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2008-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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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生里有价值的事，并不是人生的美丽，却是人生的酸苦。
　　——————————————————————————————哈代《德伯家的苔丝》第461页**
　　在司空府蹲点的工作没有持续下去，石之轩带着我离开了，在离开的时候我看到司空府门前的马车里有个小姑娘的面孔一晃而过­；­；——傅采林在杨素的府内。
　　说实话跟着邪王我有些郁闷，吃不好睡不好，精神永远在惶恐的状态，若非我这人天生乐观，估计迟早会被他折磨成神经衰弱。
　　夜晚的长安城有着不同白日的繁华，在夜色的笼罩下，灯火点亮了整个城市，行走其间能感受到作为帝都的繁荣气度。
　　热闹的夜市，来往的马车，漫无目的的我们，至少我是这么觉得的。
　　“这个，石老哥，不是我想说你，只是看你也是一派宗师，这种寻人的活计交给手下去办就行了，那用得着自己出马。”我抱怨道，“你看人家阴癸派，门人遍布天下，经营的井井有条，这才是圣门领袖的风范。”
　　“圣门各派传承不同，岂可一概而论。”石之轩冷冷说道，“你邪极道又有多少传人？”
　　“呵呵，这个我也不知道。”我不负责任的说道，“反正我也不想一统圣门。”
　　“一统圣门，整合《天魔策》是圣门弟子的梦想。”石之轩一脸的向往。“真不知道向前辈如何会选你作为传人？”
　　“可能看我顺眼吧。”
　　“……”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一辆马车停在我们身旁，露出一张胖乎乎的脸，还有一双贼兮兮的小眼睛。
　　“石大哥，你怎么在此？”胖子欣喜道。
　　“哦，是小安啊！”石之轩淡淡说道，“我有要事在身。”
　　“石大哥，上车来，我有要紧事说与你听。”胖子急切道。
　　看得出胖子是个很会享受的人，马车内的摆设只能用奢华来形容，用来照明的夜明珠，桌上的美酒佳肴，身旁还有个十二三岁的妙龄少女……
　　这一切都是我梦里期望已久的场景。
　　“何事？”石之轩扫了一眼，安然坐下。
　　“这位是？”胖子斜眼看着我。
　　“但讲无妨。”
　　“我得到消息静斋那帮尼姑要动手了。”胖子慎重道。
　　“这样么。”石之轩沉吟着，“平静了那么多年她们在这时动手原因何在？”
　　“我也不了解，可能那帮尼姑闲的发慌了。”胖子一脸郁闷，“宫里传来消息，梵青惠入宫不知道和那皇帝说了什么，连禁军都开始调动了。”
　　“圣上虽说年迈却并不昏聩，这些年来我圣门和静斋互为牵制，调禁军来对付圣门意图赶尽杀绝，殊不知物极必反，我不相信这是圣上的本意。”石之轩分析道，“如此说来前几日圣上听信术士之言欲尽诛李氏绝非偶然，只是这引线到底是什么？”
　　“管他是什么，静斋的人已经动手了。石大哥，还是和我一起避避风头吧。”胖子劝说道。
　　“哼，还没人能令的石某退避！”邪王冷傲道。
　　“那，那我回蜀地避避。”胖子眼神闪烁。
　　“也好，送我到跃马桥。”
　　跃马桥上，行人稀少，胖子的马车渐行渐远。
　　“按照那胖子说的我们的处境岂不是很危险，你自然不怕，可我……”我胆怯道。
　　从历史上看这种黑社会械斗还掺杂着政府的因素就是很可怕的存在，要么夺取政权成功，要么就是灰飞烟灭，目前来说魔门这边并不占优势，我还是不要参与的好。
　　刚刚我倒是想和那胖子一起走的，可石老大不发话我也不敢插嘴。
　　“胖子？”石之轩笑了笑，“放心，我自会护你周全。”
　　看着石之轩说话时那种自信满满的微笑，我稍稍心安，毕竟在我面前的是是圣门中不世出的天才人物，让黑白两道闻之色变的存在。
　　此刻的石之轩站在桥上，看着下面的河水，背负双手，神情悠然，有一代高手的风范。
