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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2008-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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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洞口很小，只能够一个孩子的身形，而且伪装的很好，我刚才都没发现，看得出挖这个洞的人是一个心思缜密的人。那双眼睛似乎没有想到外边会有人，顿时露出惊慌的神情，就像是偷东西被抓个现行一样。
“你是谁？”我疑问道，能从东宫里出来的孩子绝不是普通的孩子。
“你别告发我。”小孩子满脸惶恐的说道，“我只是想出来玩，父亲发疯了，他经常打我们，我好害怕！”
“好了，别怕！”我走上去，扶住他的肩膀安慰道，“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我会帮你的。”
“我叫……你去死吧！”那小孩突然露出凶恶的神情，从身上抽出一支匕首，朝我刺来！
“当！”
一声轻响，匕首刺在我身上，不过没有刺进去，我身上绑着一块万年玄铁，那是美仙遗落在扬州城行馆内的，我想还是把这块玄铁交给韦怜香比较可行，即使我找不到美仙，也可以让韦怜香转交给她。
“你这小孩子怎么这般狠毒！”我伸手扭住小孩子的手腕，稍微一用力，小孩手中的匕首就落在地上。
“哼，你们这些趋炎附势之辈，就等着抓住我们的把柄好置我们于死地，我早就看透你们的嘴脸。”这小孩愤恨的说道，一脸的决绝。“既然落到你手上我无话可说，这样的日子我过够了，早点死掉早点解脱。”
看着这个七八岁的孩子那副看透生死的模样，我不由的有些心酸，生在帝王家真是一种悲哀！
“我不是来抓你的。”我真诚的说道，“放心吧，我会帮你隐瞒的。”
“说吧，那你想要什么好处？”小孩子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里面的宝物该搜刮的都被搜刮走了，我那些母妃倒是有几分姿色，你要是想……”
“住口！”我有些愤怒，这要被逼到怎样的处境才能让小孩子这样子啊！
“既然想做何必假惺惺的，比我那二叔差远了！”小孩子一脸的鄙视。
“你愿意跟我走么？”我下定决心的问道。
“我？你找我干什么？”小孩子不解道，“我可是被监管着的，看见那些侍卫了么？再说你不怕被牵连么？这可是要株连家族的。”
“我要带你离开这里，外边的世界很大，你既然从这个洞里钻出来了，你难道还想钻回去么？”我质问道。
“我自然是不想，可是……”小孩子看了看外边蔚蓝的天空，犹豫了起来。
就在小孩子犹豫的时候，我看到东宫的门口韦怜香走了出来，他和守卫的官兵说了几句，正准备上轿离开。
……
【注一】一。绾读音：wǎn名词意为发髻，花结，也指绛色，浅绛色动词盘绕，系结，卷起，挂念，控制，贯通；联系，将物件穿上洞挂起来，挽；牵等。
叠词绾绾一般为古时候女子名。
读音：wānwān形容体态、品德美好。
【注二】杨勇（？—604），隋文帝长子。好学，喜词赋。北周时，曾任洛州总管、上柱国、大司马，统领禁卫。隋建国后，立为太子。虽性奢华，又多内宠，但当参预国政时，每多建议。其后渐受猜忌，弟杨广欲谋夺太子之位，遂乘机构陷杨勇。开皇二十年（600年），杨勇被废为庶人。及后杨广杀文帝，赐勇死，追封为房陵王。
【注三】《资治通鉴》上有关杨勇及其子被杨广所杀的记载。
