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鼎天下-第1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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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三章　　谁说谎

　　老赵的脸红了，也不知道是酒精刺激的还是心里感到惭愧，总之是鲜艳无比。

　　“这孩子，怎么净揭短啊？你太爷是你太爷我是我，虽然有血缘关系，但是不代表我就得会武功啊，当年的努尔哈赤还横扫天下呢，怎么到了末代皇帝那里就连小小的紫禁城都保不住了？这武功又不是胎里带，得从小下功夫练，我出生的时候你太爷早过世了，你爷爷也走的早，没有人指点我，我怎么可能会功夫？”

　　秦天赶忙站起身又给老赵到了一杯酒递了过去，那毕竟是自己的老丈人，不能让他太没面子，刚才一时冲动，说了伤老人自尊的话，得表示一下歉意。

　　“爸，你误会了，其实我是想问你老人家有什么特长没有？”

　　老赵脸上又出现了自信的神色，呵呵一笑对秦天说：“当然有了，你老爹我可是xc县方圆几百里有名的纸篾匠，最擅长的活儿就是糊顶棚，当初我的足迹可是踏遍了xc县，提起我赵金水就没有几个不知道的。”

　　秦天皱了皱眉头，纸篾匠他知道，就是扎纸活儿的，按照燕州一带的风俗，老人过世后要烧车马，当然不是真的车马，而是用纸做的假车马，还有什么童男童女金山银库摇钱树招魂幡什么的，这都是封建迷信活动，老百姓认为人死后就去阴曹地府，活着的时候劳累了一辈子，到了那边该过过好日子了，这都是儿女的孝心。纸篾匠就是制造这些用品的手艺人，但是他却不知道什么是糊顶棚。

　　“糊顶棚是什么意思？”

　　老赵一笑：“呵呵，这是一门古老的手艺，现在叫吊天花板，家里的老房子都是土木结构，屋顶是茅草或者芦苇编的席子，难免有灰尘土坷垃什么的掉下来，但是村里人穷，弄不起那高端玩意，所以就需要我们糊顶棚的出马了，简单的说，就是用高粱杆做个架子，上面糊上一层纸，我干的就是这行当。”

　　秦天哑然失笑，老赵吹得神乎其神，他还以为是什么高端手艺，没想到是纸活儿的最低端产品，不过就是用高粱杆做个平平的骨架，上面再粘上一层纸而已，比糊车马简单多了。

　　秦天小时候见过车马，人家那车马人物做的栩栩如生，简直就和工艺品一般，要把纸活做到那种地步，没点真功夫根本办不到，但是糊顶棚就简单多了，秦天自忱根本不用人教，自己就能无师自通。

　　这么简单的手艺老赵却拿来吹嘘，让秦天有些感慨，想当年赵德成可是燕南武林第一高手，他的后代却沦落到了靠给人糊顶棚混饭吃的地步，真是黄鼠狼下耗子，一辈不如一辈。

　　“爸，我看这手艺很简单，人人都能干，靠这能养住家吗？”

　　老赵哼了一声：“怎么不能？告诉你，当年我一出去就是三两个月，身无分文，就带着一把鱼形刀，回来的时候兜里就满了，全是小票票，足够一家人全年的用度。”

　　秦天看了老赵一眼，自己的老丈人哪都好，就是爱吹牛逼，他干这活儿的时候，农村的生活水平很低，糊个顶棚能给多少钱，再除去花费，能剩下多少？怎么可能够一家三口全年的用度？

　　“你老人家有点言过其实了吧？出门在外不用吃饭住店吗？”

　　老赵拍了拍他的肩膀：“孩子，太年轻啊，不知道老乡有多淳朴，告诉你，我是耍手艺的，乡亲们最尊重手艺人，不管给谁家干活，都是好酒好菜的招待，管吃又管住，走的时候还得给上几十块，根本不用住店，都是干吃净落，你要是不相信，可以回老家打听打听，看看有几个人不知道我赵金水？”

　　秦天看了老赵一眼：“那你去过靠山屯吗？”

　　老赵笑了：“靠山屯不就是你们村吗？当然去过，那年我在你们村整整住了一个月，四十户人家的顶棚都是我糊的。”

　　秦天一笑：“那你为什么不认识我爷爷？”

　　老赵哼了一声：“所以我才一直怀疑你没和我说实话，其实你根本就不是靠山屯的人。”