　　“阿弥陀佛，石施主，别来无恙。”一声佛号在跃马桥的一侧响起。
　　“吉藏大师？”石之轩回首，讶然道。
　　来的正是白天到裴矩府上的那个老和尚，一声灰色的袈裟，只见他缓步登上石桥台阶，每一步都如此缓慢，不过就是这缓缓的步伐，竟然让我产生一种错觉，似乎这桥身正合着他的步伐在不停地震颤。
　　“十五年前，石施主从贫僧这里借去一样东西，如今该归还了吧。”老和尚平静的说道。
　　“呵呵，大师此言差矣。说石某借了东西，试问大师可有凭据？无凭无据可是诬陷，这不符合大师出家人的身份啊。”石之轩笑谈道。
　　“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一切自在本心，石施主不必狡辩。”又一声佛号出现在桥的另一侧，一个声音在阴影里若隐若现。
　　现在的情况是我和石之轩站在跃马桥的正中间，两边各有一个老和尚，下面是奔流的河水。
　　“道信大师？”石之轩苦笑道。
　　“正是贫僧。”阴影中的老和尚站了出来，这老和尚看起来年轻很多，而且面庞上刚毅之色尽显。
　　“小子能得两位大师亲临，真是荣幸之至。”石之轩客气道。
　　“喂，你干嘛？”我大惊道。
　　看情况不妙，我正矮着腰沿着跃马桥的栏杆往下溜，期望没人能注意到我这个小人物，谁知道石之轩探手抓住我朝对面的老和尚扔，自己翻身跃下桥去。
　　魔门的人啊！
　　我心里真是感慨万千，对面的吉藏大师双手接住我，轻轻把我放下，一脸的慈悲。
　　“多谢大师。”
　　“苦海无涯，回头是岸！”吉藏大师在我耳边低声说道。
　　“嘭！”
　　只听得桥下发出一声巨响，水花四溅，石之轩腾空而起，立在桥头，一身的狼狈。
　　“阿弥陀佛，石施主，久违了！”
　　桥下水面上一个身影踏在小舟上，神情淡然，斜月照在那人头上，反射到我的眼里。
　　又一个和尚！
　　第七十八章　诚实的代价
　　听到一些事，明明不相干的，也会在心中拐好几个弯想到你。
　　——————————————————————－张爱玲**
　　在这种危机的情况下，我做出了一个符合圣门弟子身份的正确决定，我转身拼命的朝远处跑去。
　　奔跑中我还抽空回头看了两眼，只见冷清的跃马桥上，一个孤傲的身影，抬头看着天上的繁星，这一刻定格成为历史。
　　我终于跑到闹市区，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把这些绝顶高手抛在脑后，蹲在墙角，喘着粗气，思考着下一步该怎么办？
　　目前的情况是，东溟派的匕首在美仙那里，保命的弩弓不知所踪，而且身无分文。
　　去找美仙？那晚是坐马车去的，根本没记得路，而且阴癸派的秘密地点不是那么容易找的。
　　去找宋鲁？也是不知道路，不能随便拦辆马车报个名字就能成事吧，估计宋鲁没这么出名。
　　或者去裴矩府上混混……
　　难道去找傅采林？这样就要跑回司空府，或者直接去高丽在长安的驿馆，这个倒是个明确的地址，走过去估摸着要到明天中午。
　　我深切体会到一个身无分文流落街头的路痴会遭遇怎样悲惨的境况，话说这忙活了半夜现在真有点饿。
　　“啪！”
　　我听见响动抬眼一瞧，眼前的地上出现几个铜板，抬头看一个怜悯的眼神一闪而过。
　　喂，老兄，我只是蹲在这里休息一下罢了，你看清楚再给好吧，我虽然是无业游民，可也是有尊严的啊。
　　唉，为啥这种事情总是被我碰到？算了，先买两个包子垫垫肚子吧。就在我伸手去抓地上的铜板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身旁响起。
　　“咦，怎么是你？”
　　当时我的手离地上的铜板不到半公分，抬头看一个年轻的男子正在一脸惊喜的看着我，而这人正是我在皇家马场遇到的那位飞马牧场的女主人。
　　记得当时我和美仙把她打晕了的，然后……我们也晕了过去。