初，云定兴、阎毗坐媚事太子勇，与妻子皆没官为奴婢。上即位，多所营造，闻其有巧思，召之，使典其事，以毗为朝请郎。时宇文述用事，定兴以明珠络帐赂述，并以奇服新声求媚于述；述大喜，兄事之。上将有事四夷，大作兵器，述荐定兴可使监造，上从之。述谓定兴曰：“兄所作器仗，并合上心，而不得官者，为长宁兄弟犹未死耳。”定兴曰：“此无用物，何不劝上杀之。”述因奏：“房陵诸子年并成立，今欲兴兵诛讨，若使之从驾，则守掌为难；若留于一处，又恐不可。进退无用，请早处分。”帝然之，乃鸩杀长宁王俨，分徙其七弟于岭表，仍遣间使于路尽杀之。襄城王恪之妃柳氏自杀以从恪。
……
第一百三十章 大幕的拉开
道家哲学的出发点是全生避害。为了全生避害，杨朱的方法是“避”。这也就是普通隐者的方法，他们逃离人世，遁迹山林，心想这样就可以避开人世的恶。可是人世间事情多么复杂，不论你隐藏得多么好，总是有些恶仍然无法避开。所以有些时候，“避”
的方法还是不中用。《老子》的大部分思想表示出另一种企图，就是揭示宇宙事物变化的规律。事物变，但是事物变化的规律不变。一个人如果懂得了这些规律，并且遵循这些规律以调整自己的行动，他就能够使事物转向对他有利。这是先秦道家发展的第二阶段。
可是即使如此，也还是没有绝对的保证。不论自然界、社会界、事物的变化中总是有些没有预料到的因素。尽管小心翼翼。仍然有受害的可能。老子这才把话说穿了：“吾所以有大患者，为吾有身，及吾无身，吾有何患！”（《老子》第十三章）这种大彻大悟之言，《庄子》有许多地方加以发挥，产生了齐生死、一物我的理论。它的意思也就是，从一个更高的观点看生死，看物我。从这个更高的观点看事物，就能够超越现实的世界。这也是“避”的一种形式；然而不是从社会到山林，而很像是从这个世界到另一个世界。这是先秦道家发展的第三阶段，也是最后阶段。
————————————————————————————————————冯友兰《中国哲学简史》这本书用深入浅出的手法描述了中国哲学的概况，至少看起来不像别的哲学书籍那么的枯燥乏味，还很有趣味，是一本不可多得的哲学普及书籍，这种功力只有那些真正把中国哲学研究通透的人才能做到，这种人在中国少之又少。
……
眼看着韦怜香即将离开，我赶忙跑过去打招呼，并嘱咐那小孩子藏匿好，晚些时候我过来接他。
和韦怜香的会面很顺利，他答应我会使用阴癸派的内部联络方式寻找美仙，我把那块玄铁交给了他，并让他给美仙带一句话，就说我和她在十八年后有个约会，生生死死，不离不弃。
这似乎有些生离死别的味道，不过我要做好完全的准备，当我回去找那个小孩子的时候，他已经不在了，或许是因为不信任我吧。
我不知道他到底是回到了洞内继续过着屈辱的生活，还是就此离开开始虽然艰辛却海阔天空的日子。
我等了许久，最终还是放弃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强求不来，我在开皇二十年里兜兜转转了大半年，最终却是这般结局，街道上的人都很快乐，似乎只有我一个人失魂落魄，明天就是除夕了，旧的一年即将过去，明年就是仁寿元年了。
“喂，你怎么这副模样？”一个清脆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呃，你还没有回家么？”我惊讶的问道。
“我是来中原历练的，自然要待得久些，师傅给我布置了许多功课，包括你们的书籍，风俗习惯，各种技艺……”小姑娘苦着脸说道。
“哦，那你是不是偷懒了？这么忙还有功夫出来逛街？”我揶揄道。
“谁偷懒了，我正在历练呢，我在观察中原过年的风俗和我们有什么不同，这样可以加深我对你们民族文化的了解。”小姑娘狡辩道。
“那你师父呢？”
“师傅早就回去了。”小姑娘一脸沮丧的说道，“你带我四处玩玩吧，我一个人在这里闷死了。”
此时的高丽小姑娘早就改变了装束，换了衣服和发型，也不背着长剑了，除了肤色过于白净之外，活脱脱的一个汉族小姑娘，而且小小年纪就有了诱人的韵致，举手投足之间散发着青春的气息。
“你在这里都呆了半年了还没有混熟么？”我不解道，不是我不愿意带着她，而是这个地方我也不熟啊！
