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2008-第1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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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关起来再说吧。”李渊决定道，“不过席应必须要死，也算是给岳大哥一个交代。”
　　“这次那个叫魏征的做的不错，秦王这边的秦琼和俆世绩都是人才，这可都是当年瓦岗的底子，只要有了这些人，陛下何愁大事不成？”梵清惠分析道，“最难处置的是毕玄，圣僧们怕也困不住他。”
　　“毕玄？”李渊沉思道，“突厥大军还在虎视眈眈啊，若是世民胜则杀，若是建成胜则留。”
　　这时，小太监带着一个丫鬟打扮的女子进来，正是李秀宁。
　　“女儿拜见父皇！”李秀宁下跪叩拜道。
　　“起来吧，你今晚做的很好。”李渊欣慰道，“父皇知道你和世民惯熟，可国家大事容不得半点私情，他想要的要靠他自己争取，梵斋主的提议很合寡人的心意，你在这里陪着吧。”
　　“谢父皇，女儿都是为了李唐的江山着想。”李秀宁拜谢道。
　　“元吉太令我失望，今日委屈你了。”李渊痛心道，“这些年你东奔西走的，辛苦了，父皇知道你对柴绍没有情分，可当年起事之时柴家是倾尽全力的，这是父皇欠他们的，待这件事情了结之后，你就安心的呆在长安好了，别在费心神了，相信无论他们谁赢了，都会让你一世安乐的。”
　　“是！”李秀宁起身在李渊身后站定。
　　“以邪帝之见，这一局谁会赢？”梵清惠在棋盘上放下一枚棋子，抬头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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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月13日，母亲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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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七章　输赢之间
　　维稳！
　　因为语义含糊而常被歪曲，滥用的政治词汇之一，对那些滥用权力的官员来说，这个词是最后的护身符，也是最后的遮羞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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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这句问话我才回过神来，仔细串联今晚所发生的事情，本来是想进来伺机救下李渊以求扭转局面的，可如今看来这不过是一个圈套而已，那么这个圈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是李渊找我谈话的时候，还是在武林大会开始之前？亦或者还要更早些？
　　落雁曾经对李渊做过分析，认为他的成功绝非偶然，他并非像外界所看到的那样平庸和无能，而是有着自己做事的风格，谋定后动，绵里藏针，这里牵扯到长安城内所有的势力，可惜落雁不在了，否则一定能洞悉整个布局。
　　李渊上次和我谈话的时候暗示过我离开长安城的，也就是说在那个时候他就已经做出了决定，而正是由于这个暗示让我把落雁赶回了江南，这是否也是他的一步棋呢？让落雁离开或许是我犯下的最大错误。
　　世事如棋，李渊和梵清惠下了一盘好棋。
　　李渊是支持李建成的，梵清惠支持李世民，于是他们做出了一个约定，让李建成和李世民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进行一场较量，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一个李渊被挟持的谣言，让李建成在得知李世民有可能得到禁军支持的情况下被迫全力进攻宫城，当李世民拿着兵符却无法调动禁军的时候他已经背负了挟持李渊的罪名，于是只能选择背水一战，就在这宫城上面，他们都没有退路了。