　　当初秦天跟随赵芳芳回观音山的时候，老两口曾经详细打听过秦天的情况，当得知秦天的老家是靠山屯时，老赵脸上就露出过疑惑的神色，他那时就怀疑秦天是编造的家庭住址，因为据他所知，整个靠山屯就没有一户姓秦的人家，要不是因为秦天出手帮了他们全村人，就算赵芳芳再喜欢秦天，恐怕老赵也不会那么痛快的把女儿嫁给他，今天一提到这事，老赵顿时想起了这个话茬。

　　秦天不高兴了，他是个诚实的人，最痛恨满嘴跑火车的那路货色，怎么可能对自己老丈人隐瞒家庭住址，老赵这话纯粹是对自己的污蔑。

　　“爸，我一个孤儿，有必要编造家庭住址吗？我看是你没去过靠山屯吧？”

　　老赵一梗脖子：“瞎说，我在靠山屯整整住了一个月。”

　　这爷俩互相指责对方说谎，连饭都不吃了，坐在那儿大眼瞪小眼的生闷气。

　　看到爷俩因为这芝麻大点的小事吵吵了起来，疤哥有些为难，一边是亲爹，一边是妹夫，帮着谁说话都不合适。

　　还是赵芳芳的老妈出来解了围，一拉老赵的脖领子：“老东西，你是什么时候去的靠山屯？”

　　老赵掐着手指头算了算，抬起头说：“二十三年前。”

　　疤哥笑了：“行了，你们俩都没说瞎话，秦天老家是靠山屯，我爸也在靠山屯住过，之所以搞了个两岔头，是因为秦天他们家是个外来户，我爸去靠山屯糊顶棚的时候他们家还没搬过来。”

　　一语惊醒梦中人，秦天想起了小时候的情景，爷爷除了上山采药，其他的时候基本上都闷在家里，和村里人几乎没有什么交往，每年的初一，别人家都互相串门拜年，却从没见过有人到他们家里来，初三清明七月十五这几个烧纸的日子，也没见老头子上过一次坟，老人家死后也是埋在了一处荒地，他家在观音山根本没有坟地。

　　秦天苦笑了一声：“原来我根本不是靠山屯的原住民，那我到底来自哪里？”

　　

第四百五十四章　　　腾地方

　　老赵摇头晃脑，朗声诵道：“我们都来自五湖四海，为了一个共同的革命目标，走到一起来了。。。。。。”

　　这老头儿喝多了，光是秦天就给他倒了满满两大杯，自己还悄悄的倒了一杯，加起来足有小一斤，早已远超了他的真实酒量。

　　分别二十年的儿子回到了身边，老赵自然是高兴无比，同时秦天老和他抬杠，让他有些郁闷，导致人过量的两种原因都占全了，老赵想不醉都难。

　　听到秦天喃喃自语，老赵忍不住接上了口，红扑扑的老脸蛋配上那摇头晃脑的动作，显得滑稽无比，外籍人士露易丝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疤哥白了露易丝一眼，再怎么说这也是自己的亲爹，得给他留点面子，露易丝一吐舌头，伸手捂住了嘴巴。

　　疤哥搀住了老赵的胳膊：“爸，你喝多了，回屋休息吧。”

　　醉酒的人都爱逞强，老赵也不例外，推了疤哥一把，顺手又抄起了酒杯送到了嘴边。

　　“李白斗酒诗百篇，你老子虽说吟不出诗，但是太祖语录张嘴就来，我再给你们来一段。”

　　疤哥无可奈何，要是别人他早就大嘴巴抽上去了，他最痛恨的就是耍酒疯的人，但是这是自己的亲爹，就算再怎么过分也不能动粗。

　　还得说老太太有震慑力，啪的一拍桌子：“老东西，我看你是不想在这个家待了，赶紧回屋睡觉，不然的话我剁了你。”

　　老赵蔫了，怕老婆是当今社会男人的通病，老赵也不能免俗，老太太一发火，那一斤白酒顿时下去了大半。

　　“呵呵，你们吃，我困了，回屋休息。”

　　老太太扶起老赵回了卧室，桌上只剩下了两对年青人。

　　赵芳芳环视了一圈：“都吃好了吗？”

　　疤哥等人连连点头，刚才老赵讲古的时候，他们耳朵听着嘴也没停，早已经填饱了肚子。

　　赵芳芳一拉露易丝：“走，去看电视，秦天刷碗。”

　　秦天一翻白眼：“凭什么又是我？”

　　赵芳芳一笑：“老爸喝醉了，老妈得看着他，这活儿你不干谁干？听话，晚上有奖励。”