“前些日子师傅在，我怎么敢乱跑。”小姑娘喃喃的说道。
想起在傅采林面前那个坚强独立，倔强冰冷的小女孩和现在这个活泼可爱，青春无敌的美少女，看起来傅采林的教育也没那么成功啊！这小姑娘也狡猾，在师傅面前表现的那么好，一旦失去管束就像脱缰的野马一样追寻自由的空气。
“你啊你……”我有些无语。
“我怎么了？”小姑娘理直气壮的说道，“去玩也是历练，人情世故，皆是学问，读死书有什么用，要懂得活用才成。”
这个小姑娘可以做后世的教育部部长，素质教育提了这么多年不过是空中楼阁，培养出来一批应试教育的人有什么用，说什么给孩子减负，可暑期的各种名目的培训班层出不穷，真是眼花缭乱。
应该在实现小康社会中加上这么一条，什么时候孩子没有作业了不用补课了才真的是实现小康社会了，我估计这是一个长期的工作，要坚持一百年不动摇。
这是一个没有童年的时代。
……
我带着小姑娘走在长安城的大街上，大街上川流不息的人群，琳琅满目的商品，一切都是那么的新鲜有趣，不时的和小姑娘拌拌嘴让我的心情好了起来。
当然这种好心情并没有持续很久，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一个本该重伤的人如今却在长安城的大街上闲逛。
“你来长安做什么？”我抓住他问道。
“你……你怎么在这里？”鲁妙子也很诧异，然后低声说道，“太子有意经略洛阳，杨老弟让我来参谋参谋。”
“哦。”想不到杨广这么早就打算另起炉灶了，不过我对这些事情没有兴趣，“小落雁还好么？”
“已经好很多了，如今就在司空府内，我这次带她出来散散心的。”鲁妙子从容说道。
“那带我去看看吧！”我顿时有了兴致，拉起鲁妙子就走，说起来好久没看到小落雁了，本打算去牧场一趟的却被美仙的事情打断。
“别忙，我这次还有其他事情。”鲁妙子谨慎的说道，“要不然你先去司空府外等我，我很快就到。”
“呃，你有什么要紧事？”我疑问道。
“这个……”鲁妙子有些踌躇，“你跟着来也行，这位是傅剑师的弟子吧？”
“鲁大师安好，君婥有礼了！”小姑娘深施一礼，一派名门闺秀的风范。
“也好，你也一起来吧！不过今天的事情不要外传！”鲁妙子嘱托道。“待会你蒙上眼睛就好。”
我们跟着鲁妙子来到了长安跃马桥，我已经知道鲁妙子准备去那里了，杨公宝库。难怪他这么谨慎，可他为什么要这小姑娘也一起跟着呢？不怕她一个番邦女子知道之后做什么不利于杨素的事情么？
我们登上小舟，蒙上小姑娘的眼睛，虽然看起来她很不乐意，不过并没有反驳鲁妙子的意见，鲁妙子划着小舟顺着永安渠里的水流来到我上次逃出来的地方，慢慢的朝着甬道内划去，然后登上石阶，沿着通道朝里面走。
一路上我们都是紧紧跟着鲁妙子的脚步前行，他不时的停下来按动石壁上的机关，每一处机关都看得我毛骨悚然，古代的这些家伙真是太阴险了。终于来到一处大厅之内，里面是数十个大箱子，箱子内堆积着无数珍贵的金银财宝，还有些兵器，整齐的堆放着，泛着幽幽的寒光。
小姑娘摘下面罩，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切，鲁妙子从身上取出一个铁匣，神情肃然把它放在一张石桌上，我这才知道鲁妙子是要把邪帝舍利放回杨公宝库内，这个邪帝舍利在经过阿雪和美仙的吸收后已经成了残次品。
“好了，我们该走了！”鲁妙子做完这一切，沉声说道。
“看看喜欢什么就拿一样吧！”临走前我鬼使神差的对高丽小姑娘说道。“不过不要随便拿出来玩耍。”
小姑娘挑了半晌，拣出一块古玉来，高兴地说道。
“看，这上面还有两个字呢，‘万岁’，这是皇上用的么？”
“那是太平公史万岁的随身宝玉，他前些日子受废太子一案的牵连被陛下打死，家产被抄，没想到这块玉竟落到此处，杨老弟也太贪心了些。”鲁妙子长叹一声，似乎对杨素的手段有些不以为然。
……
【注一】原著第一卷第一章《相依为命》在黎明前的暗黑中，被隋室设为江都郡的扬州城矗立大江上游处，城外的江边码头，泊满大小船舶，点点灯火，有种说不出的在繁华中带上苍凉的味道！