　　尴尬的时光总是显得如此漫长，还好哥们够镇定，从容的拾起地上的铜板，拍拍身上的灰尘，缓缓起身，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我发现自从穿越以来我应对尴尬场景的能力成倍增长，在这种情况下竟然没有脸红心跳腿抽筋，当然即使脸红别人也看不出来，我带着面具呢。
　　“还真巧啊！”我故作轻松道，“兄台这是准备去往何处？”
　　“哦，我就是随便走走，领略下京城的风物。”牧场主人轻笑道，“上次的事情……”
　　“上次？”我作回忆状。
　　“上次我在马场突然晕倒，还要多谢你们托人送我回去。”牧场主人拱手道谢。
　　“啊，你说这个呀，这是我们应该做的。”我应付道。
　　呃，她被打成90后了么？当时的情况明明是……
　　“此间事了，明日我就要返回牧场，本想趁着今晚游览下京城的夜色，谁知竟然在此巧遇。”那人四处观望，疑惑道，“你在此地等人么？”
　　“不是，我也是随便走走。”
　　“这样啊，其实我有个秘密想告诉你。”那人神秘的说道。
　　“什么秘密？”我好奇道。
　　“其实我……”那人朝我靠近。
　　“什么？”我往上凑。
　　“我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只听的一个愤懑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然后我就失去了知觉。
　　我醒来的时候觉得脑袋有点疼，还有些神志不清，清醒过来之后就一阵恼火，当时下手的是美仙好吧，撒气不要撒到我身上啊，真是无妄之灾。
　　不过那个主意好像是我出的。
　　这里应该是一间客栈的房间，标准的单人间，而我被绑在椅子上，没被凉水泼醒真值得庆幸。
　　“说吧，你们想怎么对付我？”牧场场主推门走了进来，坐在我对面，一双美丽的眼眸平静的看着我。
　　“我们……”
　　我想着怎么糊弄过去，想来想去有些气馁，难道我的生活只能生活在不穷无尽的谎言之中么？为什么我不能诚实一点？说不定会有意外的惊喜呢。
　　我决定实话实说。
　　“你是商青雅对吧？飞马牧场的场主。”我直截了当的说道。
　　“不错。”她很镇定。
　　“你认识鲁妙子对吧？”
　　“对。”她有些迟疑。
　　“我们本来想绑架你威胁鲁妙子，只是后来我们被别人绑架了。”
　　“你们是什么人？”她有些震惊。
　　“魔门你知道吧，那天那个打晕你的是阴癸派阴后的女儿，我是邪帝，我们和鲁妙子有点小过节。”
　　“那后来呢？”她有些好奇。
　　“别问了，反正这里面的事情挺复杂的，你就别掺和了，回去好好养马吧。”我好心劝说道。
　　“我还有个秘密告诉你。”她一脸真诚的说道。
　　“什么？”
　　“我不是那么好骗的。”
　　嗯，好吧，我又昏过去了。
　　我醒过来肩膀有点疼，有些神志不清，然后就觉得面上一凉，终于被凉水泼到了。
　　“好吧，你想怎么对付我？”我无所谓的说道。
　　“想不到你还有些硬气，看来不动刑你是不会说真话了。”对面的人冷淡的说道。
　　动刑？有没有搞错。
　　我这才意识到在我面前的这个女子是统领一个牧场的主人，这不是光有个人魅力就行的，还需要深沉的心机和残酷的手段。
　　“你，你想怎么样？”我惴惴不安道。
　　她不会有什么变态的嗜好吧？
　　“也没什么，只是一点小玩意。”
　　那人一脸的轻松惬意，打开一个小盒子，拿出一根银针，在烛火上烧了烧，然后在我面前晃了晃，眼神里闪着邪恶的光芒。
　　“好吧，我说我说。”我实在是受不了这种心理暗示，“在马场我猜出你就是飞马牧场的场主，飞马牧场财力雄厚，我们兄弟就想绑架你勒索些钱财，谁知道刚刚得手你就被一个叫鲁妙子的救去了，我们还被毒打了一顿，事情就是这样。”
　　“那你刚才为什么说谎？还扯什么阴癸派邪帝的，以为我不知道江湖上的事么？”
　　“我，我……是我糊涂，是我愚蠢，我被鬼迷了心窍，我不该说谎……”我深深的忏悔着。
　　这一刻，我泪流满面，做一个诚实的人咋就这么难呢。
　　第七十九章　转动的车轮
　　如果当初我勇敢，结局是不是不一样。如果当时你坚持，回忆会不会不一般。最终我还是没说，你还是忽略。这是不是最好的结局。我们都已经不计较……