　　所谓的奖励无非就是小两口那点权利和义务，也是赵芳芳用来钳制秦天的不二法宝，屡试不爽，只是今天赵芳芳却失策了，秦天被莫大叮嘱过，百日筑基期间杜绝房事，他正发愁怎么应付赵芳芳的纠缠呢，赵芳芳的话正好给了他一个借口。

　　秦天冷笑一声：“君子远庖厨，我一个堂堂男子汉，怎么能干这种老娘们活儿，爱刷不刷。”

　　赵芳芳满脸的诧异，这是要翻天的节奏啊，当着哥哥嫂子的面要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以后这三室两厅的大房子就搁不下他了。

　　“小子，两杯黄汤下肚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说，到底刷不刷？”

　　秦天站起身走向门口：“重要的事情说三遍，不刷不刷还是不刷。”

　　赵芳芳气得眼圈都红了，平时百依百顺的老公突然之间像变了一个人，让她一时转不过弯来，委屈的眼泪在眼圈里打转，眼看就要掉下来。

　　疤哥赶忙追上去拉住秦天低声说：“你干什么？就算你要练功，也可以和芳芳好好解释一下，干嘛闹得这么不愉快？”

　　秦天同样压低了声音：“不行，我怕控制不住自己，再说家里只有两张床，得给你和嫂子腾出地方来，我今晚回厂里睡。”

　　疤哥心中一暖，白天的时候他吻了露易丝，唤起了他心底正常男人的**，确实有意晚上和露易丝温存一番，但是他也知道秦天家里的情况，只有主卧和次卧有床，那个最小的卧室堆放着杂物，没法住人，想去外面开房，但是没有身份证，露易丝又是个外国人，入境的时候是蹭飞机来的，没有护照，正在为这事发愁，没想到被秦天看出来了，故意和赵芳芳闹翻，给他们俩腾地方。

　　“好兄弟，那就委屈你了。”

　　秦天一笑：“大哥，你太客气了，再说我也想一个人静静，想想关于我身世的事情。”

　　本来秦天一直坚信自己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但是今天发生的这些事情联系起来，让他生起了一个念头，也许真的如疤哥所猜想的那样，自己的父母尚在人世。

　　秦天不由自主的将手伸向了那枚玉佩，一种亲切感又随着手指传到了心间，眼神不禁又迷离起来。

　　疤哥看他神情恍惚，有些担心的说：“你今天喝酒了，不适合开车，不如打车回去吧。”

　　秦天回过神来，摆了摆手：“没事，有陈刚在，进不了看守所。”

　　疤哥白了他一眼，秦天的话代表了当今华夏相当一部分混的不错的人的心理，自认为有点势力，认识点官面上的人，不把交通法规放在眼里，虽然有关部门打击酒驾的势头越来越猛，但是他们从不往心里去。

　　“司机一滴酒亲人两行泪，那不是危言耸听，多少车祸都是因为驾驶员饮酒造成的，人喝了酒后，自认为脑子清醒，但是运动反射神经会比平时迟钝很多，判断和操作能力都会降低，再说你现在这个状态实在不适合开车，听大哥的话，打车回去，不要逞强，万一出点什么事再后悔就晚了。”

　　虽然疤哥唠了唠叨说了一大通，但是秦天并没有表露出丝毫的不耐烦，他知道大舅哥这是为自己好，说的都是大实话。

　　秦天拿出了车钥匙：“听你的，打车回去。”

　　疤哥笑了，能虚心听取别人意见的人才是好同志，接过钥匙，顺手把身上的钱都掏出来递了过去。

　　秦天也没客气，现在的他兜里比脸干净，打出租得付钱，人家司机可不管你是秦天还是秦琼，没钱下不了车，秦天目前还不具备在所有行业都能刷脸的能力。

　　疤哥拉开门将秦天送了出去，又叮嘱几句路上小心之类的话，秦天笑了笑：“放心吧，大哥，我不是三岁小孩子，你赶紧回去吧，免得嫂子等急了。”

　　疤哥脸一红，轻轻一脚踹在他屁股上，将他送进了电梯。

　　“路上当心。”

　　秦天点了点头，摁下了按钮，不大的工夫就到了一层。

　　平时乘车进出，秦天没觉得小区有多大，今天步行，秦天才知道了有车的好处，从他家到门口靠两条腿走，竟然是那么的遥远，足足十分钟才出了小区。

　　虽然刚刚晚上十点，但是燕南是个经济不太发达的城市，人们的夜生活不是很丰富，小区门前的大街上冷冷清清，白天在门口趴活的出租车现在一辆都没有了，看来只能在大街上拦车了。