但焦邪的心神却紧系在怀内刻有‘万岁’两字的古玉上。
那是隋朝开国大将史万岁著名的随身宝玉。昔日隋文帝杨坚听信谗言，废太子杨勇而立杨广，史万岁因受牵连冤死，抄他家正是大臣杨素。
杨素是当时最有影响力的权臣，凭着南征北讨，战无不胜，而功高震主，深受文帝猜忌。
杨素本身亦非易与之辈，密谋作反，又屯积兵器粮草财富，然杨素不久病死文帝一夜之间尽杀其党羽，却始终找不到杨素的宝库。
自此即有传言，谁能寻获得“杨公宝藏”便可一统天下。
现在宝玉出世，遂成了追查宝库的重要线索。
七天前，有人拿此玉在丹阳一间押店典当，王须拔闻讯，立即发散了人手，追查百里，才缀上了目标人物。
唯一令人难解处，就是典当者若得宝库，尽可典当其它物品，为何偏是这块可轻易泄出宝库秘密的名玉呢？
就在此时，焦邪生出警觉，朝与大江连接的运河那方望去，刚好见到似若在陆上行舟的五艘五牙大舰黑压压一片的桅帆暗影何灯火。
焦邪心中一懔，忙扬手发令，带着手下离开江岸，没进岸旁的密林里。
焦邪此时来到城外北郊一座密林处，与手下侍从跳下马来，展开身法，穿过树林，登上一个小山丘，刚好可俯视下方一座破落的庙宇。
两名手下现身出来，其中之一低声在焦邪耳边道：“点子在庙内耽了一夜，半夜都没出庙门，似乎在等什么人呢。”焦邪沉吟片响，发下命令。
众手下散了开去，潜往破庙四方，形成包围之势。
焦邪这才飞掠而下，到了门前，朗声道：“‘漫天王’旗下‘夺命刀’焦邪，奉天王之命，想向姑娘请教一样事。”“砰！”
本已破烂的庙门，化成碎片，激溅开去，同一时间，一位女子现身门口处。
焦邪那想到对方的反应既迅捷又激烈，心中大懔，手按到曾助自己屡屡杀敌制胜的夺命刀柄上去。
那女子一身雪白武士服，丰姿卓约的按剑而立。
她头顶遮阳竹笠，垂下重纱，掩住了香唇以上的俏脸，但只是露出的下颔部分，已使人可断定她是罕有的美女了。
此女身形颇高，有种鹤立鸡群的骄姿傲态，纤侬合度，体态美至难以形容。
尤使人印象深刻的，是嘴角处点漆般的一颗小痣，令她倍添神秘的美姿。
【注二】原著第一卷第八章《痛不欲生》傅君婥容色平静，柔声道，“娘今次由高丽远道前来，实是不安好心，意图刺杀杨广，教他以后都不能对高丽用兵。岂知他宫内高手如云，故两次都只能凭仗轻功脱身。于是改为把从杨公宝库得来的宝物显现于江湖，好若得你们汉人自相残杀，却碰巧遇上你们。”两人此时只关心傅君婥的生死，对什么杨公宝库，没有半分兴趣。
傅君婥怜惜地摩挲着他们的头发，续道，“我到扬州找石龙，正因由我们布在宇文化及处的眼线知悉杨广派他来找石龙，所以才去一探究竟。因而遇上我的两个乖宝贝。好了，娘撑不下去了，本还有根多话要说，但想起造化弄人，说了也等若没说。不知人死前是否特别灵通，娘忽然感到我两个儿子将来均非平凡之辈，你们切匆让娘失望啊！”两人凄然抬头，悲叫道：“娘啊！你怎能这样就丢下我们呢？”传君婥忽地叫道：“噢，那宝库就在京都跃马桥……”声音忽断，傅君婥同时玉陨香消，在青春焕发的时光，目瞑而逝。
【注三】原著第三十五卷第五章《你争我夺》这是他对整个杨公宝库已有较深入的了解，且愈清楚其中的情况，愈为整个底下建构的匠心独运，鬼斧神工而赞叹。
不过若非有当时权倾天下的杨素全力支持筹划，兼且长安又是在兴建中的城市，想这么神不知鬼不觉的在地底建一座宝库，谁都办不到。
杨素在这场与杨坚的权力角逐中，成为最后的胜利者，透过杨广把杨坚害死，杨公宝库备而不用，但随杨素之子杨玄感之死而成为一个谜般的传说。
不知如何辗转把秘密传到高丽去，于是傅君绰奉师命来到中原，且大有可能是作探路的先锋，目的是把杨公宝库的兵器财宝，秘密运返高丽。可惜傅君绰只能进入地库的西南轴，目睹假库的情况当然是大失所望，只顺手取走一批珍宝，希望在江湖引起大乱。其中自有些转折的遭际，那就非寇仲所能凭空猜估。例如傅君绰的师妹傅君瑜，便似对杨公宝库茫无所知，这是寇仲难以解释的。