　　——————————————————————————————岩井俊二小说《情书》**
　　我常常回忆从前，反省自身。
　　这是一个很好的习惯，无论反省的效果如何，在回忆的时候总有些美好的东西让人留恋，当然也有很多不好的事情让人遗憾。
　　作为一个穿越者，或者说作为一个失败的穿越者，我总在反省自己的过失，对比其他成功的穿越者，我总能认识到自己的不足。
　　性格决定命运。
　　我不够勇敢，不够无情，不够厚黑……
　　在遥远的二十一世纪，作为八零后的一员，在整体的社会环境下，过着平凡且沉闷的生活。
　　没有棱角，没有激情，没有希望……
　　八零后就像一艘没有风帆的船，注定无法远航，最终彻底沉没。
　　作为一个穿越者，我是幸运的，同时也是不幸的，我幸运的脱离了原来的生活，不幸的参与了现在的生活。
　　我反省之后得出了一个结论，作为一个八零后的宅男，无论在那个位面都很难取得成功。
　　以上就是在商青雅对我实行虐待之后进行的深刻反省。
　　这一刻，我感到深深的悲哀。
　　我沉浸在自己的悲哀里，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一个声音把我惊醒。
　　“咦，你怎么在这？”
　　我抬起头，看到一个陌生的男子面孔正从门口探头探脑的朝我张望，眼神里流露出惊讶的神情。
　　我很想和他打个招呼，不过以我现在所处的状态有些困难，我被绑在椅子上，嘴里塞着布团。
　　“怎么搞成这样？我以为你早溜出长安了呢。”那人上前拿出我嘴里的布团，亲热的说道。
　　“你是……”
　　“我孙思邈呀，你说这个面具啊，咱们穿越的讲究安全第一，特别是在这个以武为尊的世界里，要时刻保持警惕，不能放松，要不然随便一个跑龙套的都能搞死你。”
　　“呃，你不是医生么？无论那个时代都没人敢得罪你吧！”
　　“这谁说的准呢，江湖上恩恩怨怨太复杂了，你救了一个人，那就得罪了他的仇人，你不救这个人吧，又得罪了他的师门……对了，你在这干什么？被商丫头抓啦？”
　　“可不是么？还是马场的那档子事。你想想才多大的事，就拿银针扎我，这一针下去好家伙全身酸麻痛苦难当，就好像有千万只蚂蚁……呃，这用针的法子不是你教她的吧？”
　　“哈哈，这话说的，怎么可能？我可是有职业操守的，怎么会教人用刑呢。你怎么还在长安？这几天长安城太危险了，我都准备跑出去避避风头。”
　　“哦，怎么个说法？”
　　“慈航静斋和阴癸派对上了，静斋准备对魔门进行大清洗呢。要说就是咱们穿越的不是时候，早了二十年，没赶上剧情，早知道这会长安会乱起来，我就躲在洛阳了，我在洛阳有个药铺，你要是……”
　　“等等……”
　　听他这么一提，我才想起来我来长安是有目的的啊，是为了给静斋仙子治伤的，不过搞到现在似乎……
　　“你把鲁妙子的伤治好了吧？”
　　“嗯，也不能算好。他的身体被天魔劲侵蚀的太厉害，已经损及内脏，加上年纪太大，这年头又没条件做手术给他换器官，只能慢慢调养，我给了他六果酿的配方，我估计他也就只能按照原著活上二十年，以前我提醒过他不要和阴癸派走的近，可还是没法改变，这都是命运啊。”
　　“呃，你能不能帮我去治个人？”
　　按照邪王的说法，静斋仙子和小落雁去了日严寺，当然我的心情很矛盾，师妃暄去了日严寺，然后吉藏大师就去找裴矩，然后四大圣僧就去截杀石之轩，这一切都表明了静斋仙子已经联系到了慈航静斋，也就是说以前的种种都是她在骗我，这个结论虽然残酷，却很现实。
　　若是师妃暄打定主意改变历史，那么……我该怎么做呢？
　　可是，还有阿雪啊！
　　“救那个？”
　　“呃，一个和我差不多的类型，也是有两种人格的。你能不能像我一样把她另一个人格给调出来？”
　　“你以为这好玩是吧？大脑是人体最复杂的器官，医学是最精密的学科，随便下手那是草菅人命，我是有职业道德的医生。”
　　“那你还对我下手？”
　　“你……算了，我要看到病人才能确定，怎么你认识的都是这么奇怪的人。”
　　“那咱们快出去吧！等下被那个场主看到就不好了。”
　　“等等，带上这个，咱们穿越者行走江湖一定要随身携带，以备后患，这张是我的珍藏，一般人我可舍不得拿出来。”