　　让这一切布置看起来很真实的是李秀宁和梵清惠，他们欺骗了李世民，也骗过了李建成，让这两兄弟各显其能，看看谁能笑到最后。
　　卯正之时，那就是破晓时分，这个时代卯时指的是早上五点到七点之间，而卯正指的是六点整，也就是说李渊给了李建成和李世民六个小时的时间，让他们尽展所长，这不仅考验两个人的定力和能力，还有他们手下人的谋略和勇武。
　　这是一场残酷的战争，虽然规模不大，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相信在六个小时之后，宫门之前早已血流成河，尸横遍地。
　　为了公平起见，守军是三千，攻城的是一万，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李渊布局把各个高手引入宫中，把我们这些人困住，以防止绝顶高手来影响李家兄弟的战局，我相信长安城内其他没有出现的高手也会受到严密的监控。
　　整个宫城就是一个布置严密的陷阱，我能够闯到最后见到李渊怕也是梵清惠的授意吧，想让我即便知道一切也无可奈何？
　　每一道防线要拦下什么人，对于各人武力值的精准把握，这个怕是只有梵清惠才能安排，外边的圣僧和宁道奇也只有梵清惠才能请得动，她是想要毕其功于一役，把我们一网打尽么？
　　如今这个房间内有六个人，除了一个伺候传话的小太监外，就是李渊、梵清惠，李秀宁，韦怜香和我，李渊和李秀宁父女可以忽略，唯一具有威胁的就是梵清惠了，如果我和太监师傅联手的话，有很大把握挟持李渊……
　　可那个一直在墙角垂首而立的太监师傅微不可查的摇了摇头，让我不由得怀疑起来，难道这里还有其他危险么？
　　“我猜这一局是陛下赢了。”我回应道。
　　“邪帝好算计。”梵清惠轻笑道。
　　“斋主好手段。”我恭维道。
　　这一局的确是李渊赢了，无论是李世民还是李建成，这次出动的都是自己这些年精心培养的精锐部队，想要在军队中拉拢一批值得信任的将士不容易，这一次都会折损在这里，所以他们再也无法对李渊构成威胁，这是一种很有效的清洗手段。
　　可让我在这里看他们下棋的确不是办法，美仙她们还在外边呢，我有些担心却并不恐惧，因为直觉上并没有感受到李渊对我的杀机，这是一种气机的感应，即便李渊要下杀手，我也不会束手待毙。
　　时间缓慢的过去，外边的喊杀声远远的传进来，有些闹心。
　　“陛下，一切都妥当了。”一个小太监进来禀告道。
　　“如此就出去看看。”李渊把手里的棋子放入盒内，扫了一眼棋盘，“从目数上看这一局是寡人输了，斋主的棋艺比当年更见高明。”
　　“是陛下牵挂太多，乱了心神。”梵清惠回应道。
　　“哈，说的也是。”李渊起身，率先朝着屋外走去。
　　哗啦啦！
　　整齐的响声传来，李渊还未出屋，外边已经有大队的人马集合，上前护卫着李渊，这个小小的院落内竟然藏匿了数百将士，还有些高手夹杂在其间，真可谓是铜墙铁壁一般。
　　我刚才虽然听到有细微的呼吸声，可没想到竟然是这么多人，这些人训练有素，呼吸声都是同时发出的，应该是贴身保护李渊的卫队。
　　待李渊和李秀宁出去之后，韦怜香跟上，把我和梵清惠留在了最后。
　　“你以为这样就能够让圣门毁于一旦么？”我低声说道。
　　“邪帝多虑了，贫尼从未有过如此打算，静斋不会因此光大，魔门也不会因此消散，这么做只是为了配合陛下的心意罢了。”梵清惠轻描淡写的说道，“贫尼想去看看外边的战况，邪帝不好奇谁会赢么？”
　　谁会赢？
　　这个还真难说，赵德言和可达志带领的五百突厥士兵不知道在那里，大明尊教的人不会不出动的，杨虚彦和石之轩不知所踪，阴癸派还有数百人藏匿在地道之中，随时待命……
　　出去之后，首先碰到的就是宁道奇和祝玉妍，他们两个一点都没有动手的痕迹，而是真的在聊天。
　　三大宗师中我就是没有和宁道奇打过交道，只是从以前师妃暄的只言片语中知道这位宗师和静斋，和佛门的关系并不是那么的亲密，道教和佛教本身就处在竞争的状态。
　　太极殿内，四大圣僧和毕玄的战斗还在进行，四个和尚把毕玄围坐在中间，每人伸出一掌，毕玄则端坐不动，浑身真气澎湃，抵挡着圣僧的进攻，这已经不是招式上的较量，而是能量上的拼杀。
　　五个人组成的圈子形成了封闭的空间，再也容不下他人出手，这已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毕玄竟然突破了原本的境界。”宁道奇感慨道，“真想和他切磋一下，看看那到底是一种什么感觉。”
