运行的火车只开出二十五英里就与另外一列货车迎面相撞,致使本来就极度拥挤的铁路因此中断两天。罗长官的逃跑行为无疑给中国军队的失败雪上加霜,再涂上了一层怯懦和可耻的色彩。
  “我的天!这头脏猪怎么没有撞死?!”史迪威在当天的日记中愤怒地写道:“难道最高统帅竟相信这样的人能够打胜仗?!”
  同样这个时候,史迪威以远征军最高指挥部名义向还在腊戌方向艰苦死守的守军部队下达了撤退命令,命令放弃已经变得没有意义的腊戌,向远征军指挥部方向靠拢,然后随同指挥部一起向印度方向撤退。
  第二天,亚历山大也把他的司令部撤过瓦城大铁桥,开始向印度转移。桥对岸,史迪威和他的助手还在试图说服那些后到的中国军队撤到印度去。他告诉中国人,他一定要从印度发动反攻,重新夺回缅甸。他需要中国军队保存实力。
  但是他的努力收效甚微。
  在这场灾难性的国际大撤退中,每个中国将军都对前途丧失信心。失败已使他们人心惶惶,反攻缅甸更不是他们的责任,因此他们只想快快回国,逃出这场可怕的灾难。
  在去向问题上,曼德勒方向的绝大多数中国军官都自觉站在杜光亭一边,齐心协力带领队伍往北赶。
  只有一名中国师长例外。新编三十八师少将师长孙立人接受了史迪威的忠告,他在经过再三观望权衡和犹豫之后,终于放弃了拼死回国的念头,在最后时刻采取了把队伍拉往印度以保存实力的明智之举。
  五月一日,史迪威随同最后一批后卫部队撤过瓦城大桥,桥上已空无一人。一队英国工兵正在执行亚历山大地炸桥命令。美国将军神情黯然地伫立在西岸的山坡上,久久不动,一任江风拂乱他花白的短发。
  第二天凌晨,一声巨大的轰响伴随耀眼的火光冲天而起,瓦城大铁桥被拦腰炸成数段,跌入滚滚江水中。铁桥的命运象征着大英帝国在缅甸的彻夜失败,同时也标志着中国远征军踏上了退出缅甸的苦难历程。
  四月三十日晚上,守军部队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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