……
第一百三十一章 两代的恩怨
思想虽然没有实体的，也要有个支点，一失去支点它就开始乱滚，一团糟地围着自己转；思想也忍受不了这种空虚。
————————————————————－茨威格*********
再次见到小落雁，她的气色确实好了很多，看起来牧场的生活很适合小孩子，她兴奋的和我说起一匹属于她自己的小马。
那是一匹刚出生不久的小马，黄色的毛发中间夹杂着红褐色，喜欢吃干草，打响鼻，安静的时候就和小落雁一起卧在草地上，调皮的时候就围着小落雁疯跑，它的叫声很大，也很勇敢，敢于和那些老马挑衅。
在小落雁的眼里这匹叫做小雁子的小马就是一个童年的玩伴，所以她欢快的说着每一个细节，表述上自然不是那么流畅，却带着孩子般的天真，就这样她和小马点点滴滴的故事清晰的出现在我的眼前，那么的自然和美好。
每一个孩子在幼年的时候都应该有这样一个玩伴，无论是真实的还是幻想出来的，它代表着我们曾经的美好。
看着她如今的模样我很欣慰，这或者也是转移疗法的一种，何况跟着鲁妙子是不大会吃亏的，杨素府上的人对她很好，我也沾光可以享受一下被人服侍的感觉，我陪着她一起逛街，在大街上闹腾着。
今天是岁末，长安城里格外的热闹，这种热闹写在每个人的脸上，街道上车水马龙，每辆马车上都会有代表马车主人身份的徽记，于是我们这辆马车格外的引人注目，作为大隋朝的权臣，杨素的名声并不怎么好，可这不能让人忽视他的权利，很多恭敬的目光投了过来，这就是权利的诱惑。
我和小落雁相约着要守岁，这对于小孩子是一件快乐的事情，对于我就有些无趣，不过我想小落雁也坚持不到那么晚，毕竟这是个没有春晚的时代，当然这是这个时代的幸运，也没有烟花爆竹，据说他们准备了很多竹竿，准备明天早上燃烧，听竹竿燃烧时发出的噼里啪啦的声音，能够驱邪。
他们可以围着火炉，摆上茶点，聊着风花雪月，吟诗作赋，这叫做风雅。
晚上宫内摆宴，石之轩是要出席的，我把小落雁接到裴矩的府上，还有高丽小姑娘和小绾绾，小婴儿还没有满月，除了吃和睡之外，哇哇大哭的时候比较多，安静的时候比较少，看起来长大后是个不肯安分的主。
果然在吃饱喝足之后小落雁就睡着了，她白天玩的太疯了，高丽小姑娘也在打盹，整个庭院内只剩下我一个人是清醒的，这种时候清醒着并不是什么好事，因为会胡思乱想。想想美仙是不是也是这样一个人着发呆，阿雪在慈航静斋顺利么，想想过去的日子，那些远去的理想……
总之是一种独孤的感觉，外边的喧嚣与我无关，我独自一人。
这是对这个时代的疏离感，我无法认真的投入其中，我总是用旁观者的心态来看待事物，这就造成了我和这个时代的人认识上的差别，这种差别有时候会是致命的。
这是两种观念的对立，一个异乡人面对陌生的环境，他要么选择被排斥，要么选择被同化，在生存的压力下，很多人选择被同化，坚持自己有时候是愚不可及的事情，适者生存才是王道。
然而我总是想保留一点属于自己的东西，来证明自己的身份，那个在脑海中渐渐模糊的世界，我并不想去做特立独行的事情，只是让自己的思想和这个时代保持一点距离，哪怕只有一丁点的距离，以此证明我来自另一个世界。
穿越者应该是痛苦的，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会遗忘掉自己曾经是谁，于是他在遗忘中得到了解脱。
……
我朦胧中看到一个白衣女子在我的面前，于是揉了揉眼睛，发现她还在，那就不是做梦，我只有打起精神来应付眼前的这个女子，或者说是未来的岳母。
“美仙还好么？”我轻声问道。
“怎么？你很关心她么？”祝玉妍用奇怪的眼神打量着我，那是一种很复杂的眼神，“我这一生最恨薄情的男人，你竟然弃美仙于不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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