　　“听说真人到静斋去过，看过《慈航剑典》后就吐血了，是不是真的？”我八卦道。
　　“慈航静斋是没有剑典的，你去了就知道，谁看了都要吐血。”宁道奇摇头苦笑道。
　　梵清惠扫视过来，一双眸子里露出了奇怪的神情。
　　……
　　第五十八章　步步杀机
　　拆出一个新中国。
　　除了这个，还有“你准备为党说话，还是为老百姓说话”，“我们不拆迁，你们知识分子吃什么”，基层官员的真心话里包涵着一个阶层对世界的完整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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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梵清惠见的不多，对她谈不上了解，只是从原著和其他人的一些言语中拼凑出一个模糊的印象，可每个人看问题的角度都不同，所以这个印象就可能产生偏差。
　　在师妃暄眼里梵清惠是一位严厉又慈祥的师傅，十九年前梵清惠抱走了处在襁褓中的师妃暄，想要培养她来杀掉石之轩，这和《绝代双骄》中邀月收养花无缺让他和小鱼儿自相残杀很像，我想梵清惠对于师妃暄的感情应该是很矛盾的。
　　在碧秀心的眼中梵清惠是她的师妹，一个倔强和好胜的女子，或许有些骄纵，但绝对谈不上恶毒，而祝玉妍眼中的梵清惠就是恶毒的化身了，她对梵清惠的评价是最差的。
　　我总感觉这次的梵清惠有些不同，在经历了巴蜀大石寺一战之后，她更加的深沉和内敛了，让人根本看不到她的真实情绪。
　　四大圣僧和毕玄的战斗进入到了关键时刻，他们的头顶都开始冒出雾气，我本来以为运功或者战斗的时候头顶冒白气是电视剧里才有的情节，可在功力大增之后了解到那是人体内水分蒸发的结果。
　　在运功或者打斗的过程中身体处在一种极度亢奋的状态，血液加速循环，产生大量的热量，这些热量会通过皮肤散发出来，这些热量如果不能及时排除会集聚在体内造成严重的后果，有些人突然无缘无故的自燃就和这个有关，这就是有时候疗伤会在水里进行的原因，水是可以吸收热量的，而杨过和小龙女练功时需要脱衣服也是为了散热。
　　绝顶高手运功时直接把从体内排出了水分变成了蒸汽，这才造成了头顶冒白气的效果，水的沸点在一百度左右，也就是说在毕玄和圣僧的战斗圈子里温度很高，用来煮饭是绝对没有问题的，这也验证了《食神》里用内功催生出火焰煮饭是有科学根据的。
　　“贫尼此次邀请圣僧前来助阵，却未料到武尊的修为已入化境，圣僧全力出手才可堪堪敌住，如此下去怕是两败俱伤之局，这却是贫尼的错了。”梵清惠担忧道。
　　“斋主无需自责，圣僧乃佛家罗汉化身，相信定会有佛祖庇佑。”李渊沉声说道。
　　“假慈悲！”祝玉妍在一旁冷哼道。
　　这点我很赞同，这两个家伙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按照我的估计若是一直这样对峙下去的话，四大圣僧很可能就会圆寂了，李渊说的也没错，佛祖会庇佑他们到极乐世界去的。
　　“阴后还真是快人快语，若是有真慈悲之心，不若和贫尼联手化解这场纷争如何？”梵清惠提议道。
　　“也好，贫道也不愿圣僧有事。”宁道奇赞同道。
　　我和祝玉妍对视了一眼，很是无奈，无论是四大圣僧或者毕玄，他们的死活和我们没有半毛钱的关系，若是我们四个联手或许有机会破开那道内功形成的屏障，把他们解救出来，可真的很不甘心啊。
　　看看李渊和他身后的禁军，想想太极殿外边的情况，美仙和绾绾不知道怎么样了，一切都在别人的掌控之中，何况现在还没到走投无路，需要鱼死网破的地步，那么只好先忍着。
　　“圣僧都是佛门高人，我个人是很敬仰的，所谓一方有难，八方支援，这是义不容辞的事情。”看阴后连说话的兴致都没有，我积极表态道，“不过咱们的内功根源不同，其中难免有互相冲撞之处，如今情势危急，不可出现任何疏漏，不知斋主有何高见？”
　　虽然说内功的本质是一样，可每个人的功法不同造就了内功的气质不同，有阳刚霸道的，有阴柔诡异的，有平淡如水的，也有杀气四溢的，当然如果达到武学的至高境界自然没这些烦恼，可我们都还在路上，无法让不同气质的真气进行完美的融合。
　　“邪帝所言极是，贫尼一时也想不出化解之道。”梵清惠沉吟道，“既然如此，不若我等尽力一试，也算尽了心力。”