　　秦天站在马路边左右张望，但是也邪了门，来往的出租车倒是有几辆，只是上面都坐满了乘客，人家根本就不停。

　　就在秦天等的心焦的时候，身后传来了一个声音：“帅哥，做保健不？”

　　

第四百五十五章　　马路天使

　　秦天一回头，就看到一位马路天使站在身后，衣着很普通，但是脸上涂着厚厚的脂粉，在路灯的映衬下显得是那么的诡异。

　　虽然秦天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但是也能猜得到这位大姐干的什么生意，大晚上的在马路边拉人做保健，要说不是卖肉的打死都不会有人信。

　　秦天摇了摇头，小姐这个行业也分三六九等，顶层的宝马香车锦衣豪宅，银行账户上的存款比起他这个制药厂的老板都只多不少，但是像这种站街女绝对是为生活所迫，要不然谁也不会大晚上的出来干这个，万一碰上个变态被人家白玩了不说，闹不好还得有生命危险。

　　“不好意思大姐，我不好这个。”

　　虽然脸上涂着厚厚的脂粉，但是秦天明显看到她脸上掠过一丝失望的神色，略微迟疑了一下接着说：“帅哥，五十块钱，挺便宜的。”

　　秦天叹了口气，据说三线小明星出　台一次的价格已经过了二十万，而面前这位却开价五十，都是娘生父母养的躯体，怎么差别就那么大，同工为什么不同酬？

　　“大姐，干点什么不好，非得干这个？”

　　秦天年纪不大，语气柔和，眼神里又充满了同情，让大姐觉得很亲切，竟然对这个没有达成交易的陌生人诉起了苦。

　　“唉，要是有办法谁愿意干这不要脸的事儿，都是被逼得，我家里那口子躺在医院里，再不交押金就要被轰出来了，要是他死了，我这一家老小可怎么办？”

　　秦天关切的问道：“什么病？很严重吗？”

　　大姐脸上露出愤怒的神色：“不是病，是被人撞了，一个王八蛋喝多了，开着车上了人行道，我老公没来得及躲开，给撞出去十多米，肋骨折了好几根，那个王八蛋也跑了，到现在也找不着人。”

　　秦天的脸红了，要不是疤哥拦着，他现在也晕晕乎乎的开着车在路上，还是疤哥说得对，一定要管住自己。

　　“大姐，大哥在哪个医院？”

　　大姐的脸上露出了警惕的神色，虽然做站街女是为了给老公治病，但是这种事太令人难堪，万一被老公知道了，说不定一气之下敢服毒自杀，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坦然面对头上绿油油的大帽子。

　　“你问这干什么？”

　　秦天急忙解释：“你放心，我不会泄露你的秘密，只是我今天身上带的钱不多，帮不了你多大忙，打算明天多带点钱去医院，帮他把押金交上。”

　　大姐将信将疑，虽然秦天看上去像个好人，但是自己和他无亲无故，平白无故的为什么要帮自己？

　　“你为什么要帮我？”

　　也不怪大姐疑惑，这年头人情比纸薄，老公出事后，连亲戚朋友都不愿意借钱给他，何况一个萍水相逢的陌生人？要是自己年轻十岁，还可以说是秦天看上她了，想用钱博得她的好感，但是自己现在这个岁数，比秦天的老妈也小不了多少，不具备和秦天交换的价值。

　　秦天挠了挠头发，这怎么说呢？可怜她？恐怕伤了人家的自尊，毕竟每个人都有尊严，站街女也不例外，人家只是想用身体换取薪酬，并不是出来乞讨的。

　　可是要给她讲讲马斯洛需求理论，告诉她自己现在有几个钱了，想通过帮助他人获得尊重和高度评价，以体现自己的人生价值，恐怕她也听不懂，说不定还会被当成精神病来看待。

　　思忱再三，秦天掏出了疤哥刚给他的那几百块钱，留下一张，其他的递到了大姐面前，说的再多也打消不了她的疑虑，或许给点钱更能安定她的心。

　　“这点钱你先拿去，明天我再多带点过去，帮大哥交押金。”

　　大姐愣住了，虽然她不清楚秦天有什么目的，但是这几张红彤彤的钞票可是真真切切的摆在她面前，足以证明秦天是真心实意的要帮他。

　　“你。。。。。。你为什么要帮我？”

　　大姐再次说出了心中的疑问，秦天挠了挠头发：“这个。。。。。。你是xc县的人吧？”