　　“这个……”
　　我看着孙思邈递过来的面具，这张丑陋的面具让我有种熟悉的感觉，似乎一下子回到了十八年后的东平郡……
　　在那个漆黑的夜晚，那个白发苍苍面容丑陋的老者和那个蒙着面纱的白衣女子……这家伙怎么和石青璇呆在一起了呢？
　　“怎么？”
　　“你和碧秀心不熟吧？”
　　“熟啊！怎么不熟！看过大唐的都知道，静斋的大美女啊。”
　　“我是说你穿越之后有没有和她发生点什么？”
　　“开什么玩笑，那石之轩的还不把我生吃了。据说去年秋天宁道奇去他们隐居的地方想和碧秀心私下联络下感情，然后就和石之轩发生了冲突，最后石之轩在碧秀心面前吐血败走，从此就在江湖上消失了。”
　　“那你应该知道石之轩就是裴矩吧？”
　　“当然知道，碰到这种魔头一定要远远避开，我可不想卷入这种江湖纷争，要是碰到他被四大圣僧追杀那更惨，他们随便发个空气波都能震停你的心电图。”
　　“呃……再求你件事。”
　　“说吧！”
　　“十八年后，东平郡王通寿宴，石青璇要去给他祝寿，到时候你千万要到东平郡走一躺。”
　　“为啥？”
　　“就当是为了命运的车轮能正常运转好了。”
　　推荐《北京以外全部飞起》，作者：潘海天。
　　第八十章　被缚的生活
　　则为你如花美眷，似水流年。是答儿闲寻遍，在幽闺自怜。
　　——————————————————————————————汤显祖《牡丹亭》**
　　“你的消息到底准不准确？不要耽误大家时间好吧，我可是一分钟几十两银子的上下的人，再说我还要跟着商丫头去牧场避祸呢。”
　　“是这没错，可具体在哪就不知道了，再找找看吧。”
　　“这么大地方逛一圈都要好几个时辰，说不定还有些禁地什么的，这地方是杨广建的，咱们嚣张不得。”
　　“我也没打算怎么着，就是碰碰运气。”
　　长安城，日严寺，我和孙思邈在里面转着圈圈，寺庙内烧香礼佛的信徒极多，香火鼎盛。
　　在孙思邈的斡旋下，商青雅终于原谅了我，今个一大早我就拉着他来寺庙寻人，鉴于飞马牧场的人下午就会离开长安城，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
　　按照孙思邈的说法日严寺位于大兴城东南隅的青龙坊内，在开皇十二年为晋王杨广所建，到唐朝的时候即被损毁，在后世声名不显。
　　隋朝尊崇佛法，日严寺作为北方佛学的重要据点，在隋朝施行的南僧北调工程中起到了莫大的作用，对于南北佛法的交流融合有着重要的意义。
　　面对日严寺庞大的建筑群落，我们有种不知如何入手的感觉，被我拉来的孙思邈早就失去耐心，坐在一旁休息，看着气喘吁吁的孙思邈，我不由得有些疑惑。
　　“我说你穿越了这么多年就没学点武功啥的？”
　　“武功？提起来我就生气。我刚穿越那会也有很多梦想，比如练成绝世武功纵横天下，谁知道幼年时遭遇一场大病，本来这病也没什么大不了，吃点药就好了，咱可不就是学这个的。没成想被那些庸医误诊差点送了性命，谁让咱那时候小呢，我自己开的方子没人信啊，就这样身上的经脉被搞得一团糟，要不是我命硬差点玩完，这就是全知全能的穿越者面对土著无知者的悲哀啊，我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庸医。”
　　“嗯，那确实是挺惨的。”
　　回想我刚穿越那会肩膀受伤变成残疾的时光，顿时有种相逢恨晚的感觉，难道这就是穿越者的宿命？
　　“即使遭受这样的打击我也没有气馁，不会武功也没什么，咱是穿越者，知道的东西多了。于是我就开始了造神计划，经过精心的准备，我七岁的时候就被称为神童，能日诵千言，过目不忘，十几岁的时候就能对经史子集有深刻的见解，对佛家经典也有涉猎，在当时造成很大影响，名气如日中天，这还是我刻意低调的结果。”
　　“那后来呢？”
　　“成名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做官。历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