　　“陛下，微臣倒是有个法子。”一个声音从外围传来。
　　“哦，是李爱卿啊，说来听听。”李渊回头看去，温言说道。
　　太极殿内彩灯通明，照在这个人的脸上，他从外边挤了进来，露出一张忠厚正义的脸孔，正是许久不见的李淳风，他此刻穿着官服，向着李渊跪拜下去，口中回答着李渊的询问。
　　“微臣粗通阵法之道，为今之计，只要摆出两仪四象阵法，让斋主四人分站四处，把功力输入阵法之中，依靠阵法之力即可化解内力互相冲撞的问题，即可解了圣僧之围。”李淳风建议道。
　　“如此就由你来安排吧。”李渊果断道。
　　李淳风像是早有准备一般，从衣袖中拿出一个有巴掌大小的圆盘样物体，让我们四个围着圣僧按照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个方位站定，我站在东方，正对着青龙之位，宁道奇在西方，为白虎之位，南方朱雀是梵清惠，北方的玄武是祝玉妍，等我们站定之后，他会把这个圆盘抛向空中，只要我们向着圆盘注入内功即可。
　　看着这个神棍煞有介事的叮嘱，我有种奇怪的感觉，他出现的时机太巧合了，此时宫中戒备森严，等闲的大臣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入宫，除非他早就知道会发生什么，或者说他就是来解决问题的。
　　李淳风把圆盘抛向空中，梵清惠先出手用内功把圆盘稳住，让它停在毕玄的头顶，我们三个开始缓缓的向着圆盘内输入内功，这个圆盘就像是一个传导器一样，把我们的功力吸收进去，融合之后形成一股能量朝着毕玄的头顶压去。
　　我想到当初鲁妙子朝我灌输邪帝舍利内元精的事情，那个传导用的物体是万年玄铁，作用就是去除元精的杂质，起到提纯和净化的效果，而这个圆盘也是同样的效果，把我们各人的真气去除杂质，净化成纯净的能量体，看来这就是一块陨石，我刚才还以为是外星人的高科技呢。
　　时间没用多久，只听一声巨响，圣僧和毕玄战斗形成的真气护罩被强行击破，里面的战斗也停了下来，不过他们的情况不太好，看起来很疲惫的样子，毕玄首当其冲，立刻就喷出一口血来，刚才的情形相当于我们和四大圣僧的联手一击，八大高手的一击竟然没有把他搞死掉，实在是不可思议。
　　“圣僧们伤势过重，只能静坐修养，无法再运功了。”梵清惠在探查了几个老和尚的情况后，确定道。
　　“有劳诸位高僧了，还请在此静养，寡人感激。”李渊深施一礼，朗声说道。
　　那四个和尚还保持着原本的姿势，不言不语，我估计他们已经没有战斗力了，能够保住武功不失已经是幸运了，毕玄更惨，看来这位草原上的守护神恐怕要留在长安城内了。
　　李渊留了些人在这里守着，继续朝外走去，在太极殿外静斋的高手把几个闯入者团团围住，这还不算，周围还涌出了无数的弓箭手，绾绾和美仙靠在一处防范着四周，地上还有些死去的尸体，看来李渊把五万禁军都藏匿在了宫中，这里可谓是十面埋伏，步步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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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九章　唐皇之死
　　是啊，这天下都是朕的，不过很快就是你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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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仅仅是这里，外边的情况皆是如此，在了空处，尹祖文和席应也是无可奈何，梵清惠的策略很简单，先用高手挡住，然后用禁军包围起来，在不知道多少弓弩手的威胁下，即便是绝顶高手也只能束手，想要逃出去的人下场更惨，那些躺在地上被乱箭射杀的人就是榜样，今晚的太极宫内不知道死了多少武林高手。
　　在这世上能够形成护身真气的高手很多，可真正能用的圆转如意的不多，何况是在仓皇逃窜之中，所谓的护身真气就是把内功外放形成一个护罩，当然这个护罩不是完美的，每个护罩都会有一个罩门，那是武者最大的弱点，有的是在眼睛，有的是在脚底，有的是在……
　　强如傅采林和毕玄也会有罩门，只是他们遮掩的很好，不易被发觉罢了，他们往往把弱点变成最强的一点，让人意想不到，就比如《笑傲江湖》中的太极剑法，那一个圈一个圈的画过去，而它的弱点就在圆圈的正中。