　　虽然xc也属于燕南，但是各处的口音还是略微有一点区别的，刚才和大姐对了几次话，秦天听出了熟悉的乡音，打算以此为借口打消她的疑虑。

　　大姐点了点头：“是啊，你也是xc的？”

　　秦天一笑：“嗯，靠山屯的。”

　　大姐脸色变了，上下打量了秦天几眼，忽然转身就跑，就好像遇到了什么可怖的事情。

　　秦天一愣，马上就醒悟了过来，面前这位大姐肯定也是靠山屯的，怪不得刚才看她有点眼熟，只是她脸上涂了厚厚的脂粉，看不出本来的面目，而且由于秦天和村里人接触不太多，所以一时想不起她是谁。

　　“站住，别跑。”

　　大姐跑的更快了，就好像身后有鬼子在追他，跑慢了小命不保。

　　秦天迈开大步追了上去，虽然喝了点酒，但是他现在身体素质不错，又是个年轻力壮的男子，没多大会就追上了大姐，挡在了她的身前。

　　大姐想绕过去，但是秦天就像一堵墙挡在身前，试了几试没有成功，放弃了逃跑的念头，一屁股坐在地上，抹开了眼泪。

　　“大兄弟，咱俩无冤无仇，你干嘛追着我不放啊。”

　　秦天急忙解释：“大姐，我不会把这事儿说出去的，你放心吧，再说我已经在燕南定居，根本就不回老家。”

　　大姐的心安定了下来，她之所以要跑，就是怕秦天认出她来，把她在燕南**的事儿张扬出去，这是下意识的反应，但是现在一想，出现这种结果的可能性不大。

　　首先秦天和村里人没有什么来往，基本上不过话，不可能贸然拉住一个人说这事儿，其次，她也想起来了，自从秦老爷子死后，已经将近一年的时间没看到秦天了，现在看秦天的穿衣打扮，已经是个十足的城里人，他在靠山屯又没有亲人，回老家的可能性的确不大。

　　大姐站起了身：“你是秦老头儿的孙子吧？”

　　秦天点了点头，仔细打量了大姐几眼，刚才的泪水将她脸上的脂粉冲掉了，露出了一张还算白皙的面孔。

　　“你是。。。。。。狗剩儿的娘？”

　　

第四百五十六章　　他乡遇故人

　　秦天和村里人来往不多，并不是因为他性情孤僻，相反，他内心里有很强烈的和别人交流的**。

　　但是他无父无母，唯一的亲人又是个脾气古怪的老头子，在村里独来独往，和谁都不过话，弄得秦天也成了不受欢迎的人，一再的被疏远之后，他也就丧失了和别人交往的兴趣，这是自尊和自卑同时作用在他身上产生的结果。

　　但是如果有人主动和他搭讪，他还是不会拒绝的，比如狗剩儿，比他小七八岁，但是一看到他就大哥长大哥短叫的很亲热，偶尔还会邀他去自己家里玩，可以说狗剩儿是他在靠山屯唯一的朋友，而且还是个忘年交。

　　大姐点了点头：“对，那时你没少去我们家，狗剩儿很喜欢你，你走了之后还经常念叨你呢。”

　　秦天心中一暖，狗剩儿是他十八岁前唯一可以称得上是朋友的人，除了这个小朋友，靠山屯不会再有第二个牵挂他的人。

　　“婶子，狗剩儿应该上初中了吧？”

　　秦天和狗剩儿平辈论交，自然不能再他母亲为大姐，改口叫了婶子。

　　狗剩娘脸上露出欣慰的神色：“是啊，在县里上初一，学习可好了，只是他爸这一出事，恐怕也没法上高中了。”

　　秦天呵呵一笑，如果狗剩娘没遇上自己，小家伙确实有可能辍学，但是凭自己现在的财力，怎么可能让他失去读书的机会。

　　“放心吧婶子，狗剩从初中到大学的费用全包在我身上，只要他有上进心，就算出国留学也没问题。”

　　狗剩娘满脸的诧异，她了解秦天家里的情况，去年为了给老头儿治病，家里已经变卖一空，就算他现在在燕南找了份好工作，也不可能供得起自己儿子上学的所有费用，毕竟他自己也得过日子。

　　“小天，你现在做什么工作？”

　　秦天笑了笑，狗剩娘不想让老家的人知道自己**，同样他也不想让老家的人知道他在生产壮阳药。

　　“婶子，这你就别管了，总之我具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