　　“微臣听闻陛下被贼人挟持，救驾来迟，请陛下恕罪。”尹祖文跪倒在地，惶恐道。
　　“起来吧！”李渊淡然道。
　　“谢陛下！”尹祖文起身，垂首而立。
　　尹祖文和李渊不是普通的君臣关系，李渊也不是不知道尹祖文魔门的身份，除了尹德妃的关系外，尹祖文还为李渊提供情色上的服务，香家当年搜罗中原各地的美女进献给杨广，如今进献的对象变成了李渊，当然李渊不像杨广那样的张扬，而是偷偷的进行。
　　根据纪倩和小鹤儿的调查，李渊在晚上每个月总有十天的时间是呆在尹祖文的府邸的，从宫城到尹府有一条秘密的地道，尹祖文为李渊准备夜间的娱乐节目，纪倩曾经也是备选者，据说有些还是李唐大臣的女眷。
　　李渊不会问这些女子从那里来的，也不会问这些女子的结局会如何，他只需要享乐就可以了，自然会有人替他收拾的。
　　太极殿外，李渊看着被净念禅院的和尚围着的几个高手，挥了挥衣袖，箭如雨下，那些高手虽然在防范，不过命运早就注定了，在这么狭小的场地，围着的也都是高手，这些和尚组成的棍阵不是那么容易被攻破的，再加上成千上万的禁军，结局可想而知，他们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所谓绝世高手在万军之中取上将首级的事情不是没有，不过那是要靠行刺方能成事，当初白老大和辅公佑对战之时，清儿装扮成一个普通士兵，在混战中攻其不备重伤辅公佑才结束了江淮军的内乱，可如今的情形不同，李渊的身边高手如云，连近身都不可能。
　　席应就在尹祖文的身旁，也没有逃过被射杀的命运，尹祖文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一代天君就此死亡，所谓的高手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什么都不是，如果这里是旷野，如果这里没有那么多高手，结局或许不会如此。
　　我们像囚犯一样被押解着朝外走，走出了太极宫，独孤阀的人正在候驾，我又回到了白天站着的观礼台上，这里是整个宫殿内视野最好的地方，可以看到远处宫门上争斗的情况，那里战况正酣。
　　虽然是在夜里，宫门上却灯火通明，杀声震天，这和观礼台上的氛围正相反，在这个能容纳数千人的观礼台上，李渊坐在当前，李秀宁守在一侧，我们都站在后面，缄默不语，观礼台上也没有掌灯，在黑暗中静静的看着那处厮杀。
　　此刻已是寅时，夜风微凉，我不知道李渊此时的心情，作为一个父亲，作为一个皇帝，看着自己的儿子抵命相残，情何以堪。
　　时间不停的流逝，这恐怕是最漫长的一夜了，随着一阵欢呼声，宫门被攻破，士兵如潮水般涌入了太极宫，李世民带着人马且战且退，形势从攻防战变成了乱战，这预示着李建成胜了。
　　“掌灯！”在李渊的示意下，韦公公高声喊道。
　　突然间，整个太极宫各处同时亮起了宫灯，把夜色也侵染的通明，在宫殿的高处都有禁军把守，无数的弓弩正对着那群刚刚涌进来的士兵，这些士兵还没来得及庆贺胜利就被眼前的景象弄懵了。
　　茫然和无措，这是他们最初的反应，接下来很多士兵竟然朝外逃去，他们恐怕以为这是个陷阱，想要早些逃生，一时间场面纷乱不堪，不过这种场面没有持续多久，一阵箭雨下去，死伤无数，剩下的都跪伏在地上，惶恐不安。
　　这是禁军之勇，这是帝王之威！
　　“父皇！”李建成跪在地上，恳请道，“儿臣听闻父皇被世民挟持，特来救驾，并非有意擅闯宫门，还望恕罪。”
　　“父皇！”李世民跪倒在地，哭诉道，“儿臣一时鬼迷心窍，听信奸佞之言，行此不轨之事，望父皇惩处。”
　　“你们都很好！”李渊坐在观礼台上，沉声说道，“此事寡人已尽知，孰是孰非寡人自有定论，来人，把他们押入宫中，面壁思过，其余同谋者下狱，等候发落，今夜之事到此为止。”
　　李渊说完长叹一声，闭上了眼睛，自然有士兵过去把李家三兄弟看押起来，其他禁军在收缴器械，捆绑那些同谋的人，太极宫外一片纷乱，好一会才安静下来。
　　“回禀陛下，一切收拾完毕。”一名禁军跪在观礼台下禀报道。
　　“很好，回去吧，寡人也累了！”李渊起身，转身准备离去。
　　眼看今夜的事情就要结束，李唐的内乱也就此终结，却有一道剑光朝着李渊的后背刺来，这是一个很刁钻的角度，是从下而上的斜刺，出手的正是刚才回话的那名禁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